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叛逆少年到男子汉

作者: 湘江春暧

  北京金盾赛车场
  载满了10位摩托赛车手还有每个人拥有的若干粉丝,欢呼声喝彩声尖叫声充斥着偌大的赛车场,闪光灯不断擦亮着每个人的眼睛,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些赛车手身上,紧张而兴奋的情绪似乎将每个人的毛孔都绷住。
  经过层层筛选,决赛只留下10人,而最终的冠军只有一人,鹿死谁手,今日便可一见分晓。
  这次比赛是由龙天集团举办的,说是为了培养新锐赛车手,实际上是龙天集团借着噱头给自己企业打广告呢,其实这场比赛并不是什么盛大赛事,但龙天集团的少东家钟仔亲自上阵打决赛着实让人期待。

  好奇者打听后才知道程氏企业的继承人程言也要上场,知情者都擦亮眼睛等待好戏开场。
  前来参赛的选手们,有的是为了赢那万元大奖,就算得个第三名也有一万块钱的奖金,有的是为了一战成名,在赛车界出出风头,也有的或许只是寻找一种激情,给自己的青春留下点色彩。
  程言是属于哪一种呢?
  “程言加油!程言加油!”“言少,言少!”比赛还有10分钟就开始了,程言倚在战车上眯着眼小憩,完全不理会粉丝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整个赛车场最引人注目的除了赛车手就是他们身后的摩托赛车了,懂行之人单是看车便能知晓赛车手的实力悬殊。程言的“爱驹”是宝马S1000RR,银白色的车身采用铝合金车架,极具重量感。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它的尾灯,设计感十足,全LED尾灯衬托着魔鱼般的线条,十分漂亮。
  安心从背后拍了他一下,看程言懒懒地睁开眼睛,递过去一瓶佳得乐,贼贼的问了句:“紧张吗?”
  程言把佳得乐往头顶一扔,又用手接住,略带埋怨地看着安心,无奈道:“每次你问我这句话,我都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安心无辜地嘿嘿一笑,用后肘碰了碰程言,示意他看向不远处。
  程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钟仔正被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围绕,用安心的话来说,就是一群妖精围着一个山大王。
  钟仔正往这边看过来,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不屑的笑意,痞气十足。
  “妖精们”扭动着妖娆的腰肢、扑扇着两片丰满的胸脯一个劲地往钟仔身上贴,旁边几个马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他的周围粉丝也不少,一个劲地喊着口号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怕第二天早上起来那能飚出海豚音的嗓子就此报销。
  程言目不转睛地盯着钟仔所在的方向,眼睛里喷出晶亮刺眼的火花。
  安心不满地在他的肱二头肌内侧的嫩肉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霎那间他眼里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眸里的水汽,程言疼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揉着被掐红的部位低吼:“干嘛掐我?”
  安心不满地瞪着他:“让你色迷迷地看着那群妖精,活该!”
  程言这个冤枉啊,怪叫道:“你以为我在看那些女的啊,你也太贬低我的品味了,哪些庸脂俗粉入得了我的眼吗?我看的是钟仔的车,看到没,本田RC211V,这臭小子太洒狗血了。”
  见安心一幅不以为然的表情,程言顿觉有些对牛弹琴,无语。

