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也有恶魔心

作者: 今晚打井

  “很高兴我们两个会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让我为你解开心中的郁结,你要是有什么,都可以对我倾诉,我一定为你保密。”
  “真的会帮我保密吗?”
  “是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树林,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你有什么想说,尽管说,因为你说不说,我都是要按小时收费的。”
  杨树林话一说完,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就笑了起来,有一些嘲讽的感觉:“杨树林?就是女人们喜欢男人送的那个口红?”
  “你对女人的化妆品还挺了解的。”杨树林淡淡的问。
  “还行,了解女人是男人的天职。”肥胖男人说完,唇角都不自觉的勾了勾。
  杨树林闻言,接着缓缓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他得意的不得了:“潘安,貌比潘安的那个潘安。”
  杨树林觉得到了此时,没必要和他耗着了,直接跟他进入主题。
  “潘安?我听说,你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吃饭了,平时的表现也很差,总是脾气很暴躁,不接受治疗,而且,你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被你打的头破血流了,这是为什么呢?”
  潘安一听有点怒,“因为他们很烦,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可以说来听听,我一定会相信的。”杨树林的回应无比淡定。
  “是吗?”潘安油腻的脸上闪出了狡猾的光芒:“那你一定要相信。我杀了人……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一直在我身边晃悠,不准我吃饭,所以我才绝食的,我是被迫的。”
  “你杀人了?”看起来,这个潘安说的像是真话,脸上竟然还有一种享受的表情。
  杨树林思索的空档,潘安又接着说:“是啊,我杀了人,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以前和我睡过,后来她很看不起我,我一气之下就给杀了。”
  杨树林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便随手点了一支熏香,让潘安顺势躺下,准备对他进行一番催眠,深入一下他的心理,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很快,潘安就倦了,躺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杨树林轻声道:“你听,外面正在下雨,风有点冷,出去是很麻烦的,又要撑伞又会湿了鞋子,所以我们就窝在室内,小憩一会儿,你想象一下自己窝在被子里,软软的,有些犯困,耳边还有电视剧在播放。”
  “好像真有。”
  话音刚落,潘安就睡着了,还真是迅速。杨树林已经遇到过很多在他治疗时呼呼大睡的人,一般都是心理作用让自己困扰,没什么大问题。
  杨树林想,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扰。
  “你睡的很香,有些打鼾,外面的雨却下的越来越大,你更加有安全感了,认为谁都不会来打扰你,真是一个清静的周末。但是……这时候,忽然有人敲了你的门。叩叩叩——你认为是谁来敲门了?”
  “是她。”
  “谁?”

  “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潘安似乎有点急促,蹙了眉头。
  “好,那就是她,我们简称她为阿红。阿红来敲门,你虽然烦,但是开了,她一身湿漉漉,有些微怒的站在你的面前,一条红裙冻得她打哆嗦,想进来坐坐,你请她进来吗?”杨树林压低声音,试探着问。
  “进不进来我都逃不掉。”潘安看似睡着,语气却有些悲愤:“以前我和她是同丨居丨的关系,她是我的女友,我家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愿置办的,我在哪儿都能看见她的影子。”
  “哦?她进来了,说要找你,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要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了你?”
  “因为……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我动手打了她,她要我给她买名牌包包、首饰、口红,少一样就生气,我花了好多钱给她买的,可是,我看见她的手机里面,竟然有别的男人给她送礼物、转账,还不止一个!”
  “所以你就打了她?”
  “是的。我打了她,她要走,要和我分手,我说要把东西都留下,她不肯,所以我很气愤,我就反锁了门,去厨房拿了一把刀!我用刀砍了她,砍在她的脑袋中间,她的血溅在我的脸上,好像我送她的口红。”
  杨树林心里猛地一顿,难道他真的杀人了?

