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分手季

作者: 不放手

  “我就是要和他谈恋爱!我就是要嫁给他!”雅楠泪流满面,闭着眼睛竭嘶底里地对妈妈吼叫着。
  “我让你嫁给他!我让你和他谈恋爱!我打死你!”雅楠的妈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劈头盖脸地向女儿打过来。
  “你打!你打!今天你不打死我,我就要和他结婚!”雅楠索性蹲下来,双手抱着臂膀,用手使劲擦了一把眼泪,闭着眼睛,一副宁死不屈地模样。
  雅楠妈妈看女儿一副和自己对抗到底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抡起拳头不管女儿的头上身上捶起来。
  直到雅楠妈妈累得气喘吁吁,雅楠楞是咬着牙没吭一声。妈妈累得实在打不下去了,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喘着粗气。
  “还打吗?不打我走了!”雅楠看着坐在地上低头喘气的妈妈,恨恨地对妈妈说完这句话就要朝外面走。
  “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呀!你今天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妈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瞪着女儿吼叫着。

  雅楠看看泼妇一样的妈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雅楠三个月时,妈妈就把她留给了爷爷奶奶到上海打工了。
  妈妈刚出门打工时一年回来两次。一次是农忙时回来收麦种豆,一次是春节回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热热闹闹过个年。
  后来很多打工者发现请假回家种地扣的工资快赶上一亩地一年的收成了,再加上来回车费和花销,怎么算在金钱上总感觉回家就是不划算,于是很多打工族就把自己老家的土地租给一些承包商,每年收取一些廉价的租赁费。
  雅楠的父母也是一样,发现种地并不挣钱,还伤身劳神,也把土地租了出去。
  没有了家里的农活,雅楠的父母原来一年回来两次,后来就减为春节回来一次。
  由于雅楠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所以和奶奶的感情特别深。对于妈妈,三岁前就是个符号,根本就没享受过妈妈的疼爱。

  等到雅楠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自从有了弟弟,爸妈过年也不回来了,每次放假的时候,都是请邻居或者朋友把雅楠带到上海。
  雅楠想着到了爸妈身边,应该享受一下爸爸妈妈的呵护疼爱了,可是爸爸总有干不完的活,妈妈一天到晚把弟弟搂在怀里,对于她就是到吃饭点给她弄点吃的,到睡觉的点,让她睡在弟弟旁边。她感觉还没有和奶奶在一起温暖。于是以后每到逢年过节,除非爸妈回来,她再也不愿去爸爸妈妈打工的地方。
  慢慢的雅楠长大了,到了上初中的年龄,父母虽然很少回来,但是雅楠的学费他们还是按时寄回来,他们认为给不了陪伴孩子的时间,只要给孩子钱,他们就认为自己尽到了父母的责任,就感觉无愧于孩子的成长。他们感觉不到孩子需要他们时那种无助的眼神和悲伤的内心。
  雅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父母的督促,没有爷爷奶奶的念叨,上学时每次考试都在班里前五名之内,放假回家也知道帮爷爷奶奶干些农活。

  在雅楠18岁的时候,凭借自己刻苦学习的精神以及稳定的学习成绩,稳稳考上了西京财经大学。
  对于雅楠考上一本大学,全家人欢天喜地,爷爷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爸爸妈妈更是拿出了积攒很久的金钱为女儿办了升学宴,又为女儿买了几身好衣服,同时也拿出了雅楠上大学的各项费用。
  父母的想法很很简单,就是努力挣钱培养雅楠大学毕业,然后让雅楠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他们的心愿也就了了。
  没有想到的是,雅楠刚上大二就谈了一个男朋友,开始没让爸妈知道。大三的时候,雅楠的一个老家同学,平时和雅楠关系不错,经常联系,还去雅楠的学校找过雅楠,所以她知道雅楠谈了一个男朋友。
  老家的那个同学父母也在上海打工,那同学就给她父母说了雅楠在大学谈对象的事,不久这事就传到了雅楠妈妈的耳朵里。
  女儿在大学谈对象本来也是正常的事情,令雅楠妈妈气愤的是女儿谈的对象,老家居然在贵州山区里一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男孩的父亲去世多年,留下母亲孤儿寡母带着四个孩子艰难度日,听说男孩的一个哥哥因为在外面工地干活,不慎从脚手架上跌落,下身瘫痪,还要他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常年照顾。
  雅楠妈妈一听女儿谈了这么个穷小子,打电话让雅楠立刻去上海她租住的房子里。
  雅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催的那么急,让她立刻去上海,就请了假,和男朋友匆匆告别去了上海。

