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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搏的是命……
作者:
华少
赌石市场总是流传着许多一刀穷一刀富的故事。
而亲生经历的人,少之又少。
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
而我,是亲身经历了这个惨痛的过程。
翠玉出缅国,而瑞城与缅国接壤,让这个小城变成了一个翡翠玉料的交易市场。
二十年前,我爸就看到了这个商机,他租下了瑞城的一家宾馆的一层楼,专门提供给贩卖玉石的缅商入住。
只要身份合法,玉料正统,我爸就给这些缅商免费住宿。
作为条件,要先让我爸进行开包,挑选玉料。
在当时,这样的方式给缅商带来了很大的便利,自然而然地聚集了许多品质商家。
我爸就仗着这第一手货源,赚了很多钱,在千禧年的时候,我爸就花了500万,把那家宾馆给买下来了,并且修建成了酒店。
我爸忙不过来,就让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来帮忙,隐隐有打造成家族企业的势头。
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我爸不胡搞,我们家在瑞城一定能进入上层。
但是,就在我爸如日中天的时候,一位跟他合作多年的缅国华商来找他帮忙。
所谓的帮忙,其实是赌石行业里最为让人不齿的做局。
我爸那个朋友,当时输了很多钱,他走投无路,就来找我爸帮他担保手里的一块原石。
那块原石其实是“药“,说的直白点,就是做假的原石。
我爸在赌石行业里玩了二十年,什么无耻黑暗的勾当都见过,他也不稀奇,而且,我爸那个朋友说,对方也是华商,就算出事,也找不到我爸的头上。
而且,那块石头做的非常漂亮,开窗帝王绿,要价上亿,我爸那位朋友跟我爸保证,事成之后,给我爸五千万的分红。
我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赌石行业里有一个规矩,只要你当场没查出来这块石头是假的,你永远别想找回头账。
我爸觉得,以他的名气还有在行业里二十几年的经验,这件事肯定是马到成功的事。
但是结果,他刚到缅国就栽了,对方是缅国一个庞大的地下钱庄大老板,交易的时候,人家找了国内国外的鉴定高手,当场就把这个把戏给戳穿了。
对方恼羞成怒,要我爸跟那位朋友花5000万了事,因为是在缅国,我们在这边一点没办法,只能花钱了事。
说白了,就是他们绑架了我爸,我们拿钱赎人。
我记得我跟我妈接到那边钱庄打电话来要我们拿钱赎人的时候,我妈慌张的样子。
我妈赶紧让我的几个叔叔伯伯们把酒店卖了,把房产给抵押了去把我爸赎回来。
结果,我们得到的消息是。
他们撕票了。
我的叔叔伯伯们并没有把酒店拿去抵押还钱救我爸。
他们霸占了酒店,还故意拖到最后期限。
害的我爸被撕票。
我跟我妈伤心欲绝,找他们去理论。
我二叔告诉我。
反正钱拿去救我爸,我爸回来也还是赌,与其把所有的钱都输干净,还不如留着给他们兄弟姐们分。
这让我跟我妈很气愤,跟他们打官司,要把酒店夺回来。
但是他们真的够狠的,利用掌握公司公章的职务之便,兄弟几个左手倒右手,把公司的产权人给换成了他们,所有的钱,都被他们分了。
我跟我妈什么都没分到。
当初要不是我爸带着他们兄弟几个创业,他们这辈子都只能是田头里的农民。
不但如此,我们家的房子是以公司的名义购买的,也是属于公司的财产。
所以,他们连我们都赶出去了。
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从这件事,我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道理。
在你人生最悲惨的时候。
一定会有一帮亲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把你送上绝路。
后来大使馆打电话来了,说我爸的尸体在那边找到了。
如果运回来的话,需要包机。
因为两地比较近,航程较短,价格也不贵,需要三万块钱。
可是,别说是三万块钱,我跟我妈当时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我妈哭着跟我说,得让我爸回来,不能客死异乡,就算死,我们一家人也得整整齐齐的。
我不恨我爸,只是没来得及走进他的人生了解他。
我眼下只有一个愿望。
带我爸回家。
不亲自经历这种家庭巨变,你永远不能理解我的绝望。
真的就是,举目有亲都是仇。
我本来打算找我女朋友借钱的,他从大一一直追我到大三我才答应跟他在一起。
我以为他很爱我。
可是,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他连号码都换了。
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我被逼的走投无路。
我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我二叔。
我二叔等于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是我现在只能来舔着脸问他们借这三万块钱。
我去找他的时候。
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我跟他开口借钱,他直接耷拉着脸跟我说了句我永生铭记的哈。
他跟我说,如果我死了个爸,来借钱,他借给我的话,那么厂子里以后但凡死个亲人都去找他借钱,那他借不借?
