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辽阔坦荡的田野平川、挺立茂盛的树木,还有,远方若隐若现的绵延群山,已在视线中一一飞奔登场,又转眼间呼啸而去,车窗外宛若一帧帧流动的风景,处处闪动着活跃的美感,好似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
坐在绿皮火车上,我翻着手里笔记,这本笔记,已经有些发黄,封皮也早已经烂掉,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看着窗外,脑海中,浮现起父亲临走前的那句:“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还有母亲那句:“都是我们的错,孩子,我不应该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情,是我们所不了解的,所未知的,有的时候尽管我们不信邪,但,有的时候......你就必须要信。
我叫高子云,今年二十四岁,用我父亲的话说,家里是有族谱的,到了我这辈名字中间是子,为什么是云呢,他希望我像云一样飘荡,不要停,停下了,就容易散。
说实话,我一直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那年,十三岁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手心很痒,痒的要命那种,回到家,摊开手掌,中间有一颗红痣一样的东西,虽然我感觉这种痒过后也没什么感觉,但是,那天,我听见了父亲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大声痛哭的声音,看见了母亲那颤抖甚至是惧怕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过了三年,我又痒了一次,那一次,我整个手臂都开始奇痒无比,但我没有说出来,我害怕,害怕父母再次痛苦,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再后来,两年一次,一年一次,上次发作,我整个上半身都有些受不了,那种要死的感觉,虽然没有吸过丨毒丨品,但是,我觉得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而我手上的红痣,现在已经是三颗了。
自从我有了这颗痣以后,父亲和母亲就一直忙碌了起来,我父亲在一家工厂上班,是一家木材厂,父亲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雕刻的艺术品都十分值钱,母亲是市里文化局的干部,可以说我家庭条件非常的不错。
但是,自从那次以后,他们俩人就变得十分的神秘,经常出差,直到,去年父亲离奇去世,为什么是离奇呢,因为父亲的同事告诉我,那天,父亲抽着烟,愣着神,忽然就倒在了地上,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我,十分痛苦的说了那么一句:“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就在也没有睁开过眼。
母亲因为父亲的过世,在加上每每看到我手掌的红痣后都痛苦的表情,实在忍受不住打击,在前两个月,也走了,自杀的,医生说是抑郁,压力大。
闭上眼睛,努力的不让自己继续回想,这一切,就像一个迷一样,直到,我发现了这本笔记,或者说不是发现,而是父母有意的让我发现吧,这上面,除了笔记以外,还有父母分别留给我的信,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没有亲口跟我说,而是以这种方式,难道,是怕我怪他们么?
苦笑了一声,想起自己的身世,还真的是有些神秘色彩呢,这一切,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古时,炎帝建立耆国,即滁黎,后出自上古尧帝裔孙大由之封地。“滁”,因有古滁水而名(今浊漳河)。古滁黎位于太行山腹地,山多川少,由于古滁黎既是古代该地区最早见到日升的地方,又是最早培养和种植棃(黎米、黄粘米、粘糜子)的地方,且其着民肤色偏黑,因此又称作“棃”,后统一为“黎”。
在商王朝时期,尧的裔孙大由就被分封于古滁黎,其族被称为“滁黎”、“黎方”。到殷商晚期,大由的后裔传承之国被称为黎侯国,为殷商的附属国。另据子姓黎氏家谱记载,商代盘庚迁都于殷,庚封其堂叔文魁于山西的西南,建立地方国家——黎国,也作梨国,子姓,侯爵国。
当然,这些都是我从父亲的笔记本中看到的,黎国的经历是十分坎坷的,举族四处迁移,而黎国中有一诸侯王,一直信奉邪术,按照历史传说中的记载,他找到了当时据说是蚩尤的后人,也就是现在的苗族,而蚩尤一直也被苗族奉为祖先,这位诸侯王一生痴迷邪术蛊术,死后建立了一座庞大的陵墓,并让自己的十八名亲卫带着家眷亲属世代守护,子子孙孙,都在守护着这座陵墓,不被世人所知,并世代隐居。
而我,就是这十八名守护者的后代,这几千年以来,村子里的人都过着比较安详的日子,当然,也有很多后代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但族规严厉,可是,依然还是有人逃出了大山,有一个逃走了,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可是,没过几年,陆陆续续他们又逃了回来,而且十分的惊恐,那就是,血脉诅咒。
