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暗处”

作者: 船岸

  海浪轻轻的拍打着船身,天空中时不时的传来海鸥的叫声。穿着一身D国宪警制服的王祖城走上了D国汉堡到上海的圣约翰公主号邮轮的前甲板。半依在护栏上,王祖城闻着雨后清醒带有海味的空气,看着落日的余晖,不自觉的发起了呆。过了一会,王祖城回过了神,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电报,再次看了起来:“鹤松(王祖城的表字)吾弟,见电速归!兄宏远,民国二十一年二月一日。”短短地几个字,让王祖城心中升起了一股股特殊的不祥感觉。这种感觉在王祖城的记忆中之前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北伐的时候,一次是老蒋发动“四一二”反ge命zheng变之前。现在这是第三次。……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王祖城回过了神,收起电报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掏出了烟盒,点了一支烟,边抽边欣赏着风景。

  在甲板上待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王祖城哼着歌,向不远处的楼梯口走去。
  或许是职业习惯,又或许是为了以防万一。总之,王祖城每次离开家的时候,都会在门上放几根细的丝线,现在在船上也不例外。走到舱门口,王祖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之前留在门缝里的丝线消失了。王祖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悄悄的向左右两侧瞄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了舱房的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王祖城走到了桌子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刚刚走廊上的情景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中过了一遍。很快站在楼廊两端楼梯口附近头戴礼帽身穿黑色西装抽烟聊天的四个人引起了王祖城的注意,心中暗道:“他们是什么人呢?!来我房间又干什么呢?!”迟疑了几秒钟,王祖城站了起来,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行李。
  话分两头,当王祖城走进自己的舱房的时候,四个监视王祖城的青年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青年随手把烟头丢进了边上的痰盂,顺着楼梯向楼上跑去。
  没过多久,刀疤脸跑到了头等舱一号舱房外,伸手敲响了门。头等舱里的人听到敲门声,不约而同的拔出了阻击枪。等听清楚敲门的节奏后,松本黑木说道:“自己人!”
  舱房里的人听到松本黑木的话,收起了枪。离门最近的松下健走到了门边,打开了一条门缝,看到是自己人后,立刻把人让进了船舱。
  “松子小姐!那个人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刀疤脸跑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前报告道。

  铃木松子微点了一下头。站在边上的松本黑木见铃木松子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提醒道:“松子小姐,按照行程,两天后,船将在新加坡停留。按照计划,我们必须在抵达新加坡之前,完成任务。”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铃木松子瞪了松本黑木一眼,接着问道:“人都准备好了吗?!”
  松本黑木回答道:“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吆西!”铃木松子看向了坐在一边看书的青年。如果此时王祖城看到这个青年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青年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铃木松子问道:“加藤君,你准备好了吗?!”
  加藤茂放下书,用跟王祖城一样的声音回答道:“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行动。”
  铃木松子顺势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然后打开了圣约翰公主号邮轮的的平面图,指着二等舱中间的位置,说道:“我们的目标就住在这间房间里。根据情报,目标身上携带者武器。所以这次行动队我们来说是一次考验。”略微停顿了一下,铃木松子看了看在场人的反应接着说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在今天晚上十一点钟行动。这次行动比较特殊,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开枪,同时也不能让对方开枪。”

  加藤茂接口道:“我提醒诸君,目标的格斗技术非常的好。在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能大意!“

  “嗨依!”在场的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松本黑木问道:“如果失手怎么办?!”
  铃木松子回答道:“在我的字典里,失手等于是耻辱。怎么清除耻辱,不用我说,松本君心里也清楚吧!”
  松本黑木冷哼了一声,说道:“卑职明白!”……
  忙活了十几分钟,王祖城检查完了房间,确定没有缺少东西后,顺势躺到了床上,双手枕着头,双眼看着天花板,暗道:“什么人来过我的房间了呢?!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不出个所以然的王祖城为了自己的安全,站了起来,走到了离床不远的衣橱前,打开衣橱门,接着又打开了隐藏在衣橱里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箱子,回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打开箱子,开始检查箱子里的武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转眼到了晚上十一点。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头戴礼帽的人出现在了二等舱的走廊上。没过多久,有四个人走到了王祖城的舱房外,一个人掏出了开锁的工具,对着锁眼捣鼓起来。

