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5-01 21:17:06
　　第一章　南 州 之 行
　　我大学毕业之后在一家国企做财务工作，原本只想踏踏实实地工作，安安稳稳地生活，从未想过发财的梦，自认为自己不是当老板的料，总觉得老板岂是那么好当的？得有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和坚忍不拔的毅力。可是，秦立春不这么认为，她在三年前下海去了南州市。她认为只要看准了目标，敢于去拼死一搏就有希望成功，其他的就要看运气，六分靠打拼，四分靠运气。打拼都是在边干边学，有哪个当老板之前就有当老板的经验？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秦立春和我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俩人的家是同一个单位的。我们家的单位是国字号的大企业，单位内有医院和食堂，还有学校和幼儿园。从上幼儿园开始，我们俩就认识，到上学的年龄，又在本单位办的子弟小学校读书，经常在一起，亲如姐妹，以后又一起考入本市的同一所重点中学，高考填报的第一志愿是同一所大学，但最终我们分别还是被录取在不同的学校。我录取在省经济管理学院，这是一所新成立的大学，学习会计专业，秦立春录取在省师范学院。每次学校放假，我们回到家几乎天天在一起，无话不谈。大学毕业，我回到了家乡，在一家大型化纤企业财务处上班；秦立春却分配到离家很远的一个小县城中学教书，和她一起毕业的男朋友分配到他家乡所在地的城市教书。对于这样的分配，秦立春不止一次地找过学校，希望能分到和男朋友在一个城市，但说破了嘴也没有用。以后秦立春想尽办法想调到男朋友一起，但事与愿违，前功尽弃，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辞职。她要下海，要到南方去，在那里一定可以凭自己的实力打拼出一番天地。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男朋友，没想到男朋友全力支持，并说如果你去我也去，我们可以一起打拼，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立春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一九九五年的夏天，他们终于双双辞职一起去了南州。虽然来南州也有几年了，但还是没结婚，不是不想结婚，是觉得结婚不结婚也只是个形式，自从到南州，俩人就经常在一起，有没有形式已经并不重要了。但结婚证还是要办的，这是为以后的孩子着想，可是领证太麻烦，虽然户口同是一个省份的，但也相隔几百公里，最主要没领证是因为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所以也就不想结婚，就这样觉得也没什么不妥。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了，想要孩子了就结婚。

　　日期：2020-05-01 21:21:35
　　每年过春节，秦立春都回家看望父母亲，一年就回家一次。每次回来，我都喜欢听她讲在南州的所见所闻，每次听完回到家，心灵都受到一次震撼，渐渐地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南州这个神奇的地方。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和秦立春一样出去闯荡，因为自己有家有孩子。大学还没毕业，父亲就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工作，是一家当地最大的国有化纤企业，一毕业就很顺利地进入了这家企业，并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财务处工作。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我早就知道这个工厂的厂长和自己的父亲是老战友，两家经常来往。上班不到半年，有天一回到家，母亲对我说，李阿姨今天来家里提亲了。母亲说的李阿姨是厂长的妻子。李阿姨要我做她家的儿媳妇。厂长的儿子，我是认识的，他在储运处上班，是汽车修理工，只念到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办公室的同事也常常聊起他，对他的印象很一般，都说是靠着他老子进的储运处。要和这样的人谈恋爱，要学历没学历，要长相没长相，太普通了，如果想找这样的，可以一抓一大把，我是一百个不愿意。秦立春也告诉我谈恋爱千万不要找低学历的人，不是低学历的人不好，而是低学历的人大多素质不高，以后很难有大的作为。现在不是八十年代初期，什么人都能当老板，那种机会几乎是不再有了，以后能有所作为的一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母亲说不是人家看上你，你能一毕业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单位上班？再说我们家也是世交，虽然这个男孩没什么本事，但人也不坏，你以后在单位就是厂长的儿媳妇，谁敢欺负你？你大哥当年在农机厂当工人，也是人家给找人安排现在的工作，你弟弟过二年也要大学毕业了，还要靠人家帮忙安排工作。人家有恩于我们，我们怎么能不感激人家？原来是牺牲我一人，换来全家福。我不同意，终身大事自己做主。但一看到母亲几乎是在哀求我，我的心就软了。我感叹自古红颜多薄命，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二年后，弟弟大学毕业顺利地留在省城，我也遵守承诺嫁到厂长家。

