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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爱吗?
作者:
年少欢喜
光总以为,它比所有的事物跑得更快,但它错了。因为它不管跑得有多快,黑暗总是会比它先到一步。但是,当黑暗先到达的时候,永远在等待着,能够照亮它的光明的到来。
假如爱隔山海,我们也要一起走到两鬓斑白,毕业季,我们不说别离。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不擅长告别。”
大概这就是爱与被爱的样子,爱情里最可悲的就是,你为对方迷失了自己,你可以爱一个人爱到尘埃里,但没有人会爱尘埃中的你。
那年毕业季,微风刚刚好,你我都即将踏入社会,处于无产阶级的我们,面对残酷的现实,你我又该怎样选择,何去何从。是一起拼搏奋斗,还是各自安好。
你的理想是什么?
有多久没有被这样问过?
这个着实美好的名词,词典告诉我们它是在现实环境中根据科学和逻辑推测出来的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望。
可是当你被问到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理想是确定的,也是坚定的,那是我心中的梦,我也一直为它奋斗。也许是借口,但它真的也一直被搁浅,毕竟,我的理想不能养活我,让我不得不分心其他的事情。比如,生活,比如,你。
其实处在不同人生阶段的人们,面临着各自的困扰,在每一个最熟悉又最让人陌生的城市里,当梦想照进现实,爱情,事业,也正在遭遇最残酷的现实。
北京很大,那是一座所有青年为之奋斗的城市,那里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理想与梦想的有志青年,那里奋斗的人们被称之为“北漂”.
很多北漂所面临的局面,他们为了理想,为了梦想来到北京闯荡,可是现实却狠狠对我们开了一枪。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成功是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坚持不懈,
其实,当我从那一刻决定与你携手同行,一起奋进的那一刻,不管生活多苦多累,但是为了爱情,为了苏忧忧,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我的理想并不是北京,而是你,可是你的理想你并没有我,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我的所有的理想都是你,而你的理想却是他,以及在北京奋斗的志向。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社会中,爱情是否真的会变质?
2017年的那个七月,
全国上下好像都有了一种大试已毕的感觉,或喜或悲,或成或败,都已经不能改变那已经成为了事实的事实。
无论哪个年代,这样的毕业,这样的分离,其实都是我们人生当中的一首交响乐,亦悲,亦喜。
那时亦不在青春年少懵懂的我们,我们的理想,我们的梦想,各奔东西,无处安放。它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演绎着不一样的角色,不一样的职业,站在人生当中第“N”个十字路口,难以抉择。
或左或右,都即将改变我们未来的生活,迎接我们的又是人生中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若干年后的今天,回想起当年,其实你会发现,那年其实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理想是有多么扯淡,年轻气盛,莽撞,虚荣的自己。
在心智还未成熟的时候做出了很多选择,比如,苏忧忧。
厦门的白光依然泛滥滔天,连续几日的高温照耀下,让人们觉得夏天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它结束的征兆。天空仿若被那汹涌的飓风吹了许久,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的云朵在遨游,好像都去参加“皇母娘娘”的盛宴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彻彻底底的纯粹的蓝,肆虐地渲染在人群上空。像不经意间,随手打翻了蓝色的墨水瓶。
那晕染过,夸张的蓝,
这天下午,阳光如寻常一般,甚至比寻常要更加明媚些。炎热与干燥并存,让人们失去了往日的活跃,失去了开口的欲望,那张张口就席卷而来的热,像要吐出火来。可是,不知为何,厦门大学那盈盈草地上,却是有着不少人,她们那欢快,叽叽的笑语声,让这单调的天空增加了些许乐趣。
这是2017年的夏天,
