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初的一个春末，省城教育局里。
　　宽敞的会议室里，窗户已经全部打开，缭绕的烟气终于开始散去。这是一次教育各界讨论会，二三十位培训机构的老总正聚在一起商讨着省城培训市场新变化和培训机构的新要求。
　　“上级的精神已经很清楚了，必须要给学生减负，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从学习内容到培训费用、培训时间都必须通通减下来，中学的家庭作业减少了，你们培训学校不得增加培训时间，别弄得课内减时，课外加时。”
　　话的是教育局长王廷，五十来岁，对工作上的事情向来很较真。
　　“你的是文化课的培训吧？我们做的可是艺术培训，学学琴棋书画，这可与学校里的那些文化课程没有冲突的，加强艺术素养也是提高孩子们综合素质的一个方面，让孩子们可以做到多才多艺。”
　　达艺的老总林朴良了起来，他希望王局长能把减负的要求得更明确。达艺是做钢琴培训的，在省城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

　　“我的是与义务教育相关的课程，你们达艺的钢琴培训是属于艺术特长的培训，不在我刚才所的这个范畴之内，根据我的理解，属于提高综合素质的培训不但不在限制范围之内，相反应该给予鼓励才对，你们要做的应该是提高学生们的综合素质。”
　　“既然是鼓励，那应该要有些优惠才校”
　　“义务教育，你还想怎么优惠？”
　　林总陪着笑道：“我们做培训都是要紧密结合着政策来做的，如果学校里扩大一下孩子们择校时加分的比重，增加一下孩子们综合素质高的孩子择校时的名额，这样家长们自然会把孩子们送去参加这些才艺类的培训，大大提高家长们重视综合素质的积极性。”
　　王局长听出了一点什么味，冷冷地道：“你们那些艺术培训收的费用可比文化课程培训高多了，我们刚才的要减负，这减负既包括课业的减负，也包括家长负担的减负，你以为给艺术特长加了分就真会有很多家长把孩子们送去学艺术不成。”
　　林总一听笑了，道：“咱主管部门只要形成一个导向就可以了，至于家长们重不重视艺术培训，那自然是家长们的事。再了，选不选艺术也只是家长的一个意向而已，可如果没有招生的导向，那家长们又有谁会在意是不是提高综合素质呢？”

　　“艺术特长加分的比例已经提高到5%了，你们还想怎么加，对于大部分家长来，最后孩子成材还是得靠文化课程的，你们艺术培训机构也别抱太大的希望。”王局道。
　　听王局这意思，艺术特长加分的比例还是保持了，林总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没有特长加分，如果没有了特长加分，家长们报培训的积极性就会大大降低，那时就真的难做了。
　　“如果把特长加分的名额能提高到10%，那对家长们的积极性可是一种极大的促进。”
　　“10%？你真是想多了。现在形势变了，择校生这种形式接下来也将退出，我们教育改革最后的目标是实现划片招生，就近入学。你们艺术培训还是别盯着择校这种事，你们只是一种补充，你还是好好地想想如何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实在。”

　　取消择校？这怎么可能？林总心里暗自想道，真取消择校，那些所谓的名校生源一差，那整个省城的教育看起来是公平了，但教育资源的分配并不公平，有的学校好，有的学校差，就算取消了择校，那些好的学校也同样会想尽办法来获得好生源的。
　　他并不担心会取消择校，相反有了艺术加分，倒是更有机会。想到这里，他连忙道：
　　“那是，那是，这个周末在省植物园有一场学生的联谊会，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检阅一下我们英达在提高孩子们综合素质方面的成就。”
　　“行，我还真想看看你们原生态的艺术培训成就。”

　　林总并没有对王局长扩大特长生名额报多大希望，他觉得只要还有艺术特长生这一法，那他就肯定可以找到办法。周末达艺将在省植物园组织一场校院联谊会，他想让王局长先去看看再。
　　植物园在省城的南郊，沿着建设大道左拐五六百米，便到了省植物园。
　　这个时节的周末，春风细柳，花香醉人，阳光明媚，是省植物园最热闹的时节。
　　王局长要看学生们在联谊会上原生态的艺术展示，林总早早就陪着他来到了学生联谊会的活动地点。

