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穷命,再熬不下去就只能去要饭了……

作者: 小强一哥

  我叫匡衡,母亲早亡,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就我和我爸相依为命,然而,我们爷俩的感情并不好,甚至比仇人还要恶劣三分。
  我们家在农村,本来有几十亩地,发不了家,却也不至于受穷,可我爸却从来不种,宁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愿意干活,整日除了喝酒就是看那几本用黄纸装订的破书。
  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也打开了那几本老黄书,我爸顿时翻脸,把我揍的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这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叛逆心理,他总不能上厕所都守着吧,只要一找到空隙我就偷摸的看,看完再原样放回去,反正我爸整日都醉熏熏的,只要我小心点,他就不会发现。

  渐渐的我被里边那些风水命理等玄之又玄的事给吸引了,一天不看就抓心挠肝,但是喜欢归喜欢,这东西毕竟不顶饭,随着年龄的长大,我和我爸矛盾也越积越深。
  别人家买房买车,我们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爸宁可地荒废了,也不让我种,我提了几次都已臭骂结束。
  后来我们俩基本连话都不说了,我甚至诅咒我爸为什么不快点死了,但是我很快就后悔了,不久之后的一个早晨,我爸被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接走,至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是我十八岁的一个清晨,天空起满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浓浓的雾霭中一辆黑的发亮的小轿车破雾而出,停在了我家门口。
  一对衣着考究的青年男女从外边走了进来,男的长相一般,女人却相当的漂亮,比二丫家里的电视明星还要好看数倍,两人都没什么表情,问完了姓氏就把一封信交给了我爸。

  我爸看完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瞅了我一眼,目光竟然从未有过的温和。
  然而说出的话却差点把我气死。
  “小衡啊,地我已经卖了,卖的钱都捐了,你要是熬不下去就去要饭,记住,千万别出去赚钱。”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女的怜悯的看了我一眼,也出了门,片刻,轿车踏雾而去,我站在院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别人家的父母都盼着孩子过的好,我爸竟然让我去要饭,想到他把地卖了,钱也捐了,我的火更是噌噌往外冒。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跟那些有钱人走了,却让我受苦挨饿,我缺心眼吗。
  我火冒三丈,一脚就把放在门口的锹把给踢飞了,锹把落到了墙根,却砸出了一角黄色的绸布来,我诧异的将那绸布拽了出来,看到里边的东西不禁欣喜若狂。
  这里边包的正是我爸那几本比他命还重要的黄纸书。
  这些年我虽然把上边的东西看了好几遍,但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一点都不过瘾,这下子歹着了,立即抱着书进了屋,等我合上书,已经是三天三夜之后的事了。
  我并没有觉得困,也没有任何的疲累感,整个人完全都被书里边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啃了一口干馒头,我突发奇想要给我爸算一卦,出来的结果却是大凶。
  我看的心惊肉跳,又接连推演了两卦,却皆是如此,卦相显示太岁索神魂,出门必伤人,若我算的没错,我爸此行必有大事发生。
  可他没告诉我去了哪,我想找他也没去找,平时虽然恨,可到了真张那还是父子连心,我不禁开始烦躁,这一等就是十几天,缸里的米都见了底,我爸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第十一天的早晨,我做了一个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得离开这去找我爸,车牌号我没记全,但却记住了YA开头的字样,应该就是的燕都地区了。
  然而,搜遍了全家,我也只找到了十二块钱,连去县城的火车费都不够,最后我一狠心,把我爸的鱼竿卖给了同村的王小虎,总算凑够了二十块钱。
  客车很快就离开了村子,周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新鲜,烦乱的心情顿时缓解了不少,一小时后我在景安市下车,去车站一问才知道到燕都的硬座也要二百多,车站查票很严,想混进去似乎不太可能,我只能先想办法赚点钱。
  心急之际,一条招工启事吸引了我,是车站附近的一处工地,横幅上写着力工日结,这个工作正适合我。

