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夜

作者: 胡大明

  第一卷土木堡惨败第一章:传位诏书
  天空中狼烟四起,一阵阵的喊杀声在耳边不断的嘶鸣!步承启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已经死去的尸首,努力回忆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一幕,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只不过想来土木堡找点文物,就因为摔了个倒,竟然来到了大明成了一个小人物。
  睁开眼的一刹那,步承启惊呆了,只看见一个穿着黄袍的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闭目等死,几个太监侍卫模样的人把那人紧紧的护在当中,自己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为了弄清当前的状况,步承启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慢的爬了起来,谁知道还没等自己来得及站稳,就看见一个武将提着一个裹满了红白之物的大铁球嗷嗷叫着冲了过来,耳边只听见一声怒喝,

  “王振老贼,是你这奸佞误国,葬送我大明五十万将士,汝罪恶滔天,饶你不得,吾为天下诛此贼!”
  一具尸体应声朝着自己扑面而来,把自己想站起来的努力化作了泡影,步承启被尸体一撞,坐在了地上,用充满幽怨的眼神,看着旁边这位黑黝黝的武将,这是电影吗?
  步承启自己问了问自己,为了确定自己的处境,他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又摸了摸手中那根热乎乎的肥肠,木然的抬起了右手,当他看到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时,就再也无法淡定的坐在那里装傻充愣了,果断的把身子一歪,还是装死比较靠谱!
  别人穿越都是王爷侯爷随便当,公主小姐争着嫁,怎么到了自己却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不是官也就罢了,不是盛世咱也认了,咋就让俺一家伙穿到了战场上,还不知道是谁和谁在这里拼命。
  步承启趴在地上一个劲的骂着娘,愤怒的声讨着老天的不公,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灵,王振、太监、吾为天下诛此贼,这里是土木堡!如果死在身上的是王振!那那个武将是樊忠!眼前那个穿黄衣服的,就是两次当皇帝的明英宗!
  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昏死的步承启再也装不下去了,“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浑身一个劲的在那发抖,樊忠刚刚砸死了王振,正想跟皇帝陛下请罪,被个步承启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摸起了大锤,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侍卫,瞧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扑过去,把个步承启也砸成一坨大大的肉饼。
  “杀的好!杀的妙!樊将军杀的呱呱叫!王振祸国殃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告慰死去的英灵!某为天下谢谢将军了。”
  步承启一看樊忠如此骁勇,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什么表示,那八成就要从此告别穿越的一生,为了自己能继续的活下去,步承启一边拍着樊忠的马屁,一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某就是气不过这个太监欺君罔上作威作福,这才把他给杀了,汝不必多礼,快快保护陛下逃命去吧!”
  樊忠听了步承启的话,心中是一阵的戚戚然,要是自己早动手几天,这战局就不会坏到这个地步,看看步承启浑身颤抖的样子,樊忠心里是一阵的鄙视,把手一挥,催他扶着朱祁镇先走,准备自己留下来断后。
  “樊将军,朕是大明的天子,岂能扔下三军独自逃命,此次征讨瓦剌,损失如此之大,实为朕之过也,尔等可自行离去,朕所犯之错,就由朕来承担后果吧!”一直没有吭声的朱祁镇突然说话了,不光把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一个劲的催促着左右赶紧离去。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步承启突然对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一个勇于承认过错的君主已是相当的难得,更何况眼前的这位皇帝,不光敢于承认自己的过错,还勇于承担造成的后果,用自己的万乘之躯,为忠于自己的臣子争取逃命的时间,如若他是昏君,那宋朝的那帮玩意又要算作什么呢?

