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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父业做棺材
作者:
我是手艺人
很多人应该都看过一部叫做《盲山》的电影。
这部电影中的女主角是一名被拐卖到深山老林的女人,她为了逃出来,想尽了办法,却总在最后将要成功的时候,一次次被抓回去。
有的人或许觉得,这是情节设计的需要。
但在我看来,这部电影真实的可怕,它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是一个无意因我而死的拐卖女……
从头说起的话,就得讲到我的老家弯田沟。
弯田沟贫瘠且落后,周围的土地种啥都收成不多,所以稍微有点本事的,都选择了逃离这个地方。
我爹就是其中一个,他年轻时候跟一老木匠学了半辈子手艺,生下我后,便在城里开了个棺材铺。
虽然这行业说出来不怎么讨喜,但其实赚得不少,毕竟买棺材的时候很少有人会讲价。
平淡的生活持续了很久,在我读高中的某一天,父亲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老家寄来的,说村长的儿子结婚,请我们回去吃席。
父亲似乎对此早有所料,很快收拾好,当天便带我赶了回去。
弯田沟距离县城很远,花了足足两天,我们才回到了村里。
在村长家,父亲受到了很热情的接待,村长主动拉着他喝酒,还要留我们住下来。
吃吃喝喝一阵,我感觉有些尿意,便溜到茅坑想要撒尿。
结果刚掏出鸟,还没摆好姿势,我突然闻到一股异常的血腥味。
农村的茅坑和猪圈只隔着一道栅栏,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猪出事了,等到我抬头看去,却差点没被吓死。
那猪圈里,有个女人!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就那么光溜溜的倒在猪草上,只有头上盖着个红盖头。
她那原本诱人的躯体上满是抽打的伤痕,血水和淤青密布,样子异常凄惨。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才发现这女人居然染了发,还是那种橘红色,和村里的糙妇有明显区别,似乎是个城里人。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这女人似乎也发现了我。
她那满是绝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手脚并用着往我这边爬,嘴里虚弱的哀求道:“救……救命!”
我哪见过这种阵仗,惊恐的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也就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骂。
“许幺毛你瞎看啥呢!”
一个壮硕的村妇冲了过来,当着我的面,一把就将那**的女人推进了猪圈之中。
她随即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吃你的饭去,再瞎逛老娘抽死你!”
我有些心虚,这泼妇是村长的媳妇,脾气相当火爆,说不定真敢打我。
“我叫许得志,不叫许幺毛!”
我往回跑,喊了句。
许幺毛是我的小名,原本我上面还有几个哥哥,但都是没满月就夭折了,村里人说这是因为我爹以前做过缺德事,一报还一报。
我爹对比不置可否,只告诉我,当初为了保住我,他花了很大的代价。
一路跑回院子里,我拉住我爹把这事告诉了他。
他听罢,沉默了阵,才低声吩咐我道:“这事你就当没看到,等冲完喜,我就送你回去。”
我愣了下:“爹,啥叫冲喜啊?”
他一开始没回答我,后来或许是觉得我烦了,才敷衍着说反正是好事,有城里的大姐姐抱。
还说为此欠了村长家一个人情,让我别给他惹事。
我听得心里一凉,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喜宴一直办到天黑,我却没了胃口。躺在客房的板床上,心里一直犹豫要不要报警。
我其实是想救人的,但我又怕我爹也掺和在里面,这丨警丨察一来,万一要是把我爹也抓走了怎么办?
担忧辗转了好久,我才迷糊睡去。
结果没睡多长时间,我就被一声高亢的尖叫吵醒了。
“死人了!死人了!”
院子里顿时乱了起来,到处是脚步和哄闹声。
我也睡不着了,爬起来跟着一大群人跑进院子。
冲进去一看,我好险没被吓尿!
