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两个医生的爱情故事[GL]

作者: 空常弯曲君

  日期:2020-08-16 22:20:07
  在一起快4年,在这记念一下我和小螺的点点滴滴。我是公共卫生医师,她是妇产科医师。
  用我和她说过的一个笑话开篇吧,有一些医学特色。
  2017年某天,我心血来潮和小螺说:“树上有雌雄两只育龄期鸽子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树下有一只羊在吃草。突然羊吐草而亡,雌鸽见了,对雄鸽说了句话,话音未落便被雄鸽**了,你猜,雌鸽说了神魔?”

  小螺面无表情:“下面羊(痒)死了。”
  过了一秒,她才:“哈哈哈哈,这个笑话不真实,雌鸽是得了妇科炎症~”
  我……………………
  日期:2020-08-16 22:50:14
  故事的开始应该是在2016年10月,在那之前没什么好写的,因为我还没从上一段遥远而又冷淡的异地恋中结束,虽然前任已经提过分开,但我并没有走出情感上的桎梏,即使知道这样的感情不长久,我和她之间没有爱得深到可以放弃奋斗好的一切,到对方的城市重新开始。就这样一边拖着,一边在同**友APP上注册新账号,尝试着开始新的生活。
  起初上那个APP并不频繁,也并不发什么动态,只是看看附近的人,会特别留意头像是真人并且长得端正的女孩,进她们的帖子浏览,志趣如何,爱好什么,喜欢什么样的性格,讨厌什么样的人……另一边,每天和前任聊微信,却是小心翼翼,话不投机,却又固执地坚持着。

  过了一些时日,我似乎在APP里锁定了一个目标,当时的自己还未曾觉察。多次在工作的空闲时刻,掏出手机打开App,点开那个名字是一串表情符号的头像图片,图片里的妹子是我喜欢的模样。只有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可以忘记现下情感里的失意。
  一篇一篇看着她的帖子,一边在脑海里勾勒这位女孩的形象:娇小的运动系医护人员,心态阳光,热爱生活。其中有一篇征对象贴,挺有意思,罗列了好些条件,使得我的好奇心荡漾,仔细地对号入座,最终发现,仅有爱猫猫狗狗这条我暂时无法办到。帖子似乎没有给她招来适合的对象,这位可爱的姑娘续贴道:“条件有苛刻吗?有的话可以酌情更改……(表情符)”。看来是个随和的人,追的人或许不少。仔细看了发帖时间,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这姑娘有没有脱单,忍不住在帖子地下留了评论,探探情况。

  接下来的日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的评论区里聊天,APP里的其他人看不下去,怂恿我追她。而她的态度十分飘渺,似乎就是和普通网友聊天,当然,我也是这个态度,毕竟还没有恢复单身,对她也还没有产生特别的感情,所以没有进一步的发展。突然惊奇的发现,我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不再会苦苦等待前任那零丁几个字的回复。
  前任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我们3天没有联系之后,她终于主动来了一条信息:
  “为什么不理我了?”内心解开束缚的我坦坦荡荡,“我释然了。”
  随后我两不约而同删除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从此不再有交集。

  秋天果然是分手的季节。恢复单身的我没有急于开始一段新恋情,那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我害怕会和上一段感情一样,没想好就胡乱的开始,随便看个人顺眼一些就拿来填心中空白。我不希望把下一个女友当做自己的救生圈,我得等到确定自己的心意,才能放手去追。这次再不能异地恋了,触不到的恋爱,太痛苦。
  日期:2020-08-16 23:02:52
  想了几天,在一热心网友的煽动下,开始与她私聊。为了显得与众不同,为了留下些许好感,我开动很久没有动过的脑筋。百度搜索了一张手拿绿箭口香糖的照片,然后敲下“交个朋友吧”,一齐发送过去。然后久久未见回音,习惯被前任忽视的我一点也没有失望之感,很能理解医务工作者的忙碌,因为我也学过,在医院实习过,忙起来是要加班到深夜的,哪有时间玩手机。
  夜间终于等来了回复。后来小螺说当时等我先开口等了很久。接下来,凭着基因里的幽默与机智,聊的特别自然特别愉快,很顺利就要到了微信。更奇怪的是,我和她都是有微信小号的人,但是当时均拿出大号加了对方,可见,靳欢颜的色彩老师说的在理:人总是愿意用自己真正的身份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还未见面之前,我做过一件比较疯狂的事情。那个app上显示我与她的距离5公里,打开手机地图,以我所在的位置为中心,5公里为半径画圆,圆上的医院仅有二医院一家。然后对她的可能所在的科室进行研究,会出车的应该是急诊医师。基本确认目标的隔天,吃过晚饭,内心一股邪火压不住,骑着破电驴子吭哧吭哧杀到二医院急诊门诊外面的椅子上侦查。这个时间说不定已经下班了,但从她的帖子反映,加班是日常。

