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条废了,替身注意你的脸,你的脸穿帮了一点,女主没法接戏了,再来一条!还是不行!再来一条!卡~再来一条~"这条女主落水的戏苏颜染已经拍了快六个小时,光这个角度的镜头都拍了六条。
"卡~这条过了,过了~准备下个镜头!"全场安静,只有导演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来。
苏颜染又一次从水中被威亚机提上来,眼睛耳朵,嘴巴鼻子里面都是水,脑子也是懵懵的,但是好在这条总是过了。
作为发小兼经纪人的关怜蓁就站在导演的旁边看着监视器里面被吊上吊下的急得直跳脚,因为她知道苏颜染从前天起就一直在发着高烧,昨天拍另一场悬崖戏的时候还弄伤了腰,现在这样拼命她是不要命了吗?
"导演,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颜染这几天生着病又拍了两个大夜戏,身体怕是吃不消"关怜蓁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嗯……"导演思量了几秒,毕竟这场地很难布置,明天就该还了,最近场地紧张难再租了。于是他决定询问一下当事人。
"替身,还OK吗?还有最后一个镜头,你看看能不能坚持坚持!"导演当然是希望她坚持的,毕竟这是在赶进度,但是这样显得有些不仁道。
"导演,我可以的!继续吧!"苏颜染做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也努力的露出一个笑脸,虽然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也湿湿的黏在她的脸上不断滚落着水珠。又还在生病她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导演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因为她的坚持感到高兴,既然当事人都不反对,关怜蓁也不好再要求什么了。
"卡~好,过了,这条一遍过,表现不错"导演对于苏颜染的能力还是很满意的,当然最满意的是她对于工作的态度。
"呼~"关怜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过了就好。
"快,赶紧把人放下来,我们也准备收工了"导演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连着拍了两个大夜戏是该休息了。
苏颜染一被从威亚上放下来关怜蓁就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干毛巾冲上去。"咳咳咳咳~"苏颜染忍不住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坚持不了就喊停吗?你发着烧,腰又受伤了,你不要命了?!"关怜蓁真是气死了!给她擦头发的手都格外的用力。
"哎呀~我没事,你看,咳咳~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已经不是那个叫什么大小姐了,现在的她除了坚强就是坚强,比起他刚离开的那一年,这一点小小的苦那算什么呢。
"走,赶紧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关怜蓁拉着她就往换衣间走,简直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
苏颜染刚刚从换衣间换好衣服出来,关怜蓁就毫不留情的把毛巾丢到她的脸上"过来坐好,我给把头发擦干,我们约个车直接去医院"她把椅子往后拉了拉,方便她坐下去。
"嘿嘿~"苏颜染讨好的笑着,她当然知道关怜蓁现在是唯一关心她的人了尽管她今天看起来"很凶"
"笑!你还笑!笑个屁啊你!"
"怜蓁,你今天说粗话咯!"这对于一向温柔如水的关怜蓁来说,确实也算是粗话了。
"闭嘴吧你!"关怜蓁知道她一向这么拼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骂她。
看见关怜蓁今天真的是炸毛了,苏颜染也"不敢"再惹她了,只好乖乖的坐着不说话。
因为这里是剧组临时搭的一个换衣间所以没有吹风机,关怜蓁刚刚替她擦好头发便有人进来了。进来的是副导演。
"小苏,表现不错,!连张导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也在夸赞你呢!"副导演算是个熟人了,这次的替身这个活儿也是他介绍的。
"谢谢副导,我会继续努力的"苏颜染礼貌地回答。
"副导,您坐"关怜蓁连忙拉了把椅子过来,虽然还在生苏颜染的气,但是现在有外人在,她身为经纪人兼助理可不能失了礼数。
副导演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别,坐我就不坐了了,这不给你们送钱来了吗?"他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里面拿出一个装有钱的信封递给苏颜染。
"谢谢副导"她微笑着双手接过来。
"不用,这是你应该拿的,这不导演还让多给你六千,也是对于你工作的肯定了,正好三万,你点点?"
"不用,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还信不过您吗?"苏颜染怎么好意思当人家面点钱呢?况且她是真的信任他的。
"好,那行吧,没问题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吧"副导演拿出一个单子,这也是必须走的流程。
因为这是不经过公司接的私活,所以苏颜染就自己签了字。
"好好努力吧啊!"副导演走的时候说的这句话有些语重心长,苏颜染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什么背景,公司也并不看好她所以没有什么好的资源给她。她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接到一些小角色,甚至只是像这样做个替身。
礼貌的告别了副导演,苏颜染拉过关怜蓁的手,把钱塞到她手里。
"不行!我不能要,这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我不要!"关怜蓁拒绝,拼命把钱塞回去。
"拿着"
"我不要!"