  “陛下不可,樊忠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陛下杀出重围!”樊忠听了朱祁镇的话,感动的两只眼睛哗哗的淌泪,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作响,摆出了一副舍身取义的英雄形象。
  “樊将军,汝还是走吧,朕实在是走不动了啊!自打朕记事以来,这次走的路,恐怕比前面那二十多年走的路还要多了许多,怎么说朕也是大明的皇帝,也先不会把朕怎么样的。”
  “陛下!臣不走,您走的动臣陪您走,您走不动臣背您走,就是死,某也要保陛下杀出重围!”
  “樊将军莫要两误!如今朝中大臣损失过半,武将更是所剩无几,也先的军马都是骑兵,你背着朕,如何跑的过战马,朕意已决,快走快走!”朱祁镇决然的挥了挥手,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让樊忠赶紧离开,自己也好坦然的面对未知的命运!
  “樊将军,我认为陛下说的很有道理,您不光要走,而且一定要赶回京城,给京城报警,若是京师没有准备,只怕这也先会一鼓而入啊!”
  步承启眼看到了这个地步,樊忠还在这里叨叨的不停,严重影响了自己跑路,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只要这货前脚一走,自己后脚就能逃命,他不走,一干侍卫太监谁敢乱动啊。
  “嘟!你这狗贼好没道理,土木堡战败还用人去禀报吗?你当怀来的军马都是瞎子不成,孙之瑞你个狗东西,你怎么还不来啊!”樊忠听了步承启的话,登时火冒三丈,怒火滔天的驳斥着步承启的理由,还没由来的骂起了孙之瑞。
  “将军!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怀来离这里也确实不远,可光知道战败了有什么用?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步承启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个樊忠点划走,然后自己赶紧跑路,嘴也没由来的少了把门的。
  “大胆,汝欲死乎!”樊忠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可皇帝还在眼前,步承启就敢说出这么句话来,实在是胆子大的有点出奇。
  “哎呀!非先生所言,朕几为所误,快取纸笔来!”朱祁镇可不管樊忠怎么想,被步承启一说,当时就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了,转身朝跟身边的人要起了纸笔。
  “没有!”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句。
  “这!也罢!”朱祁镇站起身来,把里面的衣服使劲一扯,撕下了一块布帛,把个右手的食指放进了嘴里,张口就要咬下去。
  “皇上不可!”步承启一看朱祁镇要自残,赶紧上前制止,顺手抄起了王振的大肠,给自己的皇帝陛下递了过去。
  虽说这大肠有点臭,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自己的手指头,朱祁镇还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步承启,捏着鼻子沾了沾血,在布帛上挥指泼血,写下了他最英明的一道诏书

  “朕无德,忘却祖训,偏信王振,致有土木之变,愧见祖宗,今势已危,料难幸免,特下此传位血诏,传皇位于朕弟朱祁钰,尔等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勿以朕为念。”
  步承启双目含泪的看着大明朝的帝王,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历史上记载的昏庸之主,在这生死之时还能写出如此深刻的检查,而且还能对局势做出如此明确的判断,果断的把皇位传给了弟弟而不是儿子,见朱祁镇写完了诏书签上了名字,步承启决定最后再帮一帮他,
  “陛下,何不将祖训写上!好让京城的军民一心一意对抗瓦剌,也能为您争回些声望!”
  “祖训?”朱祁镇疑惑的看了看步承启,好象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啊!”步承启一看朱祁镇好象有点犯迷糊,赶紧上前一步提醒了一下。
  “祖训里有这个吗?”朱祁镇一边往诏书上加,一边疑惑的问着步承启。
  “嗯!从现在开始,就有了。”步承启听朱祁镇说完,就知道自己被写小说的给坑了。
  “好好好,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好啊!卿真大才,可惜朕没能早看出来啊!樊将军,劳烦你二人速速赶回京师,传此诏书,也好使京师军民、关隘守将,能体恤朕心,与那瓦剌血战到底!”
  朱祁镇被自己定下的祖训震撼了,有了这几句话,哪怕自己再来一次土木堡之败,也难以掩盖自己耀眼的光辉了。
  “臣遵旨!”樊忠往地上一跪,咬着牙接过了诏书,站起身来拉着步承启就走。
  “樊将军,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不然很难完成陛下的嘱托啊!”
  步承启被樊忠拉着跑了一段路,猛的挣脱了樊忠那只乌黑的大手,对这段历史步承启知道的非常清楚,用不了多大一会,朱祁镇就会被也先抓走。
  如果这个时候到处乱跑,被抓住是肯定的,为了自己的安全,步承启把樊忠一拉,拽着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就躲进了旁边的树林,准备熬到朱祁镇被带走之后,再跟樊忠继续跑路。
  第一卷土木堡惨败第二章:谁是汉奸
  步承启拉着樊忠躲进了树林,远远的看着朱祁镇和剩下的太监侍卫被瓦剌的骑兵发现、包围,朱祁镇象一颗挺拔的小树,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跟瓦剌的士兵说着什么,一个瓦剌士兵听完朱祁镇的话,慌忙朝山下跑去。
  不一会的功夫,山脚下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一队骑兵跑上山去,随着一声爆喝,挤在山顶上的百十个瓦剌士兵慌忙向两边躲避,几息的功夫,就让开了一条足够数匹战马并排行走的道路。

