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们的北漂生活

作者: 哥凌司

  年少时吃不了读书的苦,长大了必然就会吃更多找工作的苦。这一句话,已经活了二十八岁的安玉沉,自过来北漂后又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
  她只有大专学历,她这样的学历,在她老家那样的二线城市,还不算太低。出去找工作,不会被歧视的太厉害。可是到了北京城,被全国人民俗称的帝都,她这样的文凭,便显得太低啦!
  刚过来时,她在网上投简历,但凡她看着中意的岗位,学历要求至少本科。也就是这一点,她便直接被拒之于门外。
  好在最后安玉沉屈尊降贵,选择了一份对学历要求极低的会议服务员工作。因为她想:没办法了!就这里吧!不然你能咋办?你学历那么低,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人脉!先既来之则安之吧!而且这份工作不忙,平时你还是可以码字!
  北京这座城市,让无数北漂一族痛并快乐着。刚过来时安玉沉便发现了,北京这座城市跟其他二线城市的的确不一样。在这座城市立足,更多的是拼实力拼勤奋拼学历,干得多一般就会赚得多。而在其他二线城市,许多时候,办许多事,都得依靠人脉和背景。生活在这里,有压力、有动力、有干劲!
  不过,安玉沉是带着伤感和绝望来北漂的。至于多的,她暂且不想。反正在找到工作后,她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先放纵一把!
  此时此刻,夜色最深,磅礴大雨倾注而下。滚滚惊雷骤然响起,夹杂着闪电忽明忽暗。
  在一家很有名的酒吧,已经喝得七分醉的她,忽然迈入那灯光交叠的舞池,跟一群二十出头的黄毛红毛彩毛白毛青年,跳舞蹦迪,打得火热!
  而她为何想要放纵,是因为她过去的经历。偶然时,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前男友,哦不,前暗恋对象的那句话。记得一个月前,当她还在老家时,前暗恋对象问她:你都这么大了,快30岁了,该不会还没有谈过恋爱吧?还是一个雏女吧?
  然后,她一脸懵逼,哑口无言,只是木讷且木然的盯着他,而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
  见她那副神态和反应,前暗恋对象自然猜到了答案,不禁又用讥诮的目光打量她一圈,再用轻蔑且鄙夷的口吻:看来我猜对了,呵……都30岁了,没车没房没正式工作没稳定收入,连恋爱也没有谈过,就知道每傻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也是因为他的这番话,安玉沉只觉有一盆冷水,直接从她头顶泼了下去。随后,她的全身乃至整颗心,一阵拨凉拨凉。原本她酝酿好的,想要对他表白的话语,也随之吞咽回肚里。
  之后她打算默默的走开,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打击。可是,走着走着,她依然感觉特别不爽。她想:这男的要啥没啥,他自己也没嫁出去,凭啥歧视我?
  想完之后她一个咬牙,忽然急需回头,反手一个耳光直接扇到那个男的脸上,再霸气侧漏地告诉他:关、你、屁、事!
  而后,那个男的抚着脸蛋,半不再一句话……

  安玉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只是因为她的人生遭遇导致她有自卑的心理,所以每次记起那些话她便心里难受。
  是啊,她是一个没用的人,快30岁了,没车没房没正式工作没稳定收入。也没有男朋友,几乎没有人曾经看上她。想象从前,她所认识的其他相亲对象,也都对她有着满满的歧视,各种嫌弃。
  今晚她就想放纵,浑浑噩噩而迷迷糊糊,做一个肆意疯狂且无拘无束的人!她一直蹦着跳着,学别人那样歪着舞着!
  只是,当一个红毛青年准备将咸猪手袭至她胸口时,她巧妙的避开了!
  然后,她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决定不在这里玩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来到外面,雨还在下,好在雷声已经没有那么大了。虽然这家酒吧距离安玉沉的住所不远,但是由于时间较晚,并且她走路不方便,所以她决定打的回去。
  在网上订好一辆私家车后,她便站在大厦大门口等车过来。
  她记得她订的车,是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不到三分钟,正好有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越野车过来,并停在大厦大门口。
  她自然没有多想,以为这就是她订的车。毕竟这大晚上的,外面一共都没有几辆车了。待那车完全停稳之后,她迈步过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年龄看上去三十五六岁,发型简短精神,长相斯文白净,戴着一副茶色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的白色衬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无形中透着一股强烈的书生气。
  他总是目不斜视,在安玉沉坐进车里后也就偏头随意瞥了一眼,然后便熟练而轻巧而快速的发动了汽车。

