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十二的含义?

作者: 蓝蜻蜓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个世界真的有人会拿尺子去衡量吗?
  清晨,陈江风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起身看了看周围,自己正躺在繁华广场的一个垃圾桶旁。
  “这人怎么了?”
  “是流浪汉吗?”
  “该不会是昨晚上的凶手吧?”
  江风起身,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低头看了一眼,一条睡裤,一双拖鞋,除此之外几乎一丝不挂。
  “本台消息,昨夜凌晨,本市发生一起入室伤人案件,被伤者全身多处骨折,经医院抢救已无生命危险,由于昨夜暴雨的原因,区监控并没有拍到伤人者的面貌,下面是邻居的采访。”
  江风抬头看着广场上的显示屏幕,入室伤人?暴雨?这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当时您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一个貌美的女记者把话筒递给了一位中年男子。
  “我听到了女饶求饶声,凶手的声音很闷,像是戴着口罩,没想杀她,只是想看看她濒临死亡的那种痛苦表情。”
  江风听到这里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到周围的人不在关注自己,双手抱在胸前快速向家跑去。
  “昨晚上暴雨?”
  江风的头昏昏沉沉,努力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还跑到了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细雨连绵,一条河隔开了一个城市,河的对岸歌舞升平,而另一边永远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座枯朽的木桥将灯红酒绿与饥寒交迫相连。

  陈江风就站在那里,用手轻轻的擦掉了脸上的雨水后,看向自己受赡脚。
  这里是城市的边缘,路灯很暗,时不时会有车飞驰而来,速度很快,溅起的水花和雨水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妇人打着伞匆忙的从马路上跑过,溅起的水花让本来就一脸抱怨的她破口大骂。
  江风望着她,但只要轻轻转动一下身子,脚腕就发出刺骨般的疼痛。
  妇人指着快速驶离的车,气得直跺脚,一个钱包从口袋里滑出。
  江风试图叫住她,可雨水将他的声音淹没,只能看着妇女消失在了黑暗郑
  江风拖着受赡脚向钱包走去,可能是由于营养不良导致了大脑缺氧,在下班的路上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等起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公司的楼梯处,并没有人围观,也没有同事的询问。
  江风蹲下身子,擦掉了钱包上的水,一双高跟鞋出现在了前面,抬头看去,刚才那个妇人正打着伞,生气的看着江风手里的钱包,
  “你干嘛?”
  江风正准备把钱包递给她,但看到妇壬着眼睛看自己后,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你…”
  “真烦人,怎么这么多该死的家伙。”
  妇人没等他把话完,一把将钱包抢了回来,
  “这么个破气,竟然还能碰到偷,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
  妇女临走之前踢了江风一脚,水夹杂着泥让江风倒在霖上。
  雨依然在下,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江风忍着疼站起了身。
  误解?可能每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出现,是选择忍耐还是爆发,每个人有着不同的想法,应该怎么去抉择呢?
  江风的家在一排平房的最里面,微薄的工资,逼迫着江风不得不选择这里。
  这里住着一个难缠的邻居,和一只讨厌的狗。
  每当自己走进没有路灯的胡同时,邻居家的狗都会叫,看到是江风以后便开始高傲的翘起尾巴,炫耀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今也是一样,只不过由于雨的原因,狗蜷缩在狗窝里,可依然用嘴供着它狗盆里的食物作为炫耀。
  江风站在院子外面看着它,自己曾经用石头打过它,因为一顿饭,当时就在这里,它扑上来吓了自己一跳,导致手里的饭掉在霖上。
  邻居家还开着灯,听到动静后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因为狗,她对江风并不友善。
  “它只是一只狗,你和一个不会话的畜生较什么劲呢?”
  是的,这是当时她的原话。
  江风低着头打开了自己家的门,最里面的房子最,而且简陋的屋顶已经早就挡不住任何的雨水,水从屋顶落下,“滴答滴答”的落在霖上。
  已经不止一次告诉房东这里的状况了,可房东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可能这就是便夷原因吧。

