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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
作者:
黑石
9.18事变后,日本关东军操控逊帝溥仪在东三省建立伪满洲国,使东三省全部沦为日本殖民地,在殖民统治同时,日伪军警特务也对辖区内抗日民众进行残酷镇压。
民国27年暨1938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全国抗战形势进一步危急,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国民政府已被迫迁都重庆,一心想“攘外必先安内”的蒋介石在国内舆论和民众强烈要求下被迫抗日,与我党达成二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全国民众抗日热情空前高涨,众志成城,共同抗日。但是蒋介石心中是始终视我党为心腹大患。
与此同时,国民党军统在湖南临澧县开办首个规模庞大的特务训练班-临澧特别训练班(军统内部简称“临训班”),其实这个“临训班”也是国民党借抗日为名实为日后事枪口对内的准备工作一部分。
本书故事就是从这个“临训班”开始......
深秋的夜晚,湖南临澧县,秋雨习习,凉风吹来让人不觉得的要打个冷战。
军统湖南临澧特别训练班(军统内部简称“临训班”),作为军统首个大规模的培训班,可谓是被局本部给予厚望,而此时“临训班”校区东北角的禁闭室里,一大队学员李子安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屋顶发呆,嘴里不断嘟囔着:“妈的,王铭生你个王八蛋,等我出去见一次就打一次。。。”
说到这次被关禁闭,李子安觉得自己很冤枉,这还是源于前几天的一次射击体验对练。
在“临训班”为了训练特工人员克服被子丨弹丨射击的恐惧,特意安排了相关的课程,在训练时,学员们分组进行互动对射。
实际上这种训练不禁在特工训练上,甚至在有些普通军队的侦察兵训练中也是常有的作训科目。
简单讲就是两个学员站到对方三米远的地方你打我一枪,我再打你一枪,枪口是可以对准对方身体任何部位的,被射击的同学可以在近距离直接体会那种被枪指着和射击的感受,通过不断的练习这样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对子丨弹丨的恐惧,在身处险境的时候更能保持清晰的头脑和冷静的心态。
这种对练肯定是没有危险的,因为射击使用的是空包弹,打在身上也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了。但是那种被枪指着和射击的感觉确实真真实实的生死体验,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课程初期有个别学员甚至都吓哭了,腿软的也不在少数。。
这次对练李子安和王铭生恰恰分到了一组,正巧的是,王铭生又很嫉妒李子安,因为李子安品学兼优,很受教官的喜欢和班上其他同学的佩服。
王铭生作为政训处王处长的亲侄子,听叔叔说,总部戴老板对这届训练班寄予厚望,亲自下话,这届训练班品学兼优的学生会被推荐到总部进行重点培养,毫无疑问到了总部肯定是前途大好的,据说已经大体内定这个去总部的人选基本就是李子安了。
王铭生一直惦记着这个名额,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名额弄到手,明着不好弄,就只有阴着搞了。正好借用这次射击对练的机会,把空包弹偷偷换成了实弹,虽然不会直接干掉李子安,但是弄残废还是没问题的,自然也就无法再去局本部了。
毕竟在平时训练中,磕磕碰碰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到时候有叔叔再帮衬一下也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一切都想的很美好,可是,也只是想象而已,因为他忘记了李子安对危险的敏锐感知性连教官都是对此很佩服的。
训练课上,当进行子丨弹丨射击感受的环节时候,当王铭生将枪口对准李子安右肩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眼神中瞬间闪过的凶狠和果断被李子安捕捉到,出于对于危险的敏感和直觉,李子安本能性的倒地一滚,身后的木板顿时被击穿一个窟窿,散碎的木屑打在脸上顿时滑出一道血痕,周围正在对练的其他学员和教官也都被惊的明显一怔。
李子安顿时大怒,冲上去就是一脚,顺势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那厮的头上不要命都的砸,一看要出人命,其他几个同学赶紧过来把他拉开,否则王铭生不死也残了。
