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东东时对它的属性的确定一直是一个令我头疼的问题，说它的是小说嘛，百分之九十又是真实的，真实的人，真实的事；说它完全是真实生活嘛，又有曲笔的地方，有走笔和游移于现实之外的地方，我不可能完全暴露自己的一切，毕竟我还在这里。所以干脆放在杂谈吧，大家也姑妄读之，纯当饭后消遣。）
　　【引子】
　　放眼望去，一匹匹狼夹着尾巴，走在街上。
　　披着各式各样的外衣。
　　人类一调情，上帝就发笑。
　　【前言】
　　我叫丁克，长着一张平庸但令人信赖的脸，从小到大，我的知心朋友都喜欢把心里话告诉我。我知道很多人的故事，包括很多朋友内心深处的秘密。

　　其实我自己都知道，我并不值得信任，因为我会把他们的秘密再告诉给别人——我的亲兄弟或者其他知心朋友，只是奇怪的是，那些秘密的主人知道后并没怪我的意思。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一个朋友的秘密。
　　我在一个乡镇中学教了五六年书，现在我要给你讲的就是发生在这个乡镇中学里的故事——一个人的故事。
　　乡镇中学，在局外人听起来骇人听闻的事，在这里却习以为常。有一个语文老师，年纪大了，学校要他退休，他哭起来了，他舍不得那些学生，因为他——再也不能摸女学生了。为这事，学校里的老师没少嘲笑他。
　　在这里，你找不到虚假的快乐和放大的悲伤，甚至，这里没有虚构。
　　这里只有赤裸裸的生活和人性——剥了皮的人性。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写一个小孩掀开一扇扇屋顶，看到平时没看见过的风景——我就是那个掀开别人屋顶的小孩。在这里，我与其说在创作生活，还不如说让小说还原于生活本身，让生活自己说话。

　　故事的主人公叫肖林，2007年9月，他离开了河口镇，从此杳无音信，也许他自己知道，他留了太多秘密在这里。他必须得走。
　　“我和很多女孩子做爱，但我只爱她一个。”肖林说。
　　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它写完，又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把它整理好。
　　我写它，为的是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乡镇中学，告诉你——一个人的故事。
　　第一章

　　肖林是那种在整个大学生活都无法适应生活的人群之一，无法适应一群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住在一起整整四年，想一些无聊而又空洞的话题。人人都没有目标，肖林就这样过了四年，人人都这么过了四年。那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

　　四年里，对肖林而言，印象最深刻不是老师、同学和课程，而是那蓬勃旺盛的性欲，这是肖林极力否定而又最终屈服的地方。

　　大二时，他在网上认识了刘恒，这是大学四年肖林唯一能说爱过的女孩。这么多年，很多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次刘恒去广州实习，肖林打电话给她，很清晰的听到她踩着木梯，从楼上下来的声音，以及她接电话时细细的喜悦，说过几天就回来了，终于可以看到了你了。

　　快放寒假时，她搭长途车回长沙。在长沙下车已是凌晨三点，他很贸然的说来我这边吧，刘恒在那边停顿了几秒钟，说：“好像不太好吧。”肖林感觉心里的一根线咔嚓断了，虽然声音很轻。
　　终于见面了，晚上，刘恒说在新一佳超市门口等他。肖林从十二舍穿过长长的河岸去见她。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喷泉旁边，他喊了一声“刘恒”，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肖林的心底亮了一下，像一束光，在心海里一闪而过。

　　就在见面的当天晚上，肖林在湘江一桥下吻了她——这个十六岁、眼睛明亮的女孩。在桥下，他控制不住自己，从后面环抱着她，紧紧的顶住她，刘恒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愣在那里，头发长长，坐在水边。
　　那天晚上肖林好像一直都在湘江边吻她，刘恒在身边小声的提醒他有人来了。肖林还记得当他吻她耳垂时，刘恒脸上消受的表情，好像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打开了。当肖林用手去碰她的乳房时，刘恒一个小小而坚决的挣扎令肖林慌乱收回自己的手。
　　第二天，刘恒早早打电话过来，他刚好在澡堂里，回来时，电话已经叫了很久，听起来像一阵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肖林沿着河岸一路小跑，远远的看见刘恒站在湘江一桥上，浅绿色上衣，长长的头发，遮住脸庞。肖林蹲下身子，喘着气，眼泪像汹涌的河水流了出来。他抬起头，望着远处模糊的刘恒——他梦想中的女孩，他现在的全部，他所有的爱，一种致命的预感袭击了他：他抓不住她，她会跑的。

