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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疯子
作者:
阿布
我叫李志文,是个孤儿,在我记事的时候起,就跟我的义父李老三在一起生活。
他是一个混子,成天的不务正业,而且成天的神神叨叨的样子,看着我总说我是三花巨顶,是天生的天龙之命。
念叨多了,我也就烦了,我都是二十三了,兜里比脸干净,全村谁不知道,你是老混子,我是个小混子,这要是天龙的命的话,现在不是当了皇上?
李老三说:“我脚底下有六颗黑痣,什么时候达到七颗,形成七星连珠之势,就是我成龙之时。”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坐在门口,开始念叨,说自己泄露了天机,老天爷要收了他,只怕没几天活头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气,骂道:“你成天就扯这些没用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就说这些丧气话。”
谁曾想,一晚上过去之后,李老三就已经是病入膏肓,眼看就是要不行了。都说人的寿命都在阎王爷的小本子上记着,但是这阎王爷也太急了,要知道李老三还没到六十,身子一直硬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李老三面对死亡的时候,极为的镇定,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安排后事呢,但最后说出的三条禁忌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第一,出殡的当天,我绝对不能哭,哪怕一滴眼泪都不能掉,否则的话村子当中必定暴雨成灾,引来洪水。
第二,入土的时候,我不能去,只要我去了肯定会有人横死在他的坟前。
第三,头七的时候,要我跟刘皮匠的女儿成亲,这个才是最为恐怖的事情,因为要是我不成亲的话,我就会七孔流血,死无葬身之地。
李老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极为的严肃,就跟真事似的,目光中闪露出一种恐惧。
当时我就直接愣住了,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也是他把我养大,虽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但胜似父子,他死了我不能哭?我还不能去拜祭他?最不像话的是成亲,虽然我认识刘皮匠家的女儿,但是也还没熟到成亲的地步吧?
就看李老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我命格太硬,若不是早年遇见他了,压住我的命格,我早就死了,他这一死,便是天下来,都压不住我的天龙之命,而这三条禁忌,就是为了压住我的气运的。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火了,兜兜转转的还是离不开我的天龙之命,什么天龙之命?我要是真的有,第一个就是让你起死回生。
我根本就不信这个邪,但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有点邪性了。
记得出殡的当然,天气不错,我抱着李老三的牌位有些失魂落魄的,那耳边一直是响着李老三的笑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还想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送葬的亲属当中,难免会有人失声痛哭的,在这个气氛之下,我也被感染的要哭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是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呼啸,瞬间飞沙走石,差点把人都刮了一个跟头。
“咔嚓!”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是划过了天际。
我愣住了,跟随的人群也是被吓了一跳,有人说这是不是闹了妖怪?
一直尾随的张疯子哈哈笑道:“有人要把天哭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张疯子因为一场车祸,死了妻子跟儿子,所以变得疯疯癫癫的,都是靠村里人救济,活到了现在。
下雨?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啊。
这句话看似是疯子说话,但是我听见这个声音后,就跟一道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李老三强调过,我不能哭,不然天降暴雨,洪水成灾。
这玩意现在想想还是挺渗人的,但是我不信这个邪,我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巧合,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哭就能下雨了?
过来一会儿,天色逐渐的变化了回来,这老天爷就跟闹着玩一样,刚刚还乌云密布,现在又是晴空万里的。
等到把李老三埋葬了之后,我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在坟前一个劲的磕头,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反正心里乱成了一团,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等丧事完事了,老少爷们都逐渐的离开,我就看着那孤零零的坟墓,心中又是说不出来的悲伤,我的眼眶瞬间又是红了起来,就听这身后的张疯子又开始笑道:“又要下雨了,快走啊!”
我总感觉张疯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张疯子一句:“疯子,你说世上真的有天龙命吗?”
