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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十年回忆录
作者:
王老二88
日期:2019-12-25 20:16:15
前言
月光如水水如天,风景依稀似往年,只是情深无诉处,孤身独影再无眠。
2019年春,心里总是有种想写点东西出来的冲动,筹措多次后,终于还是下了笔。下了笔竟然一时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停不住的究竟是手里的笔,还是心中的记忆。横在手下的键盘,就象一叶漂泊在暗夜当中的小舟,它承载的或许是压负我后半生的一份思念,又或许是恍惚飘过我前半生的一个长梦。本以为梦过会无痕,不曾想笔过处,思绪起,十年的点点滴滴却让我一次次从梦中惊起,起之又伏,伏却又起。一年里停停落落间持续到了现在的11月,大雁南飞,思绪却依然在原地徘徊,裹足不前。也许已经没有了再向前行的勇气,只是,路还需走下去,谁又能阻挡的了历史的车轮呢?
深夜里,写写停停。时而情不自已泪流满面、时而内心欣慰又想放声歌唱。过去十年间的好多事、好多人常常在我指间冉冉升腾的烟雾中浮现:好人、坏人,亲人、友人,故人、路人;好事、坏事,大事、小事,国事、家事……。世事如流水,岁月如刻刀。这把刀在我脸上雕出了岁月的沧桑,更在我心中刻出了一道道深壑而无法抚平。这些或模糊或清晰,却都还未冷却的回忆,依旧那么真那么切那么痛又那么绵长悠远。要感谢这些人、这些事,十年里的欢乐痛苦、十年里的悲欢离别。这十年教会了我很多,教我成熟,帮我长大。感谢这十年给于我的一切,感谢这十年里的一切。
正所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想想这十年经历过的林林种种,心中是说不清道不尽的种种滋味。
浮华散去,尽是云烟。
第一章 初来乍到
时光倒退到2009年。09年注定不平凡,这一年从年初的成品油税费改革到央视新楼的火灾、嫦娥一号精准落月至于建国60周年大庆等等家国大事时时牵动着国人的神经和视线。中国人民在中国***带领下紧密团结在一起,继续在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奋勇前进,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全国人民都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
这一年也是我人生一个转折的一年,2009年早春,我28岁,不大不小的年龄,按说该懂的事应该也懂了。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村里乡下,人们憧憬着新的一年的希望,奔着希望,奔着盼头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劳作。
北京的四月天气却还是有些冷,男人女人们有些还没尽去冬装;街边杨柳刚刚开始摇动婆娑的身姿;不在意的角落里,小草正在奋力的挣露头角,一椿椿一根根的从地上悄然顶出嫩芽。“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风已惭有暖意,不再象严冬一样刺骨冰凉。姑娘们终于熬出了头,把柜子里春天的,夏天的花花绿绿的衣服翻腾了出来,开始穿戴。于是街上就慢慢的又花枝招展起来,一队队蛮腰翘臀吸引着小伙子们的目光。天地间一切生命都在默默地孕育着春的气息。春天来了。
“宿雨乘轻屐,春寒著弊袍。开畦分白水,间柳发红桃。草际成棋局,林端举桔槔。还持鹿皮几,日暮隐蓬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让人眷恋,一切都是和详而安乐。感谢生在这个时代,这个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代,这一切都是好的。
心情不错,往深来想一想,生活给于了我们太多,多少人多少事就那样的不经意间从我们指间,身边,唇间划过。一切的将来也都应该是好的。对于将来,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美丽而又离奇的梦,只是不知道这个春天是不是会延续梦里的美好。人生如果都如我们初始想的,那将是个完美的世界。而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用心去感受,用心去爱这一些。
我现在在上地一家公司上班,初来乍到几个月,冬去春来万物苏,一切都是刚刚开始。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流恋着街上渐行渐多的丰乳肥臀我走进了楼层。“北京就这点不好,空气太干燥,走一段路鞋上就一层土。”我一边迈动脚步一边心里在遗憾。
