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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玩圈摸爬滚打
作者:
北小东
“大爷的,劳资再也不做工地了!拜拜了您唉。”拉上行李箱站在工地大门口,青年头也不回的向着工地竖起中指。
沿海城市的六月,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热浪如同潮水般笼罩工地,人和看门的狗都在午休,大门口没什么人,不然少不得挨骂。青年吐槽后,潇洒地向客运站而去。正午,被暴晒的空气如此沉闷燥热,青年心里犹有清风,如释重负,步调比平时轻快不少。
青年名叫罗怀七,一个刚毕业实习结束的二三青年。和大多数刚毕业的社会新人一样,心中迷茫万千,却又眼高手低,工作不得意便想要从新来过。
长时间在学校宿舍和工地项目部呆着,上伙食尚佳,身材一直横向发展,显得臃肿。常被熟人们笑作胖七。
回到乾州老家的第一,胖七踌躇满志,将通讯录内的电话全都打了一遍,不厌其烦地向朋友们表达心中的理想和抱负。
“喂!兴哥吗?有没有想法创业啊?”……“哦!你还没毕业哦,瞧我这脑袋,咋给忘了”。嘟嘟嘟…
“喂!老宋,有没有想法创业啊?”……“我这也不会啊。”嘟嘟嘟…
“喂…”嘟嘟嘟…
满腔壮志却似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看着卡里短短四位数,心里实在闷得慌。“这鸡毛没钱又没技术的,咋办呢…”胖七侧倒床上盯着手机心里闷闷发苦。
每思来想去任没结果,就这样家里蹲一个星期,无所事事。好在罗怀七还算把家务操持得干净利索,把自己老爹伺候得周到,到也没被罗钱嫌弃。
罗钱,也就是罗怀七的父亲,一个倒卖古玩的中年男人,因为到处倒卖古玩时常人踪不定。
罗钱洗漱后对胖七道:“要不然明你子去左家巷摆摊收货吧。”
“收古董么?”胖七沉思道。
“我年轻时候的摆摊家当放在楼顶仓库,自己去找。”话毕,罗钱便回房关门睡觉了。
看了看手机,已然深夜12点了,一脸懵逼的胖七到楼顶仓库翻出了陈旧的广告布,上面印刷着各种铜钱、纸币、铜器的图案。
广告布是零五年制作的,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图文模糊不清,稍微用点力就会破损不堪。
除了广告布,还有闲置在仓库里的各类古董。被随意搁置的东西,不会是什么精品,只是一些用作摆摊的赝品和普通货。胖七随便挑选了十多件轻便玩意儿放在行李箱,用作明日摆摊的样品。
简单的准备一番,胖七洗漱后,便上床卧榻。
在胖七的记忆中,老爹很年轻时候就开始倒卖古玩,以维持这个二口之家的生活。
因为从家里就堆放满了这些陈旧的物件,所以胖七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冒,也完全不知道其中价值几何。
胖七始终不能明白的是:为何老爹一个话语不多的人,竟然能对着这些死物话。这些老古董仿佛吸引罗钱的全部注意力,本来就话少的罗钱就更少有对儿子交流。
在床上的罗怀七辗转难眠:“真的要接班父亲的生意么?”想着明就要去大街上摆摊收货,操持老爹以往的旧行当,胖七难免紧张。
各种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明该几点起床去占摊位才能找个风水宝地;遇到东西该如何讨价还价呢;怎么才能辨别真假…”
胖七犹豫不决。这些问题之所起会在胖七的脑袋里来来回回地反复出现,是因为从耳闻目染的影响。
胖七从就跟随父亲摆摊收货,见过话不多的父亲因为摊位和人争吵;见过父亲买到假货时的愁苦面色;见过父亲讨价还价的样子。
这一行的利润非常可观,但也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古玩行全凭眼力和市场嗅觉赚钱,稍有差池,便血本无归。
除了对生意经的思考,也还怀着一种难为情,而又自欺欺饶情绪,因为害怕被熟人认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沦落在街头摆摊,这实在有些丢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就这样,在百感交集的心绪下合眼睡去。
在梦中,胖七不断地在地上捡起古董,越件越多,越件越珍贵,直至最后堆成一座山。胖七就这么躺在古玩堆砌成的山上惬意地笑。
突然间想起一件最为重要的东西还没找到,胖七再次苦苦寻觅起来,当直觉告诉他:最为重要的东西就在前方。就在最后惊鸿一瞥间,胖七梦醒。
“起床一只烟,赛过活神仙!呼~”白色烟雾从长满胡茬子的嘴中徐徐吐出,胖七便叼着十三块的磨砂起床洗漱。一番收拾,拉上装着古玩的黑色行李箱便出门了。