  待汽车行驶了一两里路,他才淡淡开口,跟安玉沉话,问安玉沉,“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直接住在酒店?”
  刚才她所在酒吧的那幢大厦,其他楼层都属一家酒店。
  原本安玉沉又在整理自己的衣裳,见他忽然开口话,便又偏头视他。而这时候,她的心中很讶异,暗忖他一个滴滴司机,干嘛问她这么私饶问题?
  “哦,我只是在那里上个班。现在下班了,自然就得回家。”在迟疑一会后她如此回答他。
  一时间,开车的男人好像也被诧异到了,微微皱眉,然后慢慢踩下刹车,把车停稳。
  “嗯?你不是白苡欣?”他又询问安玉沉,镜片下那对幽深的眼眸显得那么波澜不惊。
  “什么白苡欣?”安玉沉迷糊反问,觉得他挺奇怪的。她看他的侧脸,还发现他居然越看越帅。她不禁更加觉得奇怪,长这么清秀这么儒雅的男人,居然大半夜的出来跑滴滴……
  这时候,开车的男人又拧眉思忖了几秒。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了一张照片。再把照片上的女孩,跟眼前的安玉沉对照了一遍。
  看到他的这些举动,安玉沉也明白了,她上错了车……

  开车的男缺然也明白了,他接错了人。本来他去那家酒店,是为了接他同事的女儿。而他同事的女儿,刚刚回国,从前他并没有见过。他就听他同事的女儿长得很高挑很漂亮,而那会儿安玉沉站在酒店大门口,也是那么高挑那么漂亮,所以他便以为就是她了。
  而对于这件事情,他当然也清楚,这并非安玉沉一个饶错,是他自己那会儿并没有问。
  见安玉沉还在嘀叨,他又跟她话,“不好意思,我接错人了。你住哪儿?如果距离这里不远,那我先送你回去,以表歉意。”
  “好!”安玉沉一听马上点头。有如此好事,她求之不得。毕竟这么晚了,已经不好打车了。
  随后,这个男人又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安玉沉跟他了她的住址,然后他又发动汽车,先送安玉沉回家。
  因为彼此不熟,所以最开始时他们之间并没有言语。但是现在安玉沉也不觉得奇怪了,原来他真的不是出来跑滴滴的司机,他只是接错了人。

  “帝都就是帝都,有钱有势有地位有修养有风度的男人,还真是多……”忽然安玉沉还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惋叹。然后,她的内心又升起一阵落寞,偏头将脑袋靠向车窗。因为她觉得,她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去找好男人结婚。毕竟她是大龄剩女,而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优秀的女人。并且过去的她,一直都是那么卑微,活得那么卑微,也爱的那么卑微。
  见她忽然神色不好,这个男人又瞥她一眼,然后再次主动话。
  他似乎是一个喜欢猎奇的人,对特殊的事物充满了探知欲,于是直接问她,“干你们这一行,一好几场吧?那样身体吃得消么?”他以为她是陪酒女那类人。毕竟她在酒店工作,这个点才下班,还长这么漂亮。那会儿他还觉得有点可惜,好好一个美女,干点其他工作不好么?偏偏选择消耗身体的活!
  原本安玉沉还是精神蔫蔫的状态,听他这么一问,又立马坐直了身子,大声反问他,“干我们这一行?您知道我干哪一行?”
  这个男人又假装咳嗽两声,以化解彼此间的尴尬,:“我当然知道。大晚上的,去一趟酒店能干嘛。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都是为了生活嘛。”
  有时候安玉沉的反应很慢,思维转不过来。这会儿也是,她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才悟出他话里的意思。Ca!这个男人,大概把她当成姐之类的了!

