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其实是一场斗争

作者: 指间流砂

  下午3点的昼城,浓稠的乌云像一团墨一般的潜伏在上空,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从医院拿着化验单的沈心怡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别墅门口刚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之后。便听到客厅传来一阵阵销魂的声音,沈心怡的心里一紧。
  一个女人带着挑衅的娇声在耳畔响起:“董少,啊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要是她突然回来”
  “别给我提那个倒胃口的女人。”董谦贤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狠狠的在女人身上咬了一口,使得女人的娇喘更加的夸张。
  沈心怡一直知道董谦贤在外面有情人,而且不止一个,可是却不曾想到他这样过分,竟然敢把人带在家里来。
  沈心怡将化验单捏成一团,原本这件事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董谦贤,现在看来不必了。
  看了看墙上的闹钟,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所以这才是他要带着女人回家报复她的原因么?
  沈心怡假装没有看见客厅里的一幕,从一旁淡然走过,想捍卫自己仅有的自尊。
  董谦贤早就注意到沈心怡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对他这样的举动毫无所动。
  身下的女人画着浓妆,纤腰盈盈可握,不过扭捏的样子瞬间让董谦贤失去了兴趣。原本还趴在女人身上的董谦贤一个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沈心怡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甚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董谦贤十分窝火。

  三年了,不管怎么折磨她,沈心怡都像是眼前这副泰然处之的模样,董谦贤从来都认为,这沈心怡大概是没有心的。
  “你去了哪里?”呵责的语气像一把利剑一样的,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要将沈心怡的心划出一个口子。
  沈心怡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她越是淡然,就越是说明她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许佳佳已经按耐不住的扑了上来,今天董少好不容易将自己带了回来,她自然不可以错过这个机会。
  许佳佳的手搭在董谦贤的脖子上,瞬间在脖颈间吹了一口气,“董少,别人都说你这家有娇妻,我看,也不怎么样吗?都人老珠黄了,还这么大的谱”
  见董谦贤是这种态度,许佳佳自然也就知道这沈心怡在董家的地位了。
  这话却莫名的让董谦贤窝火,什么人都可以欺负沈心怡,但是为什么她永远都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董少,我们继续啊,人家还不够。”许佳佳挑衅的看着沈心怡,不被爱的女人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地位,所以她才敢如此不屑。
  “你先上去,我有事处理。”董谦贤语气冰冷了几分,说完竟然开始拿烟点燃了。
  许佳佳逃也似的离开了,在昼城,董谦贤就是天,说一不二。能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屈指可数,而许佳佳自然是要争取当董谦贤最宠爱的那个女人。
  沈心怡一直站在上楼的楼梯口处,洁白的象牙楼梯和沈心怡的脸色一样苍白,许佳佳经过的时候,嘲讽又挑衅的看了沈心怡一眼。
  在昼城,只要和董谦贤沾边的女人,随便一个都可以欺负到沈心怡头上,不是么?
  沈心怡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感情是该要结束了。
  “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董谦贤冷笑,眼里的恨意却像是可以穿墙一般的直接袭到沈心怡的面前。
  如果不是沈心怡,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沈心怡,他现在就不是这样一副行尸走肉。
  董谦贤所有的不幸都是沈心怡造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还是那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知道。”沈心怡淡然,眸子清澈如水,不带任何情绪。
  这样的态度让董谦贤窝火,他扔掉手里的烟,快步朝沈心怡走过去,伸手卡住了沈心怡的脖子。
  沈心怡的手微微的搭在身后的象牙楼梯上,微微的眯着眼睛,这样的姿势让她难受。
  “罪该万死的是你,可是你却凭什么这么好好的活着?”
  一字一句,就像是穿肠毒药一般的穿过沈心怡的耳膜,甚至在那一瞬间,沈心怡突然想如果死掉的是自己,董谦贤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手往后不断的躲,手里捏着的化验单咯得手心生疼。

