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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婿
作者:
非杜子
八月酷暑,中药之乡普陀村最东头的一间平房外。
穿着解放鞋和破旧牛仔裤的陈牧坐在门槛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鸡腿狂啃。
村里三个路过的混子恰好瞧见这一幕,领头的黄毛混子大声嘲笑道:
“你们瞧瞧,这个晦气的倒插门是不是八百辈子没吃过肉了?”
另外两个混子阴阳怪气笑道:
“村里谁不知道这个软骨头三年前带着哥哥陈武入赘了老苏家,每天被打被骂不说,至今连媳妇苏雪薇的手都没敢碰过,真是窝囊!”
“苏雪薇那妮子腿长腚大峰脯圆,又长得漂亮,估计陈牧吃不着家里肥美鲜嫩的小娇娘,只能拿着鸡腿撒撒气了!”
三个混子哄堂大笑起来,放肆道:
“陈牧,是不是你骨头软了,身体下面也软了?要不然让哥几个试试?保管让你媳妇满意!”
陈牧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忽然感觉后脑勺一凉,下意识朝左偏了下头。
紧接着一把菜刀从耳边飞过,刚好倒插在三个混子身前。
随着一阵香风扑来,苏雪薇大踏步走了出来,怒气冲冲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活腻歪了?”
明晃晃的菜刀就在身前,三个混子再不敢口无遮拦,狠狠看了一眼苏雪薇的身材后灰溜溜跑了。
陈牧惊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埋怨道:
“苏雪薇,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苏雪薇看着手拿鸡腿,满嘴是油的陈牧,满脸全是厌恶,冷冰冰道:
“听着亲夫两个字,真是恶心!想当我苏雪薇的丈夫?你这个废物不配!”
陈牧愕然收住声,张了张嘴,低头无奈叹了一口气。
苏雪薇看着陈牧耷拉着头的怂样,越发来气,直接走上来照头就是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
“身为男人没有一点阳刚硬气,真是软骨头,贱骨头,跟你哥哥一样老实又窝囊!”
苏雪薇越说越气,打完后犹气不过又踹了陈牧一脚,最后进了屋。
陈牧嘟囔几声,正准备拍掉身上的脚印。
刚进屋的苏雪薇又怒气冲冲走出门,俯身弯腰去捡那把菜刀。
弯腰的瞬间,陈牧屏住了呼吸,眼睛都直了。
苏雪薇的身材很魔鬼,尤其是今天要出门的苏雪薇特意穿了一件紧身及膝的长裙。
本就被魔鬼身材撑起鼓涨的衣服,在她弯腰的瞬间,腰腹贴身的裙子刹那间紧绷的几乎要爆裂开来,浑圆翘挺。
陈牧的眼神无比贪婪,从苏雪薇盈盈一握的腰肢间缓缓下移。
当看陈牧到苏雪薇弯腰后半遮半露的雪白玉腿时,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苏雪薇的玉腿笔直修长,洁白如玉,仿佛吹弹可破,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甚至隐隐泛着雪白的光泽。
转过身来的苏雪薇看见陈牧直勾勾的眼神,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浓,冷冷丢下一句话后进了屋:
“快点吃,吃完了送我去火车站接我哥和我爸!”
陈牧嬉皮笑脸回头应了一声,再回过头来时眼睛里的软弱与无辜早已被深沉和坚毅取代。
这三年来,陈牧听过太多不堪入耳的指责和谩骂,更没少挨过打,早已经习惯如常。
陈牧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神色恍惚自语道:
“师父,我当兵时传承了你世代家传的武术内功和中医本领,并答应你入赘苏家三年,任打任骂不得还手,只为替你还清当年欠下苏家的人情。”
“三年前我退役回来带着哥哥陈武入赘了苏家,连带着哥哥忍受着苏家的白眼和羞辱,每天都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骂,受尽了苦头。”
“如今三年时间已到,人情也已经还清,该我陈家翻身了!”
当陈牧自言自语时,身后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
“吃个鸡腿也这么慢?陈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以往这个时刻陈牧都会厚着脸皮调戏一句:当然还是你的男人,然后又遭到更多的谩骂。
今天的陈牧破天荒没有调戏苏雪薇,反而手脚麻利推出屋檐下的老式摩托,打火启动后直接说了一句:
“上车!”
