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上的诡异乘客……

作者: 广味四川人

  常言道男人三十而立。
  眼瞅着我就要到三十岁了,还孑然一身孤身一人,揣着大学肄业得文凭,找了好几家公司都不肯要我,最后在同乡人得帮助下,在市公交车公司找了一个开公交车的工作。
  成为了整个公司最年轻得公交车司机。
  周围的同事也都是拖儿带女,看着我一个人形单影只,食堂得热心大妈就给我介绍了一个村里出来的打工妹。

  吃了几顿饭,我们就把婚事提上了日程,可是他们家对于彩礼这一块不松口,而我得裤兜比我的脸还要干净,跟着她大吵一架。
  喝了点小酒,干脆请个假回宿舍睡觉。
  梦里啥都有,梦里得媳妇不要彩礼。
  睡得正香甜,我正在准备洞房花烛夜,一阵刺耳得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迷迷糊糊睁着眼睛,我伸手弹开眼角的眼屎,看见提醒交班的闹钟响了,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陈队打来的电话。
  我并不想回复电话,毕竟陈队在这个时候找我无非就是催我赶紧去上班,所以回不回复都是一个样子。
  我迷迷瞪瞪得起床,洗把脸就去公司。
  从宿舍去公司的路上,我听见不少人在讨论一件事情,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可看出公司即将有一个好事。

  好事?
  公司里会有什么好事,就算是有好事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想归想,我还是来到了公司交班处,看见布告栏围了不少人,大家交头接耳讨论这什么。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我加班还有好几个小时,再加上我也没有睡醒,找了个板凳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布告栏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倒是有几句钻进我的耳里。

  “最近上面让我们加一条公交车路线,愿意开这趟车的人,每天多给150,还要每天20块钱的饭钱补助,谁愿意?”
  话音一落,我就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公司的大部分司机都拖儿带女,平时为了谁多挣10块钱就能争得头破血流,更何况这明晃晃得几大千摆着。
  没坐一会儿我就困意袭来,自然错过了他们后面的讨论。
  等我好不容易续上没做完的梦,
  梦到小媳妇儿正用她那柔软的手摸在我的脸上,只不过手感有些粗,她对我甜甜一笑开口:“还睡,再不起来就扣你工资!”
  瞬间被惊醒,我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见陈队的脸。

  陈队今天看我的目光格外慈祥,十分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你靠谱,平时我还真的没有白疼你。新出的路线就交给你去开了。”
  抓抓脑袋,我堆起笑脸:“陈队,你可不要拿我寻开心。下次我绝对不再上班时间睡觉。”
  陈队也跟着我一起笑笑,伸手指向布告栏:“说啥话呢,我一把年纪怎么可能会拿你这种小年轻寻开心。你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把名字写在那张纸下。”
  顺着陈队的目光,我看见布告栏贴了一张新的文件,下面明晃晃地写着我的大名——梁凡。
  “陈队,这是一个误会……”

  陈队有些不耐烦打断我,挥挥手“小梁,反正你名字也写上去了,要不你就把这辆车开了吧。再说你最近又因为彩礼而头疼,但是不想办法多挣点外快,何年何月才能挣够彩礼娶媳妇。”
  其他得同事听到这句话,双眼放光,纷纷附和陈队。
  “就是,小梁这可是你赞彩礼得好机会啊,不然靠那点工资我看你何年何月才能娶上媳妇。”
  “你以后也不要说哥几个不疼你,这个好事情就给你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我的车要开了,我先走一步。”
  布告栏周围的人,瞬间一扫而空,就剩下我和陈队。
  陈队把一份新的路线交给我,再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这趟路线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夜班,再加上终点站在郊外水库。但是这一路开起来非常安静啊,也没有什么麻烦,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好机会。”

  “而且看你小子这么厚道的份上,我申请每天给你三百,周结如何?上面催这件事也催得着急,你今天晚上就开始干吧。”
  一天三百,一个月差不多九千!
  怕是小两年,我就可以挣到彩礼钱,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得生活。
  被算计得怒火瞬间消失,我从口袋中掏出冒牌的玉溪递给陈队:“多谢陈队看得起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
  一定鞍前马后。”