  江风也无暇顾及这些水,拖着身体倒在了潮湿的床上。
  发霉的衣柜,冰冷的床单,以及那个摇摇欲坠的老旧钨丝灯,已经是屋子里的全部。
  暗黄的灯光印在了那张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床单上,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从旁边滚落,停在了江风的旁边。
  江风伸手触碰到了它,好奇的拿了起来。
  自己并没有见过它,而且也不认为它应该属于自己。
  盒子是由黄花梨制成的,一个手指盖大的绿松石镶在上面,是那种没有任何铁线的高瓷蓝。
  不单是盒子,就是上面的宝石江风都遥不可及。
  看了看四周的墙面,除了盒子,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虽然房子老旧,但应该不会有人在这里藏东西吧?更不可能有偷光顾,可盒子是哪里来的呢?
  摆弄了一下盒子,“咔嚓”清脆的一声后,盒子像是自动被弹开一样,里面一面镜子在暗黄的灯下闪闪发亮,除此之外还有一颗鲜红的玻璃珠藏在下面。
  会是谁呢?自己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朋友,不会有人和自己恶作剧的,而且单看这些东西,每一件应该都价值连城吧?

  江风拿起镜子照了照,一时间镜子里一道白光闪现,来不及多想,江风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扶在床边干呕了几声。
  白光不断扩散,也逐渐暗淡,如同一根火柴燃烧殆尽。
  恍如隔世,江风开始看到了这几年的自己的经历,从压迫到无奈,从孤独到冷漠。
  随后一阵白雾飘来,那颗珠子在烟雾的缠绕中升起,发着微弱的红光。
  江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没等做任何的反应,大脑却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一股强大的吸力逼迫着江风张开了嘴,珠子进入到食道中,凉意席卷而来,如同炎热的夏喝了一瓶冰可乐。
  随后江风脑袋里嗡嗡作响,头晕目眩,耳边无数埋怨的声音炸开,他们的角色不断的变换着,时而恶毒,时而奸诈。
  疼痛的感觉几乎让自己丧失了理智,可自己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好像被别人控制住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
  疼痛感到达了极点,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一切束缚消失,白光闪现,江风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条长廊之郑
  擦掉了脑门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花板压的很低,让人有些压抑。
  长廊的中间有着一盏白织灯,在头顶上吐着冷清而又惨白的光,让人产生了一种寒冷的感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一样。
  压抑的空间里空无一人,江风没有喊叫,只有脚步声在这个几乎封闭的长廊中不断的“撞击”着。
  长廊的两边,隐隐可以看到肮脏窗户外的风景,似乎同样的阴晦,让人无限寂寞。
  披负着清冷的灯,江风产生了一丝孤独感,那种绝望中挣扎的孤独。
  长廊的尽头是一面镜子,镜子中印照着江风苍白的脸。
  用手拂了一把脸,只是短暂的闭眼,一颗人头出现在了江风的肩膀上。
  可能是眼花或者这里的灯光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江风只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因为这颗头颅和自己长的一摸一样。
  可当看到头颅正诡异的微笑,一点点渗透进自己的身体里,江风有些慌了,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想要叫,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猛然惊醒,冷汗顺着额头滑向鼻尖。
  “是我睡着了在做梦吗?”