  怀孕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董谦贤,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董谦贤的手越发的用力,沈心怡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如果死掉,这一切就结束了吧。
  爱他爱了这么多年,也伤了这么多年,就不必像现在这样煎熬了吧。
  见沈心怡这样一副样子,董谦贤松开了手。该死,他从来都改变不了她的淡定自若。
  “沈心怡,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都不会爱上你。你这样的女人,连那些去卖的都比不上,别人至少还能挣钱。你呢,除了下贱就是肮脏。”
  董谦贤难听的话,席卷而来。沈心怡的心里,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一般,堵得难受。
  该死,董谦贤见到沈心怡眼里的悲痛,竟然有些不忍心。
  他甩手放开了沈心怡,朝楼上走去。一步一个脚印,在沈心怡的心上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他就是要这般侮辱自己,才对得起死去的爱人。今天是他心爱的人的忌日,可是那时候,所有的事情真的是自己造成的吗?
  董谦贤回眸看了一眼在楼梯上发呆的沈心怡,他最恨的事情大概就是她永远都用那么顽强的自尊保护着自己。
  窗外雷声大作,雨声如哭声让人心烦意乱。手里握着的化验单最终被沈心怡扔到了垃圾篓里。
  一切,都要结束了。这场丧偶式的婚姻,终于要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一夜无眠,只因为听到隔壁房间故意放大的声音。沈心怡硬是熬了一个晚上。
  清晨,沈心怡走出卧室的时候,董谦贤和许佳佳早就已经坐在了楼下的餐桌旁,佣人已经备好了新鲜的食物。
  就好像,许佳佳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而她沈心怡,就像是被随意扔掉的布偶,被人泼上脏水。

  拿着手里的文件,沈心怡往下缓缓走去。
  董谦贤正在和许佳佳互喂食物,“来,董少,这可是人家亲口吹凉的粥哦。”
  勺子递到董谦贤嘴边的时候,沈心怡正好走到了餐桌旁。沈心怡手上拿着的文件莫名的有些刺眼,董谦贤一口喝下了粥,挑衅的看着沈心怡。
  “这个,你看看吧。”沈心怡不卑不亢的将手里蓝色的文件夹递了上去,一旁许佳佳脖子上的草莓映入沈心怡的眼帘,她几乎要站不稳了。
  董谦贤接过,随后就给扔到了一旁的空桌上,无意间瞟到一眼文件上几个鲜红的大字,他几乎要气炸了。
  离婚协议书,安静的躺在桌子上,许佳佳狐疑的看了一眼文件之后,伸手准备去拿。
  “别动。”董谦贤吐出这两个字,许佳佳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可不想努力付诸东流。
  “人家就是想看一看嘛,生气啦,董少。”许佳佳探着身子,亲昵的在董谦贤的旁边呵着气。
  沈心怡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在嘲笑自己,甚至就连那离婚协议书也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董谦贤原本就不高兴的脸,在被许佳佳涌上去吻了一下之后,彻底的怒了。
  “滚。”一声怒吼从他的口腔里蹦了出来,让许佳佳一怔,还以为是在说沈心怡。
  但是下一秒,董谦贤带着滔天盛怒的眼神盯着许佳佳的时候,许佳佳才开始慌乱起来。
  “董少。”许佳佳不甘心的看了董谦贤一眼,最后紧咬着嘴唇,扭着妖娆的身姿,最后恨恨的离开了。
  还好,谢天谢地,他没有继续当着那种女人的面羞辱自己。沈心怡松了口气,头却越来越昏沉。
  “我拒绝签字。”董谦贤不屑的看着沈心怡,心里的恨意再次涌起。
  终于要忍受不了了,所以要选择离婚么?呵,太晚了,在当初决定要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做好一辈子被折磨的准备。
  现在就想抽身而退?哪有那么好的好事。
  “我不爱你了,所以签字吧。”一字一句,说出来是那么违心。
  只有沈心怡知道,哪有什么爱不爱的,只是失望积攒得太多了,终于变成了绝望。
  “想抽身而退?”董谦贤站了起来,不屑的眼神就如针一般,刺激着沈心怡的心脏。
  装了这么多年的若无其事,沈心怡终于要支撑不住了。
  “我爱上别人了。”沈心怡继续说话,一字一句淡漠得就像是在菜市场问菜价一般。
  董谦贤心头一震,随之而来的盛怒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你再说一遍。”董谦贤站了起来,瞬间就比沈心怡高出了一个头。

