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追魂人——我的惊悚诡异的人生经历

作者: 中秋明日

  日期:2020-08-22 21:16:57
  第一部 四方城之迷
  第一章 天生萨满
  我叫张阳,出生在东北边陲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屯,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一百多里,用几个词概括我的出生地,偏僻、闭塞、贫穷、无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屯里有一位九十九岁的老太太,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机动车;但老天爷是公平的,这里空气清新,溪水清澈甘甜,青山俊秀,野菜野味遍地都是,即使在共和国最困难的岁月,这里的人也没有断过肉,据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度过了很多个九十九岁。

  在我出生那天,可以说举屯相庆,因为我是一个男孩,在我之上已经有六个姐姐了。父母都是满族人,说的文明点,母亲是一名萨满,俗称的大神。因为屯子偏僻,屯民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我的母亲,也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手段,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到病除,所以母亲在屯中极有威望。在我的记忆中,家中每有个大事小情,全屯人都来帮忙。
  有时候,受人尊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村中无论多年长的人,见到我都会鞠个躬,叫声阿公。受人尊重是件好事,但和你玩的小伙伴都这么叫,是不是很无聊、扫兴,特别是你喜欢的小女孩这么叫。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得到神谕,我就是天生的萨满,也就是大神,那种身穿五色仙衣,或唱或跳,精神癫狂的异人。村中的人对于萨满,既敬又畏,均敬称他们为阿公、阿婆。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还真有一些不同。记得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
  一件事发生在我四岁时,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西斜,天稍微有点暗,但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父亲在田的那一边除草,我独自坐在地垄上玩,拿着一柄弯刀,无聊地砍着甜菜的叶子,发出“刷刷”的声音,翠绿的甜菜叶子纷纷落下。不经意间,我发现一个小东西,身子比我的胳膊略长一些,浑身雪白,尖尖的头,圆圆的耳朵,细长的身子,一掌长的尾巴,似鼠非鼠,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一动不动的,显得很诡异。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头发都炸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我和它僵持着。过了一会儿,小东西动了,绕着我转起了圈,一圈一圈的。

  数数一直都是我很骄傲的事,每天晚上,大家开始睡觉之前,妈妈都会说:“七儿,数一百个数。”于是我就开始了每天的工作,流利、清晰,两分钟必定结束,之后,必得到母亲一顿夸奖。
  从这东西转到第三圈时,我感觉有些晕,而且越来越严重,渐渐地脑海中产生了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满身污垢的老者行走在荒原之上,他手持木杖,行色匆匆,目光如炬。突然,天色突变,乌云聚汇,电闪雷鸣,阴风哀嚎,而后,鬼魅群现,它们团团围住了老者。木杖红光四射,裹住老者,鬼魅开始啃食红光,红光渐消。这时,老者淡淡一笑,化作万道金光,射向群魔。片刻,烟消云散,一切如初,荒原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虽然脑海中瞬息万变,但我的眼睛却还在盯着那东西转。
  那东西转了九圈,又停在了我的面前,它居然竖起身体,两个前爪凑在一起,对我作起了揖。
  我攒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抬起来手,拿着弯刀朝着它挥了挥。
  小东西盯着我,又做了个诡异的动作,转过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后来,回到家,和母亲说起了此事。母亲皱了皱眉,拍了拍我的脑门,严肃的说:“那是大仙,黄大仙,毛都白了,一定是修成了正果。你和它有些缘分,记住以后别再和外人说起了。”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野外了。
  第二件事是我上小学之前,事情发生在冬天,那时,我已经七岁了。
  屯子的冬天,生活是很贫乏的,几乎没有青菜可吃,除了土豆、酸白菜、咸菜,就是玉米大饼子了,吃的人直便秘。每逢过年,很多人家必要生一些绿豆芽的。
  弄一个铁盆,在里面放上一些绿豆,上面盖上一层湿棉布,然后在用棉被捂上,放在炕头,每天用水漂过几次,大约七八天就成功了。
  绿绿的豆芽配上一些瘦肉丝炒,真是童年的美味。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真应了那句话。不知道为啥,那时的我好奇心那么强,自从豆芽盆放到炕头,我就不时掀开看,一天要几十次。

