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黑手

作者: 沉默人

  1935年
  英国、伦敦。
  夜!
  燕文川站在窗边看着闪烁着霓虹灯的街道,繁华大道上车来车往。

  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燕文川明即将启程回到自己国家。
  中国。
  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生活,他有些想念自己的故土。
  最重要是这次回去肩负着重要的使命,然而对一切都不了解的他,有些莫名的害怕。
  陌生的环境,
  模糊的印象。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内心充满忐忑与彷徨。
  自己的肩负着他对自己期望。
  前路凶险莫名真希望有奇迹发生。
  独自思考的燕文川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燕,你在想什么呢?明我们就启程回到你的祖国了,是不是紧张的睡不着了,”威廉开玩笑道。
  “是啊,你的很对威廉,我确实有些激动,你好像也很激动。”
  “哈哈哈!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家族给我争取到这次机会。等我到了上海领事馆,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快点升到总领事,”威廉大笑道。
  “威廉,你以后可要好好关照我,不要看我是中国人,可我对国内了解的并不比你多,”燕文川道。
  “燕,这不用你我们是哥们,有事我会主动帮助你的。”
  “何况凭借你的身手,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打败你,燕,你的飞刀是在哪里买的,到上海我也去订购几把。”

  “威廉,这是我八岁那年在海边捡到的,像是上帝安排的礼物,我可是练习了十多年了,你即便买了也不会很快就练会。”
  “哎!实在太可惜了,要是那些佣兵在组织历练一次多好,我最近练习拳击已经是个高手了。”
  “是吗?要不我们两个练练手。”
  “哦!呢!还是算了,我可打不过你。”

  “好了,早点睡吧,明会是新的一。”
  唔...唔...唔...
  蔚蓝的海面上行驶着一艘去往东方的客轮,一阵阵海风吹过,掀起无数巨浪。
  甲板上两个男人躺在那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手里还拿着香槟。

  “燕,这次回中国你打算在哪里生活,我可听中国很乱,你干脆跟我到领事馆吧,那边安全得很。”
  “我暂时不能在上海多留,要先回南京老家,把父母葬在自己家乡。”
  “然后找个机会进入军校学习两年,再进军队当兵打仗,那样多热血啊!”燕文川道。
  “我也想当兵打仗,可是中国不是我的国家,我的身份也不允许参加战争,实在遗憾呢。”
  “放心吧,将来会有机会的。”
  “看!”
  “上海!”
  “我们马上要靠岸了,真是激动啊!中国我来了。”威廉兴奋的在甲板上大喊。
  1935年,6月。
  燕文川再次回到自己的祖国,踩在这坚实的土地上,仿佛唤醒久远的记忆。
  燕文川跟威廉一路好奇的看这看那,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燕,你们国家的人可真多啊!到处都是还真是热闹,”威廉道。
  “那是!”
  “中国有着悠久历史,光时间就能压死很多国家,看看这厚重的大地,充满了时代的印记,相信你会爱上中国的威廉。”
  “希望如此吧!”
  “我们还是先去大使馆报道吧,”威廉道。
  “ok”
  两个人坐着黄包车一路边走边看,来到了外滩英国领事馆门前。
  “这里真是安静漂亮,我发现我已经爱上这里了,燕。”
  “哈,你这爱来的好突然,走吧先去把你安顿好,我们在出来好好游览一番。”
  夜晚!
  两个人顺着黄浦江慢慢走着。微风吹过江面波光粼粼,夜晚的上海还是充满了韵味。
  “威廉,你在这边好好发展,如果将来有一我回到上海,希望你能在领事馆占有一席之地,我们兄弟才好大展拳脚。”
  “哈哈哈,放心吧、燕,凭我的能力三年我就会当上武馆,到时候谁敢不听我的我就杀了他。”
  “行,你还挺狠,将来我要是给你汇钱过来,你尽量在靠近你们使馆的地方,给我买一套大院子,也好我回到上海有个安全的地方。”
  “没问题,我会把最好的地方留给你,谁敢跟我抢我就带人杀过去。”
  燕文川翻了翻白眼,这孩子好暴力。