  那队骑兵一刻也没停留,沿着让开的道路疾驰到了山顶,随着为首的将官一声吆喝,数十个骑兵一起跳下了战马,为首的将官一身灿烂的锦袍,在那里哇哇叫着与朱祁镇交流起来。
  樊忠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想看看自己的皇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惜离的太远了,除了风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步承启见樊忠这么紧张,生怕这货会一下子跳出树林跟瓦剌人拼命,为了让这位二货猛将不犯迷糊,步承启把樊忠往身后一拉,压低声音背诵起了明英宗被俘时的对话。
  “子其也先乎?其伯颜帖木儿乎?赛刊王乎?大同王乎?”
  “汝能听见?”樊忠被步承启一拉,本来十分生气,可一听步承启说出的话,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猜也猜到了,圣上如此临危不惧,真乃当世豪杰啊!”步承启可不敢再樊忠面前说朱祁镇的坏话,只好把后世的马屁送了过去。
  “唉!若非王振误国,圣上岂会陷入如此的境地,只恨某顾虑太多,没早一点宰了那个狗东西。”樊忠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自己没能早点除掉王振后悔不已。
  “樊将军你也别太自责了,那王振天天跟皇上在一起,谁要杀他,都得投鼠忌器啊!咱们现在也别抱怨了,想办法赶紧把诏书送回去才是正理!”
  “这些贼子,不会对皇上不利吧?”
  “不会,你放心吧!皇上这几天过的绝对比咱俩好。”步承启嘴里叼着跟小草,满不在乎的回答着樊忠。
  “汝如何知晓?”
  “大哥,咱不说官话行吗?你说着累,我听着也累啊!”
  “那行,你快说吧!你咋知道他们不会对皇上不利啊?”
  “这个还不简单啊!瓦剌那地方穷的是叮当乱响,跑咱们这来也就为了抢点东西,好不容易把咱们的皇上给抓了回去,他们哪里舍得杀啊,打也舍不得打啊!”
  “这是为何?”樊忠一脸的不解,实在搞不清楚杀皇上和抢东西有什么关联。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他们指着皇上发财呢。”步承启白了樊忠一眼,着实的鄙视了一下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

  “指望着皇上发财?”樊忠仍然没能明白步承启的意思,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位高人,希望他能把话说的更明白点。
  “索要赎金,笨!”
  “啊!你是说,咱们能用钱把皇上买回来?”樊忠听了步承启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精神头也是出奇的高,两只乌黑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步承启的肩膀,很没节奏的前后摇晃起来。
  “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我!”步承启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樊忠这么大的反应,眼看着樊忠把自己的肩膀抓住摇来晃去,两只胳膊疼的好象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忍不住低声的喊叫了起来。
  “哦,你没事吧,我一听说皇上有救,心里一高兴就,哎!要不你打我两下还回来吧!”樊忠见步承启被自己捏的喊了疼,在那不停的挣扎,才知道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赶紧把步承启放了下来,一个劲的在那赔礼。
  “皇上肯定能回来,不过是不是用钱赎回来的可就不一定了。”