  我小跑着来到了工地的门口,门口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正在抽烟,看到我他挑了挑眼皮。
  “找谁啊?”
  我第一次找工作,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我……我想干力工。”
  他再次打量我一眼,道:“活可不轻,你这小体格能行吗?”
  我正要说话,忽见远处一阵骚动,有人惊慌的大喊。
  “磊哥,有……有死人。”
  男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那人似乎被吓的够呛,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边……那边挖出来一个死人。”
  叫磊哥的立马扔了烟,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远处的工地。
  我心急等回复,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推开人群,顿时看到了一片深达三四米的地基坑,坑里露出了衣服的一角,上边还绑了一根红线,红线上还系了五个锁扣,看起来十分渗人。
  “妈的,怎么这么丧气,赶紧把人挖出来,你,打电话报警。”
  磊哥骂了一句,便指挥工人挖尸,我却一直盯着那条红线看,书中记载一种牵尸是锁鬼之法,用的锁魂扣似乎和这个打扣的方法很像。
  又有记载,说红线锁衣冠,聚魂方寸间,五鬼凝阴禄,生财五十年。
  若贸然断了红线,衣冠中的魂魄就会逃脱,到时必会索命报复,它找不到害自己的人,眼前的大伙可就要遭殃了。
  眼见有人跳进了坑里,我心里一急,伸手拽住了磊哥。
  “等等,这可能只是衣冠,并没死人,但却比死人还要厉害,千万不能乱挖。”
  磊哥立即瞪向了我,没好气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指着那根红线,低声说道:“这是有说法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块地的衣冠冢可能不止一处。”
  磊哥的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把我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兄弟,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我刚要开口,就见四五辆小车极速而来,停在了工地的门口。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从前头的车上走了下来,一露面就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都特么杵在那看什么,都特么给我滚回去干活。”
  磊哥忙迎了上去。
  “王哥,不是咱们不干活,是出了点事,挖出东西了。”
  金链子怔了一下,旋即又口喷唾沫的骂道:“妈的,管他是什么东西,挖出来不就得了,下了五六天的雨,再赶不出工期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赶紧的,动家伙。”
  看得出金链子的话挺有威慑力的,大伙顿时都不说话了。

  磊哥明显犹豫了一下,但看已有工人跳了下去,挖出来一看果然是套青卦的衣服,并没有骨骸。
  磊哥不由诧异的看向了我,但是很快,他又露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没死人就是好事,你想干活就留下吧,一天一百,工资日开。”
  我虽然有点担心衣冠冢,但是和这些不着边的东西相比,钱显然更为实际。

  我忙不迭的点了头,赶紧拿了把撬过来等吩咐,金链子见到是个衣服,不由吐了口唾沫,不干不净的骂道:“艹,几块烂布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一堆没长屌的玩意。”
  话还没说完,远处又跑来了两个人,他们一看到磊哥就哆哆嗦嗦的说道:“磊哥,这也太邪门了,那边还有一个。”
  难道真被我猜中了?
  我有些焦急,立即跳下了坑。
  “哪呢,带我过去看看。”
  那人立即往回跑,到了地方果然和之前的衣冠冢一样,都是青布褂子,衣服上也绑了一根红线。
  一下子出来俩,我不禁头皮发麻,低声说道:“磊哥,还是别挖了,弄不好可能会遇到麻烦。”
  从现在开始,磊哥就是我的老板了,我肯定不想他出事。
  他看了看红绳,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的确挺蹊跷,你们几个先别挖了,看看能不能绕道打桩。”

  金链子也带着七八个手下跟了过来,听到这话立即骂道:“吴磊,你特么是不是缺心眼,这要是绕道得费多少功夫,少废话,就这了,赶紧给我挖,妈的,你们怕死是不是,那老子挖,我到想看看一堆破烂布能把老子怎么样。”
  他说完就抢过了锹,我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这就是五鬼运财的法阵,立即拦住了他。
  “哥,这东西真不能挖,就算要动也得看个日子在动手。”
  金链子一把把我搡到了地上,张嘴就骂道:“去你妈的,你特么是哪个队的,老子的事都敢管了。”
  磊哥赶紧把我拽了起来,陪笑着说道:“王哥,这我老乡,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就给我使了眼色,让我别再说话了。