苏雪薇听着陈牧硬气的声音,微微愣了愣,随后满脸诧异道:
“你在命令我?!”
陈牧转了转老式摩托的油门,发动机轰轰作响,再次不耐烦道:
“上车!”
苏雪薇看着眼前似乎有些陌生又强硬的陈牧,身体竟听从命令上了车。
苏雪薇上了车后才反应过来,柳眉倒竖起来宛如一头权威和尊严被挑衅的母老虎,正要呵斥打骂。
陈牧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油门一松,老式摩托轰然冲了出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苏雪薇惊叫一声,一头撞在陈牧背上,双手下意识紧紧抱住了陈牧,高耸鼓涨的峰脯也狠狠挤压在陈牧背上,挤压得几乎变了形。
陈牧感受着后背两团弹性和柔软度惊人的峰脯,嘴角泛起一丝诡计得逞的坏笑,故意调笑道:
“坐个摩托车就吓得抱我这么紧,以后我开了宝马奔驰岂不是要投怀送抱了?”
平稳下来的苏雪薇又羞又恼,坐着摩托车也不敢拳打脚踢陈牧,只能松开手怒叱道:
“狗男人!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陈牧耳边回荡着苏雪薇吃瘪的声音,脑海中回味着还未散去的惊人触感,吹着凉爽的夏风,仿佛三年来所有的憋屈和窝囊一扫而空,一语双关大笑道:
“夏风送爽,是真的爽啊!”
陈牧意气风发带着恼羞成怒的苏雪薇来到东林县火车站。
此时东林县火车站外,一辆黑色沉稳又大气的宝马停在出口阴凉处,车旁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银发白衫老者苏仁德和一身阿迪名牌运动衣的中年汉子苏豪。
苏豪左顾右盼,满脸不耐烦等着妹妹苏雪薇到来。
来往行人都忍不住惊奇打量着气质不俗的两人和那辆在整个东林县都很少见的宝马豪车。
片刻钟后,陈牧骑着轰轰响的老式摩托带着苏雪薇来到火车站,与等待的两人碰面。
憋屈的苏雪薇像是解脱般跳下摩托车,惊喜冲向两人。
三人有说有笑,从始至终陈牧的老丈人苏仁德和苏豪就没有看过陈牧一眼,仿佛把一旁的陈牧当成了空气。
陈牧根本不在乎两人的态度,反而冷冷看着两人,细数着这三年来苏家对陈牧两兄弟的种种羞辱。
从入赘苏家的那一天开始,陈牧就知道苏家并不是普通的农村家庭,而是省会江南州有名的中医世家,只因觊觎普陀村内高质高产的中药材才搬来普陀村。
陈苏两家分明是亲家,却连饭也分开做,住也分开住,只因苏家人嫌弃,甚至厌恶陈家两兄弟是农村人出生,浑身都脏!
所以普陀村里人人都知道苏家大小姐独占整个平房,吃饭有小灶;陈家两兄弟住在平房旁边低矮的土房子里,吃的是土灶大锅饭。
这三年里,陈牧两兄弟没拿过苏家一分钱。
好赌的小舅子苏豪却像是吸血鬼般蚕食着陈牧两兄弟的血汗钱,甚至私自借了高利贷后把名头按在陈牧两兄弟身上,还故意让那些放高利贷的痞子混混们肆意羞辱打骂两人。
种种欺负,种种羞辱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陈牧细数起来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为了平白无故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苦的哥哥。
不远处三人一阵寒暄完后,苏豪大刺刺走过来,看了一眼陈牧沾泥的解放鞋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傲慢道:
“癞蛤蟆也敢占天鹅的便宜?奉劝你收起脑子里龌龊的念头,我妹妹高高在上你高攀不起!”
还没等陈牧说话,苏豪扬起头,直接甩了一千块在陈牧脸上后大笑着走向宝马车:
“你就是我苏家入赘进来的一条狗,狗的形象好坏也代表着主人的形象,这点钱拿去买点新衣服,别一副乡巴佬模样到处给苏家丢脸!”
“雪薇,我们回普陀村!”
陈牧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飞洒落下的钱,双眼直视着正欲离开的苏雪薇,沉声道:
“苏雪薇,你是我的女人,难道不坐我的摩托车走?”
