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新闻里面经常会播报,说某个女孩出去单独旅游,就莫名其妙的失联,动员社会上所有人进行寻找,但最终无果之类的种种,其实我知道,那些失联的女孩,大多都已经死了。
我们村本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子。但是,特别的穷。
上个世纪90年代才通上电,大部分的人都还住着土房。可是村子后山有许多嶙峋古怪的石头,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排着我们都看不懂的阵法,像是没有任何规律。
近些年来,村里开发了旅游,村民们也不种田了,每家每户都是农家乐,等着外面那些闲的蛋疼的土豪们来送钱,日子比从前过的清闲多了。
我们村子环境好,许多大学生和富二代都会过来,到后山看那些嶙峋古怪的石头,或者吃一吃我们这里农家乐自己种的蔬菜。
三天前,一个女大学生何苗来到了我们村。她似乎是单独一人来的。
隔壁的王大虎负责招待何苗,一同的还有这个村子有名的无赖张鹏。
我总觉得会出事,有一天下午,我看着王大虎将何苗带了出去,看着那方向,似乎就是偏僻无人的牛头山。
我们村子,斜前方就是牛头山,据说那里闹鬼,邪的很,平常我是从来都不去的。可那天的王大虎带着张鹏和何苗,就往牛头山走,我心里面觉得不舒服,尾随了上去。在漆黑的一片密林里,王大虎和张鹏逼迫着何苗脱了衣服。
何苗的身上,只留下了一个小裤裤,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的王大虎,可王大虎意犹未尽,还想让她继续脱,笑嘻嘻的看着何苗道,“你想清楚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来帮你,除了听我们的话,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是快脱,”张鹏迫不及待拿着手机,一边拍一边说道。
看到这里,我怒向胆边生,冲着他俩吼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王大虎转过头来,看到是我,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叶轩,你想干什么?”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愤怒的说道:“人家是过来旅游的。”
“就她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王大虎笑嘻嘻的说道,伸手去拉何苗的裤子,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也想分杯羹?叶轩,我知道你也想。”
王大虎说着一把就将何苗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女孩大叫一声。
张鹏和王大虎却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我连忙上去阻拦,可是,就我一个根本没有办法对抗他们两个,很快我就被他们两个打得满头是包。
张鹏是个无赖,用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顿时鲜血直流,在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耳畔传来了何苗哭喊的声音,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因为我根本动不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又或者更久,我突然醒了,睁开眼睛之时,便看见王大虎和张鹏两人嬉笑着,我都不远处有一具雪白的尸体,应该已经算是尸体了吧,何苗的脑袋上有一个很大的血洞,整个人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而我就躺在她的旁边,我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的王大虎和张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哟,英雄醒了?”张鹏哈哈大笑,手上拿着一个铁锹,拍打在我的脑袋上,“还做不做英雄?你说你直接加入我们多好,非得出来打脸充胖子?”
王大虎在一旁说道,“他毕竟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人,这么做不太好吧?”
“不太好,这孙子出去以后立马报警,我俩肯定完蛋,谁叫你刚才用力过度,别忘了,那女的是死在你的手里的。”张鹏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哪里知道会这样,要不是因为那女的挣扎太厉害,我也不会想到如此的办法,谁知道一下就死了。”王大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我:“叶轩,你可别怪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死了,以后我会给你多烧点钱。”
王大虎说完,我就看到许多泥土,从上面丢到了我的身上,他们两个居然想把我活埋!
我想要抵抗,但却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些泥土掩埋,我只能奋力嘶吼,“你俩给我等着,老子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张鹏哈哈大笑,“等你变成鬼再说。”
泥土一点一点的掩埋在我身上,我眼前渐渐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仿佛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又仿佛听到那些人离开。
我躺在洞穴里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的眼前一直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渐渐的有了一丝光亮,那光亮一开始只有指甲盖大小,后来便越来越大,越来越开阔,最后我的面前像是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灯泡,我看到了何苗。
何苗一直都在对着我笑,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对我说什么,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我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末了,何苗那声如蚊蚋的声音,终于放大了些许,她对我说:“叶轩,谢谢你,你好好活着吧。”
活着?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睁开了眼睛,周围是一片漆黑,有泥土的芬芳,我不由自主的往上爬,奋力的伸出自己的手,但我却什么都抓不住,正在绝望之时,却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奋力一提。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喘吁吁,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活下来了。
不由的朝旁边看去,却发现我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不远处的草丛一阵颤动,仿佛那里曾经经过了一个人。但我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风悄悄的吹过。
我浑身发冷,那刚才是谁把我拽上来的?
