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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红色筒子楼
作者:
迷鹿
在她的前面走着两个男人!
走在最前面高大的身影步履沉稳,而他身后略显消瘦的身影却表现得忐忑不安,有些慌乱的步子紧紧凑上前去挨着前面那高大的身影。
她不知道前面的人在她不经意间,一道极淡的绿光从前面房子的楼顶射过来。钻入他眼球,却发出火光一样耀眼的光芒。
他的脚步突然加快,向着前面那栋房子快速地踏着步子,像是赶着去接收什么命令。身后的人忽然发现脱离了他的依赖,略显惶急地紧跟着上前。却在她快要赶上的时候,前面的身影猛然停下来。
“你还记着这里吗?”前面人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后面的女子听了惊愕地四周胡乱询视了一番,虽然夜色朦胧地只看到大致的形状。她惶恐不已,恐惧地问前面还在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男子说着话,已转过面对着女子。声音低哑到不留一丝温度,却是如此的狡黠诡异,“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女子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更不敢相信那双绿色眼球却散发着妖艳火光的眼睛是他的。瞬间女子的呼吸就好像停下来了,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过,男子的脸和女子的一样惨白,甚至更惨白。只是那诡谲到如寒冰般的笑容爬上脸庞,立刻叫人寒到骨子里。
“救命啊……”女子终于反应过来,转身惊恐地边跑边叫。却在几步之后被前面那闪着火光的绿眼人撞倒在地。
他是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他真的还是我的男朋友吗?他还是个人吗?
女子在地上慌乱地双脚蹬地后退着,前面的男子突然发出鬼魅的狂笑声。然后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在害怕吗?你应该害怕的,因为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你只要多在这世上多活一分钟,我就会多痛苦一分钟。所以你要死,你要死!哈哈哈……”
地上女子浑身瘫软得已经快没有挣扎的力气了。这个听起来那么高傲,矫揉造作的女人声是那么的熟悉,居然把那一番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这曾经是她最后听见的话,现在也是她最后听见的话!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如闪电一般划破黑夜,淹没在那震天雷声中。急促紧接的一道闪电打在地上。正好看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心还在微微跳动着在那人手中。
有沙沙的声音在重归寂静的夜空中细碎地响着,那是鲜血流出胸膛滴落在冰冷地面的声音,那是鲜血从指间滴落的声音。
闪着火光的绿色眼球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红到刺目的东西,如同鬼魅般狡黠的笑容在闪电再次划破夜空时一闪而过。他那如妖艳女子的声音在轰雷想起的那一刻幽灵般想起:
“原来你的心也是肉做的?”
“原来你的心也是肉做的?”顶楼窗前一个黑影语气不减地重复着那句话,轻轻掩起窗子的一霎那骤雨倾盆而下瞬间打湿窗上的玻璃。
大楼屋外的地面上四仰八叉的女子,在闪电下大睁着眼睛。暴雨洗刷着她的全身,像是要洗净她全身的污垢。
黑影不动声色地走到一面墙壁前,闪电打过墙面的挂钟时,指针正好指到凌晨12点,不差一秒。
今天的天气是入秋以来最有秋天气息的一天,没有了如夏日般毒辣的阳光,飘来些和煦的微风,心情畅然。
花若玲今天和着父母搬来这片平民区居住。这片小区环境优雅,清晰宜人,虽是在隔着城市喧嚣的地方,但是也是离城里最近的地方。
他们搬进的是栋老式的红砖筒子楼,虽然年代久远,却还不见什么破败的迹象。一至四楼都住满着各类形形色色的居民,而且好像都是居住时间很长的居民。
只有五楼一直都只有很少的人住,花若玲记得上次来看房时五楼只住着两三户人家。
“阿姨,您好!”在上往五楼的时候,两只手提着袋子的花若玲遇见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女于是主动问好,“您也住我楼啊!那我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
那妇女只是回头看了花若玲一眼,因为处在楼道阴暗处花若玲没能看清楚她脸上的情绪。只知道她没搭理花若玲,而是脚步略显仓皇地踩踏着咯咯直响的木质楼梯上楼了。
这时楼上的吵嚷声更响亮了,花若玲不明就里也快速上楼去。花若玲一上楼就看到有一对中年夫妻在骂骂咧咧地从屋里搬出东西,而花若玲的爸爸花磊僵硬了正在往屋里搬运的身子。任由从即将搬进新家的东西在门外,愣愣地看着那对夫妻发泄着摔在门边的那些用来承装东西的袋子。
“爸爸,怎么回事?”花若玲走到爸爸身旁。
方才和妻子吵架的男子扛着一个编织袋从屋里出来,大踏步走到花若玲他们面前,样子惊恐愤怒地说道:“别住在这里,这是鬼屋!我们都住不下去了,我们就要搬走了,你们也快些搬走吧……”
“好啦!别说了,快些搬走!你看这孩子都成这样了……”他的妻子暴躁地吼断丈夫的话,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个小女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清秀灵雅的相貌掩藏在散乱下来的头发里。两双大眼睛很漂亮却好像失去了生气一般,她咬着手指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被妈妈拽着很快拖下楼道了。
那男子的声音飘远着还在想起:“这里是鬼屋,你们都快些搬走吧……”整栋楼是那么的静,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搬走?我们家今天才搬到这里!