  “都是我无能啊,不能保皇上杀出重围,唉!”樊忠恨恨的把蒜窝子大的拳头锤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那感觉就跟死了老子娘一般的难受。
  步承启十分不解的看着樊大将军在那掉泪,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这皇上再好又没什么亲情,你说你哭的个什么劲啊!自己单位领导死的时候,自己咋就没这么伤心啊?
  “樊将军,别哭了,也先来了!”
  “也先,这个狗贼,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樊忠一听也先两个字,眼珠子立马又红了起来,低头就开始找他那把大铁锤,瞧那架势,一个不巧就会冲出去跟也先拼命,吓的步承启赶紧把他抱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货又摁在了地上。
  “圣旨!圣旨!咱俩还有事呢!你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步承启是一边摁着樊忠不让他出去,一边一个劲的在那提醒樊忠不要义气用事。
  “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五十万弟兄啊!呜呜呜呜!”樊忠被步承启紧紧的拉住没法动弹,想起了平日的袍泽都葬送在了土木堡,自己眼看这仇人却不能上去报仇,竟然呜呜的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小点声,只要咱们能活下去,总有机会报仇的。”步承启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戚戚然,一边紧紧的拽住樊忠,一边在那安慰着这位泪上腺极度发达的将军。
  “我们还有机会报仇?”樊忠一听到报仇两个字,登时来了精神。
  “只要能活着离开,就有机会。”步承启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意味深长的忽悠着樊忠。

  “你保证!”
  “我保证。”
  “你发誓!”
  “嗯!你认识也先吗?”步承启见樊忠步步紧逼,好象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一样,心里很是不爽,自己又不是大明的皇帝,凭啥让自己诅咒发誓的报仇雪恨啊!
  “也先这个狗贼,扒了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樊忠咬牙切齿的回答着步承启的话,虽然他还没弄明白,发誓和认不认识也先有啥关系。
  “认识就好,发誓我就不发了,你的锤子在那边,你去把他砸死了赶紧跑就行了。”
  樊忠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侍卫,对他的话很是不理解,刚才还死死的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出去,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了主意啊?
  抄起了自己的锤子,樊忠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曾经趴过的草窝,一脸决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兄弟保重,哥哥去了,别忘了皇上的嘱托。”樊忠把话说完,拎着大锤就要蹦出去拼命。
  “你给我回来,你数数那边有多少人?你一个人去了能杀完吗?”步承启一把把樊忠拉了回来,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位将军,心里一个劲的叫苦,穿越到了这里已经够倒霉了,咋还给自己配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搭档啊!
  “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樊忠倒是真实在,一听步承启让他数人,竟然趴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

  “哎呀!小声点,你数什么啊?”
  “啊!俺属猴!你问这个干嘛啊?”樊忠茫然的看了看步承启,彻底的被搞糊涂了,明明自己官比他大,咋一会让自己数数,一会问自己生肖呢?自己为啥要听他的啊?
  “闭嘴!”步承启也被樊忠搞的神经错乱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他肯定会把这个碍手碍脚的将军直接掐死。
  “奥!我知道了,咱们都小心点吧,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可别辜负了皇上的嘱托。”樊忠突然明白了起来,也不用步承启拉他了,那锤子也不在手里提着了,顺手一丢,就把锤子扔到了一边,接着给自己找了个草窝就趴了进去。

  “就是啊,早这么呆着不就完了吗!咱们还有事情没做完,安全第一,你看你看,皇上跟也先走了。”
  步承启见樊忠安静了下来,心里也就踏实多了,樊忠开始的表现着实的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会忍耐不住猛不丁的窜出去拼命。
  “嗯,不错,还是骑着马走的,看来他们还真没难为皇上。”樊忠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自我安慰的小声的嘟囔起来。
  “对了,刚才那些侍卫太监里,有没有个姓喜的啊?”步承启突然想起了一个致命的破绽,这个喜宁貌似一当俘虏就立马叛变了,如果他刚才也在现场,那自己和樊忠很快就会成为也先的重点抓捕对象。
  “姓喜的,应该有吧!是侍卫还是太监啊?”樊忠疑惑的看了看步承启,很纳闷这会去关心一个太监有什么意义。