“哈哈哈。”张疯子那满是黑泥的大手捏着我肩膀,咧着嘴带着口臭,对着我呵呵的笑着。
算了,对傻子丨弹丨琴了。但是张疯子眼睛中似乎是闪过了一道精光,只是一闪,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李老三的禁忌我直接破了俩,没想到第二天,小三子就砸开了我的房门,面色惊恐,气喘吁吁的说道:“志文,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在三叔的坟前上吊自杀了。”
我当时正在抽烟呢,瞬间香烟直接掉在了我的衣服上,直接烫出了一个烟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三子急道:“你愣着干啥,你跟我走啊。”
我脑袋一片空白,被小三子拉拉扯扯的带到了坟地,我定睛一看,李老三的坟地的大树上,吊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个姑娘已经是死透了,面色惨白,双眼瞪的老大,舌头伸的老长。
好事的乡亲们一看都吓坏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在那议论着。
我看着姑娘的服饰样式,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我还心想谁家的姑娘竟然这么想不开上吊。随即,我又想起了李老三的话语,我没有听他的,果真是有人上吊自杀,我又联想到昨天的电闪雷鸣,那一股极度的恐惧,直接是笼罩在我的全身。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说实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肯定是不相信这个,但要是不相信,这一切都实现了,又怎么解释?难道还是巧合?
但要是按照这个逻辑思考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娶刘皮匠家的姑娘,要不然我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在想,忙完了这里的事情,我就去刘皮匠家提亲。
可是等我走进了,一看,瞬间是吓了一跳,直接是瘫坐在了地上,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刘皮匠家的姑娘!
我坐在地上,此刻脑袋发懵,四周的人说的什么我已经无法理会,耳边一直浮现着李老三的三条禁忌。我想站起身子可是我的双腿一直发抖,心说李老三啊,李老三,我刚刚相信你说的话,你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真的是把我逼上绝路了啊。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比较时髦的中年妇女发了疯似的窜进了人群当中,直接是抱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这个人正是村子里的刘皮匠。就听她撕心裂肺的喊叫道:“依一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看看妈啊!”
在我的印象里,依一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女孩,一直穿着一个白裙子,长发飘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这样的姑娘就算是没有死的话,也不可能嫁给我吧?
眼下也不是琢磨这个事情的时候了,依一已经死了,如果说李老三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几天的活头了。
想到这我就心里发寒,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没有丝毫的头绪。
就在我愣神想事的这一会儿工夫,就看那刘皮匠已经是奔着我扑了上来,嘴里大喊道:“是你害死了我家姑娘,你就是个灾星。”
我也是有些生气,跟着刘皮匠撕扯着,四周的人都没有过来劝架,眼神当中都是有些避讳我。想想也对,毕竟谁闲的没事,自杀还要选个坟头自杀啊,只不过李老三刚刚离开,大家都不好对我明说而已。
张疯子越乱的时候越是爱凑热闹,在我与刘皮匠撕扯的时候,他竟然围着我俩人转圈,蹦跳着,嘴里喊道:“是个灾星,是个灾星。”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心说我这个天龙命也是够憋屈的,见过被人看成灾星的天龙命的吗?我也是有些理亏,毕竟依一是吊死在李老三的坟前的,也许是我没有遵守李老三的三个禁忌才让依一横死在这里,想到这我心中更是愧疚,也不在跟着刘皮匠撕扯了。
最后还是村子里的干部把依一妈拉开,问是报警,还是直接就处理了,那意思就是看着像是自杀,但保不齐还有他杀呢?村里的人大多也跟着附和,说不能让孩子死的这么憋屈。
刘皮匠一边哭一边摇头,说是人死都死了,别再折腾了,处理后事吧,让孩子入土为安。
我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谁家死了孩子,也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我越看刘皮匠越觉得有些可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这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情,可能是我多想也是说不定。
等处理完了一切,我回到家后,也没什么心情,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是迷迷糊糊,怪梦连连,一会儿是李老三说我没遵守他的禁忌,与其是被害死,还不如跟他走了。
一会是依一拖着长舌头说我害死了她,来找我索命。这个梦做的是尤为的真切。
依一双眼通红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裂开大嘴冲着我邪笑着。
那双阴冷的脸上,配着这股子邪笑,让我瞬间是不寒而栗,同时她的手上的力量开始增大,我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想叫但是根本叫不出声音来。我死死的盯着依一,就看的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我眼睛睁大,满脸的恐惧,早忘记了反抗,就看依一的大嘴逐渐撑大,嘴角撕裂,都快裂到后脑勺去了,从大嘴里面竟然是出现了一颗还未长全的婴儿脑袋,那脑袋还没长全,我甚至可以看见那里面的脑仁。
那婴儿怪笑一声,对着我叫道:“爸爸!”