"关怜蓁,你这是干什么?这钱我本来就也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孩子看病用的,这个月我们拍的戏本来就少,医院怕是都催了好几回了吧?!"
"不行,我和小月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应该为自己想一想了,不能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关月是关怜蓁的女儿,今年六岁了,从小就有心脏病。
"关怜蓁,你脑子有问题吗?我除了你和小月我还有什么?我存钱给谁用,买车买房有什么用?!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进口药再贵我们都必须用!"
"染染"关怜蓁早就泣不成声。
"小月不仅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是她干妈,哪怕我们一辈子颠沛流离我也要留住她"
"对不起,我们看来要一直拖累你了"关怜蓁这一句对不起,不仅仅是对于拖累她的愧疚,还是这几年来对于她的感谢。
"关月,她是我的希望,如果没有她这个责任,我坚持不下去,我该谢谢你不顾别人的眼光回来找我照顾我,我谢谢你生下她"甚至都活不下去,当然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只是心里这样想的罢了。
关月是关怜蓁当初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为了孩子她退学躲起来,直到苏家出事,她不顾别人的眼光挺个大肚子回来找苏颜染,苏颜染那时候病得严重,关怜蓁怀着孕日夜照顾她。最难的日子是她们陪伴彼此度过的。后来有了关月,她就好像突然有了个活下去的目标。
"小染"关怜蓁想说句谢谢,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是啊,一句谢谢怎么能表达她对于她的感谢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说,我也不想听你什么感谢的话。我说过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关月我是为了我自己。"
"好~"
"那你以后还说不说这种话了?你再说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嗯,不说了。"
"好,那我原谅你了。赶紧把这个钱收好。以后我们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得多给小月存一点钱,给她准备嫁妆。"苏颜染这次直接把钱装进了关怜蓁的小包里面。
"咳咳~"当他又在一次咳嗽起来关怜蓁才意识到自己得赶紧带她去医院了。
"不行,我看你好像又严重了一点。我赶紧带你去医院吧。"
"可是我饿了,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她故作可怜的道,也的确是饿了,这两天劳动强度很大。
"先去医院,我在医院附近去给你买一份饭。"关怜蓁更关心她的身体。你似乎抗议是没用的,提议也没有被采纳,直接就被带去医院了。
当苏颜染和关怜蓁两个人在医院打完点滴,又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过了。因为苏颜染的手刚打完点滴,所以关怜蓁拿着钥匙开的门。,当然她也有这里的钥匙。苏颜染还是想要自己一个人的空间所以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但也不算太远,就隔了两个小区。
"赶紧躺下"关怜蓁掀开铺在床上的被子,苏颜染就赶紧听话的钻了进去。她的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因为生着病,脸色有些惨白。这样看着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今天,你要我在这儿陪你吗?"关怜蓁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没事,不就是生一点小病吗?"她笑着拒绝,她以为她是笑着的,其实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在关怜蓁看来不过是故作坚强。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关怜蓁叹了一口气,她总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又做不到真正的释然。
"哎呀~我是真的没事。"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小染,你……还想他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拒绝回答,总是逃避着。
"每年一到这段时间你总是在生病。因为只要快到这个时间,你就会拼了命的去工作。我知道你是想麻痹自己,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阻止你。但是小染这件事总该有个结束。已经快七年了,叔叔阿姨已经离开七年了,顾颜殇也已经丢~走了七年"她本来想说丢下她走了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别提他,怜蓁,别提他"已经好多年,她不再在别人的面前说起他,她甚至不敢听别人提他。
苏颜染几近恳求的话语,让原本还打算劝她释然的关怜蓁立马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也不说话,呆了几分钟。彼此心里都明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你赶紧回家吧,明天一早,小月醒来看见你一定很开心,你最近也是跟着我忙的,好几天没回去了。虽然阿姨照顾得不错,但孩子总是需要陪伴的。"为了工作方便他们专门给关月请了一个护理人员。这也是他们每个月开销很大的原因之一。
"好~"关怜蓁知道他现在只想自己单独一个人好好呆着。
"路上注意安全"虽然离得不远,走路也不过是一二十分钟,而且这一带都很热闹,是非常安全的。但还是忍不住叮嘱。
关怜蓁站起身子正准备走想起点什么又回过头来说"那你好好休息,刚好这两天没事做,三天以后你还有一场杀青戏"
苏颜染在这场戏里面饰演一个女三号,虽然不是女主角但却是他目前为止接到过戏份最重的角色,所以她和关怜蓁都格外的重视。这也是她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好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走吧,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苏颜染可以让自己现在的语气听起来愉悦轻松。但是只有埋在被子里的她自己知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剧烈抖动的身体,手上的肉都被她自己扣烂了,还在流着血。
"那你晚上要是不舒服,不管多晚都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关怜蓁也还是不太放心。
"知道了,赶紧回去吧"她催促着,就害怕自己一会儿绷不住。
"行,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小月来看你,然后买菜来做饭给你吃。"关怜蓁又嘱咐了她一些吃药的事情才走了。