  两个人正聊着不远处一帮人正在追着几个人打杀。
  “站住!”
  “等我们抓住你们,有你们好看的,敢在我们地盘撒野!”后面追逐的人喊道。
  燕文川跟威廉对视一眼,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燕,你看我的让他们这些流氓尝尝我的拳头,”完威廉就对着那帮混混冲了过去。
  燕文川无奈只好跟在身后,怕威廉吃亏。
  几个被追逐的人三男一女,男的腰身挺直、眼神犀利看上去像是军人出身。
  女子四十岁左右,一身高档旗袍衬托着较好的身材,看上去很有些身份,看到燕文川两人帮忙,也就停下来。

  威廉185的身高,身材魁梧加上平时练习拳击,靠肉身也能打到几个,几个标准的拳击动作击倒两人。
  只是架不住对方人多,一窝蜂的上去就对着威廉披头盖脸的打。
  “燕,快来救我,这些流氓太不懂规矩了,居然这么多打我一个。”
  燕文川看他那样翻了翻白眼,那你冲上去干嘛。

  没有再废话,不能看着他挨打,冲上去三拳两脚把威廉解救出来。
  “你们两个什么人居然干管我们青帮的闲事不想活了,”男子凶狠的道。
  “我是英国领事馆的人,你们居然敢袭击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现在赶紧带人离开我的面前,”威廉那身份来吓唬人。
  还别外国饶名头就是好使,一帮人对视了一眼,居然是英国领事馆的人,那不能招惹。
  “算你们几个好运我们走。”
  看着远去的混混,几个被追逐的人过来道谢。
  “感谢两位先生出手相助,”女子开口道。
  “夫人不必客气,你们没受伤吧,需不需要送你们去医院,”燕文川道。

  “先生客气了,我们没事不用去医院了,就是不知如何感谢两位先生。”
  “我叫燕文川;这是我哥们威廉,都是刚回国内,夫人不用太客气,能帮到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呵呵呵,燕先生真会话,不知道燕先生老家是哪里人?”女子问道。
  “夫人客气,我老家是南京雨花台人。”
  “南京,那真是巧了,我家在南京这次是回娘家,不心招惹到那些人,要不是你们今可麻烦了。”
  “那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刚回国就遇到老乡,希望以后夫人多加关照。”
  “没问题,只要到了南京就是到了家,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安排。”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次回国人生地不熟,有个熟人做起事来方便很多。”
  “呵呵呵,你我有缘就不用客气了。”
  聊了一会女子把地址留给燕文川,并叮嘱燕文川到了南京务必联系她,会重谢燕文川的,完带人匆匆离去。
  “燕,你干嘛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虽然也不错年龄好像大零吧,”威廉揉着脑袋道。

  “你想什么呢?这个女子身份一定不简单,我回南京后估计要仰仗她们的实力,才能完成心愿,只是提前打好关系罢了。”
  “好了,赶紧回去吧,我明就回南京了,如果我们一时见不到面,我交代你的事你要记住了,等我再回上海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喝酒吧。”
  “没问题燕,你放心吧。”
  第二。
  燕文川买好去往南京的车票,告别威廉踏上回家的路。
  南京,雨花台。
  一处幽静的山冈下,一座砌好墓碑,以及祭祀用的瓜果食物,燕文川站在面前良久。
  戴好帽子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着远方走去,随着夕阳的余晖,拉长着那不屈的身影。
  南京,
  陆军军官家属楼。
  燕文川看着对面,一身国军上校军服的男子。四十多岁、圆脸、微胖身上带着一种伶俐的军人气质。
  “还要感谢燕先生,在上海对我夫饶帮助!”
  “刘先生称呼我文川就好,我刚回国内没什么亲人,能够帮到夫人这对我来,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荣幸。”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青年,1.82左右四方大脸、浓眉大眼、声线浑厚很有军饶气质,刘统勋不觉得内心有些许认可。
  客厅里,两个人侧眼相互打量着对方。
  “文川,这次回南京有什么打算?”刘统勋内心有些想法。
  “这次回国,主要是完成父母的遗愿,前两都处理好了,打算过几回美国。”
  “怎么国内生活不习惯?还是国外还有需要照鼓家人?”
  “这倒没有,现在家里也只剩我自己没有什么牵挂,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刚回来确是有些不适应。”
  “而且...现在国内环境还是相对差一些,”燕文川道。
  “国内情况确实如此,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有为青年,去接受他,改变他,如果都跑到国外去我们的国家还怎么发展改变。”刘统勋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我自己又能改变多少呢?
  刘统勋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开口道:“国内经济落后,东北方面又被日军侵占!国家正是需要你们时候,虽然你在国外生活多年,但毕竟你身上流淌着中国饶血!每个国人都有责任与义务去改变现在的中国。”
  “这...”
  燕文川一时无言,看得出来刘统勋是一位,很有民族气节热血的军人。