  到了爸妈租住的房屋里,妈妈正躺在床上看手机。妈妈看雅楠回来了,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神情严肃地走到卧室外面,坐在椅子上,怒形于色明知故问:“听说你谈男朋友了?家是哪里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雅楠发现妈妈让自己火急火燎地请假来上海就是为了这事,心里就有点不高兴。耷拉着脸对妈妈说:“我谈男朋友怎么啦!”
  “怎么啦?你上大学的时候我怎么告诉你的,我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就是让你好好学习,将来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你现在翅膀硬了,听说你现在就谈了一个男朋友。谈就谈了吧,听说还是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山里娃。

  听我的话,赶快给那穷小子断了。好好上学才是正道!”
  “他穷怎么啦?他对我好就行!他学习好,将来我们可以一起考研,我们一起工作,我们会幸福的!”
  “你们!你们!家里就你们俩么!他妈他不管吗?他瘫痪在床的哥哥他不问吗?我们老了你们也不理吗?你还太年轻,不知道生活的艰难,趁早还是分了吧!”
  “我们不分!我们都打算好了,等我们研究生毕业,不找工作了,自己办公司,挣大钱,你所有的担心不是都解决了!”
  “我怎么就说不进你心里去呢!你那都是梦话,你以为开公司那么容易啊!如果那么容易大家都去开公司了!别说那么远了,趁早和那穷小子断了!”雅楠妈妈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断就断啊!”
  “就凭我是你妈!就凭我供你吃喝,供你上大学!”
  “你以为你给我钱,就可以支配我的一切吗?从小到大,你除了给我交学费,你管过我吗?我需要的是温暖和关心,是妈妈的爱,从小到大你给过我吗?既然从小到大你都不管我,现在你也没必要管了!”
  “原来没见你有这么多话,现在上大学有出息了,话也多了,也敢给我顶嘴了!我花钱培养出个白眼狼啊!”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和他谈恋爱,将来就是要嫁给他!”

  “我叫你嫁给他!”“我叫你嫁给他!”妈妈说着恼怒地站起身,举起巴掌就朝雅楠打过来。接下来就是开头的一幕,雅楠被妈妈打出了家门,心情郁闷地回到了学校。
  雅楠的男朋友名叫吴帅帅,看外表,名字和本人也很匹配,180CM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除了皮肤略微有点黑,别的还真挑不出毛病。
  吴帅帅兄妹四人,一个哥哥,三年前在工地上干活从脚手架上跌落,下身瘫痪。两个妹妹,大妹已在本地嫁为人妇,小妹初中毕业后就随村里人去西安打工了。
  吴帅帅不仅人长的玉树临风,而且学习也非常努力。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吴帅帅从小就很懂事,学习非常自觉,从不让妈妈督促。并且有时间还帮妈妈干些农活,照顾两个妹妹。
  自从考上大学后,吴帅帅知道家里经济紧张,从没向妈妈要过一分钱。他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做些兼职来赚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正是由于吴帅帅俊朗的外表和刻苦努力的精神,才吸引了雅楠的青睐。
  说起来他们能走到一起也是机缘巧合。有一次,福利院为孤残儿童组织了一个“孤残儿童走进大型商场”的活动,由于那些孩子都有一定的残疾,需要多人照顾,而福利院人手又不够,只好在网上发布了求助于社会各界的义工来帮忙。
  当时西京财经大学的大学生报名的有十多个。吴帅帅和雅楠就是其中的两位。那时他们都上大一,吴帅帅学的是新闻学,雅楠学是的电子商务。
  后来福利院为了保证那些孤残儿童的安全,就指定两个义工看护一个孩子,正巧雅楠和吴帅帅被指定共同看护一个有点智障的女孩云云。
  为了不让云云在琳琅满目的大商场里走失。于是吴帅帅和雅楠各自拉着云云一只手,让云云走在中间。
  在商场里,吴帅帅可能看云云可怜,就自掏腰包给云云了爆米花、饮料和一个布娃娃。像大哥哥呵护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暖。