我朝着旁边看去,却发现原本何苗埋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坑,何苗的尸首不见了。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也少了一件,像是被谁给脱了。
夜深了,牛头山本来就是个邪祟之地,现如今,愈发显得更加神秘,山里面有许多声音,听上去让人心悸,我不知道何苗的尸体为何会消失不见,但我此时只能快速的从这鬼地方爬出来,连滚带爬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如今月朗星稀,村子里面一片静谧,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路过王大虎家的时候,恨不得冲进去质问他,和他打一架。但理智劝我不要这么做,且不说我能不能打的过他,就他那混账的父母,估计我冲进去的结局也是面对三连打。
咬了咬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一进门,我老爹便愤怒的冲我吼,“你还知道回来啊,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你脑袋上面是什么伤?”
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额头上有一个血洞,现已结了痂,浑身都是泥土,气息虚弱,身上好几块都被人打的淤青,我靠在门上,一脸疲惫,“撞的。”
“什么东西能把你撞成这样?”我老爹瞪大了眼睛,不过他没有多问,立马给我拿跌打酒,虽说这沉默的乡村汉子没有多说一个字,但是给我上药酒的时候,却恨不能把我的脊梁骨都给捏断了,疼得我龇牙咧嘴,就是脑袋上那个血洞处理起来较为麻烦。
“还知道疼,”老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出去跟人打架了吧,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多跟王大虎他们学学,你看看人家的农家乐,怎么就那么多人去呢,咱们家的煮饭也不差呀……”
这话他还真有脸说,就他那厨艺,煮出来的东西跟煤炭似的,别说别人不敢吃,就连我有时候都怕被他毒死。自从母亲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我家收拾的倒挺干净,靠着村里的旅游行业,多多少少也赚了点,游客多的时候,他们便会选择到我家来住,毕竟我家不是专门的旅馆。
明天我就去报警,把王大虎和张鹏的兽行公之于众,唯一让我纠结的就是,现如今,何苗的尸体已经消失,我要如何说服那些丨警丨察,真的曾经发生过一场暴行?除了我受伤被活埋,似乎不足以定他们两个的罪。
如果丨警丨察不能解决,那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弄醒的,我爹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趁我还没完全醒转,便噼里啪啦的冲我说道,“叶轩,你可真该看看外面,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卧槽,出大事了,村里死人了。”
“村里昨天差点死人,”我愤恨的坐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一睁眼便看见我老爹那张已经放大了的脸,在我还来不及说话,我爹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爹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强打精神,“谁死了?”
“王大虎和张鹏,哎哟,你不知道那死的可惨了,丨警丨察都来了呢。”
我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牛头山孱弱无助的禾苗,立马跳下了床,不过这个动作差点让我一头栽倒在地上,踉跄了两步,我便朝着门外跑去。
“慢点,急什么?”我爹根本无法理解我内心的波动,只是在我身后大声的喊了一句。
王大虎的家就住在我家隔壁,外面全部都是丨警丨察,密密麻麻的人,我根本挤不进去,丨警丨察已经戒严,只能够看见黑黢黢的房门里面隐约有血迹。
围观的人有很多,我抓住了三爷问道,“三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爷的辈分极高,老爹都要喊他一声太爷爷,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怕我们这些小辈还不明白,所以他就让所有人都喊他三爷。
三爷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须,“王大虎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死的可惨了,头颅和四肢都和身体分离了开来,早上王大虎他娘一进去,一房子的血,我刚才听丨警丨察说,像是野兽所为,墙壁上到处都是野兽爪子抓过的痕迹。”
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兽爪,那是人爪。
何苗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说不定那天把我从土里拔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何苗。
她来复仇了。
王大虎的母亲哭得跟什么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声如同母狼,声嘶力竭,仿佛要问天讨个明白。
我又看了看三爷,“那张鹏呢?”
“张鹏也死了,你这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三爷一提到张鹏,脸上都是惧怕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缓慢的离开,我听到三爷不停的嘀咕,“那东西出来了,该如何是好?”
什么叫做那东西?