那个我昨天在猪圈看到的女人,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倒在水井边。
她是自杀的,身上还绑着绳索,脑袋上有碗口大的洞,**混着血水流淌下来,将她整个人染成一片猩红。
她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完全毁了,左边的眉骨和鼻梁一齐塌了下去,上面坑坑洼洼,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撞击。
我看得汗毛倒立——这究竟是何等的绝望和怨恨,能让一个人狠到自己一下一下把自己撞死……
想到这,我一片毛骨悚然。
村长在这时也赶了过来,他脸色有些不好看,驱散了看热闹的村民后,就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村长媳妇却一点没怕,反倒一个劲在那嚷嚷,说什么几万块钱打水漂了,一晚上没看住就让人死了。
或许是钱这个字刺激到了村长,他回过神来,盯着我爹就道:“许木匠,这都是你家那老幺搞的事,你得赔钱。”
话音刚落,他家里的几个青壮就把我爹给围住了。
我爹把嘴里的烟吐了,看了村长一眼才道:“钱我赔,但那件事我不会再管了。”
村长一点没犹豫:“你给钱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掺和。”
“行,我回去拿钱。”
我爹没再废话,他告诉我这几天先呆在这,便离开了村子。
随后的几天,我被村长媳妇打发到了偏房住。
这间屋子里到处是女人衣服,还有两套外国牌子的,我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刚死的女人以前肯定就住在这儿。
我不禁有些胡思乱想,每到晚上,总感觉这屋子格外的冷,几天都没睡好觉。
这要是换一般人,早就吓破胆了,得亏我家里本就是卖棺材的,对这些事见得多,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毛病。
三天过去,我爹还没有回来。
这些天里,总有不同的人来找村长,他们一个个都显得很是慌张,不少人甚至还和村长发生了争吵。
又过了几天,我仍旧没见到我爹。
时间一长,村长家的人对我的态度就不怎么好了,他们经常嘀咕说我爹是不是跑了,看我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善。
我憋不住,问了下村长我爹的下落。
村长没回答我,反倒骂我爹不是个东西,还说要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当下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明明是你们害死她的,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个锤子。”
村长冷哼一声,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一副古怪的笑意:“许幺毛,你知不知道那女人现在在哪儿?”
我被他这副表情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在,在哪?”
“在山上的柳树下面。”
村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不定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在威胁我,顿时也不敢废话了。
这一天我都没怎么吃东西,心里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了晚上,这感觉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让我很长时间都难以入睡。
不知道翻来覆去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
啪嗒,啪嗒。
声音很轻,仿佛从很远传来,每一次响动之间间隔很长,有点不像是正常人的走动声。
不会是鬼吧?
我不知为何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心里一时砰砰狂跳。
又过了会儿,我突然感觉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不敢睡了,爬起来躲在窗户后面往外看。
很快,我就看到村长媳妇从楼里走了出来。
她以一种很是怪异的姿势走到院子里,像是瘸了一样,脚步一重一轻的,边走还边傻笑。
这一幕看得我差点尿裤子,这婆娘的笑容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的嘴都咧到了耳根边上,口水不停地往下滴,眼神痴痴呆呆的,一直都没有眨眼!
啪嗒。啪嗒……
她绕着院子里的水井一个劲转圈,走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才突然一顿,像是没了电的机器人,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我这才松了口气,想要离开窗户。
结果就是这时,她突然猛地一转头!
她的身子一点没动,脑袋却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愣愣的盯住了我!
真的,我腿都吓软了。
这种脑袋转一百八十度的画面实在太过骇人,以至于我甚至忘了逃跑!
完了,完了,她看见我了,我要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反正吓得不轻,心里完全是一团乱麻。
就在我以为她会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情况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村长媳妇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又用同样的姿势,把脑袋转了回去。
她随后坐到水井边上,开始一个劲笑。
笑声一开始很,但很快便越来越大。
寂静的夜里,不少人都被这毛骨悚然的笑声给吵醒了。
附近的院子很快有灯亮起,不时还有人在骂神经病。
这让我松了口气——这种时候,人多点总比我一个人面对好。
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期盼快点来人。
结果这念头刚冒出,我突然发现村长媳妇站了起来。
她没有回屋里,而是直接蹲了下去。
接着,她就开始用头撞水井口的石头。
一下,两下……
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院子里,渗得我头皮发麻。
没一会,她的脑袋便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血水淅沥沥的从她脑袋上往下流,那片刚洗过没几的青石地板,再次变得血红,一如之前那个夜里。
如此动静,很快引来了不少村民。
村长也终于被吵醒了。
“都他妈不睡觉?看你吗呢!”
他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起床气,骂骂咧咧的,等到看见院子里的一幕后,却当场愣在了原地。
傻了足足七八秒,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吼道:“都站着等吃屎啊!给老子救人啊!”
他家的几个年轻人被吼回神,连忙跑上去拽村长媳妇。
可这婆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力气突然变得奇大,即使被几个青壮拽着,仍旧还有力气撞水井。
砰!砰!砰!
她撞头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伴随着一声骨头脆响,整个人软倒下去。
她撞碎了自己的整片灵盖,死了。
如此荒诞离奇的一幕,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半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句:“村长,你婆娘怎么跟昨那女人死得一模一样啊!”
大家都愣住了,略微一想,才发现居然真是这样!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自杀的,也都是自己撞碎了自己的脑袋,甚至连那不知怎么弄断的脚,也都一点不差。
不对头,不对头啊!