  陈队笑着拍拍我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
  工资突然多了一多半,中午我打饭的手法也大摇大摆起来,美滋滋得点了平时根本舍不得的排骨和红烧肉,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得眼神中坐在大厅最中间得位置。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死小子,把我的名字写在文件下面,但现在我只想感谢对方。
  一双筷子却在我之前伸向了最大得那块排骨,随后张癞子搂着我的肩膀坐在旁边,嘴里咬着骨头咔擦作响。
  “听说你接了那班车?小子,你胆子真大。”张癞子把嘴里的骨头吐在桌子上,压低声音,“你被人给算计了!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谁!”
  我护着餐盘,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嫉妒我?”
  “嫉妒。呸,果然是新来得蛋子。”张癞子又想夹我的排骨,被我挡住后就咬着筷子,压低声音,“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这种好事其他人不要留给你,是因为你比我们帅,还是因为你比我们多长一个几巴。”
  张癞子说话之间压低嗓音,竟让我在大白天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随后,我就看见他又夹走了我的一块排骨。
  “你搁着编鬼故事吓我吧,信不信我再给你编一个更吓人得。”我护着眼前得排骨,防备张癞子再给我夹走一块。
  张癞子咬着筷子头,嘴里嘟囔一声:“新蛋子!”随后他转身离开。
  盯着他的癞子头,我又发现周围同事看我得目光似乎不是羡慕嫉妒恨,心中不由得起了退堂鼓。
  嗡——
  手机响起,我看见女朋友发来不给彩礼就分手的短信,咬咬牙。

  为了老婆本,我拼了。
  揪着心在宿舍待到十一点,我踹了两盒清凉油在裤兜中,还是上了4路公交车的驾驶座。
  就算张癞子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
  老丈人要彩礼的嘴脸可是比鬼魂还可怕。
  在我开车穿过门卫室,恍惚间看见保安身后多了一个人脸,正在冲我笑。
  定睛再看,我发现那是我自己印在玻璃上的笑脸,忍不住松口气。
  张癞子这家伙说的话不能信,无非就是嫉妒我能拿下这么一个美差,想要把我吓走好接手。
  趁着现在公交车上空无一人,我掏出手机播放摇滚,慢慢把车驶出公司。

  这条路线看起来很长,来回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不过中途停靠的站却非常少,满打满算也就四五个。
  不过这附近倒是要经过好几个村子,我主要的乘客也只是这些村民。
  这些村民在自留地里种菜,为了讨生活,天不亮就要把菜挑到市场上面去买,直到卖到晚上才回家,生活不可谓不辛苦。
  这一谈路线也是因为这些村民的投诉晚上回去没有车,只能挑着担子走几十里路,路上也不安全之类的话,新来的领导又想树立自己勤政爱民的形象,大手一挥就批了这条公交路。

  不过,我却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村民上来,就让我这么空着来,空着回。
  为了自己回家问题投诉到政府的村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万一对方来抢我方向盘,那我可要交代在这里。
  俗话说想啥来啥。
  来到巨乡站,我远远就看见好几个村民在那边等着我。
  也许是因为一天的辛苦让他们很疲倦,他们上了车,把钱包往怀里一揣,靠在椅背上睡觉。
  见到这个场景,我分外放松只需要安安静静开着车。

  一路上陆陆续续地上来不少人,最后挤在我驾驶座旁边的是一个花甲老人,身上的衣服倒是非常整洁,只不过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传来。
  老人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刺鼻。
  吸吸鼻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方向盘一慌,车身颠簸。
  “卧槽!你这娘们是没长眼睛,我这一筐鸡蛋被你踩了个稀巴烂,你可得赔我!”
  “赔个屁!明明知道是鸡蛋,为什么不好好放着,你放在中间就要踩!”
  “你这个娘们儿,我今天可要把你的脸撕烂,看你还敢不敢在我的面前叫唤。”

