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前夫的舅妈

作者: 战贱人

  玉兰锦香,今日名门盛流云集。
  两辆妖艳嚣张的玛莎拉蒂齐驾并驱,一男一女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只是奈何这沉寂了四年的人,一下子争夺了全部人的目光。
  裴安从红色的玛莎拉蒂上下来,一身妖艳的礼服,与前来入席端庄淑女的宾客格格不入,格外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眼尖的记者还是认出了她来。
  “裴安,是裴安回来了!”
  记者们不敢相信,裴安竟然会回来参加前夫跟妹妹的订婚宴?
  他们也不会想到,四年前的裴家丑闻后,裴安竟然选择了以这种方式回到裴家。
  裴安淡淡看了一眼抢她车位,从另一辆马萨拉蒂上走下来的男人的背影。只看背影,就如帝王般尊贵。这会是谁?不过此刻裴安没有将过多心思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裴安,回来了!
  站在玉兰锦香的大堂上,所有的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沉寂片刻后,全场一片哗然。
  裴安是个能将美貌刻在人心里的女人,美得张扬,仿佛一个动作一个举止都是上帝派来让女人们特意嫉妒,让男人们为之疯狂的。
  四年了,她的身上似乎更多了一分成熟,比起之前来的更加美丽。
  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位话题女王的归来,一年前裴安出狱的日子,却失踪,现在突然出现。大家都猜测着这妹妹跟前夫订婚,她回来,这是要抢婚?还是要砸场子?

  裴安静静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唇边勾起一抹妖艳的冷笑。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地方,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四年前,她就是站在这里,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光,却也只得到了锒铛入狱。
  四年后,她回来了,她最亲爱的小妹跟最亲爱的前夫,不知道这份礼物够不够?
  随着一阵喜庆的音乐开场,婚礼开始。
  新人随着父母一起从一闪银光大门里走了出来。
  裴雅,唇边挂着纯洁甜美的笑容,小鸟依人一般的挽着司邵。

  裴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如今声名狼藉,这继承权自然落在裴雅的身上。果真要是如此,那么裴雅将拥有数亿的资产。
  司邵,Z国最年轻的房产界新起之秀,出色的五官,女人们最梦寐以求的男人之一。自从四年前,与前妻离婚后,他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却与裴雅在一起。
  走出来那一瞬,
  司邵跟裴雅的眼神就落在了裴安的身上。
  她,竟然回来了!
  裴雅惊得下意识就放开了司邵的手,脸上的笑容僵住。没人看到,原本司邵沉寂的眼睛,突然发黑一亮。

  裴父裴母亦是眉头紧皱,这个时候,她回来做什么?
  裴安看着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姑且就称为狗男女吧,嘴角扬着讽刺的意味。
  她穿过人群,站在父亲裴林傲,母亲江珊的面前,淡淡的道,“爸妈,我回来了。”
  裴林傲看着大女儿,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嗯,别闹事。”
  “安安,你要不跟妈进去坐着,这个场合不适合你。”江珊一脸焦急。

  呵,这就是她的父母。
  裴安摘掉自己的墨镜,然后看着他们。
  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安,还有一丝紧张,只是眼底对裴雅的宠溺更加衬托的让她觉得讽刺。
  “我只是回来了而已,你们不需要紧张。”裴安眼底的讥讽在眼镜摘掉之后一览无余,
  她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出现,看着他们的反应。
  四年前,她的丈夫扔给她一纸离婚协议,他们竟然是要她签了去坐牢。而一转身,他们让裴雅跟司邵在一起,甚至,成为她的丈夫!
  “姐姐,对不起。”裴雅就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说对不起,装扮着可怜。哪怕和姐夫勾搭上床,
  也只是一个对不起。
  众人似乎屏息凝神,关注着两姐妹的举动。
  “安安,你要做什么?你,还是回家吧!”江珊上前拉裴安,却被裴安甩开。