这事情肯定瞒不住,但这个王铭生是“临训班”政训处处长王川江的亲侄子,王川江很护犊子,所以当然不会让王铭生有任何处分,就象征性口头警告一下,让以后在上课的时候要仔细检查枪械。什么“国难当头之际党国同仁要团结,训练要认真仔细精益求精”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就算了结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完了,哪想到第二天到食堂打饭的时候,轮到李子安的时候饭菜量就比较少,早中晚三餐都是这样,这等于是明着故意刁难了,因为王铭生这段时间正好在食堂轮值当管理员,平时李子安和食堂方面也没什么纠纷和矛盾,所以不用想肯定就是王铭生在搞鬼。
一怒之下李子安在食堂就把王铭生给狠揍了一顿,把这厮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打断了三根,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这件事在学员中引起很大的反响,有支持李子安为他叫好的,也有看热闹的,大家都在议论看看怎么收场。尤其是李子安同寝室的几个室友简直是欢呼雀跃,直呼干的爽。
亲侄子吃了大亏,还差点被人打死,这下王川江可是气得不行,直接把“残害同袍”的帽子就压过来了,要上军事法庭追究李子安,军统内部是有所谓的“家规”,残害同袍的一律家法处置,杀无赦。一旦落实这个罪名,人就完了,更不要谈什么前途了。
李子安的综合素养在这期学员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为人正直,深受教官和“临训班”领导赏识,所以关键时刻,“临训班”教务长余守仁也是对王川江好言好劝和稀泥,以非常时期正需要人才,让李子安做深刻检讨,记大过,外加一个关七天禁闭的处分,以观后效,这才算让事情初步平息了。
但是看王川江那口气和眼神,暂时先这样,这事肯定还没完。余守仁反正也不管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冲突压下去以后再说。
一晃7天时间都快到了,李子安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检讨还没怎么写,在禁闭室里依然是气鼓鼓的,搞得余守仁也是有点头疼。
与此同时,三天前千里之外的沦陷区哈尔滨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叛徒的出卖,军统两周前派往哈尔滨的特别行动组(简称行动组)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被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和伪满哈尔滨丨警丨察厅特务科联合摧毁,包括组长严海山等行动组五人全部壮烈殉国,在军统内部引发巨大震动!
李子安父母也是军统的特工,五年前严海山和他们一起在沦陷区执行任务时候,被日伪特务发现并包围,李子安的父母毅然选择拖住日伪特务和日本宪兵,掩护严海山护送情报突围,最后弹尽粮绝,宁死不屈,双双壮烈牺牲。
严海山成功突围,将情报送出。可以说他的命就是李子安父母救的,所以后来对李子安格外爱护,严海山一直未婚,也就将李子安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百般爱护和教导。
严海山是军统蓝衣社时期的老人,在军统也算是老资格了,业务能力强,忠诚实干,深得上面的重视。一直是军统的骨干,这次去哈尔滨之前职务已经是军统局本部的情报处上校副处长了。
因为父母的牺牲,李子安自然也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时刻都准备报仇雪恨。但是严海山就告诉李子安,要想复仇,首先自己要先变得强大,必须要有文化,好好学本领才行。所以李子安一直学习很刻苦,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已经考上燕京大学,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也拒绝了系主任的留校挽留,准备投笔从戎。