  安心淡然道:“不就是换了辆摩托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本事开辆法拉利来,那才酷呢。”
  程言扶着额头,耐着性子道:“大小姐,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居然对摩托车还是零了解,我真是要给你跪了,”
  “给你普及一下啊,本田RC211V就是摩托车中的法拉利,它的加速表现是世界顶级的,除了高效的发动机,它的悬挂也调整的非常棒,再配上订制的米其林轮胎,疾驰起来简直嗨爆了!”
  程言眉宇之间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在安心这里只得到一个大大的白眼,程言无语地垂下脑袋,暗骂:她对赛车简直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我就多余在这跟你浪费唇舌。”程言不满地说,还是歆羡地远远地望着钟仔的座骑,垂涎三尺。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摩托赛车,虽然自己的“白龙马”已经够不错了,这还是姐姐瞒着爷爷奶奶送给自己20岁的生日礼物,轻易不舍得拿出来用的。
  收到车的时候他还不满足地小声嘟囔着干嘛不送他一台本田,姐姐只冷冷地看着他,讥道:“别得寸进尺啊,搞的自己多大功劳似的。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买的赛车,你不要就算了。”
  “别别。”程言讨好地冲姐姐卖了一通乖才成功地获得礼物。
  安心环顾四周,有些吃惊地说:“连华云社的记者都来了,看来这次龙天集团果真是下了血本啊。”
  程言眉毛一拧,他万万没想到看似一个小规模的比赛竟会招致这么多媒体驾到,心里当然清楚都是因为钟家大少爷亲自出马的缘故,不由一哼,果然是钟家的一贯风格,张扬、跋扈。
  记者林静正在机器下方采访着钟仔:“钟先生,您好。这场赛车是贵公司举办的,请来的赛车手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更有上届全国青年赛车大赛的冠军得主程言,而作为其中的赛车手之一,您有信心夺冠吗?”
  钟仔脸色瞬间沉下来,轻蔑地一笑,拽拽地开了口:“你知道今天的冠军杯叫什么名字吗?”

  林静一愣,条件反射性地回答:“龙天杯啊。”
  “那不就得了,龙天杯若是被别人拿了,这不太合适吧?”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一会比赛的时候,你派人死命地盯着程言,给我拦死了,听见没有!”
  钟仔叮嘱着马仔们,心道这次好不容易托人搞了一辆本田RC211V,真真是砸了血本,可不能再输给程言,要不然自己在安心的心里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继而含情脉脉地看着安心。

  安心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一回头却见程言玩味地冲自己嘿嘿笑着。
  安心莫名其妙:“笑屁啊你?”
  “每次看到他一脸深情的样子就觉得特别搞笑,尤其是对你深情。我怀疑他是不是近视啊,也没见他戴眼镜啊。”
  安心这个气,明明自己长得不丑,在所有男孩眼里自己好歹也是一朵牡丹,怎么一到程言眼里,自己撑死就是一狗尾巴草呢。
  “不用你乐,哪天我一不小心说漏嘴,把你偷偷参加比赛的事告诉爷爷,哼,你就死定了!”安心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程言差点没坐稳,这死丫头,每次说不过自己就把爷爷搬出来,谁让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呢,彼此的弱点心里清楚的和明镜似的,都知道打蛇打七寸。
  “你敢!”程言心里怕怕,嘴上却不服软。
  “不信你试试,你看我敢不敢!”安心拼命地忍住笑意,她明明看到程言的嘴角一抽搐,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你……行行行,我错了还不成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告诉爷爷。上次被他抓到我赛车怎么收拾的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你还在这儿火上浇油。”
  程言不满地抱怨,还委屈地瞪了她一眼。
  安心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那是你该打。哎,知道程爷爷当着我姥爷面怎么评价你的吗?”
  “嗯?”程言眉头一皱,知道安心嘴里肯定蹦不出什么好话。
  “说你认错态度神速,可就是死性不改,整个一混不吝!”安心笑得更欢了。
  程言一脸黑线。
  眼看比赛就要开始了,安心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我提前打听了一番,除了三号和六号,其他的全是钟仔的人,来陪太子读书的,你待会留心着点,我怕钟仔耍阴招。”
  程言点点头,本来并没多瞧得起这场比赛,一路过关斩将很是顺利地杀进了决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钟仔,这小子一向跟自己不对盘,上次输在自己手里一直耿耿于怀呢。

  程言从不打无把握之仗,鉴于钟仔以前的种种劣迹,一早便打探清楚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看安心一脸担心的神色,程言安慰道:“没事,和我玩阴的他还嫩呢。说实话,若不是情非得已我真不想参加这场比赛,一想起挣得是钟家的钱我心里就不舒服。”程言不高兴地撇撇嘴。
  “你就一点积蓄也没有?用得着这样赚钱吗?”安心忍不住问。
  她再清楚不过,赛车只为了玩玩还好,一旦目的是为了别的,便很容易拼命,危险性也会更高。
  “你知道我什么情况,我之前犯那事,爷爷把我的信用卡全停了,车场那边本来就是入不敷出,前阵子玩股票把几年来的积蓄都砸进去了,还没敢跟家里人说呢,现在手里能勉强凑够两万块钱,邓麟跟我借五万,我可不就出此下策了嘛!”
  程言不满地撅着小嘴,一想起自己最近的财政危机就心塞塞的,冠军是三万块钱的奖金,若是能夺冠,钱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跟你说从我这先拿钱给他你偏不肯。邓麟也是我的朋友,凭什么只准你帮忙我就不行!”安心气愤地戳戳程言的脑袋,不服气地吼道。
  “你就别添乱了,兄弟有难我能置之不理吗,我的情况自然不能和他讲那么多,你也不准说哦!邓麟这么要强的人若非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跟我开这个口的,既然他开口了,我就得帮他。”

