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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结胎
作者:
宝国99
最近,我住的楼下多了个摆摊的算命瞎子,他说看出我印堂发黑,流年不利,事业爱情都走霉运,要想破解,先拿两百问路钱,当时我还骂了他是个骗子,觉得他是在咒我。
“张志飞,分手吧!”
今天上午,突然收到女友这条信息的时候,等我打回去“为什么”三个字,发现已经需要验证,打电话也不接,等到我匆匆赶回出租屋想要挽回自己的爱情,却闻到满楼道的油漆味。
等到了自家门前,门上被泼红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不还,打断狗腿。”
打开门发现,女友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整个出租屋仿佛被洗劫一空,我整个人坐在床板上陷入痛苦的呆滞状态。
因为经营不善,我开的古玩小店前段时间破产,欠了一身债,这些我都没敢跟她提,上午出去就是找朋友周转,没想到这么快东窗事发,最终还是纸不包住火。
“老先生,真是神人啊,请您一定要好好帮我破破。”我恭恭敬敬地把钱递到他的手里。
“财源被断伤日主,两三岁前必丧父,幼小失怙多劳碌,不靠亲来不靠族;情劫逢伤忌雷火,二十出头母又亡,双亲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临各自宿……”
算命瞎子摸着两张票子的印花,露出满意的神色:“钱财在风水中为水,饮水思源,你最近的霉运就是因为你母亲的坟出了问题,回去扫墓迁坟,把父母葬于一墓,那时便可运转。”
简单地说了这么几句,他就挥手打发我,还不等我从小马扎上挪开,已经有人一腚把我挤到了地上,搞得我很不爽,正欲争吵几句,算命瞎子又说:“切记,从这一刻开始,不要与人争执,否则更霉。”
我忍气吞声地回去收拾门上的油漆字,那老瞎子有一点儿说的非常对,我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母亲一手把我带大,三年前母亲因心脏病突然去世,因为看日子的风水先生说不能往把母亲埋进祖坟所在的方向,只能选择“寄埋”,于是在村东头给母亲立了个孤坟。
这里是暂时待不下去了,我略作思考,便决定回老家,看看最近有没有迁坟的日子,再不济这段时间躲躲债也好。
傍晚时分,我便在村西口的站牌下了大巴车,乌云层巅密布,一道道划亮漆黑天幕的闪电宛如游蛇,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竟是干打雷不下雨,奇怪的很。
我老家的村子叫朝阳村,据村里的老人说是个有千年历史老村,现居人口不超过两百,村子不大,从村西头就可以看到村东头那棵建村起古柳树。
那颗古柳,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有五人环抱粗细,高有六米有余,它承载着我的童年记忆,是我儿时最佳的游乐场,每天跟小伙伴窜上爬下,我深深地记得华子那小子还从上面掉下来摔断过胳膊。
现如今,我母亲的坟墓就在那边,距离古柳百步之内,连墓碑都没有,寻常看来只是个堆成的小土包。
“大飞,你可想死老子了!”
在我站在村口感叹物是人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我的小名,我转头一看正是华子那家伙,穿着花短袖,破洞牛仔裤,戴着铁链子,打着耳钉,流里流气地对着我坏笑。
华子,原名刘青华,他父亲可能是希望他能上青华,结果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在家,不种田也不出去打工,这些年就靠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儿维持生计,进出派出所犹如家常便饭,被十里八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盲流子。
秦桧还有三个朋友,我们两个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再怎么坏,也没有偷盗我家,而且母亲下世那几天,都是他跟着忙前忙后,所以我们两个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所以来之前给他打了电话,把此行的目的跟他简单说过。
“兄弟,好久不见啊!”
我们两个来了个熊抱,他就跟我勾肩搭背地带着我往村委会走去,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已经把村长摆平了,村里上到老下到小支持我迁坟,这都是他的面子,不过村长必须要见我一面。
铛!