记的零三年刚来北京,到了春秋季北京经常是沙尘暴的天下,狂风卷着沙尘“噗啦啦”吹打在脸上,能明显的感觉到疼痛。人在户外一天,回家就带回一身的沙尘。
现在好多了,北方大面积植树造林,改造沙荒。北京的春秋时节再没有了沙尘暴,但北方的空气依然干燥,从公交站走到单位,鞋上依然有尘土。再加上公交车上人挤人,早上媳妇给打理好的皮鞋上已经印了好几个鞋印,北京人真的是多。
心里面胡乱的一边想着,我揉揉了脸,换上一副严肃肃穆的表情,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塌塌塌地又走进了这家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公司。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宋文杰搬来的所谓“大神”,不能一下子就掉了面儿,虽然平时确实吊儿郎当,但不管怎样也不能这么几天就在同事前显露出本性来,“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入乡随俗,在这里还是要必须的装上一装。既来之,则安之。我努力的保持着一份正义的严肃。
这几天媳妇每天在我出门的时候都会给我打理衣服。她上班近,不用象我这么早出门,所以接送孩子的任务就落在媳妇身上。媳妇让我好好工作不要想家里的事。现在刚到这家公司,还是弄的象样点好。
“X峰,早啊。”刚走进公司,姚洁正从她的屋里出来打水,手里擎着一个粉红的杯子,杯子上印着一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颜色是娇艳的大红。杯子边斜立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瓷把小勺,随着姚洁的摆动在杯子边上左右的摇摆。娇嫩的粉,妖艳的红,诱人的白。“精致的人生啊。”我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早啊,啊……姚洁。”我努力的把大美女这三个字换成了姚洁,宋文杰的警告刚过了几天,就差点给忘了,该死该死。姚洁是老蒙的人,要是把姚洁得罪了,那直接就别在这儿混了。当时宋文杰可是敲着我的头说的。我这人一见美女,别的东西总会选择性忘记。这一点,宋文杰门儿清。
“够早的啊,姚洁。”我又搭讪着说。
“嗯嗯,我也是刚来,”姚洁附下身来低头摁下了饮水机的出水按钮。耳边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俯身接水的姚洁,胸前的一大片白白的肉晃入眼帘,晃的我一阵目旋。
虽然冬天还没去尽,但姚洁早已经是黑丝长筒,短袖小衫了,这个女人应该比我大一两岁,始终走在风韵潮流的前沿。我用力吸了口气,掩饰着心中的猥琐走向我的工位。
“呼。”努力从有些猥琐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我长出了一口气,坐下来,收收心,伸手按下了电脑的开机按钮。台式机那特有的开机翁翁声传入了耳膜。又是新的一天。
姚洁接好了水,一路扭动着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富有节秦感的喀喀地响。走到我坐位边上,停了下来,一边用小勺搅动水杯里的水一边对我说:“对了,刚才蒙总说,十点要开一个会,让咱们参加,记着点哦。”
“好的好的,我会记着的,谢谢你。”我很正气的回答道,不露痕迹的吸了口气。不知道姚洁用的什么香水,有种悠悠的玫瑰香味。
“嗯嗯,好。”说完,姚洁一路扭着腰肢进了财务室。
“心迷晓梦窗犹暗,粉落香肌汗未干。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虽是人间尤物却非吾盘中之餐,只能在心里赞叹感慨一下,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滋生出些许落寞的感觉来。
扭头向宋文杰的方位看了一眼,宋文杰看着我正一脸坏笑,我冲着他立了一下中指,他比了一个OK。被蔑狂,我心里想。
一切事物的开始都是好的,人的心总是向往美好的事情,一元复始,春天是个开始的季节,一切都有希望,如同我们期盼的那样,“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但愿将来如初见一样美好,只是将来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日期:2019-12-26 09:14:28
第二章 受命
