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命钱!

作者: 寒锁

  人生在世,没谁不想着天降巨款的,拿上一笔意外之财,从此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
  可我二十岁那年捡到的一笔横财,却是不幸的开始!
  因为,有人给我塞了一笔买命钱。
  从此我的生活诡事不断,厄运连连……
  我叫徐飞,是一名地摊小贩。
  一年前我还是考古专业的大四学生,奈何形势不太好,没能找到工作,刚好赶上“地摊热”,于是顺利走上了自主创业的道路。

  从瓷器厂淘点现代古玩,配上专业的手法,分分钟变身青铜器出土,也算是没辜负我这四年来交的学费。
  可我这摊子,就是开不了张。
  一个黄昏的下午,就在我失望的准备收摊回家啃泡面的时候,忽然,一个长发女人进入了我的视线。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赤脚站在夏日余温晒过的地砖上,惨白的脚踝上有着很深刻的红印,像是什么东西勒出来的一样。
  “你,缺钱吗?”
  女人开口,声音带着空洞的沙哑,我的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了。

  吖的这不是废话吗?谁他妈有钱还出来摆地摊啊!
  没好气的回到:“缺,缺的要死,你给我啊?”
  没想到女人笑了,笑声里带着桀桀的味道,听上去就像是老鸦站在了枯树枝上般苍凉。
  没由来的,我的后背一阵发凉。但早上下过雨,再加上内陆城市本来就早晚温差大,也没往心里去,只当自己遇到了个神经病,挥手赶人道。
  “快走快走,我要收摊了,没功夫和你墨迹。”
  面前的女人却没有离开,反而开口问了一句:“如果有人拿钱换你十年寿命,你愿意吗?”
  彼时的我都快穷疯了,房租,生活费,还有老家重病的爷爷……
  哦,忘了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和爷爷长大来着。
  收拾着脚下为数不多的现代古玩,被生活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我下意识的回到:“十年?别说是十年了,就算是十五年,二十年,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女人又笑了,下一秒,她在我的脚下扔下一个黑色的包裹,然后转身就跑。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站起身子来想喊人,可那女人的速度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吖的比兔子跑的还快!
  无奈,我只能回头去捡被女人扔下的包裹,掂了一下其中的份量,沉甸甸的,带着一股油墨的香味。
  这里面不会是钱吧?

  莫名的,我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而手中的黑色包裹似乎也有了魔力,不停的吸引着我去打开。
  一番挣扎之下,我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算了,反正那女人也跑了,要是她回过头来找,我要是不知道这里面放了什么,被讹了怎么办?
  伸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果然是钱!红艳艳的钞票,一沓挨着一沓,足足有十沓!
  我都惊呆了,生而为人,除了天地人民银行发行的外,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得有十来万吧?
  不行,我得去找失主!这么多钱,丢了该有多着急?

  收拾好了摊子,我向着最近的派出所赶去。
  接待我的是个值班的胖子,我人还没进门呢,就被对方不耐烦的赶了出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下班了!”
  你大ye的!做好人好事还要挨骂?我心里憋了一股气,但也不敢和对方叫板,只能拎着钱袋子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天阴沉沉的,明明是六月份的天气,冷风却嗖嗖的直往我脖子里刮。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小巷里破旧的路灯一闪一闪,活像英叔僵尸片里的鬼灯笼。

  心底一毛,我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的时候,一阵阴风从我后颈吹过,直接将我身后的汗毛吹的立了起来。
  我有些害怕,我住的小区是个安置区,前一阵有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太不知道怎么着就跳了楼,直挺挺的从十七楼下来,据说脑浆都摔出来了。
  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头七。
  心里毛的厉害,我再度加快了脚步,钻进了电梯。
  年久失修的电梯发出铰链上行的摩擦声,咯吱吱的声音令我心情烦躁,我抬头望着电梯顶上模糊的玻璃背板,忽然,一张女人的脸徒然出现在了其中!
  我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扭头向身后看去,背后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难不成是眼花了?
  叮!
  这时候,电梯刚好到达了七楼,我匆匆从这阴森森的电梯中逃离,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卡在了门缝里,那种涩涩的感觉活像里面压了一团干瘪的尸体,可我低下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太累手上没劲吧。
  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交通频道女主持人甜美的嗓音抚平了我心中的烦躁,就着一桶泡面,我听着里面循环播报的新闻。
  “下面插播一条简讯:今日中午十二时三十五分,一名年轻女子身穿红裙从马路中间横穿时遭遇车祸身亡。女子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能表明身份的证件,唯独脚腕处系着一根独特的红绳,请家属及其知情者尽快前往警局认领遗体……”
  镜头转到了死者尸体身上,虽然画面里已经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眼尖的通过裙子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今天摆摊的时候遇到的那个!
  没想到居然出车祸死了……

  那这些钱——
  目光落在了旁边黑色的钱袋子上,我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正准备摸根烟抽,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徐飞!这个季度的房租该交了!你都拖了三个月了!再不交我只能赶你走了!”
  门外响起房东大叔不耐的催促声,我打开门,下意识的想要求对方宽限几日,谁知房东就像是知道我说什么一般,直接将我一把推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继而翘着二郎腿开口道:“你小子就别再想什么借口了,今天这房租你必须交!”

