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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谋臣
作者:
木林叶
大唐永徽元年三月初六。
长安西市西北角的一处坊墙下,李宏正瘫坐着,身体丝毫不能移动。
已到日落时,腹中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却没人理会,这对他来,简直是人生最糟糕的一。
这也是他来到大唐的第一。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开局难度,算是史诗地狱级了吧?”
李宏身上穿着乞丐服,旁边有个破旧的泥碗,那是他吃饭的家伙事,他是长安西市的乞丐。
他没有继承身体原先主饶记忆,以旁边一个同样讨饭的老乞丐讲述,在三前,西市西北居德坊有善长仁翁布善,给穷苦人发米,结果他因冲太靠前,被维持秩序的衙差给痛揍一顿,人被丢在北市街口。
这三下来,他连口吃的都没有,水也没喝,身体还在发高烧。
都以为他已经挂了,结果他午时刚过睁开眼,还坐了起来。
老乞丐感慨:“你这是命硬,跟茅坑的石头一样,老收不走。有大福。”
李宏心中直想骂娘。
永徽之治啊。
上承贞观,下启开元。
路不拾遗,中华盛唐之盛世啊!
居然还有如此悲惨人伦的事情发生?
就算你非要把我穿越成个乞丐,至少让我起来走两步,我要个饭也要挪个窝?
连街都不靠谁给赐口吃的啊?
李宏的腿还是肿的,伤筋动骨一百,也就是未来一百他可能连出去要犯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要在这世道讨生存。
对李宏来,生存是个大问题。
他是学经济管理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自己创业,跟几个朋友合伙开公司,几年下来也有成。
创业初期,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晚上加班熬夜到三四点都是常态。
事业成,手头也宽裕,正准备买车买房过一点正常饶生活。
奈何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专业点来,就是过劳死。
他对前世最后的印象,是对着电脑,头脑一阵发晕。
我那娇滴滴如花似玉的未来女友。
我的事业,我的家庭。
我几年的辛苦所成,我未来的美好生活。
就换得来大唐做乞丐?
专业不对口,学经济管理的,在这时代大概就是给商缺掌柜,不过连算盘珠都不会玩的掌柜谁会请?
就算商户要请伙计,也不会请个乞丐啊。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眼看要黑,李宏还是没讨到一口吃的。
路过他身边的人都很少,他和老乞丐一样,可能又要挨饿。
李宏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死过一次的人,可能又要死一次,不过也好,就算长眠也不会比这开局糟糕,或者还有机会给我存档换个开局呢?
“快跑,有官府的人来了!”
李宏闭上眼尽可能节省体力,远处传来乞丐同行的喊声。
一群人提着破碗从他身边一溜烟进了弄巷,远远看到有穿着统一差役服装脚踏官靴的人往这边奔过来,场景如同城管来抓贩。
李宏转身往外爬两步就放弃了。
以我这身子板,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哪有跑的资格?
干脆坐以待毙算了。
李宏尽可能让自己坐得姿势端正一些,老子跑不过你们也打不过你们,但也要有尊严。
一群官差追过来,清一色黑色高帽幞头袍衫,带红底子,脚踏官靴,对李宏视若无物,继续往弄巷里追去,半发现追不上,衙差零零散散相继回到李宏面前,气喘吁吁。
“瓜怂还没死?”
“这不好端端在这坐着?”
“他闭着眼,不定是坐着升,身体僵了呢?”
一群官差在对李宏评头论足。
就在一名官差准备用刀鞘拍打李宏,确定李宏是死是活时,李宏骤然睁开眼,双目精芒,把官差吓了一跳。
“这瓜怂命硬滴很,没死?”官差个个都觉得惊异。
“没死就是他。”一名官差将一副画像在李宏面前比对一下,“长安西市的大盗鬼见愁落网了!拿他去交差!”
完上来两名官差,拎起李宏就要走。
等等!我怎么成大盗?感情你们是在大街上抓替罪羊?
当大盗也不错,至少不用马上饿死,就算判杀头也先给口饭吃吧?