正在打开车门的苏豪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嗤笑出声道:
“真是可悲的乡下人,有了自带空调的宝马谁还愿意去坐你那破烂摩托?”
“也是,像你这样的穷人,恐怕这辈子都坐不上这么好的车!”
陈牧置若罔闻,像是根本没听到苏豪一句又一句无情嘲讽,依然直视着苏雪薇,等待着苏雪薇的答案。
苏雪薇看着身形有些单薄的陈牧默默承受着哥哥苏豪的嘲讽,心里生出一丝不忍,最后还是坐进车里,摇下车窗神色复杂道:
“陈牧,骑摩托车回去吧!”
陈牧等到了苏雪薇的答案,也没有了任何留恋,骑着摩托率先离开。
然而还没走多远,苏豪就开着宝马冲了过来,经过陈牧身边时,狰狞笑道:
“狗东西,别忘了今天是你们两兄弟还高利贷的最后期限!”
“我知道你们肯定没钱,所以我如实告诉了高利贷公司,现在那群混混应该已经去普陀村找你那个窝囊哥哥了!”
苏豪丢下这句狠话后开着宝马车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车里的苏雪薇扭头看了一眼沉默的陈牧,叹了一口气:
“哥哥你过分了!”
车里的苏老爷子,从始至终都没睁开眼睛,也从未看过陈牧一眼。
像是高位者对下层人的完全漠视。
陈牧突然听见这个消息时,猛然想起了家里跟着他受了太多太多苦的哥哥被一群混混羞辱的场面,眼眸中瞬间布满了血丝。
陈牧生气的脸上青筋暴起,用力加大了油门冲向普陀村,怒吼出声: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今天谁敢动我哥哥一根汗毛,我必让他百倍千倍奉还回来!”
乡村公路上,陈牧不顾一切踩着油门,一路飞驰向普陀村。
临近普陀村时,陈牧不断眺望着普陀村,除了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外,并没有看到嘈杂闹事的动静。
于是陈牧稍稍放下心来。
当陈牧骑着摩托冲进普陀村时,却疑惑发现村里的老人小孩都神色慌张向东边跑去。
村头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抽着旱烟摇头叹气道:
“哎,那群畜生又来闹事了!老陈家一辈子就没过过安稳享福的日子,真是造孽啊!”
宋爷爷看着村头走来的陈牧,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后才认出他,惊喜道:
“小陈子,你终于回来了!”
陈牧一眼认出这位老人,是没少帮过他家的邻居宋爷爷,于是笑着应了一声:
“宋爷爷!”
宋爷爷满脸惊喜,忽然一拍脑袋,指着东边惊慌叫道:
“小陈子,快去你家救你哥哥!”
“这几个月里经常来普陀村要债闹事的那群混混又来了,他们趁着你哥哥武子睡觉时砸毁了你家的土房子,房顶的乱砖掉下来也砸坏了武子的腰!”
“今天他们还带了汽油,扬言要武子答应把陈家老房子抵给他们,只要武子不答应,就要活活烧死武子,然后强占了你家的老房子!”
陈牧听完后才放下来的心猛然又提了起来,沉声问了一句:
“苏家人呢?他们不管?”
宋老爷子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重重叹了一口气:
“哎!造孽啊!”
陈牧顿时明白了,阴沉着脸怒吼一声:
“这群狗畜生!”
陈牧健步如飞,还未到家门前就远远听到村东头半塌的土房子里有一道悲愤欲绝的怒吼传出来:
“王八蛋!你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狗屁的亲家,这些年小牧入赘了你苏家,受了多少羞辱,挨了多少打骂,还要被黑心的小舅子按上借高利贷的名头,强迫我们还钱。”
“那些钱可是我们兄弟二人一块砖一块砖搬出来的血汗钱,全被你们这群黑心人侵占了!”
“如今又欺负我们两兄弟为人老实,想要抢占了陈家老房子!”
泥胚房里的吼声中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气声,最后带着哭腔吼道:
“那座老房子是我留给我弟弟的唯一家产,打死我都不给!”
“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活活烧死我!”
为首的光头混混眼角带疤,满脸凶相,正厉声道:
“陈武,给你脸你不要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钱拿房子来抵还不满足?”
“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大火更狠!给我泼!”
