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次面试

作者: 三裁一生

  五月的清晨,韦仲贤匆匆的走在大街上。
  城市中的早晨,总是给人匆忙的感觉。正值上班时间,形形色色的男女,目不斜视,脚步急促的从他身边掠过。
  因此虽然韦仲贤走得并不快,甚至可以说脚步有些蹒跚无力,但韦仲贤仍然坚持认为——他也是在急匆匆的赶路!
  一大早,韦仲贤从租住的狗窝里跑出来,是因为他要去参加这个月第五十八次面试。
  因为这个数字实在够吉利,韦仲贤感觉这次得逞的胜算很大!
  并不是韦仲贤条件太差,好歹也是个电大毕业生。可是找的工作,差不多都是底薪几百块,全靠提成的那种业务经理,说是经理,其实就是一个整日东跑西颠的小业务员。因为几乎每个公司最低层的职员就是——业务经理。
  所以这两年多的时间,韦仲贤就是在不断的面试,辞职,再面试,再辞职中渡过的……
  作业务员的时间最多,所经历的行业也是五花八门,虽然最终因为很多很多客观因素没能持之以恒,但在摸爬滚打中,也让韦仲贤对不少行业有了较深的了解。
  只是由于换工作太过频繁,因此他并没有结识什么知心的人。

  刚出胡同口,韦仲贤还算步履稳健。可是一走到大街上,就感觉到腿肚子有点转筋。心下不禁感叹,看来,人家爱因斯坦真不愧是大科学家,说出的话就是有道理——人是铁,饭是钢!
  其实早上他是吃过饭的,昨天的晚饭太丰盛,以至于没吃完。剩下的就自然成了今天的早餐。
  问题是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时代青年,半袋方便面,似乎显得略微少了一点。真后悔,昨天晚上那么奢侈,只泡半袋方便面就用去一整袋调料!以至于今天的早餐,味道大大逊色。
  韦仲贤暗暗琢磨,如果生产方便面的厂家,在一袋面里放上两袋调料,作为消费者的我,肯定会把它作为我的首选!——多好的创意!

  韦仲贤感到了他的天赋!今天对他来说,创意很重要。因为他要去面试的,正是一家广告公司。在这个月的前五十七次面试中,还真没去过广告公司碰碰运气。
  刚刚感到身上有了点劲儿,偏偏又走过路边的一个馄饨摊儿,一闻见食物的香味儿,两……
  条腿立刻不争气的又软了下来。平时满马路的城管,这会儿都死哪去了?也没人出来管管,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想还有两站路要走,韦仲贤不由想起了《长征之歌》,本帅哥可不是舍不得花钱坐公交车,兜里的钱,坐个车还是富裕的。只是俺发自内心的感到,其实人真的是很需要运动的,现在不到处都在宣传奥运精神吗?
  不过,自打来到这大都市,韦仲贤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公交车的收费问题——坐十几站是一块钱,坐两站也是一块钱,这哪能体现出公平合理的原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看着路边各式各样的小吃摊,韦仲贤越来越气愤!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去马路那一边走,能把我怎么着!
  刚准备过马路,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尖啸刺耳的刹车声,“吱!!——”一辆橘黄色的polo贴着他的两腿猛然停了下来!
  “车祸!”韦仲贤脑袋里飞快闪过这可怕的两个字!