  潘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还是攥得紧紧的,眉头也皱着,时不时还会用手去抹脸,仿佛是在抹掉脸上的血。
  “好,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跟我讲讲,她人呢,死了吗?”事已至此,杨树林只能趁热打铁继续问。
  只听潘安咬着牙说:“死了,她被我一刀砍死了,我很怕,就把她给拖去了卫生间,我割了她的手,放干了她的血,放了好久,她的尸体都变得灰青色的。”
  “然后呢?”杨树林继续追问。
  “然后我就把她的尸体给剁碎了,一块一块的,别说,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其实挺有分量的,剁起来可真费劲儿。剁成了两份,我用我的行李箱装了起来,一个一个托运出去。”

  “托运去了哪里?”
  “在城西那边的一个废弃孤儿院里面,那里没有人去,我就把行李箱丢在了那里,之后过了几天,我又去了一次,那个行李箱里面开始流血水了,还有一股臭味,我又把另外一个行李箱丢在了那里。”
  杨树林真的很震惊,没想到潘安真的杀人了。
  一个人在被催眠之后,所说的话都是真实没有考虑的……难道,那个废旧的孤儿院真的有尸体?
  给潘安催眠完了之后,潘安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竟然是精神抖擞的,还和杨树林有说有笑:“我有没有打呼噜?”

  “没有。”杨树林笑着摇摇头:“你就是和我说了一些精神病院的趣事。对了,你是怎么进精神病院的?”
  “我就是一直看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在我身边,我才被家人鉴定有病送进来的。”
  杨树林点点头送走了潘安,随后立即报了警。
  警方郭星月郭队长是杨树林的老同学,她一听说这事儿,立即就出警了,给杨树林省了不少质疑。
  傍晚时分,郭星月打来电话告诉杨树林,说:“树林,发现尸体了。”
  杨树林惊讶的对着电话问:“真的?”
  “是的,尸体被两个大行李箱装着,已经腐烂很久了。你是报案人,也是唯一和凶手聊过的,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到这个废旧孤儿院来看看?”
  杨树林闻言,随即道:“好,我这就到。”
  杨树林立即拿着钥匙,开车去往城西废旧孤儿院。
  城西废旧孤儿院是上世纪遗留下的建筑,很破败,很阴森。
  这一片地区,还遗留着上世纪痕迹,阴森诡异。没有开发商愿意开发这里,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屠杀。
  孤儿院是那时候人口最多的地方,很多失去至亲的大人、小孩,都被送到了这里暂时安身,他们虽说是过的悲苦,但也算是开心。
  杨树林到了孤儿院之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树上几只乌鸦一闪而过。
  他有些好奇的问郭星月:“都说这里之前发生过一场大屠杀,但是没人知道是什么内情,你作为警方内部人员,知道吗?”
  “这事儿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郭星月觉得不可思议,以为杨树林是装的。
  谁知杨树林却一本正经问道:“不知道啊!是什么?”
  郭星月叹了口气,才说道:“是那时候做毒气实验,孤儿院被当做了第一个实验对象,大家都中了毒气,是什么吐什么,油盐不进。就这么挨了十多天,这里的人都变得皮包骨头一样,像是怪物一样死了。”

  杨树林听的揪心,低声说了句:“真残忍。”
  郭星月皱了皱眉,对这些多少有些忌讳:“好了,不说了,你进去看看尸体。”
  杨树林闻言,点了点头。
  杨树林走进去,就看见行李箱已经被法医给打开了,死者的头颅破烂不堪,像是一个委屈的洋娃娃被放在行李箱里面。
  “没错,潘安说的都是对的,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身上都是奢侈品。”杨树林道。
  “那潘安就是凶手了。”
  杨树林很肯定的说:“没有疑问。”
  郭星月点点头,准备把尸体带走,然后去抓捕潘安。而就在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这孤儿院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钟声。

  所有人都愣住,不约而同寻找声响,发现那个礼堂顶上的大钟竟然还会报时,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整了。
  大家深吸一口气,赶紧麻利的办手上的事儿。
  忽然!
  杨树林看见那边黑暗的角落里面闪过一个人影!

