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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谁能救救我
作者:
青爪
我叫曹飞,早些年给一家杂志社的《诡异奇闻》栏目做主笔,为了混口饭吃,我不得不去主动接触一些叫得出名号的大师们。
然而我本人却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封建『迷』信的那一套虽然在我的笔下行文流畅,但那也只是博人眼球的故事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南宫离打来的电话。
“曹飞,你不是说想亲自搜集些素材吗,正好我这里今晚上有个活,你愿不愿意过来跟着见识见识?”
电话那头,南宫离的声音好像在急于像我证明着什么似的。
这让我猛然间想起,之前我有通过朋友约过他吃饭,在饭局上他讲的事情着实是太玄乎,仗着喝多了两口酒,我跟他抬起了杠,后来搞得不欢而散。
我也是个愿意拔犟眼子的人,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约好的市人民医院门口,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也来了。
他依旧是蹬着他那辆已经绝迹了的大二八自行车,穿着一身灰布长袍,头发扎得跟个鸡窝似的,邋遢至极。
我俩这一见面也没套啥近乎,他直接跟我交代,这次接的活儿是帮死人借命!
我饶有兴致的听他说完,才明白原来这是有个老板陪客户喝花酒心梗犯了,送医院来抢救没成,连遗嘱都没留下就咽了气了,所以老板家属托关系找到了南宫离。
“南宫兄,我说你这也太悬乎了吧,医院都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人,你能让他活过来?”我一边跟着他往医院里走,一边问他。
他啥也没说,带着我坐电梯上了五楼,才跟我嘱咐了两句:“一会儿你全程别吭声,另外事办成走的时候跟家属拿钱,给不到这个数你就不动地方。”
说着他还冲我比划了一个巴掌,我疑问道:“五千?”
他摇了摇头:“再加个零,干我们这行的不能拿手接钱,所以今天让你来一个是让你长长见识,再一个就是帮我把钱给接好。”
我顿时明白他意思了,我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却琢磨着一会儿我非要看看他是咋让死人活过来的,要是真被我揪住什么破绽,那我只准好好讹他点好处才行。
说好了这一切,他才领着我朝一帮哭得跟闹着玩似的人走了过去,我扫了一眼,那帮人老的老小的小,应该是那老板的家属。
他们见南宫离去了,都毕恭毕敬的叫他大师。
当时南宫离那『逼』装得绝对可以,人家跟他点头哈腰,他却连搭理都不搭理,端了老半天的架子,才手指上下翻飞掐算起来,末了扔下一句话:“我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妥了?”
那家人赶紧把写着逝者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的纸条递给南宫离:“大师啊,全都拜托您了,您辛苦,您受累!”
南宫离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叫他们都离逝者的病房远一点,尤其是有医护人员过来千万拦住,不能闹出动静。
交代好了,这南宫离才带我进了病房。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头回见死人,那老板还穿着病号服,脸『色』煞白,表情痛苦僵化且狰狞,这让我一下子就冒出一身冷汗来。
南宫离看出我有些紧张来,给我拽到了病房的东北角,让我靠墙站好,然后他在我脚下放了三枚铜钱,告诉我说:“到时候千万别出一点动静,有这三枚铜钱他碰不着你。”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心情却此起彼伏,一方面是极其确定让死人活过来根本就是扯犊子,而另一方面又担心可千万别真活过来。
之后南宫离是顾不上我了,开始闭了病房的灯,在床头和床尾各点了一根蜡烛,那氛围别提多渗人了,以至于让我有点儿后悔来这一趟了。
蜡烛点好了以后,南宫离又从拎着的大包里拎出一只还扑腾着膀子的公鸡。
我之前是真不知道他包里还有只活公鸡,更不知道为啥之前它那么老实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会儿突然这么一亮相,弄得跟特么变戏法似的,让我惊讶地张了张嘴。
紧接着我就看见他把那鸡爪子上拴了一根红线,然后又给死者的左手腕处也绑了一根红线。
最后拿出一个锣鼓,当啷就敲了一声!