  此刻的沈心怡脸色惨白,黑黑的眼圈让整个人看上去都毫无神采。外界流传的话都是真的,沈心怡嫁给自己不过是想毁了自己。
  所以她和时迁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都是真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一只纤白有力的手直直的掐着沈心怡的脖子,这一次,他真的起了杀心了。
  沈心怡的瞳孔急速收缩,被卡住脖子的她就像案板上的肉。
  他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女人,可是这些年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杀了我,你以为温玉如就能回来?”沈心怡的声音很淡,但是就是这样的淡然才容易惹出董谦贤的怒火。
  这个女人,真的太容易激怒他了。
  原本就暴怒的董谦贤在听到这话之后,额头青筋暴起,不得不怀疑他每日对着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她,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侮辱。”董谦贤怒不可遏,若是别人早就被他暴揍一顿了,可是他此刻却有些不忍心。
  沈心怡有一瞬间的呆滞,当年的事情其实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温玉如到底是怎么死的,沈心怡现在都说不清楚。
  那些事情好像隔得很久远了,所以他全部把她算在了自己的头上,她呢照单全收,毕竟那时候沈家逼婚逼得紧,一切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这一科,沈心怡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侮辱?董谦贤,也只有你把她看得那么重了,说实话,她的死和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你莫须有将所有的责任推在我身上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沈心怡做好了一刀两断的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董谦贤会这么狠心。
  他气急了,掐着沈心怡脖子的手微微抬起用力,沈心怡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外倒飞出去。
  那一刻,沈心怡竟然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终于,彻底的对这个男人死心了。

  “砰”的一声,沈心怡跌落在地上,身体倒飞出去落地的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腹部传来的剧痛瞬间就蔓延至全身。
  董谦贤先是愣住,随即竟然有些心慌,只隔了几秒钟之后便看到沈心怡双腿间流出了刺目的鲜红血液。
  董谦贤大脑一片空白,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不给自己说?
  沈心怡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腹部,仿佛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似的。
  很快,沈心怡被董谦贤送到了医院,一路上沈心怡几度痛到昏厥,但是她一直克制着,她要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
  她不想在离婚后,还带着恨意,她只想彻底的忘记这个男人。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摇了摇头,说孩子保不住了要立刻手术,否则大人也有危险。
  原本还在坚持的沈心怡彻底坚持不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不过扮演了一个可怜人的形象。
  坐在手术室外的董谦贤一直在抽烟,根本无视了墙上禁止吸烟的标牌。
  他竟然一直记得沈心怡进手术室时脸色心如死灰的表情,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疼,一定是自己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心里隐隐的担忧是骗不了自己的,董谦贤只想用烟麻痹自己。
  很快,手术室的灯灭了,董谦贤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沈心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上有些发灰的白炽灯发呆,心早就死了,可是此刻还是如蚂蚁在咬一般的痛得不行。
  看了一眼门外,空无一人。所以这样的董谦贤凭什么在医疗报告书上签家属的名字?
  沈心怡虚弱的告诉了一旁的医生,打电话叫时迁过来。
  昼城不是公认的以为自己和时迁有染吗,那今日她便要将这事坐实。