7月4日,
和大学说再见,却不跟青春说道别。
“忧忧,我们毕业了,咋俩合个影吧!”。林子辰说道,
“呦呦,老辰你这是怎么了,感情我要去北京你就郁郁寡欢了吗?哈哈”苏忧忧嬉笑道,
“什么?你要去北京?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北京......”林子辰惊讶大声抓住苏忧忧的肩膀一连串的问句,
“哎呀,你弄疼我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咋俩是“好哥们”,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苏忧忧撇着嘴揉着肩膀说,
林子辰抬头看看苏忧忧,他对苏忧忧说:“嗯,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和她们继续拍吧。”说完便朝寝室方向离去。其实自始至终苏忧忧都将林子辰当作最好的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怎么说,类似于蓝颜知己,男闺蜜一般,而林子辰却爱苏忧忧入骨。当苏忧忧说出去北京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我只是你的“好哥们”,却成为不了那个爱你的人。
“喂,老辰,不是,这好端端怎么了,失恋了??也不对啊,他也没女朋友啊?莫名其妙,”苏忧忧疑惑着奔向毕业人群中。
天空中一群飞鸟突然刷刷地飞过去,翅膀交替的声音响彻天空,只留下盈盈草地上因为毕业带来欢乐,忧伤,不舍的人群。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夏天里特有的潮红,忧忧记得高中拍毕业照也是这种样子,所有人在烈日下面站队,因为阳光太强以至于大家毕业照上都有点儿皱眉头而且还红着一张脸,于是苏忧忧便开始她那文科式解说:“像是集体赴死前的一张集体照,那是一种带着悲伤还悲伤的表情。”当照相机咔嚓的那一瞬间,定格了,然后一群人就散了。
“诶,小雪,你毕业后去干嘛”苏忧忧拉付小雪席地而坐,
“我啊,当然去北京啊,你看北京多好,满城皆是奋斗青年,而且高富帅还很多,你说万一哪天我遇到个高富帅,那你姐妹我不发了”付小雪意想非非说道,
“啊呸,你可拉倒吧你,不过咋俩还算志同道合,我支持你”苏忧忧拍拍付小雪肩膀。
“谁和你志同道合,谁和你志同道合,你这臭不要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才去北京的,再说你以为北京真的有这么容易成功的吗”?付小雪指了指苏忧忧脑袋。
“切,我和你说,有远大的理想,才有远大的机会,只要胸怀大志,理想并不是这么遥远。”苏忧忧吐了吐舌头并不屑白了付小雪一眼。
“对了,你那“哥们”打算去哪?”付小雪突然问道,
“他?刚刚还好端端的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走了,他还没和我说去哪,我估摸着应该回老家继承他爸产业吧。”
“噢,对了忧忧,明天就要离校了,今晚我们一起去那家我们经常吃的夜宵店吃一顿吧,叫上程依橙,夏婷婷和智琳,对了,林子辰去嘛?”
“好啊,他啊,去的去的,他肯定去。”苏忧忧快速眯着眼笑嘻嘻地说。
“好,那今晚7点,我们在那里等你们”然后就各自回到人群中。开始了最后一刻的毕业留影。
“嘭”寝室的门刷一下子被踹开,吓得寝室里的人猛的一跳,
“不是,你这受啥委屈了,发这么大火,”顾盼叼着根火腿肠问道,
“没事,好着呢,”林子辰没好气地说,便躺在床上。
“对了,子辰,你看咋们四少即将奔向那充满未知的光明的社会,为了我们那美好的大好前程以及庆祝我们这四年深厚而无坚不催的友谊,我提议今晚咋们一起去戳一顿,大醉一场,如何?”顾盼嚼着那未曾吃完的半截火腿肠,
“好啊,好啊,我们赞同。”其他两位也纷纷表示赞同。
“就你们这点酒量还大醉一场,不记得上次谁把你们扛回来了?不过,看在你们都同意的份上,就当为了我们那未知的大好前程,我......”话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你可知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与你相守在红色黄昏,你说你最爱那白雪纷纷,你要在纷纷中与我结婚,”林子辰手机响了起来,这首歌还是高中时候苏忧忧唱的,然后林子辰就录了下来,一直用来做手机铃声,即便手机换了,这首歌也未曾换过。
“干嘛,有事?”以前林子辰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喜欢用一种特别的角度上扬,然后嘴角就会稍微出现一道像是疤痕又像是迷人的而有带点小皱褶的酒窝,很是特别。可是现在却是一副“嗯,我今天很不爽,”的表情,
“喂,老辰,今天晚上papa之串撸串,我替你答应小雪一起去啦”,
林子辰皱皱眉,“谁告诉你我要去的?”