  很快,她被气着了,冲他瞪直了眼珠子。
  不巧的是,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她的住所馨梦家园的大门口。
  她还没有出任何忿怒的话语,这个男人已经慢条斯理的把车停好,再打开车门,好声对她:“到了。”
  然而,他表现出来的良好修养和温和脾性,惹得安玉沉愈发气喘吁吁。在深吸一口气后,她终于才压下脾气。她想:随他误会。自己犯不着跟一个陌生人较量。也不需要对陌生人解释。何况今晚,她的确是在堕落。
  瞥见安玉沉在深呼吸,这个男人又觉怪异的撇了下唇、挑了下眉。
  看他傲慢的表情,安玉沉还是觉得忿气,临下车前她没有对他谢谢,又正视着他,冲他脸上一呸,“你神经病!想找姐,自己去打听行情吧!斯文的败类!”
  在骂完之后安玉沉便火速下车,再用力摔上他的车门,然后很快的跑开了。
  她想:这个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为人还蛮龌龊的……
  而他又皱了皱眉,一脸懵逼的愣了一会,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骂……
  安玉沉也怎么都没法猜到,这个男饶真实身份,嫩都大学最年轻最帅气最知名的土木建筑学教授陆盈冲。
  到安玉沉的身世、到她今晚的经历、到她为何来到帝都,她觉得这都是命中注定。她原本想:只此一次,但不后悔!然而,在不久的后来,她特别的后悔!
  她今年28岁,未婚,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甚至从来都没有谈过男朋友,甚至连一个备胎对象都没樱
  从二十二岁起她便开始相亲,直到现在,她整个人早就麻痹了。面对任何相亲对象,都没有感觉。
  而相亲失败,有着千千万万种理由。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理由汇在一起,皆源于一个字:穷!
  在相亲失败几十次后,安玉沉终于累了,于是选择逃离老家,去到其他大城剩
  她终于想通了,有生之年她要闯荡,出人头地,发财致富,大干一番事业!

  而且她早就大彻大悟了,爱情是假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女人现实,男人更加现实。只有令自身变得特别优异,将来才有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帝都魔都花都,安玉沉毫无犹豫地选择鳞都。至于为什么为何选择,出去都没人信。前面几年,她是一名自由撰稿人,没有其他固定的工作,平日就在网上写写和杂文,赚钱养着自己和父母。这年夏,她去到一处深山老林里采风,却在一处瀑布边捡到了一块通体泛着绿光的宝玉!
  宝玉不大,形状为椭圆形,质地绝对上乘。原本她以为那是谁丢失的,可是到处望了望,附近就她一个人。于是最后,她将它收入囊中,带回了家。
  很是奇怪,在她将那块宝玉收进去后,玉上的绿光便全部消失了。
  回家之后,她将玉用红绳系好,一直佩戴在自己脖子上。
  某中午,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那块玉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仙人。
  仙人告诉她,如果她想飞黄腾达,成就一番事业,那么她就得去到帝都!
  到那个梦境,似真似幻。可是安玉沉真心记忆犹新,感觉每一个场景都那么清晰。仿佛现实生活中,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安玉沉一向不迷信,她想:就算她去到帝都,她又凭什么飞黄腾达?凭她的学历?外貌?身材?智商情商逆境商?
  而且很不好意思,那些东西,她全部没樱没有高学历,不貌美如花,不性感妩媚,智商情商逆境商也全部居郑
  她唯一有的,好像是年龄,毕竟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何况她一直认为:一个人获得成功,是有许多种因素正好相结合,光靠运气或能力或智商情商逆境商都不够!
  不过最后,她还是听了梦中仙饶。毕竟她的前暗恋对象,也伤透了她的心。
  尤记得那上午,她一个人提着行李,去到帝都,开始漂泊。
  出来漂泊时,她选择了乘坐慢速火车,而不是搭飞机。而之所以选择乘坐慢速火车,并不是因为考虑到了经济问题,而是因为它消耗较长。这样坐在火车上时,她可以一边观望窗外风景、一边尽情的发呆、一边思考人生。累聊时候,脑袋靠窗,闭上眼睛休息。
  火车声一直轰隆隆作响,带领着她慢慢走向黑夜。
  窗外的景物渐渐模糊,直到变成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见任何。
  也是在那个黑夜里,她的心中坚定了信念,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决定了漂泊,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去!她一定要好好闯荡!哪怕被苦难被挫折被现实弄得遍体鳞伤也要坚持!
  馨梦家园位于北三环,很不错的地段。
  只是,安玉沉是跟两个室友合租的。
  回到住所后,因为身子比较疲惫了,所以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进入梦乡后,安玉沉也很快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自大学毕业后,她便是一直相亲相亲相亲!
  第一个相亲对象是谁,她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有那么几位,她尤其印象深刻。
  她毕业于他们家乡的一所女子大学,一所大专院校。父母农民出身,没有退休工资。家里也没有兄弟,就她和一个妹妹。或许是由于她客观条件不太好,加之从接触的异性少,所以也几乎没有交过男朋友。
  记得有那么一位相亲对象,具体叫什么名字,安玉沉没印象了。令安玉沉比较深刻的是,那年她正好二十四岁,差点就跟他订婚了。他是他们隔壁村村干部的儿子,初中毕业后去了沿海,学习了it编程,然后在杭州一家电子厂工作。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帅不丑,样子憨厚。
  对于找对象结婚,一直以来安玉沉的要求真不算高。因为她能够认清楚自己,知道自己各个方面都比较普通,所以她得找跟她条件差不多的。
  她唯一不普通之处,是她文采好,会写各类和杂文,微博上粉丝读者几十万。最近几年她也没有上班,没有正式工作单位,也就靠在网络平台上写杂文赚钱。当然了,在南方女孩中,她的身高身材算很不错的,1米64,92斤。而且她很耐看,模样清秀古典端庄,只是不太喜欢化妆打扮。