上午,蒙总组织开了会,正式下达了指令:第一:任命我作为硬件研发部经理之外再担起生产部经理的责任。第二:温江除了硬件部的工作之外再担起测试部经理的责任。算是往我和温江身上又压了一副担子。
其实在上上周的周六老蒙带宋文杰和我去吃火锅的时候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他问我有什么困难。我说担心李归有想法。老蒙说没事,李归太肉,开会好多次要建立生产体系,都建立不成来。
前些年公司生产规模还小,这种弊端体现的还不太明显,但随着公司的规模增大,生产任务的加重,现在生产与销售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如果还象这样搞,生产老跟不上销售的节奏,太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其实,对原来的生产部经理李归的工作来说,一句话,做的多,却不得要领。扬汤止沸,平时确实很忙,总是转过来转过去,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年龄比我大不多,头发却脱成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歇顶。在公司里老是他的皮鞋喀喀的响声,却总是条理不清,经纬不明。陆游说过“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李归确实是躬行了,但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你不合理安排手下的人,总是大事小事自己弄,眉毛胡子一把抓,累坏你也不行。你不授之以渔,你手下的人就钓不了鱼。
公司发货的时候,生产环节总是那么仓促。好多需要测试的程序都不能跑完,就得打包。这样肯定会有一些测不到的地方。然后,在客户那边就会出现问题。这些问题反馈到公司,一件两件还好说,可是越来越多的客户反馈就不正常了,加上公司正在发展阶段,关乎公司的声誉问题。所以老蒙跟老柳的意见都很大。尽管李归是老蒙的忠实粉丝,是老蒙的长期跟班。但是关乎公司了,关乎钱了,老蒙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带着风挥舞了下去。斩立决。人情比起利益来,确实廉价了不少。
我想,促成老蒙下定决心做这件事的必然有老柳的一把火。李归毕竟是跟随老蒙七八年的手下,有些事情放在李归头上老蒙是一百二十个放心。李归本性柔弱,但是对老蒙忠心耿耿,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要让老蒙真的要挥泪斩马谡必须是需要一定的激励和决心的。人嘛,终竟还是有感情的动物。人之初,性本善。
我想象着,老蒙可能还是会有些不忍心,估计他的屠龙刀早就握在手里掂量了好几次,只是还没有决心斩下来。当老蒙还在掂量犹豫的时候,老柳来加油了,老柳职务是销售总监,客户的抱怨总会在第一时间反馈到他的面前,这些略显低级的错误不时的出现让老柳很上火。如火炽面,不来个净水冲脸,他老觉的脸上火辣辣,总想用手扒拉一下,很不得劲。所以老柳是力挺撤换李归现在的职务。他要扒拉这一下子。让李归专注做售后这一块,生产完全的放手。
说实话我也担心生产这一块,我知道生产的问题很突出,开会的时候李归就是众矢之的。但毕竟人家是老蒙的得意弟子,跟随了老蒙这么多年。别人怎么说也很难动摇其在老蒙心中的地位和感情。而我呢?在公司跟李归他们比,我就是一个小白鼠,在老蒙眼里,我绝对不是可以关起门来说话的人。我只是个小小打工仔。打工仔呀,行吗?我心里也犯愁。但是也只能往前走,刀山火海的,瞪大眼珠子冲一把试试?再者说还有宋文杰在,他既然把我拉进了这个局,总不能不管不问,让我自生自灭吧。“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有蜻蜓立上头。”其实哥还没做好准备呢,但也只能这样了,听任命运的安排。
当时我在心里捉摸,如果由我来做这块是不是能比李归做的好?能好多少?一下子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子,别人做的时候你总觉的他做的不好,有这样那样不对不好的地方,有这样那样的抱怨。可是换你来做就能做好吗?就能很完美吗?这也不一定。因为不是你做,你就没有局限性,你的思想海阔天空,可以想当然。反躬自醒,只有你身居其位,你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坐在这个位置的难度。我会不会正应了“五十步笑百步”这个典故吧?我也有些担心。现在这个时候,有种火烤屁股的感觉。但是又不能躲开,这是领导的一份信任和一份考验,咱既然是来了,有机会就不能不表现一把,只会唯唯诺诺的小心行事也不太是咱的风格。好吧,来吧。