　　日期：2020-05-01 21:23:55
　　我听从了母亲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结婚，生子，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女人应该走的路。可每个女人在走这条路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人越走越光明；有人越走越暗淡。一年后，生了个女孩，本来应该也是件高兴的事情，但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而夫家明显有重男轻女思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窄，看不到任何希望。当这段婚姻结束之后，我想为何不能像秦立春一样走另一条路呢？为何不能为自己去争取一下呢？不去尝试怎么就觉得自己不行呢？只要争取了，只要尝试了，只要努力了，即使失败了，我也认了。宁愿闯出虎口出大气，也不默默无闻过一生。

　　于是，我决定先办理停薪留职去投靠秦立春，但厂办的负责人告诉我，停薪留职已经停办。我犹豫了几天，最后毅然决然地辞掉工作到南州去。
　　日期：2020-05-02 19:41:33

　　一九九八年的初春，我来到向往已久的南州市。
　　晨曦照耀着美丽的城市，透过轻纱般的雾霭可以看到火车站的广场建筑物上三个大字——南州站。南州是古老而美丽的城市，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城市的规模。这里可以看到各朝各代遗留下来的历史痕迹，文化底蕴丰厚，人文景观遍布城乡。曾有诗云：岭南风光无限好，南州景色天下绝。
　　南州不仅是全国著名的旅游景区，更是全国著名的经济活跃区之一。从古至今都是重要的对外贸易口岸，双边贸易往来给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自实行改革开放以来，这里的经济发展更是突飞猛进，繁华程度令世人称赞不已。
　　经济的高速发展必然吸引着大量的人才向这里聚集，使这里成为全国三大人才市场之一。大批的人才为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前提条件，大大小小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这也在客观上为怀揣着理想或梦想的有识之士带来了机遇。下海，打工……新的名词层出不穷。一批又一批的下海者、打工者接踵而来。无论是火车、汽车都在考验着交通部门的承载能力。

　　日期：2020-05-02 19:49:46
　　到南州之后，我才知道秦立春的男朋友叫周安庆，虽然他们没结婚，但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夫妻了。他们租住的是城中村的出租屋，这是一座四层小楼，灰色的墙面给人一钟沧桑感。
　　出租屋内比较简陋，大约三四十平米的套房，外间是客厅，里面是卧室，带厨房，有卫生间，所有的房间显得很小，地面铺着瓷砖。客厅靠墙边有两个童车，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很漂亮，是适合二三岁小孩骑的那种三个轮子的儿童车。还有一个有点陈旧的方桌和三个圆形的塑料凳子，显得有些凌乱，卧室除了一张双人床也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我忽然觉得秦立春他们在这里也不容易。

　　秦立春对我说他们已经离开原公司，不再给别人打工，自己单干，主要是做童车生意和儿童玩具，以后业务做大了准备再成立自己的公司。

　　我很钦佩秦立春他们的创业精神，但目前我还是想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
　　没几天，秦立春就帮我联系一家玩具厂做财务经理的工作。这家玩具厂是私营企业和秦立春有业务上的联系，彼此很熟悉。我对这份工作的薪资还是比较满意的，惟有一点就是企业有两套账——内帐和外帐，我还是有些莫名的担心，这也是我以后要辞职的原因之一。
　　虽然工作很辛苦很累，但我还是在踏踏实实地做着我的老本行——会计。
　　仅仅三个月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天晓得我怎么就一步一步的最终成为一名医药代表，走上了卖药之路。