  “谁!”杨树林一声怒吼,那人拔腿就跑,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忽然蹿进黑暗中就看不见了。
  “站住!”杨树林猛追上去,郭星月紧跟其后,开始往那片黑暗丛林中奔跑,在奔跑的时候,杨树林突然感觉脚下踩了很多嘎嘣脆的东西,一踩就碎了,似乎是人骨。
  追了许久的他,也快没力气了,脚上也被荆棘划破了,隐隐刺痛。
  郭星月知道杨树林体力不行,干脆拔枪追上去:“在这等着,我把他抓过来!”
  说着,郭星月就不见了……没过一会儿,她就像是一个胜利者,拎着猎物回来了。杨树林见状,无奈道:“我说你怎么猴年马月都没嫁出去呢,就你这狼一样的性格,哪个男人敢要啊?”
  “爱要不要,姑奶奶我还不伺候呢。”
  郭星月将那鬼祟的人拎上前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身穿黑色速跑服,身姿高挑,身材姣好,长相还有点儿像是明星刘亦菲的高冷模样。
  “你为什么要鬼祟的跟着我们?”
  她瞪了我们一眼:“我来找我的姐姐。”

  “姐姐?”郭星月大笑:“来这里找姐姐?这里除了我是个女的,其余不是死人就是男人,哪里有什么姐姐。”
  “那个行李箱里的死人,就是我姐姐。”
  杨树林和郭星月都听的一惊,感觉事情很不简单,于是赶紧收拾尸体,连夜把这个女人给带去了警局审问。
  审问的结果是让人吃惊的,死者叫做于清澈,被抓的女人叫于清影,两人真是姐妹。但是于清澈一直没和家里联系,说是出差去了,除了潘安,没人知道她已经死了的消息。

  郭星月纳闷了:“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姐姐死了的?”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姐姐死了,她告诉我,她被丢在这废旧的孤儿院。”
  郭星月急得东北话都冒出来了:“啥?做梦?”
  “是的,因为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我们两个很默契的,心有灵犀,你听过吗?”
  “荒谬。”
  杨树林摇摇头,赶紧拉住郭星月:“这你可不能不信,世上还就真有这种事儿,血缘之亲是很神秘的。”
  简单询问了于清影,郭星月只能把于清影放了。
  杨树林和于清影几乎同时走出警局,于清影在前,杨树林在后,谁知看似高冷的于清影竟然突然转身,一头扎进杨树林怀里哭了起来。

  杨树林有些手足无措,但没有拒绝她,让她哭了个够。
  哭了许久,于清影忽然仰着脑袋,拉着杨树林的衣衫道:“我觉得这个案情不简单,我姐姐被潘安杀不止是被情杀。我手上有一本神秘的笔记,这本笔记上面记载的人,都已经失踪了一大半……”
  杨树林闻言,挑眉:“神秘的笔记,哪里来的?”
  于清影赶紧道:“我姐姐托梦给我,我找到的。”
  “那……我去你家看看笔记吧?”
  说着,于清影忽然肿胀着眼睛盯着杨树林,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猥琐男的眼神……杨树林眯了眯眼,好笑道:“我看你眼神,是觉得我会对你图谋不轨。”
  于清影撅了撅嘴:“作为一个单身女人,意识危险很重要。”
  杨树林不搭理她,转身就走,于清影没了办法,只能强行拉着杨树林走,一边走一边念念碎:“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呢,还说不得?”
  杨树林笑了笑没说话,心说你不知道这叫欲擒故纵吗?

  来到于清影的家,杨树林发现于清影很有钱,一座豪宅设备顶级,物业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绿化环境也很完美。
  杨树林惊讶的看了于清影一眼:“你一个人住吗?”
  “嗯。”于清影点点头,进屋拿出了那本神秘的笔记本,两个人刚要开始讨论的时候,于清影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叫她于总,说话相当客气,她却冷着一张脸,直说了三个“不可以,不行,不能”。
  啪嗒。
  电话一挂,世界都安静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
  于清影没理会杨树林,只一本正经的介绍那本神秘的笔记本,但是杨树林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了抗拒和闪躲,这个女人,可能有秘密。
  神秘的笔记本长相普通,黑色牛皮封面,米黄色纸业,是一本商业办公笔记本,笔记本里面没写什么,只是按照顺序写了很多人名。
  第一个人名就是于清澈。
  随后一页写的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叫胡天天。另外后面还有一排人名,算起来足足有十二个。
  杨树林试探性的问道:“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于清影看了杨树林一眼,点头道:“这个胡天天我就认识,是我姐姐的一个大学校友,是做公关经理的,后面我查过,她失踪了很久,恐怕……”