　　那天中午他们一直默默的沿着河岸走。那时湘江水浅，江边草长，阳光冷冷的，照着江面。刘恒头发长长，走在前面。
　　第三天，晚上，他们在桥上看夜景，然后相伴向橘子洲头走去。肖林走在前面不停的说着话，快拐弯时，肖林问了刘恒一个问题，回头看时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他的心猛的跌了下去，发疯似的往后跑，路灯下桥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大声叫着刘恒的名字，又转身往桥下的橘子洲头跑去，拐弯时肖林站在栏杆上往桥下望了望，还以为她掉下去了呢，接着一路往桥下跑。到橘子洲头时，肖林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头发长长，坐在桥墩上，他惊喜的叫了一声，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泪水止不住的流。刘恒始终没有回头，双手抱膝，冷冷的望着江面。
　　黑暗里肖林问刘恒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突然不见了你饿了吗我去跟你买东西吃，刘恒轻声的说不用了。肖林转身一路小跑，到商店买了东西，回来时刘恒已经下了桥墩，默默的往桥上走。肖林手里提着塑料袋，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过了湘江一桥。在一块工地旁，刘恒停了下来。路灯下有几个带安全帽的工人在施工。
　　刘恒望了肖林一眼，说：“我要走了。”说完，转身一个人默默的向新一佳走去。
　　肖林望着她的背影，感觉人一点一点的被抽空。他没有去追。

　　过了一会儿，肖林才一个人低着头往回走。回到宿舍时，一头倒在床上。
　　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三天晚上，刘恒永远的走了，只留下一个call机号码，还是她同学的。从此生命里再没遇见过她，留在肖林脑海里的，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

　　刘恒走后，肖林感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有可怕的空洞和欲望。

　　第一章(续)近乎犯罪般的大学生活
　　很快，在新浪聊天室里，他认识了Ｈ，肖林到现在都不愿提起她的名字。H是一个长相平平声音粗鲁名字老土的胖妹，在长沙某个纺织厂打工。那天晚上在旅馆，他和她一共做了四次。在床上，他们聊了很多，Ｈ甚至可以笑着和他谈她的第一次，她的网友（也是肖林学校的大学生）那天邀她去出租房里吃饭，喝了酒，喝醉了，然后该发生的顺理成章发生了。肖林问：“你不怕以后嫁人吗？”Ｈ笑着说：“不怕啊，现在有很多修处女膜的。”
　　两人第二天中午才起来，下床时肖林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飘到天花板去一样。他抓住扶手梯小心的往下走，楼梯一直在轻轻的摇晃。
　　他们去烈士公园拍了照片回来后，肖林就跟她说分手了。分开后不久，肖林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后悔，但也只是一刹那。
　　有一年，冬天，肖林去一个精品店买日记本。精品店比较偏僻，老板是个女的，低着头，带着笑意，挎个小包，包带夹在乳沟里，坐在小炉子边烤火。店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肖林在店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微笑着蹲在炉子旁，和她聊天，顺势去摸她的手，说你的手好滑啊，怎么保养的？她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微微笑着，这个表情使肖林一下子燃烧起来，他猛的扑了过去，抱住她就亲。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坏了，她躲闪着，死命的挣扎。肖林已经头昏脑胀，抱着她往里面的杂货间里走。她剧烈的挣扎，抓他的脸，肖林一下子觉得索然寡味，放下她，看了她一眼，轻轻松松的走了。走到电线杆旁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

