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蛇纹!

作者: 阎登

  我觉得吴花花这家伙就一贱人,整天靠着一副皮囊祸害广大女性群众。
  要说这年头,世道就特么的败坏,这事儿,它为啥不能落到我身上呢?
  没法子,对于吴花花这个人,我除了严重鄙视之外,只能把羡慕嫉妒恨藏在心里头。
  谁叫我是个道士呢?
  我叫陆天启,本该跟大伙儿一样,每天过着朝三暮五的上班生活,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世界没有我去维护和平是不行的。
  很显然,我非常乐意的接受了他这一操蛋的建议,光荣的继承了他的事业,成了一个整天守着三尺方台子的神棍。
  什么法门赚钱,在我手上都能盘成活儿,而且还能赢来不错的口碑。
  这并非表示我的行活儿精,而是因为我爹他给我留下了一块金子招牌。
  这块招牌,叫做“齐高明”。
  因为这三个字儿,我老陆家才能保以留存,并在西安古街这块地头上混的很起色,上门找我办事儿的人没一天能落下的。
  当然,这跟我做过很大的努力有关系,虽然我只是一个会满嘴溜炮,穿上道袍扮神棍的年轻小伙。
  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儿,其实是在间接的表达,我只是一个会拆字,看相,定风水,看日子,做些毫无危险性,满嘴扯犊子的活儿。
  但这并不妨碍我有信众,比如我前头说的吴花花。
  这家伙今个儿一大早就冲到我门店子里头来,死命的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后,张口就给我来了一句。

  “兄弟,Help!”
  我撑着朦胧的睡眼打开了门,无视这家伙一脸见鬼的慌张样儿,慵懒的打了个大哈欠后,转身直接朝床上栽下去。
  这家伙手忙脚乱的想要把我从床上掏起来,可才把我整翻过身子,就累的气喘吁吁,一副手脚脱力的范儿,惹的我是既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冲他说道:“干多啦,一副死了老子的模样儿?”
  “我遇到鬼了。”
  谁知我的一句话,竟然引的吴花花一脸惨变,那副惊恐的模样,就连我也感到了心惊。
  他从兜里头掏出了烟,试图将那烟点着,可却因为手指太过哆嗦,连个打火机都拿不稳,更别谈能将那烟头给点着了。
  我这人平日里头老喜欢整津门腔,但这并不代表我说不得普通话,我顺手从吴花花手里头的烟盒子顺走了一根烟,帮他点上了烟后,也给自个儿点上,开口问道:“怎么一回事儿,给我说说。”
  吴花花死命的抽上两口烟后,一挽胳膊对我说道:“我遇到鬼了,看我这手上。”

  看着吴花花的胳膊,我不仅啧啧称奇的说道:“啥时候纹上这么一长虫,别说!还真有点范儿。”
  吴花花显然是被吓坏了,调儿带哭腔的冲我吼道:“纹你妹夫呀,这玩意儿它是自个儿长上去的。”
  “啥?!”
  我夹着烟的手指一紧,一脸凝重的抓过吴花花的胳膊仔细的看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上头的纹路可谓是栩栩如生,黑色的图纹将一条眼镜蛇的模样全部给勾勒了出来,现在就差半个蛇脑袋了。
  我拎着胳膊瞅上了半晌后,也没能看出个什么来,顺口将嘴里头的那口烟沫子朝吴花花胳膊上喷去,说道:“有啥大惊小怪的,也许是你睡觉时把胳膊当枕头搁了呢,慌个屁!”

  好吧,我承认自个儿是在说鬼话,试问谁能在睡觉时把胳膊枕出个眼镜蛇出来?
  但我总不能说自个儿学艺不精,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来吧,这简直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个的招牌啊。
  “长了,它又长了!”
  可是我的话都还没落下呢,那条被我用烟雾喷过的胳膊上,漆黑的纹路将眼镜蛇最后的半个脑袋的给勾勒了出来。
  瞅着吴花花胳膊上那条灵动的眼镜蛇纹身,我除了对他说恭喜以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示了,恭喜,恭喜!
  “它动了,你看它在动呀。”
  不用吴花花鬼嚎,我已经看见那眼镜蛇纹身在动了,而且它像似受到了某种牵引似的,顺着吴花花的胳膊往上挪。
  “不好,瞅着它这是朝你心脏游呀。”