“啊!”
我猛然惊醒,坐起了身子开始喘息着。好死不死怎么做了这样的一个怪梦。我用手抹下脸上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衣服缠绕在了脖子上,估计是我睡觉不老实,难怪在睡梦当中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我望一下窗外,此刻已经是深夜,嘴上火的撩的疼,起了一个火炮,看着日历,要是我在不想到办法,李老三的头七,就是我惨死之时。
说到底,这起因是跟我的命格有关,可是命数这东西,也只有算命的才能明白,眼下我也找不出这样的人。
正在琢磨当中,猛然间门外突然传出“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身子不由得一颤,我装着胆子问道:“谁……谁啊?”
“咚咚咚。”对方没有说话,反而这股子敲门声更急了。
农村人睡觉都早,这个时辰基本上家家都要睡觉了,我心说谁会这个点来。
我又是喊了一声谁,但是依旧没有人答话。
门外越是不搭话,我心里越是没有底,在加上刚刚的这几天发生的怪事,总觉得有些邪乎。
当下我没有去开门,而是偷摸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向外看去。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更加的急促了,而我也顺着门缝看见了一道人影。
我看见了人影,瞬间就放下了心来,但我的火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心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家,来也就来吧,叫你也不吱声,装神弄鬼。
我拿起菜板的菜刀,心说今天要给你点教训。我猛然间打开的房门。
瞬间一股子的寒风迎面吹来,阴的邪乎无比。等我睁开了眼睛在一看,四周哪还有人影。我头皮瞬间发麻,心中的恐惧好似开闸的洪水一般,直接泛滥出来。
闹鬼了,指定是闹鬼了。
我手紧紧握着菜刀,双腿不住的打嘚瑟,我想转身就跑,可是现在这双腿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根本不听我使唤。
我猛咽了一口口水,开口叫道:“谁……谁啊,别他妈的吓唬人,出……出来,要是老子找到你,可是不是这么好样的说话了奥!”
又是一股子阴风,吹的我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没人。
我看着四周,突然间感觉到四周当中刷刷作响,似乎好像是有一道人影在树林当中在跑动。
此刻汗水已经浸透我的全身,手中的菜刀,也仅仅能给我一丝的安慰。
我怒吼道:“谁啊?”
话音一落,就听的一声狂笑,就看那道人影直接是窜出了树林,向我跑了过来,四周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来的是人是鬼,我吓得妈呀一声,直接就是瘫坐在了地上,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人影,眼看着距离是越来越近,而我也是更显的慌乱。
那人影突然伸出手臂,一张黄符直接是贴在了我的面门。我心头一惊,心想着港片当中,总看见一个道士拿着黄符就能控制僵尸行动,难不成这鬼生前是个道士,也想要控制我?
我越想越是害怕,当下不敢迟疑,紧忙将符咒撕下,在定睛一看,那个逐渐远去的笑声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张疯子?
可恶的张疯子竟敢来吓老子,明天定是要找你算账!
我愤愤的捏紧了拳头,一瞬间恐惧全部都化成了怒意。
我缓了半天,这才是回过神来,这才是注意到手里已经被我揉搓的不成样子的纸团,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想要活命,荒庙找我!