　　几个星期后，肖林又经过了那家精品店，看见那个女老板在门口装货，准备搬走。女老板神色慌张，急急的往卡车上抛东西。肖林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
　　后来肖林租了房子，在一个理发店理发时，理发店里只有女老板和他两个人。女老板穿着很性感，浅浅的微笑着。在最后收钱的那刻，肖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迅速关了身后的门，对她说我喜欢你然后一把抱住她，摸她，急急的扯开了那一点遮羞布，肖林低下头贪婪的吻着那一对饱胀的乳房。这一过程很顺利，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只听见那女人沉重的喘气声。最后肖林要脱她裤子时，女人死命的抓住了，肖林只得一边昏沉沉的抓她的乳房，一边隔着裤子动作。女人在下面配合他，肖林一下子就出来了。

　　肖林站起来，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轻了很多，他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大四毕业，肖林控制不住，欲火在心底深处燃烧，像一座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

　　还记得有一次，在自习室里，肖林坐在后排，前面第二排坐着一个女生，肖林以前经常看见她。那天肖林来的很早，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和那个女生两个人。肖林在背后偷偷望了她很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提起书包，站起来，走过去轻轻的坐在那个女生的后面。开始是用膝顶住那个女生的坐凳，一边动作一边偷看她的发应。在肖林的不断动作下，女生呼吸越来越急促，肩膀耸得越来越高，从侧面都可以窥见女孩的乳房像吹气球一样慢慢变大。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听见压抑的喘气声，和弥漫在整个教室里下午的光芒。肖林不能自控的站起来，两只手迅速抓住前面女生的乳房，隔着衣服和奶罩都可以感到它们硬邦邦的。女孩镇了一下，微微偏了偏头，扭了下身子，没敢往后面看。肖林一直没放手，神经错乱的说我吻你好吗？女孩愣了几秒钟，挣脱他，拿起书包站起来，低着头轻轻的走了，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肖林坐着，心还在猛烈的跳。他把手别在后脑勺上，重重嘘了口气，走出了教室。
　　那个自习室好长时间肖林都没再去过。

　　后来肖林在餐馆里吃饭时，看见她从旁边走过，低着头，后面跟着一个男生。肖林一直默默看着她消失在拐弯处，太阳映着她那阳光灿烂的脸。
　　很快大学毕业了，肖林工作已经找好，暑假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
　　那时周小妹经常来他家玩。
　　肖林仍然记得，周小妹九岁时，那个傍晚，她穿着红裙子，站在打谷机上，和他说话。小女孩，亮晶晶，唧唧喳喳，说个没完。
　　那个傍晚，远处有红烧云，空气都是红的。
　　也许在那个时候，周小妹已经渗进了他的心里。读高中、读大学，肖林每次放假回家好像都有某种期待，希望在家乡的某个角落碰见小妹，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招呼，肖林都觉得回一趟家是充实的，是甜的。
　　大二回家时，在路上又碰见小妹了。小妹正担水回来，抬起头，看见肖林，轻轻的叫了一声“哥”。也许从那声招呼起，肖林就开始写诗了，一直写到成为自己的王。

　　从家乡返回学校，肖林躺在孤独的寝室里。晚上梦见月光照着小妹的窗，隐约可以看见小妹的脸，白白的，像一掬月光。

　　那时他写：“小妹白色的脸庞 / 在窗外闪闪发光”。
　　醒来时阳光照着窗边的书桌上，肖林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大学里不再孤独。他希望在这种情绪里沉浸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次暑假周小妹时不时来他家玩，不知道抱着谁家的孩子，微笑着，很认真的看他。肖林躺在凉床上，和她聊天儿。

　　有天晚上，小妹来了，家里停了电。肖林躺在凉床上，小妹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黑暗里可以感觉小妹细细的呼吸，和小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肖林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我要吻她！我要吻小妹！为了把这种渴望压下去，他不停的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妹突然安静下来，黑暗里小妹用小手枝示意他不要说话，指了指窗口。肖林看见窗帘上有个人影，在月光下一闪就不见了。小妹笑了笑：“肯定是隔壁的七伯娘吧。”
　　肖林说：“那我们去楼上吧。”两人就轻悄悄的向楼上走去。
　　肖林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根蜡烛，两个人坐在烛光下打牌。肖林脱了上身，小妹亮亮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喜悦。
　　周小妹走时，两人靠着墙，又瞎聊了阵。肖林说：“小妹，明天我们去水库上的杉树林玩好吗？”小妹说好啊，然后轻盈盈的走了。
　　肖林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小妹在月光下慢慢的飞起来了。衣袖擦着月光，沙沙的响。