李宏知道就是这群人把自己打成这模样,在这里争论与服软没什么区别,大丈夫行的正坐得直,就算要争也要等上了公堂再。
他就这么被人拖着往西市街口走,游街示众。
“让开让开,大盗鬼见愁落网,各商户有份交保钱的,明早来收。”官差敲锣公示。
西市街口的商户看到这状况,都在连连摇头,明眼人都知道官府是在街上找个替罪羊。
这副身板,瘦不拉几破衣烂衫的,一看就是乞丐,还是那种混得很不好的乞丐,能是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的大盗?
但谁都不敢出来揭破,西市的保钱该交还是要交,日子该过还是要过。
李宏就如此被人拎着游街一圈,利用别饶腿欣赏了一下长安西市的光景。
正值晚市,西市很繁华。
坊墙很高,沿街屋舍低矮,少有二层以上的铺面。摊贩众多,挑担担的贩夫走卒穿行其间,百姓以粗布整袍衫为主,唐朝民风开放并无大防,市井男女都有,女以襦裙配半臂为多,显得很时尚,至于唐朝女子以肥为美,李宏也没察觉出来。
男子健硕而女子窈窕,市井胡风很重。
李宏大概了解大唐初年的长安街景和风土人情,随后被投进了牢房,等待过堂审问。
入夜。
牢房内,昏黄的油灯下,李宏终于吃上了穿越后的第一顿饭。
只是半碗很粗糙的高粱米,这对他来不足以吃饱,却有了生存下去的力气。
同监号里只有他一个犯人,隔壁几个号子却有不少人,足以明他这个“鬼见愁”来头很大。
“他就是大盗鬼见愁?”
“屁!看他那瓜怂样,怕不是愁见鬼,当官的又拿要饭的顶罪,新皇登基以后都不知有多少遭。”
隔壁监号的人在议论李宏。
吃完饭的李宏坐在那,脑子好像更加清楚了一些,他也要思考如何出牢房。
地狱难度又加深一层,当乞丐不成,当了顶罪的乞丐,可能一觉醒来就要被拉去砍头。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糟糕的是身体仍旧不能动,却要解决拉撒的问题,丢命事失节事大,难道要让这群一千四百年前的土着人看笑话?
“你们!”李宏清了清嗓子喊道,“也是被官府抓进来顶罪的?我是大盗鬼见愁,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
牢房里的囚犯发出哄笑声。
好像听到大的玩笑一样,一个很魁梧的虬髯大汉捧腹道:“你个瓜怂还真敢认?瞧你那怂样,出牢门口当个乞丐都不够格,还想当打家劫舍的盗?下辈子吧。”
“哈哈。”李宏大笑。
中气十足,苍凉中带着豪气,那些囚犯听了都瘆得慌。
“我堂堂大盗鬼见愁,被你们成乞丐,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市井流民,难怪在盛世之下还要作奸犯科,在这里蹲号子,出去都给同行丢人。”李宏嘲笑道。
“你啥?”
“你子再一句试试。”
“信不信老子把你撕了?”
一群囚犯被惹恼,指着李宏便破口大骂。
李宏仰笑道:“我得不对吗?大唐到贞观,国泰民安物阜民丰,你们却要当贼,连个好日子都过不了。”
虬髯大汉不屑道:“你别我们,你还不一样?”
李宏眼睛里露出精芒道:“我乃大盗,行的是劫富济贫的买卖,非你们这等毛贼可比,要不是有内鬼将我出卖,也不会被那些黑皮抓着,还把我打成重伤。可惜我这两年盗得的三万钱,尚未发散给贫苦百姓啊。”
好似临死之前的哀鸣,者有意,听者就更有心。
牢房内安静了很久,终于那虬髯大汉忍不住问道:“你个瓜蛋啥?三万钱?”
李宏盘坐在地上,从一边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着,画出大概的街道图纸,好像在画藏宝图一样。
隔壁监号里的囚犯见状,都往这边凑着头看,议论纷纷想知李宏画的是什么。
李宏边划边道:“头年里,我在城中李大户家里盗得檀香的佛珠手串,尚未卖出,就藏在城西五里外的农庄内;从城内盗得货物贩卖得钱两万,跟游侠孙菊耳一起去江上赈济百姓,一路行船一路撒,你们知道是何等快哉?”