  虽然开门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躺在床上假寐的王祖城惊醒了。王祖城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麻利的穿上衣服,把武器藏到了身上后,往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伪装了一下后,悄悄地摸到了舱门边,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随后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关上门,爬上了洗漱台盆,接着用力一跳,双手抓住了通风管道的缺口,爬进了通风管,然后把边上的百叶窗复原。
  就在这时舱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伙人迅速的冲进了舱房,跑到了床边,把床围了起来。接着一个人伸手掀开了被子。当看到床上没有人的时候,围着床的人都傻了。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分头寻找王祖城。
  “松子小姐,失手了,房间里没有人!”
  “纳尼?!”铃木松子得知王祖城没有在房间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迟疑了几秒钟,接着吩咐道:“跟我来!”
  “嗨依!”边上的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跟着铃木松子向舱房外走去。

  来到王祖城的舱房,不等松本黑木报告,铃木松子面带不悦,语气冰冷的问道:“松本君,你不是说手到擒来吗?!人呢?!”
  松本黑木回答道:“对不起!支|那人太狡猾了。”
  “我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话。”铃木松子打断了松本黑木的话,接着说道:“这个支|那人关系到我们的《狸猫计划》。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天亮前必须找到他!”
  “嗨依!”松本黑木咬着牙领命道:“卑职一定在天亮前找到他!”

  铃木松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就在楼上的舱房里等你的消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罢铃木松子向舱房外走去。
  “狸猫计划?!”趴在通风管道里的王祖城把铃木松子和松本黑木的对话是听的真真切切。王祖城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暗道:“看来找我麻烦的是日本人。他们为什么要找我?!那个《狸猫计划》又是什么呢?!”王祖城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答案,于是无奈的放弃了。
  在通风管道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临近凌晨一点钟左右,王祖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顺着原路,爬到了卫生间的上方,透过百叶窗,看了看卫生间里的情况,确定没有人之后,王祖城搬起百叶窗,轻轻地挪到了一遍,然后慢慢地双脚从缺口伸了下去,接着一点点的往下移,双手抓着缺口的边缘,整个人在空中晃悠了两下,松开手,安全的落到了地上。
  随后王祖城跑到了卫生间的门边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借着月光,王祖城顺着门缝向舱房里看去。看到舱房的门开着,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桌子边,正对着卫生间的门,在打瞌睡;另外一个坐在床边,因为背对着,所以不清楚情况。
  就在王祖城犹豫的时候,坐在床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向卫生间走来。见此情景,王祖城立刻躲到了浴帘的后面。没过多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或许是刚刚在打瞌睡,此时还有些迷迷糊糊,所以进来后,没有发现卫生间有异常。非常随意的走到了马桶前,解开裤子,放起了水。
  “送上门来的猎物,不收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王祖城见面前的人已经小解完了,于是从浴帘后面走了出来,走到那个人的身后,不等那个人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拧断了那个人的脖子。随后王祖城换上了被他扭断脖子的那个人的衣服,向卫生间外走去。
  走出卫生间,王祖城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没有反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来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人身后,依样画葫芦,扭断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脖子。随后扛起尸体向卫生间走去。
  走进卫生间,王祖城把尸体放到了地上后,转身向舱门方向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进来后,轻轻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当王祖城搜查完尸体,把两具尸体从卫生间的窗丢进大海的时候,带着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王祖城的松本黑木再次来到了王祖城的舱房。
  王祖城听到外面的动静,来不及关上舱门,再次躲到了浴帘的后面。
  松本黑木站在桌子边,环视了一圈舱房里的情况,暗道:“我这里明明安排了人手,怎么会没有人呢?!”迟疑了一会,松本黑木走到了舱门口,向不远处巡逻的手下招了招手,同时轻声叫道:“黑田君,你滴!过来!”
  “嗨依!”黑田应了一声,迅速跑到了松本黑木的面前,问道:“阁下有什么吩咐?!”
  松本黑木问道:“房间里的人呢?!”
  “在里面啊!”说罢黑田向船舱里张望了一下,惊异的叫道:“西乡君和荒木君一直在里面没有离开过啊?!”