  眼见红绳已被金链子铲断,我说什么也晚了,大金链子看是衣服就不怕了,两锹就给扔进了独轮车。
  “到垃圾桶去,你们还特么看什么,赶紧干活。”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样,他扔衣服的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后背一凉。
  工人们可不管那些。见金链子发火了,立即都捋胳膊挽袖子的干了起来,一下午很快过去,到也相安无事,我所推测的另外三处衣冠冢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书上记错了,或者纯粹就是个巧合,我毕竟不是真正的阴阳先生,一时也不敢肯定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磊哥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吐了口烟,笑着说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挺迷信的,知道我为啥收下你吗?”
  没等我开口,他又自顾自的说道:“原因就是你长的特别像我弟弟。”
  我干笑了一声,脸不由有些红。
  可能我真的搞错了,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牛鬼蛇神。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是从我家的老书上看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故事看看还行,可别跟别人乱说,免得让人把你当成搞迷信的抓起来。”
  他吓唬了我一句,自己也大笑起来。

  磊哥的爽朗顿把我的尴尬冲散了不少,说话的功夫,下班的时间也到了。
  磊哥抽出了一百块钱给我,随后又问:“你是回家住,还是住宿舍?”
  “宿舍吧,我家不在这。”
  接着我又有些不安的说道:“磊哥,我今天半天都没干到,你给的也太多了。”
  磊哥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大大咧咧的说道:“明天你好好干,不就什么都有了,走吧,跟我吃饭去。”
  我揉了揉脑门,心里却是一阵热乎,这种被人看中的感觉让我十分满足,也异常的感动。
  因为我爸好吃懒做,村里早就把我们爷俩当成了瘟疫,生怕找他们借钱,我爸整日除了喝酒,就是骂我,连句好好的话都没说过,更别提认可了。
  想起他如今杳无音讯,我不禁叹了口气,快步跟上了磊哥。
  饭是在对面的小馆子里吃了,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工人,看样子和磊哥的关系都挺不错。
  俩人一进屋就骂王八蛋不是人,我这才知道金链子姓王,叫王边江,是这栋大厦的项目经理,势力挺大的,也颇有些社会背景。

  接着大伙又谈到了今天的事,却被磊哥给打住了,连喝再唠的坐了两个小时,总算回宿舍去了,进去才发现就我们四个人,看样子是磊哥特意安排的。
  我心里感激不已,并暗暗发誓,若有机会,日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胡思乱想了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了一声叫喊。
  “不好了,死人了。”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磊哥已经光着膀子跑了出去,他是这的工头,瓦工队的二十几号人基本都是奔着他来的。
  等我到了外边,顿时看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干瘦的工人到吊在塔吊上面,双眼爆凸,面部黑紫,仿佛有人推他一样,此时一丝风都没有,他仍然挂在吊车上四处的摇晃。
  大伙都吓懵了,谁也不敢过去,我撞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工人的手腕仿佛被人割破了,粘在袖子上的血液形状,跟地上挖出来的红线竟然一模一样。
  磊哥也是到吸了一口冷气,厉声问道:“是谁先发现的,他和谁住一个屋。”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乱哄成了一片,我的脑袋也是乱糟糟的,既觉得害怕,又觉得自责。
  要是之前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那个这个人就不是被人害死的,如果真像书上说的那样,尸衣一脱红线必伤人,恐怕当天见到这些东西的一个也好不了,这当中自然也包括我和磊哥。
  我不想磊哥死,自己就更不想死了,正努力的想着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人群中又发出了一声惊呼,我下意识的回过头,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民工凭空飞起,朝铲车的铲子砸了过去。
  铲子上可都是两个手掌厚的铁牙子,这要是砸实了,一下子就能穿个透。
  眼见人就要过来了,我来不及多想,一个前扑拽住了他的脚,随后一狠心,猛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尖。