一旦离开陵墓,这些人身上就会呈现出诅咒的吞噬,身体会有异样,离的越远,诅咒的发作就越快,直到其中几个人的凄惨死亡,剩下的人才意识到了,那古老的传说竟然是真的,纷纷逃回了山里,寻求庇护,但依旧没有效果,只是延长了死亡的日期罢了。
这么多年,村里的祖先们并没有甘心命运,他们找寻着各种办法,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已经守护了几千年了,任何的宿命都已经该完成了,祖辈们一代一代找寻着自救的办法,但是,都失败了,他们尝试过通婚,找寻灵药,甚至是开肠破肚的去找那诅咒的根源,但都失败了,无论怎样,只要有着血脉的传承,诅咒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只要离开了陵墓周边,诅咒就会发作。
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的一幕,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是怎么忍受着那种痛苦的呢,再次回到父亲的笔记本上,父亲那年十八岁的时候上山采摘草药,遇见了母亲,她那时候是一个科研考察队的队员,与科考队走散了,那个年代科技并不发达,很多设备都没有,在山中受伤后遇到了我的父亲。
就这样,父亲给母亲上了草药,又细心的医治,和很多小说情节中很像,他们互相爱上了对方,母亲被父亲接回村子里,虽然村中人时常去外界采购,换取生存资源,但是并不允许有外人住进村子里,于是,父亲受到了很严厉的责备,而且他们的相爱,也不被族中认可,并受到了阻挠,于是,父亲带着母亲私奔了,逃出了大山,前往外界,当时,父亲的武艺在年轻一辈甚至老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没有人能阻拦的住他,父亲想着的是,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即使被诅咒致死,他也认了。
可是,父亲想像不到诅咒的厉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隐瞒了诅咒的事情,只是说不想要孩子,但他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怀孕了,在怀胎四月的时候,父亲发现之时才告知,我母亲曾经告诉我,父亲当时十分暴怒,母亲不知道其中细节,十分的恐惧,她感觉我父亲整个人都变了,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于是,母亲偷跑了出去,三个月以后,才被父亲找到,但为时已晚,那个时代,怀胎七个多月,在打掉孩子是十分危险的,而且当时的社会上也不允许出现这么不人道的事情。
于是,我出生了,十三岁之前,父亲一直紧张着,但没见到诅咒的出现,他也踏实了下来,直到十三岁那年的到来。
在母亲临走的前几天里,她忽然找到了我,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她自己后来知道的事情,有父亲说的,有她自己查证的,总之信息量很大,她告诉我,有很多的资料和档案,都存在了她办公室的一个柜子里面,让我有时间去看,而且,最后还叮嘱我一定要回到村子里,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是我的命。
就在母亲走了以后,我踏上了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我决定要去看一看,虽然有母亲留下的资料档案,但是,我还是决定先回到那大山中去看看究竟,至于那诅咒,可能是我还年轻吧,并没有多么的在意,医学的渐渐发达,让我觉得这么邪乎的事情,很难去接受。
我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学的是土木工程,不过学业不算有成,半吊子一个,工作不好找,反正也闲的很,我回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想解开心中的那道结,为我父亲,母亲找一个说法,还有,我想帮助大山中的那些人们。
而且,从小开始,我就跟着父亲常年习武,这种武术,是在电视上看不到的,而且就算是现实中也很难遇见,用父亲的话说,这才是真正的武术,而且是上古时代传下来的,一代一代延续改变,是中华武术的本源,我学习不好,但学武的天赋不错,父亲当时还说,在我这个年纪,他也比不上我。
做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西林县火车站,这是按照母亲所留下的笔记上面的一个地点,到了这里以后可以说路程刚刚走了一半。
即使身体十分好的我,也有点吃不消这一路上的疲倦,西林县很偏僻,也很穷很落后,出了火车站以后,我感觉这里根本不像是县城,倒想是一座小镇,而且还是特别贫穷的小镇。
“哥皮!克哪里呀?”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功夫,走过来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手里夹着个烟,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方言。
看到他在跟我说话,我反应了过来,冲着他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随后又问道:“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他也楞了一下,随后用着蹩脚的普通话问道:“外乡人?”