  程言坚定的目光散发着强烈的信义,就像他整个家族的宗旨,信义永远是程家的标签。
  安心最喜欢的就是程言那种坚定的眼神,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即使肩上有万千重担,也屹立不倒。
  “得嘞!既然来了就别想这么多了,加油吧!”安心和他碰了碰拳头。
  各就位的口令一响,赛车手都戴上安全帽,缓缓开到赛道上,鸣笛声一响,车子如箭一般的速度发射出去。
  钟仔抢占先机,冲在最前面,程言紧随其后,却在拐弯处被1号和4号围攻住。
  安心在外面看着赛车现场跟拍的屏幕,急的直跺脚,所有支持程言的粉丝都替他捏一把汗。

  看到车的时候,程言就在心里比较着两部车的差异并盘算着自己获胜的可能性。
  本田RC211V最大的有点在于一个“快”字,它的最高车速能达到350km/h,而自己这架宝马S1000RR最高马力是193ps/13000rpm,跟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想出奇制胜怕是得在弯道上下下功夫了。
  千钧一发之际,程言突然慢了半拍,转而从4号旁边拐过去,让两人扑了个空,安心心下一紧,攥紧拳头小声喊着加油。
  弯道处程言的“白龙马”像是打了鸡血,轻盈如燕般扭动着身子,宝马S1000RR过弯时特别能感觉到她的轻巧,轻轻一放便能感觉到车身顺着入弯。

  程言紧紧追逐着8号钟仔,在剩下的10余秒终于追上,安心死死盯着屏幕,看着裁判吹着哨子摇着旗,愣了一秒,刹那间跳起来:“耶!赢了!O(∩_∩)O哈哈~”。
  身后程言的粉丝尖叫起来,程言简直帅呆了!
  清晨的日光洒满世界,而在世界的一个小角落,老北京的四合院,那片承载着历史文化的古建筑,被阳光包围起来,显得无比灿烂夺目。
  云里帝城双飞厥,雨中丛树万人家。
  每个城市都有高楼大厦,但拥有四合院民宅的只有北京。
  四合院建筑反映着老北京人的生活方式,也闪现着古老中国文化的光辉。

  北京四合院是北京的另一个微世界,北京城市民宅多为一家一户的平房,若在雨中观看,意境会更美。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雨巷》中撑着油纸伞漫步在巷道的情景。
  这是北京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人们过着平凡又简单的生活,这里的住家大多都是退休的老人,上学的孩子,所以这里没有所谓的竞争、压力,因为在市中心,那才是年轻人奋斗的世界,这里只有温暖、自由、舒心。
  程家的大宅子建在北京的前门,相较于后海,那里供游客旅游,这儿的四合院大多都是住宅,环境安静许多。
  程家的这座宅子是现在北京为数不多的规模较大,保存相对完好,非常传统的三进式的四合院。
  在古铜色广亮大门的正上方牌匾上印有“程宅”两个大字,台阶两旁张着口的石狮子甚是威武。
  走进程宅,就得看见垒砌精致的影壁,这也是四合院一道亮丽的风景,影壁上每块砖都是磨制的,垒砌时磨砖对缝。
  程家是个有着百年历史的大家族,影壁上的图案和文字颇为讲究,程家是靠玉石发家的,又一向以信义为家族宗旨,所以影壁的四周绘着各样珍贵玉石的形状,而中间则刻有一个大大的“信”字。
  程宅分内宅和外院两部分。