  这一下连我都紧张了起来,因为这玩意儿实在太过诡异了,它根本就不是一个纹身,倒像是藏在皮肤下的活物。
  吴花花这贱人究竟怎么惹上它的,瞅这玩意的模样,分明是心怀妖邪之辈才能搞的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启,启哥,Help!”
  吴花花显然是慌了神了,他竟然把我看成了救命稻草,紧拽着我的手不放,那双平日里专用于勾搭妹子的桃花眼,如今正汪汪可怜的@着我。

  “滚,少跟我卖萌。”
  我将这货的手给甩开,没好气的问道:“你究竟造的哪门子孽,才惹回来了这玩意?”
  但我的话儿音刚落下,吴花花却突兀的一脸酱红色,那双眼睛里头血丝密布,怒瞪着前方,额角的血管都爆凸了起来。
  他死命的卡住自己喉咙,在我床上滚了起来,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一看这货不像是在作假,两手一把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服,等我用眼一看他胸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尼玛,那玩意还真冲着你心脏去了!”
  我指着吴花花胸脯上心脏的位置,此时那上面以密布着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像极了蜘蛛网,而那条黑色的眼镜蛇纹竟然盘踞在吴花花的心脏上。

  我瞅着吴花花胸口上的异变,一时间,心里头也没了注意,可就在此时,吴花花的面目却变得极为狰狞,他的那双眼里头的血丝竟然从赤红变成了靛紫色。
  这货不会死在我店里头吧?
  我心里彻底的慌了起来,从床上滚爬起来后,在屋子里头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朱砂,黑墨,黄符纸。
  红线,铜剑,灰狼毫。
  整个“齐高明”都快被我掀的底儿朝天了,终于,我在柜子顶端的紫匣子里头找到了一小块,如同半个指头大小,形状像极了生姜的东西。

  “终于找着了!”
  自古以来,医道不分家。
  所以我陆家的传人多少也会涉猎到一些岐黄之术,而我手里头的这块玩意儿,它的学名就叫做“雌黄”,据说跟雄黄本是天生同体,但却含有剧毒,专用于以毒攻毒,或是用于摄邪养阴的昭喻。
  就这一会的功夫,吴花花早已在床上打起了滚,这货痛的那叫一个凄惨,简直可以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形容了。
  事不宜迟,我当即拿过了一盏古铜莲花灯,将雌黄敲下一块后,放在了灯火上熏烤。
  等雌黄受热到差不多后,我再用吹管小心翼翼的将烟导入吴花花的口腔内。

  果然,这雌黄熏烤出来的烟雾起了效用,吴花花胸口上的那黑色纹路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却开来,重新露出了常人的肌肤色彩。
  因为这雌黄含有剧毒,我又是在万般无奈下才出此下策的,但我可不想这货前脚刚刚从邪瘴中逃脱,后脚就被我用雌黄给毒死。
  所以,我果断的掐灭了莲花灯里头的灯火,将雌黄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紫匣子里头。
  别以为这玩意不贵重,我家的这块雌黄乃是黄母,比起外头市面上的贵重千倍以上,还是有价无市,就吴花花刚才用的那一小丁点儿,就足够我心痛好几个礼拜了。
  等我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很有派头的坐在床旁边,对着那贱人问道:“说吧,到底怎么惹上这东西的。”
  “找你还真找对人了,否则我刚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花花一脸苍白的瘫在我床上,大口喘息的继续说道:“还不得怪我心贱,听说泰国有很多美女后,就屁颠屁颠的爬上旅行团的车。”
  我去!

  这货竟然跑到了泰国去玩耍了,而且,而且没叫上我。
  我听完这货的话头后,不由的心头大怒,抬手就对他招道:“滚!”
  “别介儿呀,启哥。”
  吴花花闻言大惊,一脸哀哀的对我说道:“你要这样想,幸好你没跟我去,否则的话,现在死的就不是我吴花花一个人,而是你跟我两个货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吴花花在床上撅着屁股,谄媚的对我说道:“如果启哥你赞同我的说法,那就把刚才用的玩意儿,再给我匀一点,等我回家后多吸吸。”
  靠!
  感情这货吸上瘾了,竟然把雌黄说成了那啥。
  忘记说了,这货的家里头有几个公司,光员工就有三四百人,而他的老爹又是个极为精明的家伙,这些年来持家有道,呸,是这些年来矜矜业业运作有方攒了一份很有底蕴的家底儿。
  每当我想起此事,都会不由的仰天长叹,果然是人不同命树不同根,人要是想活得好,投胎才是最关键的。