华子踢开村委会办公室门,我见到了年过六旬的村长,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典型的庄稼人。
我们这个古村都是村民投票选的村长,根本不看年龄和能力,只要家族人丁兴旺,符合乡里下达的基本条件就可以。
村长旁边还坐在个耄耋老头儿,叫张文顺,属于太爷爷辈,村长都要叫他一声二叔,像我和华子都要叫人家二太爷爷的,大家也不陌生,互相打了招呼,我给他们递烟。
村长开门见山道:“大飞,你想要迁坟的事情,我听华子说了,迁坟是大事,你有这份儿孝心甚好,但这关系到整个村子的运和兴旺,所以我和二叔商量过,首先你必须要把村里的祠堂仔细仔细打扫一遍。”
我皱了下眉头,这不就是想要我做免费的义务工嘛,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是咬牙点头:“没问题。”
华子拍了拍我说:“放心兄弟,有我的面子,这就是走走过场的事情。”
“别急,还有……”村长抽着烟,眯着眼睛:“再给祖先守上三天三夜的灵,每晚亥时,点上三红四白蜡烛,一直到鸡叫天明,期间绝对不能灭,灭了就代表祖宗不同意,你这坟也就迁不成。”
这不是摆明不让我合眼,干熬三天个晚上吗?
华子比我还急:“村长,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走走过场就行了,别等我堵你家下水道啊,给个面子行不?”
“这不是面子问题,是规矩。”
拄着拐棍迷迷瞪瞪的张文顺忽然开口,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说:“如果你做不到村长说的,这个坟你迁不成。”
打扫祠堂?守灵三夜?
前者还好说,但是后者让我有些发怵,祠堂那是什么地方,是村里的禁区,我记得小时候偷偷进去过,看到里边全都是灵位木牌,上面盘着一条比我现在小臂都粗的花斑蛇,回家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最后叫了魂儿才好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
华子开口道:“大飞,别理他们,明天我就跟你迁坟,看谁敢拦。”
咚!
张文顺用拐杖狠砸地面:“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华子梗着脖子,露出狰狞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变挽袖子边说:“大飞,等一下你拦着我点,我这个人一般不出手,出手就没个深浅啊!”
我想到算命瞎子的交代,不得与人争执,便硬着头皮说:“行,我按照村长说的做。”
临走的时候,村长又出幺蛾子:“大飞,谁跟你打扫我不管,但这是你家迁坟,只能你自己守灵。”
“靠!”华子还想叫嚣,我觉得人家说的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无法反驳,有什么可说的。
我到村里扎纸人做白事的人家里买了红白蜡烛,外加冥钞纸元宝,华子则是回他家给我抱被子。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又买了两瓶白酒、花生米和熟食,准备打扫完祠堂,老友重逢喝上一顿,顺便也是给自己壮胆。
轰隆!
又是一个闷雷,照亮了村子里边的祠堂。
祠堂就在老柳树旁,门口有个小凉亭,里边是石凳石桌,桌上刻画的象棋盘,我儿时常常双手托腮,羡慕地看着老人家们红脸厮杀,现如今已经叶落棋盘,甚是凄凉。
青鸟雕刻伫立于屋瓦之上,祠堂前的匾额,依稀可见描金的四个大字——朝阳祠堂。
这四个字笔锋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不难看出题字之人书法的功底和力道。
这块匾在电闪雷鸣下闪烁着微光,光晕朦朦胧胧地给匾镀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更添加了一袭神圣的色彩,彰显着昔日的辉煌。
推开祠堂的大门进入,入眼便是供桌上一盏终年不灭的煤油灯,火苗轻轻地跳跃着,后面是陈列着各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这些牌位见证了家族的兴衰,有姓张的也有其他姓氏,但凡对村子里有贡献或者有影响的人才能死后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
头顶梁柱粘灰,蛛网纵横,暗角的残瓦断木,是祠堂唯一透过天空的地方。
我们两个放下东西,烧了纸拜了祖先,便从角落拿起了大扫把,开始清理起来,先挑蛛网,再擦桌子和牌位,一时间搞得烟雾弥漫,两个人不断地连连咳嗽,连老鼠都被呛的乱窜,被我们两个打死好几只。
华子忍不住开始怒骂村长和张文顺两个老不死的的,摆明就是坑我,他会找机会给我出这口恶气的。
我让他别废话了,反正事情已经做了,抱怨那么多没用,赶快收拾完了喝酒。
搞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才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席地而坐,掐着时间点开始边喝边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一般情况是不愿意跟其他人说的,我和华子也不例外,但是喝多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就变成了我们两个的比惨大赛,最后两个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对了,我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总隐约听到有女人在祠堂这边哭,你小心点啊,别被女鬼勾走魂儿了。”华子贼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本来就挺怵的,被他这么一说立即打个哆嗦:“别胡咧咧,这世界上那有什么女鬼啊?肯定是家住不远的寡妇想她汉子呢!”