苏忧忧“啊”一声做了一个向后倒的的动作,然后又仰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管,你就要去,哪次出去你不是陪我,今天怎么想给自己放个假吗?”苏忧忧撇撇嘴,
林子辰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表情有点郁闷,定格了一分钟,终究还是无奈说了句:“谁叫你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你看,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看来我是去不了了,你们去吧,不过,来日方长,下次我做东,咋们在好好聚聚。”林子辰耸耸肩。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贱辰,一有苏忧忧什么事,你就脑子不对劲。”顾盼咧咧而吁。
“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谁叫我家忧忧如此拨动我的心弦呢。”林子辰自豪地感慨着。
“......,行了行了,别一口一个你家忧忧,我们还会不知道嘛。”顾盼冒了个白眼。
“小泽,关门,准备打狗。”林子辰站起来就准备撸起袖子。
“等等,子辰,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顾盼抱着头求饶道。
“现在认错,晚了。”
“啊......”。
刚刚还是悲气的林子辰,现在却是一副幸喜的样子,就好比天空,本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下子却是晴空万里,真是怪哉!怪哉!
接近黄昏的时候,校园里人们行色匆匆,依旧可以看到不少情侣手牵手,互相依偎着。这一次的离开,或许是最盛大的也是最后一次告别,林子辰甚至可以看到当他们双脚迈出这青春了四年的校园时候,身后的影子突然被割裂得样子,身躯在远离,可是那身后的影子,如墨迹一般,在原地徘徊。
宛若是人死去时离开身体的灵魂,带着那若隐若现、恍恍惚惚的忧愁,和那未知的恐惧。
影子在游荡,在这青春了四年的校园里游荡,它哼着青春时唱过但现在却被人们所遗忘的歌曲。
我们即将远离,带着四年时光的痕迹消散在各个城市的角落,甚至全国各地亦是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暮色四合,校园街角那一排排橘黄色路灯在齐齐打开。
“老辰,走吧。”苏忧忧挥挥手,“忧忧,我......”。林子辰看着苏忧忧那精致又可爱的脸庞,
“你什么,老辰,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有话快说,不然老规矩,自罚三杯。”苏忧忧边走还不忘坑林子辰一番。
“我也去北京,”最终林子辰还是决心下来。
“什么?你去北京干什么?你回家继承家里的产业不是很好吗?不像我这三无人士,作为无产阶级的辛苦啊”!苏忧忧拍拍老辰肩膀。
“我也是有理想,有梦想的好不好!”林子辰没好气的捏了捏她耳朵。
“你什么时候去,”苏忧忧偏头看着林子辰认真地说。
“我得回家一趟,明天送你去机场,哦对了,你去北京,估计房子什么的你也没安排好,我有个朋友最近辞职回老家了,他之前租的房子还没有到期,所以想要转租。你不是在理想的三旬那边实习嘛,离你那挺近的,回来也方便,我跟他说了,明天你下飞机就直接过去,他已经回老家了,不过室友还在。那地方是在理想的三旬,”林子辰塞给苏忧忧一张纸条。
“老辰,你还是这么周到,这么暖,你说你这样万一我以后离不开你了咋整,对了,听说北京房租超贵的,连地下室都要12千,这个地方贵不贵,我可没多少钱诶。苏忧忧接过纸条,看着林子辰笑嘻嘻着说。
“行啦,你就别在这给我煽情了,我还不知道你,慌什么,小妞,诺,这张卡给你,密码你生日,别给我省钱。”林子辰拍了拍苏忧忧那有点蠢的脑袋并递给苏忧忧一张银行卡。
“老辰,你干嘛给我银行卡。”苏忧忧疑惑着。
“我还不是为你这三无人士着想嘛,你就踏实用着,我可能要晚点去北京,里面的钱你拿去交房租。”
“啊啊,老辰,我爱死你了。”苏忧忧来了个呆萌式拥抱。