  这可把我的父亲气坏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他一下把我从炕头拽了过来,瞄准我的屁股,扬起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是一顿揍。
  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挨父亲揍的一次。
  我拼命地嚎啕大哭,连气带吓,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得知,我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迈着她的小脚飞快地从屯东头跑到了我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一顿折腾,我才缓了过来。
  父亲也受到了惩罚,奶奶的一顿笤帚打,又是一顿骂。
  事情似乎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哪个农村孩子没挨过打,但对我的影响却太大了。自此,每到晚上外出,经常有人影从眼前飘过,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狰狞的、恐怖的、祥和的,像电影一样。唯一安慰的是,他们都没有表情变化,也不开口讲话,这时时困扰着我,折磨着我。
  就这样,我艰难地熬到了十八岁。
  日期:2020-08-23 19:55:51
  萨满追魂人
  第一章 四国城之谜(2)游魂症
  我在小学时上的第一堂课,老师就对我们说,孩子们,努力学习吧!知识是幸福快乐的源泉,它能帮助你们解开一切困惑。
  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刻苦学习。我坚信,老师是不会骗孩子的。只要我努力学习,发生在我身上的怪异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我破解的。
  很不幸,我没有接替母亲的班,成为一个优秀的萨满,女承母业,我的二姐成了下一代萨满。成绩优异的我,十八岁那年,冲出了家乡,如愿考入了省城的一所重点大学,但我选的专业有些偏,考古专业。许多同学都笑话我,考了这么高的分数,能选一个好的大学,热门的专业。但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我相信,在探索历史遗迹的过程中,兴许能找到办法,解除发生在我身上的异象。
  大学生活对别人是丰富多彩的,也是自由的,没有了繁重的学习任务,没有了老师的谆谆教导,没有了母亲的唠叨。花前月下,成双成对,对于我来说,这是很奢侈的事。当你正在和女朋友在月下亲吻的时候,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幽魂在一旁盯着看,我想不止是恶心,恐怕连一点情绪也不会有了。
  我们的宿舍一共住了八个人,四个上下铺。因为爱干净,我选了个靠门的上铺。
  安顿好住的问题后,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兄弟,以年龄为依据,从老大一直排到老八,我年龄大,排行老三。
  黑夜,对我来说真是难熬,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能眼睛看到阴魂,耳朵也时常会听到一些古怪离奇的声音。照例,刚到宿舍,我还是睡得很晚,也不知道熄灯多久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但也不敢睁着眼睛,呆呆地望房顶,只能眯着。
  打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磨牙、放屁和吧嗒嘴声。突然,对铺下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睁开眼,扭过头一看,原来是老六下床了。刚到,只记住他的排行,至于他的名字那是想不起来了。我猜想,可能他要去卫生间放水,因为大家刚到一起,兴之所致,在宿舍里,偷偷的庆祝了一下,每个人都喝了一些啤酒。我借口不胜酒力,只喝了一小杯,为此,遭到了其他人的口伐。
  于是,我扭回头继续眯着。奇怪!半天了,怎么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开门声。
  我又转过头,再看。眼前的一幕,惊讶的我差一点叫出来,老六正站着我的床前,一动不动,他睁着眼,盯着我,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空洞无神。就这样,我们都静止着,四目相对,呼吸声清晰可听到,唯一区别就是我是急促的,他是平缓的。
  “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心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嘴干舌燥,血往上涌。就这样,大约对视了三、四分钟,他缓慢弯下腰,趴在了我的下铺。这几分钟,对于我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经历了生死。
  我自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鼓了鼓勇气,憋了口气,将头移到床沿,向下看去。又是一惊,老六正趴在下铺老二的脚丫子上,亲着老二的脚丫子。
  兴许是老二喝的有点多,他睡得很沉。可能是亲的有些痒,他的两只脚不时来回搓着。老六依旧没有停止,他的嘴追着脚丫子亲……。