华子却又说:“对了,咱们村上半年有个人被僵尸咬死了,也就在祠堂附近,这可是真的,丨警丨察都来了。”
“你今天吓不死我不算是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时间将近晚上九点,马上就要进入亥时,所以就决定酒尽人散结束我们的聚会。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在咱村这一亩三分地,没我办不成的事儿。”华子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摇摇晃晃地离开祠堂。
我立即点上了三红四白七支蜡烛,又对那些令牌拜了拜:“各位祖宗,我是为了把我爸妈合葬才来打搅各位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的,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有怪莫怪,百无禁忌。”
赶了一天路,又喝了一斤白酒,我有些乏了,合衣躺在被子里,看了一会儿手机,便开始犯迷糊,临睡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七支蜡烛,依旧跳动着火苗,便忍不住昏昏欲睡。
“怎么了?”
刚睡着没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华子跑回来了,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但是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梦魇了?”我嘀咕了一声,便是再度躺下,转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这次还没有等我完全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再度感觉被推了一下,而且这一次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大了很多。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汗毛都倒立起来,几乎是直接跳了起来,别说是睡意了,连酒意都醒了大半,想起华子刚刚说的有女人哭,又女鬼勾魂什么的,心里不由暗骂他,没事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不知者无畏,现在自己被吓个半死。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并不像是有人的,我仔细检查了一遍里边,别说是个人了,连只老鼠都没有看到,不知道是被我们一网打尽了,还是这个点老鼠都睡了。
走出祠堂到了院子里边,用手机的照明功能来回照着,仔细到不放任何一个角落,然而并没有看到能够用那么大力道推我的活物。
正当我心有余悸、满头雾水的时,隐约还真的听到了有女人凄凄凉凉的哭声,若有若无的,如果不是夜深人静,而且不像我这么仔细,根本就听不到。
我心说:“娘的,不会真的有女鬼吧?”
吞咽着唾沫,不断地看着祠堂的大门,最终还是没敢开门出去看,于是马上回了祠堂里边,掀开被子就准备钻进去,但是下一秒头皮都簌簌的麻了起来。
在我的被子里边,竟然有一条黑蛇,粗细跟我小时候见到的差不多,它身体呈S型,显得十分的柔软且有韧性,身上的鳞片反射光泽,三角形的脑袋依稀可以看到鲜红的信子伸缩,两颗绿豆大的眼睛流露出凶光,以一种随时进攻的姿态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到了它的獠牙,加上它的头型,立即认出这是一条变异的黑蝰蛇,属于剧毒无比的那种,难道刚才就是这玩意儿捅咕的我?但感觉不对,那应该是一只手。
不过,接下来更多是脑子一片的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应对。
轰隆!
忽然,此时一声闷雷炸响,那条黑蝰蛇缩了缩身子,把脑袋转了个方向,弯弯曲曲地游到了角落,钻进了一个耗子洞里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足足愣了半分钟,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上,还以为村里祠堂的恐怖仅限于我的幻想,没想到还会这么刺激,又想到大飞说有人被僵尸咬死的事情,估计就是这黑蝰蛇干的好事,当然这是我的猜测。
接下来,我实在不敢睡了,思来想去最后就到院子里边和泥,准备有泥把那些耗子洞全部堵上,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至少这三天那位黑祖宗可别再出现搞事情就行。
但是,我刚到了院子里边,就看到一道惊人的闪电,像一支离弦之箭直射而来,在夜空里勾画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恐怖折线,直奔我所在方向而来。
轰隆!喀嚓!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不远处的那棵千年老柳树,应着最响的惊雷声被拦腰劈断,巨大的树冠砸毁了王寡妇家的五间平房,一时间烟土弥漫,仿佛被炸了似的,形成一波席卷的气浪。
之前那个凄凉的哭声,瞬间变成了放声的嚎啕大哭,一时间这些动静自然惊动了全村的男女老少。
我离得最近,看着天威,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有王寡妇的哭声持续不断的萦绕在耳边。