这分明就是何苗做的。
丨警丨察们来了也没用。
他们调查了一番,无非让整个村子的人更加的惧怕。
人心惶惶。
但我却觉得王大虎和张鹏死有余辜,他们昨天晚上如此对我,又如此对待何苗,这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打听了许多人才知道张鹏到底是怎么死的,张鹏是个泼皮无赖,整个村子无论是八岁的女童还是88岁的老太太,拉屎擦身都得严防死守,要不然就会被这泼皮看了去。
我记得去年,林木匠一人在家寂寞难耐,打了个飞机都被这泼皮看了,他看就看,他还四处宣扬,林木匠是那么一个脸皮薄的人,再加上他们家那母老虎,凶悍的不得了,不到一星期他就自杀了。
这泼皮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无法无天,张鹏死在了村口的那棵槐树上,一身的皮全部都被扒了,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身子,据说他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天空。
丨警丨察们走了之后,村里的人还是觉得邪门,便找了个道士来看,那道士穿着一身灰衣,带着自己30多个小弟,浩浩荡荡的进了村。
在村子大妈们跳广场舞的那个广场上,开坛做法。
村长是个老迷信,让所有人都聚集在那个广场上。
我老爹怂的很,也是个很老实的庄稼汉,他在广场上不停的祈祷着,浑身发抖,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那老道士在前面的台子上跟个大马猴一般的跳来跳去,手中的桃木剑,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
也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么做,我也硬生生的,生出了几分担心来。
“贼子莫逃!”那道士突然大喝一声,出现在我面前,桃木剑指着我,仿佛我动一下,就能把我直接诛杀。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道士。
可那道士沉默不语,围着我绕了几个圈,桃木剑最后还是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把我一把拎到了台子上。
这货力气极大,再加上我昨天受了伤,刚一上台子,他冲着我就是一脚,猝不及防的,我栽倒在台子上。
这货拿着桃木剑,在我的身上劈砍了数下,还真是用了不少的力气,我身上本来就是一身的淤青,被他打了几下,疼得我龇牙咧嘴,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都露了出来。
我老爹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前去,冲着道士喊:“你干什么这么对我儿子?”
平时懦弱的老爹,这会子却像是疯了似的,直接撞在了那道士的身上,把道士撞了一个倒仰,从台子上栽了下去。
道士的那些小弟们也没有想到,老道士竟然会在这种紧要关口,从台子上落下,连忙上前去搀扶,老道士跌下去的时候摔到了额头,顿时鲜血流了一满脸,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用桃木剑指着我和我爹道,“他们两个就是邪祟,是整个村子的邪祟。”
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紧接着王大虎的娘像是疯了一般,从下面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抓着我一通乱打,我老爹尽量的护着我,用宽阔的背脊抵挡着伤害。王大虎的娘就像是疯了一般,指甲长长的从我老爹的身上划过,我看见我爹的胳膊都紫了。
我一想到昨天王大虎对我做的那些事,顿时不淡定了,朝着王大虎的娘冲去,劈头盖脸的将她打了一顿,女人到底是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终她跌坐在台子上,嚎啕大哭,村长把我们几个拉开。
村长头疼不已,“道长,他们两个是我们村子的村民,这么多年,大家也相处的很好,怎么就成邪祟了?”
老道士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邪祟,怎会如此凶悍?”
“你放屁,要不是你打老子,我爹会收拾你?就你这迷信的老家伙,早就该死了,你这是活该。”我怒气冲冲的吼。
跟我爹交好的几个村民也站了出来,愤怒的盯着老道士说道,“你啥都不知道,开口就说别人是邪祟还打人,咱哥几个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那老道士还想说什么,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终他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没人去管王大虎的娘,如果她不是像疯了一样的扑打我,以我爹那懦弱的性子,断然不会动手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这老道士会突然发狂说我是那邪祟。
回到家,这几天我都不想出去,我家直接闭门谢客,对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懒得搭理了,甚至连王大虎和张鹏的葬礼我们爷俩都没去。
但这几天,那些狭隘的村民们,没少往我们家扔东西,多数是臭鸡蛋菜叶子之类的,甚至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泼粪。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我那懦弱的老爹,也不允许我去找别人麻烦。
几日后的晚上,我从外面镇子回来,却没有找到我父亲的踪迹,这几日他都待在房里,没有出去,难不成憋坏了跟他的老朋友下棋去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便火急火燎的去了张叔家。
是张叔家也没人,我看见张叔的孩子,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家伙,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晃晃悠悠的朝着一条路的方向走去,我喊他也不答应我。
我两家是玩的非常好的,从前还不等我喊他,只要这小子看见我,就会蹬蹬的跑过来,今天是怎么了?
我走到那孩子的跟前,却发现孩子两眼空洞,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见我挡路,也不知道绕道,竟然就直直的朝我冲来,像是被卡住的碟盘,被我撞回去,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倒退两步,然后又直直朝我冲来。
莫非是梦游?