  “那玩意只能暂时克制你体内的东西,但要想根除,除非找到给你种下这玩意的人。”
  我翻弄着吴花花的手臂,却发现他那根白皙的胳膊上,一条黑色的蛇纹盘踞而眠,显然是我刚才用雌黄的烟雾,将它的活性给抑制住了。
  也就是说,吴花花胳膊上的这条蛇纹是条活物,它现在不过是暂时的蛰伏,只要等待它恢复过元气后,那吴吴花花就离死不远了。
  但什么时候才是它恢复元气之时,我就拿捏不透了。
  雌黄与雄黄本为共生之物,两者虽然分阴阳双性,但它们却都有个共通之处,那就是能抑制蛇虫,克制五毒的功效。
  像白蛇传里头,白素贞修行了一千七百多年,但只需三杯雄黄酒就能逼得她现出原形吓死许仙,这情况说白了,就是因为这雄黄与雌黄与蛇鼠虫蚁之间是天性相克的。
  所以,我刚才选择用雌黄来帮助吴花花克制邪瘴,其实也并非是盲目的,而是十分有针对性的选择的。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误打误撞下,我竟然真帮助了吴花花逃过一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降头?”
  我想之不透接接下来该怎么帮助吴花花去掉胳膊上的这蛇纹,但我却想起了这货说过自己去过泰国,可泰国有啥?
  除了人妖,那只剩下降头了。
  “降头?”
  当我说出了“降头”两个字儿后,吴花花立马脸色就变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差在我面前跪下来了,眼泪鼻涕齐流的对我嚎道:“启哥,兄弟有一世没两辈,你肯定不会看着我去死,对不对?”
  谁叫你这货把到妹子没叫上我,活该!
  我刚想摇头说不对,但又觉得这样做的话,会太伤这货的心,赶忙转移话题道:“说吧,你是怎么惹上这玩意的?”
  “不如由我替他说好了?”
  突然间,我这“齐高明”的店里头,却飒起了一股阴风,那阴风呼啸的里头,夹杂着一个阴测测的女人声音。

  我去!
  我直接从椅子上滚坐在地上,这声音太特么的吓人了,竟然如同鬼哭一般,夹杂着狸猫的狞吼,婴孩的欢笑,还有……还有冤魂的哭泣。
  吴花花吓得直接躲在被单里头,浑身颤抖的说道:“她……她来了。”
  吴花花哆嗦的用手掀开了一条缝隙,从被窝里头语调颤抖的对我说道:“我们要不要先撤了?”

  “撤你妹呀,有哪个地方比我陆家的齐高明更安全么?”
  我慌忙的从地上爬起后,抬头一看“齐高明”的前堂,但见那前堂上的屋檐下,风铃随着阴风飒抖,响着急促的铃声儿。
  就连摆放在前唐门槛边儿上的那两尊青石狮子,也都瑟瑟颤抖了起来,石狮子的两颗滚圆的眼珠子竟然也开始泌出了颗颗红色珠滴。
  “不好,狮子泌血泪了。”
  我盯着那些从石狮子眼珠里头滴落的东西,一脸恐慌的吼道:“吴花花,你个贱人究竟给我惹上了什么事儿回来?”
  这石狮子本是我陆家从泰山脚下运回来的石头,经过了十年雕琢而成,与常见的戏球狮子不同,这石狮子是用来挡煞的。
  凡是像我们这种家族里摆放的石像,都有一个统称,名唤“石敢当”!
  别人家的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家的这两尊石狮子可就厉害了,它们琢有阴阳罡卦,经过我陆家三代的养护,如今早有了灵性。
  但如今的这股阴风却能令石狮子留下了血泪,所以我才会如此慌乱。
  我这真不是在给自己的慌乱找借口找理由,真的!
  “怎么,怕了?”
  那女人的声音夹杂在阴风之中再次响了起来,如若夜半狸猫在我耳畔狞叫着,那尖锐的声音吓得我心肝儿都跳慢了半拍。