别看那铜锣个头小,但是动静却极大,震得我耳膜都嗡嗡作响,同时他口中还照着纸条上的名字念叨着:“阴曹地府路不平,徐季你回家穿了鞋再走!”
听着南宫离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莫名的恐惧起来,我甚至连床上躺着的逝者都不敢看,把视线落到别处。
可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我看到了堪称是神奇的一幕。
对,就是那只公鸡!
它就好像是被驯兽师训练过了似的,绕着病床开始转圈散步,而且速度均匀不紧不慢!
这.......
我是彻底的懵『逼』了,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接下来,随着南宫离手中的锣敲响了整整七下,那只公鸡也整整的绕着病床转了七圈,突然那只公鸡就抽搐了起来,没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像是死了似的,蜷缩在病床底下一动都不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亲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死者,竟然扑棱一下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卧槽,死人活了!
我当时吓得心都卡到嗓子眼了,完全将南宫离之前跟我交待的别出声之类的禁忌给抛到了脑后,出于本能我嗷唠喊了一声:“有鬼呀!”
然后我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就跑,那一刻我就想跑出这间病房,跑出这家医院!
可就当我一只手已经『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紧跟着便是一股彻骨的冰凉让我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我下意识地用余光瞄过去,是手,一只毫无血『色』,白得渗人的手!
“曹飞,想要命就别动,那是鬼拍肩,你动一下就得死!”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南宫离的喝斥声钻到了我耳朵里。我顿时就跟被别人点了『穴』似的不会动了。
而那只手也没有动,可是我却觉得我的肩膀越来越沉。
那一刻我是彻底失去了身为一个男人的勇气,这无关乎于胆量,而是眼下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我所有的认知了,换谁谁也得怂。
“救......救我!”我哆嗦着嘴唇向南宫离求救,那也是我当时唯一能做到的事儿了。
而我听南宫离的脚步声虽然越来越近了,但是我能感觉到那是散漫到了极致的节奏,当我被那只手压得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于出手了。
讲真,在那种极度紧张的情绪下,我根本就没注意他是怎么出手的,总之是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拽着之前绑在死者左手的那根红线,然后跟死者坐在病床上聊上了天,像是两个贼亲近的闺蜜扯起老婆舌的模样。
大致对话的内容,就是南宫离忽悠着死者把遗书写妥了再走,而那死者却是恨不得三拜九叩的求南宫离给他借命,让他能一直活下去,给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让我佩服的是,南宫离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的,他告诉死者死了就是死了,但是保证死者留好了遗书会跟阴曹地府管事儿的打个招呼,多照顾一下死者。
最后我又亲眼看见死者在写过遗书后,万般不舍地躺回到病床上,直到他那双眼睛闭上,红线也彻底断了。
而那只鸡就再也没活过来。
拿着这封遗书,南宫离带着我就去交差了。
对于这份遗书的内容,死者的家属非常满意,在我还各种懵『逼』的状态下塞给了我一个大档案袋那么多钱。
并且还对南宫离各种的感恩戴德。
出了医院,南宫离抽了一小叠钱塞给我,还很得意地用鼻孔瞪着我:“怎么样大作家,这回你信了不?”