  食堂的那只大公鸡,“喔……,喔……!”的叫了几声。现在可能是凌晨了,估计两点多,天有些蒙蒙亮,老六兴许是被啼鸣声打扰了,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仿佛双脚不沾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回到自己的床,躺了上去。不一会儿,传出了鼾声。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重新躺好。“这小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难道被鬼附体了?”我暗暗奇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希里糊肚睡着了。
  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的胳膊,睁眼一看,又吓了一大跳,是老六站在床头,盯着自己。
  “起床啦!起床啦!懒鬼。”老六一边摇一边嚷着。
  我定了定神,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跳下了床。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很怪的事,你们谁知道?”我假装很困惑地问。
  其他人都纷纷摇着头,纷纷回答说,不知道,不知道。
  老六看了看我,说道:“你是睡毛了?,还是见鬼了?”
  见无人知晓,我只好闭了嘴,端着洗脸盆去了水房。
  日期:2020-08-25 22:10:01

  萨满追魂人3
  四方城之谜(3)一本磁带
  老六,他叫王凯旋,来自本省的一个小县城。一米六五的身材,大圆脸,浓眉,小眼,不笑还好,一笑就成了一条缝,还有点近视,但度数不大,除了看书,一般不戴,有些胖,大约一百五十多斤,活脱脱一个肉墩子。
  白天,老六和我们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开朗、活泼、热情,积极参加班级的活动。只是喝多了酒,晚上十二点之后,偶尔就开始游魂症发作,四处游走,干些不靠谱的事,幸亏男生和女生不是一个宿舍楼,不然指不定他溜达那去了,早被学校开除了。到最后毕业,我们宿舍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事,这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说它不是秘密,因为我知道了;说它是秘密,因为除我之外,无人知晓。我一直都守口如瓶,故宿舍无他人知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老四、老六走得最近,因为我们几个家境都一般,尤其是我,简直就是贫穷。平时去饭店,或去外面玩,都见不到我们的身影,谈恋爱更是避而远之,因为那实在是个费币子的事。
  但事情总有意外,老四恋爱了,是被动恋爱了,中文系的曹萍看上他了。也难怪,老四高高的个子,五官端正,有棱有角,说他英俊,一点不为过。
  经过曹萍的热烈追求,老四沦陷投降了。从此,铁三角解散了,一有时间,老四就和曹萍腻在一起。
  一转眼,已经开学两个月了。除了上课,我不是在宿舍看书,就是在学校图书馆看书,各类古籍看了不少,除了知识量丰富了,但对我的学业没有太大的帮助。

  今天是星期六,我在班级看书。老四急匆匆走了进来。
  “走,和我去趟街里,明天曹萍过生日,去给她买个礼物。”老四一口气说完,拉着我就走。
  坐上11路公共汽车,经过十几站地,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音像店——嘹亮音像店。
  “找潘美辰的专辑——《为何爱让我痛》。”老四边说边沿着磁带架找了起来。
  “潘美辰?没听说过。唱歌很好听吗?”我不解地问。
  “曹萍就喜欢听他的歌,这是潘美辰新出的专辑”老四边找边回答道。

  “是不是这个?”我找到了潘美辰的磁带,忙拿过去给老四看。
  “不是,这是潘美辰以前的专辑。”老四扫了一眼,回答道。
  “有一个就行呗,哪那么多事。”我边找边嘟囔着。
  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老四说的那本,我有些泄气了。
  “请问,你们找谁的歌呀?”音像店老板走了过来。
  “潘美辰的为何爱让我痛”我找的有些烦,所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啊,这个专辑还没有传到咱们这,不急的话,下周再来看看。”老板笑着说道。
  见老板这么说,我们只好撤了,老四有些不甘心。
  “小兄弟,去新立批发市场耀辉音像店看看,那兴许有。”老板见老四有些沮丧,好心地告诉道。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我们直奔新立批发市场,经过一番周折,总于找到了耀辉音像店。这家店在一家寿衣店旁,很偏僻,门面不大,招牌有些破旧,推门进去,里面有些暗。
  “有人吗?”我见屋里没人,问道。
  一个驼着背、脸色有些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个人五官聚集,一点表情没有,像刚死了人一样。他一身黑衣,看着有些瘆人。
  “三块一本,五块钱两本,十本以上两块一本,三十本以上一块五一本。除质量问题,不退不换。”驼子慢吞吞地说,他也不看我们,声音阴沉,加上在这屋子,显得格外的怪异。
  驼子看了看我们,又问道:“想听谁的带?”