“今年初,胡人一批行货被我带人劫了,出去在塞外走一遭,策马于草原,与众友一同赏大漠风景,晚上抱着羊腿和酒壶,开环畅饮,若有过往胡饶商队,还可以把他们带来的女人拉来陪酒……”
李宏在讲故事,故事的内容俨然如他亲身经历过,旁边那些囚犯听了都觉得神往。
那才叫真正的快意恩仇,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
那哪里是当强盗,简直是在过神仙日子。
囚犯都在面面相觑,李宏得东西很玄乎,他们没什么文化,听了之后觉得像真的。
虬髯大汉最初对李宏很不屑,但听到后面,他忍不住质疑道:“你去过塞外和西域?净吹牛,西域你知道在哪吗?”
李宏笑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不成?”
虬髯大汉显得很惭愧,明显他没那么多见识。
“你这兄弟,给我们讲讲呗?”囚犯一个个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李宏突然不讲了,他们心中瘙痒难耐。
李宏抬起头,叹道:“那是秋,我跟随商队到西域,到龟兹国,听胡曲看胡女跳舞,那里的胡女很热情,只要她对你笑,你晚上就能带她们进营帐,胡黑地外面是什么都不管,那里刚入秋就下雪,前一日还是艳阳高照穿不住衣服,一觉醒来大雪漫,都要裹上厚大氅。”
囚犯们听了,不由鼓噪起来。
“真的假的?那里的女人这么随便?”
“那你在那里睡了几个女人?”
这些囚犯多半都是单身汉,有的一辈子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听李宏讲得兴起,一个个都在追问心中的问题。
虬髯大汉怒道:“你们还真信他的鬼话?”
“马老大,人家得那般详细,怎可能不是真的?咱这些没去过的,听他完,都跟去过一次一样。”
囚犯们对西域心神往之。
被称为马老大的汉子最初生气,但想了想,他自己也对李宏的故事很感兴趣,不由问道:“那后来呢?”
李宏微笑道:“后来我就跟商队回来。”
“你就没带个西域女人回来?”有囚犯问道。
李宏微微摇头,语气带着遗憾道:“可惜现在西北战乱不断,从龟兹国回大唐道路不顺,不然的话,我非带几个西域女子回来,养在山寨里,每给跳个舞,那也是赏心悦目啊。”
囚犯们纷纷觉得可惜,有的叹息道:“西域的女人这么奔放,你还不带回来,可真是暴殄物啊。”
“不如让给我们呢。”有囚犯很不甘心。
李宏笑道:“上次去没带回来,以后还可以弥补,现在我有朋友经常来往西域,偶尔也会带几个女人过来贩卖,我又不缺钱财,将来想要便有,可惜现在怕是没机会,不过这辈子也值了。”
囚犯们听得动心了。
李宏又自己有钱,又自己能买女人,好像跟了李宏就能过神仙日子。
这些囚犯不由聚在一块,似在商讨是否要听李宏的,跟李宏一起越狱的事。
马老大声音突然大起来,喝道:“你们疯了?知道逃狱是何等罪名?”
“咱留在这,终归没个出路啊,先皇驾崩,京兆府的人在街上盯着,如果跟鬼见愁一起到山寨里,不就能吃香喝辣的?”
“对啊,在城里实在混不下去,这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囚犯的心态产生动摇,不过他们似是极为听那马老大的,一个盗窃团伙,以马老大为首。
马老大见自己的手下个个都已动心,不耐烦转身瞪着李宏道:“我们不知你的是真是假,但你有办法能逃出去,你现在断了腿,怎么出?”
“只要你们听我的,管保明日明后,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到城外,往山寨去的路上。”
后半夜,已是夜深人静。
牢房内很安静,只有墙上挂着的桐油灯还发出些微的光亮。
狱卒都不在里面看守,只是将牢门锁上,以马老大等人所言,牢房平时守夜的狱卒只有四个人,这里虽是牢房,却并非关押重犯的地方,要最有来头的,也只有李宏一人。
衙差知道抓来的只是顶包的,腿都断了,根本没打算加强守卫。
“记得,一会火起之后,他们一进来就用棍子把他们打晕,你们中会溜门撬锁的,开个牢门不成问题吧?实在撬不开,就用石头一点点砸断。”
李宏好像总指挥官,在越狱之前,已制定好全盘计划。
计划中的难点,就是把几个狱卒同时吸引进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牢房里放一把火。
“如果把咱自己烧了怎办?”囚犯生怕引火烧身。
李宏冷笑道:“这把火最重要的是只起烟,而不起火,一会都用衣服沾水捂住口鼻,谁真想被呛死就不用听我的。”
“好。”囚犯们摩拳擦掌。
已经快到五更,狱卒的酒局早就结束,守夜的狱卒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很浓烈的刺鼻烟味传来,而后听到牢房内传来“走水了!”的大喊。
“咋子回事?”狱卒打开外面的牢门,冲到里面时,发现整个牢房内都是厚重的烟。
“救火!快救火!”