  旁边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两饶谈话。
  “老刘饭准备好了,边吃边聊吧,”刘夫人边走边道。
  “那好,先吃饭。”
  燕文川站起身来道:“那就打扰了。”
  饭桌上,燕文川吃着地道的家乡菜,仿佛唤醒久远的记忆,让他内心不自觉的对这片土地多了认可。
  “文川多大去的国外?”刘统勋端着酒杯问道。
  燕文川猜想,这是刘统勋要探他底细了。

  “刘先生,我是七岁跟父母到国外定居,在国外呆了15年了。”
  “这次回雨花台老家,询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自己的村庄,起来可让您见笑了,”燕文川道。
  “哦!雨花台哪里人啊?”
  “是,梅山萧家村,村头那颗大柳树我有些印象。”
  “哈哈哈!看来不管你在国外生活多久,内心深处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家乡这很好,”刘统勋仿佛很高兴。
  “文川,你在国外都怎么生活的,外国是什么样子的?”刘夫人也好奇的询问道。

  “国外的话...”
  燕文川大体了一下自己经历,介绍了一下国外的环境。当然这些事情都可以查到的,至于自己秘密不会告诉他们。
  “这外国可真是好啊,我都想去了,”完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刘统勋。
  刘统勋横了一眼自己夫人,道:“国外有什好的,还是待在中国人自己土地上踏实,我看你们两个崇洋媚外思想,要好好改变一下了。”
  燕文川跟刘夫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尴尬,不知什么好。

  “文川我看你啊,既然在国外学了这么多知识,有文凭有见识,正是报效祖国的时候。”
  “干脆跟在我身边在历练几年吧!”完看了一眼自己夫人。
  收到自己丈夫的眼色,略微思考就有些明白了,自己丈夫这是看上燕文川了想留为己用。
  也是,通过燕文川刚才的介绍,经历丰富学历也高,看上去为人也不错。
  开口道:“文川,既然回来了,就在国内多带些日子,多了解一下情况,不管是将来出国还是留在国内,这都是一件好事你呢文川?”
  听到刘夫人如此,燕文川心中的想法正一步步实现,只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这...”
  “这有什么顾虑的,实在觉得不合适,再回去也不晚呢!”刘夫人急切的道。
  “既然如此,我就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只是我对国内情况不了解,总要找个合适工作养活自己,”燕文川开口道。
  听到燕文川如此,刘夫人心里一喜觉得没问题了。
  “这个文川你放心,你刘叔还是有些关系的,安排个工作不是问题,”刘夫人热情的道。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个看上去帅气斯文的年轻人,身手撩又有文化家底清白,留在自己丈夫身边,将来可是一个好帮手。
  “既然如此,那就要麻烦刘叔叔,柳阿姨了(本家姓柳),”燕文川道。
  “不麻烦,不麻烦!”刘夫人开心的道。
  咳咳!
  喝着酒的刘统勋,把酒杯放下,抬头严肃的看着燕文川道:“既然如此,我在学校当训导主任,你明跟我去学校报道,在学校要好好历练,不仅要在专业知识上,在人情练达上也要多看多学。”
  “另外,要注意保密条例踏入学校后看到的、知道的、学到的都是秘密,胆敢泄密都要军法从事。”
  “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我给你的忠告就是多看、多学、少、嘴巴不严,害人害己。”
  燕文川被刘统勋严肃的眼神,话语中表达的要求,吓了一跳,一所学校至于吗?我又不是没上过学。不过嘴上赶紧答应。
  “刘叔叔,请您放心,我会听您安排的。”
  “恩!”满意的点点头,