不太像啊。
我让开了路。
那孩子才像是生锈了的机械,停顿了两秒之后,才往前慢慢的走着,我立马跟在他的身后,没多久,我便到了村子外面的一条小河边。
小河边上有许多人。
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褂。
他们面色红润,目光空洞。
他们所有人,如今就像是疯了一般,围绕在小河边上,还呈一个不规则的圆,每个人尽力的把自己的双手往上举,跳着蹩脚的,摇摇晃晃的难看的舞步。
他们的中心,是我的父亲。
我父亲被人绑在一个木桩子上,木桩子的下面全部都是柴火,堆切得老高。
在这堆柴火边上的不远处,老道士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那道袍上面还画着一个八卦罗盘,这货嘴里喃喃有词,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符咒,在月光下跳起了异样的舞蹈。
张叔的孩子机械的走到了那群穿着白色长褂的人的身边,加入了跳舞的队伍,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高兴。
老道士的30多个小弟,就分布在那群人的周围,他们的手中拿着火把,每个人的脸上戴着一个京剧脸谱面具。
老道士的嘴里唱着一首不知名的调子,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听得让人格外烦闷。
我怒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的村民都很忘我,没有一个人搭理我,反而是那些带着脸谱面具的人,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老道士冷哼一声,“点火,邪灵退散。”
老道士装了一个非常中二的逼,他右手拿着桃木剑,指着天上,左手的符咒一把全部洒在了空中,他这个造型的确格外的潇洒。但与此同时,那30多个小弟手上拿着火把,朝着我老爹的方向走去。
我睚眦剧烈,冲着老道士怒吼,“你敢?!”
“我为何不敢?你这种邪祟,下地狱去吧。”
这老道士居然胆大到操控整个村子的人,去谋害我父亲的性命。
我朝着父亲的方向冲去,一把拨开那些行尸走肉一般的村民,冲上了那个用柴火搭建起来的台子,飞快的接着我老爹身上的绳子。
而我老爹用浑浊不堪的眼睛对着我,泪水夺眶而出,他张了张嘴,想要跟我说话,但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我发现我老爹的舌头竟然被人给割了一截。
“老爹你等着,我一定救你。”我迅速的给老爹解开绳子,那绳子打了死结,得亏我的钥匙上带着剪刀。
做完这一切,我们俩已经无路可逃,因为周围全部都是火焰。
我想打电话报警,但丨警丨察来了,估计我都变成一捧白灰了,周围的村民依旧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他们每一个人看着我的时候都十分陌生,这里面甚至包括之前和我父亲交好的人。
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不远处那个道士哈哈大笑,“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天更黑了。
我突然听到一种特殊的尖啸声,那声音如同魔音贯耳,我不得不捂上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朝着道士的方向扑去。
那道士哈哈大笑,“来的好。”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人竟然是之前的何苗,何苗身上穿着我的外套,那外套已经磨破了许多,甚至衣不蔽体,何苗看起来比从前更为白皙,不,应该说是惨白。
她有长长的指甲,速度极快,朝着道士就是一爪子,道士用桃木剑抵挡,可一点用都没有。
桃木剑就如同纸糊的似的,倾刻间就四分五裂,道士“嗷”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解决完那老道士,她转头朝我方向冲来,穿过火焰,一把抓住我和我父亲,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我们滚入了高台的边缘。
何苗猩红色的眼睛与我对视,眼里似乎很不耐烦。
她没说什么,拽着我转身就走,我和我爹跌跌撞撞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回了家,还觉得心脏不停的跳。把我送回家之后,何苗看了看我,转身就走。我还想跟她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三天后,我爷爷回来。看见我老爹蜷缩在床上,不肯吃药,不肯吃饭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着我的耳朵喊:“老子才出去几天,家里面就变成这样,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我爷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胆子都挺大的,王坤,你做得了初一,别怪我做十五!”我爷爷拿着扁担就冲了出去,我生怕他和村长拼命,毕竟,那老道士是村长带回来的。
我爷爷也是个老道士,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少得有50年,他早就不做道士了,娶妻生子,在乡下过着愉快的生活。
可我爷爷可是在道观上系统的学过武术的,不说以一当十,至少收拾村长是没有问题。所以我非常担心,我爷爷如此暴怒,那倒霉村长估计在我爷爷手上过不了三招,万一惹出人命可怎么好?其实村长他们也是受害者。
这几日最开始我格外愤怒,想要找村长他们拼命,我老爹割掉了一部分的舌头,但经过治疗是可以慢慢的长出来的,他笨拙的给我写字,告诉我,其实村长他们也是受害者,叫我放下自己的仇恨,不要盲目的去跟人对抗。
我爷爷直接杀到了村长的院子里,却不想村长已经在院子当中等候我们多时,当我爷爷出现的时候,他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冲着我爷爷说道,“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爷爷一头雾水,“王坤,到底怎么回事?你若跟我解释,我或许可以原谅你。”
“是罪。”村长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斜望着天空,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眼里满是纠结和挣扎,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媳妇,“这都是罪。”
我和爷爷面面相觑,完全不懂这老家伙在故弄什么玄虚?我爷爷直接怒了:“你少在这装神弄鬼,那道士是你喊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被人骗,我找那道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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