村子里只有一处荒庙,那荒庙当中住着的,也只有张疯子一个人。这张疯子果然是在装疯卖傻,现在想了想,我觉得我真的傻的离谱,竟然是被傻子耍个团团转。
听村子里的老人讲,当年张疯子一家人开车旅游,不想是出了车祸,妻儿老小全部在这场车祸当中死去,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从此之后张疯子就开始疯疯癫癫的,起初村里人还能接济一下张疯子,但张疯子又哭又闹的,什么活也不干,谁也不愿意养一个白吃饭的,后来他便是在荒庙当中安了家。
那一年村子里有一个年轻人得了重病,四处求医都是没有用,直到有一天张疯子突然闯进这家人的院子,在门外叫道:“哈哈,你家孩子要死了,明天早上七点,我准时收他的魂。”
这家人一听,瞬间气的火冒三丈,这不是咒自家孩子死吗,随即当场将张疯子打了出去,谁曾想到第二天七点,那年轻人躺在床上,准时没了气。
这件事说不出来的邪性,有人还看见,在年轻人咽气的几分钟以前,张疯子就站在他家门口,大喊:“上路喽!”
再后来,这种事情发生了好几次,只要张疯子到了谁家,说出谁家几点几点死人,到了这个时间,那人准是断气。所以这使村子当中的人更加的不待见他。
这件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疯子不是让我去荒庙找他嘛,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神通。
我去超市买了两瓶酒,弄了点下酒菜。看着那超市老板对着我面色冷冷的,说不出的嫌弃,我心中知道,只怕是村子里的人早都把我当成了灾星。
我也没发火,风风火火的就朝村外跑去,出了村跑了没有多远,我就看见黑乎乎的荒地当中,露出来的一个小土包出来,是已经塌陷了一般的荒庙。早年这里的寺庙香火旺盛,但是后来因为时代发展动荡,寺庙荒废到了现在,周围的荒草都已经有一人多高了。
我走进寺庙,往里面看去,就看四周一片的漆黑,正提心吊胆的往里走,就听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什么地方都敢来?滚,小心我给你收了!”
我瞬间面色一冷,我心说疯子就是疯子,我这不是贱的,来这里找骂吗?我随即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就听里面又有声音传出道:“我说的不是你,是跟着你后面的那女人,你进来吧。”
我往后看去,四周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女人。但张疯子装神弄鬼的样子,我也不由得有些心颤,我撞着胆子,向里面走了进去。
我往里走的时候,就看见寺庙里出现一点的火光,随即火光之上映出一掌脏脸出来,就是张疯子,此刻张疯子正用火柴点燃旁边的半截蜡烛。
点燃之后,张疯子就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来了?”
我没有说正题,就盯着他呵呵的笑,放下手中的酒菜,也做了下来,开口道:“张疯子你果然是装疯卖傻!”
此刻,不知道为何,进入这座废庙,看着头脑清晰无比的张疯子,我瞬间觉得自己的事情,张疯子一定可以解决。
张疯子灌了一口酒,放下了瓶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李老三跟我有些交情,我是不忍你小命丢掉,你小子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说笑。”
我并不能凭着他这一句话,我就相信他的真假,这时候我反而不急了,我眯着眼睛问他:“张疯子你真的是假疯?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装疯卖傻?”
张疯子呵呵笑道:“天机泄露太多了,所以就要装疯来骗天。”张疯子伸手指了指上头,摇头晃脑的。
我又问:“你是修过道?还是你会法术?又如何能泄露天机?”