  吴帅帅的善良深深打动了雅楠少女的心扉。何况吴帅帅还长的一表人才呢!
  从福利院回来后,两人从陌生走向熟悉,有时学校里组织一些活动他们也都一起积极参加。慢慢地两个人之间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爱情总是甜蜜的,恋爱总是美好的。对于雅楠这样一个长期缺爱的女孩子,吴帅帅的关爱和照顾像杯杯甘露滋润着雅楠焦渴的心田。
  本来两个人在学校里甜蜜的恋爱,努力的学习,一切是那么的岁月静好。雅楠妈妈的一个电话把雅楠招去了上海,让一切都不再那么美好和平静。
  首先雅楠妈妈为了让雅楠和吴帅帅分手,断了女儿每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共计1800元。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也算一笔不小的财产了。
  雅楠虽说也和吴帅帅一起去做过兼职,但是那都是短期的,有时给人发发广告,有时给别人推销推销商品,并没有稳定的收入。
  她也曾经做过家教,但是现在的孩子很难教,孩子成绩提不上去,家长就把她辞退了。
  虽然没有稳定的收入,但是花费却是稳定的,每天要吃要喝,要消耗一些日用品。雅楠虽然不说,吴帅帅也看出了雅楠的苦恼。
  于是吴帅帅就把自己每天放学后在食堂帮忙挣得的两千元全给了雅楠。谁让他爱雅楠呢,既然爱她,就要疼她照顾她,让她生活的幸福快乐。
  雅楠看着吴帅帅给的两千元钱,喜极而泣。这不是简单的一串数字,这是男朋友的一片心啊!
  看着吴帅帅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工资全部给了自己,自己只吃食堂里的免费餐,这更坚定了雅楠和吴帅帅继续交往下去的决心。
  自从雅楠那次被妈妈打得离开上海之后,娘俩就一直再赌气,谁也不理谁。
  雅楠妈妈以为断了雅楠的生活费,雅楠生活不下去,就会给她打电话赔礼道歉,向她要钱。可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雅楠走了几个月却杳无音讯,没有丝毫动静。她坐不住了……
  一日,在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她自己乘火车去了西京财经大学。
  雅楠妈妈到了女儿大学校园里,一路问询终于摸到了雅楠的宿舍。到了宿舍一问,雅楠同学告诉她,雅楠去食堂吃饭了。于是雅楠妈妈又一路问到食堂。
  西京财经大学有四个食堂,雅婷妈妈不知道该去哪个食堂去找女儿。最后决定就从第一个食堂开始找吧,第一个食堂上下两层,她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女儿。后来在一个学生指引下,她又找到了第二食堂。
  她刚走进第二食堂,忽然看到雅婷和一个高个子男孩手拉手有说有笑从食堂里面向门口走来……
  雅楠妈妈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雅婷和一个高个子男孩手牵手有说有笑地朝门口走来,这个没有上过什么学的妈妈,也不考虑女儿的面子和自尊,气呼呼地径直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把他俩的手拽开,大声咋呼到:“你真想气死我呀!给我回家!学不上了!”
  雅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她妈妈连拉带拽拖着向门口走,吴帅帅更是尴尬至极,不停地叫着“阿姨,你别这样!”“阿姨,你别这样!”

  雅楠妈妈的大嗓门引来了吃饭同学八卦的目光,远处看不到的,甚至把饭菜丢到桌上,跑到他们跟前来看热闹。
  “别叫阿姨!我不是你阿姨!我不认识你,我给你没话说,我在管教我的女儿,你走开!”雅楠妈妈拉着女儿气呼呼地边走边不耐烦地斥责着跟在后面的吴帅帅。
  雅楠妈妈把女儿拽到食堂门口,才把雅楠松开。雅楠拢拢头发,拉拉自己的衣服,对妈妈发火:“你要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就是让你丢人!我累死累活挣钱供你上大学,你却在这里谈恋爱!”
  “还有你!一个穷山沟出来的皮孩子,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家穷的叮当响,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女儿谈恋爱?!”雅楠妈妈气得瞪着眼数落吴帅帅。
  “妈,你怎么说我都可以,请你不要侮辱他!”
  “还侮辱!给我拽起洋词了!我呸!我就是看不上他怎么啦!”