　　日期：2020-05-02 19:58:07
　　第二章　巧 遇 朱 洪
　　这个偶然的机会就是遇到了朱洪，他来南州创业的经历让我感受颇深，再加上近期工作不顺心，于是，萌生了去做销售的想法。
　　事情是这样的：星期天闲得无聊，我约秦立春去逛街，晚上准备在她家吃饭。
　　一进家门，就看见屋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看似比我们略大一点。他们看我和秦立春进来忙站起来和秦立春打招呼。
　　“朱老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秦立春一边与男的打招呼，一边又与女的说，“你今天怎么也有空过来的？”不等他们回答，秦立春就向我介绍说，“朱洪，自己当老板，开了一家制衣厂，这是她太太，都是我们的老乡。”又介绍我说是她的闺蜜加同学，现在也在南州，是一家公司的财务经理。
　　“既然是老乡，以后可要多关照哦。”朱老板说着拿出名片给我。
　　我接过名片，说：“不好意思，出门没带名片。我叫钟华丽。”
　　朱太太问我：“你是在工厂做财务经理？”
　　“是的。”我回答，不知道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能把你们工厂的工作服订单让我们做吗？”朱太太只要有可能联系业务的机会都不放过，这种做业务的敬业精神令人敬佩。
　　我正准备回答，朱洪抢先佯装数落他妻子：“你怎么一见面就让人家给我们联系业务，这多不好。”
　　“我们是老乡，这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朱太太拉着我的手显得很亲切，“我们在南州不都是靠老乡、同学帮忙才有今天。大家在外就是要互相关照。”

　　“你说的不错。”我说，“我们公司有二百多人，工作服分夏装和冬装，怎么订购的，我以前没注意。我回公司帮你问一下，然后给你回话。”
　　周安庆这时从里屋出来，对大家说：“今天难得聚到一起，晚上我请客，朱洪，你们俩口子也别走了”
　　“好，不走了。今天你请客，下次我请你们。”朱洪说，“钟经理，下次我请客你可一定要来赏光哦！”
　　“好，我一定来！”我说，“我们是老乡，不要太客气，以后就叫我小钟好了。”
　　日期：2020-05-02 20:09:15
　　我们五人朝饭店走去，周安庆和朱洪俩口子走在前面，我和秦立春走在后面。秦立春在向我介绍朱洪的情况，她说：“朱洪同我们是老乡，是有次老乡聚会的时候认识的。来南州也有几年了，原先在家乡的一家工厂上班，后来工厂倒闭，他们夫妻俩都下岗了。朱洪先来南州的，刚来的时候又没什么特长，好不容易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干的也还不错，对工作挺负责任。正当他踌躇满志的时候，有一天，一个看似退休的老人对他说年轻人应该有远大的理想，应该去拼搏，而不是安于现状做个小保安，年轻人一直做保安就废掉了。他觉得老人说的有道理，思来想去，也就觉得可以试试找份销售的工作。苍天有眼，他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制衣厂的推销员工作。这家制衣厂主要是生产工作服的，要求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至少要能联系一家企业的业务，否则自动离职。”

　　我觉得这工作有点苛刻：“他干了么？”
　　“他记得老人说的要去拼搏，就拼一下。”秦立春继续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个月过去了一笔业务也没做成。屋漏偏遭连绵雨。钱又被偷了。他当时简直绝望了，给老婆打电话不干了要回去。他老婆说你在南州这么大的城市都没有机会，回到家乡这个小地方你还想有机会吗？钱没有了没关系，我给你寄去。你不混出个样来就永远不要回来，就是以后死在那里也不要回来，我去给你收尸。”