“刚才下楼那人,他怎么了?”花若玲的妈妈宁芳扛着东西上来时满脸好奇地看着花若玲问道。
“疯言疯语的!一家疯子!”花磊骂了两句,又吩咐着,“把东西搬进去吧!”说着也将最后停留在门前的一带东西搬进去了。
宁芳知道丈夫不喜欢自己多管人家的闲事,也就直接进屋放下东西抱怨着:“搬家总免不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下面还有些呢!”
“我这就下去。”花磊说着已走到门边,还站在门口的花若玲开口,“等下我,我也去!”
“我陪你爸去就行了,别累着了你,快把袋子拎进屋放着吧!”宁芳说着已跟着丈夫下楼去了。
花若玲看着妈妈的身影才在楼道里消失,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地叫了她一声:“花若玲。”
花若玲回头一看,是她。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后面的?虽然她站在她的房门前,中间还隔着一个房间,算是还在离得较远的距离了。花若玲还是为她的突然出现有些诧异。
她还是那身高贵的黑色长裙,她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脸上的妆还是那么的浓重。特别那口红,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特别醒目。
“花若玲,你果真搬来了,我们可以做邻居了。”她站在原地不动,楼道的光线不是很好,她的微笑有些模糊。
“是啊,我很开心和你做邻居。”花若玲微笑着说道。花若玲一直觉得眼前女子很温和,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人冷漠。
“要不要进屋坐坐?”花若玲感觉两人站得那么远,有些不自在地问了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脑袋,花若玲觉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似乎稍稍重些她就会承受不住。她的声音轻得像那只是带动空气的气流般:“其实这里每间屋子的构造都是一样的。”
“恩,是啊。”花若玲拎着东西也不好过去,就站在那里。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黑衣女子先开口请问:“花若玲,你害怕吗?”
“害怕?”花若玲心里很是诧异,“害怕什么?”
“走了的人都说这里有鬼。”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随着而来的不知道是哪里的风,吹得花若玲领口微低露在外面的脖子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花若玲缩了缩有些微凉的脖子:“有多少人住过了又走了啊?”大家都说?那么究竟有多少人住过这里。
“不多,可都说看到鬼。”前面的黑夜女子除了可以看见她那两片红艳的薄唇在动之后,其他地方都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不过花若玲,我不害怕鬼!”
她不害怕鬼?花若玲惊诧地问道:“这里真的有鬼吗?”