我二叔压根就没把我当亲人,他的态度,让我就深恶痛绝,他以前最会讨好我爸,总是嘘寒问暖的。
但是现在也数他最绝情。
我跟他说,我爸带他们创业,他们才有了今天,就算是报恩吧,就借我三万,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我以为话说道这份上了,他怎么都得借给我。
结果,他还是轻飘飘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跟我说,我爸就知道吃喝玩乐,酒店里所有的活都是他们做弟弟干的,我爸就是甩手掌柜,他们也是拿工资的,一个月两千。
还告诉我,让我别把我爸想的那么高尚。
我当时就崩溃了,这种人斗米恩升米仇,你对他再好都没用。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直接跪在他面前,但是,这次我还没开口,我二叔直接翻脸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两千块钱,直接甩我脸上了,每一张钞票打在我脸上,就像是一个个巴掌一样。
抽的我脸生疼。
我二叔跟我说,我爸对他的恩,就值这两千块钱,让我拿着钱滚蛋。
那种屈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一张张的把钱给捡起来。
看到我跟孙子一样,我二叔用教育的口吻教训我。
他跟我说,有那样的父亲,是我的悲哀,他这个做叔叔的提醒我一句,别觉得他现实。
还说,俗话说的好,有酒有肉有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我爸有钱,他不做我爸的弟弟,做他的狗都行,我爸没钱,他觉得我爸连条狗都不如。
他还说,买条死狗回来他还能吃肉呢,把我拉回来,他还得贴丧葬费。
最后他还要我理解他,生意人得算清楚账,要不然,一辈子都别想赚大钱。
我二叔的话,对我而言像是晴天霹雳似的。
一下子给我震醒了。
我读大学自以为学了很多道理。
但是社会狠狠的给我上了一课。
我没有再跟我二叔讨价还价。
他给我上了昂贵的一课。
这个世界,你没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眼下,我只想把我爸的遗体运回来。
三万块钱,差的多呢。
我紧紧握着钱,我不敢再去找别人了。
我怕。
怕更多的现实像是一把锥子扎进我的心。
我想到了一个绝路。
我要去赌一把。
我爸因为赌石倾家荡产。
如果我输了。
那么就活该他这辈子要客死异乡。
一刀穷一刀富。
希望我能赢。
带他回家。
我来到了瑞城最大的赌石市场姐告。
我爸生意之余,去的最多的店铺就是姐告的富贵坊。
大概是图个名字吉利。
赌石店铺人很多,人头攒动,也乌烟瘴气的。
那种汗味夹杂着金钱的味道,让人感觉有点窒息。
我爸跟赌石打了一辈子交道,可惜,我少不更事,没跟他学到多少精髓,只是了解了一些皮毛。
我只能来搏一搏。
我看着货架上的石头。
赌石有很多讲究跟经验。
赌石先赌场口,翡翠国出产的翡翠有八大场口。
没种场口出产的翡翠都不相同,有专门以出种水闻名的,有专门以出高色闻名的。
只有懂场口,才算是真正的进了赌石圈。
我转了很久,看的越多,就越失望。
从皮壳看,不是种嫩,就是多裂。
根本没有值得赌的石头。
我内心很绝望,昆城这边过来的石头,大多数都是三手货了,等于是垃圾堆里又筛选了一遍才到昆城的。
我想要看高级的货。
可是看到那些开窗的半赌料摆着的价格,我望而却步。
几乎都是几万十几万的,不是我现在能玩的起的。
我内心的那种绝望,我让感觉人生彻底崩塌了,我觉得好难啊,那种难,像是已经站在悬崖边再也爬不上来的感觉。
窒息感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凌姐,开窗不是很理想,只有切了。”
我听到有人要切石头,本能的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在切割机旁边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齐腰,黑色短裙上披着一件玫瑰红的披肩,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你一闻到那味道,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而她长的也像是那股香水一样,妖艳中带着刺,看着,就觉得扎手
这个女人手里捧着石头,他的脸阴沉的像是一具在水里面泡了月吧的尸体一样。
眼角一条细长的刀疤到脸颊,这个女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缺陷。
烟疤在手臂上点的到处都是。
这种女人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而且还是混的特别好的那种。
我看着他手上的石头,那块石头我一看就觉得好。
皮壳是白盐沙,从皮壳的细腻的程度,我判断应该是木那厂区的料子。
木那厂区的料子专门以出高种水高色闻名。
而且,她手里捧着的料子,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凸起,在赌石圈,这种凸起叫做蟒带。
有蟒必有色。
但是可惜,她看不懂赌石,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条蟒带上。
她说:“给我对切吧。”
我听到她要对切,就觉得十分心疼,这种赌石,应该很贵,至少上万,他这么一对切,很有可能就把色带给切断了。
即便切出来色,也不可能打成饰品。
我想赌一把,我知道这种人不好惹。
但是我不赌不行了,这里的垃圾料子真的淘不到好货。
我咬着牙走过去,我很少跟这种混混打交道。
我说:“这料子不能这么切,必垮。”
听到我说话,周围的人都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那个女人身边五大三粗的人想把我推出去。
但是那个女人却拦住了他的收下,她问我:“懂规矩吗?”