  裴安冷笑,多么慈爱的一个母亲?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邵死死的盯着裴安,他原本紧握住裴雅的手微微的松开。
  裴雅的心一紧,扭头不解的看着司邵。
  司邵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因为裴安的回来变得更加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妈,我只是来祝贺我的前夫还有我妹妹,订婚快乐的!”裴安说的无比的自然,端起一杯红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华丽转身离开。只留一抹妖艳的背影,让人遐想连篇。
  什么撕逼闹事抢婚的戏码,一个都没上演。

  只是这一幕却让有人看的心里不舒服,恨得牙根痒痒的。
  裴安一抬头,前面就有个粉妆玉琢的小女人,正死死的看着她。
  司倩倩,司邵的妹妹。严重的恋兄癖,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四年前的那笔账,裴安可记得真真是清楚,每每在牢房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裴安微微一笑,如今司倩倩的敌人应该是裴雅才对了。
  裴安端着酒杯,左手的两个手指尖夹着一枚细细的针,锋利无比。过去的帐也该收点利息回来了!
  “裴安,你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我可不能叫你一声嫂嫂了!”司倩倩呵呵的笑了一声,还对裴安举起了酒杯,“庆祝你重生!”
  裴安笑了笑,举起手来替司倩倩的一缕头发给轻轻的顺上去,一如当年那么的温柔。
  “倩倩,你的头发掉下来了!”
  “是吗?”司倩倩摸着自己的发髻,裴安的手一收,银针收回。
  裴安瞥了司倩倩一眼,快速离开,凑近了离她们最近的一位男士,然后俯身道:“帅哥,喝一杯吗?”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背影好熟悉,帝王般的气质,难道就是门口遇到的那位?他,究竟是谁?不过,此刻她顾不得这么多。
  还没等男人回身,她的一只手快速的一放,一枚银针没入了他的西装里,快速隐藏。
  男人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礼堂中忽然有人大叫一声。
  “啊!”
  祁尊扭头看了身边的裴安一眼,她似乎神情淡定,这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司倩倩的脸一抽,随即就开始疯狂的脱衣服,然后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快,救护车啊!”
  “倩倩!”
  礼堂乱成了一团,只是在这乱糟糟的人群中,裴安倩丽的身影却避开了他们,径直往偏厅走去。

  她刻意避开了所有人,但是还是没有逃过那一双有着帝王风采的睿眸。
  偏厅角落里,一名金发少年潜伏在其中,
  枪口瞄准,只要扣动扳机,那人必死无疑。他眼神里满是兴奋,只要松开手,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就替阿姐报仇了!
  忽然,他的肩膀一沉,枪口一歪,他回头。
  “阿姐?”

  他顿时泄了气,就这样被阿姐发现了。
  “尔烈,你要做什么?”裴安快速巡视了四周,然后将他带离到安全区域。
  尔烈甩开了裴安的手,满脸的倔强,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十分不解,“阿姐,那个男人将你欺负的这么惨,我要帮你杀了他!”
  裴安的目光一冷,“尔烈,暗杀司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到时候你会坐牢的,还有可能会,死!”
  她顿了顿,那个曾经离自己那么近的字眼,她竟然难以说出口来、
  尔烈爽朗的笑了,“为了阿姐死,尔烈不怕!”
  裴安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尔烈,阿姐要你好好的活着,比坏人活的更久!”

  说着,裴安就将他的身上的狙击枪快速肢解。熟练的手法,瞬间拆卸与无形。
  “阿姐,我……”
  “有什么话,先出去再说!”现在趁着混乱,最好能溜出去,要不然被人发现了后果不然设想,毕竟这不是B国。
  尔烈冷声道,“我不走,我要陪着阿姐!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尔烈忽然说不下去,他的眼睛里都是晶莹的泪珠。
  “尔烈,你听着,这四年里,每一分每一刻我都想要杀了司邵,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他好好的活着!尔烈,如果你还叫我一声阿姐,你就给我走!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裴安冷声的说着,她是认真的。
  尔烈看着他,十分的不情愿。

