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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家族
作者:
录奇
我叫陈诚,是一个木匠,师从我表叔。
我表叔叫鲁正明,脾性古怪的很,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根,在他那当学徒的三年,他没少让我吃苦头。
七月十五那天,表叔去北京拜访他的一个朋友去了,临走前嘱咐我,如果有人来找他干活,无论多急,一律回绝,整日屈服在表叔淫威下的我,当然只有点头说是的份儿。
临近傍晚,工地上的李工头带着五六个工友,来到了表叔家,他一进来,就扯着个嗓子喊:“鲁木匠,开工了。”叫了几声没人应,他才注意到我:“阿诚,你表叔呢?”
“去北京找朋友去了。”我懵然回答道。
“去北京了?”李工头先是一惊,接着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下可咋整?”
“天都快黑了,要不明天再开工?”我想起表叔说的话,总觉得今天开工,不吉利。
李工头犹豫了一下,有些犯难的说:“主家那边催的比较急,明天开工肯定不行的,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我行吗?”我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这次木活不多,你跟你表叔学这么长时间了,多少也懂点吧。”
我暗自苦笑,这么长时间了,表叔除了教我认木头,看年轮,其他的什么也没教我,我连个最基本的手工都不会。
我不好意思的对李工头说道:“李叔,我真不行。”
李工头也是病急乱投医,说这大晚上的上哪再去找木匠,非让我去,无奈之下,我跟表叔打了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我把事情跟表叔一说,他同意让我去了,但是有啥情况,要第一时间跟他汇报。
李工头一脸不悦的领着几个工友就走了出去,我怯懦的跟在后面,一来是心里没底,二来也是因为表叔临走前,跟我说的那句话,七月半,忌诸事。
李工头带我们到吴大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刚走到吴大柱家的别墅门口,就看见一个中年胖子朝我们走了过来,他很热情的握着李工头的手笑道:“你们怎么才来啊?”
“去找鲁正明了,耽误点事。”李工头有些嗔怪道。
“鲁师傅三天前,说我这房子不能修,到底是因为啥啊?”胖子一脸疑惑的说道。
“他一向疑神疑鬼的,别管他,这是他徒弟,一样的。”李工头把我介绍给那个胖子道。
胖子笑着朝我伸出了手,我忙接过道:“吴老板,你好,我叫陈诚。”
吴大柱笑着点了点头,就把我们请了进去。
这房子从外面看,金碧辉煌,奢华至极,而且像是刚盖好的,不明白吴大柱为什么还要找我们来修理,难道是房子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吴老板,您这房子还是新的啊,怎么还要翻修呢。”我问道。
“是啊,我这房子刚盖好两个月,可是这屋里简直不能住啊。”吴老板有些无奈的说道。
“怎么了?”
吴老板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道:“你跟我进来就知道了。”
我心生疑问的跟在众人身后,走进了客厅内,刚一进去,我就感到屋子里阴风阵阵的,而且特别的潮湿,地板砖上都渗出了水,墙壁因为返潮,都开始剥落了,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地下仓库样,阴寒潮湿的很。
“吴老板,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李工头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房子有点邪性,我怀疑闹鬼。”吴大柱战战兢兢的说道。
“吴老板别自己吓自己,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我在一旁安慰他道。
吴大柱神情很笃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不,我半夜都听见有女人在楼上唱歌,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他说话,还不禁打了个哆嗦。
“女人唱歌?”我和几个工友都有点吃惊,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脊梁不由得直冒冷汗。
“好了,吴老板,你别多想,可能是水管爆了,我让人去看看。”李工头说罢,让负责水电的小王去排查一下线路。
过了一会儿,小王回来说,水电线路没有问题,这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现场沉默了片刻,李工头突然眉头深锁的对我说道:“阿诚,给你表叔打电话,问他这事儿咋办?”
电话接通后,表叔问我,现场是个什么情况,我如实汇报了之后,表叔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有说道:“你去他们家的木梁上看看。”
“吴老板家是别墅,都是钢筋混泥土做的梁,哪有木梁?”
“是房子就会有木梁,别墨迹,让你去就去。”表叔把我训斥了一番之后,让我看到木梁上的情况再给他汇报。
我一脸懵逼的问吴老板:“吴老板,你这房子的木梁在哪?”
“木梁?以前盖房子的时候,工人师傅确实装了跟木头,在三层的一个阁楼里,你看看是不是那根?”