  “怎么办?”
  我无主的呢喃着,抬头一看,却恰好的看到悬挂在前堂正梁底下的三道小棺材。
  见那棺材还保持着纹丝不动,我不由的心里头大定,这三道棺材被罩在了红丝罗网金粉描绘的八卦底下,棺材里头放置的是我陆家历代夭折的婴孩。
  因为我陆家历代修道,但天道伦常,因端阴阳饭碗,所以我陆家每逢三代都会有一名婴孩夭折,而这些夭折的婴孩,就是我陆家吃这碗饭的代价。
  所以,我陆家先代都会将孩子的婴孩尸身保留下来,再以玄米秘术供养这些婴孩。

  而这些婴孩在我陆家的供奉下,也就成了我陆家的守护。
  我见到了棺材安然无恙后,心里头不由大定,从地上起身叉腰狂笑,嚣张的说道:“老子才不怕你呢,有胆子给我滚出来。”
  阴风中,那女人对我质问道:“桀桀,虽然你暂时的压制了他身上的蛇降,但你认为他还能活多久?”
  “可这又关你屁事儿?”
  虽然她说的很对,吴花花现在离死不过是一线之隔,但我总不能在势头上落下半分吧?
  “虽然你坏了我的好事,但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了,只要你把那小子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谁知道我嚣张,她竟然口气比我更狂,都快顶上天儿去了。
  但我却知道她能说这些话儿,恐怕是因为我这齐高明里头的禁制吧,毕竟我陆家的名头可不是白来了的,而她虽然还没有露面,但却在玄术上试探出些底细了吧。
  “呵,也不看看这是哪,又岂是容你来撒野的地方?”
  别说这吴花花就在我这齐高明里头,就算他在店外,被我遇到了这事儿,我也是不能退缩的,否则怕是我家先祖会从棺材里头爬出来,直接将我这败坏家族门风子孙给掐死。
  所以说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呀,因为我不能折了陆家的名头。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就换个手段让你尝尝。”
  这货竟然还不死心,似乎跟吴花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非要取他性命不可,一声厉喝之后,齐高明的店里竟然弥漫起滚滚黑气。
  我去!
  等我看清了这黑色的雾气后,不由的再次跌坐在地上,这哪是什么气体之类的呀,这分明是由虫子组成的黑雾,密密麻麻的竟有亿万之多。
  更让我恐惧的是这些虫子竟然见风而长,跟虫卵似得,一个个的破壳而出后,跌落在地上化成了一条条跟泥鳅般的黑色小蛇。
  “救命呀!”
  这下轮到我喊救命了,见到这么多条跟虫子似得黑蛇,我的头皮都快炸了,太特么的恶心了,不知道哥们我有密集恐惧症么?
  空气中,腥臭的味道更加的浓烈了起来,那些小蛇简直是见风而长,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条条巴掌大小的眼镜蛇。
  但让我诧异的是,这些蛇竟然浑身赤黑如墨,而且都没有眼珠子,可它们却能准确无误的朝我跟吴花花这边涌了过来。
  吴花花掀开身上的被子,拽着我的胳膊不放,一脸哭丧,慌乱无措的朝我喊道:“启哥,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该咋办?”
  这一次,我看到了悬梁上的棺材抖动了,而且那棺材抖动的愈发的猛烈了起来,似乎在棺材里头有啥东西要破棺而出似的。
  但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根据我陆家流传下来的祖训……棺破则人亡!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呀。
  万没想到,哥们我难得一回的硬气,替人出头的下场,竟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突然的,所有逼近我们脚下的眼镜蛇都停止了前进,那阴风突兀熄歇了下来,我这齐高明的店门直接被人从外头给一脚踹开了。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从店外面走了进来,这女人体态妖娆,身姿婀娜,如果不是看到她的那张脸,我都会忍不住的动心。
  但她的那张脸却是太过可怕了,半边脸颊被黑发遮掩着,有风一吹,露出了她那藏在发丝后面的可怖。
  那是半张接近腐烂的脸颊,红肉坑洼如孔,一颗颗破损的水泡中,有浓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白色的蛆在她的脸颊上蠕动。
  但她的另外半张脸颊,却充满了无尽的魅惑,令人一看之下能产生心跳加快的感觉。
  她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等她走进了齐高明里头后,妩媚的一拂衣袖,对我轻笑道:“怎样,把他交给我吧?”
  我真的很想跟这女人说句:姐,你随意,我跟这货不熟呀!