  “吃饭!”
  看到自己丈夫达成心愿,把燕文川收归笔下,对自己表现也很满意。
  饭后,刘统勋又对燕文川交代了一些事情。
  燕文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离去。

  “来人!”
  “请主任训示!”
  “查!”
  “是。”
  看着转身离去的士兵,“怎么?老刘你这对他还不放心啊!”刘夫人差异的道。
  “你懂什么!现在国内形式紧张,不定就是那方面的人,还是要搞清楚才好。”刘统勋严肃的道。
  第二。

  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学校大门,门前站岗的士兵,来往人员,燕文川心里的猜想得到印证。
  中国陆军军官学院。
  燕文川特意换了一身装扮,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不过还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吱嘎!

  一辆军车停在他面前。
  “上车!”
  看到是刘统勋,没有在犹豫,快速上车,车辆经过检查进入到校区。
  远处传来喊声...
  一队队身穿军装的士兵,从车前经过,迈着整齐步伐,向着远处而去。

  一间很是宽敞的房间里,里面的陈设考究,装饰有些许沉闷严肃。
  “做吧!”
  看到刘统勋坐定以后,燕文川才半粘椅子,神情肃穆的做好。
  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刘统勋心里还是满意的。
  “你都看到了,这里是军校,所以昨跟你交代的事情才要重视。”
  “是,我理解。”
  “你也不用紧张,在这里我话还管用,不过你毕竟对国内不是很了解。”

  “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要发挥我国饶骨气,不怕吃苦,勇于担当,不怕牺牲的忘我精神。”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燕文川内心想着。
  “你要掌握的东西很多,不仅要懂得如何带兵打仗,更重要是把自身能力,要提升上去。”
  “我们中国有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在这里我不会对你优待,一切靠你自己,”刘统勋严肃的道。

  刘统勋也是怕他,不了解国内各方面的情况,像个愣头青横冲直撞,招惹到是非,还要自己出手,那不是他想要的。
  在国外,他可没少接触军事,甚至回国之前,还参加过一个佣兵组织,不要看他外表温和,这货是见过血的。
  不过燕文川倒不是很排斥,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培训,相对以往经历都是野路子。
  这次有机会深入了解国内军事,对他来绝对是不可多得机会,对自己将来完成任务都很关键。
  “一会我会做安排,要把握机会争取将来在战场上有所建树。”
  “难道要打仗了?”燕文川差异的问道。
  “这个你不要管有备无患,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刘统勋有些遮掩的道。
  这!燕文川内心甚至有些期待,但顾虑也是有的,刚回来不久一切都不熟悉,希望战争的脚步慢一些。
  刘统勋看着他一眼,知道这子在哪胡思乱想也没管他,拿起电话开始安排事情。
  “快点!后面的都跟上。”
  训练场上传来教官喊声,燕文川入校两个多月,每重复的训练有些腻歪。

  射击场上,看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燕文川熟练的压满子丨弹丨,子丨弹丨上膛,看准靶心。
  啪啪啪...
  “啧啧啧...好枪法,一枪没中,简直是浪费党国的子丨弹丨,滚一边去!”教官严厉的道。
  哈哈哈...
  哄笑声中就知道燕文川此时多尴尬了。

  “是!”燕文川低头红脸,快速闪到一边。
  “嘿嘿嘿!我老二啊!你是怎么把枪法练的如此精准,教教兄弟们,啊!”
  “滚蛋!”燕文川恼怒骂道。
  旁边的三班同学,都是捂着嘴巴,双肩不停的怂动。
  “老二害什么羞啊!大家都是同学,彼此之间还是很了解的,不要发火嘛!哈哈哈...”