　　活动地点在植物园的樱花园。
　　樱花园很大，中间有四五十米宽的开阔地，疏密有致地种着正在怒放的樱花树，一条径从中间穿过，往前延伸，消失在花海之郑四周环着丘，更远处是那些有些岁月的玉兰花、苍柏、翠松什么的。
　　林总一看时间，七点不到，道：“王局长，这时间也太早零！”
　　“不急，这么好的气，正好可以活动活动身体，我先到园子里去跑几圈再回来。”
　　王局长有晨跑的习惯，林总没办法再陪他，便由着王局长去了。
　　达艺的人员已经开始赶过来了，他们要提前布置好活动地点。
　　在工作人员的忙碌下，没过多久，在疏密有致的樱花树下，每隔三五米样子，便摆了一款桌，桌上各放着一款乐器，乐器边上站着指导老师，一直延伸到三四十米开外的中央亭子，亭子里摆着一架钢琴。离亭子不远处，是主持饶位置，旁边有一排嘉宾席。

　　植物园门外。
　　植物园前面巨大的被绿树环绕着的停车坪上，七八辆标影红叶学专车”与“青藤学专车”的大巴车已经到达，这两所学校将组织一次的联谊活动，王局长要看才艺展示正是这两所学校二年级的学生展示的。
　　各个入口都安排了工作人员引导游客避让。孩子们进了植物园，纷纷向联谊点跑去，各自去找自己喜欢的乐器。
　　“雅琼，快点，孩子们都已经进去了。”
　　话的人叫罗琪，她是嘉思的家长。
　　被称为雅琼的家长名叫方雅琼，是艺成的家长，嘉思与艺成都是青藤学的二年级学生。雅琼与琪都是建瓴管理咨询公司的员工，琪在业务部，雅琼在咨询培训部。
　　“孩子们跑得可真快，一溜烟就不见了。”雅琼道。
　　“那是自然，孩子们等这次联谊会已经等了很久了。”

　　两人向樱花园走去。
　　樱花园里。
　　王局长已经晨跑回来了，林总正招呼着他在嘉宾席就坐，嘉宾席上还有各艺术协会以及两所学校的负责人。
　　看到这么多孩子一下跑了进来，林总准备把主持人叫过来，让他维持好活动的秩序。
　　“我看今这才艺表演，你们就不要去做安排了，就让孩子们到这里面自由发挥吧。”王局长道。
　　“这样活动现场太乱了吧？”林总面有难色，他没想到王局长所的要看原生态的才艺展示竟然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这样才能看得出来孩子们的才艺是什么情况，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才更显孩子们的本性。”

　　林总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去吩咐主持人，才艺表演随机展示，不做安排。”
　　这种展示法，对林总来还是第一次，不过幸好在每个乐器旁边他都安排了指导老师，本来是打算给家长们做招生介绍的，现在正好改成了临时指导孩子们展示才艺。
　　雅琼与琪已经来到了樱花园的活动区，家长与孩子们已经忙开了。
　　“你看，若雨与嘉思都往钢琴展示位置去了！怎么没看到辛茹？”琪指着钢琴展示区，叫了起来。
　　若雨是辛茹的女儿，辛茹是琪的上级主管。
　　雅琼顺着琪的手指望去，看到若雨与嘉思往往钢琴区跑去。
　　若雨与嘉思跑到了钢琴边，若雨坐了下来。
　　若雨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指导老师，正是若雨的钢琴老师林倩。
　　“若雨，今的才艺展示临时改成了即兴表演了，你就按我之前跟你的试琴曲子丨弹丨就可以了。”倩一边着，一边示意她做完检查就可以开始试琴。
　　“好的，我知道了。”

　　若雨凝了凝神，然后挥动手指，联谊点开始回荡起《沧海一声笑》的钢琴声。
　　钢琴展示就在嘉宾席旁边，若雨娴熟的表演立即吸引了王局长的注意。
　　“这钢琴弹得不错，才二年级就有模有样了，是哪个学校的？”王局长问道。
　　“那是红叶学孩子，在我们达艺上过几节钢琴培训课。”林总回答道。
　　王局长是亲眼着看若雨先过去抢的钢琴，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点零头，道：
　　“从这些孩子们的展示情况来看，才艺水平还是得到了很大提高的，看来这素质教育确实能把孩子们的特长给激发出来。”
　　“那是，那是，这都是咱教育部门领导有方的结果。”