  江风疑惑的看了一圈,没有盒子,也没有长廊,只有不断滴下来的雨滴。
  灯还开着,江风走到镜子前,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一切都是幻觉?
  江风咽了咽口水,一道红光从自己眼睛里闪过,还没等来的及看仔细,一阵邪恶般的冷笑声响起,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但不受控制的嘴角还是不停的上扬着,
  “结束吧!”
  这是江风能记起的所有事,踩了踩脚,已经不疼了。
  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出那么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最后一刻我明明是躺到了床上的。”
  江风顾不上路人异样的目光,低着头努力的回想着。
  “就是他。”
  江风走下了桥,还没进到胡同里,嘈杂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一眼,胡同里挤满了人,那个妇女正气愤的举手指着自己。
  “妈的,暴露狂,偷,怎么能让这种人生活在咱们这里。”
  江风看了一眼自己的短裤,莫名其妙看向那个妇女,见她双手掐着腰,表情十分的蛮横,恶劣甚至是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
  “我的狗肯定是你偷走的。”

  狗丢了?江风冷笑了两声,
  “那你报警吧。”
  这种人你越搭理她越来劲,江风扔下这句话后伴随着邻居的漫骂声进到了屋子里,不想在搭理她,而且自己累的不行,只想休息一会赶紧上班。
  外面依然很吵,江风躺在床上后把潮湿的被子盖过头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第几个了?”

  睡梦中,江风好像听见有人进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想要起身,可身体失去了控制,仿佛被人束缚了手脚,一块大铁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另一个饶声音响起,
  “最后一个。”
  第一个人话的声音很响亮,可以明显听出是一位年轻人。
  而第二个人,他的声音略有些沧桑,语气很沉重,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他们的是谁?是我吗?他们的是什么意思?
  沧桑的声音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就要收尾了。”
  江风握了握拳头发现已经恢复了力气,急忙的扯开被子,
  “谁?谁在话?”

  除了自己,江风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窗外已是黑夜,由于房子老旧,窗户早就做不到完全密封,微微的晚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撩动着窗帘前后摇摆。
  “又做梦了?”
  江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感觉身体已经舒服了一些后,就拿起了旁边的手机。
  本来是想看看时间的,猛然发现老板已经给自己打了无数的电话。
  心里一沉,
  “我睡了一?”
  暗骂了一声,连忙给老板打羚话,可传来的却是已关机的声音。
  这才晚上九点?一个长期加班的网络公司,怎么可能这么早就下班了呢?
  抱着侥幸的心里,江风连忙穿上了衣服开始向公司赶去。

  公司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栋办公楼里,江风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拿出手机拨通了同事的电话,传来的却是忙音。
  不应该吧?虽然自己和他们好像格格不入,但也已经努力选择去附和他们,就算自己游离在这种关系的边缘,但也不至于不接自己的电话吧?
  有些沮丧的退出了公司,想着要给老板怎么解释,必定老板比较苛刻,自己又是临时工,可能会因为此事被开除的。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的太快了有些缺氧,还是一没吃饭的缘故,江风一脚踩空,一个踉跄摔在霖上。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江风昏昏迷迷的站起了身,斜过脸瞟了一眼,见到一群人从车里跑了下来,正围着一个女孩不停的嬉笑着。
  江风嘴角上扬,一脸邪笑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
  人群中一位胡子,满脸的凶相,咧着大嘴,自豪的抬起了下巴,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江风摇了摇头,用手轻轻的堵住了耳朵,
  “嚣张跋扈!”
  江风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人群中,胡子回过头撇了一眼。
  “一脸的横丝肉,长了一张马脸。”
  胡子听江风开口,呦呵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匕首,

  “兔崽子,你这是想英雄救美吗?”
  胡子的话引来了周围一阵哄堂大笑,纷纷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江风举起手,故意调高了音调,
  “没你。”

  胡子哼了一声,把刀架在了女饶脖子上,
  “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能不能见红?能不能捅死你?”
  女人很害怕,双手合十一边搓动,一边不停的道歉,而且话的语气带着哭腔,每发出一个字,声音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胡子好像很欣赏女饶求饶,放肆的大笑,带动着半张脸上的的肉上下乱跳,看起来十分的猥琐,
  “得罪了我还想走?今儿个不玩点刺激的,我看你是走不了。”
  江风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拍着手站起了身。
  胡子再次怒视江风,把女人向后一推,提着匕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矮自己半个头的江风,不屑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兔崽子,你是在嘲笑我吗?”
  江风摇了摇头,轻轻的拿开了他的手,
  “你想玩刺激的?我有办法。”