  这脏水就是董谦贤刻意往自己身上喷的,那她照单全收就好了。
  医生有些无奈的按照沈心怡的吩咐做了,这昼城大名鼎鼎的董太太,看来确实如传言所说了。
  时迁赶到医院病房门口的时候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早就劝心怡离婚了,可是心怡倔强得很,现在还是出事了。
  “心怡,那混蛋怎么你了。”时迁上前,动作并未过分亲昵,但是眼里的关切和董谦贤的冷漠比起来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心怡也不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的难过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时迁见状,更加手忙脚乱。
  “抱抱我。”沈心怡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
  时迁并未犹豫,上前一把搂住了沈心怡。
  而去外面亲自买鸡汤的董谦贤,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董谦贤暗自嘲讽自己,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可是她做了什么?先是害死玉如,现在又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戴绿帽子。
  自己还没有和她离婚呢,就这么忍不住想要和别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董谦贤转身将自己手里的鸡汤拿给一旁的管家,“扔掉。
  两个生硬的字卡在喉咙边上,管家李伯有点难为情。“可是少爷,这是你亲自”

  “我说的什么没有听到吗?我说扔掉。”
  董谦贤向来不发火,但是发火就一定会像岩浆一样喷薄。
  听到门外的动静,沈心怡什么都知道,可是那一刻,她就是不想面对董谦贤。
  一切都要结束了,孩子没了,她对董谦贤的爱也没了。
  “我说呢,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外面早就养了个小白脸了。”
  董谦贤一路往里走,走起路来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他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恨意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董谦贤。”时迁听到这话双眼殷红,将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怎么,戳到某人的痛处了你要替她出头?”董谦贤满脸鄙夷,原本还带着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他从未忘记,他要始终恨着沈心怡,就像他从未忘记,他的心里只有温玉如一个人。
  “还是说,你们合起伙来想要气死我,然后好继承我的遗产?”
  董谦贤可以提高的声音差点将沈心怡气到晕眩,到了现在,在他董谦贤的心里,她沈心怡还是一个如此恶毒如此富有心机的女人。
  可是过去几年的婚姻,沈心怡兢兢业业,生怕自己没有做好妻子的本分,她所作的所有努力真的从未出现在董谦贤的眼里过吗?
  最深的失望不是难过到说不出话,而是她根本不想看到董谦贤这个人。
  “说够了吗?”沈心怡有些病态的离开了时迁的怀里,这一刻,无比虚弱的她不知道从何处衍生出一股子力量。
  董谦贤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本脑海里想好的各种话,竟然被这是四个字彻底的打败了。
  这沈心怡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了,那时候她总是各种躲着自己,现在呢,挑起矛盾的是她,让他不安的也是她。
  “心怡。”时迁略微有些担忧,今天这日子,他本不该来,但是听说心怡出了事情,他必须来。
  只有时迁知道,这几年心怡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只有他知道,沈心怡为什么要嫁给董谦贤,可是董谦贤配吗?
  沈心怡一双病唇微微张合。
  “董先生,我想了很久,过去的事情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给我一条活路。”
  沈心怡近乎央求董谦贤,但是语气又是那般笃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宣判。
  董谦贤原本一腔怒火,进了病房却无处发泄,这种窝火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目送着董谦贤转身甩手就走,沈心怡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为什么,刚刚抬眸看到董谦贤的眸子里有一丝诧异,一定是看错了,在董谦贤的眼里,自己即便是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冲出病房的董谦贤大脑一片空白,见鬼,他刚刚竟然有些不忍心,不忍心看到沈心怡难过。
  放过她可以,可是谁来放过自己呢。
  “少爷,您没事吧,这少奶奶可还在和陌生的男人待在一起呢。”
  李伯当然识大体,老爷说过,只要少爷在允许的范围内乱来,那尚可接受。可是从来没有人说过如果少奶奶乱来的话,到底要怎么办啊。
  “聒噪。”董谦贤心里难受的紧,该死,这离婚的事情可还不能给董老爷子说,否则自己又要被盖上一个玩心大的罪名了。