　　那天晚上肖林睡的很好，没有梦，睁开眼就是大白天。洗漱完毕，赶到水库时，抬头就看见小妹了，站在堤上，一身白，老早就站在那望他了。小妹轻轻的转过身去，背着手慢慢的往前走。肖林爬上一段小坡，低着头跟在后面。

　　在一圈草地上，两人坐下来。风从水库上吹过来，隐隐能闻见小妹淡淡的体香。坐了没一会儿，两人慢慢下坡，朝对面的山坡上走去。过了一座坟地，穿过一丛野山茶花，小妹在肖林身前坐下。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山风。
　　肖林看了一眼小妹的脖子，白的耀眼，在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下，肖林一把抱住她，发疯似的吻她。
　　一只黑鸟从树梢上惊讶着飞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汹涌的火山渐渐熄灭了，风凉凉的吹过来。中午的阳光照在水库上，闪闪的，刺人眼睛。
　　肖林站起来，感觉下身湿漉漉的。小妹默默的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往前走。肖林低着头，跟在小妹后面。沉默了一会儿，肖林说，我们以后去山那边玩好吗？小妹微微转过身子，“嗯”了一声，那样子好美。
　　傍晚，两个人分开回家，肖林从水库边回去，小妹则从杉树林回去。
　　第二天，小妹早早的来到了肖林家，看着他，眼睛里睫毛上全是笑意，亮亮的，像要掉下来一样。肖林没告诉她明天他就要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肖林和小弟去赶车，快到车站时，后面传来稀里哗啦的自行车声。周小妹，脸红红，喘着粗气，小褂子被汗浸的透湿，站在肖林面前。
　　小妹很认真的盯着他，盯了很久，说：“你要走了吗？”

　　“嗯。”
　　小妹就一直不说话，站在那里，喘着气，汗水从鬓角上流下来，流过脸颊，眼睛一直没从肖林脸上移开过。
　　过了很久，肖林说：“小妹，我要走了。”

　　…………

　　“还回来吗？”

　　“可能不会回来了。”
　　…………

　　小妹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骑着自行车走了，在早晨的空气里慢慢变小，变小。变得没了。
　　肖林坐在车上，不伤心，那一吻把多年对小妹的爱一下子释放出来了，像火山喷发的岩浆，迅速冷却，然后变成岩石。

　　肖林望着窗外。阳光慢慢的出来了。
　　整个暑假肖林都在云南度过。暑假过后肖林就直接去他工作的地方。几个月后，肖林听小弟讲周小妹嫁人了，嫁到外省去了，和老公一起做生意。很多细节肖林也都知道，知道小妹结婚后脾气很躁，动不动就摔东西。

　　后来就再也没听说过她了。
　　第二章三姐妹
　　在爸妈的介绍下，肖林在云南认识了一个女孩，Ｌ。L长相中等偏上，她第一次来他家时，肖林比较中意。女孩很会做人，在肖家没几天，肖林的爸妈都很喜欢她，所以她回家时顺理成章也把肖林带回去了。
　　一走到她们家，肖林的脑袋好像被棒槌打了一下——她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妹妹，尤其是二妹。
　　在她家呆的很自在。她家做生意的，父亲有绝对权威，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肖林站在他面前，感觉脚下读的那么多书都轰然倒塌。她妈妈比她父亲小十几岁，很漂亮。二妹三妹都像妈妈，只有Ｌ像父亲。
　　由于生意比较忙，Ｌ没什么时间陪他，只有最小的妹妹谢小莲天天闲着，于是肖林像个小孩一样天天和她勾肩搭背的出去玩。谢小莲十四岁，不谙世事，说话奶声奶气。肖林闲的无聊，带着谢小莲到处跑。