"咔嚓~"听到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连滚带爬跑到梳妆台那里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把就往嘴里塞,因为过于急切有好多药都掉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她才一粒一粒把药捡起来放回瓶子里,然后又放回抽屉锁上。
这个夜很深,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着站在二十四楼的阳台上她用手指在栏杆上不停的画着圈,还想他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但是她并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用手指画着圈。
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眼睛望着远方,手指依旧在画着圈,这一站又是一宿。
【德国】
中国的凌晨三点差不多是德国的晚上九点,这时顾颜殇还在拼命工作,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当冲咖啡冲到第九杯的时候助理钟宁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老板,您要不休息一会儿,您这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了。"这段时间顾颜殇一直都在拼命加班,有的时候一晚上只睡两三个小时。有时甚至一整宿都不睡觉。
"不用"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突然想起点什么,看了看手上戴的手表。"嗯,时间已经不早啦,你下班吧。以后该到下班的时间一分钟都不用多呆,早点回去休息"他从来不会剥夺员工休息的时间。
"我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主要是担心您的身体,您这几天都没有好好饭胃病怕是又严重了"其实他想说的是自从来到德国顾颜殇就没好好吃过饭。
"不打紧,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他依旧没抬头,手指还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着。
"行,那您也早点下班"每一次他都想劝,但是每一次都不成功他也是很无奈。
钟宁正打算走就有人敲门,这么晚了谁还来公司?钟宁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去打开了门。
"梁小姐?这么晚了您来公司有事吗?"来的人正是梁净欢。
"哦,这么晚了知道颜殇还在加班肯定没好好吃饭,给他带点吃的过来"她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钟宁看了看正在工作的顾颜殇和满面春风的梁净欢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呆在这里了"那行,这里就交给梁小姐了,我就先下班回去了"
"行,钟特助放心"她笑着,那笑容优雅得体又不失礼貌。
钟宁一关上门,梁净欢就连忙走近顾颜殇,她把饭盒放到电脑桌上,双手分别抵住桌沿,低着头,离顾颜殇很近,只是他依旧没有抬头。
"颜殇,别忙了,吃饭吧,知道你吃不惯西餐,咯,这是我亲手做的"她往前推了推饭盒。
"不用"拒绝得干脆利落。
"你就吃点吧,上次胃出血那么严重你忘了?你别这样,我会担心的好不好?"她温柔的劝说。
"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我还要工作"他的语气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样子。
梁净欢似乎已经习惯了,依旧好脾气的转过桌子,去到他身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她是十分自律的人,身材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放手!"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我不放,颜殇,我爱你,你要我吧!这样你就会爱上我了,真的,你相信我"她已经顾不上矜持害羞了,时间就要到了,她不能失去他!不能!
"我叫你放开!"他生气地站起来,直接把背后的梁净欢弄得摔到地上。
"顾颜殇!你干什么?你别忘了是我帮了你,是我救了她!你难道忘记了吗?"她控诉着他,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顾颜殇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一下子暂停"如果不是因为没忘我会在这里待七年吗?"
"你是不是还想她?七年了你是不是依旧没忘记过她?!"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他,双手扯着他的衣服。
这一次他没有挣开她的手而是就这样平静地回答"每时每刻,她都在我心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你这几天拼命在整理工作任务交接,你是不是要走?"虽然我明知故问,可是人就是这样,哪怕你明明就知道答案也要去问。
"我和你合约时间已经到了,我要回去了,我要回中国"
"你是要去找她是不是?"
"是"
"万一这几年她已经变了呢?万一她不再爱你了呢?"她还在试图和他讲道理。
"她不会"她爱不爱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整整一大箱子关于他的日记,那为他叠到手受伤的一千零一只千纸鹤,每一个都写满了他的名字。
"那万一她恨你!她不原谅你呢?"
"这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她不原谅他也好,恨她他也罢,这些从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就注定了,是他必须承受的。
"如果她已经爱上别人,甚至已经结婚生子了呢?你回去干什么?"
"我回去保护她,祝福她。"梁净欢说的这些假设他在这七年的时间里面早就已经反反复复地想了千万遍,然而,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他依然要回去,起码留在她身边守护她。
"你疯了!"她咆哮。
"早就疯了"
"不不不不"她抱住他"我不许,我不"
他毫不留情挣开她"梁净欢,我依旧感谢你,但是和你签的合同包括不跟她解释,不回中国,不和她联系等等每一条我都已经做到了。现在七年时间已经到了,我希望你也守信用"
他承认他是一直对她感激涕零的,但是这七年的时光他是依靠着自己的信念扛过去的。每时每刻都在钻心地疼。
"以后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你,感谢你,但是除此之外我再不能做什么了。"当初答应梁净欢的七年时间是为了救她,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去了,未来是有太多的不确定,但是他依旧会选择义无反顾。
"颜殇,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把你彻底留在我身边七年,你还是没有爱上我呢?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们已经分开七年了,回不去的,这七年你不是也好好的吗,别走好不好?"