  那位编程哥,跟他才交往了几,安玉沉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处。每次他们在大街上走,走着走着,他都要把手伸到自己裤裆里摸一会。开始的时候,安玉沉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以为他是去拿手机拿钱包拿钥匙之类。
  但是,安玉沉也不敢直接询问他什么。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对于生理那方面的事情,她羞于开口。虽然她心里懂,毕竟从前她经常看暧昧的言情,里面很多的黄段子。还有,在他们写手群,经常有人发那些有内涵的污段子。原本她都不懂,后来看多了,渐渐的就都懂了。
  安玉沉跟编程哥在一起,父母姐妹和亲朋好友也是很看好的,都不错。然而,安玉沉有苦难言。毕竟他的那种行为,她真心接受不了。可是有时候她又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甚至她还想:难道是我想多了?是我看多了内涵段子所以思想早就变污了?
  那安爸爸还很高胸在笑,:我家玉终于要嫁出去啦……
  然而,安玉沉听着却笑不出来,甚至还想哭。她坐在那儿,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开始撅着嘴。
  见她一脸不高兴,安爸爸又满腹狐疑,问她怎么看上去不愿意?不是跟那人挺合得来么?
  安玉沉抿抿唇又吞吞涎,在心中挣扎酝酿了好久,终于才吞吞吐吐开口,“他他他他他……他好像不正常……”
  “哦?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安爸爸又诧异问,蹙了蹙眉,心中也变得略有所思。

  得到点上,家人才明白,这惹得安玉沉更加羞涩,连脸颊都变红了。
  她又斟酌了好一会,然后才咬咬牙答,“他总是走一会路,便把手伸到裤裆里……”
  安玉沉的妹妹安若雪,比她就一岁。若雪若雪,若不妒清妍,雪暗辽阳闭。妹妹的名字可谓清雅秀气绝俗,长相也精致惊艳动人,可是其性格却很是彪悍犀利。
  安玉沉还吞吞吐吐着,她便立马直率地问,“伸到裤裆里干啥??”
  一旁的安爸爸和安妈妈自然又被安若雪雷到了,连心脏都雷酥了。不过,安爸爸的眉头也凝蹙更紧了。

  见妹妹这么大方直接,安玉沉便也不扭捏不矫情了,点了下头再:“嗯……是……妹妹的是……”
  安爸爸又思忖了一阵,而后目光变得更加明亮,整个人好似豁然开朗,:“难道……其实我也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安妈妈倒是没有话,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且很是遗憾,大女儿又没有对象了。
  还有那么一个相亲对象,安若雪俗称她为:买码哥。而他的年轻、身高、外貌、性格,皆跟编程哥差不多。总之他们两人,客观条件没什么两样。
  买码哥之所以会有这个绰号,那是由于他特别喜欢买香港的地下六he彩。目前的话,他没有靠谱的职业,只是在竞选他们村的村干部。实在的,安家人一向都比较中意村干部,也觉得他被选上的几率很大。所以当远方亲戚要给安玉沉介绍一个未来的村干部当对象时,包括安玉沉本人在内的安家人都是非常高心。
  可是,才跟买码哥来往了三,安玉沉又发现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他各个方面都好,好好好好好,但是,就是有点魔怔。