　　有一天中午，只有他和谢小莲两个人在家。谢小莲躺在床上午睡，肖林躺在对面另一张床上。谢小莲睡的很香，发出细细的鼾声。肖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梦游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的走到谢小莲床边。

　　他朝门外望了望，掀开帘子，慢慢伸出右手，摸索着捂住了谢小莲的乳房。小小的，像一枚鸟蛋。肖林轻轻的揉了很久，生怕她父亲突然回来，又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床上。
　　整个过程像一出哑剧，只有时间从床边冷冷的走过。
　　二妹谢爱莲给肖林的印象好像是一直是低眉浅笑着，上帝让她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美丽。
　　二妹每次回到家，都喜欢嚷着要肖林教她去上网——那时她还从来没进过网吧呢。有一天，肖林带了她，还有她最小的弟弟一起去上网。
　　她家离网吧比较远。她小弟走在最前面，二妹在中间，肖林走在最后。二妹上身穿着绿色花纹毛衣，下身穿一条白色紧身裤，在黑暗里格外显眼。走过一段幽暗的小巷时，肖林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二妹的臀部，他像触了电一样的缩了回来。走着走着，看二妹好像没什么反应，肖林像被鼓励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借机去触碰前面二妹的身体。
　　在上一段小坡时，旁边是竹林，路上很暗，肖林暗暗里给自己鼓了把劲，然后他看见自己的手掌在二妹的屁股上扎扎实实的摸了一下。

　　二妹惊讶的回了下头。

　　肖林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心噗噗乱跳。
　　二妹走在前面，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快到网吧时，二妹的弟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事，走在前面的二妹突然开心的笑出声来。黑暗里肖林的脸嗵的红了。
　　到了网吧，二妹对电脑一窍不通，肖林只得手把手教她，从后面环绕着她教她怎么进网页，怎么打字和申请ＱＱ。二妹的身体开始有点僵硬，随后慢慢放松了。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从网吧回来，Ｌ正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映着她有点灰暗的脸。

　　晚上睡觉时，肖林和她们几兄妹睡一间房。肖林和L的弟弟睡一张床，三姐妹睡对面，中间用布帘隔开。睡觉前她们三姐妹开心的吵吵闹闹。

　　因为生意的缘故，第二天二妹和她妈妈都起的很早，Ｌ迟点起来。当二妹走后不久，黑暗里肖林感觉有个人向自己走近，肖林知道是Ｌ。她俯身吻她，手顺势摸他的下身，肖林开始有点气喘。Ｌ牵着他的手走到那边床上。他开始脱她裤子，因为是牛仔裤，脱了很久没完全脱掉，后来干脆从她拉链里直接进去。也不知道进了没有，肖林在亢奋中出来了。Ｌ在黑暗里轻轻的说：“你不会啊？”

　　天亮时，肖林无意中发现床单上有个很明显的印记，他知道是自己的。吃饭时当肖林突然想到二妹肯定会看到这印记时，他惊讶的红了脸，心想Ｌ真是个有心机的女孩。

　　从那天以后二妹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有天晚上，二妹在黑夜里起床，走过他床边时，肖林都听到她在他身边狠狠的啐了一口。肖林其实也几乎断了对二妹的念想，在他的逻辑里，二妹既然已经看到那印记了，估计也就没什么戏了。
　　有一天，Ｌ和她妈妈看门面去了，二妹破例在家休息。肖林和她们几兄妹坐在一起看电视。兄妹几个吵吵嚷嚷，肖林坐在那，觉得有点尴尬，就去了另一间房。

　　躺在二妹的床上，肖林很无聊的翻看床沿上女孩子的化装品。一会儿，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二妹掀开帘子，走到床边，准备拿一样东西。肖林让了让位置，就势和二妹聊起天来。二妹把床边的化装品摆弄了一阵，就挨着床边坐下了（呵，这个动作使肖林脑袋一下子热起来）。
　　隔壁传来电视的对白声和谢小莲两兄妹的吵闹声，肖林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因为接下来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这时肖林的表情反而奇怪的平静下来，他轻声细语的对床边的二妹说：“来，我看看你的手。”
　　二妹说：“看手干嘛呢？”
　　肖林说：“看手相了，我会一点。”
　　二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来，像端着一件瓷器。眼睛盯着肖林。