  裴安稍微松了口气,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只是尔烈才刚走开几步,忽然传来一阵闷哼声。
  “谁!”
  裴安的神经一凛,坏了出事了!
  她快速的掏出银针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黑暗的角落里,一张阴郁黑沉如同王者一般的脸逐渐浮现出来。她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她两次见到背影的王者般的男人,此刻,她才正面看到他。
  这个男人,妖!
  这个男人,媚!
  这个男人,高贵!
  这个男人,腹黑!
  这个男人,不是凡间物!
  这个男人,总结就是不招惹!
  但是,她的神经紧张,尔烈现在在他的手里。
  他,浑身的望着气息,他究竟是谁?
  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安,每一丝都没放过,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读懂一些什么。
  可是这个女人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只是她眼睛里还是有一丝紧张。

  “放开他!”裴安冷声的说道,先发制人。
  男人微微一笑,这个女人?手上的功夫不错,这力道,这飞针是需要通过训练的。
  裴家大小姐?有意思,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他的手轻轻一动,夹住了她飞射而来极细的飞针。
  只是他的另外一只手却没闲着,死死的掐着尔烈的脖子。

  “放开他?”男人似乎是在品味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危险系数一般,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玩味跟危险。
  很好,好像很久没人这么来挑战他的耐心了,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
  “放开他,用你来换!”男人伸出自己修长的五指来,似乎在等着裴安的回答。
  “阿姐,你不要管我!快走!”尔烈艰难道。
  裴安看了一眼尔烈,咬了一下下唇瓣,尔烈还真是倔强。
  “好!”
  裴安放下手里的银针,手往男人大掌里一放。

  “阿姐!”尔烈被裴安一把推出去。
  “尔烈,
  相信我,你回去!等着我!”
  尔烈纵然再有不甘,在裴安凌厉的眼神下,只得赶紧离开。

  看到尔烈的离开,裴安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不想对付她,可是他好像对尔烈有杀气。
  “人都被你支走了?”祁尊挑挑眉,松开了裴安的脖子,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裴安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脖子,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先生,戏也演够了,我们怎么能不出去一起参加酒席呢?”裴安的眼睛里尽是调侃,他分明就一路尾随自己进来的,而且他也怕是早就发现了尔烈的存在。

  男人大手一挥,将裴安纳入了怀里,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划过。
  “不急,我们要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并伴随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不!”
  大厅里。
  司倩倩的闹剧已经歇下,司邵面色阴郁,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裴安,是你吗?
  “司邵,今天你们司家太不像话了!”裴林傲十分的不满。

  江珊宽慰道,“这件事司邵也不是故意的,雅雅的订婚礼还要继续下去的!”
  听到江珊的提醒,裴林傲的脸色才稍微转好看一点。
  “司邵,不管你跟裴安是什么过去,既然你要娶雅雅,你就给我忘记过去,不然的话!”裴林傲最后半句话带着浓浓的警告,眼神十分的凌厉。
  司邵微微的低头,“岳父大人,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雅雅,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恩!”裴林傲是个气场十足的人,话并不多。
  在他的眼里,似乎什么东西比不上生意来的更加重要。
  江珊脸上挂着慈爱的微笑,她终于看到自己的雅雅要出嫁了。

  “雅雅,你要出嫁了,以后可就是司邵的妻子,你可不能胡闹!”她对裴雅的爱那是真真实实的,这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
  那么裴安呢?她甚至认为这个女儿是自己的耻辱。
  “妈妈,我还不是司邵哥哥的妻子呢!”裴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羞涩的模样,一脸幸福的窝在了司邵的怀里。
  江珊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裴安。