“行了,行了,别在这腻歪了,赶紧走吧,或许她们早就在等着我们了。”林子辰拉着苏忧忧往林荫街走去。
夏天的夜总是来的很慢,可是一旦黑起来,就会特别的快。
林荫的街道总是很干净,但人却不少,甚至还很多,因为这里有家出了名特别好吃的papa之串,来这里撸串喝酒的人甚多,老板为人客客气气,热情还大方,这也就造就了生意的兴隆。
“忧忧,这里这里,”付小雪大声挥着手。
“呼,你们来的够早的啊。”苏忧忧脱下外套径直做了下来。程依橙,智琳,夏婷婷分别与苏忧忧林子辰打过招呼。
“林子辰,你好,我是付小雪,”其后便站起来,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握手的姿势。
“你好,常听忧忧提起,不过她经常说你坏话。”林子辰礼貌地回了个礼,“嗯”顺便整一下苏忧忧。
“什么?你背着我偷偷说什么坏话了?忘了昨晚我是怎么收拾你的是吧。”付小雪双手叉腰,准备撸起袖子,
“哎呦,付大人,忧忧冤枉啊,忧忧哪敢啊,不信你问问依橙,智琳和婷婷,我说的都是你的好话,比如,小雪温婉可人,善良可爱,哪有什么坏话吗。”苏忧忧用力捏了林子辰大腿还对她们挤挤眼,
“没有啊,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记得诶。”她们四异口同声,
“啊啊啊,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奸臣,我要废了你们。”
“......”
最后这次的离别宴在这场欢笑与互说着梦想的拥有着远大的理想中而结束。
林荫街道的夜色依旧是那么的迷人,天上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但却离我们是那样遥远。就好似苏忧忧和林子辰他们两个人一样。
天灰蒙蒙,下着点鹅毛细雨,像是给这单调的天空增加了些许点缀,亦或是他们的别离,感染了天。
校园里弥漫起来的厚重的雾,被稀稀朗朗的人冲破开来。
“忧忧,你能不能快点儿,遇到正经事都慢悠悠的”林子辰拖着行李回过头。
“哎呀,这么早,我都还没睡醒,我都说改签晚点的机票了。”苏忧忧边走边提着鞋碎碎念叨着。“到了北京你还得收拾,就你这拖拖拉拉还很懒惰的性子,你得收拾到什么时候,真替你着急。”林子辰返回拖着苏忧忧径直往校门口走去。
“师傅,高崎机场。”林子辰硬塞着苏忧忧往里按,
“好嘞。”司机是一个年轻人,留着拉碴的胡子,但掩盖不住他那年轻的面容。
“我说老辰,你就不能温柔点嘛,你这样子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苏忧忧愤愤评之,
“不需要,”林子辰看着倒退的人群、城市,窗外朝阳刺眼,蝉鸣声嘶鸣着夏日时光,几缕微风摇动树叶,在地面投下点点光斑。
“忧忧,到了北京,记住不要轻信别人的话”“不要坐陌生车,要坐正规的车”“工作面试的时候不要大大咧咧”“买东西的时候一定要看日期”“房间里的垃圾每天都要丢,不然容易滋生细菌”“还有......”林子辰喋喋直对苏忧忧言语。
“哎呀,老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已经20岁了,再说过几天你不也来吗。”苏忧忧拆开一片口香糖往里塞。在林子辰不停的言语下,车已经到了高崎机场。
场内,依旧有不少的人,有的惜别,有的欢送,亦或是离别。这个点刚刚好离飞机起飞还有20分钟,“老辰,拥抱一下吧,啥离别什么的煽情的话我就不说啦,反正过几天又见面啦。”苏忧忧张开手臂,
“就你这情商你能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林子辰笑笑拥抱而去。
“女士们,先生们,请前往北京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2986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请您到17号柜台办理。谢谢!
LadiesandGentlemen,mayIhaveyourattentionplease:Wearenoreadyforcheck-inforflightCA2986toShanghaiatcounterNo.17.Thankyou.