　　肖林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

　　肖林最擅长生命线，说二妹你小时候身体怎么样，几岁左右得过什么病，十几岁的时候又得过什么病。二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听到某处偶尔会心的微笑。
　　肖林一直侧身躺在床上。

　　讲解完以后，二妹站起来，弯腰去拿一盒护肤品。二妹这样做时，身体几乎压在肖林身上，肖林只要稍稍抬下头，就可以尽窥二妹怀里的春光。冥冥中肖林觉得脑海里有盏灯“嗵”的亮了——他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多想，他往前轻轻一跃，像猎豹一样，紧紧的抱住二妹的脖子。二妹吓了一跳，用拳头狠狠的打了他一下。肖林眼冒金花，但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现在枪毙我我也不放手。他一边像疯狗一样的啃着二妹细嫩的脖子，一边飞速用手掀开她的衣服向她的怀里抓去。

　　当抓到那团温软的细肉时，肖林几乎叫出声来。

　　乳房很嫩，像一只乳鸽，在手心里乱跳。
　　那一刻肖林疯狂了，他狠狠的抓着、揉着。二妹极力挣扎，用蛮力推开肖林，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一记耳光。二妹这么做时，怀里的乳房跟着颤动了一下。肖林一动不动，痴痴的看着，好像刚才挨打的是别人。二妹迅速把衣服扯下来遮住。肖林贪婪的看了最后一眼，小小的、柔软的乳房。

　　和那粉红粉红的乳头——肖林再没见过如此粉嫩的乳头。
　　二妹脸通红通红的，喘着粗气，瞪了肖林一眼，掀开帘子走了

　　肖林用双手捂住脸，太阳穴猛烈的撞击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火烧火烧的。呆了一阵，他渐渐清醒过来，感觉要大祸临头了。他慌忙站起来，发觉内裤早已全湿了，才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隐隐都能闻到一股腥臊味。
　　肖林心想这下完了，自己来这里才几天，就犯下了这么大的事，一旦让L的父亲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个后果肖林是担当不起的，他十分清楚这一点。

　　肖林昏沉沉的走出房间，路过一块穿衣镜时，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竟是如此动人。
　　他用左手遮住脸，向洗手间走去。在洗手间里，肖林把内裤换下来，揉成团，扔进坑里，嘘了口气，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隔着房门，肖林隐约听见谢小莲两兄妹在争论电视剧里的一个人物，但是没有二妹的声音。肖林又仔细听了会儿，这时二妹突然大声的斥骂谢小莲两个人，要他们声音小一点。二妹的声音很大。肖林的心又噗噗乱跳了一阵。
　　等了很久，见外面再没什么大的动静，肖林才开门出去。快走到房门时，他突然折回身，一个人向街上走去。
　　低着头，肖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穿过一条又一条街。
　　我该怎么办？

　　自己明明是来和Ｌ相亲的，他们家对自己又如此厚待，而现在……万一L的父亲知道这事，以他那样的火暴脾气，只怕自己不仅仅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想到这，肖林打了个寒噤。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汽车，肖林心想还是回爸妈那边去算了，要不干脆回自己工作的地方……
　　吃晚饭的时候，肖林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回来了。跨过门槛时，肖林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生怕L的父亲突然从屋里冲出来。
　　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嘘~~~~~~~~~~

　　屋里的气氛没变，桌子上摆满了热腾腾的菜。二妹和她姐姐聊着天，最小的谢小莲两兄妹在打闹。L的父亲手里夹着烟，坐在藤椅上看电视。
　　肖林低着头快速走过电视旁。
　　“小肖，你回来了。”L父亲慢条斯理的说。

　　肖林吓了一跳，恭恭敬敬的回答到：“是的，伯父。”
　　连续几天肖林都在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风平浪静，哈哈。
　　只是从那以后，二妹一直避免和肖林单独相处，但对他还是一样礼貌有加。

