退伍新人生

作者: 安OO

  “滴滴滴!滴滴滴!”
  华夏国金陵国际机场,安检入口处。
  安检探测器发出了阵阵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红光闪烁,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所有旅客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入口处的一名男子身上。
  这名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星眉剑目,棱角分明,乌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底,似一汪秋水,又似看尽繁华,虽然只穿着一件洗的褪色的迷彩服,脚上也是街边廉价的胶皮鞋,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来。
  男子背着一只藏青色的背包,被两个安检工作人员拦住。
  “这位旅客您好,现在怀疑你身上带了危险物品,请您配合进一步的检查。”一名工作人员上前说道。
  男子扫了一眼身前的安检仪器,微微蹙眉,还是到一旁打开背包,里面除了换洗的衣服之外,还有几本外语杂志,此外再无他物。

  此时,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警来到看了一眼扫描仪前看了一下。
  忽然神色一变,与另外一名丨警丨察耳语了几句。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您到安全屋去进行详细检查。”女丨警丨察上前例行公事地说。
  男子表情有些不爽,但还是咧嘴一笑。
  七年的雇佣兵生涯,从十四岁开始就执行任务,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他这些年的经历,用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下形容,真是一点也都不为过。
  如今他厌倦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亲自解散了世界第一佣兵组织影杀,将财富分给了追随他出身入死兄弟,几乎是斩断了佣兵生涯的一切过往,才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这次回归别说武器,身上连把小刀都没有带。
  男子很配合地被两个民警“护送”到了机场安全屋。
  “麻烦查这个人的身份,我怀疑他是恐怖分子,不能让他入境。”女警拿着对讲机说道,直觉告诉她,这名男子的身份非常可疑。

  “滴滴滴,滴滴滴。”扫描仪再次从男子身上扫过,尖锐的警报还是响了起来。
  周围几个民警顿时围了上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我们怀疑你身体里藏有武器,请你脱掉外套。”女警掏出手枪来,指着男子说道。
  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灰黑色的紧身T恤,露出了强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来。

  “把T恤也脱掉,速度!”女警神色凝重,一手持枪。
  “这个……”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T恤。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被眼前所见震撼了。
  男子古铜色的皮肤是累累疮痍,各种各样的弹孔和伤疤几乎是布满了身上,有些已经淡去的是老伤,有一些还新的疤痕。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深痕显得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什么样的经历?
  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我并没有携带什么违禁物品,更别说什么武器了。”男子示意无辜,但给在场之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匍匐在地上休息的猛虎,只要起身就能将他们全部扑杀。
  此时的周围的民警也全部都拔出了手枪,指着男子的脑袋。
  安全屋内空气紧张的已经凝固。

  男子举起了双手,居然无视他们转头望向窗外,只听他缓缓说道:“四年前在非洲执行任务,不小心落入了敌人的埋伏圈,最后是虽然突围成功,但是战友全部都牺牲了,我也是身受重伤。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里还有一颗子丨弹丨没有取出,因为紧紧靠着大动脉,手术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陆南风说完之后眼角隐隐含有泪花,似乎是触及到了伤心事,随后用手指了一下腹部,确实有一块凸起的形状。
  他四十五角度扬起头颅,好像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回到了那些铁与血的过往中。
  这时候,安全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的身份已经查明。”

  女丨警丨察接电话时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是否要带回警队里去审讯?”一名丨警丨察请示女警说道。
  女警没有理会,收了枪径直走到男子面前。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可以离开了。对于今天的误会我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女警将护照双手递给这名男子,异常之恭敬。
  男子淡而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没事,你们也是职责所在。”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男子拎着他的背包走出了候机厅大门。
  ……
  陆南风马不停蹄,从金陵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汽车站口路灯昏暗,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来。
  他陆南风,终于回来了。
  “最后一班公交车于十点二十分离站,请上车的乘客尽快投币刷卡。”广播的声音提醒着。
  陆南风脚步轻快,思绪早已经回到了七年前那间破旧的平房中,不知小妹和老爹现在怎么样?离开的时候小妹小学都未毕业,还有老爹,不知道身体现在怎么样。
  出了车站,陆南风根据记忆,往家里走去。清冷的风吹着脸庞,他路过一家大排档。
  已近深夜,排档里人还是非常热闹,各种划拳声、喧嚣声不绝于耳。
  忽然他的目光停住了,落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她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带着袖套,围着围兜,从身上的校服可以看出,她是放学后在大排档里帮忙的。晚上大排档的生意特别的好,她忙的满头是汗,打了补丁的校服上沾满了油污,刚将菜盘放下,又端起半箱啤酒,招呼另外一桌的客人。