  松本黑木听到黑田的话,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的浮上了心头。掏出阻击枪,拉了一下枪栓,松本黑木向黑田使了个眼色。黑田心领神会的也跟着掏出了枪,跟着松本黑木,小心翼翼的向衣橱的位置走去。
  走到衣橱前,黑田按照松本黑木的命令,拉开了橱门。见里面没有人,松本黑木立刻蹲下身,向床底下看去。见床底下也没有人,松本黑木站了起来,喃喃自语的嘀咕道:“他会在那里呢?!”忽然松本黑木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随后向黑田使了个眼色。
  黑田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向松本黑木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绕过床,向卫生间走去。就在这时,河野次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松本黑木的身边,报告道:“队长,刚刚有两个人掉下了船。从衣服判断是我们的人。”
  “纳尼?!”松本黑木微微吃了一惊,问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掉下去的?!”
  河野次郎回答道:“天太黑,没有办法判断。

  “八嘎!”松本黑木急忙命令道:“通知下去,必须在天亮前,找到那个支|那人!”
  “嗨依!”河野次郎应了一声,转身向舱房外走去。
  因为河野次郎的到来,耽搁了几分钟。就这几分钟,给了王祖城转移的时间。当王祖城爬进通风管盖上百叶窗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松本黑木和黑田从外面走了进来。松本黑木到底是老牌的特工,地面的痕迹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松本黑木在卫生间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若有所思的暗道:“西乡和荒木两人当中有一个是死在了这里。另外两个人也是从这里被丢下船的。我们之前对舱房和卫生间都检查过,里面没有人。那么支|那人又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难道他是从外面爬进来的?!”迟疑了几分钟,松本黑木走到了窗边,向外望去:“外面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站住脚。也就是说王祖城根本就不可能从外面爬进来。那么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退了回来,松本黑木关上了窗,打量起了卫生间。忽然舱顶的百叶窗引起了他的注意。松本黑木对黑田说道:“你滴上去看看!”

  “嗨依!”黑田应了一声,动作麻利的爬上了台盆,向百叶窗的方向跳去。可惜黑田长的实在是太矮了。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碰不到百叶窗。以己度人,松本黑木见黑田勾不到百叶窗觉得王祖城也一定碰不到,更不要说人躲在上面。于是松本黑木命令黑田下来,带着黑田向卫生间外走去。
  隐藏在通风管道里的王祖城看着松本黑木和黑田走出卫生间,顿时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王祖城心中暗道:“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算不被他们抓到,也会被饿死。看来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想到这里,王祖城脑中回忆了一下周围房间的情况,突然想到了对面八号舱房,眼睛顿时一亮。因为住在对面八号舱房的是一个Y国商人。这个商人非常好赌。一般晚上都在船上的娱乐区渡过的。只有天亮的时候,才会回房休息。想到这里,王祖城顺着通风管道向八号舱房爬去。

  为了不引起鬼子和乘客的注意,王祖城不敢在通风管道里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他爬的速度并不快。爬了整整一个小时,王祖城来到了八号舱房的卫生间上面。王祖城掏出匕首,插进缝隙当中,撬起了百叶窗,然后慢慢地把百叶窗挪到了一边,接着顺着缺口跳了下去。
  落地后,王祖城跑到了卫生间的门边,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随后打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王祖城顿时松了一口气,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冷水壶,也顾不得仪态,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六七点钟的时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祖城听到走廊上有交谈的声音和走路才声音,立刻醒了过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王祖城动作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跑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王祖城走到了舱门边,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很快隐藏在暗处的鬼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王祖城心里清楚,自己脚下的这条船是Y国人,日本人现在还不敢得罪Y国人,所以这里他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船上乱来。王祖城见人多了,于是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王祖城整理了一下衣服的同时,向隐藏在暗处的日本特工眨了眨眼睛,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哼着歌向餐厅走去。

  “队长,目标出现了!”王祖城走后,大岛三郎立刻找到了松本黑木,向他报告道。

  “纳尼?!”松本黑木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大岛三郎回答道:“他昨天晚上住在八号舱房。现在他在餐厅。”
  松本黑木犹豫了十几秒钟,冷声命令道:“你们跟我来!”说罢松本黑木向楼下走去。
  没过多久,松本黑木带着人来到了餐厅外。跟随松本黑木的藤野浩走到了松本黑木的身边,报告道:“队长,他就在里面。坐在靠近回廊的地方。”
  松本黑木顺着藤野浩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王祖城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松本黑木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大岛三郎问道:“队长,我们是否现在行动?!”