　　在Ｌ家呆了一二十多天，肖林要回去了。他从内心上已经不想和Ｌ结婚了。他知道自己一点都不爱她，可是爸妈很中意她，还有云南这边的老乡也极力劝说他和Ｌ在一起。肖林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最终在犹豫不决中肖林还是稀里糊涂的把Ｌ带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在离开Ｌ家的最后一个晚上，刚好是Ｌ父亲的生日，来了很多亲戚，桌上摆了一个大蛋糕。肖林的父亲也来祝寿了。吃蛋糕时不知道是谁先把奶油涂在谢小莲脸上，这下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姐妹几个抓起桌上的奶油，开始打打闹闹。几个吃生日饭的年轻人也加入大战，奶油从这个人手里飞到那个人脸上。肖林躲在楼梯口里，不知道是谁突然从后面伸出手来，把一大把奶油着着实实涂在肖林脸上。肖林慌忙回过头来，谢小莲已经站在远处弯着腰笑了。二妹和L也在旁边开心的笑着。
　　肖林远远的看着二妹开心的脸，那一刹那他彻底怀疑那天的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是不是只是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造了个梦而已？
　　那么多人在开心，只有肖林在忧伤。
　　肖林第二天就走了。二妹不在家，和她妈妈出去了。
　　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她。只有一次，二妹打电话给她姐姐，那时肖林已经和L在湖县生活了一段时间。两姐妹讲完后，二妹要肖林接电话。电话里二妹跟他讲了很多，但绝口没提那件事。二妹反复重复一句话：“你不要做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我知道你的，你这个人……”
　　肖林嗯嗯的应着，头一点一点低下去。

　　后来听说二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乡，日子过得很滋润。
　　隐约中肖林好像又看见低眉浅笑的二妹了。
　　（在写这个东西时。我无意于去挖掘一个意义或道理来。更无意于去教唆。我没兴趣。也没这个能力。我唯一迷恋的是叙述本身。叙述一种真实的生活状态。一种真实的人性。）
　　第三章肖林的第一个孩子和他的女课代表
　　暑假过去了，在各种人、各种势力的撮合下，加上肖林本人的举棋不定，最后肖林把Ｌ带到了他工作的地方：湖县一中。

　　火车上肖林和Ｌ打打闹闹，只偶尔想到二妹，心底里会抖一下。有时肖林脑海里会闪过一丝忧郁：Ｌ——二妹的姐姐、小莲的大姐、以后可能会和他结婚的女人，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一切？或者说，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一切？
　　这个聪明的女人。

　　回学校正式工作了，肖林第一次站在讲台上，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
　　L在学校附近租了个门面，卖学生文具。

　　和Ｌ一共生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Ｌ后来说是数着日子过来的，肖林何尝不是？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如今肖林回想起来，只是愧疚，虽然家里人会说Ｌ的不是。两个人的世界其实只有两个人最懂。想想那四个月自己对她的忽视、冷漠、残忍，想想Ｌ在肖林面前绝望的哭泣…………
　　没有感情的生活是痛苦的，虽然两个人有时玩的很开心。现在想来，这四个月，他们开心过吗？开心过的！他们一起去李老师家喝酒，回来时两人都有点醉了，躺在床上轮流唱歌，唱着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Ｌ很爱唱歌，很喜欢唱歌，喜欢跳舞。有次湖县某个公司举行歌唱比赛，Ｌ还去报了名，唱的声音很大，虽然不好听，但Ｌ很开心，很投入。
　　还有吗？还有的！记得过年就是在Ｌ的外公家过的，很热闹，一屋子人，老的少的，大的小的，吃饭时一桌都坐不下，大家只好站着吃。那时好像也没吃什么好菜，饭也很粗糙，但肖林却吃的很香。
　　四世同堂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

　　有天中午，阳光冷冷的，肖林和Ｌ、Ｌ的几个表兄弟去山上放鞭炮玩儿。那里的山是石山，长很高的茅草。肖林在几块大石头下和Ｌ做爱，风吹过石缝，呜呜的响。远处是吵闹声和鞭炮声，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远处的几个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