  “口吐纯阳血,眼放紫金光,镇鬼神符下,破邪煞金刚,降妖除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我疼的面部抽搐,仍然把这句驱邪咒给念了出来,旋即噗的一声,一口血全都喷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声狼叫般的哀嚎从那人嘴里发出,接着他抽搐了几个就不动了。
  磊哥当先跑了过来,匆匆看了我一眼就去掐那人的人中,一声抽气,那人慢慢的醒了。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接着又把视线定格到了磊子脸上。
  “这是哪啊?”
  “外边。”
  磊子说了一句,就让人把工人扶进了屋,随后低声跟我说道。
  “匡衡,不会是你爸的书给猜中了吧,妈的,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我的脸色也有些白,多半都是疼的。
  “哥,我也是看书看来的,说不准,也没碰到过这事,但是舌尖血阳气最盛,既然控制了他,就说明这事不是人干的。”
  弄醒那个工人,我的信心增大了不少,想了想又说道:“如果真是养五鬼运财,那衣冠冢肯定还有三个,为防红线再被弄断,咱们必须得先把东西给挖出来。”
  磊哥烦躁的点了根烟,问道:“你能不能推算出方位,妈的,已经死人了,明天的活肯定也干不了,想挖就挖吧。”
  “我试试吧。”
  我虽然能记住书上的内容,但却从来都没有亲自操作过,如今也只能硬赶鸭子上架了。
  那上边写五鬼运财取的是东南西北风五个方向,位不过十,也就是间距不能超过十米,按照刚才那两个的距离和方位,肯定有一个是中,而那个后发现的还指了方向,他必然就是外围。
  按照这个推理,我果然算出了另外三个衣冠冢的大致方位。
  磊哥似乎也想印证我的说法,立即组织人开始挖,随后又让人把塔吊上的死人放了下来,大伙商量一番准备等明天金链子王伟光来了,再做打算。

  这边刚决定好,那边就有了结果,果然又挖出另一个红线锁着的青布尸衣。
  半小时左右,剩下俩也被挖了出来。
  竟然真的有人用写信邪术,我看着这几个尸衣不禁有些傻眼,书上说五鬼运财要将人活活闷气,再用特殊手法,把他们的魂魄凝聚在他们生前穿过的衣服里,之后用红线锁住,以魂聚财,看得时候只是觉得恐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看到了活生生的锁魂扣。
  其他人也都傻了眼,此时此刻他们看我的眼神已再无嘲讽。
  “眼下该怎么办?你有破解的办法吗?”
  磊哥问我。

  “我试试,磊哥你赶紧让人把之前那俩件尸衣给找回来,其他的只能等白天再说了。”
  我也不是故意谦虚,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书中记载对付这种极凶的阴物得开坛做法,极其的复杂。
  眼下我需要的朱砂狗血以及黄纸等物,大半夜都没处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这些东西,只要熬到天亮就好办了。
  我让大伙都进了一个屋,用血在门口画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镇煞符,之后我们就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不知什么时候,外边忽然起了风,刮的板皮房乌拉直响,这时,一个年纪挺轻的工人忽然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喊道:“妈,我在这呢。”
  说着就往门外走。
  磊哥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小子干什么去?”
  那人怔了一下。“我怎么起来了?”
  “没事,回去坐着吧。”
  磊哥说完凑到了我身边,小声骂道:“艹,这东西怎么这么邪门?”
  “嗯。”我点了点头。“据说都是活人闷了才给穿的尸衣,怨气不大才怪。”
  “妈的,够狠。”

  磊哥又骂了一句,就不说话了,这一夜无比的漫长,直到天大亮了,外边才消停了不少。
  “今天先别干活了,都在屋里待着,谁也别出去乱走。”
  磊哥说完就示意我跟他出去,到了外边他说:“兄弟,你等我一会,我给王边江打个电话,人死在工地了,怎么也得和他商量一下,之后咱们再去买你要用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蹲在一边等着。
  磊哥的电话刚刚拨通,王边江的车就来了,他连滚带爬的跑下了车,直奔我跑了过来。
  “小兄弟,你是不是会看事啊,妈的,赶紧救救我儿子吧,妈的,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我差点被他推个跟头,王边江又眼疾手快的把我薅了起来。