  “八嘎!”松本黑木怒骂了一声,说道:“这里那么多人。动手的不太合适。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先进去看看。”
  “嗨依!”大岛三郎等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分头隐藏了起来。
  松本黑木轻咳了两声,走进了餐厅,装模作样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随后向王祖城的位置走了过去。
  走到王祖城的面前,松本黑木问道:“这里有人吗?!”
  王祖城打量了一下松本黑木回答道:“没有人!”
  “谢谢!”松本黑木顺势坐了下来。服务生这时走了过来,把菜单递给了松本黑木。松本黑木接过菜单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说道:“一份A餐!”接着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随后看向了王祖城,说道:“阁下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王祖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昨天晚上不是你带着人冲进我的房间吗?!没有办法,我只能把房间让给你们。我在朋友那边过了一夜。”
  松本黑木听到王祖城的话,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回过了神,说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在找你,那么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吃完饭,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王祖城说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走的太近。所以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想要抓住我,还要看你们的本事。”
  “八嘎呀路!”松本黑木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声,压低声音,冲着王祖城说道:“难道你不怕我们在船上大开杀戒吗?!”
  王祖城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是目前来说,你们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这条船上除了有Y国人外,还有D国人和F国人。另外我再给你一个消息,这条船上还住着一个Y国侯爵,如果他在船上出事,我想Y国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罢王祖城非常淡定的继续吃着没有吃完的早餐。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王祖城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慢条斯理边从口袋里掏出钱丢到桌上边说道:“今天外面的景色不错。你慢慢吃,我先出去看看!”说罢王祖城不等松本黑木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手在窗沿一撑,跳到了回廊上,向松本黑木挥了挥手,向甲板上走去。
  过了两三分钟,松本黑木回过了神,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丢到了桌上,跑出了餐厅,招呼手下,向王祖城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松本黑木没有想到,王祖城是存心想要戏耍他们。所以松本黑木带着人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王祖城已经是无影无踪了。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松本黑木怒吼了一声,命令道:“给我找!就算把整条船翻过来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嗨依!”藤野浩等人迫于松本黑木的压力,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后,开始寻找王祖城。
  可是小鬼子不知道,王祖城其实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他们。见鬼子分开了,王祖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王祖城向离他最近的鬼子走了过去。
  “你们在找我吗?!”王祖城走到了两个日本特工的身后问道。
  走在前面的两个日本特工听到王祖城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王祖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一脚踹向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日本特工,把那个日本特工踹出去后,右手反手抓住另外一个日本特工握着枪的手,用力一拧,另外一只手拖住日本特工的手,往前一送,把日本特工丢下了船。这时刚刚被王祖城踹倒在地上的日本特工捂着肚子站了起来,王祖城根本不给日本特工反击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先给日本特工的脸上重重地来了一拳,把日本特工打倒在了地上。

  当王祖城准备把地上的日本特工丢下海的时候,王祖城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祖城本能的扭头向身后看去,看到五六个日本特工的身影越来越近,心中暗道:“怎么来的那么快啊?!”王祖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忽然看到三层甲板上有一个女的正用望远镜看着他。王祖城眉头微皱了一下,又给了躺在地上的日本特工一脚,闪入了人群当中。

  “松子小姐,看来我们挑错了人?!”加藤茂看着消失在人群里的王祖城说道。
  铃木松子淡淡地说道:“越是身手了得,他的作用越大。”说着铃木松子看向了加藤茂,接着说道:“加藤君,如果让你跟他单打独斗,你有几成的胜算?!”
  加藤茂回答道:“跟他在D国生活了两年,虽然对他的习惯非常的了解,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
  铃木松子听完加藤茂的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因为加藤茂的格斗能力,铃木松子是非常清楚的,既然连他都承认不是王祖城的对手,那么抓捕王祖城的方案就要重新计划。……
  王祖城在船上的娱乐区逛了一圈,摆脱了日本特工后,来到了服务台,跟服务台的小姐聊了几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船舱。检查了一下船舱里的东西,确定东西没有缺少之后,王祖城把舱门反锁之后,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与此同时,松本黑木带着人在船上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王祖城。于是松本黑木安排好了岗哨后,回到了铃木松子的舱房。
  “松子小姐,卑职无能!损失了三个人都没有抓住王祖城。请你责罚!”松本黑木一走进舱房,直接把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铃木松子说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刚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的手下简直比猪还要蠢!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王祖城现在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舱房。”
  “我现在就带人去抓他!”松本黑木听铃木松子说王祖城已经回到房间了,立刻来了精神。
  “等等!”铃木松子叫住了松本黑木。
  松本黑木问道:“松子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铃木松子问道:“你打算怎么抓他?!”
  松本黑木回答道:“只要他在房间里,这次他将插翅难逃!”
  铃木松子摇了摇头,冷笑道:“昨天晚上他也在房间里,为什么你没有抓住他?!而且还损失了两个手下?!”
  “这个……”松本黑木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坐在边上的加藤茂这时接口道:“昨天晚上,王祖城一直在房间里。只是你们没有找对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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