  董谦贤什么都不怕,但是从小严厉的董父可是出了名的作风优良,偏偏老爷子有一个毛病,结婚前就说过,一生只能娶一人。
  董谦贤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医院。
  开着自己崭新的玛莎拉蒂,董谦贤往前狂奔出去,心里难受的感觉并未有一刻轻松过。
  说好的爱他呢,怎么只坚持了几年就要爱别人了?所以这样廉价的爱是要糊弄谁?
  董谦贤脚轰着油门,脑海里却是不断的回想起时迁抱住沈心怡的那一刻。她那么虚弱,却只能在别人的怀里寻求温暖,这丈夫当得真是窝囊。
  暮色酒吧门口,董谦贤倚靠在玛莎拉蒂的车门上,静静的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并且不断对自己抛媚眼的姑娘们,等着温煦的到来。
  温煦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了董谦贤一眼,霎时诧异。
  不可能吧,这董少爷怎么此刻浑身散发着loser的气息,而且还十分低沉的样子。
  原本还想开个玩笑的温煦敛住笑,上去用肩膀撞了一下董谦贤,这个举动惹得四周的美女一阵尖叫。
  毕竟董谦贤这样长相的贵公子已经不多了,此刻又多了一个温煦,美女们难得饱饱眼福。
  “怎么了,一副落魄的样子?”
  温煦有些谨慎,这董谦贤的脾气,作为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她竟然要和我离婚。”董谦贤幽幽的说出这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么的幽怨。
  温煦听到这,双手叉腰,笑得简直可以称作是猖狂。
  “我说谦贤,你没有搞错吧?”温煦笑得一抽一抽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不然你以为这么久,你折磨她为了什么?”、
  温煦的笑容让董谦贤觉得很不爽,难道一直以来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疯狂的折磨沈心怡,就是为了逼她和自己离婚?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董谦贤有些窝火,转身就要离开车门走。
  “喂,你干什么,来都来了,去哪?”见状,温煦有点急了。
  “出去转转。”
  董谦贤丝毫不理会温煦,机智的温煦立刻就看出了什么端倪,上前一把将董谦贤的车门关上了。
  “我说兄弟,你别给我说,你来真的啊?”温煦意味深长的看了董谦贤一眼,日久生情这种事可不少见。

  董谦贤原本还想走,却在这个时候像是遮丑一般的立住了身子,站得笔直的他给人一种威严无比的感觉。
  开玩笑,他董谦贤会对沈心怡来真的?可是心口处难受的感觉到底来自何种情绪呢,对玉如的思念么?
  说实话,这么些年,玉如甚至都不曾再出现在他的梦里了,甚至连任何的蛛丝马迹都看不见了。而对他生活进行包裹的,从来都是沈心怡。
  董谦贤和温煦走进了酒吧,心情不好,喝酒倒是一个好的选择。温煦一路贱兮兮的瞅着董谦贤像是看怪物一般的似笑非笑的,那感觉真是让人窝火。
  进了酒吧之后,董谦贤才发现这温公子又将这个酒吧包场了。这样的事情,温煦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去个地方就会习惯性的包场,美其名曰不想与人分享属于自己的空间。
  远远的,董谦贤就看到了许佳佳,上一次在别墅里,许佳佳侮辱沈心怡的事情,突然跃入董谦贤的脑海。
  许佳佳见董谦贤来了,原本还在和周围的一票朋友喝酒划拳的,立刻站了起来准备迎接董谦贤。
  “她怎么在这里?”董谦贤挑眉,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
  “你口味换得这么快,我都要适应不过来了。不过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这不替你照顾大嫂嘛。”
  温煦更是不明深意的解释,这话在董谦贤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刺耳。
  “董少,人家终于见到你了,还以为最近你大变活人消失了呢。”许佳佳如水蛇一般的扭着腰肢,说着就要往董谦贤的身上贴。
  董谦贤一阵恶心,所以那天并没有侮辱到沈心怡,反而是让她看笑话了吧,毕竟自己竟然喜欢这样水准的女人。
  董谦贤伸手阻拦了许佳佳,“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这话惹得一旁的旁友们哈哈大笑,许佳佳脸上当然挂不住,但是无可奈何,董少发话了只得咬牙跺脚又回了刚刚坐的位置,董谦贤却更加不乐意了。
  “你可以走了。”
  许佳佳刚坐下,就听到了这话,一旁的朋友们,男男女女都向许佳佳投来了同情又嘲讽的目光,这很显然是被董谦贤雪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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