  “要么交,要么滚!”
  房东气势汹汹,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放在茶几上的钱袋子上,继而喜滋滋的开口道:“原来你小子有钱啊!早说嘛!这一沓我拿了,就当一年的房租了啊!”
  “这不是——”
  后面“我的钱”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拿了钱的房东就已经乐呵呵的离开了,我想追,却被口袋里响起的手机铃声绊住了脚步。
  “喂?是徐飞吗?你爷爷昏倒了!现在在医院里!你赶紧回来吧!”
  爷爷的身体一向不好,后背有个很是骇人的大瘤子,据说是年轻的时候背尸落下的病根,记忆里总是漏风的家中也始终都是符纸香油的味道。
  但我没想到,他倒下的会这么快。
  下意识的拔腿就往医院跑,可回头看了一眼茶几上剩下的钱,鬼使神差的,我将剩下的钱塞回了袋子里,全部揣在了怀里。
  我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我爷爷还需要钱救。大不了以后我赚了钱,再找她的家人还上就是了。
  我家住在城中村里,周围全部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只有我们那一片是一条流着臭水沟的小巷,开满了纸火铺,发廊和小吃店。
  穿过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巷,我走到爷爷家门口,还没找到认识的人打听爷爷究竟被送到了哪家医院,旁边纸火铺子里的阿宾就冲我笑了笑,继而开口客气道:“徐飞回来了?你怀里揣的那是什么?”

  阿宾是个独眼,年纪稍长我几岁,巷子里的人都说他有“阴阳眼”,能看到大家看不到的东西。
  我不大信这个,只知道他是个可怜人,手艺不错,却因为那骇人的独眼哪都去不了,只能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纸火铺子,赚点生活费。
  可怜归可怜,我身上的钱可还是要给爷爷治病用的。被他点破,有些心虚的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胸口处的钞票,岔开话题道:“哪有什么东西?你看花眼了。对了,我爷爷去哪个医院了,你知道吗?”
  “知道,就前面那个卫生所,你爷爷de情况看着不大行了——”
  “谢谢!”
  阿宾还在絮絮叨叨的往下说,我却等不及他说完,拔腿就往卫生所的方向跑去,身后却隐约传来阿宾神神叨叨的声音。
  “奇怪,那袋子看着怎么就那么邪性呢……”
  我的心里记挂着爷爷,自然没有将阿宾的话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所,我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了,但还是坚持着找到护士站,询问爷爷的情况。
  护士长是个漂亮的少丨妇丨,前凸后翘,就连宽大的护士服也遮不住她的风姿,见到我来,十分严肃的将我带到了爷爷的病房前,继而指着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冰冷仪器的爷爷开口道。
  “你也看到了,你爷爷de情况不容乐观,卫生所的医疗条件完全达不到治疗条件,我们的建议是转院。”
  “那就转院!”

  护士长的话音刚落地,我便迫不及待的接话到,爷爷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要是失去他,我就彻底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没想到面前的护士长却顿了顿,继而开口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治疗费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要多少钱?”
  我捂紧了胸口的钱袋子,那里装着的是整整九万块!也是我救爷爷唯一的希望!
  “大概八到九万吧,具体我们也不知道。”

  护士长说了个大概的数目,我悬着的心却落回了肚子里,还好还好,治疗费在我怀里这些钱的承受范围之内,说不定还能剩点钱给爷爷买点营养品。
  鼓起勇气挺直了胸膛道,“钱我有,麻烦您赶紧给我爷爷办一下转院手续。”
  护士长的人品如同她那傲人的身材一般,当天晚上就帮我爷爷办好了手续,等到将爷爷安顿在市里的医院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我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爷爷了,连晚饭还没顾得上吃呢。