  “潘美辰的《为何爱让我痛》。”老四回答道。
  “要多少本?”驼子慢吞吞的问道。
  “自己听,一本”老四答道。
  中年人没说什么,弯着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本磁带出来了,走到我们面前,递给了老四。
  老四看了看,很高兴,就是这个,随手递给中年人三块钱。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音像店。
  我们找到一家礼品店,花了一块钱,用纸盒装上磁带,再彩塑纸包了起来。老四很满意,脸上都乐开了花。这个礼物,即不贵,又漂亮,能讨得女友喜欢,真是成功。

  第二天,老四就给曹萍送了过去。曹萍打开一看,高兴坏了,一个甜甜的吻回送给了老四。
  晚自习后,曹萍回到宿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磁带,放进了随身听播放器,优美的歌声飘了出来。
  “这样爱一个人我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 ,我是真的爱过你,我是真的想念你,终究你我还是要分离……。”
  歌声委婉凄美,略带忧伤。曹萍宿舍的姐妹们听得如醉如痴,都忘了睡觉。熄灯铃结束后,楼道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是值宿老师的声音,“熄灯啦,熄灯啦。”
  曹萍将随身听声音调小,舍友闭了灯,待楼道安静后,曹萍又将随身听调大声音。
  每个人都静静地欣赏着歌声,仿佛醉了。
  突然,一个尖利、诡异的女声传了出来,凄厉、幽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接着就是滚滚的雷声、呼啸的风声、玻璃破碎声、凳子摔倒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呼救声,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撕咬声,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宿舍,立刻传出来了姑娘们的尖叫声、哭声,随后就是破门而出声。曹萍一下子将随身听扔了出去,也尖叫着,光着脚跑了出去。
  八个人站在走廊里,抽泣着,惊魂未定。
  值宿老师闻讯跑了过来,问明原因,安慰了一下姑娘们,待大家情绪平稳后,将磁带拿走了。
  第二天,老四被叫到了学生科,老师严重警告了他,然后将磁带还给了他。
  老四气坏了,奸商!奸商!
  我也感到很意外,又仔细将磁带放入录音机,听了起来,反正面放完了,哪有什么恐怖的声音。
  老四也懵了,怎么回事?这磁带没有什么问题呀!但曹萍宿舍一共八个人,不可能都产生幻觉了,就连值舍老师也听了,里面确有恐怖的声音。老四百思不解,但曹萍一个星期没有搭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星期一下午,我们又去了耀辉音像店,找老板算账。
  驼子不承认磁带有质量问题,抵死不退。最后,我们大吵了一架,高大的老四伸手要揍他,被我拉开了。吵吵嚷嚷的,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最后,推推搡搡,我们被“劝”出了音像店。
  旁边寿衣店的女老板把我们拉倒一边,神秘地说:“算啦,别和他计较了,几块钱的事。上个月一个雷雨夜,他独生儿子死了,就死在这店里,脸都被养的宠物猫给啃了。据丨警丨察说是头磕到了桌子角,流血而死。”
  我虽然不喜欢听歌,老四还是将磁带丢给了我,时不常的,我也放一放,但再也没有听到那恐怖的声音。

  日期:2020-08-27 09:47:24
  萨满追魂人4
  四方城之谜(4)一本天书
  中国古代史是我们考古的专业课,相对其它专业,我们要学得更细,古文字也是要懂得一些的。没有特殊情况,每个周日,我都往市图书馆跑,那里的书更全,叙述内容更详细。