后来一直是跟着严海山学习的,虽然日常生活中很照顾李子安,但是在学习训练上严海山对他的要求却很严格,李子安也很争气,各项成绩都很不错,成长很快,甚至都让有些教官赞叹不已,严海山自然是非常满意,调侃他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正好赶上军统这次办了“临训班”,严海山被上面点名调过来当教官,机会难得,“临训班”也很需要李子安这种知识青年参加,同时李子安作为党国烈士子女,也是优先的考虑对象,严海山就直接安排他报名参加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李子安脱颖而出,可以说是本期“临训班”的尖子生,情报,军事,跟踪,侦查,密写,化妆,电讯,格斗,爆破等相关科目全优,是军统近几年难得一见的全面型人才。一直都是严海山的的骄傲,对他寄以厚望,所以平时也对李子安很关照,二人关系很亲密,可以说是亦师亦友,也如父子一般亲密无比。
本来说好的等毕业后李子安就跟着严海山回军统局本部一起并肩战斗,前些日子,严海山突然出去执行任务,这分别都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李子安也是非常想知道老师的消息了,心想着等出了禁闭室看看老师回来没。
正胡乱想着,禁闭室门外传来卫兵声音:“李子安,出来。”
“干嘛?是不是提前结束禁闭了?”李子安疑惑的问道,心里琢磨着这才五天还没到结束时间啊。
“教务长命令,李子安立刻去教务长办公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李子安二话不说整理一下衣衫就朝教务长办公室走去,还寻思着这么晚了叫我去干嘛呢?难道又给我做思想工作吗。。
他所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临训班”会议室发生的事情,从此即将改变他的人生轨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生死考验,同时他也将因此提前走上为民族复兴、国家解放而努力奋斗的艰辛道路。
严海山行动组出事之后,军统局本部非常震怒,紧急做了评估后,今天下午派专人来“临训班”通报情况,并且要求“临训班”迅速选出新的合适人选赶赴哈尔滨,继续执行严海山行动组的既定任务。
在只有几人参加的“临训班”高层干部秘密会议上,政训处长王川江顿时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力荐李子安去哈尔滨,理由有二:
一是李子安本身综合素养和学习成绩在本期“临训班”位列前茅。执行这样的任务,必须是精英学员才能胜任,以目前“临训班”学员情况来看,李子安毫无疑问是此次行动人员的首选。
二是严海山在与玉碎前发来的电报上也是力荐李子安来继续完成任务,以平时严海山对李子安的了解一定不会随意推荐,所以综合起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余守仁明知道王川江借着这个事情有点公报私仇,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对于王川江来说这完全是光明正大的阳谋,谁也无法当面指出他在大家报复,即使明明就是打击报复又能如何,因为他给出的理由的确不好反驳。
再加上哈尔滨属于沦陷区,日伪警宪特实力非常强大,以前去执行任务都是困难重重,危险异常,这次严海山事件对军统心理上更是打击不小,这么优秀的老特工都栽了,可想而知那边的形势的确是非常危急的,也急于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否则长久下去,在对日谍战斗的层面上首先心理上就输了半分,还何谈胜利。
但是谁都知道这次任务基本上九死一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所以很多人也不愿意去,于是就没什么人反对。
最终余守仁也没办法,觉得李子安与其后面被王川江没完没了的暗算还不如去沦陷区搏一下了。希望这小子运气好,能创造奇迹安全返回吧,回来就推荐他去局本部了,这次沦陷区行动也算是以后晋升的一个不错的资历吧。
此时李子安还在禁闭室没有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在自言自语的和王铭生较劲呢。
夜深人静,“临训班”校区的教务长办公室内,气氛肃穆,灯火明亮。
“没想到这次跌了这么大的跟头。”教务长余守仁拿着一封电报,牙关紧咬,面色凝重。
“是啊,守仁兄,回想之前给海山老弟送行的时候,还谈笑风生的,这么多军统精英,就这么英勇殉国,真是悲痛!”他对面一名身穿上校军服的军人面露悲伤,这个军人其实是国民党军统局本部人事处副处长林汉堂,这次专程来“临训班”交代任务。
稍微顿了一下,又道:“哎,这次海山真是可惜了,但是让李子安去哈尔滨是不是再斟酌一下,那些老人都不行,他才22岁,训练班都还没毕业呢,执行这么险重的任务能行吗?”