  后面的两个女人因为鸡蛋的问题吵了起来,惊醒了不少昏睡中的村
  民。
  有几个村民觉得他这么吵吵闹闹的,有些厌烦,也开口进行劝导。
  但是那两个女人反而是越吵越厉害,甚至直接在后面大打出手。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她们两个人达成一团,甚至其中一个人的衣服都被掀开,露出布袋子一样的胸。
  看到一眼我就收回眼睛,这样的东西看多了会长鸡眼。
  车里的乘客劳累了一天,听到这两个争吵的妇人不耐烦,甚至有一个人开口让我去主持公道。
  “司机师傅,这里不是我们这几个村子的人,你倒过来评评理这件事到底谁是谁非?”
  我没有想到吃个瓜竟然把自己给搭上,但也不想冲上去当正义使者,这种村民最是胡搅蛮缠。
  我还要在这条路上开几年,可不想得罪他们。
  于是,我沉着声音开口:“我在开车不要打扰我。小心我没握住方向盘,带着你们一起开道路。”

  村民们听到我说这句话,瞬间闭上嘴。
  那两个吵吵闹闹的娘们也一起闭上了嘴巴,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不再说话。
  我为自己计谋得逞而感到骄傲,哼着小调开车。
  不过,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开口说了一句:“说句实话,我没想到这条路居然真的会开通公交,距离上次司机连人带车消失的那件事情也不过是过了几年。”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大家的话茬子,被吵醒的村民再也没有入睡,而是纷纷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就是,这条路上可邪乎了,之前也有过公交车,只不过司机全部都死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车的人。”

  “可不是,有一次司机带着整车的人掉进水库,打捞现场我也去过,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打捞出来。”
  “哎……要不是舍不得钱,我宁愿桥洞住一晚上也不愿意坐这个公交车。”
  “如果说一次出事还能理解,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这条路线和这个公交车,看来这世上真的是有一些不能说出的邪乎事。”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村民们脸色凝重,心跳比之前加快不少。

  “说这话是啥意思,不是说有人去抢司机方向盘才导致的翻车吗?我们就在这安安分分坐着,谁要是敢抢方向盘,我们就去帮忙,司机你说是不是?”
  听到他们点名,我也跟着应付两声。
  陈队怎么没告诉我这条路线上出事儿的消息?
  站在我旁边的老大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盯了我两眼:“你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我咽口唾沫开口。
  但是站在我旁边的老大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他身上那股潮湿的味道确实越来越浓,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更是停下车掏出纸巾,擦拭鼻涕。
  后面的村民也没有开口说话,大约是因为刚才的话题实在是过于诡异。
  一路上大家安安静静开车,我也是提心吊胆,脑袋时不时闪过张癞子之前跟我说的话。
  因为心中有事,在即将抵达终点站水库,我还特意放慢速度。
  也因为我这种速度,我看见水库上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刹——
  一个急刹车,我顾不上车里的村民人仰马翻,还有他们嘴里的骂骂咧咧,而是一直盯着水面。

  水库上的确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我也看清楚,那只不过是丢了一个布娃娃,被人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松口气,我掏出清凉油在太阳穴和鼻子多涂抹几下,冲着后面吼了一句:“吵什么吵?给我赶紧做好。”
  在清凉有刺鼻的味道下,我总算是把所有的乘客都送到了目的地,也开到了终点站。
  打开车窗,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顺便好好休息一会儿。

  等抽完手中香烟,关好窗户,我发现那个老大爷并没有下车,整个人靠在扶手上。
  “喂,老大爷,终点站已经到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下车?”
  喊了好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我伸手去拍拍对方。
  谁知道他身体软绵绵的,我不过轻轻一拍就瘫软在地,而且那个手感,好像他浑身上下并没长骨头,只是一滩血肉。