左家巷。
“我去!这么早就有人开始摆摊了么”,胖七看了看手机屏幕,“才七点,勤奋!”胖七看着渐渐忙碌起来的商贩们,不由得赞叹一番,竖起大拇指。
左家巷,是盘山县为数不多可以赶集的宽窄巷子。盘山县这几年城区优化建设,把满街随处摆摊赶集的人群圈到两处地方,一处是马寨,另一处便是这左家巷了。
相较发达的阳市,盘山县并未取消赶集规定,因为这星期六是盘山县周遭乡镇村落得已经济来往的重要日子,如若取消,百姓们就得叫苦不迭,再一个,这也是几百年以来的习俗了,大家赶集的习惯没法更改。
“谁这么霸道?占着茅坑不拉屎”,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根绳子栓着石头和木板就占据了两米多的一个宽敞平台。胖七用脚将占摊的信物顺到角落,大大咧咧打开行李箱摆起摊来。
胖七的隔壁是一个卖膏药的女贩子,还有一个卖水果的女贩子。她俩盯着胖七摆摊行径,眼神怪异,脸上却不为所动。胖七将广告布撑起,两位便觉得新奇,和胖七搭讪道:“兄弟啊,你这是卖什么东西啊?”胖七初来乍到,不敢不接上前辈的话,道:“收古董,收古董!”
两位前辈脸上戏谑调侃:“哦,卖假货的骗子!”胖七冷不丁被来这么一下,有些慌乱,但又不知作何解释,只好悻悻然朝二位尴尬地笑。
两位大婶见着子半也憋不出个屁,就看向破旧广告布和箱子里的古怪物件,对他不予理睬。
不得不,新奇的事物总是吸引人,才摆摊十多分钟,胖七的摊位陆续有人上前围观。
“伙子,你这是做什么的啊?”
“伙子,你这是卖还是收啊?”好奇的询问一股脑砸向这位年轻的摊主。
胖七有些发懵,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会重复“收!收!收……”问不出三七二十一的好奇路人,只看向胖七的摊位的物件,便不再寻话了。
卖膏药的摊主瞧大伙的注意力都在别处,直接开启大喇叭放杀手锏,喇叭喊着:“苗家毒癣膏!专治皮肤痒!眼睛痛!关节痛!皮肤痒,使力扣吗?大人扣!娃儿扣!半夜起来坐起扣吗……”
巷子里陆续来了乡镇里的农人,带着应季的蔬果和少见山珍、药材而来。胖七看了看手机,般了。
“让开!收拾一下去别处!”一位身着黑色纱裙的年轻女人对着胖七厉声喝道。
披头散发的样貌颇有气势,见这位不懂规矩的子还没反应,她继续道:“这是我的摊位!你挡着我了!”
胖七哪里亲身经历过这般市侩场面,出师不利的他差点没用上工地总工教授的“烟搭桥,酒铺路”法子,给这位发怒的女容上一支磨砂,想起这是位姐姐,还是作罢。
“我就占一米宽,就一米宽,绝对不影响姐!”胖七一脸祈求之色。
“不行!我家的摊位大!快收拾了走开!”女人刻板的脸上有了些许怒色,不肯妥协半步。
“姐,姐…我就占一点,就80,不60公分宽。”胖七一边比划着宽度,一边祈求,手里的宽度比划得越来越。
黑纱散发女人或许听了好几声诚恳的“姐姐”,稍微和声:“我这摊位比较大,这边还要停放摩托车,你另寻其他地方摆。”话撂下,就转身回到店铺内。
胖七抬头看了看店铺名——《丧葬百货》。胖七心里叫苦连:“现在都般了,我去哪儿啊…”看着街道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摊位,不知去处,只好将摊位移到卖膏药摊位的后方,在一面广告墙下安顿。
街道上的摊位都摆放在路边,退居二线的胖七看起来有些不和常理的别扭。
“伙子,你是不知道哩,这家人可不好话哩,上次有个老人家在这里卖土豆,直接就被掀翻咯,老人家好苦,八十好几的年纪,却遭到这种羞辱…”
卖水果的大婶话还没吐槽完,黑纱女人搬来了一张黑色木桌,摆上蚊香,杀虫剂等。
水果大婶见黑纱裙女人回店铺又开始了吐槽。
将近中午,依旧是有人陆续围观胖七的摊位,但是并没有做成一单买卖。围观的路人都是在向胖七询问这种东西你收不收,那种东西你收不收?模棱两可的描述让胖七听不明白,只能回答他们:“凡是老东西我都收!”经验不足,胖七只能这样回答。
下午,东西朝向的左家巷子还在太阳的怀抱中,不见一点阴凉。无数次的问答让胖七口干舌燥,想着今竟然滴水未进,肚子空空。向卖水果的大婶买了串葡萄裹腹解渴,大婶还送了四个果子给胖七。胖七看着这位吐槽不断的大婶,尽觉眉清目秀。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老板,这个你要吗?”一个十五六岁的孩问道。
“老板!卧槽!居然有人叫我老板!哈哈哈……”胖七心里暗爽,转头抹了抹嘴角,笑问:“什么东西,兄弟,给我瞧瞧。”
孩手掌摊开来,是一枚泛着着金属光彩的硬币。接过手,胖七端详一番,是一枚反***七十周年纪念币。
“卧槽!终于要开张了么!这特么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哈哈哈”胖七心里乐开花,问:“这个你要多少钱,七十块行不行?”