  他抓着我的手,唾沫横飞的说道:“兄弟,你赶紧跟我走。”
  我被整懵了。
  磊哥也赶紧走了过来。
  “王哥,到底出啥事了?”
  王边江抹了一把脑袋的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昨天半夜我儿忽然梦游,把我媳妇给咬了,我特么找了好几个人都说中邪,可就是看不了,我特么被逼的没招了,就想起你来了。”

  王边江说话不干不净,看我的表情却十分的紧张,我能感觉他 手心不断地冒汗。
  “行,我跟你看看去,但是……工地也出了点事……”
  我看向了磊哥,磊哥立即把昨晚的事说了。
  王边江又开始冒汗了。

  “人在哪呢,家属你认不认识。”
  磊哥点了点头,王边江立马掏出了手机。
  “你放心,我王边江虽然是混社会的,但却不会不讲究,我先转十万给你,赶紧给家属打电话,剩下的等保险公司来了再定夺,小兄弟,你赶紧跟我上车。”
  王边江说完话,就心急火燎的把我拽上了车。
  十几分钟后,车在一栋颇为豪华的大楼前停下,我跟王边江坐着电梯上了十九楼,缓缓升起的建筑让我有些局促,但是很快,电梯的门就开了。
  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哭,脖子上还包了一块侵了血的白纱布,床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被根手指粗的绳子绑着,正冲着女人龇牙咧嘴的嚎叫。
  王边江拽着我,几步就到了床前。
  “兄弟,你赶紧给我看看吧。”
  我瞅那小孩眼圈发青,果然是招了不干净东西的迹象,可那邪物要找也该找王边江啊,怎么找上小孩了。
  “王哥,你的生日时辰是多少?”
  没等王边江说话,他媳妇就把他的生日时辰给说了。

  我推算了一下顿时明了。
  原来王边江四柱属阳,本身又是混社会的凶煞之人,邪物很难上身,就找了相对弱小的孩子。
  除此之外,他这三个月都有太岁压身,又有刑煞坐偏门,一个弄不好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好在东方紫薇高照,若有事往东方可有一线生机。
  但是眼下都心急孩子,我就把这个话给压下了。
  “王哥,你们家有黄纸吗,再给我找点朱砂,以及一把新菜刀。”

  王边江立即说道:“这特么都不是事,老子这就买去。”
  他说完就风风火火的下了楼,我也没闲着,对王边江的媳妇说道:“嫂子,你家有小米吗,给我找一碗。”
  王边江媳妇很快拿来了小米,我立即按着书上的说法,抓起了一捏,沿着床边细细的洒了起来,一直洒到了大门口,那孩子一直冷眼瞪着我,嘴角还溢出了一丝冷笑。
  我不禁头皮发麻,顿时不敢再看他了,心里也不断地祈祷,希望这些做法能有效,不然这孩子恐怕也活不长了。
  没一会的功夫,王边江就回来了,我要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我用水活了朱砂,按照记忆里的画法在黄纸上画了八张手掌大小的符,之后又把菜刀放在了孩子的枕头下,我按八卦的方位,八符纸贴到了床边,孩子顿时就有反应了。

  一双眼睛的瞳孔几乎全黑,冲着我呜呜直叫,要不是有绳子绑着,他非得咬我几口不可。
  王边江的媳妇已经被吓哭了,钻到王边江的怀里不敢出来,我也觉得汗毛倒立,但还是硬着头皮画了最后一道符。
  做好这些,我拎着符纸来到了床边,大声说道:“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斩妖缚邪,度鬼万千,急急如律令。”
  啪,我手掌一番,猛地将符纸拍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刹那间,一声犹如厉鬼般的嚎叫从孩子嘴里发出,接着,屋里的光线也随之一暗,随后,孩子脑袋一歪,不动了,我洒在床前的小米却像崩爆米花一般哗哗的跳了起来。

  我知道那鬼肯定被道符给打出来了,忙大喊。“王哥,快把门开开,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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