两位黄毛混混得令后拎着汽油桶,肆无忌惮向房里泼着汽油,张狂大笑。
门前围观的老人和小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又惊又惧,想要帮忙,也不敢上去帮忙。
陈牧快步冲到家门口,一眼就看到三位混混脸上得意张狂的笑容,以及自家泥胚房房顶滚滚的黑烟和火光。
陈牧看的目呲欲裂,原来在山路上看见的袅袅炊烟不是做饭的烟,而是自家房子被烧的黑烟。
尤其当陈牧看到平房远处苏家三人正冷眼旁观看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也没有一个人喝止时,心如寒窟。
陈牧顾不得教训三人,直接闯开人群,冒火冲入泥胚房里。
陈牧快速来到床边,看着闭眼等死,无助嚎哭的哥哥陈武,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陈牧在部队里被打被骂被罚,也从没哭过,只因为哥哥告诫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陈牧带着哥哥入赘苏家后受尽了白眼和羞辱也没哭过,只因为哥哥告诫他男儿志在远方。
陈牧知道哥哥这些年里吃尽了苦,受尽了践踏,都是咬牙硬撑着,也从未见哥哥哭过。
只为了担起兄长的责任,以身作则。
而今天。
陈牧亲眼看见心里高大伟岸的哥哥没有因生活的苦难而流泪,却为了守住唯一能留给他的老房子而哭了。
嘶声恸哭。
恨自己被砸坏了腰,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了自己的家。
陈牧眼眶通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哥,小牧回来了!”
陈武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到陈牧后,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陈武用力推着陈牧,惊慌失措道:
“小牧,你快走,别管我!外面那群混混手里有刀,旁边的苏家更是白眼狼,我不想我们哥俩都死在屋子里。”
陈牧的眼泪终于不争气流了下来,抱着陈武冲出黑烟熏绕的屋子,边哭边说道:
“哥,对不起,对不起!!”
“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再欺负我们陈家了,我保证之前你受的所有委屈,我一定会十倍百倍讨还回来!”
陈牧抱起陈武时连带着拿了被子,冲出屋子后,小心翼翼将陈武放在身后安全的空地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门外围观的老人们看着陈牧的脸,逐渐认出他来,惊喜叫道:
“是陈武的弟弟小陈子回来了,陈武有救了!”
陈牧放下哥哥陈武后神色刹那间变得冷酷无情,先是恶狠狠剐了苏家三人一眼,煞气四溢。
幸灾乐祸的苏豪乍一看见陈牧吓人的眼神差点被吓得后退几步,强行稳住心神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又脏又贱的乡下人吓了一跳。
苏豪又惊又恼大声壮胆道:
“贱骨头,瞪大了那双狗眼想吃人?”
苏雪薇瞪大了眼睛盯着陈牧,满脸的不敢相信。
眼前的陈牧沉着冷静,再不复之前三年里任打任骂,软弱孬怂的模样,像是真正变了一个人。
从火车站到普陀村家里都未曾睁眼看过陈牧一眼的苏家老爷子苏仁德罕见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陈牧。
陈牧冷哼一声,之前三人在火车站时漠视对他,现在他便以更无情的姿态对待三人,直接忽视了三人。
随后陈牧转过身来,双眸恶狠狠盯着三位闹事的混混,一字一句开口,杀意无穷道: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当真欺负我们陈家无人不成?”
为首的光头混混马东脸色阴沉,挑了挑眉后眼角的刀疤越发显得狰狞凶狠。
马东饶有兴致打量着陈牧,轻蔑笑道:
“早就听说入赘苏家的怂包当过兵,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马东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同伙黄毛阿强心领神会,拿出一份纸质合同递给马东。
马东接过合同,随手放在身前的正方形土磨盘上,然后抽出腰间雪白铮亮的砍刀,直接砍在合同旁,冷声道:
“既然你回来了,你就来替你废物哥哥签字和按下手印。像你这样的兵混子,老子也撂倒过好几个,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高利贷不还,你家老房子我要定了!”
“有命拿钱,没钱抵房两条路,你们自己选!”
黄毛阿强和阿威嘿嘿一笑,也随手掏出别在腰间的砍刀,故意摇晃抖动着,摄人心魄。
周围围观的老人们脸色发白,被吓得身体都颤抖起来。
有些胆小的孩子们惊恐尖叫出声,立刻被身旁的老人惊慌捂住嘴巴,唯恐惹来祸端。
冷眼旁观的苏豪完全被陈牧漠视的态度激怒了,张狂大笑起来:
“听说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我倒要看看你这条孬狗怎么咬人!”