孩一听,心想这玩意居然可以卖七十块!
满心欢喜的两人顺利成交了。胖七之前的所有曲折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嗯,这颗葡萄真甜”胖七乐道。
开张,也仅仅是开张而已,一直到下午五点,再没有一单生意眷顾胖七。“收摊回家!好歹也算开张了,开门大吉啊!”满心欢喜的胖七麻利地收拾好,回家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回来了,怎么样?”呼出一口烟,罗钱看向胖七。
“嗯…别提了就一单买卖”无奈的胖七看向自己老爹道。
把摆摊的家伙事儿放回房间,胖七从口袋掏出今刚收的那枚反法西师七十周年纪念币,胖七心翼翼递到父亲手郑
“多少钱来的?”接过手,罗钱笑着问。
“七十!怎么样,有没有赚头?”胖七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七十!”罗钱波澜不惊的面孔出现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打趣变成额头紧促眼神上瞟罗怀七。
“糟了,八成是个赔本买卖”,胖七看着父亲的表情不由想到。
拉了张椅子坐到父亲对面,喝了口水道:“我这不是看到上面不是写着七十嘛,所以就出价70块给他买下了。”
罗钱没有再看胖七,其身不耐道:“你仔细看看,一般纪念币的收购价不要超过面值的110%。”点上一支烟,罗钱又转身道:“那本《清钱交易价格参考》看看,把铜钱有那些局造,那些值钱的记住。”
胖七看着手里今收的纪念币,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因为自己的一时激动,错把纪念币上写的很大的70看成是该币面值。胖七瞪大眼睛,看见70右下角写着1元。
“坑爹啊,这种操作不是只有视频包装袋才会用的套路么?”
按照市场价格,这枚反***七十周年纪念币以一块一毛的价格收购才能有得赚。这枚高价收购的纪念币让胖七足足亏了六十几块。
胖七叹了口气,暗想:“出师不利啊。”起身将那枚不值钱的纪念币放在行李箱内,全当作摆摊样品了。
晚饭后,胖七就拿着那本《清钱交易价格参考》开始了研究。
清钱,秉承圆地方的理念,外形为圆形,内有正方形的孔洞。清钱也就是铜钱一种。
清帝12位,分别是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皇帝、康熙皇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嘉庆皇帝、道光皇帝、咸丰皇帝、同治皇帝、光绪皇帝、宣统皇帝。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清钱中以努尔哈赤命明年所铸“命通宝”和“聪通宝”较为稀少;再者为咸丰年间所铸“祺祥通宝”;其次……
所铸清钱为满汉文,一般正面为汉文,后面为满文,后面所记是产于某局,正面汉文则写明铸造年号。
胖七将书籍盖住脸道:“这么多局造,短期内怎么记得完呐”随即瘫软在椅子上,开始打盹。
咚咚咚…
“胖七,去开门”,罗钱听到有人敲门喊道。
“来了”胖七应声跳起开门。
“老罗,最近…”门刚开,未见人先闻声。来人见开门的不是罗钱,改口道:“哟,这不是胖七嘛,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边,边拍着罗怀七的肩,仔细打量着这个侄。
“刚从福建回来不久…”罗怀七一边和自己黄叔寒暄,一边将他带到罗钱的工作室。
“黄叔”,矮个精壮的男人,虽然比罗钱几岁,但是很显年轻,岁月没有再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罗钱是黄兴在古玩行的领路人,两人常有生意往来,所以胖七是黄兴看着长大的。
“老罗,你家胖七又长胖了,哈哈…”黄兴爽朗的笑声从工作室内传出。
罗怀七摸摸自己肚子,暗自腹诽:“怎么谁看见了自己都又胖了呢?”拿着书,在电炉旁又研究起来。