  定居这个城市后第一次来二医院,哪哪都不熟。迅速观察周围环境,等候区前面是一排5个诊室,周围等候瞧病的人也不多,不大好掩护。按捺不住,起身在各个诊室门口转了一圈,打量里边坐诊医师的外形。转到3诊室时发现疑似目标人物,体型,头发长度基本符合,脚上一双中跟小皮鞋,并不是在坐诊,看来资历尚浅,更加符合网上那位姑娘的形象了。可惜医生们都戴着口罩,是不是她呢?我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要去打招呼吗?太突然吓到人家怎么办?这个时间会打扰她工作,难道要等到下班?不一会见她步伐紧凑去向1诊室,很是干练的样子。此刻我的内心小鹿乱撞,肾上腺素飙升,心脏似乎要从口中一跃而出的感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竟然会有这般偷偷摸摸的行为,这样不好。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小时平复心情,然后离开二医院。

  当晚临睡前就在微信问她是不是在二医院工作,然后把今天我的反常举动说给她听。小姑娘惊讶,还能这样操作,特工潜质啊。然后好笑地告诉我,APP上的距离、定位都是不准的,人家压根都没有打开手机的定位功能。好吧,闹笑话了。
  日期:2020-08-16 23:22:32

  同城的好处就在于见面方便,聊了约莫一周,开始约她喝下午茶,除此我想不出有更好的既轻松又方便谈天的场所。出乎意料的是,螺医生说不知道下午茶是什么,这让我情何以堪。软性拒绝么?既然人家没有打算这么快面基,我也不好表现得太焦急。我的上一段恋情也是从漫长的网聊开始的,这方面还算有些经验,继续每晚聊微信,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聊到曾经看过的百合文,她偏爱纪实我喜欢小说,互相推荐印象深刻的好文。谈到理想中的爱情,她推荐我去看《六年的等待---我们迎来了幸福》,楼主是她的理想型,她们的状态就是她理想的恋爱模式。有时聊嗨了舍不得睡,就一直聊到天光。从中了解到她是年纪比我大几个月,我读书早她读书晚,故而她却成了晚我两届的师妹。

  印象里只过了两三天,是个周六的下午,天朗气清,小姑娘忽然心血来潮问我要不要去环城骑行,和她的两个同事一起。还处在生理期尾声的我只犹豫了一会便答应了邀请,若不抓住此时的机会,想再约不知道要等到何时。骑行时间约在她下班后,互相留了姓名电话,她的名字挺文艺,看起来就特别有好感。我随意的着了一身黑色休闲运动装,扎个马尾挎一个运动腰包赴约。
  提前十分钟来到见面地点,找了张不远不近的长椅坐下,守株待兔。她会以怎样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呢?我想象着曾经看过她的数张朋友圈照片,试图勾勒一个具体的形象在脑海里。她朋友圈照片不多,看到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惊讶的,因为我认不出这些素颜的、搞怪的、皮肤黑黑的……都是她本人。头像是照骗吗?对于颜控的我来说,颜值挺重要的。冷静分析一下,觉着她这么单纯的人,照骗的可能性较低,应该是不会拍照。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美颜了才晒朋友圈的吗?这女孩子不一般啊。