  所以当她再次看到裴安出现,她脸上所有的微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到不耐烦。
  “天哪,这不是!”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看着裴安被一个尊贵霸气,王者般的男人搂着出来,形状暧昧,好像刚才两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其实连裴安都不知道身边的霸气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来参加订婚宴肯定也是带有某种目的,接近自己,包括刚才那么做并搂着自己出来,肯定有他的目的。只是她不知道,此刻也无暇关心。
  此刻裴安那身上挂着一件特大号的西装,西装下面的裙装带着破碎,令众人遐想连篇。
  裴安的眉头一皱,只是却挣脱不得。
  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裴安,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江珊只觉得颜面扫地,冲上前去,对着裴安就是一个大大的巴掌。这个女儿,是她的耻辱。
  裴安不防,猛地被抽打了一个巴掌,她脚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出去。
  男人一把将她给抓住了,只是西装却被撇开了半边,西装底下,她脖子上尽是斑斑驳驳的痕迹,还有被撕开的裙装,谁都想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没想到,裴家大小姐居然这么的***。
  “你!给我滚!”江珊气的再次想要将巴掌挥了下去,脸上十分的气愤。
  裴安给了裴家一个难堪,给了裴雅一个难堪。
  “妈妈,所以,你忘记爸爸了吗?”
  裴安用平静的口气说着,用两个人能听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
  裴安的话,让江珊的脸色惨白,更加难堪。
  “闭嘴,不许说,不许提他!”

  是的,她怎么会允许她再提起那段岁月呢?
  她现在是谁?是裴太太。
  那她呢?现在就是裴家的大小姐,从来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往。
  “妈妈,你回去看过爸爸吗?”裴安固执的说着,她像是个固执的孩子,一定要有一个她想要的答案一般。

  “裴安,你给我闭嘴,如果……”
  “妈妈,你还想将我赶出去吗?”裴安那脸上讽刺的笑容终于刺痛江珊的心,“爸爸去世了!”
  裴安的话里带着无奈带着苦痛,可是却在江珊的脸上看到了解脱的畅快。顿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冷如冰。
  “那就好,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做你裴家的大小姐,你的父亲是裴林傲!记住了吗?”江珊的脸上稍微松动了一些,浮上了慈爱的笑容。
  裴安身边的男人侧目,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呵呵,真是有趣。
  “是吗?”裴安那倔强的脸一转,朝着记者们大喊了一声,“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记者们这被一叫,纷纷往前凑了上来。
  江珊的脸上十分难堪,她用眼神警告着裴安,不要乱说话。
  裴安就像是做坏事得逞了的孩子一样,妈妈,原来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安安,不要胡闹!”
  胡闹吗?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就是胡闹的。
  就像当初那样,她要自己签了离婚协议乖乖去坐四年的牢。
  在她的心里,她就跟父亲一样,让她抬不起头来。

  江珊的野心从来就没这样停下来过,只要她在乎的,她绝对不会让别人夺去了自己的东西。
  “你们好奇我想要说什么吗?”裴安
  深深吸口气,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眼神嫉恨的裴雅。
  “亲爱的妹妹,这次恐怕对不起,要抢了你的风头了!”她抢了自己的老公,她抢一下她的风头。
  这个买卖,可真的是划算。
  “裴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是想要说说你跟身边这位先生的事情吗?”在妹妹的订婚典礼上***?这可真的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
  裴安将男人从头到脚望了一眼,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完美,只是他此时黑着一张脸,让人十分的难以接近。

  看着那些记者们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想问又不敢问,因为身边这位的气场实在太过于强大。
  “是吗?我觉得我们还是谈一谈珠宝被偷的事情好了!”
  记者们一片哗然,要知道裴安当年是因为偷窃了一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珠宝入狱的,而现在居然要谈这件事情?
  当年的新闻可都是让裴家给压制下来了,难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裴安小姐,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偷珠宝的人另有其人?”
  “你是被冤枉的吗?”
  “难道说其中还有另有隐情?”
  裴安讽刺的看着这一幕,是啊,多么相似的一幕。
  当年她被踢曝偷珠宝,也是他们长枪短炮的逼问着,司邵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时隔四年,还是一样的场景,她却是洗尽铅华归来。
  裴雅,你怕了吗?
  “自然是有证据。”她的嘴角忽然划开一道神秘的微笑,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张菲薄的纸,紧紧的捏在手里。
  裴雅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喘不过气来,挽着司邵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雅雅,你怎么了?”司邵回头看着她,脸色惨白。
  裴雅那精致的小脸蛋都是慌乱,“司邵哥,你去帮帮姐姐,她肯定会被欺负的!”
  不,不能让她拿出来,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裴林傲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嗅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寻常一般。
  “你们想知道吗?”裴安微笑着问,那笑容仿佛昙花乍现,芳华四溢。