  “小妹,我回来了。”陆南风快步冲到了她的面前,鼻子突然发酸。
  七年间经历的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铁血兵王,他以为已经自己足够坚强,受再重的伤也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可是见到亲人的瞬间,他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
  “你是?南风,你是南风哥哥。”陆小安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之人。肩上的啤酒咣当摔碎在地。
  她猛地扑到陆南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南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南风哥哥……”

  她紧紧抓住陆南风的手,生怕一松手陆南风会像七年前一样突然消失掉。
  兄妹两人相拥而泣,泪如雨下。
  荷花社区是海城著名的城中村,曾经是附近两家国营企业海城农用机械厂的职工宿舍,但由于种种历史原因,机械厂改组,工人下岗。到现在还未拆迁,周围的高楼拔地而起,二十年前令人羡慕的国企筒子楼,如今成了“脏乱差”的城市低洼地。
  一路跟着陆小安七拐八弯,两人来到那两间小平房,打开房门,还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周围都是高楼遮挡,平日里不见阳光,房间里显得阴暗和潮湿。
  推开房门,房间的陈设和七年前几乎一样,他和小妹两个人的房间现在由小妹一人居住,当年跟着南风哥哥屁股后面的鼻涕虫,现在已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明年也就将迎来人生中重要的高考。
  写字台上,一只小红猪有些陈旧,但表面一尘不染。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储蓄罐,里面塞满了一毛两毛的硬币。
  陆南风拿起来晃了晃,听着清脆的声响,储蓄罐虽然触感冰冷,但他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南风哥哥,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饺子去。”陆小安进门之后,就熟练地收拾起家务来。
  “好的。”陆南风这一路风尘仆仆,还没顾得上吃碗饭。
  “老爹呢?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陆南风发现老爹并不在家中。
  “老爹现在工地里上夜班。刘叔去年给介绍的工作。”陆小安说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已经端到了陆南风面前。
  刘叔以前在国营厂就是老爹的工友,同是邻居街坊,对他们家一直是多有照顾。
  陆南风吃了口饺子,他想到老爹已近花甲,还要去上夜班,而小妹也快上高三了,还要在外兼职。不由地鼻子又是一酸。
  “这些年我不在,你们受苦了!”陆南风说道。
  陆小安眼噙泪花:“不苦,不苦,南风哥哥回来就好了,等老爹下班,明天咱们要多做几个菜。”
  陆南风发誓一定要让老爹和小妹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陆南风接过电话,口中恩恩了几声,忽然脸色大变,挂了电话就对陆小安说:“小妹,老爹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
  陆小安满脸着急,顿时手足无措:“那可怎么办呢?”
  陆南风沉声说道:“不要慌,我们现在马上出发去医院。你带两条毯子和毛巾牙刷,晚上可能要住医院了。对了,家里有现金吗?”
  陆小安点点头,从床底拉出了一只木箱子,从箱底拿出一张银行卡和十几张红色的钞票,交到陆南风手上:“都在这里了。”
  陆南风拉着小妹的手:“不要怕,哥在这里,没事的。”
  两人打了个车,一路赶到了海城第二中心医院。
  急救室外,一个中年男人踱步正站在抽烟,正是父亲的同事刘叔。
  “刘叔,老爹的情况怎么样?伤的重不?”陆南风上前问道。

  “你……你是南风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刘叔愣了一下,随即就认出了陆南风,毕竟是从小看这长大的,他激动地说道:“老陆经过初步诊断,肋骨好像一根,还有不少外伤,刚进急救室。”
  陆南风隔着玻璃,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老人,口中插着氧气,头上包着纱布,双眼紧闭。
  “老爹,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陆南风脑袋重重地撞了几下墙壁。
  “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破坏设备不说,老陆只是劝说几句,就遭到毒手。”刘叔义愤填膺地说道。
  “什么?老爹是被人打伤的。”陆南风惊怒,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居然能下这样的重手!
  砰!他一拳打在墙壁上,白漆纷纷掉落,墙面上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刘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介绍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老爹和刘叔都是品创集团的临时工,后半夜是两个人一起值班,只要坐在监控前看牢建材不被偷走就可以了。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工地上经常有人来捣乱。晚上就来了四五个社会上的混混,到了工地对着机器就是一通打砸,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也就是老爹性格耿直,出来多说了两句,就被领头的那人一脚踹倒在地,当场就起不来了。幸亏公司的保安队及时赶了过来,否则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了。

  刘叔安慰陆南风说道:“我们虽然是临时工,但是这次是因公负伤,老陆的医药费公司肯定会全额报销的。”