  果然,韦仲贤应声倒在地上。其实那车子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一丁点,实在是腿软得要命,再加上突然受到惊吓,两条腿跟煮熟的方便面基本没啥区别了。
  更不幸的是,路边竟然很配合的刚好有一片污水渍!韦仲贤很自然的一屁股坐进了这一片水渍中。顺便也把脚给崴了。命苦呀!——这是哪位神仙大姐做的孽呐!
  坐在湿漉漉的地上,韦仲贤一时还真的起不来了。
  正脑袋发晕,面前的车门却打开了,而且最先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只绝世美腿!!
  刚刚好就在韦仲贤的眼前,及膝的淡蓝色制服短裙下,浅肉色薄薄的丝袜紧紧包裹着匀称浑圆的小腿肚,白皙粉嫩连细细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晰通透!
  一双一尘不染的四分黑色高跟鞋,更给这修长纤细的美腿,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性感!韦仲贤的腿立刻更软了。
  随着车门完全打开,polo和美腿的女主人惊慌失措的下了车。
  韦仲贤不禁抬起头,却立刻看呆了!太美了……
  一头微卷蓬松的短发,微圆的瓜子脸白嫩中透着红润,精致的五官,一套合身又做工考究的淡蓝色及膝职业套裙,勾勒出纤细柔美的腰身,衬托着一米七左右的身材,显得更窈窕修长!虽然看上去有近三十岁左右,却流露出一种职业女性特有的成熟迷人气质!
  ‘身材窈窕的白领美女!’韦仲贤心里暗自惊呼,‘看样比我矮不了多少!好长的美腿啦——’此时脑子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是一个尚未成年的色狼的本能)
  “你怎么样?……没事吧?……”长腿美女赶忙走到韦仲贤身旁,蹲下身子急切的问道,面上有些花容失色,一股淡雅的清香立刻包围了韦……
  仲贤。
  面对美女清澈的目光,韦仲贤赶忙低下了头,目光却正好落在,长腿美女双腿之间的短裙内!这下,韦仲贤更是看傻了!
  微微掀起的短短的裙摆下,丰腴肉感的大腿深处,透过近乎透明的浅肉色丝袜,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色的窄窄的丨内丨裤,隐约还能看见黑黑的……要人的命呀!

  韦仲贤只感到身上一股燥热,身下也有了反应。赶忙把眼神垂得更低,嘴上支支吾吾的说:“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脚崴了一下……”可是不争气的两只贼眼,却又偷偷瞄向了那传说中的裙下风光。
  长腿美女焦急的看了看表道:“还有点时间,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韦仲贤怕下身的反应露馅,连连说:“不用、不用的。”
  “哎呀!——”长腿美女突然看见了韦仲贤身下的一滩脏水,立刻歉意的道:“对不起呀,都把你衣服弄脏了!快起来呀!”说着伸手把韦仲贤拉了起来。
  没办法,韦仲贤只得站起来,不过还是弯着腰,这倒不是故意装出来的,的确是脚踝扭了,还真是有些生疼呢。
  看韦仲贤坚持不去医院,长腿美女只得无奈道:“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韦仲贤只得答应了。
  怕美女瞧出自己的尴尬,赶忙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座上。
  “请问,这位先生,你要去哪儿?”长腿美女发动车子:“先送你吧。”
  韦仲贤赶忙道:“呃……我去人民路商业街。”
  美女一笑:“哦?我也要去那儿,还正好顺路呢。”
  美女一边开着车,韦仲贤这才忍不住从美女头顶的回视镜,偷偷窥探美女娇美的脸蛋儿。虽然看上去只是略着淡妆,却更显得娇而不艳,媚而不俗。清澈晶莹又自信恬定的眼眸,挺拔精巧的鼻梁,嫣红性感的嘴唇,果然是极品美女!
  常听别人说起,这人要是走了桃花运,就会碰到艳遇!左拥右抱,美女如云!可自己从来没这福气,莫非今天……韦仲贤心里不由得暗自窃喜……

  两站地的路,要是走起来,尤其是饿着肚子走,怕是个重体力活儿。可开着车,一眨眼就到了!
  美女停下车,回头对正在作春梦的韦仲贤轻轻说:“到了,你先下吧,我还得去泊车。”韦仲贤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推开车门,下了车。
  “哎!——那个谁!——”刚转过车屁股,就听到美女在喊他。回过头,只见美女正从落下玻璃的车窗里探出头,向他招手呢!
  韦仲贤第一反应就是——果然有艳遇!心里一阵惊喜,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虽然还有点儿一瘸一拐,也顾不上许多了。美女看着他的狼狈样,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韦仲贤诚惶诚恐的站在车窗前,看着美女在自己精巧的小坤包里找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刚要递给韦仲贤,停了一下,又抽出一张。探出手把三张百元钞票,递给韦仲贤……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不能送你去医院,这点钱你拿去买跌打药。”美女带着歉意的微笑说道:“对了,还有刚刚弄脏了你的衣服,也算是补偿吧……”
  韦仲贤慌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美女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长长的指甲修剪的极具美感,玫瑰色的甲油闪着晶莹的光彩。
  “拿着!”美女略带命令似的口吻说道:“这是应该的,咱俩算是两清了……”韦仲贤就像从上级手里接文件似的接过三张钞票,这个动作,这两年早就习惯了!
  往前一探身,一双色眼瞄向车窗里的美女胸前……差点把眼珠子掉在车里面,性感的黑色低胸内衣里,简直是波涛汹涌,深深的丨乳丨沟望不到底……
  接着钞票的两手,一时忘了缩回来……
  美女刚要发动车子,看着还在发傻的韦仲贤,又停下来,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韦仲贤:“这是我的名片,你的脚伤如果有问题,可以联系我……忙去吧!”俨然一副领导口气。