我哪还敢再多『逼』『逼』一句啊,铁铮铮的事实就烙印在我的眼中,我赶忙把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信了,信了,之前是我冒昧了。”
听了我这句话,他这才蹬着那辆破二八自行车,哼着小调消失在街灯不远处的拐角下。
那晚回到家,我就病了。
先是头疼感冒,后来又是低烧肺炎,总之是折腾了小半个月才好。
期间我打电话问过南宫离,我是不是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南宫离说没事儿,被鬼拍过肩阴气重,不得病那才真是见鬼了。
我信了他的邪,在家养病,等身体好了我熬了整整一晚上写了一篇名为《借命活着》的文章。
把我那晚所看到的再加以杜撰,编排成了一个完整的灵异故事。
此文一经发表,引起空前轰动的反响,很多读者都留言感慨,可其中一条id是“秀秀”的读者私信,深深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原话是这样说的:“曹哥你好,我叫秀秀,我爹为了还赌债把我许给了隔壁村矿场家老板的儿子,可是等我入了他家的门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半年了!曹哥,你救救我,我看过你那篇阴婚的文章,我”
我看着他还没写完的私信,我意识到她可能是被那家人给发现了。
以往碰到这样的消息,我全都当作是读者们开的玩笑,而这一次我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这个读者的后台资料,照片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儿。
紧跟着往下拉出他的ip地址,是离我们这有个百来公里的外五县的一家网吧里。
可能是直觉吧,让我觉得这绝对不是玩笑,而真的是一条求救信。所以我没有任何迟疑的,马上给南宫离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南宫离的声音依旧是死不烂颤的,让我有些反感。当他听完我所说的之后,张嘴就跟我要钱。
“曹飞,干我们这行的呢,可不是啥慈善机构。咱得师出有名啊,而且........”
我懒得听他哔哔那些,直接打断了他:“这样,我这一期的稿费下来起码有一万的流量分红,你陪我走这一趟去救救那个女孩儿。”
“就一万啊。”南宫离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唉,那成吧,就当是还你个人情了。”
“人情?什么人情?”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问他。
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往下说了,说了句一小时后火车站见,直接就挂上了电话。
撂下电话我也没有多想,毕竟读者秀秀的事儿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跟杂志社的领导请了假,记得当时领导非常支持我,还特意把我和南宫离去救秀秀这件事给扩大化的占据了当期杂志的头版头条。
这也是我做主笔以来,头一次请假请的这么光明磊落,且多少还带点伟大。
等我和南宫离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原来秀秀配阴婚的事儿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压根就没用多打听,便打了一辆蹦蹦车寻到了地方。
一下车我算见识了什么叫有钱的大户人家,那院墙得有二层楼那么高,再往院里头瞧,起的是一个三层楼的大别墅,两扇刷着红漆的铜门上各贴了一张白『色』的喜字。
再看南宫离,表情也前所未有的有些凝重,他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半晌才低声跟我交待了一句:“一会儿进去你别说话,这家人上面有人罩着。”
我重重地点头,随即南宫离三长五短的把门给敲开了,门一打开我就瞧见两具棺材摆在院子的当间,而棺材的前面坐着个抽烟斗的老太太,而其他人则是围着那棺材站着,看他们那神情好像是对老太太唯命是从的样子。
而老太太的脸『色』可不太好看,我隐隐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敌意。
果不其然,老太太吧嗒抽了口烟,开嗓就是质问:“来的是哪路朋友,三长五短的叫门,也不怕『奶』『奶』不高兴收了你的命?”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不淡定了,这咋刚见面就有一副一言不合要掐起来的势头呢?
我是怕真惹火了人家,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难免吃亏,赶紧下意识地拽了下南宫离的袖子,意思让他收着点脾气。
可这南宫离非但是没领会我的意思,反倒是比牛『逼』晃闪的走到棺材跟前的香炉上,手一伸就掰断了那三根正在烧着的香火:“哪一路的你不用管,秀秀这丫头是我朋友,话给你撂这,谁敢动她,你们一家子都得废!”
我当时就觉得南宫离这个『逼』装大了,我就寻思这还不得打起来啊!
果然,老太太一看有人敢折了香火,当场就不干了,嗷唠喊了一嗓子:“都还愣个啥呢,把他俩给我轰出去!”
一听老太太发号施令,那家人男的女的加起来能有七八个吧,上来就和我俩厮吧了起来。
我是个靠笔杆子吃饭的人,本来就没干过架,让人挠了个花脸猫。
南宫离更惨,我之前还以为他有两下子,结果让人家那几个男的揪住头发一顿扁踹。
就这么的,我俩让人家给愣生生打了出来!