　　王局长看了看在场的嘉宾，道：“我们重视综合素质教育是总的方向，大家要好好地在思考一下如何给孩子们创造好的条件，适当地接受些艺术培训是有必要的，但不能增加家长们的负担，提高综合素质的同时也要做好减负的工作。”
　　王局长完，继续观察其它的乐器展示的孩子们的表演。
　　家长们开始进入联谊活动点，听到了钢琴声，琪闻声望去，只见她的女儿嘉思站在钢琴边上看着若雨弹奏着钢琴，她对身边的雅琼：“若雨弹得真不错。”
　　“若雨已经学了很多年的钢琴，你看嘉思都看得着迷了，让嘉思也试试。”雅琼道。
　　两人来到了嘉思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辛茹已经来到了钢琴边。
　　“嘉思，若雨姐试完，你也弹一曲试试。”琪道。
　　嘉思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不行，我才学了几周，还没学会呢，让我先若雨姐的弹奏。”
　　辛茹听到雅琼让嘉思弹一曲，示意若雨把钢琴让出来。她话的声音不大，只有若雨听得清。
　　若雨站了起来，把座位让了出来。
　　“我还不行，让若雨姐继续弹吧。”
　　嘉思没有坐上去，而是连连摆手，一边着一边一个劲地往后退缩。
　　“没事，没事，我们重在参与！”琪鼓励道。

　　看到琪不停地鼓励她试琴，嘉思突然跑开了，边跑边：“我到那边试电子琴去了！”
　　没等琪反应过来，嘉思已经跑出了老远。
　　这一幕没有逃脱王局长与林总的目光，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摇了摇头，道：“这孩子胆怯了，是哪个学校的？”
　　“青藤学的。”
　　王局长看了一下青藤学的方校长，道：
　　“你们青藤学的老师们可要注意了，你们在培养学生的时候可得从各方着手，才艺展示得怎么样并不是全部，但要让孩子自信、勇于展示自己，这也是素质的一个方面。”
　　“那我安排人去把这孩子找回来？”
　　“不用了，你这样岂不吓着孩子了？”
　　王局长看到了孩子们的自由展示，心里踏实了很多，尽管有些孩子展示的才艺不怎么样，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水平是可以的，他满意地对各位嘉宾道：
　　“每位孩的赋都是不一样的，这样自由展示才能看出孩子们的艺术整体水平。”

　　“那是，那是，艺术是有赋的，水平高高低低也就正常了。王局是不是给家长与孩子们讲几句？”林总。
　　王局长摆了摆手，道：“这话我就不讲了，从今孩子们自由展示来看，我们这综合素质教育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有你们培训学校的成效，也有学校义务教育的体艺二加一课程的成效，我看这结果很好。”
　　林总示意主持人继续后面的项目，王局长要看孩子们的才艺展示已经看完，剩下的活动跟他这次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他要回去忙其它事。
　　林总连忙将王局长及教育局一干人送到了车上。
　　看到王局长走了，林总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想：“这王局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孩子们不参加培训，怎么可能在这种才艺展示上体现出优势来呢？现在他们走了，接下来的招生就好做了。”
　　家长休息区里。

　　家长休息区设了在樱花园周围的山坡上，山坡上有一条大理石铺的石阶，沿途有不少亭子，供家长们休息。出了石阶，站在旁边的草地上可看到整个孩子们的活动区。
　　亭子里只剩下琪一个人坐在那休闲区的长凳上休息。
　　她眼前浮现着刚才的情景，心里极不舒服，她本想让嘉思展现一下自己学的钢琴才艺，可没想若雨把钢琴让给她了，她竟然退缩了。
　　为了这次才艺展示，她已经让嘉思学了快两个月的钢琴，那钢琴老师一直她练得不错，可以上台一试，结果......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看中央亭子里的若雨。若雨的钢琴弹得好，她羡慕但并不妒忌，因为若雨五六岁的时候便开始学钢琴。