她原本以为当初将他们彻底分开他就会忘记她,这七年时间她几乎形影不离的与他相处,陪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这么卑微的的哭着求他他依然一点都不心软。
"对不起,我爱她"是的,没有别的原因就仅仅是因为他顾颜殇爱的,一直都是苏颜染。
十七年前,这是夏天一个平常的晚上,苏家一家三口正在客厅吃着晚饭。
"来染染,爸爸给个大鸡腿啊!"苏诚和宋瑾榆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最疼她。说着就往女儿碗里面夹了个鸡腿但是其实苏颜染的碗里已经堆满了各种肉。
"谢谢爸爸,最爱爸爸了"某个人一到苏诚面前嘴可甜了。
"小染别光吃肉,来吃点青菜,不吃青菜的不是乖孩子啊,不健康以后还长不高"宋瑾榆白了他一眼,本来苏颜染就不太爱吃青菜了,这不一有苏诚这个大保护伞更加不吃了,这样多不健康。
"老婆,你也吃"苏诚往宋瑾榆碗里夹了一块扣肉,见老婆不高兴了他当然得马上讨好。
"行了!吃你的吧啊!"宋瑾榆有些哭笑不得"这扣肉不是专门给你做吗?"说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块。
"谢谢老婆,辛苦了"
"少贫嘴,吃完饭把碗洗了"
"好勒"他愉快的答应下来,宋瑾榆为他留在家里面照顾家庭,他一直是十分感激和幸福的,正因为有她他才能安心的在外面忙事业。
"对了,公司最近忙吗?你有时间吗?"她日常询问着丈夫的情况。
"还行,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吗?"他一向不会把所有事情全部甩给妻子,总是在空闲时候会替她分担一点。
"你忘记了?我们颜染下星期开学了,上小学了,她想让你送她去报名"苏颜染这个小丫头就是自己不说,但是身为母亲她知道她脑袋瓜里面在想什么。
"嘿嘿~"苏颜染亲爱不好意思又有一些期盼的看着爸爸。
苏诚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可爱的她"既然是我闺女的事那没有时间一定要抽出时间才行啊。"
"爸爸最好了,mua~"苏颜染赶紧亲了爸爸一口。
"行了马屁精,你吃好没有,吃好了自己玩一会儿消消食"刚刚才吃饱不能让她这么早就躺着。
"我今天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她兴奋的提议。她从四岁就被要求自己睡了,只是偶尔可以耍赖皮,和父母一起睡而已。
"可以"
"不行"
两个完全不相同的答案分别出于两个人之口。
"妈妈说过你是大孩子了,睡觉应该要自己睡"宋瑾榆是比较主张孩子的独立的。
"哎呀!就今天一晚上嘛!以后孩子大了你叫她跟你睡她都不愿意了"苏诚劝道。
"就今天一天嘛,妈妈~"她撒娇卖萌。
"就今天一天嘛老婆~"他也跟着附和撒娇。他们爷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像谁。最后宋瑾榆还是没能抵抗得了他们两个人的软磨硬泡。
一家人洗漱完毕便整整齐齐的爬上了大床,苏颜染睡在中间爸爸妈妈睡在两边。
"爸爸我的名字是你起的吗?"她转过身面向苏诚,提问着她的疑问。
"嗯,我和妈妈一起决定的"
"那我为什么叫颜染啊?怜蓁说她的名字是根据什么书改的?那我的呢?"自从听关怜蓁说自己名字的来源以后她总是以为每个人的名字都有一个来源。
"你的名字啊?你问你妈妈?"他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老婆。
"嗯?"她又把身体转向妈妈,"妈妈,我的名字是怎么取的?"
"嗯……你的名字啊?你的名字的来源还真是没有什么典故,就是吧,你爸爸的最好的朋友和妈妈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生了个小哥哥给他起名字叫顾颜殇,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所以你文阿姨就说你就跟着她儿子改名算了,所以我和那个大舅给你取名叫颜染。听着像两兄妹一样对吧?"
宋瑾榆耐心的向女儿解释她名字的来源。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好友,真的是好几年没见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不就是想着让他们两个像兄妹一样相处吗。只是因为前途的原因我们都各自各奔东西。"苏诚接话,当然虽然大家不在一个地方但也是经常保持联系的。而且彼此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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