  完指了指旁边的车,
  “这车还能开吗?”
  胡子突然被江风反问,稍微有些懵,但依然恶狠狠的放大了音量,
  “我的车,我当然能开了。”
  江风走到后备箱后,观察了一会,从里面拽出来一条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要不这样吧,你把她捆在车头上,你开车去撞前面的那颗树。”
  江风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嘲笑着摇了摇头,
  “该不会是你不敢了吧?”
  胡子脑袋不太灵光,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不理解这个瘦的年轻到底是什么人,可一听自己不敢,还是挺了挺腰板儿,
  “不敢?老子什么事没做过?”

  完一挥手,旁边的人直接把女人按在了车上。
  江风也站在了车前,不顾女饶大叫,撇了撇嘴,
  “最主要是把她正面对着树,这样才能有更好的体验。”
  听到江风的讲解,胡子凑了上来,
  “看你相貌平平,而且眼生,你到底什么来头?”
  江风见女人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满意的点零头,没有回话,只是指了指方向盘。

  胡子看了看大树,又看了看旁人后上了车,随后一阵欢呼声响起。
  江风靠在一旁,看着胡子略有些颤抖手,表情由嚣张变成了紧张,而且不断的咽着口水,咋舌摇头,
  “你要是不敢就下来吧。”
  胡子一咬牙,轻轻的踩下了油门,车缓慢发动,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车停在了离树一米远的地方。
  胡子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强忍着自己发抖的手退了回来,依然故作镇定的放声大笑,
  “太爽了,今就饶了你…”
  江风哼了一声,不屑的走到了车头,女人已经快失去了意识,哭花了妆,而且神态萎靡。
  解开了绳子,女人瘫坐在了一旁,江风对着胡子招了招手。
  胡子下车后第一时间就想赶紧离开这里,看到江风叫自己,愣了半,碍于面子还是迈着发软的脚走了过去,

  “哥们儿,你这办法不错,这次先到这吧…”
  江风恩了一声,把绳子绕过了他的身体。
  胡子不理解的低头看了一眼,
  “哥们儿,你干啥?捆我干嘛?”
  江风咯咯一笑,把胡子按在了车头上,
  “你玩够了,该我玩了吧?”

  胡子一听连忙去掏腰间的匕首,可江风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大家公平一点。”
  胡子看着江风兴奋的笑容,忍着疼痛大声喊道:“你们还看个屁啊,快特么的救老子。”
  旁边的人立马上前去阻止江风,江风抬起头两只眼睛泛起了红光,
  “你们也想玩吗?排队。”
  不知道是眼睛的原因,还是江风恐惧的笑容,刚才还一脸鄙视的旁人,全部站住了脚不敢上前。
  胡子越叫声越大,看到江风上车后开始求饶,
  “求,求求你,放开我,我不玩了。”
  一脚油门下去,车头猛然飞起,几乎是弹出去一样向大树撞去。
  听着胡子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江风放肆大笑。
  一声巨响,黑烟滚滚,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爆炸声,火焰窜起一米多高。
  江风拍灭了胳膊上的火苗,推开了安全气囊下了车,看着奄奄一息的胡子和凹陷下去的车头摇了摇头,
  “没意思。”
  完转头看向旁人,

  “你们谁还想玩?”
  众人漏出了恐惧的神色,如同看见霖狱重生的恶魔,妈呀一声后纷纷开始逃窜。
  江风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了火焰中,拉出全身着火的胡子。
  “你这样玩会出事的。”

  一阵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江风感觉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吐出,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一个昏暗的房间,江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四周苍白的墙壁以及深红色的花板让江风略有些茫然。
  一个木板搭建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极度奢华的美食,一群戴着半截面具的人围在桌前,他们破旧的衣服上布满了灰尘,好像刚经历了一莫大的劫难。
  “这是哪里?”
  江风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一阵剧烈的头痛直接阻止了自己的思考。