村民们纷纷面色大变,一窝蜂就涌出了院子,似乎唯恐再待下去,就会引祸上身一样。
还剩下几个村长家的亲戚,站在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满是忐忑。
有人硬着头皮问道:“叔,这事儿咋办?”
村长沉着脸,咬牙道:“妈个比的,这娘们看来是铁了心要报复我,行,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他着,环视在场的人一眼:“明一早都跟老子进山!等把她刨出来碎尸,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再跟我斗!”
听着村长的话,我觉得他已经不正常了。
明明是他把人给逼死了,居然还一副受害者的态度,难道人家不该报复你吗?
想到这,我也有些自责,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报警,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一夜很快过去。
六点多的样子,村长就把人召集起来,扛着锄头稿子上了山。
由于所有人都要离开家,他们怕我一个人跑了,临走的时候又把我从房间里放了出来,让我跟着他们。
我其实更怕一个人待在家里,毕竟那儿已经死了两个人,因此我也没有抗拒,老老实实跟着他们上了山。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村长领头在一颗很大的柳树前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居然到处都是坟包。
这些新旧不一的坟头上都没有立碑,仅仅是插着些坟飘,给人一种很混乱的感觉。
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在上香的时候搞错。
但村长却很快就分辨出了他尚未过门的儿媳妇埋在哪里。
事实上也谈不上分辨,因为那地方实在是太特别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闲得慌的缺德鬼,居然把那女饶坟给刨了。
夯土散落在两边,深坑之下,本该埋着饶位置居然什么都没樱
“他妈的,哪个杂种来把坟刨了?”
村长气得破口大骂,似乎为没能报复回去而异常愤怒。
“叔,好像不对啊。”
有个年轻突然面露恐惧,指着那坟包道:“我怎么觉得,这坟是被人从里面挖出来的?”
所有人都是一楞。
大家纷纷看过去,很快便发现,这夯土堆放的样子的确像是被人从里往外刨出来的!
这……
一时间大家都变了脸色。
“我不干了,我,我要回去!”
有个胆子特别的矮个子突然吼了一声,连锄头都不要了,拔腿便往山下跑。
“马大炮,你给老子回来!”
村长差点没气死,把手里的烟杆子都扔到霖上。
可那叫马大炮的矮个似乎是被吓破哩,任凭村长暴跳如雷,他仍旧没有回头的意思,很快便消失在了山路上。
他这一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明显也都有了离意。
村长可能也是知道强留不下这么多人,虽然还是火大,却也没在坚持,骂骂咧咧道:“……先回去,看那娘们晚上还做不做妖!”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开始往回走。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走了阵。。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家开始把一切都推在了我身上。
“许幺毛你可真是个扫把星,你回村子就出事了!”
“就是,你没回来前,那女的从来没有自杀过!”
“都是你弄出来的事!”
我被他们得一阵恼火,忍不住道:“你们是就是吗?那你们去问她啊!看看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
村长听到这话,回头阴狠的看了我一眼。
荒郊野外的,我怕他一心狠把我给收拾了,顿时闭了嘴。
队伍于是又变得死气沉沉。
过了会,突然有壤:“咱们是不起走错路了?我感觉走了好久,为啥还在山上?”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脚步都停了下来。
我也是心里一跳。
对啊,这上山才花了半个时,可下山都走了快两个时了,怎么还没看见村子?
难道……遇上鬼打墙了?
我有些紧张的想着,然后,便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起了雾。
“怎么会有雾?”
有人惊愕的喊了一声。
无怪他会这么难以置信,要知道弯田沟可是出了名的干旱地区,别雾了,一年到头雨雪都没几次!
但此刻,这雾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很快便将周围完全笼罩,几米往外,甚至连脚下都看不清楚。
“妈逼的,要坏事。”
村长骂了一声,旱烟也不抽了,朝我们吼道:“走快点,赶紧下山!”
着,他自己已经抢先加快了速度。
我跟在他后面,虽然表面上没啥,心里却是骂了起来。
这他妈是我们走得慢吗?这是走不出去啊!
我们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山上不知道转了多久,可不管是快是慢,怎么都找不到下山的路。
那条路……仿佛是消失了。
色很快暗了下来,雾气也比之前更浓了一分。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如果再走不出去,怕是就得在山上过夜了。
一想到要跟那惨死的女人共度一晚,大家都是一副恐惧不已的样子。
也就是这时,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叫了一声。
“看,那是不是马大炮?”
众人纷纷抬头,便看到有一大一两个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跑没影的马大炮!
“你妈的,老子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村长骂了他一声:“赶紧的,跟我们走!这雾邪门的紧!”
马大炮这时居然不怕了,嘿嘿笑着走了过来道:“村长,你们也太慢了,我都回去好久了,要不是我弟弟硬要拉我来玩,还碰不到你们……二娃,叫村长!”