  看着橘黄色的polo,稳稳的离开,韦仲贤喃喃的自语:“这也能叫艳遇?……”
  低头看着手里的三张百元钞票,韦仲贤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揣进上衣兜里,心里道‘还不错!这两天算是宽裕点了……’
  抬头左右瞅了瞅,一眼看见了马路对面高高挂……
  着火红色的牌匾——春秋广告策划有限公司,就是它!掏出破旧的手机看了看,还不到八点,离面试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肚子里又发出一阵熟悉的咕噜声……这不争气的东西!整天乱叫!
  转念一想,反正白捡了三百块钱,也不能委屈了肚子老兄,又抬头左右看了看,这附近可没有摆路摊儿的,倒是有一家新尚快餐。
  吃着可口的早餐,韦仲贤看了看仍握在手里的名片。
  黎雪芬……好名字……
  再看一眼,韦仲贤差点把嘴里正嚼着的一大块肉饼,整个咽下去!
  名片上赫然印着——春秋广告策划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兼业务部(客户部)总监!!韦仲贤赶忙喝了口汤,拍了拍胸口,总算是缓了这口气!
  真是冤家路窄哈!我来面试业务经理,这美女却是总监,还是什么副总!韦仲贤心里嘀咕道,看来……这艳遇还真不能说是结束了!

  不由得又看了看手机,差十分八点,韦仲贤甚至有些期盼着面试快点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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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里有了粮食垫底,韦仲贤脸上也有了光彩!心里也踏实多了,哼着歌溜达到春秋公司门口,买了包香烟,进到公司大门内,只见楼下的前厅里——好多人呐!韦仲贤心里暗暗叫苦,竟然有这么多人跟我抢饭碗!
  不过仔细看看,基本都是些二十二三岁,像是刚毕业的模样,个顶个的带着大眼镜,表情呆滞。
  韦仲贤当下放了心,背着手,像领导视察般的,在人从中踱来踱去,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就凭他们!韦仲贤心里暗暗得意,想跟我拼!还嫩着呢……
  韦仲贤倒不是盲目乐观,在两年多的求职生涯中,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每次面试新的行业,都会买来一本相关的书籍,并且在网上查阅相关资料,进行面试前的突击恶补!虽不能做到了如指掌,却也是驴屎蛋儿进超市——甭管里面臭,起码外表光鲜!
  韦仲贤正美着,楼上走下来几位身着深蓝色制服像是文秘打扮的小姐,对着众人大声说道:“面试的都到这边前台来,领取面试号码!”一群人,纷纷挤了过去。

  韦仲贤也领到了自己的号码,瞅了一眼——五十八号!靠!连号码都是这个吉利数,我不上天堂谁下地狱!!!
  反正还早,在门口先抽根烟,顺便扫描一下,来来往往的美女……想着,韦仲贤来到公司门外,找了个路边的长椅,靠在椅背上。
  掏出烟,却翻遍全身口袋也没找到火机。
  正打算去买,旁边却有人‘啪’打着了火机送到他面前……
  看着送到面前,打着的zippo火机,韦仲贤先是一愣!

  这些年,净是老子给别人递烟递火,难不成,这世道真的变了?好兆头哈!
  狐疑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正举着火机,对着他傻笑呢!
  站在韦仲贤身旁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个头不算高,也就一米七多点。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双大眼倒是显得挺精神,鲜亮的小分头,带着一股学生气。一眼就知道,刚出学校门。
  不过看身上穿戴,倒是挺阔气!银灰色阿玛尼休闲西装,T恤和仔裤看样也是极品,光亮的的鳄鱼休闲皮鞋,举着火机的手腕上,明晃晃的金色腕表,不知啥牌子。
  韦仲贤也不是菜鸟,这两年摸爬滚打,有钱人见得多了!因此,稍一欠身点着了烟。往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儿,吐出一团烟圈,这才对学生男道:“谢谢啊——小兄弟!”
  “不用客气!大哥!”学生男收起火机,坐在韦仲贤身边,满脸堆笑道:“刚才小弟看这位大哥,从容不迫,气定神闲,一看就是胸有成竹的风范!一点也不像那些菜鸟,紧张兮兮滴……”说着还朝公司那边努了努嘴。
  韦仲贤这才看见学生男手里也拿着号码卡:“哦?……你也是来面试滴?”