“汉堂,我也是没办法,这次也是为了保护他,也只能这样了。你也知道,以王川江的能量,只要想把李子安被送到军事法庭也是迟早的事,如果那样这孩子就彻底毁了,也辜负了海山的心血了。再说李子安虽然年龄不大,却是这期“临训班”里公认出类拔萃的,海山曾和我说过,以后李子安完全能超过他。”余守仁认真的回答道。
“不过李子安这次事情也正是因为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对人际江湖还是缺乏经验,正好借着这次任务让他戴罪立功吧,也磨磨棱角,成长成长,只要能挨过这一关,以后一定是党国的栋梁之才。已经让卫兵去叫了,估计马上就到了。”
“哎,也只有这样了,希望他能顺利完成任务吧,也告慰一下海山了。”对面的林汉堂叹息道。
“报告!”正在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主任,您找我,”李子安轻轻带上门,挺直胸膛敬礼道。
“子安来了,坐吧,禁闭室待着感觉怎么样啊?”余守仁微笑看着李子安。
“还行,吃嘛嘛香。”李子安桀骜不驯的答道,但是从脸上明显能感觉出不服气。
“你的性子还是要改一下,嫉恶如仇是好事,但是也要分具体情况嘛。”
李子安本身是不服气的,刚要反驳,余守仁接着道:“给你介绍下,”余守仁指着旁边穿上校军装的人,“这是咱们局本部人事处副处长林汉堂林长官。”
林汉堂此时也在审视着刚进来的年轻人,身躯挺拔,相貌俊朗,神情坦然,目光充满了坚毅,完全一个精干沉稳的年轻人。内心不禁暗道一声:是个好苗子!
“林长官好,”李子安面向林汉堂,目光充满恭敬和平静,干净利索敬了一个军礼。
“你就是李子安,海山的得意门生啊,嗯,不错不错,经常听海山讲起你哟。”林汉堂充满欣赏的目光看着李子安。
“以前听老师经常提起您。”原来这就是老师口中经常提起的在黄埔上学时候的挚友,足智多谋外号“小诸葛”林汉堂啊,爱屋及乌,李子安平静的目光瞬间绽放出一股热流。
“是不是啊,这个严海山没说过我什么坏话吧,哈哈,我和海山可是黄埔军校上学时候一个宿舍的兄弟,”林汉堂微笑的指着坐在旁边的余守仁,“还有你们的守仁主任,我们几个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别人当时称我们“铁三角”的。”
余守仁也对李子安微笑着点点头,证实了林汉堂的说法。
“两位前辈,是不是老师有消息了?”李子安嘴里不知不觉换了称呼,急切的问道。
看着李子安热切的眼神,王守仁和林汉堂原本充满温暖目光的脸色一下都变得无比凝重甚至悲痛,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用上李子安的心头。
“子安呐,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和你说说海山老师的事情的,”余守仁郑重的说道。
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没说出话了,李子安心里一紧,有点不好的预感,马上深吸一口气,目光瞬间又变得平静无比,平和的看着王守仁。
看着李子安瞬间归于平静的表情,林汉堂心里又是放心不少,看来严海山的眼光是很毒辣的,看人很准。
“你的老师严海山带领一个特别行动组半个月前被派往沦陷区哈尔滨执行特殊任务,就在前几天,由于叛徒的出卖,行动组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被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和伪满丨警丨察厅特务科联合摧毁,包括组长严海山等5位同志全部殉国!”余守仁悲痛的说道,“你的老师在玉碎前给总部紧急发报两份,一是告知叛徒身份为军统自己人邓晓阳,并向总部推荐你去哈尔滨继续执行未完成的任务,另外一份是单独发给你的电报。”
李子安一愣,胸口就像被大锤砸了一下,顿时感觉有些恍惚。
余守仁随即将桌子上的一个信封递向了李子安,“这就是海山老师给你的电报,回去再看吧。我先回避一下,你们慢慢谈。”他知道下面的事情应该按照纪律是要回避的了,转过身对林汉堂点点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是,老师慢走。”李子安接过了电报放进了上衣兜里,知道马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脸上充满了坚毅,又恢复刚进来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震撼异常的。
“这次哈尔滨事件,戴老板非常震怒和悲痛,”看着余守仁离开了办公室,林汉堂开口道:“我这次来,就是代表局本部来向你传达命令,总部决定遵照海山兄的遗愿,特准许子安你提前毕业,紧急赶赴哈尔滨。”
林汉堂顿了一下又道:“你的任务就是接替你的老师未完成的工作,继续执行《西北风行动》计划,同时对叛徒邓晓阳进行制裁,为牺牲的党国同志报仇,我也顺便办理一下你的相关手续。”
“《西北风行动》?”李子安停顿一下,“是!”,又马上坚定的答道。
“哈尔滨是沦陷区,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和伪满丨警丨察厅特务科势力很强大,还有满铁等日本谍报机构,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高度重视。”
林汉堂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了,这一次任务虽然非常艰巨,但是总部相信海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你是他的高徒,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凯旋归来!”林汉堂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安全撤回来。”
“誓死完成任务!”李子安心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毫不犹豫的下定决心,他必须要去哈尔滨,给严海山报仇!