  “花花,还不跟主人我回家?”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做出表态,吴花花却是一脸木讷的从床上站起了身子,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步步的朝那个女人走过去。
  我去!
  对方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儿抢人呀,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
  我死命的拉着吴花花的小手儿,可这货依然是双眼发直的朝那女人走去,更令我作呕的是,那女人竟然从脸颊上逮下一只蛆,放在嘴里头咬着,对我妩媚轻笑着。
  这也太特么的恶心了点吧?
  但我却没有丁点儿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花花离去,因为我特么的已经被那些没眼珠子的眼镜蛇给围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悬挂在梁上,犹自抖动个不停的三道棺材却突然的停止了抖动,变得纹丝不动,那感觉就好像一部开着百码以上的车,突然间的来了个急刹车。

  这种一动一静的感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但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三道棺材竟然炸了开来。
  是的,棺材炸开了。
  瞅着那化作万千糜粉的棺材,我不由的双眼一闭,心里头如同冬天喝凉水,拔凉透顶。
  因为那个女人先前就站在棺材的范围外,我敢肯定这货是害怕我陆家世代供奉的这三位灵婴,可现在,我连这最后的依仗都失去了,还能有活路么?
  “哈!这可就怪不得我咯,谁叫你扰乱了我的祭皿。”

  那女人见棺材碎裂之后,更是猖狂的仰天长笑,步步婀娜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命休矣!”
  可就在我认为小命休矣的时候,悬在“齐高明”的正梁上,被炸成了万千糜粉的棺材里头却突然有东西掉了下来。
  “啪嗒!”
  等我看清了地上的东西后,不由的想跳脚大骂,妈妈的个老子的,老爹你竟然把陆家的绝学藏在那棺材里头。
  掉在地上的两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陆家世代相传的宝贝,孑辰剑与《如律令诀》。
  听我老爹说,这孑辰剑中藏有一灵,若是邪魅近身,此剑便会犹自锋鸣不止,甚至剑可自鞘中飞出,取妖媚首级后自归。
  而那《如律令诀》则是一本秘笈,也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根源宝贝,此书不仅蕴含着五行八卦,降妖除魔之秘术,更有修身练武之秘籍,简直是本无价之宝。
  而我之所以在这么多年来不懂得丁点儿玄术,就是因为从我老爹失踪后这两件宝贝也随之下落不明。
  说道此处,我真会忍不住的仰天长叹一声,非我庸才,实乃爹坑儿呀!
  “桀!此行来的不亏呀,竟然还有异宝现世。”

  那个正朝我走来的女人看到了地上的孑辰剑和如律令诀后,不由的一脸欣喜,显然,她打起了孑辰剑和如律令决的注意!
  这我当然不能允许,我一把将孑辰剑和如律令诀揽在了怀里,大声喝骂道:“想要拿到这两样东西,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好,那我就成全你。”
  谁知道我说的越凶狠,这女人竟然就越欢快,她竟然真的抬脚朝我踢了过来……
  “疼……姐,咱有话好说。”
  我被这可恶的女人给踩在了脚下,她的七寸恨天高,此刻就蹂躏着我的脸颊,让我英俊的俏脸和坚硬的地面做着亲密的接触,更可恨的是她竟还犹自叉腰狂笑,鄙视的对我道:“现在还给不给?”
  虽然很生气,但我想的很明白,跟这女人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我自个儿,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个聪明人?
  “姐,我俩哪还分彼此呢,你要这玩意就拿去,十块八块的不值钱,快快把你那秀俏的脚从我脸上拿开吧,免得踩疼了你的脚。”
  可我陆某人啥时候变得如此贱格调了?
  竟然会对一个恨不得用拳头揍翻在地上的女人,说出这么恶心谄媚的话语来?

  这一定是吴花花这个贱人搞得鬼,把他那无下限的贱格传染给我的,否则的话,像我这么纯情正直,大义凛然,堪称西安十大优秀青年代表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没办法,人是可以贱,但锅一定得有人来背。
  所以,我陆某人为了自个儿的尊严,只能暂时的委屈下兄弟吴花花了。
  “算你识相,既然如此,那我就赏你条蛇玩。”

  这个可恶的女人却并没有想过就这么放过我的,她从我脸上松开了脚丫子后,弯腰从地上抓起了一条没眼珠子的眼镜蛇。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