没招,眼看着天要下黑了,只能先回县城找个旅店住下。
回去的这一路上,我有些埋怨南宫离,毕竟挨了打我心里也不舒服不是。
南宫离非但是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反倒是瞪着俩眼珠子跟我嚷嚷:“敢跟我动手,等着吧,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不就山里的白家吗,狂个鸡子!”
我听得有点『迷』糊,问他:“山里哪个白家?你丫让人打杀了开始说胡话了啊!”
“别管了,你不懂。”他把头拧向窗外,还捋了一把那扎得跟个鸡窝似的头发。
我也懒得搭理他了,琢磨着救秀秀这事儿还得去报官才行,毕竟现在乡村也正在严打封建『迷』信。
所以我是连夜整理了一大堆的材料,准备第二天一早去派出所的,可弄到了半夜,南宫离抽冷子说让我跟他上那家去一趟。
我当然不同意,可拧不过他,他还说这事儿是我求他来救秀秀的,所以真遇上事了我不能躲。
我也总不能让人挑了理不是,就硬着头皮跟他去了。
走了能有四五公里,才从县城『摸』黑到了那家,院子里虽然熄了灯了,但哭声是此起彼伏的往外蹦,渗人得不行。
当时我就有点怂了,劝南宫离别惹事儿,回去算了。
可南宫离却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在离那家不远的一棵树底下挖了个坑,在坑底下扔了一根沾着符纸的吊绳,然后拿出了根针,说啥要扎我手指头放血。
“大哥你到底想干啥呀,你扎我有啥用?”我直往后背手,一个劲儿地问他。
南宫离甩了我个白眼:“跟你借点血用用,你看你磨磨唧唧那样。”
“那你的血就不行?非得用我的?”我是真想不明白这闹得是哪一出,说啥也不同意。
后来南宫离急了,说出了缘由。
“曹飞,我给你算过,你这命格不在五行当中,数缺命,所以你的血管用!”
我一听愣了,因为缺命这个词我以前听别的大师讲过,那是百万里挑一的命格,说白话点就是我这命在阎王的生死簿上没有记载!
正出神的功夫,我就感觉到手指头一疼,我才回过神来,就看见南宫离已经把我食指的手指肚扎破,往出挤血呢。
等我的血滴到那符纸上,南宫离才把坑埋了,还跟我说:“瞧好吧你就,明天一早那家人得跪着给我赔罪来。”
我是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反正我已经把通阴婚这事儿准备报官了。
回到县城旅馆里,我就问他关于缺命的事儿,南宫离是死活都不肯说,气得我干脆也不问了,自己百度,却怎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早,跟杂志社的领导电话汇报了下情况,我就带着整理好的资料准备去派出所报案了,这南宫离也没有一丁点要拉着我的意思。
可我刚一出门,我就看到一辆奥迪小轿车堵在了旅馆的门口,车跟前还站着个人,我一瞅很是面熟,这才回忆起这人不正是昨天,打我和南宫离那家人的其中一个吗。
人生地不熟的,我当时就以为,这是又追过来揍我们来了,所以下意识地就喊南宫离出来。
可能是我声音有些焦急还夹杂着些许的颤抖,所以南宫离也是没磨蹭,一个闪身就从旅店里头钻了出来。
那人一看南宫离出来了,没有二话,噗通一声就跪到在了地上,冲着南宫离直磕头,完事还一边抽自己嘴巴子,一边道歉:“大师您大ren da量,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这一幕可给我整蒙了,可南宫离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咋怂了?昨天不还挺牛『逼』的吗?”
那人那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赶紧说道:“那个秀秀我们一早上就给送回去了,堂子也都给撤了,您看您能不能屈尊上咱家去一趟把事儿给解喽?”
“解喽?”南宫离反问了一声:“你家姓白的那老太太呢,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说完这话,南宫离拉着我就要回旅馆,那人一把抱住了南宫离的大腿在地上赖着:“大师,白家太『奶』他快不行了,她实在是过不来了!我求您了!”