其中有一件事,就极其影响公司的运作。公司开过很多次会,几个部门经理都提出来要把公司的每种机型都要有一个合理的库存,以备紧急销售任务。但是李归就是保证不了这个库存,有时候竟是零库存。有人下了单子公司竟没有一台完整的相应机型的机子。
放谁不恼火?这也不怪老柳有竟见。但公司明眼人都知道,这也不完全是李归的错,因为除了李归手下的人少,安排缺乏合理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公司身兼数职的姚洁-----姚总管。姚洁也是老蒙原来的人,现在总管着好几个部门,人力、财务、采购。这个姚总管可不得了。在公司是绝对的“大腕”,姚总管这边太难协调。
大家都知道,生产与采购这两个部门是联系最密切的。李归这边要做库存就必须要物料的采购,但总是会在姚洁这儿卡住,有时会一直卡着不下发采购。李归投鼠忌器,对待姚洁总是顾虑重重,不敢跟姚洁来个霸王硬上弓,他还是怕老蒙阉了他。李归的唯唯诺诺更增长了姚洁的气焰,以至于李归的一切计划到了采购这一块就如轻烟淡雨一样没有半点着力之处。只能等。姚洁貌似也有她的道理和难处,首先公司还在发展当中,一花钱她就心疼。她这个公司财务最清梦公司的钱是怎么象流水一样往外花的。她肉疼又心疼,只是绝不会蛋疼,但是她这一卡李归就会蛋疼。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从心里不畏惧李归,甚至还有些轻视,所以李归的话她怎么能听?每次李归必须是在老蒙在场的时候提出来的物料,姚洁那边才能满足他。不对,不是满足他,是满足他的需求,也不对,是满足他的物料需求。位高权重,不服不行。
这样李归的工作效率怎么会高?那么现在这个问题放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解决?我能跟姚洁硬碰硬吗?要知道姚洁也是跟随老蒙多年的人。人家是跟随老蒙一块创立公司的人。我?算了吧,我比李归的脸盘子还要小三圈不止,姚总管要是想削我,自己都不带动手的。说到底人家还是一家人,我?只是一个职业打工仔而已。唉“受任于败军之际 奉命与危难之间。”突然想到了这一句,心里是一点底都没。
说到创立公司这一块了,顺便提一下。刚才打下这些字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好象是多大的一个公司一样,其实在09年,公司人数也就20多个人。是个很小的公司,只是我不会写,只会一件事一件事的直白的说,大家有小公司这个概念就行。
这个公司刚开始创立的时候就几个人,分别是老蒙、宋文杰、李归、姚洁、小潘(现已离职)、李海龙这几个人。钱是老蒙投的几百万,其余的人技术入股。这样的话,人家李归跟姚洁还算平起平坐的老革命家。那我呢?虽然来公司的时间有几个月了,也帮公司做出了一些东西,但我的资格在老蒙心里跟他们几个那差距肯定不是一点半点的,孙悟空一个筋斗云的距离应该不止。我能处理好这层关系吗?想想有点头疼,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我又深想了一下,别的问题可能在自身能力上,可是姚洁这一块怎么处理?真是有点难度。虽然现在看起来跟姚洁之间的关系还算可以,但到了花钱的时候姚洁又心疼了,也不说不办也不说办就拖也不是个办法。说实话,一想到这个我确实发愁。不行,我得要老蒙的一个话,我心里合计起来。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想这家伙这篇文字是要写工作日记了吧,是要写一个公司的发展史了吧,您别误会,在我的这十年里是我的生活和工作和情感的记录,虽然枯燥但并不局限于工作,只是开头,介绍一下背景,请您对我有足够的耐心先看下这一段文章之初时我的背景介绍。
这些都是老蒙带着我和宋文杰去吃火锅的时候,他跟我提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里的想法。
日期:2019-12-28 15:39:31
第三章 饭局
在开会前的前两周,我跟老蒙和宋文杰一起吃火锅,我只能喝啤酒,白的一喝就上头,一上头就象关公老爷一样的大红脸。特难看,所以就不喝白的。当时老蒙去洗手间,饭桌上就剩下我跟宋文杰两个人。
宋文杰趁老蒙不在说:“阿峰,你的担子可不轻啊,硬件的工作不能放下,还得给弄好生产,让生产流程顺畅起来。老蒙的想法是让你把咱们的产品质量提高一个档次,这几年让李归把公司坑了好几回了。”说到这些,我看见宋文杰一脸的无奈。
我赶忙掂起屁股,身子向宋文杰倾斜过去,脸上带着谦卑而又很虚伪的笑容,摆出一个下属对老总说话的姿势来说:“宋总放心,既然这个活交到我手里我就会全力做好他。毕竟公司的利益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清楚。”我着实恶心了宋文杰一把。