  “是啊!是啊!……”学生脸男连连点头,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看你的造型……”韦仲贤眯着眼睛道:“差不多是个游手好闲的阔公子哥吧?怎么也有兴趣来这里?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牛!大哥就是大哥!……”学生男立刻现出佩服的神色,只是眼神却随之黯淡下来:“我家老爷子,也是整天这么说我……所以我要证明给他看,咱也不是没本事找工作!”虽然话说的挺硬气,神情倒有几分外强中干。
  学生男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不远的公司门口有人在喊:“四十四号!——四十四号!——”
  学生男听见,立刻皱起眉头,露出紧张神色,连忙起身磕磕巴巴的道:“大哥……轮到小弟我了……我……我先过去哈!”
  韦仲贤轻描淡写的道:“机灵点儿,不用紧张……”
  “谢谢大哥!……”学生男说完,一路小跑,过去了。
  韦仲贤回过身,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四十四号……惨呐!——”
  扔掉烟头,微眯起眼睛,顺着大街开始扫描起来——看着满大街的长裙的,短裙的,高跟的,长靴的,长发的,盘头的……韦仲贤感觉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几亿年前的远古……侏罗纪!
  “靠!被恐龙包围了!……”韦仲贤不由伸了个懒腰,缓缓靠向椅背,索性闭上眼睛,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刚才自己遭遇‘车祸’后,那一幕幕香艳的镜头——娇美的脸蛋儿,薄薄的丝袜紧紧包裹着匀称嫩滑的小腿肚,精致玲珑的五官,修长的身材,性感的低胸内衣,波涛汹涌的双峰,还有那迷人的裙下风光……
  韦仲贤觉得照在脸上的阳光,似乎都更有暖意了。
  正陶醉着,听见背后传来学生男的声音:“大哥……”仅仅两个字,却让人感到颓废至极!
  “够快的……小子!”韦仲贤微微睁开眼睛:“他们是不是……叫你回去等电话呀?”
  “不是……”学生男苦着脸说:“他们说,我……我不适合做这个。”

  “哦?”韦仲贤仍是仰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适合做什么呀?”
  “他们根本没再跟我说话……”学生男显然十分丧气:“当着我的面,直接就喊下一个了……”说着重重的仰坐在韦仲贤身边。
  “这是成长的代价啊!……”韦仲贤坐起身,揽住学生男的肩膀:“甭丧气了,都是从这样过来的嘛!再说,你又不像我,一天没工作就一天没饭吃。”
  “可是……大哥你给我的感觉,的确是很与众不同的!”学生男猛地坐起身道:“我感觉,你总是一副很沉着,很洒脱的样子!”
  “切!——”韦仲贤不屑的笑了一声:“洒脱?那是叫做麻木!天鹅怎知蛤蟆的苦,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不会明白的!”