  一个人如果没有长骨头,还叫人吗?
  瞬间激起全身鸡皮疙瘩,我坐在位置上不敢动,盯着倒在地上的老大爷。
  反复复习好几口气,我闻到整个车厢的湿润气息越来越浓厚。
  啪——
  躺在地上的老大爷身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就像是昆虫被踩碎的声音。
  也像是眼珠子被人一脚踩爆的声音。
  “师傅,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刚才我好像抽筋了。”老大爷闷声闷气开口,似乎有些颇为无奈,“年纪大了这身子不就是好,不光喜欢睡觉,身体关节也会时不时抽筋。”
  听到声音我才松了口气,不过在出手帮忙之前还是看了一下老大爷身下,见到一团小小的影子,我才伸手把他扶起来。
  老大爷一脸痛苦的活动关节,伸出一双手慢慢地按摩关节,一会儿才站起来,在下车之前还是看到我两眼:“哎……这么年轻跑来开公交车实在是可惜了。”
  咽口唾沫,才松下的那口气又再次提起。

  “你这个工作应该很难找媳妇儿吧。”老大爷开口。
  “大爷,你下次跟我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行不行。”我颇为无奈开口。
  我也知道当公交车司机是很难找到媳妇,不光社会地位不高,还会经常被乘客辱骂,更重要的是工作几年下来,连彩礼钱都攒不出。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养家糊口,就不会有人家看得起你,更不要说把女儿嫁给你。
  可我这个文凭也实在是没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大学里出了那个事,我现在也能穿西装打领带,出现在写字楼办公室。
  老大爷冲我咧嘴一笑,拿着空筐子下了车。

  我看了一眼外面惨白的月色,还有耳边的虫鸣,还有在微风下舞动的婆娑树影。
  这郊外的风景的确不错,可我现在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只想赶紧回去询问陈队这条路线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还有,找到那个把我名字写上布告栏的家伙,非把他揍得爹妈不认。
  踩下油门,发动汽车。
  啪啪啪——
  外面突然传来拍打玻璃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惨白的小孩脸出现在我面前,冲着我一笑,露出的牙齿分外雪白。

  这大晚上,谁家的
  小孩子也不会到处乱跑,而可以到处乱跑的东西只有一个。
  而且看这小孩的样子也知道他不高,除非他双脚悬空才能拍到车窗。
  再次踩下油门,我企图用车速甩掉这个小孩,如果再敢追上来,我就把他撞飞,或者是在车胎下压死。
  “叔叔,我爸爸把钱包掉在车上了,让我们两个过来,你能不能停下让我们看看?”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下面响起。
  随后,那个小男孩被放在地上,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出现在车窗,肩膀上还有脚印的痕迹。
  看来刚才她是让那个男孩踩在自己肩膀上对我打招呼。
  我踩一下刹车,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发现一个粉嫩嫩的Hellokitty的钱包,打开车门没声好气:“赶紧上来拿着你们钱包走?”
  小女孩点头,赶紧抱着弟弟上车。

  他们两个人不光找到了钱包,甚至还找到了一包薯条。
  小女孩把薯片拿过来,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我:“叔叔,这是我们捡到的薯片。”
  “拿去吃。”
  小女孩美滋滋笑了,下车之前却叮嘱我一句:“叔叔,你下次停车把车往前面开一段路,可不要再停在槐树下面。”
  槐树?
  这个树种在鬼故事里面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一想到我把车停在这下面,再次激起一层冷汗。
  有些事情不想就好,一旦往这方面想了,就很容易刹不住车。
  树枝挂着车底,本来是极其细微的事情,在我听起来却觉得声如雷鸣。
  今天晚上遇到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就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在这条公交路上出现过的事。
  那些村民们说过,开这条路线的公交车司机都发生意外死了。

  明明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我却怎么也没力气踩下油门,于是我再次摸出手机,准备播放大悲咒,却发现这竟然要收费。
  佛不度穷逼吗?
  我只好随便瞎播放一首歌壮胆,却听见张癞子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
  “梁凡,都这个时间点了,你是不是正在回来的路上?”
  “张癞子,这条路线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迫不及待询问,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张癞子倒没直接回应我,反而传来一阵冲厕