看到我点头,他随后乐了一下,让我跟他走,这人看来是个经常在车站边上拉生意的,很多车站边上都有这种人。
走了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带着我走进了一家小旅店,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是旅店,进门后,他说着当地话跟一个妇女点了点头,随后,一张菜单摆在我的面前,吃了一碗面条后,感觉胃里舒服了许多。
那个皮夹克又坐在了我的面前,问我道:“小兄弟,来这里是走亲戚还是?”
我随口说了一句来玩的,这人眼睛一眯,嘿嘿一笑,摇头说道:“这地方有什么玩的?我们这穷乡僻壤的。”
看着他一幅不相信的样子,我也懒得搭理,不过转念一想,正好,我还没弄明白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正好问问他,便拿出了一张纸,按照母亲笔记上所记载的名字,递给皮夹克看。
“妈呦,咋个这里。”
我看到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急忙问道:“你知道这里吗?”
皮夹克嘿嘿一乐,点起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支,我摆了摆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示意让他抽我的。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这烟真好。”
我一听,直接把剩下的半盒都给了他,让他赶紧告诉我这地方在哪,皮夹克开心的收起我那半包万宝路,又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这才说道:
“小兄弟,你这个地方去不得呀!”
“为什么去不得?”
皮夹克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慎重,告诉我道:“这大龙山又叫断头山,山里面据说闹鬼的,还有人见过阴兵借道呢。”
我愣了一下,随后讪讪的一笑,也没当真,听他继续说着:“小伙子,你可别不信呐,去年二麻子家的羊跑了,他上山去找,就遇见了阴兵过道,还被吹灭了肩上的阳火,回来以后大病一场就死了,这都是他没死之前说的,那里邪门的很呐。”
我摇了摇头,直接问他地点,怎么走,至于其他的,反正我是不信,皮夹克听我不信,也不在多说,只说道:“哎呀,年轻人就是这样,你不信不信吧,反正我是说了,那地方一般人可没人敢去,你要是真想去也成,我们这就早上有一辆客车,去龙王村的,你在老黑弯那下车,顺着黑土路一直走就能走到大龙山,那里有一座土地庙,顺着路就能看到,那里就是,不过路程很远的,很多年没人去了,也就防火队的偶尔去过几次巡逻。”
这个皮夹克倒也热心,又跟我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我一看这都下午了,也没车了,而且我打听了一下,这里也没个出租车之类的,想去大龙山,只能等明早的客车,想了想就在这家旅店里住下了。
到了晚上,我在皮夹克那里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卖旅游用品之类的地方,毕竟要步行,还要上山,没些家伙可不成。
皮夹克说这里又不是旅游的地方,而且穷乡僻壤的,说是个县城,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镇子那么大,于是给我指了指路,告诉了我一些卖杂货和五金的地方。
买了一些简单的装备,又买了一些吃的和水,将自己的背包填满以后,就回到了旅店,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在皮夹克的指引下上了一辆破旧的客车,是那种很老旧的客车,而且人不多,司机问我去哪,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大龙山”
“大龙山?克那里搞浪?”