机场内,响起了空姐那空灵般充满温柔、舒心的广播,像是重力的吸引,如黄莺般的声音美妙且悦耳,使人陶醉。
“老辰,我走了,哦对了,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啊,还有,别想我哈。走了。”苏忧忧吐吐舌头,朝林子辰做了一个鬼脸,便推着行李往柜台走去。
“忧忧”林子辰大喊着朝苏忧忧飞奔而去,一把抱住苏忧忧。
“哎,老辰,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抒情了,再说你这搞的跟再也不见一样的。”在苏忧忧望着林子辰。
“没事,就想抱抱你。”林子辰松开苏忧忧,看着她。
请前往北京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2986次航班于10钟关闭办理登机手续,请还未办理登机手续的,请您到17号柜台办理。谢谢!广播又再一次响起。
“好啦,老辰,北京等你哦,走啦。苏忧忧挥挥手往柜台走去。
林子辰看着苏忧忧渐渐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心里浮出不安的情绪。
当林子辰在T台看着飞机从跑道飞上上空逐渐远离,再到消失不见,其实,正如他对她的爱一般,也在渐行渐远。
也许是时间的流转,我们开始理解那些从前我们并不怎么喜欢的人,因为我们开始变得像那些人,因为我们开始做一些与初衷相违的事,成长的时光,就像捏着鼻子走一遭泥潭,当我们跳出泥潭,我们谅解同情,若我们跳不出,我们心照不宣。
“你可知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与你相守在红色黄昏,你说你最爱那白雪纷纷,你要在纷纷中与我结婚,”林子辰手机响了起来。
“喂,陈叔,什么?好,我马上回去。”林子辰焦急地飞奔往出租车而去。
“师傅,S市。”林子辰随手叫了辆出租车。
“好勒,”司机眉开眼笑。
北京距离S市可是有着不小的路程,面对竞争激烈的出租车行业,尤其现在如火如茶的滴滴行业,出租车这个行业更是日趋下降。好不容易有个长途客人,可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师傅,麻烦开快点,好吗!”林子辰焦灼地看着师傅。
司机师傅也是一名老江湖,看林子辰急躁不安的样子,也不多说,将原本保持在90码边缘的速度,一下提升至120码。
从车窗边溜进来的风,将林子辰白色外套吹的飞扬起来,逆着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知道,从陈叔口中得知,家里发生了大变故,他现在只希望,能够比想象中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殊不知,等待他的却会是如此,殊不知,这一去,便是多年。
车窗外,飞快倒退的一切可参照物,犹如行色匆匆的过路人,在道别,在远离,在发生着不知道会发生得事,就好像林子辰的命运,充满未知,充满无奈,充满着对苏忧忧那份坚定又悲伤的爱。
S市,距离厦门不过短短1小多路程,却开的如此漫长,长的有点吓人,但又有点悲凉。
最终还是到达了S市,车往南奥区方向驶去,一幢幢别墅坐落于此,可见能住在此地的不是商业界的大佬,就是各界的行业领袖。
车停在了一幢偌大的别墅门口,门口站着几个穿着统一的人,一看就是保镖。
“陈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子辰的车门被一位年纪较大的人拉开,林子辰快步走下车来。
“子辰,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陈叔脸色苍白,想必为了这些事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我?”
“是先生不让我告诉你的,说你毕业在即,怕影响了你的学业。”
“陈叔,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林子辰摆摆手。
“子辰,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夫人吧。”陈叔略带沙哑而又颤颤的声音而道。陈叔是林家的“老人”了,也是看着林子辰长大的,所以家里许多事物都是由陈叔打理。
林子辰大步朝客厅走去,却看见一名中年妇女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哭泣着,“妈,我回来了。”林子辰跑过去将她扶起,
“辰儿,你回来了,”林母铮铮地看着林子辰。
“嗯,妈我回来了,来我们坐下慢慢说。”林子辰边给林母擦着眼泪,边扶着她往沙发上而坐。
“辰儿,你爸受人诬陷,在公司的仓库搜出了丨毒丨品,公司被查封,昨天陈律师来过了,说你爸可能要被判处15年,15年呐,你让妈怎么活,怎么活啊。”林妈哭着抱着林子辰。
“什么?”林子辰紧锁了眉头,随后便镇定下来,“妈,是谁干的,谁诬陷父亲的,告诉我。”林子辰音质沉重,不容置疑的气势,其实林子辰一直都是透着一种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甚至连眼神都透着一股艳压天下的厉色,只是在学校,面对室友,面对苏忧忧,才会放下那心中的那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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