苏雪薇看着明晃晃的砍刀,吓得捂住了嘴,脸色煞白。
气定神闲的老爷子苏仁德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闭上了眼睛:
“浑身都是软骨头的孬狗再怎么咬人,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陈牧神色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曾经当兵时有太多国内外凶名昭著的杀手或者雇佣兵们,一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没想到村里的三个小混混敢拿刀威胁他。
陈牧走上前去,随手拿起合同大致浏览了一遍,淡淡笑道:
“我签,一定签!”
马东一听陈牧点头答应,眼角的刀疤颤了颤,大笑道:
“爽快!我就喜欢……”
陈牧紧跟着理所当然说了一句:
“当然,前提是把拥有房子所有权的的甲方变成我们,把被占有的乙方变成苏家,顺便把侵占我哥的钱还回来!”
马东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放声大笑,像是听见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旁的苏豪也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气急而笑道: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条孬狗敢有这种狼子野心?还敢打苏家宅子的主意,真是该打!”
“马东,给我好好教训他!”
老爷子摇了摇头,睁开眼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看着陈牧,冷冷道:
“整个江南州都没多少人敢打苏家的主意,一个穷隅之地的狗崽子也敢大逆不道?”
马东听了命令后抬头看见陈牧嘴角扬起的嘲笑,一字一句冷声道:
“你他妈是在耍我?”
陈牧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
“我没有耍你,我只是在耍猴!”
陈牧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故意瞥了苏家三人一眼,又指了指眼前三人,赶紧纠正道:
“准确来说不是一只猴,是六只猴!”
马东反应过来后顿时大怒,眼角刀疤颤抖的厉害,森然道: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话音未落,马东一把抽出砍在磨盘里的砍刀,暴起一刀砍向陈牧。
四周惊恐的尖叫声骤起。
陈牧知道这一刀在其他人眼里一定是快如闪电,但在他眼里却慢如龟爬。
这三人视人命如草芥,肆意欺压自己的亲哥哥,陈牧早已动了真怒,准备好好教训他们。
所以陈牧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握拳,以比马东快几倍的速度一拳轰出,直接轰在马东握刀的右手手指上。
“咔擦!”
先是一道清脆的手指骨头断裂声响起,紧接着马东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传遍了普陀村。
黄毛阿强和阿威也是狠角色,看见自己的老大倒地后,眼底的凶芒一闪即逝,同时欺身提刀砍来。
陈牧接住马东松手后掉落的砍刀,凌空两脚飞快踢出,势大力沉,带起裤脚猎猎作响。
黄毛阿强和阿威还未近身,便被陈牧踢飞出去,惨叫着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后才扑通倒地。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仅仅几秒钟的时间。
当周围众人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后,早已是死寂一片。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全场顿时哗然喧闹起来:
“是我的眼睛花了吗?这还是平日里任打任骂都不还手的倒插门陈牧?”
“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软弱窝囊的陈牧竟然这么能打?”
不远处平房外,苏家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原本坐着看戏的苏豪豁然起身,脸色铁青颤声道:
“怎么可能?打架好手马东竟然被陈牧如此轻松打趴了?!”
苏雪薇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陈牧的背影,感觉自己对陈牧的认知彻底被颠覆了,震惊道:
“这……”
“这还是那个任我打任我骂都不还手的窝囊废吗?”
胸有成竹的老爷子苏仁德脸色更是难看,想起陈牧之前的隐忍和此时的展露身手,不由心神骇然道:
“三年的隐忍不发,扮猪吃老虎,这小子的心性太恐怖了!”
马东满头冷汗,硬生生咬牙忍住疼痛,恶狠狠盯着陈牧嘶声道:
“敢惹我,你小子给我等着!”
陈牧提着刀,早已将苏家三人满脸震惊的表情收纳眼底,翻身之时,大为痛快。
随后陈牧一步步走到马东身前蹲下,一刀砍在距离马东左手三寸远的地方,似笑非笑道: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马东是道上混的人,也见过手上有人命的狠人物,表面斯文平静,出手却杀伐果断,快准狠辣,像极了眼前的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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