司机也楞了一下,可能也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去那,我按照皮夹克告诉我的说道:“在老黑弯下车”
司机看我说的一口普通话,不是本地人,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就不在问了,随口说了一句:
“一块二”
这车十分的颠簸,一路上快把我的早饭颠出来了,而且道路十分不好走,很多地方都是盘山道,司机师傅开的还很快,一路上搞我的有些心惊胆战的,不过看其他几个乘客都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还有不少磕着瓜子呢。
我也听不懂它们的地方话,也没去听,看着窗外,这大山里的景色确实很不一样,像我这种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只有在电视里面看见过这种景色,十分的好奇。
车子一直开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司机一个急刹车,嘴里嘟囔道:“还好想起来了,差点开过了,小伙子!你到地方了!”
司机的普通话说的很蹩脚,不过我还是能听明白,点了点头,拿起旅行包,正要下车呢,司机师傅还好心的用普通话提醒了我一句:“这边就我这一辆车,两天一个来回,你要回去,明天这个点在这等着。”
随后,司机又说道:“怎个呦这个地方呢,搞浪呀?”
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背起旅行包就下了车,当老旧的客车走后,我看了看四周,才知道为什么车上的人包括司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因为,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入眼的都是黑山绿林,那皮夹克所说的小路,压根就是一条很窄很窄,连两个人并排走都不能够,而且已经长满了野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路,放眼望去,一片寂静,偶尔有些鸟叫声传来,我估摸着,这方圆几十公里估计根本没有人烟,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有病是什么。
也不想太多了,我这个人的心境本身就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的,背起旅行包,朝着那幽静的小路走了起来,现在天色已经到了中午,顺手拿出一个面包啃了几口,又喝了几口好不容易买来瓶装矿泉水。
顺着小路,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我就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可是回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心里顿时想着,难道是野兽之类的?这么一想,顿时心生警惕,顺手从旅行包侧面里掏出了一把短刀,这还是昨天在一家小五金店里买到的,这把刀十分的锋利,而且狭长,并带有血槽,已经开过刃了,属于那种猎刀,看样子当地还是有不少打猎的,只可惜没有买到枪。
继续行走了起来,这里的环境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周围的土地都是那种黑色的,茂密的丛林有些原始森林的样子,遮盖住了天上的太阳,而且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是这里的环境,十分的潮湿,和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我算了算按照时间,应该快到了那皮夹克所说的土地庙了,可是我又走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土地庙在哪,正当我想找地方休息的时候,忽然,一声十分尖锐的鸟叫声传来,在这种环境下,让我不得不心生警惕,下意识的弓起身体,猎刀反手握住横在胸前,对于自己的身手,我还是有些信心的,就算来一头老虎,我也能斗一斗。
可是等了很久,我都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那声鸟叫却有一种直入人心灵的感觉,让人十分的压抑。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脖子处一凉,似乎是有一股冷风吹过我的脖颈,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一个硕大的脑袋立在我的面前,我顿时大惊,一股冷汗瞬间从背后冒出,竟然是一头人熊。
这种东西我还是了解的,这畜生可是十分可怕的,可以直接掠取牛马为食物,根本不是人力能及的,我瞬间扭了一下身体,跳开了它的身边。
就在我跳开的一瞬间,一股冷风划过我的胸前,那布满倒钩的爪子差一点就划到我的前胸,我暗自心惊:“这他吗要是碰到了,还不把我直接开肠破肚啊。”
眼前这家伙绝对不是我能抗衡的,脑海飞转,猎刀紧握,别看这人熊体态臃肿,但动作极其灵活,就像要摸我头一样,直接一爪子冲着我的脑袋扇了下来。
我一边快速的躲闪,一边快速的挥动猎刀,心想:“你真以为小爷我吃素的啊!”