　　我惊叹这个女人不寻常。
　　“事怕急，人怕逼。就在朱洪快到三个月的时候，终于做成了一笔订单，而且是笔大订单，从此，他在制衣厂成了一名正式的销售员，以后又陆续联系了一些业务。如果就这样做下去也很好，但他不满足现状，有了销售渠道，为什么不自己干呢？他老婆也支持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并且也来到了南州和他一起打拼。”
　　“他们胆子真大，创业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敬佩他们的胆量。
　　“创业是不容易，但只有创业才有希望。如果他回到家乡就只能一辈子蜷缩在那个小地方，没有人脉，没有靠山，要想成功是难上加难。如果在南州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机会，只要你肯努力，善于思考，诚信经营，你就有可能成功。事实证明最终他们是成功了。现在他们有一个几十人的制衣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上个月听朱洪说准备再进十台缝纫机，也不知道买了没有。”
　　“你创业也是受他们的影响？”我明知故问。
　　“是的。在这里人人都想当老板，只要有机会有要试一把。”
　　日期：2020-05-02 20:27:26
　　天完全黑了。 街道上没有路灯，光线有点暗，主要靠各个商店透出来的光线照在路面上，商店几乎是一个挨一个。街上的人还真不少，到处都是三三两两逛街的。
　　我们又穿过一条街道，路边有几家饭店，其中有家饭店上写着“正宗徽菜馆”。刚一进门就听见老板娘爽朗的声音：“过来了，欢迎，里面请。”
　　穿过客厅，来到门上写着“雅座”的房间，房间面积大约只有八九平米，中间摆张八仙桌，桌子四周放着凳子，地上铺着花格子的瓷砖，整个房间显得不宽敞但很整洁。这时老板娘拿着暖水瓶进来，在每个杯子里都放了少许茶叶。“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新茶，你们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往杯子里到热水。
　　点完菜，老板娘出去了。
　　我觉得这个老板娘很客气，笑容可掬，很会服务。“听口音好像是我们老乡。”
　　秦立春说：“是老乡，我们经常来吃饭，我就喜欢吃这里的泥鳅炖挂面，只有在这里能吃到。而且这个老板娘的服务也很好。”

　　我赞许老板娘的服务：“你说怪不怪，同样的人为什么在我们家那儿服务就不行，到了这里服务就变好了。”
　　周安庆插话：“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内地的饭店认为你去饭店吃饭，他是在为你提供服务，所以服务质量就不行；这里的饭店认为你来吃饭是为他带来了利润，是让他赚钱，所以他要对你客客气气的。这里人的经商意识很强，不仅是开饭店的服务好，就是做其他生意的服务也都很好，因为别人服务好，如果你服务不好，那你肯定做不长。你看我们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卖报纸的老太太，我每次买她的报纸，她都说声谢谢，因为她觉得我买她的报纸是让她赚钱了，内地有这样的吗？反正我没见过。”

　　朱洪赞成周安庆的说法，他说：“关键是人的思想观念没转变，我以前上班就是为了拿那份工资，单位效益的好坏和我没多少关系；可到这里就不一样了，就拿我们来说吧，简单的道理，不赚钱都没法生活，要想生活过下去就得赚钱，要想赚钱，就得拼命干，就得提高服务质量，靠坑蒙拐骗肯定不行，也许你能坑一时，但不可能永远坑下去。”
　　“所以一个人的经商能力不是先天的，是后天培养和锻炼出来的。”周安庆说，“良好的经济环境可以造就优秀的管理人才。就像江浙地区经济发展之快，并不是江浙人比其他地区的人聪明，而是他们发展经济的大环境好。这种好的环境来源于当地人的素质，人的素质高，经济环境就好；如果当地人普遍的素质不高，你就是给他优秀的人才他也干不好，而且是浪费人才。”
　　“是的，我也认为要想改变一个地方落后的经济状况，首先要提高这个地方人员的基本素质。”朱洪说，“人的素质没提高，你就是给他再好的优惠政策也没用。”
　　周安庆喝口茶水接着说：“所以说一个地方，普遍的人员素质高低决定着这个地方经济发展的快慢。在北方有的城市，自然条件、交通环境比南方好的多，但经济就是发展不起来。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原因是人的素质有问题，在经商过程中，不讲诚信，没有信誉度。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南方的老板和北方人做生意，生意之前北方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旦生意成了，要款比登天还难。以后谁敢和你做生意？”

　　我对经商不甚了解，凭直觉说：“你说的可能有，但我想肯定是少数，大多数人不会这样。”