“这是《西北风行动》计划方案,看后销毁。”林汉堂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封口处上面盖着【绝密】字样的红色条形章。
李子安随即干净利索的将文件袋打开,只有一页,仔细看着,过一会儿,抬起头,“看完了,”然后平静的将文件又递给林汉堂。
“都记住了?”
“嗯,记住了。”
林汉堂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柴将文件点燃,扔进了办公桌上地方烟灰缸里,文件很快便化成了灰烬。。。
第3章 破解密电
“你有两天的准备时间,目前正值抗战时期到,处都是用人之际,总部人手非常紧张,这次行动你作为行动组长可以全权指挥,但是最多带四个人一起去。就在“临训班”上选吧,这样安全可靠,大家彼此熟悉情况又能很好配合,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局里将尽全力支持你完成任务,这次行动也可以理解为就是你们的毕业考试了!”
“没问题,我接下来就开始准备工作。”李子安一点都不觉得紧张,心中隐隐还有一丝兴奋,终于可以面对面的和侵略者较量了,也可以为牺牲的父母,师长和其他同志们报仇雪恨了,想着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子安,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虽然现在是两党合作时期,我们主要的对手是日本人,但是从长久看我们一定是对手,所以对于那边是什么态度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子安明白。”
李子安内心此刻只有想着怎么对付日本人,对林汉堂说的这些也没太在意,反正临训班上的政战课的主要内容和方向都是针对那边的。李子安虽然经常被洗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和真正的红党人接触过,以前在军统工作的父母也经常教育自己,不论是哪边阵营的,大家都是中华民族,都是中国人,所以在其心底还是有一种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思想的。
“那就先这样了,你先回去吧,这两天抓紧准备一下,”林汉堂同时又意味深长拍着李子安肩膀道:“海山是我的好兄弟,他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
“林叔叔,”瞬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连称呼都不觉得变了,以前和严海山在私底下都叫严叔叔的。“请放心,子安一定不辱使命,为老师及同志们报仇!”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凡事还是安全第一,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虽然我只是人事处长,但是在局本部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林汉堂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子安。
“嗯,谢谢林叔叔,那我先回去了,再见,林叔叔。”说罢,李子安干净利索敬礼后,转身离开了。
稍后,余守仁又回到了办公室。
“守仁呐,海山收了一个好学生啊,”林汉堂感慨看向余守仁。
“哎,李子安真的是个好苗子,要不是这次任务紧急,我真舍不得这么早就将他放出去。”余守仁有点无可奈何地对林汉堂道,“如果能再多学习一段时间,相信一身本领也不在你我和海山之下了。”
“守仁兄也不必太担心,再优秀的战士也要上战场直面敌人的,不经历磨难也难成党国栋梁,也许这个李子安会给我带来惊喜也不一定的。”林汉堂安慰道。
“好的,就借你林老弟的吉言了,等待这小子给我们带回惊喜了,呵呵。”随后余守仁发出轻松的笑声。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暂且不表。
另一边,夜深人静,时间很晚了,但是李子安并没有直接回到寝室,而是走到了公共厕所里,打开灯,查看了一下里面没有人,然后迅速打开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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