  “阿姨,我家是穷,可是我们不可能穷一辈子。我有知识有能力,我认为将来通过我的努力,我们会过好日子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问你,你拿什么过好日子?现在大街上走着三人,两个都是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遍地都是,别人都找不工作,就你比别人强?
  你家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背景没背景,你以为在社会上混就是靠一张嘴两张皮解决的吗?切!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别白日做梦了!”
  “妈,你越说越不离谱了啊!你再这样,我这就走,学我不上了,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嗬!学会吓唬我了,是吗?我活了几十岁,可不是吓着长大的!你走呀,只要你有种走,我们这次就彻底断绝母女关系!”
  “你说的,走就走!”雅楠对于妈妈的无理取闹简直是无法容忍,说完扭头真走了!

  雅楠妈妈看女儿还真走了,当即气得坐在地上又像泼妇一样又哭又叫起来。吴帅帅急忙去拉雅楠妈妈,一边拉一边说“阿姨,你别这样!”“阿姨,你别这样!”雅楠妈妈的气正无处释放,看到吴帅帅唯唯诺诺地拉自己,于是恶语像连珠炮一样射向吴帅帅。
  “你滚开!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我女儿也不至于这样对我!你赔我的女儿!你赔我的女儿!”雅楠妈妈说着站起来又撕扯起吴帅帅,吴帅帅见势不妙,知道和雅楠妈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使劲挣脱雅楠妈妈的手拔腿也跑了。
  雅楠妈妈发现吴帅帅也跑了,没有人再理会她的哭闹,自己嘤嘤哭了一会儿,走到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雅楠妈妈实在想不通,女儿怎么那么倔,自己是一心一意为女儿好,女儿怎么就听不进去妈妈的话呢!自己辛辛苦苦的挣钱,供女儿读书学习,希望女儿将来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也不至于将来像她和她爸一样在外面吃苦受累看人脸色不好吗!

  这个吴帅帅家里就是个无底洞,雅楠将来和他结婚肯定会因为家里的事没完没了的生气吵架的呀!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雅楠和那个穷小子谈下去!
  雅楠妈妈想到这里,使劲擦了一把眼泪向雅楠宿舍走去。女儿可以不理她,她不能不理女儿呀!
  到了雅楠宿舍,雅楠妈妈连女儿的人影也没找到。打电话,关机!雅楠妈妈真是没辙了!看看天色一晚,想着家里还有老公和儿子,又气哼哼地回了上海。
  自从雅楠妈妈到学校又闹了一场以后,雅楠不再给妈妈打电话,她妈妈多次打电话过来她也从来不接。

  雅楠妈妈最后实在没辙了,咬牙让雅楠爸爸给雅楠发了一条信息:“如果你再不给我们回信,我们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以后你过的不好,就是死在外面也别来找我们!!!”,信息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雅楠赌气不理妈妈,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和吴帅帅不混出人样来,绝不再和妈妈联系!”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雅楠和吴帅帅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本来吴帅帅想考研的,但是雅楠想让他先找到工作,稳定后再考。
  原因是雅楠不想考研了,她自从和妈妈闹僵以后,妈妈不再给她一分钱。虽然吴帅帅挣的钱也给她花,但是吴帅帅的兼职也是不稳定的,所以收入也不稳定。她打算先找好工作,等一切稳定了,再考研也不迟。
  吴帅帅知道雅楠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才和家人闹僵的,所以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迁就着雅楠,雅楠不让他考研,他也就不考了,一切按雅楠的计划走。