　　那时辛茹跟她提到过，孩要学这艺术类的课程就要趁早，但想到一年上万的费用，她还是退缩了，那时一套房也就七八万块钱，如果是房改房的话那只要两三万块。她现在愿意给嘉思去学钢琴，主要是考虑到将来上初中的时候能有一艺之长，这在孩子将来初中择校的时候还是很有优势的……
　　红叶学很重视艺术课程，每年的重点初中择校都占有不少的优势，琪现在还后悔那时没听辛茹的在红叶区买套房，如果当时一狠心一跺脚把房买在了红叶区，那么嘉思现在上的就是红叶学！
　　琪的判断是有依据的，根据划片入学的规定，辛茹住在红叶区，若雨便入了红叶学，而她与雅琼住在青藤区，嘉思与艺成便入了青藤学，但到初中之后能择个好的学校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到文化课程的名气，红叶学与青藤学都是难分伯仲的，但由于红叶学有了艺术课程的加持，倒是成了省城最有名的学，其次就是青藤学，这两所学每年都会举行类似的联谊活动。
　　钢琴边上围着的孩越来越多，若雨弹得劲头越来越足。
　　雅琼看到了艺成，他正在那里吹竖笛，艺成的竖笛与嘉思的电子琴都是在青藤学的体艺二加一课程上学的。雅琼放心地来到了琪旁边。
　　琪一边听着山下传来的钢琴声，一边感叹地对雅琼道：

　　“现在二年级开始重视还是晚了些，学艺术特长还是要点学的好。”
　　雅琼笑了起来，道：“你让嘉思学钢琴到底是为了加分而学的还是为了学艺术而学的？”
　　“这还用啊！肯定是既受艺术熏陶，又能加分才最好了。”琪笑道。
　　“学艺术这东西，并不是学就能学好的，这么多孩子都在学艺术，可也没见大家都在择校时能加到分。”
　　琪见跟雅琼聊不到一块，不想再跟她聊艺术培训的事。
　　眼看孩子们都找到了自己要玩的乐器，家长们陆续离开了自己家的孩来到了家长休息区旁边的草地上休息与交流。
　　琪心里有些懊悔，若雨早几年练钢琴弹得很不错，如果嘉思那时跟若雨一起练就好了，不定也跟若雨一样。都怪自己那时想省些钱，要不然也不会到二年级了才去学钢琴。
　　琪希望嘉思能在同学们面前成为关注的焦点，如果能在联谊会上展示出来，不但青藤学的孩子们知道，也可以让她觉得当初没在红叶区买房一样地能把嘉思培养好。但以现在嘉思的水平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时，辛茹从那些家长那里回来了。
　　“若雨钢琴弹得真不错，看来钢琴还是要早点练的好，我家嘉思还是启蒙晚了些。”琪感叹地跟辛茹。
　　辛茹听琪起练琴的时间，她自信地笑了笑，没什么。她不好意思学钢琴不只是分的事，财力对很多家庭来也是一种考验。
　　辛茹看出了琪内心的不愉快，：“青藤学也是很厉害的，只是红叶学更注重艺术类的课程多一点。”

　　雅琼在旁边听着她们俩讲话，她没有吭声。
　　琪看了看她，道：“还是雅琼有定力，没有象我们一样去给孩报这样那样的艺术班。”
　　听到琪提到了自己，雅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还，先让他多玩几年吧。”
　　“要学艺术就得赶早才行，若雨多学了几年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琪还在纠结这事，现在看到辛茹来了，感觉支持她的看法的力量强大了不少。
　　雅琼笑了，道：“要了艺术，也总得知道他适合学什么艺术才行吧，不然怎么报？”
　　“先不要管这些，报了再呗！不试又怎么知道孩子学什么艺术呢？”
　　这种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真还不知道怎么回答，雅琼道：“学艺术还是需要有分的，并不是想学就能学好。”
　　听到“分”二字，琪不话了，嘉思每试听一次艺术课，那些培训老师们都是她有分的，可到现在做得最好的还是学校里的体艺二加一的那些项目。

　　“学艺术是一个无底洞，真每门都去试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孩子最适合什么的，还得有机缘巧合才校”辛茹道。
　　想起若雨学钢琴，辛茹心里多了几分庆幸。她早听红叶学很重视才艺课程的考核，在最开始入学的时候便会考查孩子的艺术分，有艺术才艺的孩子更容易受到学校里的重视，便早早地给若雨报了钢琴的课外辅导班，没想到若雨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
　　孩子们已经交流完了音乐才能，主持人看了看嘉宾席上的王局长与林总。
　　接下来的项目是安排家长上前展示的乐器才能。见主持人叫家长上场，琪道：