“滚蛋,你这个家伙,什么宋总宋总的,跟我还来这个。装吧你就。”宋文杰探过身来直接雷了我一拳,又说:“不过,有这个认识是好事,有什么困难就向老蒙提,该招人就招人,该要资源要资源,咱家蒙总跟我说生产这边的工作他会给足够的支持。”宋文杰用刚从嘴里拿出来的带着唾沫的筷子指点着我,一脸的肃穆,指点着江山。
听他的话好象我们的公司当时是多大规模的集团一样,我心里有些鄙视他。我说:“宋哥,我知道是因为你,蒙总才会启用我,我得谢谢你。”不管将来感不感谢先说说挺好,捎带着把马屁股拍舒坦了,但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象骂李归那样骂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心里一直在敲鼓。不管关系多好,这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说实话,在北京到现在我真的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北京的工作与生活好象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不会相交。
听到宋文杰说到支持这个话了,我就顺着这个话题又说:“宋哥,你也知道,李归现在的问题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吧。也是有原因的。”
“是啊,原因有多种,但结果我们只要一种,那么如果结果不是我们要的结果,不管原因有多少,就是不成功,就是失败。”宋文杰抢过了话头,象个领导在讲话一样的说。
这话说的跟不说一个样,没一点实在的东西,好在他还有下面半句。
“有困难你得提出来,让公司想办法解决,你不提谁知道你要什么?李归总说有人不配合,那你提啊,你又不提,出了事,责任只能是你的。还是那句话,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对蒙总来说完全不掌握,也不想掌握。他要的就是一个结果。就这么个事,阿峰啊,不要有思想负担,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到时候真是出了事,该是谁的责任咱找谁。不是很简单吗?”想必宋文杰也明白我想说什么。当然了,他这老油条想什么都会想在我前面,这个我还是很佩服他的。
我心思又转了转,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宋文杰是不是想借这件事,让我把姚洁的种种霸道直接捅给蒙总?我总觉得他与姚洁俩人不太对头。虽然明面里嘻嘻哈哈,但谁是傻子?姚洁一心维护蒙总的利益,就免不了放弃别人的利益。我发现在公司除了老蒙,姚洁谁的账也不卖。不服?对不起,不好使。就这么霸气侧露。不得不服气,姚总管身上那一团正黄旗的纯正草原直爽的血性。对老蒙绝对好,对别人?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宋文杰指使我来挑开这个话题,让我跟老蒙提姚洁这件事我觉的不太合适,毕竟姚洁也是公司的创立人,又跟老蒙走的特别近。我还真摸不清他俩的关系,在他耳边给姚洁提意见可能会招老蒙讨厌?我拿不准这个事。我想还是让他们元老一级的人来拉出这个话题,我再掺合比较好。
那能不能先让宋文杰提一下,我再跟进?只是我还不知道宋文杰能不能先我出这一枪。我厚着脸皮试探着说:“宋哥,您也看到了,姚洁那边对物料采购这一块一直把关挺严的,我就想啊,如果我生产这边有任务了,要紧急调物料,怕跟姚洁那边不好协调,这个情况你比我都清楚,我肯定会犯难啊。在咱们公司姚洁也就能听你和老蒙的话,我可不敢跟姚洁单挑!你知道,有时候任务来了,你跟蒙总又不是老在公司。你看生产与采购之间的协调工作是不是您给定个调调。”
宋文杰一脸坏笑道:“呀呀呀,阿峰,你这泡妞高手还怕一个小妞?摆不平?”
我说:“宋哥,快别说了,你兄弟金枪腊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你那光辉形象呀,我也挺纳闷,你在这也几年了,就没摆平姚洁?我看那小妞那身段也不赖啊,模样有模样、身段有身段的。”
宋文杰也来了兴致,眉飞色舞起来:“你还别说,要说姚洁模样长的还真是没的说,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我告诉你啊,她用的香水一直都是XX的,那个味你闻到过吧,香不香?”一说到美色,宋文杰又露出来本来面目,满脸色相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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