“阿诚,你问木梁干嘛?”李工头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表叔让问的。”
“这个老鲁,整天神神道道的,既然这样,你就去三楼看看吧。”李工头一脸不耐烦但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在李工头跟吴大柱介绍翻修方案的时候,我上了三层的那个阁楼,这阁楼面积很小,大概只有几平方米,但是在正中间确实有一根木梁,不过这根木头阴气极重,上面还在往下滴水,在木头的旁边还放着一把桃木剑和铜镜,不过铜镜已经碎了。
我用手碰了一下那根木头,发现他中间的部分是空的,当时我心里猛的一惊,这根木梁随时会塌,吴老板性命堪忧。
我把情况如实跟表叔一汇报,他声音沉着的说道:“五阴聚木,小鬼乱宅,快让老李他们回去,要出事。”
“出啥事?”
“废什么话啊,晚了,人都得死。”我不敢有怠慢忙跑下楼去。
我从阁楼上下来后,李工头还在跟吴大柱讲方案,他看到我慌张的样子,对我喊道:“阿诚,看出点什么来了?”
“李叔,我表叔说让咱们赶紧回去,这个活说啥都不能干?”我磕磕巴巴的说道。
“老鲁跟你说为啥了没?”
“表叔说,五阴聚木,小鬼乱宅。”吴大柱在听到我这句话后,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恐,然后把头转向李工头,支支吾吾的问道:“大兄弟啊,要不今天就……”
“别听老鲁瞎说,他这个人就是有点迷信,吴老板你放心,我们今天晚上就把房子跟您修好。”吴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工头给抢了,他显然是不信表叔那一套的。
“李叔,你就听我表叔这一次吧,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干。”吴大柱也在一旁搭腔,可是李工头好像跟表叔杠上了,说什么都要今天完工,明天还有其他的活要干。
见劝说不住,我又给表叔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表叔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这人想死,拦都拦不住,也是他们的命,他们干他们的,你别上前就行。”
我能听出表叔是很无奈的,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而李工头他们很可能会因为这次冲动,丢掉性命,在李工头带着工友准备干活的时候,我再一次拦在他们面前,很严肃的劝他们道:“这活真不能干,咱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就不能干了,就凭你表叔一句话,这钱我们就不赚了?”李工头白了我一眼,把我推到一边,气冲冲地开工了。
我听了表叔的话,没有参加他们,而是站在客厅里面,心烦意乱的看着他们,这时吴大柱靠近我身边道:“小兄弟,鲁师傅说的那个五阴聚木,小鬼乱宅是啥意思啊?”
“我刚才看到你家的木梁,中间都已经空了,这房子很可能会塌。”我一板一眼的说道。
吴大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找他们就是来大翻修的,包括那根木梁都是要换的。”
他话音刚落,李工头就招呼小赵从车上拿一根木梁过来,他站在二楼斜眼看着我道:“就算没你们,这木活我自己也能干。”说罢,他朝我翻了个白眼,接过木梁自顾自的往三楼去了。
我暗叫了一声不好,原本那根木梁已经空了,一碰就会塌的,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我忙跑了上去,准备阻止他,可是就在这时候,三层的那个阁楼里传来一声惨叫,我忙跑了进去,却看见那小赵的眼睛被气枪给打穿了。
李工头被那根木头死死的压在身上,发出痛苦的哀嚎,见状我忙帮他抽身,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出来,刚站起身子准备救小赵,那根木梁竟突然歪了下来,那一瞬间,我忙背起李工头跑到楼下,在房子倒塌之前逃了出去。
吴大柱当即拨打了120,很快医务急救人员就赶了过来,但是很不幸的是,小赵当场身亡,小王也被砸断了一条腿,去的五个工友,两死三残,在李工头被急救过来之后,拉着我的手,懊悔不已的说道:“都怪我,不听老鲁的话,害的兄弟们无辜惨死,最该死的应该是我啊。”
“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您好好养伤吧。”在我一番安慰下,李工头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刚从病房出来,吴大柱就迎了上来,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对我说道:“陈诚兄弟,你是不是懂些什么秘术,要不然,你怎么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开工呢?”
“这些都是我表叔让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我懵然回答道。
“鲁师傅他啥时候回来?我有要紧事要跟他说。”
我跟表叔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之后,他当即表示明天一早搭飞机赶回来,表叔虽然行事古怪,但是为人还是很仗义的。
第二天下午,表叔赶到了医院,见我就问,李工头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说一切恢复正常,表叔这才松了一口气,在简单的问候了李工头之后,单独把我叫到一边问道:“你没事吧?”
我虽然受了一点皮外伤,但是无关痛痒,于是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在医院等了一天的吴大柱赶了过来,看见表叔跟看见活菩萨了一样,亲切的不得了:“鲁师傅,我可把您等回来了。救救我!”