  “凶手是谁?”陆南风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咱们惹不起的,这件事交给公司解决就可以了。”老刘怕陆南风一时冲动,劝阻说道。
  陆小安也担心地说:“南风哥哥,那些人都是败类和人渣。咱们惹不起。”
  “告诉我是谁?”陆南风的脸青的让人害怕,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杀气散发出来,让老陆一哆嗦,暗想着孩子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可怕。
  “那个打人的叫李文强,是这片有名的流氓,去年搞起了工程。手底下有几十个小弟,平日里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前呼后拥的,打架斗殴,欺行霸市,丨警丨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今天也是老陆太正直了。其实他只要待在监控室里等人来就可以了。”刘叔叹气道。
  “在哪里能找到这个人?”陆南风声音如冰般寒冷。
  “天明花园。”刘叔答道。
  “谢谢你刘叔。”陆南风怒极而笑。
  “小妹,晚上照顾好老爹!”陆南风对一旁的陆小安说道,转身就冲出医院大门。
  “南风哥哥,你要去哪里?”陆小安见陆南风离开,追出大门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陆南风是一个铁血的佣兵,无情的杀手,他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有金三角大毒枭,有非洲小国的将军元首,还有欧美各国特种部队精英中的精英。与他们影杀作对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有好下场。
  他是一个孤儿,是老爹把他从垃圾堆旁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可以说老爹对他比亲儿子都要亲。
  亲人,是陆南风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如果有人敢伤害他们,他一定会让对方百倍千倍的偿还。
  天明花园就在医院的附近,是海城近两年新建的高档小区,房价已经超过了三万一平米,一套房子下来,起码得几百万,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陆南风想从正门走入,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这也难怪,他一身农民工打扮,怎么看都不像住得起天明花园的。而凌晨现在这个点过来,给人一种非奸即盗的感觉。
  “站住!这么晚了你要找谁?”保安声音严厉,一脸警惕,像是防贼一样盯着他。
  “我来找文强哥的?”陆南风面露微笑,说着递出了一根软中华。
  保安接过烟,看了他一眼。李文强向来横行霸道,他们这些保安都吃过亏,甚至有被殴打过。如果被他知道保安拦着他的小弟,肯定又是少不了投诉和辱骂。

  这么晚了,保安也懒得跟户主确认,就打开门禁放人进入,万一出什么事情,他就直接推到李文强的身上。
  走入小区,陆南风听到保安在背后啐了一口,他看了一路上或明或暗的摄像头,脸上笑意更浓:今天可不光是报私仇,同时也是为民除害。
  白色的宝马非常好找,陆南风转了一圈就看到有一辆横行霸道地停在路中央,车门两边贴着两条金龙,十分地惹眼,正是李文强的座驾。
  陆南风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楼,李文强应该就住附近。他从花坛里捡起一块砖头,朝着宝马车的挡风玻璃就砸了过去。
  呜呜呜……
  汽车长鸣声响彻半个小区,一个房间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一个身影从窗口探出。不一会,一个满身酒气的光头走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赤着上身,后背上纹着一只黑虎,右手则是拿着车钥匙,拇指不停在按着:“这车明明锁好了的。”

  陆南风突然挡在了他的前面:“你是李文强吧?”
  “你特么的是谁?一条狗都敢直呼我文强哥的名字了?”李文强酒还未醒,嘴里嚷着:“江南江北一条街,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
  “品创集团工地的保安是不是你打的?”陆南风冷冷看着李文强,说道。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李文强打了一个机灵,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在陆南风的目光俯视之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之中。杀气滔天!他努力摇了摇头,酒醒了大半。对方衣着普通,就是个工地搬砖的,可是他却感到了生命的威胁,对方仿佛是一支弦上利箭,随时都能射穿他的心脏。
  恐惧,在与陆南风对视的一刹那,李文强居然害怕了,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稳住心神,言语仍旧嚣张:“就是老子踹地,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风声呼啸,李文强直觉眼前黑影一闪,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推出,胸口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如风筝般飞出,然后重重摔在了上。
  他刚想挣扎爬起,脖子就被一只手紧紧锁住,几乎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憋红了脸,死亡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酒已经完全清醒:“你是什么人?敢打我文强哥。”他想要再说点什么,却感觉脖子上的铁箍越来越紧,让他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来。
  陆南风蔑笑着:“还文强哥,你咋不去混上海滩。”
  对方的战斗力也连普通的士兵都远远不如,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平民百姓。而他是兵中的王,要灭杀对方就跟踩死一只臭虫一样。平日里他是不屑去踩这这样的臭虫的,但对方触动了他的逆鳞,就必须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陆南风一个暴起,抓住李文强的脑袋就往上提,顺势就往旁边一砸,李文强的头砸破了挡风玻璃,半个身体陷到了宝马车中,鲜血溅满了车身。