刀尖顿时刺入了一下人熊的大臂,锋利的猎刀竟然只是让它的大臂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还真是皮糙肉厚啊。
这一刺顿时惹毛了这头人熊,人熊见血后更加的凶性大发,吼叫了一声,像是发狂了一样,冲着我就撞了过来。
我脑海之中快速的思索着应对办法,手中猎刀不断的挥动格挡,但这人熊实在是太过庞大,皮糙肉厚,几道攻击完全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是将这头畜生给彻底激怒了。
在一个空档的时候,我飞快的抬起右腿,蹬上一颗比较粗壮的大树之上,右手猎刀使劲的插入树干,用以支撑身体,双腿不断的攀爬,人熊发狂之下竟然也开始往树上窜,我一气之下,双腿环绕树干,腰部用力,以倒钩的姿势,右手使劲一插,直接将猎刀插入人熊那硕大的脑袋上,竟然一下子插碎了他的右眼。
猎刀闪电般的抽出,一股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溅射到了我的衣服上,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传出,仿佛整个周边都颤动了一下,这头人熊彻底的发狂了,不断的拍打着树干,整颗大树似乎要被它拍断了一样。
我快速的向上爬了起来,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树顶,此时,整颗大树都有些倾斜了,看准对面的一棵树,距离不是很远,双腿用力,“蹭!”的一下子,我就窜了出去,瞅准最近的一颗大树,双手一用力,抓住了最近的一颗大树树干,将身形快速的稳住,不在去看那头人熊。
紧接着,我按照之前的方法,再次用力一跃,窜上了另一颗树,就像一只在森林中飞跃的猴子一样,在茂密的树林中窜了起来。
就算是像我这般好的体力,也有些吃不消了,我也忘记这已经是第几课树了,总之,我需要暂时休息一下,想了想大概有个二十颗树了,体力实在受不了,到了极限了。
回头看了一看,那头人熊似乎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又没有追过来,不过以我的速度,加上这茂密的丛林,它还真不一定能追的上来。
就在我刚要打开一瓶水的时候,我发现,在我右下方的大石头后面,竟然有着一座建筑,急忙定睛仔细看去,似乎是一座残破的建筑,我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了那座土地庙。
这难道就是皮夹克所说的土地庙吗?我也顾不上休息了,将水急忙塞进背包里跳下了树,仔细看去,这确实是一座残破的小庙,庙不大,看上去很有年头,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建造的。
一边看着我一边暗骂,那皮夹克所说的顺着路就能看见的小庙,周边哪有什么路,要是顺着路找下去根本就找不到,不过一琢磨,我也就理解了,兴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周边环境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准。
跳下小山坡,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庙,虽然残破,但也能遮风挡雨,眼下天色已经变暗,九月份的风里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气,我决定今晚就在这小庙里住上一夜。
钻进这破败的小庙里,顿时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我见过农村的土地庙,很多都是很小的那种,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土地庙,而且供奉的土地公,怎么看也有些怪异,虽然我怎么研究这些事情,但也能分辨的出来,这供奉的神灵,根本就不像是土地公,怎么说呢,倒有些像是一个“怪物”。
仔细看去,更是心惊,这座神像虽然有些残破,但可以看到,在神像的身后,竟然还有六条手臂隐藏在背后,而且面目一点没有其他神灵那样,严肃或者慈祥之感,倒是十分的狰狞恐怖。
站在那里,总感觉有一股冷风吹过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一层细细的冷汗出现在了额头上,我赶紧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刚刚是怎么了,好像自己的脑袋有些恍惚了一下,有那么些不太清醒,好像是定神了一样。
急忙不在去看那座神像,找了个干燥的地方简单打扫了一下,这座庙实在是有些小,除了神像和供台以外,勉强也就够三四个人休息的大小,将旅行包放在地上,拿出干粮和水开始啃了起来,一边啃着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除了这座小庙以外,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本来就昏暗的天色,此时更是有些漆黑了起来,这么黑的天色,实在不宜在四处走动,尤其是这座深山老林,想起那头人熊,我现在都有些后怕起来。
将厚实的冲锋衣裹在身上,准备先休息一晚在赶路,休息之前,我还用细线绑上小铃铛拴在了小庙门口,和小庙周围的几颗大树上,以作警戒,猎刀放在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开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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