  双鱼座的我的确日常脑洞大开幻想各种场景,实际情况人家姑娘目前为止从未表示要找对象谈恋爱,此次见面要是不满意,也就是普通朋友的结局。怀着一丝期待的心情,约定地点出现了可疑身影,看体型娇小,四处张望,八成就是这姑娘了。起身走向她,看她掏手机拨电话,我的手机铃声想起。我没有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哈——喽——”我礼貌性微笑着打招呼。颜控先将面容尽收眼底,评分可以打到A,我很满意。
  她亦是穿的一身黑,头戴一顶略带嘻哈风的帽子,听到我的声音抬头打量我一番。像是在将我真人和我的头像以及照片对号入座。这个过程只花了1秒,医生的反应速度果然快速。
  “大星,”自然的叫了我的微信名,“你可以叫我小螺。”(当时她说的是自己的真名,很好听的名字)
  日期:2020-08-19 19:11:24
  随后我和她步行至山地车租赁店,一路上简单的询问是步行还是公交过来的、晚上会凉有没有带帽子、手电带来了吗、有没有骑行的经验云云。她的普通话带着非常浓重的本地特色,让我想起大学时上《妇产科学》的其中一位老师,很是亲切。
  店外见到她同年入职的同事,已经选好车在试骑。介绍我的时候,说是医学界的师姐,预防专业的。都是医学出身,共同话题很多,很快就熟络起来。
  环城路线约50公里,18:30开骑。小螺看我第一次骑行,一路上讲解很多山地车的调试技巧和骑行的要点。后来问她,在她眼里我就是弱不禁风的大个子,走路慢悠悠,很是担心体力跟不上。所以她不时就到我身边问问还ok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路上不能并排骑、靠边一些注意安全等等。

  骑行毕竟是骑行,与平日踩踩单车的体力消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我是新手,速度完全提不起来,只能维持匀速前进。一个小时过后,坐骨开始痛起来,与座鞍接触的皮肤受到长时间的摩擦,不是一般的难受。仍处在姨妈期的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小螺小姐姐是故意在考验我的身体素质吗?那我可不能这么快倒下,大家都是女孩子,有啥不一样。
  咬牙坚持完了全程,吃夜宵时整个腿都在抖。初次见面就这么狠,这姑娘也不怕给人落下不好的印象。活动结束后各回各家,我特地没有骑车,就算计着让她送我一程,独处一会儿。小姐姐果然慷慨地主动提出送我,后来才知道这人也是鬼精,打探我的住处。
  坐在她的小电驴后面指路,沿江路的夜景很美,心情很好。我轻轻哼了支电影插曲,闽南语她应该没有听懂。
  “谁人用心,制作了这杯好酒?
  干杯了后,让我对你,动了真情。

  风微微的吹,清凉透心,
  我微微的笑,笑自己痴情。
  风啊风,请你跟我说,伊可知道我的心境?”(《漂浪青春》插曲)
  对小姐姐的第一印象也不差,如果她没有要发展的意向,当普通朋友也是不错的。穿过几条小路,路灯很暗,路面也不平,周围有些菜贩子丢弃的烂菜叶子。这段小路吓到了她,但她当时没说,在一起之后才告诉我。
  日期:2020-08-19 21:05:44
  到了我的住处,公司的单身公寓。礼貌性感谢她的邀请,指了明亮的大路告诉她怎么绕回她认识的主路,嘱咐路上骑车小心,目送她离去。回屋就开始搜索《六年的等待---我们迎来了幸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许是自己没看过什么纪实文学的缘故,阅读速度不快。文章很长,记录了楼主末姐多年的感情生活,点点滴滴生活琐碎,而小螺喜欢这样温馨的家长里短,而且真实存在于这个世上,这会给我们这些还未寻找到真爱的孩子一点希望。喜欢看别人家的幸福,很治愈。
  当晚我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少特别的情愫,只单纯平添了些许好感,能感觉得出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她的反应也十分平常,完全瞧不出有其他想法。我并不广交朋友,到交友网站目的性非常强,就是要找对象,而我的面基经验只有前任那一次而已。眼下也没有期待见一次面就能成,这次也就只当是聊得好的网友面基吧。谈过几次恋爱以后,逐渐了解自己想要找什么样的,开始增加了条件,我是偏外貌协会,当然三观要差不多,没有恶习等等。所以这第一次见面,没有戏剧性的一见钟情,继续每天的微信聊天。