花若玲的声音和楼道里传来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那是如唱着歌般的声音:“来了又去了,去了又来了,既然要来又干嘛走呢?走了又干嘛还有来的呢……”
这声音低沉苍老带着沙哑的音色用一种难听的曲调哼出来,听得人耳朵极不舒服。那声音来得突然低沉,可是却好像瞬间掩盖了花若玲的那句惊恐的问话。
花若玲飞快地回转头,看见的是一个年纪不浅的老婆婆。她佝偻着的背脊将身上那身青衫弄得褶皱扭曲。她低着头像在寻找什么,慢慢地挪移着脚下笨拙的步子。手里拿着的棍子在木质的地板上敲敲打打,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声响,掩盖住她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的小声话语。
因为她佝偻着背,所以看花若玲的时候她是高高斜起自己的脑袋。那样子很古怪,她站在楼道中央,光线最黯淡处。她脸上的表情,花若玲根本看不清,也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转过头想向身后的女子打听一下她的事情。
“那位婆婆她……”花若玲的话一下僵住了,她眼前根本没有人。那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子不见了,她先前站着的房门此刻也沉沉地掩上了。没有听见一丁点的声音,她就回房了。只是转过头看了那青衫婆婆一眼,她就已经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了。
那感觉就像她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过,那扇门也不曾打开过。
花若玲惊讶地再度回头去看那身穿青衫的婆婆,身后也是无一人。
她也不见了?!
如果说黑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就迅速离开了,花若玲还可以接受。可是这年迈的婆婆,以脚下那么缓慢的步子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无声无息地离开呢?像她来的时候那么古怪!
就连她手里木棍敲敲打打的声音是何时停歇的,花若玲也不知道。就那么极不自然地就离开了?
整个楼道现在只有花若玲一个人站在那里,花若玲感觉手指被提着的袋子扯得又痛又麻。“喵呜!”一只猫从屋里跳出来,落在花若玲的脚上。惊得她险些抖落了手里拎着的袋子。
“咪咪真不乖,突然跑出来吓到花若玲了!”花若玲很快蹲下来将手上的袋子挎在手腕上,腾出双手捉起小猫咪咪。咪咪却不像往常那般乖巧,它非常不满意花若玲捉着它将它往上,挣扎中抓了花若玲的手指一下。
“啊。”花若玲吃痛着松开小猫,手指上有条不长的血痕。好在咪咪还是小猫,所以没那么锋利的爪子,伤口很细微。
“臭咪咪,你想去哪里?”花若玲一把又捉住想要跑开的咪咪,把它带进屋里掩上房门。咪咪被扔在地上,花若玲感觉被咪咪抓伤的手指处有酥痒的感觉。
“喵呜……喵呜……”咪咪伏在门上,用小爪子抓着门,它看起来很想出去的样子。花若玲轻看了它一眼,很快地翻着带来的东西。想找消毒液之类的清洗一下伤口,猫的爪子可是有毒的。
门外传来了宁芳责怪丈夫的声音:“……我都叫你慢些了,你非着急个什么啊,差点撞到人老太太……”
“不是没撞到她吗?”花磊说着用手肘撞开了房门。
“小心,别让咪咪出去!”花若玲停下手中的动作飞快地跑过去拦截住了咪咪欲要逃跑的小身子。
“啊,说了不要你带它来啦,你还是把它带来了。”宁芳责怪着女儿,“你是把它藏在哪里带来的?”
“妈妈,你不是不知道原来那隔壁房的老奶奶连自己都没法照顾好,她怎么能照顾好咪咪呢?如果把咪咪留下,那它不是等死了吗?”花若玲将门关上,才把咪咪放在地上。
“你一天责怪这个,责怪那个,你能不能休息下啊你?”花磊放下手中的东西,替花若玲说话到,“那么一只小猫,我们难道养不活吗?”
宁芳白了一眼丈夫:“你还跟我提猫的事情,我还没说你刚才那老太太的事情呢!”
“那老太太谁知道她突然出现在那里,况且我不也是没撞到她吗……”
“什么样的老太太?”花若玲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一个佝偻着背,穿件青衫的老婆婆?”
“是啊,你爸爸他差点撞着人家了,不过那老太太也真是奇怪啊,我肩上没扛着东西也没看见她什么时候出现的。”宁芳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花若玲的脑海中时时浮现出那个突然出现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也突然很快不见了的青衫婆婆。
仿佛这里的人的动作在别人没看见时都很快很轻,在有人看见时才是缓慢有声响的!