  外院由南房、影壁、院门、内宅南外墙组成。南房用于客房、书房、佣人居住。内宅南墙正中建有垂花门,内宅由北房、东厢、西厢组成,中间是院子。
  北房是正房,高大而豁亮,面阔三间,东西两侧各有耳房。程先生和程夫人居住在北房,东厢给儿子和孙子住,西厢则分给了女儿和孙女。厨房在东厢最南面,后院则被程先生用来种植了。
  “刷刷刷……”程先生正在院子里舞剑呢,老爷子已步入古稀之年,却仍旧不输少年风采,剑花耍的那叫一个漂亮。
  程夫人正和小玲一起舀水浇花呢,小玲是程家雇来专门打理花草树木的佣工。
  院中种着枣树,石榴树,寓意早生贵子,在后院还支了葡萄架子,专门请了人打理。此外,还种有丁香花和海棠,由于程夫人甚喜菊,爱屋及乌,程先生在院内栽植了大片菊花。
  正值初秋,菊花也像刚出生的婴孩,花苞微绽,甚是惹人喜爱。
  程先生接过老伴递过来的汗巾,涔涔汗水,说道:“程言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火急火燎的,知道去干什么了吗?”

  “我哪儿知道啊。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忙进忙出的,原以为放假了能在家安安心心地呆几天,这下倒好,成日见不到影子。”程夫人叹口气。
  “在不在家我不管,别成天给我惹事就行!这孩子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玲极具眼力见儿地给程先生倒茶,程先生吹了吹热气,端起茶杯来喝,咂了一下嘴,说道:“茶叶放多了啊,苦!”
  小玲慌得赶紧重给老爷子沏了一杯。
  “孩子都大了,打不得了!你三天两头地教训他,多伤孩子自尊啊。”程夫人嗔怪道。
  “哦,我打他的时候他就有自尊,他闯祸的时候怎么就把自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啊,也甭劝我,老话怎么说来着,慈——母——多——败——儿。”
  程先生用一抹白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一边用京剧的唱法唱道。

  “嘿,别给我头上乱扣帽子,我怎么败他了,真是的,我是可怜这孩子。你说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虽说有我和你,还有他大爸,小叔,姐姐宠着他,毕竟代替不了父母的爱。他从小到大是调皮了点,终究没给我们惹出大祸来,办事也比较有分寸,再者也挺听话的,你说一他哪儿敢说二啊,你还想怎么着。”
  程先生和程夫人又为程言的教育问题呛呛起来。
  程先生冷哼一声:“你闲他惹得祸事还不够多啊,就说前些天来到家里那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可以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不靠谱了。”
  “这件事我问过小澈了,他说小言真的只是和她跳了个舞而已,错不全在小言。不过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赶紧给他戒了。” 程夫人脑中浮现程言吊儿郎当抽烟的那张照片,心里一阵恶寒。
  程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让小玲把管家叫过来。
  金管家从后院一路小跑过来,虽是老当益壮,但毕竟上了年纪,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跑过来额头上也微微出汗。

  程先生将他拉过来坐在石凳上,递过去一杯茶,忍不住调侃道:“跑不动了吧,真以为还是年轻那会呐?”
  程夫人将一张干净的汗巾递过去,对先生嗔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在后院忙着给你弄庄稼还巴巴地叫他过来,什么要紧的事偏得指使他来干?”
  金管家听着嫂子为他打抱不平,心里开心地很,嘴上却讨巧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程先生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见夫人不满也不辩驳,只瞪他一眼,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金管家放下茶杯,正色道:“打听好了。那个女孩叫钟离,是钟家刚进门的小姐。她妈妈叫叶岚希,原是钟天成在外面多年的情人,钟天成离婚后才慢慢把她扶了正,钟离也被正名为钟家的千金。不过是今年年初的事,因着钟老太太不喜,所以钟天成低调处理了这件事,没有太张扬。”