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沉,很粗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听着就觉得有点吓人。
我点头,我说:“上切下不议。”
她说:“知道还废话?”
她很严厉,从语气就能判断,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如果我聪明的,就应该趁早滚蛋。
但是我得赌啊,我得让我爸回来啊,我得为他拼一次。
我说:“就是觉得……可惜,如果按照我说的切,一定涨。”
那个女人看着我,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总是能看的人心发慌。
他伸出手,跟我说:“行里人都叫我凌姐,凌迟处死的凌,我不管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告诉你,赌桌上的规矩,输不起,剁掉手指头抵债,你来惹我,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说怎么切,赢了,我交你这个朋友,输了,你交你一根手指头。”
她的话阴狠而毒辣,我早就知道他不好惹,但是我必须得惹她,我得把我爸接回来。
我看着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的手指是完整的,他们都能被切掉几个手指,我切了一个又算什么呢?
我咬着牙,我说:“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凌姐说:“讲。”
我舔着嘴唇,我说:“我要入股。”
她点头,问我:“这块石头5万拿下的,你入几股?”
我拿出来2000块钱。
我说:“2000……”
她听到这个数字愣住了,所有人也都看着我,那种脸色,像是觉得我故意来找茬似的。
凌姐露出一丝毒蛇般的微笑。
她说:“2000?我真的很久没听过千这个单位的数字了,你让我觉得很新鲜,但愿,你不是来玩我的,要不然,我觉得有的玩了。”
她说着就把石头塞进我手里,他边上的几个混混有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木愣愣的朝着切割机走过去,切石头的师父看我的表情,很同情。
我看着石头,神仙难断寸玉,我虽然知道一些经验技巧,可是,都是纸上谈兵,我从来没赌过。
我爸没了,如果我的手指在被切掉一根,我真的不知道我妈会不会崩溃。
我嘴唇哆嗦,我真的很想哭一场,像是小时候那样,我哭一场就有人来抱我。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但是我又明白一件事。
抱我的那个人走了,现在就算哭,也没有人抱我了,我只能自己坚强的爬起来了。
我把石头交给切石头的师父。
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线,我说:“切蟒。”
切石头的石头听到这两个字,立马看了我一眼。
他说:“行家啊。”
我双手合十,我说:“拜托,我急着用钱,拜托。”
切石头的师父摇了摇头,说:“急不赌钱,穷不搏命,年轻人,如果想要赌石救急的话,我劝你好自为之。”
我点了点头,我走投无路了,这里都是垃圾料子,我赌不赢的,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捡漏的机会,我一定得捡。
那怕捡的满手都是血,我都要把他捡起来。
切石头的师父将石头固定在切割机上。
我站在边上看,那位凌姐就像是毒蛇一样盯着我,似乎觉得我在挑衅他。
我前面面对着这块石头,后面面对着一条毒蛇,我真的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
那块石头,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下去。
“嗡……”
切割机转动了,切割石头的声音,在我心底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地震似的。
震的我头皮发麻。
我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着。
我希望能赢。
我希望我能把我爸从冰冷的停尸房里带回家,即便我们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完完整整的。
他丢掉的温度,我们给他。
不知不觉,我已经口干舌燥,强烈的期待感,让我汗流浃背。
水分的大量流失加上吵杂的环境,让我整个人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
我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那么快过。
半个小时的切割过程,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看着切割机停止之后,切石头的师父把石头抱下来,交给我。
十公斤不到的石头,我抱着感觉像是抱着一座山,一个希望,一个未来。
那么沉重。
我哽咽着看着石头,我是没有勇气开的。
我看着凌姐。
她一把按照石头上,也是按在我的手上。
我知道,如果输了,石头没了,我的手也就没了。
那种沉重的后果,让我想要逃,但是逃到任何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掉下去,就粉身碎骨。
凌姐一点点的将石头给拉开。
我眯起眼睛,看着石头的肉质,很绝望,是白色的。
白肉不值钱,我似乎看到了我手指被砍掉的画面,我感觉我的手指已经开始疼起来了。
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逃脱,我也没地方可逃了。
“哟,一线天,大涨啊……”
在我最紧张,最崩溃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将我整个人的神经都吓的弹跳起来。
我看着打开的原石。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险,真的险……
凌姐翻眼看看我,冷声说:“恭喜你,手保住了。”
他说完就把石头给拿走。
我深呼吸,手脚都软了。
我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口呼吸,这个时候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救上来了一样,我活过来了。
我喘了两口气,赶紧去看石头。
能不能带我爸回家,就看他了。
石头的切割面很好,里面的肉质倒是有点难看,一片白色的肉质,但是有一条绿色的色带。
龙到处有水,蟒带下必然有色,这句话说的真不假。
我赌对了。
之前我就知道色带下有绿色,果然一刀下去,这块玉料一分为二,色带全过底,贯穿整块石头,而且照样浓艳有水,看到这里,我知道,这块石头爆了。
“凌姐,料子冰种阳绿,要是肉质多点的话,上百万肯定有了,五厘米长,两厘米厚度,只有一块大牌子的料子,不过种水好,色好,我给三十万,出吗?”