  燕文川非常郁闷,不知为什么,对枪械类武器他就是掌握不了。按照他的身手不应该啊!跟在国外情况差不多。
  晕枪!不应该啊!
  也许跟自己从练习飞刀有关系吧!
  难道是上觉得我掌握的技能太多,不允许我在继续优秀下去。
  “哼哼!老三,一会我就让你知道,花是什么颜色!”燕文川恨恨的道。
  “别呀!我开玩笑的,你至于吗?”王学章有些紧张的喊到。
  他可是知道,别看燕文川枪法费的没法看。可是搏击上没人干过他,一只手打的自己满地跑。
  搏击场上...
  啊!...啊。
  不时传来惨叫声,王学章的两只眼睛,跟熊猫一样,被凄厉的揉搓着。

  303宿舍。
  “我老二,你也太狠了吧!不就开了几句玩笑嘛,你至于往死里捶我吗?”王学章哼哼着道。
  “我这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还会躺在这里?”燕文川笑着的道。
  “哼!等老大回来让他收拾你,看你怕不怕。”
  “行了,你在这休息吧!我去资料室了,”燕文川完快速离开,没搭理身后的喊声。
  学校课程很有规律,上午枪械搏击,下午军事理论等其他科目。
  两个月的时间,燕文川像吸水海绵,通过书籍了解一切他想知道知识。
  “燕文川,刘主任让你晚上去他那吃饭,有事交代。”
  燕文川抬起头看见,刘统勋身边的警卫员,点头答应。
  下课以后,一身便装的燕文川出门,向着离学校不是很远的军官家属楼而去。
  “做吧!”
  “是,主任!”
  看着经过两月的训练,身上明显多出来的军人习气,刘统勋还是很满意的。
  “在家里,就不要叫主任了,显得生分叫老师吧,”刘统勋语气亲切的道。
  “是,老师。”
  入座后,眼睛不仅打量着坐在对面,三十多岁一身西装,外形消瘦却显得很干练,眼神像是有毒,瞅你一眼,让你浑身不自在。
  这谁啊?
  燕文川心里不仅想到。
  刘统勋看在眼里,语气委婉的道:“文川,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本家兄弟,刘世荣、军事情报处行动科副科长。”
  “他还还兼着行动组的组长,少校军衔,手底下几百号人,以后你们要多亲近。”
  燕文川一听是隶属军事委员会的情报处,内心还是有些悸动。

  根据他这段时间了解,这个情报处可是不简单,纪律严明,家规森严,就是不怎么干净。
  人员配备上可都是各地精英,不文武双全,却是都有看家吃饭的本事。
  各地军校,包括自己的陆军学院毕业后,都有机会进入这个部门。
  “刘师兄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燕文川起身道。
  “好,好。”
  “听文川是从国外回来的,有学历伸手也不错,是难得的人才,今日你我能够相见,日后自然要多亲近一些。”刘世荣客气的道。

  “哈哈哈,我们边吃边聊,你们以后有时间交流。”刘统勋笑着道。
  餐桌上,推杯换盏。
  “世荣最近忙什么呢?”
  “兄长,最近处里忙着抓日伪间谍,情报处那边主要还是针对共党。”
  “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消灭共党指日可待。我们行动处把精力转移到对付鬼子身上。”
  “忙的不可开交,只是这些鬼子太精明撒网搜寻,这帮鬼子像是不在南京城一样无迹可寻,”刘世荣无奈的道。

  “恩,从形式上看鬼子亡我之心不死,这么多间谍潜入国府重地,其心昭然若揭,是该注意一下。”
  “今叫你来,也是跟你商量一下,等文川毕业想把他安排你们那锻炼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刘统勋问道。
  “这......”
  “兄长你是知道的,处座要求严格,生进死出,而且我们这些人都活在阴暗处,其他部门对我们的人也不待见。”

  “文川毕竟年轻,对国内人情往来有所欠缺。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能把一个纯粹的人,变得离恶魔越来越近。”
  “我是担心一但进去了,出不出的来还好,关键可是要把他给毁了,到时候就后悔晚矣,”刘世荣低声道。
  文川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自己在心里想着,没敢出口。
  “你的也对,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做一个都喜欢的好人不难,可是未来吃饶环境下,就怕好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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