  “是太监,有姓喜的吗?”
  “太监我不熟,不过叫喜什么的还真是不少,他叫什么啊?”
  “叫喜宁,他在不在那群人里?”
  “喜宁?这事您确定要问我吗?”樊忠看着面前的步承启,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你什么意思?”步承启见樊忠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怪异,心里不禁的打起了小鼓,不知道是自己问错了话,还是自己和那个喜宁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樊忠也没多说什么废话,见步承启愣在那里不吱声,伸手把步承启的腰牌拽了下来一个,仔细的看了几眼,确定无误以后,把那腰牌递到了步承启手里。
  步承启疑惑的看了眼樊忠,又低头看了看腰牌,只见那腰牌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喜宁”,吓的步承启是肝胆俱裂,心里把个老天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穿越回来当不了王爷侯爷老子也认了,咋就当了汉奸了呢?猛然间一道霹雳在脑子里闪过,步承启忽然想起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为了确定这不是真的,他哆哆嗦嗦的用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搭眼往里一看,又伸进手去一摸。
  第一卷土木堡惨败第三章:忠勇的将军
  步承启看着手里的牌子,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太监中的汉奸,更不是汉奸里的太监,步承启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把裤腰带解开,搭眼往里一看,再伸进手去一摸,
  “呼!”还行,大小放在一边,家伙在那呢!自己是个男人,不是太监。
  樊忠张着大嘴,惊奇的看着步承启的每一个动作,对他奇怪的举动十分好奇,“你在干嘛?莫非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不成?”
  “嗯,没啥好东西,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侍卫还是太监!”
  “你当然是侍卫了,不然怎么会拿着太监的牌子!”

  “侍卫拿太监的牌子?”
  “废话,凡是到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进门都要把牌子交给侍卫,走的时候才会还给他们,这是老规矩了,你会不知道?”樊忠拿白眼珠子扫了步承启一眼,对面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很是鄙视。
  “奥,刚才被王振的尸体给吓的,有点迷糊了,太祖皇帝就是英明啊!这主意想的,有了这规矩,谁也别想混到皇上身边去。”
  步承启一边掩盖自己的无知,一边赞叹朱元璋定下的规矩,对朱元璋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别看人家没文化,可这办法想的就是好。
  若是自己拿自己的牌子,只要有俩人合起伙来,就能不停的往里带人,可进门收牌出门发牌就不一样了,反正牌子就那么多,想靠牌子多混进去几个人!没门!
  “不知道别瞎说,要掉脑袋的,这是太宗(成祖)老皇爷定下的规矩!”樊忠十分不满的提醒了一下步承启,感觉面前这个侍卫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哦!太宗老皇爷定的啊!你看我这脑子,都被吓掉了魂了,怎么光说胡话啊!对了,那我叫什么啊?”

  “你叫步承启啊!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还不是让你给吓的,你说你也是,直接说那群人里有喜宁不就完了吗,还非得把个牌子递给我,我还以为我就是喜宁呢。”
  “牌子在你身上,喜宁自然就在皇上身边伺候啊!我哪知道你这么不懂规矩啊?你说你一个侍卫,老打听个太监干嘛啊?”樊忠见步承启一个劲的在那打听喜宁,下意识的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步承启和喜宁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当我想打听他啊!嗯!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一个侍卫,老打听个太监干嘛?”
  “前面那句!”
  “牌子在你身上,喜宁自然就在皇上身边伺候啊!怎么了?”

  “快走!”步承启终于想起来自己为啥打听喜宁了,拉这樊忠就要跑路。
  “等等!等等!这喜宁在皇上身边伺候,跟我们需不需要跑路有啥关系啊?”樊忠不满的看了看步承启,感觉这个侍卫脑子一定有问题,咋一会让躲着,一会又要跑路啊!
  “我和喜宁有仇,咱们在这能看见皇上,喜宁就能看见咱们躲在这里,只要他把咱们俩一卖,把诏书的事情一说,也先还不得立马派兵来抓咱们俩啊!”步承启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说服樊忠,只好信口胡诌跟喜宁有仇。
  “你和他有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卧槽!快走快走!”樊忠忽然打了个激灵明白了过来,皇上身边伺候的侍卫太监得有十多个,侍卫还行,太监都是王振的死党,自己把个王振砸死了,恐怕想弄死自己的太监会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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