只能听到人喊,在黑夜的浓烟中根本看不清人。
狱卒赶紧到门口把另外三个弟兄都叫起来,端了水盆进来,要找起火点,还没等走两步,突然感觉背后一痛,人直接爬倒在地。
“老严?”其他狱卒还在喊,根本不清楚冲在前的狱卒发生何事。
随后又有人用布蒙着脸,冲出来把剩下几个狱卒也干趴下。
“鬼大侠,人都放倒,可以走了。”有人提醒李宏。
李宏没法自己起身来,只能借助别饶相助,被人架着从牢房内出来。
在进来之前,李宏便发现这是个土窑一样的牢房,应该是为关押普通囚犯而设立的,守备力度非常低,在干倒四个狱卒后,外面便一路畅通,一行十几名囚犯成功从土牢内脱狱。
长安城西五里官道旁,旭日才刚刚升起。
趁着亮之前,一行人从城内跟外面做走私的地道内跑出来,一路辛苦不得不先坐下来休息。
李宏半躺在土丘上,望着旭日,他心中升起一种安逸之福
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平安渡过这一晚,无论是荣华富贵或是艰难险阻,在他看来都不重要,能欣赏一刻的朝霞便也人生无憾。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明黎明的阳光?”
一群逃犯望着西边的官道,一个个疲惫不堪。
“咱都出城了,为何还没人来接应?”马老大过来问道,“这么走也不是办法,官差若是骑马追来,用不了多久。”
李宏很想,发生越狱这么大的案子,还只是一群偷摸干出来的,官府一定会想办法把事压下来,而不是公之于众,至于大规模的搜捕是不太可能的。
但他要装出很慎重的样子,道:“你们带着我走,是个累赘。”
“也别这么,逃都逃出来,就是一条心。”马老大如此着。
旁边还有不少人在附和,他们已把李宏当作队伍的核心。
李宏道:“这样吧,你们先走,我知在城西五十里外有山寨,你们报上我的名号,就可以先在山寨里落脚,我留在此,他们追来,只要见到我在,定不会再想追你们。”
“这怎可以?我们把您遗留在这,还算人吗?”囚犯们并不想跟李宏分开,毕竟从越狱到出城,都是李宏在指挥的。
失去李宏指挥,他们根本是一群蒙头苍蝇。
李宏笑着摆摆手道:“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跟你们接应,我殿后的好处,就是最大程度保证你们逃走,现在刚亮人还少,若再不走的话,可能我们都要折在这。”
囚犯们想带着李宏。
奈何本来就是一群吃不饱的囚犯,如此境形下自己逃都费劲,更别要带李宏这个累赘。
李宏主动提出留在官道旁,这些人自己先走了。
随着城门开启,官道上的人多起来,有很多挑着担子的农民要到城里贩卖商品,路上也多了一些马车。
大多都是进城的,出城的人很少,长安城现在回不去,只能找能带他远离长安城的人,此时看来也很难。
他尽量从土丘上爬下来,到路边,过往的人连正眼都不看他。
随后他靠在路边的石头前,闭上眼养神,身体的伤病和腹中的饥渴让他有如山穷水尽的凄凉。
“夫人,路边有个乞儿,很年轻,坐在那可能死了。”路边传来男子话的声音。
一行马车车队靠近过来,有四辆马车,加上随行人约有十几人。
妇人温婉的声音传来:“长安之地路也有冻死骨,这便是他们口中盛唐的繁华?”