“我啥也不会,我就是这个天生的命。”
张疯子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我其实是个阳间无常,下边的人不够使了,就得找上边的人做事,像我这种八字硬的,阳气重,魂魄不怕人身上的三盏阳火,更容易把将死之人的魂魄拒回来,我在交给阴差,让他们带到下面去,生死轮回就与我无关了。”
话音刚落,本来还是有些得意的张疯子,忽然之间脸色上流露出一片的痛苦之色,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问他怎么了,张疯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我清晰的看见张疯子的肩膀之上,竟然是出现了一道血痕,就像是刚刚用鞭子打过似的。
我吃了一惊,张疯子这才说道:“我这是跟你说太多下边的事情,人家在抽我呢,不过没关系,谁让我跟李老三有交情呢,我爱跟你说话。”
我见张疯子说的郑重其事,不像是在说胡话,更何况,我是亲眼看见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就算我现在在不相信牛鬼蛇神,也是要相信了。
我当下便问:“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天龙命吗?”
张疯子咧嘴一笑,随即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小子在套我话呢,你是觉得李老三坟前吊死个人,这件事上,他的坟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缓声道:“李老三的坟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他临死前却是跟我说了三条禁忌,也都应验了。”于是当下我便把李老三临死前跟我说的三条禁忌,都告诉了张疯子。
张疯子听完,呵呵一笑,喝了一口酒,虎眼一瞪,缓声说道:“你不是认为你自己是天龙命吧?”
我也是喝了一口白酒,皱着眉头道:“我是想不信,但是李老三说的话都应验了,现在要是按照李老三的话来,我可没有几天活头了,眼下也只有您能救我了。”
张疯子听完,又是嘿嘿一笑道:“李老三这老东西真是越活越憋屈了,怎么比我还信命,命数这个东西,岂是人能算出来的,在我眼里,你小子顶多就是个泥鳅命。”
我本来也是不信,但是依一的死,怎么说都是事实,不信都不行。
张疯子又是怪笑一声,问道:“你先别急,你跟我说个实话吧,你想不想跟依一成亲?”
我有些急了,道:“疯子,你是不是又在说胡话呢,这哪里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现在人都没了,我就算在想,那还有什么用?”
张疯子神秘兮兮道:“有我在你还怕个jb啊,我可是阳间无常,你要是真想成亲,你跟我说,我自然是有办法。”
我一听这话,蹭的站起身子,激动无比道:“疯子你当真可下阴阳,有改生死簿的本事?”
张疯子瞪了我一眼,骂道:“你给我先坐下,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没有稳当的时候。你他娘的说的是孙悟空,我可没那个本事。”
我瞬间泄气,坐在地上,说道:“我说疯子,你没那个本事,你开什么玩笑?”
谁知张疯子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你跟依一成亲,但是这人是死是活,可跟疯子我没关系了?”
我一听他这话,瞬间浑身都凉了。
“你要我跟依一……”我对着张疯子吼道。我没有多说下去,但是却已经想到了。
张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走个形势嘛,这又不是要你命,你激动个什么玩意?”
我听到这话,真想给张疯子来上两个嘴巴子,这玩意想想也都渗人。
张疯子看着我模样阴沉不说话,也是跟着急道:“你被跟谁欠你钱,脸耷拉的跟长白山似的,怎么了?这也不耽误你吃饭放屁的,在说了,生与死那个重要?”
这玩意我以前听说过,没见过,以前还觉得没什么,但真要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想想都觉得渗人。
我说:“疯子,李老三可是说这是我命格问题,疯子你是阳间无常,就不能想个法子,压住我的命格?”
张疯子摇头冷哼道:“你别张口就是命格命格的,你见过谁能逆天改命了?命格这东西,也只有神仙才能看的清楚,眼下你除了弄这件事情,你也可以找个大罗金仙来。”
我脾气也是上来了,噘着嘴道:“那为啥李老三就能看清我的命格?天龙命就是他说的!”
张疯子直接噎了我一句道:“那李老三就是大罗金仙呗?那你现在上他坟前问问他,能不能帮你改命。”
是啊,李老三要是大罗金仙,他又怎么可能会死?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妥当,当下问道:“除了这个,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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