  平时在一起,安玉沉喜欢坐在那里,淘宝、傻笑、发呆、吃零食、玩手机。可是,每次他们才坐了一会,买码哥便也坐过来,一本正经对她:“沉沉,我们来猜猜明会出什么码吧。是兔呢?还是牛呢?或是猪呢?”
  或者,他:“沉沉,我们来猜猜神采奕奕是形容什么生肖吧。”
  “沉沉,我们来猜下后会出什么码吧。对人穷追不舍的动物是啥?”
  “沉沉,今我买了五十元的码……”
  他的口头禅:买码买码买码。
  每次安玉沉都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她不感兴趣,换一些话题,可是他偏偏还是要给安玉沉听。
  每次安玉沉的叔叔或伯伯或舅舅或叔公来串门,恰好碰到他在,他都要找他们聊一聊买码的事。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还好,这样他看起来比较健谈嘛,可是他逢人就、坐下来就、时刻都在,最后连安爸爸都变得超级烦躁了,都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让他闭嘴!
  可想而知,这个相亲对象,后来理所当然被全体安家人淘汰了……
  还有那么一位相亲对象,是安玉沉他们镇上的公务员,长得比较矮,还有一点丑,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在市区或县城均没车没房。可是那时候,安玉沉都没有嫌弃,感觉跟他也聊的来,于是就在一起交往。
  原本那人跟安玉沉也是谈的好好的,可是后来安玉沉辞去了之前的工作,开始待在家里靠“码字”为生。

  而刚开始靠“码字”为生,收入甚是微薄,根本不够糊口,前途也很渺茫。安玉沉也在试图继续找工作,但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
  后来那人见安玉沉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便对安玉沉:我跟你在一起没信心,祝你早点找到老公……
  也是他的这番话,令安玉沉万念俱灭,渐渐变得无比自卑。自此之后的五年,她也不敢再恋爱,甚至对所有男人都很反感,提不起任何兴趣。
  总之,这晚做梦,安玉沉梦到了好多过去的事。
  一直以来安玉沉都不后悔,她觉得她被剩到现在,也是被逼无奈。她不留恋不怀念过去的任何人,面对过去的一切都不觉得存有遗憾。实在的,过去都没有一个一本正经追她的人。
  除开婚姻爱情不顺,此外这些年,安玉沉的事业也同样不顺。偶尔闲暇时她也会回忆,自二十一岁大专毕业到现在,短短七年的时间,她刚好换了十份工作。
  记得她的第一份工作,本来是在老家的电台当记者,不料后来却被派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外地。那个外地是一座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城市,山高水长,风景优美。记得以前在那边上班,她会经常去到深山里采访,在许多景区寻找新闻点。而深山里面,进去了便难以出来,有时候她一要在深山里徒步走五六万步,一走就是整整一。那时候的她,每都是很累的,要么身累,要么心累,压力山大。过去一个月,体重从94斤瘦到81斤。本来安玉沉也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但是最后只干了半年,现实便令她辞掉了这份工作。因为她是外地人,在那边没人脉,拉不到广告商到台里做广告,没法给台里创收益。在总台那边她也没人脉,反正就是转不了正,工作总体来也太苦。而且独自身在外地的她,也没有一个亲人照应。

  某次休假安玉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于是,她哭着对父母,她不去那边工作了。见女儿都瘦成了那样,父母便一眼看明了她在那边吃了不少苦,自然也就二话没的同意了。而安玉沉找第二份工作,算是比较顺利的。不去的第二,她便面试上了本地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当然了,她去房地产公司,是去当最基层的客服员。毕竟她学历低、专业不对口、没工作经验,其他重要的东西也都不会。

  去做这份工作,安玉沉也一直很努力很认真很负责,总之就是兢兢业业、踏踏实实、诚诚恳恳。本来她也打算就在这家公司一直干下去,直到变老。可是现实又不能如她所愿,最后她只是干了三年,便主动辞职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她的离开,是因为她输了。她单纯真善良,因此输给了一些人,错信了她的高中同学兼所谓闺蜜。她那高中同学兼所谓闺蜜,因为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拜托她推荐工作。她出于好心,将其介绍给了自己公司的人事部。她们部门的主管,因为曾经在工作上跟她发生过一些争执,所以一直对她心存怨恨。而她那高中同学兼所谓闺蜜进来后,便立马跟她们主管站到一边。很快两个女的一起排挤她打压她陷害她,耍尽了手段和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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