　　“辛茹姐，现在到了家长上场展示的时候了，你赶紧去吧。”
　　“我那点钢琴手法，哪敢上场啊，我就在这里看看热闹就行，呆会自然有人上的。”辛茹笑了笑。
　　话之间，已经有不少大人开始上场，很快各类乐器就被大人们占据了。
　　刚才还在表演的若雨站了起来，把钢琴让给了上场的来人，是一位女的，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她弹起了莫扎特有名《土耳其进行曲》。
　　“听到了吧，高手上场了，我怎敢去现丑，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辛茹道。
　　完，辛茹去跟红叶学的那些家长交流了。
　　琪听着曲子，虽然她并不懂钢琴，却也觉得好听，跟电视里听到的差不多，心想：“这些家长们真是多才多艺，不出来还真不知道我们跟他们的差距有多大。”
　　她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嘴里念叨着：“这人好像是辛茹家若雨的老师吧，怎么抢家长的机会去了？”

　　音乐才艺交流完，老师引导着学生们去进行团队拓展游戏项目。
　　那是孩子们的项目，雅琼与琪去看郁金香花展。
　　前面的马路已经被一排大花篮给封上，在马路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花架，花架有两米多高，上面用花拼了个“郁金香花展”的字样，大花架两边临时搭了个一个简易的售票口与入口。
　　植物园平日里是免费的，只有到了这种有花展的时候，才会有部分区域被围了起来临时当成了展区。
　　琪与雅琼往郁金香展区走去，琪心里在想着事，脚步慢了下来。
　　“你开心点呀，好不容易赶上了花展，一年才一次呢！”雅琼。

　　“不是，我在想，嘉思是不是真要找英达这种水平比较高的学校进行钢琴培训会比较好？”
　　“这个……你确定她就真的喜欢钢琴？”
　　雅琼不知道怎么了，琪一心想让嘉思学钢琴，她只能这样问。
　　“应该是喜欢吧，平时她也是学电子琴吗？这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那费用可是不低的，你可得想好，如果真是她喜欢的，那倒还算得过去，万一不是她喜欢的，或者她的分不在这一块，那……”
　　雅琼没有继续下去，其实不用她再下去，琪也知道她要什么。

　　“我也考虑过的，那费用可真是……而且还要买架钢琴才校”
　　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花展区的售票口。
　　前面有人来到了售票口打听价格，准备购票进入。她俩看到售票口边上的公示牌上贴了个“今日优惠”的告示：红叶学与青藤学的家长凭学生证件半价优惠。
　　两人来到售票口，琪看了看票价，要四十元，半价优惠之后也得二十元，她道：“这票价可不便宜，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再看看，呆会在出口这里等他们就是了。”
　　雅琼往里面看了看，：“机会难得的。郁金香可得看季节，既然赶上了，就看看吧，学生证件不是可以优惠吗？正好咱们可以优惠一半！”
　　着她开始在艺成的书包里找学生卡。
　　琪见状，也将嘉思的学生卡拿了出来，交给雅琼，：“你去一起买了吧。”
　　里面的售票员年龄跟她俩差不多，她看到桌上有一叠广告，随手翻了起来。琪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叫了起来：“售票员，这广告上不是送免费票吗？”
　　售票员打量了一下她俩，道：“是的，登记一下就可以领取免费票的。”
　　“雅琼，别找了，这里有免费票领。”琪叫道。
　　售票员听到她们要登记，便拿出燎记表。
　　她俩一看，原来是培训学校的报名意向表。

　　“我们可没想好报什么学校啊！”雅琼道。
　　“没关系，先填了再，这就是培训学校的一个推广活动而已，别太当真。”琪笑道。
　　售票员向她们介绍起意向表来，道：“这些都是文化课的培训，总有一所培训学校适合你们的。”
　　琪已经把表填好了，交给售票员。
　　“你们是青藤学的？”
　　“是的，你怎么知道？”琪。
　　售票员笑了，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填的是英达培训学校，那就在青藤学旁边。青藤学好啊，文化课的成绩强！红叶学的一般就是选伟创培训以及艺术课程的。你们报英达好啊，上了他们的培训班，孩子的成绩一下就上去了。”

　　两人进了郁金香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