“吴老板,三天前我不是就跟你说过,您的房子不能修吗?”表叔有点嗔怪的意思道。
“都是我的错,兄弟们的医药费,损失费我全赔。”吴大柱捶胸顿足的说道。
“您的房子现在不能住了,您先找个地方栖身,我马上回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吴大柱谢过表叔之后,说去他儿子家住几天,在拜别了我们之后,表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痴痴的呆站着,而且眉宇之间硬是被挤出一条深沟,我很是不解的问表叔道:“您在看啥啊?”
“吴老板命不久矣。”表叔幽幽的说道。
吴大柱虽然长得有点胖,但是满面红光,丝毫没有病色,不知道表叔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会吧,他那个样子,怎么都不像个有病的样子。”
“谁告诉你只有得病,才会要人命的?”表叔白了我一眼道。
我没有再说话,就被他拉着去了吴大柱家,之前的豪宅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表叔在废墟里面找寻了一会儿,才停在那根阴寒潮湿的木梁跟前,他认真打量了一会儿,问我道:“阿诚,这木头你看出是什么木了吗?”
“槐树,难道说这是……”
“没错,就是阴木!”表叔一字一句的说道。
《义山公录》里记载,松树,柏树,槐树,桧树,榆树,为五阴之木,因为这些木材本身具有很强的阴气,所以没有人会考虑用他们做木梁,这样会跟这家主人带来阴灵,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
“怎么会有人用阴木做木梁?”我不解的问道。
“吴大柱这是被人算计了。”
想到昨天晚上吴大柱对我说的闹鬼的话,我又问表叔道:“吴老板说,他天天晚上都能听见有女人在他家楼上唱歌,是咋回事?”
“女人唱歌?”表叔顿了一下,接着语气严肃的说:“你昨天不是说在木梁旁边还有一把桃木剑和铜镜吗?”
我猛的点了点头,表叔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木工厌胜,难道是有人找来了?”
“啥叫木工厌胜?”
表叔跟我解释说,做木匠这行的祖师爷鲁班,为了不让后世徒子徒孙受欺负,就写了一本鲁班书,里面记载了很多阴险狠毒的法术,其中就有一种叫厌胜术,它可以通过任何物体下咒,从而让受害人不知不觉的死去。
“到底是谁要害吴老板呢?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表叔神情严肃的说道。
“冲着您?”
表叔没再说话,只是神色有点惆怅,忧郁。
在从吴大柱家回去之后,表叔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是在想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表叔接了个电话,是吴大柱打来的。表叔问道:“吴老板,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吴老板道:“现在做生意这么难,装孙子还来不及呢,哪还敢得罪人啊?”
在得到吴大柱的确定答复之后,表叔又问:“你房子的那根木梁在哪弄的?”
“我一个朋友帮我弄的,他说是好料,妈逼的,让这小子跟坑了。”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又重要事情找他。”表叔说罢,就挂了电话,目光冷冰冰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表叔收到一条短信,是吴大柱发来的一个电话号码。
“叔,你要这人的电话号码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表叔也没理我,而是面色冷峻的打了过去,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过后,电话接通了,一个中年汉子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找谁啊?”
“秦昊先生,你好。”表叔冷冰冰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表叔表情十分的淡然:“是吴老板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的。”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问道:“吴大柱让你找我干嘛?”
“找你干嘛?哼,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清楚?真他妈无聊,我挂了啊。”秦昊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嚣道。
“吴大柱家的木梁你从哪弄的?”表叔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
“那木头咋啦?”
“出人命了。”
电话那头我能感觉到秦昊也是战战兢兢的,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你明天过来一趟,我们明天详谈。”
表叔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没过多会儿,就收到一条短信,是秦昊发的地址。
“叔,咱们真要去啊。”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去!”表叔笃定的说道。
“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会不会?”我有些顾忌的问道。
“怎么,你怕啊?”
“不是……”
“放心好了,这人的命还得我们去救。”表叔冷不丁的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懵逼了,这怎么又跟救人扯上了?
古怪的人都有牛逼之处,我表叔也不例外。
半夜,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就准备出去走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二楼的一间阁楼里亮着灯,那是表叔的书房,平时都禁止人入内的,我问了几次缘由,都被他瞪了回去。
出于好奇,我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二楼,刚凑近阁楼,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表叔看见是我,脸色有些慌张,把手里的一本有些泛黄的书往背后藏了藏,然后强装镇定的对我说:“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上来干嘛?”
“我睡不着,看这屋亮着灯,就上来瞧瞧……”我的声音很小,到最后因为害怕都变得微不可闻了。
“就你事多,快回去睡觉。”表叔说罢,就匆匆的回他自己屋了,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东西?