  “大哥……不如你真的……做我的大哥吧!”学生男挣开韦仲贤的胳膊,大瞪着眼睛,一半儿正经的看着韦仲贤。
  “呵呵,别开玩笑了!”韦仲贤又要往椅背上仰过去:“我哪有资格去给别人做大哥!”
  学生男一把拉住韦仲贤,却抬高了嗓门:“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没等韦仲贤说话,学生男就急促的道:“我叫龙大宝,二十二岁!目前……无业游民,大哥您呢?!”
  韦仲贤一愣,看着龙大宝大义凛然的样子,只得无奈略带调侃的说:“我叫韦仲贤,还不到四十……”
  龙大宝霍地站了起来,小胖脸涨得通红:“大哥!难道你真的看不起我?!”由于声调加大了不少,连旁边几个过路人都吓得一抖!
  韦仲贤这才坐正了身子,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龙大宝差点气哭了,抖着两手道:“当然了……你得把我急死呀!”
  韦仲贤这才认真的道:“我真的就叫韦仲贤,二十五岁。”
  “魏忠贤……?”龙大宝摸着后脑勺道:“那不是,明朝的大太监吗?”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韦仲贤立刻板起脸道:“最烦别人这样说,咱是韦大宝的韦,管仲的仲,贤君的贤!”
  “那以后,岂不是就可以叫你韦哥啦!”龙大宝咧着嘴笑道。
  “呵呵……臭小子!”韦仲贤探手给了大宝一个爆栗:“多难听呀!……还是叫贤哥吧!”
  “对对对!”大宝摸着脑门连声道:“还是叫贤哥好听……”
  俩人正说闹着,却听身后有人喊:“五十八号——!谁是五十八号——!跑哪去啦?”
  “轮到我了……”听到喊声,韦仲贤又恢复了沉静:“我先过去了!”
  “宪哥!你肯定行的!”大宝一脸兴奋的说:“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韦仲贤匆匆跑进公司前厅,迎面一个文秘小姐,韦仲贤连忙问道:“我是五十八号……请问……”
  没等他说完。文秘小姐皱着眉嗔道:“到处乱跑什么!二楼205房,快去吧!”
  韦仲贤谢了一声,匆匆上楼。
  二楼205房。
  黎雪芳正在和另外两个美女说着话。
  “雪芳姐,雅珺姐,你们看今天的这批怎样?我老感觉没几个合适的?”说话的也是一个小美女,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白净水嫩的皮肤,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小鼻尖,涂着无色唇膏的小嘴儿,甩着柔顺的马尾辫,清纯可人,是黎雪芳的总监助理——黄月然。
  坐在黎雪芳另一侧的行政部人事专员——谭雅珺,也无奈的道:“是呀……现在是人才紧缺的时代啦……”谭雅珺虽然和月然差不多的岁数,不过看起来,要更丰满一些。
  “黄总交待的很清楚了,宁缺毋滥!”黎雪芳轻轻却又坚决的道:“咦?这个五十八号,怎么搞的?再不到就喊下一个,下午还有好多事情呢!”

  正在这个时候,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请进!”黄月然轻轻喊道。
  韦仲贤推开门,立时有些眼花……房间里,三张办公桌品字形对摆,端坐着三位身着淡蓝色制服,如花似玉的美女……仔细一看,正中的办公桌后面,正是早上送自己过来的那个大美女——黎雪芳!
  更吃惊的其实是黎雪芳!

  “是你!?”黎雪芳不由得脱口道:“你?是五十八号?”
  “呃……是的……”韦仲贤多少有点无措了……
  “你的脚……好点了吗?”黎雪芳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了。
  “呃……好多了……”

  两个人的对话,让黄月然和谭雅珺都是一头雾水……不约而同,都望向雪芳:“怎么?你们认识的?……”
  雪芳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还以为,这小伙子脚伤恶化,追到公司来了呢!连忙道:“哦……认识……呃……不认识……”雪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这下月然和雅珺更懵了……不由得疑惑的看着雪芳和韦仲贤……
  韦仲贤倒是缓过来了,看着三个表情各异的大美女,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镇静的,走到三张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边,坐稳了泰然道:“我们开始吧……”心中暗暗得意,这叫反客为主!
  缓过劲儿来,韦仲贤的眼睛又开始不老实了,雪芳坐在对面,只能看到上半身,可另外两个大美女,却是侧身而坐,都身着淡蓝……
  色套裙,由于是坐着,短裙被微微抬起,裹着丝袜的美腿,完全暴露在韦仲贤的火力之下!

  月然看上去容貌靓丽,乌黑柔顺的发丝扎成马尾,俏俏的甩在脑后……鹅蛋般细腻粉嫩的面颊,细细弯弯的秀眉下,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透着清纯!玉雕般秀挺的小鼻梁,粉红的小嘴唇又流露出一丝恬淡的气息……
  细腰窄臀身材高挑,一双玉腿纤细修长,裹着超薄的浅肉色丝袜,亮银色高跟鞋,微微闪出一丝性感的光泽!应该属于小鸟依人型的乖巧美女吧!
  另一侧的雅珺却是一张白白的娃娃脸,微微外翻的发梢刚及肩部,身材丰腴,但又说不上胖。胸前自然是一派峰峦叠嶂的景色!一双肉感十足的美腿也可谓丰满浑圆又不失匀称……薄薄的黑色透明丝袜,与黑色高跟鞋和谐的浑然融为一体,性感美艳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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