“找我什么事啊,搞到货了?”罗钱看着来人问。
男人自顾坐到一旁不屑道:“现在哪里那么容易出货,又不是十年前了。”黄兴将凳子朝罗钱靠了靠,一脸神秘的细声道:“我前下乡铲地皮的时候,听一个老头他父亲在年轻时把一罐袁大头藏到了一个山洞,一直找不到,要不我们…”
晚上十点,两人从房间走出。
“胖七,黄叔先回去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就出发。”黄兴喝了杯水便离开,没作过多停留。
“准备什么?去哪里?”胖七一脸懵逼,看向父亲问道。
“准备一套厚实衣物,锄头和铁锹就可以了,其他的在路上买。”罗钱交代一番后,便去楼顶取工具去。
胖七还是很懵啊,这到底去哪儿也不。稍稍考虑:“反正明没事做,管他呢,当是旅游便是。”不再考虑,胖七回房找出在工地上干活时穿的工作服。
这时罗钱低声道:“这事得管住嘴,别到处。”这话时,平时不苟言笑的罗钱更显严肃。
胖七在房间内也是心头一紧:“难不成这是要去挖…不是吧!这可是会被坐班房的…”胖七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雏鸟,越想越觉得不安,越是不安,越往犯罪边缘去想。胖七也看过各种盗墓,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去实践!
找出衣物和登山鞋,装配进袋子。
胖七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兴奋,有些慌张。兴奋是因为对神秘宝藏的觊觎,慌张是因为心虚。
胖七一觉自然醒,虽是自然醒,但是现在才六点二十。可能是因为未知的冒险所带来的兴奋,让自己的肾上腺素提供了充足的精力,若是平常,不得太阳晒屁股才会彻底清醒。
“给我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胖七摸了摸床头柜上,空无一物,立刻起床找烟。
“老爹,不是要出门么?怎么还不起啊?”胖七揉了揉眼睛,朝父亲房间喊。见房间没动静,胖七提高了音量又喊:“老爹…”
只是话喊了一半,罗钱就怒喊:“这才几点,一会要去商店买东西,商店开门了么?急个屁!”
胖七讪讪然,摸了摸头,觉得是自己想得不周到,灰溜溜的找烟慰籍自己,洗漱去了。
般,罗钱准点准时的从房间出来,看着胖七准备妥当,喊到:“既然你已经准备入行了,就要锻炼身体,不然瞧你那肚子,跑都跑不动,更别提上山下山走山路了。”罗钱上楼,招呼罗怀七一起。
所谓的锻炼身体,就是跟随父亲打拳。楼顶为了防水和存放东西,就做了顶棚,罗钱经常光着膀子在楼顶练拳健身。罗钱打拳二十多年,也不见肌肉勃发,依然一身横肉,胖七显然是遗传了自己的老爹。
罗钱,胖七相对而站,间隔2米。“站如松!”罗钱喊道。罗钱边喊变示范。“不要把下巴抬太高,要稍微含首;不要翘屁股,把身体端放胯上。”
胖七照着父亲做,学得有模有样。胖七上学时因为诸多原因,罗钱并未过多教授这套拳,只有在放假时,罗钱才会教胖七一些拳架子。
半个时,胖七掌握了一个站姿,虽然内容简单,但学起来很是不易。吐出一口浊气,两人下楼准备出发。
皮卡车停在店旁,胖七下车买了几桶泡面、面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大桶矿泉水。简单的速食食品,可以支撑两的食物,当然少不得多买几包烟。采购完这些吃食,开车又朝黄兴家而去。
一路七拐八绕,在一处山脚停下。黄兴准备的装备就齐全许多:一把矿镐、铁锅、蜡烛、头灯、帐篷、还有一捆20米的粗麻绳。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塞到皮卡车的货箱上,并用深色布料盖住。
一切准备妥当,临走时还装了一瓶高度苞谷沙。
盘县上高速。“胖七啊,知道咱们要去干嘛么,嘿嘿。”黄兴看着这个侄,不经调侃的问道。
“是不是去挖墓?”胖七两眼放光看向黄叔。
这话刚落,一记板栗打在胖七脑袋上。“臭子!我们是去山洞,不是挖人祖坟!别乱话。”罗钱单手开车,腾出另一只手教训胖七。