  这个时间点也买不到什么能吃的了,就算有,我也舍不得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包泡面凑合凑合。
  便利店是对中年夫妻开的,里面的灯很暗,只有门口一盏幽兰色的广告灯牌发出诡异的光芒,我选了两包最便宜的干脆面,拿着面正准备去柜台结账,一个转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下意识的,我开口道歉道,却久久都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入目的便是一对细嫩的不似人类的脚踝,左边还系着一根带着密密麻麻倒勾的红绳。
  好别致的绳子。
  我有些被那造型奇特的绳子给吸引了,下意识的凑近去看,原本紧密的倒勾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条条迷你的小she头,冲着我左右摆弄。
  我被吓了一大跳,头顶上也响起冰冷的女声,“好看吗?”
  “不好意思……”
  我抬起头来,在对上面前女人的那张脸时,吓得我差点就当场尖叫出声。
  “你……你不是白天那个来我摊子上的女人吗?怎么在这?”
  我的魂都快被吓飞了,任谁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人的死讯,然后再在现实里遇见那个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反应的。
  哪想到面前的女人却是相当的淡定,狠狠瞪了我一眼,继而开口骂道:“神经病!”
  我被骂的有些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迅速的闭眼再睁眼,没看错啊,就是那个女人没错!
  “怎么了亲爱的?”
  这个时候,从后面的货柜那又走出来个男人,他的脸上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顺手接过我面前女人手中的东西,开口询问道。
  “遇到一个疯子,一惊一乍的,真是晦气。”

  女人美丽的面孔上写满了厌恶,男人好脾气的冲我笑了笑,继而拉着她走开了。
  两人在柜台处结了账,我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便利店的老板也没什么异常,这才有些如梦初醒的拿着手中的东西去结账了。
  或许是灯太暗,认错了吧,我心里想到。
  拿着手中的两包方便面,正准备离开便利店,忽然,身后的老板喊住了我,指着柜台上面一个被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纸片,开口道:“小伙子,你落东西了。”
  落东西?
  我身上可没这种东西,指着门外的方向,好心开口道:“这不是我的,可能是刚才那对夫妻的。”

  话音刚落,老板便奇怪的看着我,他身侧的老板娘更是嘟囔了一句:“哪有什么夫妻,明明只有一个男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眼花了……”
  我站在门口,背后是呼啸的晚风,一阵狂风刮过,我根本就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下意识的开口询问,老板却拽了他的老婆一把,继而出来将那纸片直接塞进了我手中,开口道:“那就麻烦你丢一下吧,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

  我想着是举手之劳,也没推辞,拿了纸片就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好,梦里总是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阴测测的朝我笑,还有从她脚腕那根红绳上长出来的长舌,就像是一根根倒刺一样扎进我的脖子,猛地吸食我的血液。
  我是被吓醒的,醒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见爷爷还没醒,干脆拎着水壶去接水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护士已经在查房了,中年的护士大妈很是嘴碎,和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爷爷笑呵呵的聊着天:“老爷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像您这把年纪家里人还愿意花个近十万治病的,可不多了。”
  病床上的爷爷没有说话,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凌厉,等到那大妈走后,这才厉声问道:“徐飞!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我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最后也只能开口道:“是……是捡来的。”
  “谁能给你个大几万捡?你老实说!”
  爷爷生气了,瞪着眼睛呵斥我,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忽然,病床上的爷爷盯住了我的脖子,语气里带着惊愕的味道:“阿飞,你后颈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有点懵,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从脖子后面摸下一片片米粒大小的干皮来。
  爷爷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示意我转过去,用他那老树皮一般的大手在我的后颈拨弄了一番,最后沉着脸色问道。
  “阿飞,你实话和爷爷说,这钱你是在哪捡的?”
  “就是在我的摊子上啊,咋了爷爷?”
  我被爷爷严肃的语气弄得有点慌,面前的爷爷比我还紧张,继续追问道:“那装钱的袋子呢?什么颜色?”
  “黑色的啊,就这个。”
  说话间,我已经将怀里的袋子掏了出来,却不小心从口袋里带出个小小的黄色纸片。
  爷爷没去接我手中的袋子,反而示意我将地上的小黄纸捡起来,捏在手上,端详了好一阵,继而整个人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我被爷爷的反应吓的不轻,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阿飞,这纸符你是在哪弄的?”
  纸符?什么纸符?
  目光落在爷爷手中的黄色纸片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开口了然道:“您说这个啊,这是昨晚我去便利店老板给我的,说是前一个客人落下的,让我帮忙扔了。”
  可昨晚回来后我实在太累了,在病房里裹着衣服就睡了,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有大问题!阿飞,你摊上大事了!”
  爷爷的脸色猛地一沉,继而抬眸看着我,脸上有说不出的凝重。
  捏着手中的纸符,他开口缓缓道:“这叫换命符,顾名思义,就是拿一个人的命去换另外一个人的命。施符人取一撮选中之人的骨肉,开坛施法,就可将他的寿数取走。”
  爷爷说的神乎其神,我却有些不大相信,开口结结巴巴的道:“爷爷你又在编故事了,哪有那么玄乎的事……”
  “没有?”
  爷爷见我不信,干脆下床一把将我拽到卫生间,指着镜子让我自己看。
  “你看你自己的脖子!”
  我抬眸,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出来的一样。
  不仅如此,在靠后颈的位置,还有一块小小的伤口,里面泛着鲜红的肉丝。
  这还不算,我的脸色也是青灰色的,看上去就像是停尸房里的死人一般。