“呀,你的手怎么了?”宁芳看着花若玲的手惊叫了一声,花若玲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身体瞬间被吓得一怔。那本是只被咪咪抓了一下的细小伤口,居然不断地往外溢出血来,在她没察觉下此刻掌心已染上了一层血色。鲜红刺目的颜色像染料一般涂满手心,那道伤口还有新的殷红血液溢出,沿着手指肆意流窜。
它们的逃窜像是在抗拒天生被禁锢在血管中的命运。
“刚才不小心被咪咪抓了一下,没想到那么严重!”花若玲撇着嘴惊讶地说着。耳旁是妈妈喋喋不休的念叨,花若玲扭头看咪咪。它还伏在门口暴躁地挥舞着它的小爪子,感觉就像个想逃出升天的小囚犯。
这里是监狱吗?那么令它想逃走?
晚上花若玲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回房入睡了,可是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是个换了新环境还能够照常安然入睡的人。
算起来他们也搬过几次家了,每次都是因为父母的工作需要。为了上班更捷便些,同时也能够照顾到女儿花若玲。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花若玲很高兴的是,因为这次搬家她可以不在学校留宿,跟爸妈住在一起。
每次搬家基本上都要过上两星期她才能够恢复正常的睡眠。关了灯闭上眼睛,花若玲慢慢地蕴量着心绪。希望可以早点睡着,明天她还要去上学。
可是咪咪不停地吵闹声让她越来越清醒,一片黑暗之中还能听得见它小爪子拼命划过房门的声音。
妈妈一直不喜欢猫,所以很难接受将咪咪放在厅里,随它到处乱蹦,怕它打坏东西。所以花若玲就只得将咪咪带进自己房里。
咪咪是以前住处隔壁老奶奶的养的一只猫生下众多崽崽中唯一存活的一只。它的猫妈妈死了,老奶奶的身体也不太好,照顾自己都很困难。因为同情咪咪的景况,花若玲在一个多月前就接手照顾咪咪了。只是当时的它很乖巧的,直到来这里之前它一直都很乖巧的,而且一直很亲近很喜欢花若玲的。
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烦躁过,花若玲一直觉得自己和它讲话它都可以听得懂的,只是没想到它今天会莫名其妙地抓伤自己。
那伤口还那么奇怪,上了药之后直到现在,花若玲都不觉得有一丝疼痛,只是一直感觉手指凉飕飕的。放在暖和的被子里也像是放在冰箱中,等着被冰冻般寒冷。
一直过了好久,寂静的夜空中突然电闪雷鸣起来,将花若玲好不容易袭上的倦意也惊散了。奇怪白天还大好的天气,睡觉前也还看见星星。怎么会突然就雷鸣交加呢?
好像即将有大雨来临,花若玲却还隐约地听见楼下的空地上有人说话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大的雷电还有人在下面说话?
花若玲从床上翻身坐起,伸手去开灯,却发现停电了。好一会摸出手机,打开的同时花若玲忽然听见那夹杂着雷声而来的有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花若玲被那声音惊吓得一下抖落掉手中的手机,手机落在床单上,没有一点声响。“一道闪电划过,带有淡淡的红色,花若玲的心再次被接踵而来的滚雷声惊得颤抖起来。
花若玲仔细地听着,却不再听见那女人的尖叫声了。那和着雷声的尖叫声真的是花若玲听错了吗?
可是回想起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花若玲伏在窗前,借着闪电的光芒竭力的打量着五楼底下的地面,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空荡的地面也许是闪电的光不够,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影。
闪电的光还是白光,除了雷声没有什么尖叫声,声音传来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吗?
花若玲拉严实窗帘,窗外却“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下瞬间打湿了窗户上的玻璃。大雨的到来实在花若玲的意料之外,不过似乎真的太突然了。
床上的那道微弱的红光吓得花若玲的心瞬间又被提起。舒缓情绪之后,花若玲走过去才发现那是手机的屏幕银光打在粉红色的床单上造成的。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不过这手机屏幕上的银光没有自动关闭,实在是很奇怪。更令花若玲瞪大眼睛,呼吸暂停的是那手机发光的银屏指示上。时间正好跳到凌晨12点,不差一分。
花若玲感觉身后一阵寒凉的风,是被闪电刮过来的,还是被大雨卷席着而来的?