说着话,那人从兜里掏出两根金条,明晃晃地亮在我和南宫离的眼么前。
卧槽,那可是金条哇,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金条,那是我头一回见。
看到金条南宫离迟疑了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顿时想起来,南宫离说不能用手接钱的茬,赶忙伸手把那两块金条给接了过来。
“这还差不多,给你家去个电话吧,告诉他们昨天都谁动手了在门口给我跪成一排,还反了你们了!”
那人一听有口,赶忙连声答应,把我和南宫离恭恭敬敬地请上了车。
路上我听那人给家里去了电话,听明白了个大概,说的是昨天后半夜矿山就出事儿了,他家有人让矿山崩塌给埋到里头了。
还说姓白的那老太太本来想去矿山看看咋回事,刚一迈出门就整个人躺在地上直抽搐。
听到这些,我下意识地将目光对准了南宫离,我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再次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难道真的是因为昨晚上埋下的那根吊绳?
这也太悬乎了吧!
正想着,车就快开到地方了,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他们家昨天动手打我和南宫离的那些人,挨着个的在门口跪成了一排。
其中男的还光着膀子身上背着荆条。女的把头磕到地上,连抬都不敢抬一下子。
我再一瞅昨天那棵埋了根吊绳的树,树杈子上竟然上挂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在那棵树上上吊,给自己吊死了!
之前我早听说过在乡下有胡黄灰柳保家仙一说,而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很显然那家人说的白家太『奶』,应该供的就是这吊死的白狐。
正当我想着如何把这些素材变成灵异故事的时候,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我跟南宫离下了车,南宫离也是不客气,冲过去就拿起那家男人背着的藤条,挨着个的人抽。
“啪啪啪!”
那动静老大,尤其南宫离挥动藤条时那呼呼的破空声,让我心里是紧了又紧!
我看那家人脸都被抽得皮开肉绽的直淌血,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可那家人跪在地上楞是连动都没敢动弹一下。
打了一会儿,南宫离可能是打累了,才把藤条递给我,让我上去出气,我给拒绝了,因为拿笔杆子的人,真章时候真下不去手。
南宫离也没再『逼』我,冲着那家人说道:“这事儿咱们算是了了,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你们要是再敢打我朋友秀秀的主意,就别怪我让你们一家都摊事儿!”
撂下这话,南宫离冲我使了个眼『色』,嘟囔道:“你去冲着树根撒泼『尿』,这事儿就解了。”
我一脸懵『逼』的状态,但当着那家人的面我也不好和南宫离互怼,所以硬着头皮去『尿』了一泼。
然后我就和南宫离进屋吃饭了,饭桌上那家人对我俩是毕恭毕敬,那个姓白的老太太也至始至终没再出现过。
可当我们酒足饭饱从那家出来之后,那树上吊死的那只狐狸却离奇不见了,只剩下一根吊绳跟那迎风晃悠着。
那家人一看,赶紧对着南宫离感恩戴德,口中一个劲儿的:“多谢大师,大师大ren da量!”
后来回去的路上,我问南宫离那只白狐不是明明吊死了吗?
南宫离好像心情不错,所以这次却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跟我说,白狐不是普通的“胡”家仙,而是九命狐。
那姓白的老太太之前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供了九命狐,而后来南宫离的做法更牛『逼』,直接把九命狐给设法去了一命,姓白的老太太能不服气吗?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离告诉我,这九命狐最记仇,他倒是不怕,嘱咐我和秀秀都小心点儿。
回到城里,我来不及回家,马上跟杂志社的领导汇报了这一趟解救秀秀的情况,然后又是一个连夜加班把稿子给整理了出来。
大概是凌晨三点吧,我得意的把写好的稿件传到领导的邮箱里,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通常我们领导都是早睡早起很注意养生那么一个中年男人,而当时我稿子发过去之后,他立马就约我去他们家一趟,说这个稿子的发表还有待商榷。
因为刚写完文章,办公室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就觉得这很不对劲,但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我权衡了再三才打电话给南宫离,可这货却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关机了。
没辙,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领导的短信直接发到了我手机里,内容大致是催促我快点过去。
毕竟是给人家打工,我也不敢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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