  所的声音:“但我们这行的怎么都会发生意外,不过你这小子是没事的。”
  “你这小子五行都属阳,怕是整个市里也找不出第2个比你命更硬的男人,任何邪魔外道就近不了你的身,加上你又是个童子,真遇到什么事脱裤子放尿不就行了。”
  虽说我平时看不惯张癞子,但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的确说到心坎上。
  而他最后的那句调侃,更是让我松了口气。

  “张癞子,你这家伙才是个童子,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哪像你这家伙连姑娘的手都没捏过。”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点,张癞子二话不说挂断电话。
  我倒是突然觉得豪情涌上心间,像我这种八字硬得人放古代就是屠夫,谁敢不长眼的找我麻烦。
  哼着小调,我美滋滋开车。
  后视镜一闪,我仿佛看见车里坐满了人。
  但下一瞬,车里又是空荡荡的,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
  掏出清凉油,抹了半瓶在脸上,开车回去。
  等我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轻车熟路来到张癞子的宿舍前,一脚穿上躺在床上熟睡的张癞子:“癞子弟弟起床,哥哥今天给你带了些美食。”
  张癞子骂骂咧咧爬起来,伸手摸到墙上一拉,昏黄的灯光亮起。
  举了举手里提着得烧烤和两瓶啤酒,我笑着看着他:“还躺在床上干什么?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吃东西。”
  张癞子揉揉眼睛,第一时间不是看着烧烤,而是看着我的脚下。
  “梁凡……你这小子竟然没死?这件事情不应该呀,你应该是非死不可,怎么可能会活着回来。”
  张癞子说到一半就闭嘴,看着我越来越难看的眼色,脸上堆起笑意:“还不是因为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害我做噩梦,过还好梦境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抓过烧烤和啤酒坐在椅子上,用牙齿咬开啤酒,其中一瓶递到我手中:“怎么今天开车感觉如何?”

  接过啤酒,我先喝了一口:“张癞子,哥哥平时对你怎样?”
  “这还用说,好的不行。”
  “那么哥哥问你个问题,这辆公交车和这趟公交车路线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那些村民说这趟路线的公交车和司机都死了。”
  张癞子吃烧烤的手停住,看了我好几眼,并没有说话。
  我掏出一条冒牌玉溪丢在桌上,所以说有些心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张癞子赶紧打开一包,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下认认真真得闻,许久之后才对我说了一句话:“梁凡,这件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似乎是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开过这辆公交车的司机在第1次出去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几年前。”
  “那个司机和村里的乘客突然消失,大家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好以失踪人口登记。”
  “不然你怎么以为这趟路线怎么会多出那么多钱,为什么大家都不争取开这躺车,谁会傻到放着钱不要。”
  “而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你被人阴了,先找个机会跟陈队说说换下你。”
  我听到这句话倒是沉默了,如果就这么推了这条路线,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彩礼娶媳妇。
  眼看着即将到30岁,我还一事无成,甚至连个媳妇都没有,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张癞子也就是那么一说,见我沉默就岔开话题问我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人。
  我就告诉他今天遇到的老大爷,还要最后来车里取钱包的小姐弟两个。
  张癞子在听到这句话,刚夹起的一颗韭菜掉在地上,一脸震惊:“我之前听人说,之前那些司机也是遇到了过来捡钱包的姐弟。”
  听到这话我想到用力拍打自己窗户小男孩,还有那一个明显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冷汗瞬间

  打湿衣服。
  张癞子抓起啤酒,喝下一口,看见我满脑冷汗丢过来一条毛巾:“你看看你这家伙的这点儿胆子,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会不碰到这些事情?想我当年可是开长途车,那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可多了。”
  张癞子吹嘘之前开车在路上遇到的狼人,乱葬岗的鬼火,还有黄大仙之类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我之前遇到过一个老人,他颇有道行,干脆我就把他的地址给你,你去找他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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