我满腹狐疑的摇了摇头,也回了自己的屋,脑海中却一直挥之不去表叔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本泛黄的书本。
夜色渐渐褪去,清晨夹杂着露珠的薄雾弥散开来,表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开车带着我去安阳,找那个叫秦昊的去了。
中午时分,我们才到地方,秦昊跟表叔打电话说是他在龙凤酒楼摆了一桌,为我们接风,我心中暗爽,这人还挺会办事,但是看表叔一脸阴沉的样子,我恍惚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高德地图上的指示,我们很快救找到了秦昊说的那家龙凤酒楼,这家饭店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门前的四根朱红色庭柱,显得十分威严,六盏红色灯笼预示着生意红红火火。
表叔审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揪了一下,虽然平时表叔做事也很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绝对没有这次反常,甚至是有一点诡异。
门口的服务生很客气的把我们请了进去,表叔四下看了一会儿,就径直朝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去,见状我忙跟了上去,那中年汉子带着一副眼镜,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他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惊讶的问道:“你们是?”
“您是秦昊先生吧。”
“我是,您是……”
“昨天晚上我们打过电话的,关于吴大柱的事。”秦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跟表叔热情的握了手,请我们坐下。
“请问,怎么称呼?”秦昊很客气的说道。
“鲁正明!”
“陈诚!”
一阵寒暄过后,秦昊开始直奔主题问道:“我给吴老板的那根木头到底有什么问题?”
表叔审视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是一根阴木,而且被人施了法。”
表叔目光阴寒的盯着秦昊看,他怯懦的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我们说话:“怎么会这样?我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你是不是跟吴老板有仇,才故意要害他的?”
“绝对没有,我跟吴老板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会害他?”秦昊忙解释道。
“那你这批木材是从哪搞的?”
秦昊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这些木材都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搞的,我也是像帮他扩展一下销路,没想到好心做坏事。”
秦昊说着有点懊悔,过了一会,沮丧的表情陡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恶狠狠的喃喃道:“好你个胡志成,老子好心好意帮你,你竟然背后阴老子?”
“胡志成是谁?”
“我的一个远方表弟,在老家跟几个人弄了个木材厂,就是他把木头给我的。”
“马上联系他,我要尽快见到这个人。”表叔很严肃的说道。
秦昊当即就拨通了胡志成的电话,一通臭骂过后,秦昊把手机给了表叔,可是从胡志成那得知,他们砍树也是受上面老板吩咐的,让他们伐那个地方的树,是规定好的,他们也没权力改。
不过胡志成听了表叔说他送的那批木头,闹出人命了之后,就表示愿意跟表叔去当初伐木的地方,一探究竟。
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秦昊说公司还有点事,就没跟我们一块去,嘱咐我们查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他汇报,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如果这件案子查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们驱车赶到龙溪镇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几经斗转,终于找了胡志成,他跟我们说,那些木材就是在离镇子不到五公里的一个村子砍得,当我们提出要他当我们去看看的时候,他却表情惊恐,表现很是害怕。
表叔很是警觉的问道:“咋啦?是不是有啥事?”
“鲁师傅,我们白天再去吧。”胡志成很是犯难的说道。
“为什么?是不是那村子有啥问题?”
胡志成点了点头:“那村子到晚上闹鬼?”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禁打了个哆嗦。
“鬼?你带我去回回它。”表叔很淡然的说道。
胡志成期初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拗不过表叔还是跟我们一块去了,一根烟的功夫,胡志成说到了,下了车之后,他呆呆的站在村口,腿还有些打摆子。
“怎么了?走啊。”
“我……我不敢……”胡志成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表叔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在胡志成眼前晃了晃:“兄弟,这钱你拿着,跟我们指指在哪砍得树。”
胡志成颤颤巍巍的接过钱,勉为其难的说了声好吧,然后就领着我们进了村。
寂静的夜晚,漆黑如墨,表叔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杂草的沙沙声,走了一会,我远远的就看见坟包子上插着的柳树幡在随风飘荡。
“好了,就是这了。”胡志成指了指我们跟前的一个坟包,战战兢兢的说道。
表叔用手机照了照,果真看见坟前有一株被锯掉的树根,他把我叫了过去,问我道:“阿诚,你看这树多少年了?”
“从年轮上看,十年。”我很笃定的说道,因为在表叔这三年,别的我不会,但是认树,看年轮我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十年阴木?这得有多大的怨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座坟里埋的应该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表叔指着树根后面的那座小土包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胡先生,能帮我们找两把铁锨吗?”表叔转过头对胡志成说道。
胡志成声音哆哆嗦嗦的说:“你们要那玩意儿,干……啥?”
“我想验证一下我的判断。”
“你要抛人家坟?”我跟胡志成听到表叔这句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是啊,这跟吴大柱家出事有很大的关系。”表叔十分笃定的说道。
胡志成纠结了一会,见拗不过表叔,就进村里借铁锨去了,我跟表叔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我才小心翼翼的问:“叔,三更半夜的挖人家坟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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