  这些名流圈的风流史程先生不知听了多少,早已见怪不怪,若不是钟离招惹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他才懒得去管,去打听这些破事。
  “那丫头怎么和程言纠缠到一起的?”程先生微微蹙眉。
  金管家面色有些讪讪地,说道:“基本上和小澈说的差不多,说是偶然在酒吧相识跳了个舞而已。但我总觉得事情仿佛没那么简单,从那女孩大胆地跑到家里找程言就看得出,她的心思不单纯。”
  程先生冷哼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女。”
  程夫人见先生有些愠怒,怕他再迁怒到程言身上,忍不住说道:“别人家的孩子咱们管不了,只要看住小言不就行了。”
  “哼,看的住吗?那泼猴若有小诺一半的懂事,我们得少操多少心呐!”
  “已经够好了,你呀,就知足吧。来,帮我浇花。”程夫人笑着将手里的漏勺递给他,程先生愉快地接过,金管家在旁咯咯笑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ROSE酒吧
  喧闹的酒吧里洋溢着愉快的气氛,动感的音乐,啤酒的芳香,让人的心情格外放松,有人贪恋酒吧的味道或许就是因为这种轻松的氛围吧,累积了一天的压力总得找一处排渲不是?
  陆晨曦在这家酒吧当调酒师,趁着暑期为自己赚点生活费。她还有一位舍友也在这打工,叫田露,只是田露是在这跳舞赚钱。
  这家酒吧虽热闹却不嘈杂,离人大也近,加上是学长给推荐的,安全性有所保障,所以两人才选择在这儿打工。本来二人都是冲着调酒师来的,做调酒师挣钱多,一晚上能挣小100块,工资还日结。
  两人接受了半天培训,结果陆晨曦学会了,田露愣是没学会,于是只能另谋出路,正好酒吧缺个舞者,田露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陆晨曦劝她半天没劝住,那种太抛头露面的工作的确不太适合学生,在学校影响也不好,只是田露不愿意放掉这个机会,陆晨曦也拗不过她,只能暂且这样决定了。
  在这儿工作了半个月,陆晨曦还蛮享受调酒的感觉,手法也越来越轻车熟路,动作也越来越花哨,好看,引来不少观众。
  田露自小学舞,跳舞对她来说并不困难,所以两人在这打工劳累之余倒是多了一点享受。
  对田露来说,倒是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在跳舞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被一个富二代看上了,田露最大的梦想就是能钓到一个金龟婿,眼看自己的未来曙光微现,心里欢喜地不得了。
  临时接到导师给她找的一个活,给一家知名企业写程序,陆晨曦工作得太卖命,一时忘了时间,反应过来今天还要去酒吧打工,才着急忙慌的从学校拼了命往酒吧赶,为了赶时间,还忍痛打了个出租车。
  一下出租车,就踉踉跄跄地往台阶上跑,愣是没看见前面的一只庞然大物,直接跟人家撞了个满怀。
  陆晨曦低着头连连说着“对不起”,一边摸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这家伙的胸肌未免太发达了吧,真够硬的。

  “没事吧?”那人问。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了……”陆晨曦尴尬地低着头继续往前跑,“哎呦”一声又撞到玻璃门上,顿时眼冒金星。
  后面传来“小心”的惊呼声,后来不知是谁哈哈大笑起来。
  陆晨曦觉得自己真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丢死人了,连忙头也不回地打开厚重的大门往里走。
  程言没趣的呆在原地苦笑,心想什么呀这是,这女孩也太莽撞了。
  邓麟在一旁偷笑,说:“我们言少的胸肌很是发达啊,都把人女孩撞飞了。”
  程言笑骂:“去你的!”
  安心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有些不耐:“陆晟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快到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黑色的大奔疾驰而来,在ROSE酒吧不远处停下。陆晟在众人的目光中帅气亮相。
  陆晟瞧见同志们都在外面等他赶紧一溜烟儿跑过来,“进去就行了,干嘛等我?”
  陆家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地产业的大亨,一直与程家有着生意往来。
  陆晟和程言从小便在父辈们谈生意的饭桌上玩到大,加上志趣比较相投,就这样一晃二十年过去,二人成了不尴不尬的好兄弟。

  自然,安心是躲不过去的,只是小妮子从小就和陆晟不对盘,从小吵到大,陆晟性情温和,对谁都是一幅和和气气的样子,偏生对安心不同,一句话若是能损着来绝对不会正常说,当然,安心也绝对不甘落了下风。
  “几日不见,你怎么瞬间成土豪了,翻身当家做主人的速度挺快啊,大奔都开上了。”安心半开玩笑半讽刺地说。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啊!”陆晟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我哪儿骂你了?”安心瞪眼。
  “别叫我土豪,请叫我高富帅!”陆晟腆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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