  但是当天的我在睡觉前还有感而发,写了感悟:
  颤抖吧,肌群们,很久没有这样大幅度的运动过了吧?
  蹬
  流汗
  夜太美
  听风的歌
  几架自行车
  多谢美丽姑娘
  现在回头看看,写的都是什么鬼……。
  日期:2020-08-19 21:39:33
  骑行第二天,本以为会乳酸堆积,大腿肌肉酸痛的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非常不科学。
  不见面的日子就只能靠微信联系,忙碌的医生仅有加班后才有稍微大段些的时间可以畅所欲言。不时我会出言试探,问她是不是有很多人追,说我也正在她的心门之外排队等暗示的话。因为我不是正面的问,她也就没有正面回答。

  有时候,越在乎,越畏缩。或许这是个真理:喜欢是占有,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毕竟我刚走出一段恋情,靠的居然是开始新的一段恋情。这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还是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救生圈,当我上岸以后,重新找回自己,就不再需要救生圈了。一切成熟的爱情观,都是建立在自我保护的前提下的,真是现实。
  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不知道忙碌的她得闲仰望一下天空吗?在阳台吹着晚风,任由自己思绪飘渺。有句话深得我心:傻瓜才在年轻的时候不做傻事,羡慕别人有故事。青春真的是一次性的,一旦你开始不再在荷尔蒙爆表时做决定,那些故事就已然离你遥远。我该不该主动出击呢?我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希望有人领着我前进,所以恋爱的对象都是年上。小螺似乎更不主动,这一点不是我想要的。犹豫,不断地犹豫,她是一个挺好的姑娘,但是和我在一起,适合吗?公司最近又有搬迁的计划,到时候如果异地可怎办?我的上一段恋情败在了长距离,这一次真的不想再谈异地恋了。纠结的心情,伴随了我好些天。

  日期:2020-08-20 23:27:47
  白天忙个不停的医生,只有夜晚才有整块的时间网聊。或许是因为同龄、同医学专业、同城、甚至还发现竟然有共同认识的人……每晚都有聊不完的话题,经常聊到半夜三更都舍不得放下手机,有一天夸张到聊了一宿,兴奋地没办法入睡。闲暇时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样反常的行为和心态,算不算是对一个人动了心?我要是放手,会不会就此错过一段佳缘?
  又过了几天,是她值夜班的日子。晚上看诊人不多,空闲的时候可以掏出手机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临睡前,我告诉她最近睡的不太好,认真的医生同志立马反应,需不需要她帮忙开几片安定。霎时想起高中化学老师教的一个化学物,是否真实存在这样的物品我不晓得,只是这个梗这时候用的话会非常适合。

  “要不你给我开两片二硫碘化钾吧。”不知道她的化学老师有没有教过同样的知识点,也不知道她能够理解过来其中含义需要多久。
  “医院没有这个药诶——”认真的医生同志真用电脑搜索了医院的药库,“有病人来了,你先睡喔,晚安——”
  好吧,心想下次见面再解开谜底,于是安然睡去。
  第二天起床看手机发现认真的医生同志在昨天半夜忙完以后好学之心乍起,百度搜索了二硫碘化钾是什么。网络也是无比强大,连这背后的深意也解释出来。于是收到她的信息:
  “请原谅我的后知后觉~~”附上了百度的截图。
  脸上挂着笑容手指在手机屏幕前飞舞,同事还打趣我是不是恋爱了,对付八卦的人,只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们爱怎么解读随他们去。
  既然螺医生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展开下一步攻势?心里暗暗盘算的我,手上还是如常询问她昨晚是不是平安度过,有没有得小睡一会,碰到什么特别案例等等,此处省略N字。
  螺医生下夜班当天只需要查完房开了医嘱就可以走人,我厚颜无耻的询问她累不累,要不晚上看个电影啥的。因为怕她熬夜吃不消,需要彻底补眠,故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商量。小螺却显得很开心很有兴趣,立马悄无声息夺了我的邀请权,变成她约我看电影,下午先让她休息,等我下班她再来接我。
  日期:2020-08-25 00:29:45
  等待让整个下午的上班时间变得难熬,于是,我划水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味微信聊天时有趣的片段。我的表白都稍微有点含蓄,她会不会没有GET到?前一天晚上给她推荐了一首歌,是近期看的港剧插曲,每当演到男女主角情感上升的地方,bgm就是这首《can you see》,将自己的情感娓娓道来的感觉。英文超级烂的我特地去百度了歌词以及翻译,觉得也代表了我的心声,遂在聊天时不经意推荐给她,看看她能不能从中了解我的心意。将链接发送给她以后,我也同步打开这首歌循环播放,自恋的我感觉被自己浪漫到了,整个人处在粉色的云端漫步。不时也跟着音乐唱两句:

  Look at the trees 

  They`re swaying 
  They feel the touch of the breeze
  They overheard
  My whispered words

  Can you hear what I`m saying?
  Maybe I am only dreaming
  So what if I`m wrong?
  It can`t be that long
  Before you stop and feel what I`m feeling

  The stars and trees will always be
  As I love you so
  Can you see?
  她似乎从中获取了某些关键的信息,马上也推荐了一首歌回应我——《写一首歌》。歌曲中其他的如“你心中的话我全都想听能不能相信?所有的梦里全都是你会不会停息?和你一起是否不会再放弃?你的心里有没有秘密?我分不清……”般的疑问我没听出来,只认为是她想要告诉我她的心在燃烧,是因为我。
  日期:2020-08-25 00:45:48
  那个下午占据我脑海的另一件事,就是晚上要看哪一部片。选片也是一门学问,部分代表着你的品位与喜好。当时的档期里,我们都没有看过的电影只有《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是不喜这类书籍的,这样的故事在韩寒的“一个”APP里可以每天看一个新的。后来问小螺,她也没看过这本书,因为很少有空看长篇,每天的空余时间都不够用来睡觉的。
  下班后收到让我稍等的消息,最后小螺迟了半个小时才出现。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是有些许不自然,她也一样,交朋友需要适应的过程。今天的她很淑女,看得出来用心打扮过,简单编了适合搭配裙子的发型,黑色平底凉鞋。我是大老粗,穿着超市淘的19元T恤配短裤球鞋,简直不堪入目。之后小螺每每提到此时,感叹明明一个蛮漂亮的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收拾自己。
  静静坐上电驴,在身后细品她的背影。三角肌的位置有镂空,依稀可见她肌肉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问她的身高体重,157/88,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拜拜肉和小肚腩,并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我比她重的部分割出来堆在一起是多大一团肥肉。
  简单吃了炒粉与糖水作晚餐,小小紧张的我没敢多抬头,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草草用完膳便奔向影院,找到位置,小螺坐在我的左手边,双肘自然搭上扶手,手收在小腹,这么一动不动直至电影结束。我就完全不一样了,像多动症小孩,不时换个姿势,有意无意会碰到她手臂的肌肤,光滑而微凉。过了半程,喝多糖水的我坐立难安,瞟了她一眼,真是纹丝不动,医生的膀胱都那么强悍的么?还是平时早就练出神功?没专心在看电影的我只大概知道讲的几个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故事:失恋、感动并不是真爱、死别、暗恋。

  今天你路过了谁,谁又丢失了你呢?
  那个人是她吗?
  是马上抓住还是继续等待呢?
  观影过程很虐心,片里冷不丁撒一波狗粮。啊~他们抱什么抱!来自单身狗的气愤。
  约会结束也是她送我回去,角色似乎有点不对劲,她这么受的外表做着如此攻的事情,应该我骑车送她回家才对,因为先前我的电驴被盗,无奈才会这么不绅士。但起码也是我骑车载她才符合体型,她却一句“你不熟悉我的车,还是我开吧”就没让我有机会施展一点攻气。实际在上一段恋情中我是受来着,遵从内心,这次我是希望找个御姐攻的,眼下落空,我得尽快转变过来。
  送完我她再回去,待她到家已经接近二十三点,简单洗漱上床接着微信聊天。今天的电影是选对了的,促使我不再纠结,给自己一个新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就真的从她的全世界路过,绝不让自己留遗憾和后悔。我的纠结其中一大原因来自异地的可能性,我的工作经常有外出出差,或者公司会迁址到隔壁城市去,能不能接受异地是个大问题。与前任正是长距离异地,一点正常恋爱的感觉都没有,就如同和手机恋爱,要是对方长时间没有消息,双鱼座的想象力会把我逼疯。所以现在更希望找同城恋人,体会一下正常恋爱的感觉。但又挺喜欢小螺小姐姐,觉得短距离的异地我可以克服,就看她是什么意见了。她当时并不觉得是个问题,因为她的家姐也在隔壁A城生活,得闲她也会往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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