冷是冷,可是花若玲在那一分钟内后背已爬满冷汗。花若玲接近疯狂地按着关机键,可是手机屏幕还是纹丝不动地闪着光芒。花若玲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会不断落在那个时间数上。它就像被空气冻结住了,连时间也停止了跳动。
就在花若玲想要有摔手机念头的那一刻,它终于跳动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六十秒是那么的漫长,比花若玲所有搬家的路程加起来都还要漫长。
手机屏幕上的光终于熄了,花若玲却忘了收回还放在关机键上的手指。黑暗的房间里在滚雷过后的那一秒是那么寂静,在闪电闪过的那一秒,却是足足让花若玲的心从嘴里跳出来。
打在那片白色墙壁上的闪电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披着头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花若玲颤抖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头,什么人也没有。在闪电中忽明忽暗的只有那窗帘,而窗帘正像个人一样与花若玲对视着。
当闪电再度来临时,花若玲急速回头想看看方才那黑影还在不在。
还在!而且头明显刚刚动过。
正站在自己所站的那个位置!
原来又是自己吓自己!花若玲松懈了拽得死紧的双手,接住自己耷拉下来的脑袋。大口呼吸着撩过快要遮盖了眼睛的头发,却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手里的汗水和发根渗出的汗水臭味相投,紧紧相贴不忍分开。又冰又湿的感觉,像是细小的虫在微微蠕动,酥痒得让人想抓狂。
花若玲还是一直僵持着这个动作,窗外声势猛烈的雷雨叫她不知道解放了这个动作后,自己该做什么?直到屋内传来的一声锐利的尖叫声才叫她浑身一颤,迅速松开。
屋里一片漆黑,花若玲的心还在慌乱:“咪咪,咪咪,咪咪在哪里?”这尖叫声不是方才窗外传来的女人的叫声,是好半天都没动静的咪咪的叫声。
咪咪也只是刺耳的大叫了一声,就再无声响。花若玲回转到床头桌子旁,从抽屉里“稀里哗啦”掏出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来到咪咪一直呆着的门边,手电筒白光扫描下,咪咪好端端地蹲坐在地上仰视着花若玲。
感觉花若玲方才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是咪咪的,就像是自己听错了。松了一口气,花若玲蹲下来抱起咪咪:“咪咪,这次是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砰砰砰”的敲门声,谁?不会是我又听错了吧?吓得花若玲赶忙退回床前,屋外却想起妈妈的声音:“花若玲,你还没睡吗?”
哦,原来是妈妈!花若玲故作倦意发着慵懒的声音:“妈妈啊,我是,被雷声吓醒了。”
“雷是挺大的,早点睡吧,明天要去学校了。”有个声音在门外叮嘱着。
“妈,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花若玲声音有些沙哑地想问问妈妈有没有听见刚才有女人的大叫声。可是却想着半夜三更的自己那么问,会吓到他们的。刚才说不准是自己听错了。
还好门外没有传来回声,妈妈应该是去睡了吧!半晌无动静,花若玲想着抱着咪咪蜷缩进被窝。咪咪此刻很温顺,花若玲用不着哄它,倒是更让心里闲得乱糟糟的。
浑身裹紧被子,花若玲将自己和咪咪的脑袋稍稍露出来些。死死地盯着那片墙壁,此刻在一道道的雷电下那面墙壁上确实空空旷旷的。先前看见的黑影应该是自己的,可是花若玲经刚才仔仔细细的回想。
她觉得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影子,那它身旁却还有一个影子。只是它很淡很淡,像是在窗外投射进来的。
本该除了闪电什么也没有的窗外,居然有淡淡的人影投射进来。
“不多,可都说这里有鬼。”花若玲忽然想到小雅的那句话:“但是花若玲,我不怕鬼!”
不错,花若玲白天遇见的那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子就是小雅。
花若玲与不是很熟,只不过是上个星期,也是周末。花若玲和爸爸一起来看房子时遇到的。
房东是个比花若玲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人,可是却足足比花若玲矮了一个头。加上瘦瘦的肩膀在说起话来时动来动去,像极了只调皮的猴子。
花若玲一来时他就要求花若玲唤他“猴哥”,花若玲觉得这名字和他很相配。但是花若玲却还是称他为“房东先生”,他给花若玲的第一映像不是很好。可是他却不气恼花若玲那么叫他,而是总是以奇怪的笑意打量着花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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