  裴雅此刻完全慌了,凄厉的喊声回荡着,不行,如果一旦公开,裴家就毁了。这个贱女人,她为什么要回来,还是在她的订婚宴上。她恨不得撕裂裴安。
  “小雅,你在做什么?”
  “爸爸,不能让姐姐公开,当年是我们做错了,姐姐是清白的。”裴雅精致的小脸扭曲,慌不择言,这一切让人看来都是另有隐情。
  裴雅,你这就怕了吗?
  “所以,小雅,姐姐是清白的,对吗?”
  “是,姐姐是清白的!”裴雅那原本保持的淑女的笑容早已不见,一反常态。
  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让她如此的失态?就连江珊都看不下去了。
  “裴安,你到底怎么威胁雅雅了?”
  裴安冷笑,这就是她的母亲,从来不觉得她是对的那一个。
  “妈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个小偷吗?”她难道生来就是小偷吗?

  在江珊愣神之际,裴安消失在人海中。
  这样就够了,裴雅,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因为那是践踏着她的尊严和生命建立的。
  剩下的日子里,我会一点点的讨回来,你的不安和恐惧都让我感受到了!!
  从玉兰锦香进出来,裴安越走越快,一路小跑走上了自己的车子。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
  副驾驶的门突然打开,刚才的尊贵男人坐上了车。
  “下车!”
  很显然,她不欢迎他。
  这个男人太危险,只要靠近一步,就足以致命。
  他身上就如同一个冰湖那样的森冷,身上没有半分人类的气息,如同一个来地狱勾魂的撒旦一般,杀机重重。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她就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掠夺了一般,心脏每次的跳动都是及其的奢侈可贵。
  他俯身,狠狠的摄住了她的唇,有一股铁锈味瞬间在两人的嘴里蔓延着,似丝丝血液的气息。
  良久,裴安的胸口起伏,心里狂跳不安。
  只是,从玉兰锦香出来的他现在又像是换了一种感觉一般。

  车里的这个男子,他的俊美丝毫不输任何一个全球数一数二的脸蛋,就那么一瞬间,他收了身上的杀气,平静的坐在车内,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敲动着,优雅的像一个从中世纪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男人的身上穿着一件极其普通不出彩的纯手工白衬衫,黑曜石做成的衬衫扣子,衬衫袖口微微的挽起,露出了小麦色精壮的手臂。衬衫的领口微开,修长的脖子衬托着伟岸的身材,露出精壮的胸膛,极其性感。
  黑发如墨,短削有力,五官自然不用多说。嘴角永远带着一股让人冷冽的微笑。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矛盾了,简直让人难以捉摸。
  “下车?”
  男人并未看一眼裴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裴小姐,你开车,我们该好好谈谈刚刚关于你披着我衣服,该怎么赔偿的问题了!”
  他的一句话,让裴安刚刚对他的想法,尽数幻化为零。
  这个男人,分明是他欺负了她,占尽她的便宜,怎么就要她赔偿了?
  好吧,虽然她利用了他,可她相信他肯定也是有目的的来参加婚宴,他撕开她的衣服搂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也利用了她,应该两清才对!
  裴安生平第一次被气的跳脚,想要直接将他抓起来然后扔到车外面去。
  虽然心里愤怒,但是裴安还是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
  “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赔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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