  “失踪了很久没有人报案吗?”
  “她工作性质特殊,消失一段时间也是很正常的,没什么人起疑心,我要是多问的话,他们会对我有警惕和怀疑。”
  杨树林点点头,小坐了一会儿就带着这本神秘笔记准备离开,于清影有些不放心,她警惕的盯着杨树林道:“你带着这本笔记本不管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杨树林知道,她的意思是警告自己别想逃。
  无奈的笑问:“你要是不放心我,为什么要选择让我来?”
  “一种直觉。”
  杨树林只能好言好语的请她放心,说一定不会带着这本神秘笔记本逃走的,而就在杨树林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听见里屋有响动,于清影在和一个人争吵,很激烈的样子。
  杨树林赶紧折回来,只见于清影在里面很暴力的接电话,一只手一直在撩自己的长发,她脸上绯红一片,眉头紧蹙,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气得她直接把手机摔了个粉碎。
  “第几个了?”
  于清影很狂躁:“什么第几个?”
  “摔了第几个手机了?”杨树林走进来,顺势坐下:“我看你最近情绪不是很好,面色也是阴沉的,没有一个笑脸,有一些压抑和狂躁的症状,你要是不介意,让我为你进行一次心理疏导?”

  于清影叹了口气,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杨树林见她不排斥,对她进行了催眠,她很快就睡着了。
  “你的手机好像又响了,在震动,你接一下吗?”
  “不接!”于清影果断的回答。
  杨树林闻言,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接呢?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我看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样如此豪华的宅子,据我所知,于家的家境好像也一般吧?”
  杨树林的问话,让闭着眼睛的于清影不禁锁紧眉头,“我不是在于家长大的,小时候,我和姐姐生出来,爸爸妈妈就不高兴,总是觉得两个女儿晦气,负担重,他们每天这样想,我就真在某一天丢了。我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
  原来……这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杨树林心想。
  于清影继续说:“人贩子把我卖给了一对商人夫妇,他们在生育路上长征七年,心灰意冷的收养了我,我被他们送去接受了高级教育,过得衣食无忧。但是,我常常会做梦,梦里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大概她梦见的就是她双胞胎的姐姐。

  杨树林感叹:“血缘还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双胞胎之间更加是有无法言喻的默契。”
  “是的,我梦见我姐姐很多年了,直到这个梦让我们两个相遇、相认。我们见面后几年,我的养父养母相继离世,我继承的就是他们所遗留给我的财产,因为我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董事会的人想要逼我下位。”
  “那你会退位吗?”杨树林问。
  “想都别想!”
  杨树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真是佩服你的坚强和勇气,难怪你有这样沉重的压力。”
  于清影无奈道:“我是感觉压力很沉重,我一边要寻找我姐姐的死,一边还要在这里顶着董事会的鞭策,我很疲惫了,我也感觉自己有些暴力,脾气不好,我甚至都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生理期了,很压抑。”
  杨树林和于清影聊了很久,杨树林觉得她的心理问题倒是不严重,也自己很主动诉说,主要是缺少一个信任的人,来听她诉说。

  聊到了深夜,杨树林打了一个响指,于清影从催眠中醒来,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她诧异道:“你在我家待了这么久?”
  杨树林点了点头:“是的。”
  于清影随即怀疑的语气道:“你没对我干什么吧?”