  时不时,我也会顺道去逛一逛草帽街的古玩市场。古玩市场在大家印象中,就是买卖古董的地方,其实不然,就是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极少有真正的古董在这里卖。
  这个周日心情挺好,泡了一上午市图书馆,中午买了几个包子,就直奔草帽街了。
  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草帽街口,包子已经全部吃了下去,有点噎,拿出随身带的水壶,猛灌了几口,感觉好多了。
  天气凉飕飕的,街上摆摊的人比较少,淘宝的人更少。店铺里,我是很少进的,买不起,总去,都眼熟了,看不了老板鄙夷的脸色。
  照例,还是溜那些摆摊的。摊子没几个,稀稀拉拉的,摊上都是些现代的古钱古剑、树脂的古玉、盗版的古书……。
  “小伙子,看看我这个古剑,战国的,太子丹当年用过。”一个满脸皱纹、须发花白、两腮无肉的老头介绍道。
  “太子丹用过的?你怎么不说秦始皇用过,满嘴跑火车,太能忽悠了。”我心里暗想。
  “行,开开眼,看看太子丹用过的剑啥样。”我边说边向老头的摊子凑过去。
  我看了看,是青铜的没错,锈迹斑驳,剑身流畅,花饰纹路繁杂秀丽,约半米多长。剑身还有一行古字,一看就知道这是小篆。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写的是干将铸剑于吴地,看后我憋不住笑了,其中“于”字是简化字,简化字是建国后才有的,这剑怎么可能是战国的,铸剑的人也太不走心了。

  唉,诸如此类的笑话比比皆是,什么东周的青铜奥特曼,更厉害的是东周的青铜器小龙人,这些人物的电视剧可是在电视上刚播没几年,细一想,编剧可能都是穿越过来的。
  “好剑,真是好剑!可惜,我配不上它。”我很“真诚”地说。
  “娃,没啥配不上的,给你便宜点,五百元,能行不?”老头说道,脸色显得很痛苦、纠结,似乎像在卖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爷,十块我都买不起,更别说五百了。”我装着很无奈的样子。
  不经意见,在乱书堆里,我看到一本线装书,很薄,大约有二十几页,纸张枯黄,封面也没有字。我顺手拿了起来,翻了翻,每一页,都是碑文拓片,开篇几个字依稀可辨,“玄学诡术”,这是本类似巫术的书。
  “这本书多少钱?”我问道。
  “五十块,少一分不卖。”老头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
  “五十?真没有,五块要行的话,我就拿着。”我回答道。
  老头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我一看不行,扭头就离开了。
  “二十行不?”老头喊道。
  我又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五块拿走。”老头又喊道,满脸的痛苦状,好像自家的羊被狼叼走了。
  我返了回来,掏出五块钱,递给了老头,拿着线装书迅速地走了。
  依稀听到老头在说,“太能讲价了,后生可畏呀!”

  其实还真不是自己会砍价,是真的满身就五块钱,全给了老头,自己都得腿着回去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学校,脚居然磨出了两个大水泡。
  一回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地将古字抄录到笔记本,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进行注释。
  生僻字太多,苦涩难懂,进展缓慢。
  自此以后,我没事就去图书馆翻越古文字典籍。经过不懈努力,一个月后,终于将《玄学诡术》第一部分翻译了过来。但随着研究的深入,我越来越惊恐。书中记载包罗万象,除了一些法术,如招魂术、驱鬼术、升仙术,还有很多深奥的东西,我百思不解,如引雷术。
  阴阳相搏而为雷,雷分而为五。衣摇空得风,气嘘物得水,水注水即鸣,石击石即光,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心而生缘气 ,故能感应天地,日引阴而为雷,夜引阳而为雷。

  有些难懂,简单说就是内练一口精气,辅以符咒,与天地感应而呼唤风雷。我感悟了很久,也没有成功,终于放弃了。
  不过书中记载的开天眼法,和我童年时气厥而成,颇为相似。宋朝的包公包青天,相传,日审阳,夜断阴,就是因为小时候貌丑,被父母扔到荒井之中,摔晕过去后,才有了神游阴界之能。
  但也不是谁晕都有此异能的,也得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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