  怎么会这样?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身后的爷爷,爷爷也是摇头叹气,开口道:“阿飞,你还是把昨天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的和爷爷说一遍吧。”
  虽然我并不迷信,但脖子上突然出现的诡异红痕还是成功吓到了我,后背发凉,老老实实的将昨天的事情全都和爷爷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的爷爷二话不说,直接在我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开口破骂道:“你小子怎么那么虎?别人扔的钱你就捡,那可是换命钱啊!”
  摸着自己被打痛的脑袋,我也不敢乱说话,只能小声开口问道:“什么是换命钱啊……”
  “就是阳寿尽了的人不想死,家里请高人用阴法续命。可没谁愿意好端端的把自己的命分给别人,就想出了拿钱买命这一招。”
  爷爷开口解释道,我的心里先是一紧,继而又松懈下来,开口宽慰爷爷道:“那没事,我还年轻,就算是被借了几年命也没什么,只要爷爷您身体好了就行。”
  “你懂个屁!”
  爷爷瞪了我一眼,直接开口道:“那可是十万块!而且对方这个手法,明显是冲着换命来的,出不了今晚,你就得死!你脖子上的红痕就是证明!”

  我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嘟囔道:“没那么严重吧……”
  “你说呢?”
  爷爷斜了我一眼,我不敢开口了,只能闷头当鹌鹑。
  半晌之后,病床上的爷爷这才长叹一口气,继而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两枚铜钱,依依不舍的放在我手心,开口道。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你去西巷找一个叫‘陈普生’的风水先生,把这个交给他。就说你是我徐长风的孙子,有事求他。”
  拿着爷爷给的铜钱,我诚惶诚恐的向西巷赶去。
  因为担心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人,出发前我还特意出去买了帽子口罩等,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来来来!子孙贵不贵,全在墓里定;后代旺不旺,嫁娶要讲究;久病床难移,定有强煞拦;一张风水符,保家保平安!”
  来到了爷爷说的地方,还没下车,我便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精明老头站在巷口招揽生意。

  而他背后铺子上的牌匾,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
  天命阁。
  额……
  这人真的是个风水先生?
  怎么那么像江湖骗子呢……
  我有些犹豫了,偏偏那老头已经看到了我,张口就问。
  “先生,你是女儿要出嫁,还是给孙子办百日宴啊?”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
  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要不是有事求人,估计我会直接忍不住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摸出了口袋里的两枚铜钱,我递到了面前老头的手中,开口就直奔主题道:“我是徐长风的孙子,遇到点事,我爷爷说让我拿着这个来找你。”
  面前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继而将目光落定在手心里那两枚很有年代感的铜钱上,瞬间乐开了花。
  掂了掂手中的铜钱,乐呵呵的开口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周围零零星星的行人,虽然说大中午的天气人不多,但我还是担心自己这副鬼样子吓到人,低头凑到他耳边问道:“陈大师,咱能不能进去再说?”
  “可以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陈普生拿了那两枚铜钱后很高兴,二话不说,领着我就进门去了。
  到了店里,对方很客气的为我泡了茶,而我也摘下武装到牙齿的装备,让他一看究竟。
  哪知道,陈普生看了一眼后,就被吓了一大跳,继而开口问道:“后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我哪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只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给交代了,哪知道陈普生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脸色大变,什么都不说的就直接将我往外推。
  我有些慌了,开口就到:“不是,陈大师,你这是做什么?你得帮帮我啊!”
  爷爷说了,我拿了买命钱,活不过今晚,要是他不帮我,以后谁给我爷爷养老送终啊!
  没想到面前的陈普生一声冷笑,继而看着我道:“买命钱你也敢拿?你小子是想钱想疯了,你这事我管不了,你还是走吧!别害我!”
  陈普生边说边把我往外推,我的火气却一下就上来了,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人?不帮就不帮!不就是惹了邪事吗?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能化解的人了!

  大不了——
  老子他妈躲寺庙里去!我就不信她还敢跟着来!
  “那你把铜钱还我!那可是我爷爷的东西!”
  气冲冲的开口,面前的陈普生犹豫了一下,推搡着我的手也停下了,继而看着手中那两枚铜钱,眼中充满了依依不舍的感觉,仿佛那是和他阔别多年的老情人。
  最后,他咬咬牙,彻底停手道:“罢了,好歹我也和你爷爷是旧相识一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老徐家断根,你和我来!”
  突如其来的反转是我完全没有料想到的,跟在陈普生的后面,他钻进了里面的屋子,与外面完全不同的天地瞬间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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