  李文强满身是血,他已经彻底疯狂,他从车里爬出,手里多了一把三棱刺,发出一声咆哮,就朝着陆南风扑了过来:“老子跟你拼了。”
  “你就是个废物。或者说连废物都不如。”陆南风一侧身,避过攻击,一手夺过了三棱刺,一个过肩摔将李文强摔在地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文强嚎叫声,对方如杀神一般,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他的脑袋被陆南风踩在鞋底,而闪着寒光的三棱刺离他的脖子不到一公分。
  陆南风又问道:“晚上是用那只脚踹的人?”
  李文强明白对方寻仇而来,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低三下气地哀求着,再也没有一点之前文强哥的神气,肚子上的肥肉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回答我,是左脚还是右脚。我不想重复第三遍。”陆南风平静地说道,仿佛就像是跟对方喝酒聊天一样。

  李文强裤裆里已经有尿液流出,脸上鼻涕眼泪一把抓:“大哥,爷爷,我错了。”
  “如果不说的话,就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一个人就该对自己负责,做错的了事就要付出想赢的代价。”陆南风冷冷说道。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李文强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
  “准备十万块钱,天亮之后马上送到第二中心医院。”陆南风挥了挥手里的三棱刺。这种武器一般是军用,不知道李文强是哪里搞来的。
  就在李文强以为对方的报复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右脚膝盖处传来了细微的碎裂之声,接着杀猪一样的号叫声传遍了整个小区。陆南风的手如同铁闸一般,死死的握住了他的膝盖,最后生生地将他的膝盖骨捏碎。下半辈子,李文强只能靠着轮椅和拐棍度过了。
  整个过程中陆南风力道控制的很好,不让对方昏迷,能够完整品尝到痛苦,外伤严重,但绝对不会致死。
  “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保安此时才姗姗来迟,远远看着陆南风和躺在地上的李文强,并不上前来。
  “不好意思,文强哥晚上喝高了,摔了一跤。麻烦你们帮忙叫一辆救护车过来。”陆南风轻描淡写说,上前递给了之前的那个保安一根中华烟。
  不过这次保安却没敢接,他看陆南风的眼神中再无一丝轻蔑,而是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尊敬,他哆嗦着从兜里拿出手机,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李文强心中恨意滔天,他发誓一定要报仇,要将眼前之人用刀一片片地活剐掉。看着陆南风准备离开,他强忍着剧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微信。
  这个时候,本来已经离开了的陆南风又再次折回,见到李文强的手机,直接夺了过来:“兄弟,这是新出的限量版X7呀,先借哥哥我用几天。”
  说完之后大马金刀,从小区正门扬长而去。

  陆南风走出天明花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区门口一家早餐店开门,各式早餐冒着腾腾的热气,他买了豆浆和包子才回到医院。
  老爹已经从急救室转到普通病房,人已经清醒过来,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他见到陆南风之后喜极而泣,哽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情同父子,失踪了七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事情让老人高兴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简单的四个字表达了老人内心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许。
  陆南风拿出豆浆来,一勺一勺地喂给老爹喝,一夜未睡,他却不感一丝疲惫。

  在冷冰冰的病房之中,一家三人只是吃着最普通的包子豆浆,但是浓浓暖意在他心头缭绕,让陆南风一直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宿,久违的温暖,久违的亲情。
  不管是在外面度过了多少年,家总是游子最后的牵挂,他现在已经回来了。
  以他的实力,足以打拼出一片天地来,好好地守护这个家。
  “这是我儿子,七年了,现在已经回来了。”老爹吃完饭去拍片,不住地跟身边的医生和护士说。
  陆小安也是在医院陪了一夜未睡,倦容满面。陆南风让她早点回家休息,虽然是周末,但也要调整好状态。

  老爹的伤应该无大碍,医生清晨就过来诊断过,说只是肋骨轻微骨裂,外伤也都不重,但陆南风还是坚持去做全身检查。
  刘叔帮忙垫的钱先还上,另外还有一千块交到了医院账上,家里带出来的红票子就全部用完了。
  既然已经回到了海城,陆南风也觉得还是应该要找一份安稳的工作。
  老爹和小妹都是普通人,他以前那些刀口舔血,九死一生的过往经历已经过去,而他现在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陆南风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从李文强那借来的手机,还是苹果的最新款。正好自己缺个手机,他寻思着去买张电话卡,凑合先用着。

  手机未上锁,他随手划开,屏幕上有一个光头强的头像吸引了他的注意,点开微信消息。
  “刚哥,我被人打了,是个硬点子,应该是品创集团的人,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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