　　“错，”周安庆不同意我的看法，“这种情况目前还真不是少数。你要想在当地做生意，没有势力，没有关系根本做不成。也有一些有能力的，想干事业的人看看无力扭转乾坤，又不愿随波逐流，只能选择离开，造成大量的人员外流。在我们家那地方，没有过硬的人脉关系，即使你再努力也别想出人头地。最让人绝望的是，你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而这里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不用太介意自己的出身，只要肯努力地脚踏实地去干就有机会成功。”

　　“要看准目标，”朱洪接过话，“当初我来南州，像个无头的苍蝇乱撞，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甚至去干门卫当保安，差点给耽误了。无数事实证明，选择比努力重要，要想成为命运的强者，就要首先做出选择，选择可以让你明确目标，朝着目标去努力。懂得选择的人，才会成为命运的强者。”
　　日期：2020-05-02 20:32:14
　　我正在听他们高谈阔论，朱太太忽然问我：“你打算永远做会计？”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学财务的，只能干会计。”
　　“会计只能拿点死工资，赚的还不多。”朱太太开导我，“你可以尝试着去推销产品，以你的气质去做推销应该能做得很好。”
　　“不行，我没做过推销，我只干过会计，干其他的肯定不行。”我不想放弃现在的工作，我这份工作本身就来之不易。
　　“没有不行的，只要你敢干就行。你看我家那位原来也没做过推销，现在不是也干的很好吗？还有周安庆他们原来就是教书的，现在也自己当老板了。打工不是长久之事，要想当老板就得从推销干起，有了渠道就自己单干当老板。”朱太太还在劝我。
　　“我也觉得你可以去试试。”秦立春也认为我应该去。
　　“不行，不行。我是学财务的，没做过销售，去找销售的工作根本不可能的。”我还是没有信心。

　　朱太太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如果来南州赚不到钱，再过几年年龄大了，打工就没人要了，到那时候你就后悔机会错过了。所以，乘着现在年轻，多赚点钱，以后自己当老板，即使当不了老板也可以当个体户，总之，干什么都比打工强。”
　　“你说的有道理，我再想想吧。”我也知道打工不是长久之事，但让我去到处跑做推销，去求人，确实有点……
　　菜很快就上来了，果然有泥鳅炖挂面，正宗的家乡菜。我们边吃边聊。这顿饭虽然吃的很愉快，但我始终在心里想着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我适合去做销售？
　　日期：2020-05-03 19:25:34

　　第三章　 殃 及 池 鱼
　　“你这么好的条件，如果来南州赚不到钱，再过几年年龄大了，打工就没人要了。”朱太太的这句话不知怎么时时在我耳边响起，不停地在撞击着我的心灵，让我不止一次有想入非非的感觉，幻想自己当老板了，是个传说中的女强人，出门前呼后拥。可睁开眼睛现实是我还是个打工妹，和千千万万个打工妹一样为一点加班费和一点奖金而耿耿于怀。
　　让我最后下定决心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的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有一天，销售部的小张来报销差旅费。我正在做财务报表，小张拿着报销单让我签字，我一看部门经理已经签过字，核实一下差旅费的总金额与报销单所填写的金额一致，也就很快在报销单上签上名字。小张拿着报销单找老板签字去了。
　　过了几分钟，小张拿着经过老板签字同意付款的报销单去出纳那儿把钱领走了。
　　公司财务制度规定：普通管理人员差旅费的报销一定要经过本部门经理的签字，即报销人的出差是经过经理同意的；然后是经财务经理签字审核，审核报销的金额与车票及补助是否一致；最后是老板签字同意付款，所有手续齐全，就可以到出纳那儿拿钱了。

　　小张的报销手续齐全，理所当然地把钱领走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出事了。
　　日期：2020-05-03 19:32:19
　　公司销到另一个城市的一批玩具有质量问题，而这个质量问题很容易造成对儿童的伤害，对方要求公司派人去处理这件事。当时销售部经理出差不在家，就让小张去处理。小张就给对方先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本来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圆满，可小张想没报销差旅费呀。于是，他第二天说是去另一个城市出差处理玩具的质量问题，其实他根本没去，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车票就报销差旅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