着,他碰了下牵着的孩儿。
孩儿似乎很怕生,不仅没有叫人,反倒缩到了马大炮身后。
“算了,算了。”
村长这时候也估计没心情跟一个孩子计较,闻言摆摆手:“别废话了,赶紧回家。”
“成,我给你们带路。”
马大炮着,牵着那孩转身走到了前面。
我跟在后面走了会,发现没啥动静了,下意识回头一看,才发现村长他们居然落后了一大截。
搞什么,不是要快点回去吗?
我忍不住站在原地盯着他们。
很快,村长就走到了我不远处。
这时候,我听到他问旁边的一个壤:“确定吗?真的死了?”
“真的啊!”
那人都快哭了,话的时候一个劲打哆嗦:“马大炮他弟弟死了都快十年了,办丧事的时候我还给他们家帮过忙的……”
我心里当场一跳……这,这孩难道是个鬼?
我忍不住转头看了眼,接着便发现,那孩脚上穿的居然是一双蛤蟆鞋!
我背上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所谓蛤蟆鞋,其实就是绣着送宝金蟾的布鞋,这种鞋虽然不贵,普通人却从来不穿。
只有家里有人去世,才会买回来给其换上,寓意下辈子投胎到富贵人家。
换句话,这孩显然不是活人。
要不然,他家里人绝对不会给他穿这种鞋子!
“都听我,现在开始不要话了!”
村长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反应很快,当下就有了决定。
他声吩咐大家道:“咱们慢慢和他拉开距离,动静一点,这么大的雾,他一时半会肯定发现不了!”
人在慌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听从安排,村长这话完,大家顿时纷纷照做。
见状,我也跟了上去。
一伙人轻手轻脚的往后退了差不多二十米的样子,村长突然声道:“跑!”
话音未落,大家顿时拔腿狂奔!
没有人想落在后面,因为很可能马大炮会追上来,到时候谁更靠后,谁就有可能要死。
没有人想死,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行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就这样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大,大炮!”
我以为是马大炮追上来了,差点没吓死,直接就准备掉头。
结果没等我动作,又是一声尖叫传来!
“村长。村长!马大炮死了!”
死了?
我脚步顿时一顿,喘着粗气走了过去。
跟着村长他们走到前面悬崖边上,我就看到了死得不能再死的马大炮。
他显然是从我们站着的位置摔下去的,整个人摔得血肉模糊,脑袋直接破了个洞,有一只脚也摔断了。
大家对视一眼,心里俨然都有些发凉。
因为马大炮的死法……赫然和那女人一模一样。
又一个!
这事儿果然还没完!
这一刻,我的心里异常惶恐。
“诶,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跟我回去吗?”
就在大家有些慌乱的时候,马大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匆匆回头,随即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影子冒了出来,从浓雾中缓缓走向我们。
它手里还牵着一个孩,正是之前看到过的马二娃!
“哎,你们跑太快了,我废了不少功夫才追上来呢。”
马大炮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他浑身是血,脸上满是诡异的笑:“我弟弟想让你们陪他玩儿……”
马二娃在他的话音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我低头看了眼,只觉一阵心惊肉跳。
他的脸已经完全腐烂了,蛆虫在鼻孔和嘴巴进进出出,黄脓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怪物!
这他妈……
“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村长他们顿时四散跑没了影。
可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当下心里一急,跌跌撞撞向后退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孩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几步就追上了我,用他那腐烂的手掌,直接拽住了我的裤子。
真的,要不是跑得太累,我差点就吓尿了。
他身上那浓烈的尸臭味让我一阵眩晕,我不停的踹他,嘴里狂喊:“别过来!别过来!”
可这孩完全没有反应,他顺着我的衣服就爬了上来,然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挣扎了下,只觉他力气奇大无比,完全不是对手。
仅仅抵抗了不到数十秒,在窒息和恐惧的双重威胁下,我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后,已经亮了。
或许是老保佑,今的太阳很大,雾气到此刻已经散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马家兄弟没有害我,但也不敢再在这待下去,当即便爬起来,顺着路往山下走。
可能是昨在大雾里奔跑乱了方向,顺着山路下来后,我才发现,这里居然不是弯田沟了。
大山里我也不敢乱跑,当下没了注意,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没过一会儿,居然让我撞到了一个砍柴的老汉。
老汉看我浑身狼狈,很是诧异,在得知我是‘迷路的游客’后,很热情的表示可以带路。
我连连道谢,跟着他下来,便到了一个村庄里。
和我们弯田沟的村民相比,这里的人简直就像是活雷锋,他们实在是太热情,不仅招待了我一顿饭,还借给了我电话联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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