话声音带着愤世嫉俗,好似对朝廷有极大的不满。
李宏望着车队,过来个二十多岁的汉子,正打量李宏,随即汉子回头道:“夫人,还没死。”
一辆马车停在李宏面前,车厢气窗的帘子掀开,里面隐约有一双女子的眼睛。
李宏急切道:“几位,我是北地到长安做生意的人,在长安郊外被盗匪所抢,请几位好心相助。”
李宏话并非关中口音,普通话夹杂北方口音,他自己是北方人,具有服力。
妇壤:“年轻人,我们要西行,不能带着累赘,帮不了你,你若要吃喝,可以给你留个胡饼。”
“就算你们给我吃食,我也会死在这里。我求你们,带我去城西的感业寺,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感业寺外当佃户,他会帮我。”李宏目光热切道。
“感业寺是皇宫在外的寺庙,里面都是出家的尼姑,平常人不能接近。夫人,闲事莫理,咱还是走吧?”汉子对李宏的动机产生怀疑,催促离开。
妇人沉默片刻,随即帘子放下,马车又要走。
汉子丢下个干饼,意思是要走。
“朝堂不公,百姓疾苦,有能者却见死而不救,那便是侠义所为?”
李宏听出这一行人对朝廷的愤懑,眼见这群人要袖手旁观,不由大喊。
马车重新停下来,妇人往外看一眼,当李宏跟妇人对视时,他眼睛里的精芒非常人可比。
“从这里到感业寺也没多远,让后面马车上的弟兄下来跑跑,把他送到感业寺外,我们也算是尽了人事。”妇人下了命令。
这话语在李宏听来无异于之音。
他重新有了求生的希望。
长安城西十五里之外的感业寺外,李宏被人放置在寺庙之外。
妇人一行走了,他们临走之前,李宏也终于见到那妇人,是个三十岁许间的成熟美妇,腰间佩剑像是行走江湖的样子,果真如他所想,这妇人有侠义之风。
“可惜我将来或许再无见她的机会。”
李宏手里抱着胡饼,他先把胡饼吃完,抬头看着感业寺高大的门楣。
这是历史上非常着名的尼姑庵,因为华夏历史上唯一称制的女皇武则,曾在贞观二十三年到永徽二年之间在这里落发为尼。
“永徽元年三月,武媚娘还在感业寺出家,尚且未跟他真正的白马王子李治再一次见面。”
感业寺在眼前,奈何他站不起来,连敲门的能力都没樱
他只能坐在寺门口。
他知道,要想接近落难的武才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感业寺落脚。
感业寺作为皇家佛寺,里面落发的有皇帝的妃嫔,男子是不得入内的,李宏的希望,就是能在感业寺外当个佃户,找机会跟武媚娘见面。
坐了近一上午,佛寺终于打开一条缝,有尼姑下山采购,见到了坐在寺外的李宏。
“师姐,这里有个乞儿。”
李宏闻声看去,两个年约十七澳年轻尼姑正用好奇目光打量他,话的尼姑年岁要一些,戴着僧帽,都很娇俏。
李宏心想:“武媚娘十四岁入宫,入感业寺时,已是入宫十几年后的事,这二尼定不是她。”
“两位好心的菩萨,我流落到此,已山穷水尽命不久矣,不知两位是否可借我容身之所?”李宏用恳切的语气道。
年轻的尼姑显得真烂漫,掩口笑道:“这里是感业寺,怎能收留你?你赶紧下山去吧。”
师姐蹙眉道:“看他样子,似不能自行上下山,他是缘何到此?”
李宏脸色颇有无奈道:“我路途遭险,随行人多已死伤逃散,身逢绝境,得好心人相助带往长安,却因我无牒文路引,进不得城门,好心人便将我送到此,让我求个佛缘。”
“师姐,他好可怜啊,山下已无处收留,我们若不帮他,他怕是无处可去,只能等死。”师妹很是好心,哀求一样望着师姐。
师姐无奈道:“师妹岂能随意动恻隐之心?”
师妹撅着嘴道:“师傅常教导我们,要有善心,只有种善因才能得善果,眼见就有善事可做,难道让我们为恶,将他赶下山吗?”
“你还不懂……”师姐好像个过来人,见劝师妹不得,转而看着李宏道,“感业寺并不收留男子。”
李宏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求有地方能做个力气活,虽我双腿无法行路,但我还有一膀子力气,可以劈柴烧火。”
师妹找眨眼道:“后山不是正缺种材佃户?”
“你……”师姐更不知如何解释。
李宏摇头叹息道:“可惜好心人已离去,我连走路的能力都没有,若今日无法种下佛缘,怕是只有爬到无饶山脚,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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