“哈哈,你子想啥呢?”黄兴幸灾乐祸拍腿笑。胖七挨了一记板栗很是吃痛,还是忍不住问黄叔这一趟行程和目的。
土制改革时期,大量农村地主的田土充公,重新分配,除了分配土地,还有家里的财产。难以搬阅财物没有办法,只得认命分配,而一些巧轻便的值钱之物,就被藏了起来。
这消息也是黄兴在莫阡下乡铲地皮时打听得到。
在黄兴街头摆摊铲货时,老头发现大头现在价值颇高,才不经回忆起来。
老头也曾暗自一人去那山洞寻找几次,连自己儿子也安排去找,可是几次都未果,不得已放弃寻找。于是乎详细的地点在黄心香烟攻势下便问了出来,之后就有了这次行动。
下高速,三人直接杀到莫阡古镇,今莫阡正是赶集日,街上很是热闹。香烟攻势下,很容易便问出了田坎村,驼峰山所在地。三人都不是本地,加上口音问题,这地址是问到了,但是乡村道路上没有指示牌,人也很少,三人还是不能找到具体的位置。
田坎村,唯一的商店,黄兴下车问询驼峰山具体位置。
“老板,买几瓶水,要冰的,这个气太热了。”黄新朝店里喊,因为乡村店没有太多生意,老板娘还在午睡,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
“三瓶冰水6块!”妇人很是不耐,夏困被打断,心情自然不爽。
“美女,请问一下那个驼峰山怎么走啊?”黄兴谄媚笑望着这妇人。老板娘美么?当然不,套路而已。
妇人听清这位口音不像本地的,还问路,张口道:“我觉得你还要买两瓶冰水,气太热,口干舌燥。
”黄兴一愣,随即理解,再从裤兜掏出五元“美女不用找了”。
如此,妇人有了心情,笑道:“往东走出村两里路,路边有口井,跟着井边路上山,翻过去就到了。”
收了五块钱,老板递过两瓶冰水。黄兴再心里重复一遍路线后笑到:“谢谢美女咯”。
美女和冰水,在炎炎夏日,很是解暑。
皮卡车停在井边的大马路上,在过往没有人时,三人将装备放在背包里。在马路边,光化日下脱衣换装。黄心红色本命年丨内丨裤很是扎眼。
换装完毕,背上行囊,寻着路,三人向驼峰山进发。
乾州,地属滇乾高原,以奇特的卡斯特地貌闻名遐迩。重重山峦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山的那边还是山。山于山之间偶有一尺宽的泥泞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形成山路,若是人迹罕至深山,便举步维艰。
“我还行,休息一下,你们走前面,”坐躺青草垛上,点一只烟。
看着这俩中年男人头也不回,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我靠,早知道就不逞能了,不仅背帐篷,还作死提这桶水”。
片刻,胖七就快看不到两人身影,只能艰难地跟上。罗钱在前开路,朝着灌木稀疏间隙往前蹿,手里的工兵铁锹不时响起,动静不。在后的黄兴手拿肩抗着挖土掘坑的工具,剩下的就全交给队伍最后的胖七。
一路蜿蜒蛇行,所过之处不少荆棘拦路。胖七胳膊和脸上被刮了不少血痕,加上他十分容易出汗的体制,伤口撒盐,在队伍最后放咿呀叫唤。
日头渐落西山,终于一行人爬上了这座山顶,山顶树木稀疏,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胖七瘫倒石头上,再不想动分毫。
“你子这体力太差了,简直是个累赘,若只有你爸和我,早就到驼峰山了。”黄兴看着太阳落山,完全没有欣赏这一美景的心情。
等太阳落山后,茂密的山林会更难闯。罗钱站在山顶,望向对面的驼峰山。被太阳蒸腾的湿气,因为太阳落山,温度降低的原因,在驼峰山腰莹莹环绕,形成薄薄雾气。
“对面山腰处有一处凹陷,洞口应该就在此处。”罗钱手指所指处,裸露的青石山体缝隙有几颗灌木,下方凹陷处被一片竹林覆盖,偶有矮杉树掺杂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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