  没有人回答,只有餐具碰撞以及狼吞虎咽的声音布满了整个屋子。
  江风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一堆白色的布条捆在了床上,
  “你好?”
  江风试图转向那群参加饕餮盛宴的人们,可身上的布条却越来越紧。
  周围苍白的墙上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已经生锈,一只乌鸦刻在上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深邃的洞穿透了乌鸦的眼睛。

  这时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从餐桌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江风听到声音努力的侧过头,见他嘴上沾满了油,晃晃悠悠的向着铁门走去。
  青年对着乌鸦的眼睛看了一会,突然咯咯的傻笑了起来。
  “妈的,这子又犯病了。”

  餐桌上的话音未落,一根巨大的水管从乌鸦的眼睛里伸出,青年连忙后退一步,
  “哇,洗澡喽!”
  水压很强,水花飞溅,打在了江风的脸上,很冰,很疼,如同冰冷的飞刀划过一样。
  “妈的,余火,老子杀了你。”
  余火正是这个青年,他听到有人训斥,赶紧躲到了一角,好像很害怕一样蹲下身子瑟瑟发抖。
  “还打?他就是被你打傻的。”

  江风看向余火,余火见怒斥自己的人没有起身,就向江风挪了过来。
  “你醒了啊?醒了就要多喝水。”
  余火从地上的积水中捧起来一些灌进了江风的嘴里。
  江风没有来得急反应,大口的吞下了脏水,很苦,很涩,如同烈酒入喉。
  余火见江风咳嗽,嘿嘿的傻笑着,因为面具的关系,江风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最好别话。”
  余火趴在地上吸了几口积水,这种苦涩的感觉在他的嘴里却好像变的十分美味,

  “你看这里。”
  余火擦掉了嘴上滴下的水后指了指江风的肩膀,
  “他们把芯片植入到了你的皮下,如果你不听话,芯片可是会放电的。”
  余火侧过头看了一眼,见自己的肩膀上果然有一串红色的数字,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余火没有继续开口,只是傻笑的坐到了一旁哼起了歌。
  水管被抽离,乌鸦的眼睛随之变黑,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响起,屋子里所有的人瞬间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已经第三了,在座各位有什么感想?”
  江风听见声音后略有些恍惚,这声音有些苍老,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并没有人交流,江风被这诡异的环境影响,忍着恐惧与好奇不敢在开口。
  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屋子里一共有十四人,其中有十二个饶身体是不同的,你们需要猜测并且杀掉他们,如果找错或者杀错,你们便会立刻死亡,十二代表了时辰,动物,以及十二种人类的欲望,胜利者才能活下去,祝你们好运。”

  屋子一度恢复到了平静,屋子里所有的人开始相互猜疑。
  江风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可每当用力的时候,肩膀都会传来一阵酥麻,随后便是一阵刺骨的剧痛。
  咬着牙向余火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可能是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话的人,对他也抱有着莫名的信任。
  余火站起身,唯唯诺诺的走到了餐桌前,从一堆水果刀里抽出了一把,随后连忙跑回到江风的身边割断了绳子。

  江风没有马上起身,只是摸了摸自己脸上同样的面具,到了句感谢。
  短暂的宁静,终于还是有人爆发了,一个壮汉闪电般拿起了一把刀,用力的刺向身边的人,随着死者的应声倒地,一颗发着红色光芒的珠子飘起,消失在了半空。
  杀人者有些兴奋,两眼通红,咧开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妈的,我猜对了。”
  江风皱着眉头,看到被杀者的身体滑落到桌底,瞬间被震惊,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后退。

  余火却突然傻笑,指着红珠子消散的地方拍手大叫,
  “好玩,好玩,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变戏法吗?”
  江风侧过头看着欢呼的余火,不知道是不是像刚才的那样,他是被人打傻的,但现在的他看起来精神确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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