  离开了生活和学习四年的大学校园,吴帅帅和雅楠没有回家,而是推着各自的行李箱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原因是吴帅帅的一个高中同学在北京办了一个什么杂志,急需像吴帅帅这样的专业人才,并且开出的待遇也很诱人,所以他们的计划是先去北京投奔吴帅帅的同学,等工作了几年,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再想着自己创业。
  到了北京,他们真的就能一帆风顺吗?
  吴帅帅和雅楠推着行李箱,挎着双肩包,不知不觉跨入了北漂一族。经过一夜火车的颠簸,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他们终于到达了北京西站。
  吴帅帅的同学没有去车站接他们,而是让他们坐地铁13号线去回龙观的香樟小区10号楼二单元508室找他。
  出了北京西站,雅楠揉揉惺忪的眼睛,搓搓一脸的疲惫,看着南来北往的旅客,深呼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我要振作!我要和吴帅帅一起打拼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哪怕前路吃苦受罪,荆棘坎坷,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早上七点多钟正是上班早高峰,地铁站内人头攒动,看手机的、四周张望的、背包的、抱孩的、推着行李箱的,地铁一声长鸣开进车站,人们开始像潮水一样向车门方向拥去。
  雅楠和吴帅帅被人潮拥挤着不由自主挪到车厢的中间,车厢内人太多了,人挨人人挤人,雅楠和吴帅帅被挤的面对面拥抱在一起。
  由于他们到北京时买的是硬座票,所以雅楠此时感觉特别困,特别疲乏,于是就站着搂住吴帅帅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想迷糊一会儿。
  忽然雅婷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捏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睛,除了周围站着两个戴着耳机沉醉的的小伙子和一个正在眯着眼睛背书的女孩,没看出什么异样。
  雅楠没发现什么,又趴在吴帅帅肩膀上迷糊起来,不到三分钟,感觉屁股又被人摸了一下,雅楠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遇到了咸猪手!
  于是雅楠不动声色地在吴帅帅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又装作没什么事一样趴在吴帅帅肩膀上。
  过了有一站路,咸猪手又出现了!说时迟那时快,这次吴帅帅伸手抓住了那个可恶的爪子。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打在了雅楠旁边那位带着眼镜,外表文质彬彬戴耳机的小伙子脸上。
  “啊!”那小伙子没想到吴帅帅会突然给他一拳,他还没反应过来,眼镜已经被打落在地,鼻子开始流血。周围的人都纷纷后撤,被挨打的小伙子自知理亏,用眼睛瞪了吴帅帅一眼,没有说话,掏出手帕纸擦擦鼻子,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灰溜溜地挤别处去了。
  吴帅帅捧着雅楠受惊的小脸,关切地问:“老婆,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吓死我了。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放心,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要当你一辈子的守护神!”吴帅帅说完深情地嘟起嘴在雅楠的额头轻啄了一下,把雅楠的头又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两个人到了回龙观,经过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香樟小区,按照吴帅帅同学发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同学家。

  到了吴帅帅同学家门口时已经上午10点钟。吴帅帅敲了好一会儿门,他同学李涵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打开门。
  雅楠没到北京时,想着李涵既然能给吴帅帅开出十多万的年薪,自己住的不说富丽堂皇,起码也要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吧。
  走进李涵的住处,她觉得用“家”这个字都有点侮辱这个字,感觉只能用“窝”比较合适。
  他们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和剩饭剩菜的酸馊味。门里面鞋子杂乱无章放了一片,沙发上臭袜子,衣服,靠垫东一件西一个,茶几上看样子是昨晚吃过饭留下的快餐盒、啤酒罐、一次性筷子,还有几个空碗,和两个空白酒瓶。说是一片狼藉最是恰当!
  雅楠屏着呼吸和吴帅帅走进屋,李涵伸着懒腰告诉他俩昨晚来了几个朋友,一起喝了几盅,不知不觉喝大了,没想到今天睡那么久。
  然后李涵把沙发上的东西拢到一起,拍拍沙发,示意雅楠和吴帅帅坐在沙发上,他走进了卫生间。说实在的,雅楠都不敢坐,真怕有老鼠窜出来。
  雅楠小心翼翼拉着吴帅帅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环顾了一下李涵的“狗窝”。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一间卧室半开着门,看样子是李涵住的,通过半开的门缝,可以看到一张床,床上乱七八糟堆放着一床蓝灰相间的被子。另一间卧室还有厨房和卫生间都关着门。
  看着李涵杂乱无章的住处,雅楠此时有点失望了。不过让雅楠更失望的事还在后面。
  李涵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们就住客厅里,我房间里有一张行军床,一会儿搬出来支上。晚上你们可以一个睡沙发一个睡行军床,如果你们愿意挤在一起睡,我也没意见。”
  “啊!你不是告诉帅帅给我们免费提供住宿的吗!怎么住这里!”雅楠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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