我听到有人出价,心里就噗通噗通的跳。
原来,这就是一刀富。
这种感觉,真的太刺激了。
难怪我爸会死不回头。
凌姐点了点头,他说:“卖你了。”
那个商人二话不说,提过来一捆捆的钱,三十万现金直接交给了凌姐。
凌姐也没有点,直接要把钱收起来。
我立马问:“我的那份……”
凌姐边上的胖子捏着我的肩膀,他胡子拉碴的,眼睛很大,跟虎眼一样,特别的吓人。
他说:“凌姐会少你的吗?”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凌姐抽出来一叠钱,没数,但是大概有五万左右。
他直接塞到我手里。
她说:“朋友,没有你这一刀,我切下去一定垮,愿意交个朋友吗?”
我立马拿着钱,我说:“荣幸。”
她顺势搂着我,他说:“今天高兴,我请你喝一杯。”
我立马说:“不,不用了,我还有事。”
那个胖子立马说:“你是不是觉得谁巴着你似的,凌姐请你喝酒,你最好就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都是狠角色。
但是我真的有事。
我说:“我爸在那边去世了,尸体还在冷冻柜里呢,我得带他回家。”
我说完就快崩溃了,真的,我真的太不容易了,从来没有人给我机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出来这句话。
但是面对这些陌生人,我居然说出来了。
太讽刺了。
那个胖子说:“你小子,拿你爸做借口?”
我立马说;“没有,真的,我骗你好玩吗?”
胖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凌姐立马伸手打住。
他搂着我出去。
直接打开一辆奔驰车的车门。
她说:“送你一程。”
我坐在车上,整个人都觉得像是丢了魂似的,我真的好想睡一觉,自从我爸出事,我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很安静,车子就这么开。
一直开到航空公司。
凌姐说:“到机场了。”
我直接下车,连谢谢都没说。
我抱着钱朝着机场跑过去。
来到机场的行政部门。
我找到了他们的主管。
主管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说:“我父亲在那边过世了,我想包机把他带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他说:“死亡原因。”
我说:“他在那边借了钱庄的钱,没还上,被人撕票了。”
他点了点头,他说:“对不起啊,根据法律规定,在国外的公民,因为暴力致死,尚且没有破案的,不能运送回国,你,先到那边把案子结束了,再申报,我们会按照情况做决定。”
我听到这句话,我崩溃了,我真的崩溃了。
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哭,我第一次觉得人生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哭着说:“他们那边的刑侦能力是什么样,你不比我清楚吗?死在那边就是白死,怎么破案啊?我求求你好不好,让我带我爸回家吧,我有钱,我给你五万,我多加两万,我求你。”
他摇头,那种铁面无私的样子,让我真的绝望。
他说:“五万不行,你要是有两个亿,可以自己买一架,那样,我很乐意为你单独服务。”
他真的让我绝望。
我吼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能不能体谅我一下,就算可怜可怜我也好啊。”
他立马拿着电话说:“保安,这里有闹事的,把他赶出去。”
我疯了,真的要疯了。
很快,几个保安就进来了,他们直接拖着我,把我拖出去。
我抱着钱,绝望。
那种好不容易从悬崖上爬上去,又掉进更深的深渊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窒息。
我被丢到了外面。
像是一个废物一样被丢到了外面。
我没想过要怎么样,我就是想要带他回家而已,我就是想要带他回家。
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我看着手里的钱,如果我是亿万富翁,或许,就没那么难了。
凌姐走到我面前,伸手拍着我,说:“兄弟,要我帮忙吗?”
我打开他的手,我说:“他们都帮不了我,你怎么帮我啊?”
她笑了笑,跟我说:“看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我说:“我爸在那边被钱庄的人给撕票了,航空公司的人说那边不破案,他们就不能受理,他们都不行,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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