  杨树林笑道:“你听起来有点失望的感觉。”他顺手拿起大衣:“好了,我该走了,今天的心理辅导,就不收钱了,不过,下一次就要收钱了哦。”
  于清影撇了撇嘴:“我没钱。”
  杨树林偷笑:“没事儿,没钱用人抵押也可以。”
  说着杨树林就离开了于清影的家,在门上的倒影里,杨树林似乎看见她笑了。
  拿到了神秘笔记本,杨树林立即报了笔记本上的前四个人名给郭星月:“你给我查查胡天天、祝丹、孟若水、鲁雁这四个女人。”
  “怎么的?”郭星月偷笑:“这不会都是你的前女友吧?”
  “我可不打算有前女友,就打算有个老婆。”
  “谁管你呢,我这就去查查,明天早上给你回复。”
  杨树林还没来得及跟郭星月说谢谢,郭星月就挂了电话,一个人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第二天一早,杨树林心理咨询室刚开门,郭星月就焦急的打来电话。
  “你要找的这四个人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接到报案,这四个人都已经失踪几个月了,家属最近来报案了。”

  果不其然,按照于清影所说,这四个女人恐怕也和于清澈一样……尸骨未寒!杨树林立即跟郭星月说了一下大概情况,郭星月也很吃惊,赶紧四处寻找那几个失踪人的下落。
  而笔记本上剩下的七个人,要做进一步的跟踪。找了几天,郭星月传来消息,说胡天天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杨树林和郭星月一起去的现场,尸体竟然还是被丢弃在废旧的孤儿院,看起来,凶手很喜欢这个孤儿院。
  “发现尸体的是我们警局的人,前两天来巡视现场,没想到又发现了尸体。”
  胡天天的尸体还没腐烂,浑身尸水很多,用棉被包裹着,看起来像是之前被冰冻过,蜷缩在一起,法医掰了许久才掰开。
  “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身上没有外伤,但是酒味很浓,可能死前喝了酒,现在正在她体内发酵。死者还被人给冰冻过,像是藏在那种大型的冰柜里面,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强行塞进去的。”
  “还有什么特殊发现吗?”
  “目前还没发现,要进行下一步尸检。”
  法医继续忙活起来,杨树林却留意到那尸体身上穿的衣服,是一身制服装似的,很有角色性。

  杨树林提议道:“把死者衣服扒开看看。”
  法医不敢,看了一眼凶悍的郭星月,郭星月也疑惑,却看杨树林一脸严肃,还是扒开了死者的衣服。
  死者衣服一扒开,胸前贴了两个乳贴,吊着流苏穗,很情趣的样子。
  杨树林很快断定了自己的想法:“据我所知,这个死者生前是公关经理,看她死前这番打扮……可能是在闺房会见重要老总,要查查她有没有性侵。”
  尸体正在被打包收拾,杨树林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独自走出来看了看这个孤儿院。而这时候,于清影开车来了。
  “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去你心理咨询室找不到人,得知你来这里了。”
  于清影不知怎的也知道胡天天尸体被发现的事了,两个人忧心忡忡,各有所思,漫步在这孤儿院的园子里。
  园子里面有一颗大樟树,树上挂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旧玩具和洋娃娃,经过风雨的洗礼,那些娃娃像是一些干尸一样被吊在树上。

  于清影仰着脑袋观察:“曾经这里也是一片欢歌笑语吗?”
  “是,不过是暂时的,以前这里发生的变故,是我们现在人难以承受的。”
  正说着呢,孤儿院的钟声又响了,又吓了大家一跳,转头一看,已经中午十二点整了,杨树林自己饥肠辘辘了,一直持续不断的钟声催促的他更加饿了。
  就在这时候,于清影忽然指着那大钟道:“大钟好像坏了,摆钟上挂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导致摆钟一直都在晃悠。”

  杨树林寻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那钟摆上竟然挂着一具尸体!
  杨树林低呼:“郭星月赶紧出来!”
  郭星月慌张的跑出来,一眼就发现了钟摆上的尸体,丨警丨察们立即上去把尸体给抬下来,尸体一抬下来。
  郭星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昨天来报失踪的鲁雁。”

  法医立即检查:“这尸体腐烂程度轻微,死亡时间大概就在三天以内。”
  “也就是说,这几天,凶手来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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