很快,村民们纷纷赶来,人人手里拿着手电,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中间是那棵已经倒塌的巨大树,剩下的树桩仅有半人多高,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烧木头味。
张文顺拄着拐杖沉声道:“我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说这棵柳树就栽在这里,这么多年树里边肯定住了邪祟,老天爷降大雷就是用来劈死这些快成精的妖怪。”
“也可能是生前作恶多端的新鬼出来吃遗饭拿冥钱,正好下雨躲进老树里避雨,被老天爷给劈的魂飞魄散了。”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振振有词道。
一个披头散发,左侧肩带外露的女人满脸嫌弃地说:“你们都错了,这是那女人不守妇道,老天爷惩罚她,才把老树劈倒,把她家的房子全砸了惩罚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三搭四。”
在村民封建迷信的窃窃私语声中,有人喊了一声村长来了,立即那些围观的人就让出了一条路来,我听华子喝酒的时候说,村长跟王寡妇有那么一腿,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作为一名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苦笑道:“这大家不要迷信,是因为咱村的老柳树最大最高,下雨把它浇湿,成了天然的导体,电流在遇到树干时会产生强大的热量,热量会将树木的水分瞬间蒸发,而树干内部的水分蒸发需要一个突破口,这也就是树木被雷劈开的原因。”
我已经尽可能用他们听得懂的话在解释这个自然现象,但很快就发现并没有多少人认同我的观点,甚至还有人冷嘲热讽。
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冷笑道:“吆,看看人家张志飞,出去几年成大城市人了,连祖宗留下的老话都不信了,听说你来给你妈扫墓迁坟了?你不迷信?”
这话怼的我哑口无言,这个时候华子正好赶了过来,立即就替我出头:“大飞,你别给她脸,咱不吃她家米也不喝她家水,轮得到她说你吗?算个什么东西,操!”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游手好闲,成天不务正业的……”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惊叫声打断了。
“村长不好了,你快来看啊,在老树里边有个死孩子。”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围到了剩下的小半截树桩周围,我看到里边的情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华子也目瞪口呆,周围的村民更加呆如木鸡,开始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
那是最多刚过百日的婴儿尸,他蜷缩着小小青灰的身子,五官安详且秀气,眼睛紧紧地闭着,但从眼角线的长度可以看出,应该有一双大眼睛,而且还是双眼皮,发紫的嘴唇轻抿,最主要的是他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就像是通过医学四维彩超八个多月孕妇腹中的婴儿。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死婴的胸口有一片薄薄的鳞片,层层相叠,反射着手电的光芒,甚是夺目,宛如金鳞护心盔甲。
“叫什么叫?给我安静。”村长大喝一声,瞪着那些村民,才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紧接着,村长脸色很差地问张文顺:“二叔,您老年纪最大,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张文顺摇头道:“不曾见过,但是老天爷用雷来劈这老树,肯定有老天爷的意思,看来这就是邪祟的化身,要是让它在老树里边再待上一年半载,怕是出来要害人啊,我建议马上就地焚烧掉。”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二爷说的有道理,烧了它。”
“是啊村长,我们村这些年有多少人在村口出车祸死的,老王就是啊,肯定是这个小鬼在作怪,一定要烧了。”
村长看了一眼王寡妇,又看向二伯,再看向村子的其他村民,见大家都是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去找汽油,把它烧了,保我们村子不受邪祟祸害。”
我眉头绝对皱的比任何人都紧,这个东西自己确实知道,只是想不到会出现在自己生活过的老村里,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样,这个地方就相当不简单,而这树下将会有非常不可思议的存在,这会改变我现在落魄的现状。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动,便将华子拉到了一边问他“你听说过树生胎吗?”
“树生胎?”华子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啥是树生胎?”
老娘生前是我们村的神婆,她曾经提到过,后来我看过一本《大唐阴阳书》的风水奇闻录,里边记载,西汉末年,在昆仑山的巨型冰斗底下,当地藏民发现过一个巨型冰胎,大如山斗,五官已经具备,还是一个女婴,栩栩如生,所以“地生胎”又被叫做“昆仑胎”,据说后来还在那女婴的肚脐眼上修了个庙,叫做昆仑童子庙。
但是,根据《兵要录》记载:裀褥指风**前,地势低平的位置,土质松软,树木茂密。是真龙余气凝结的地方;如果出现代表后面一定是贵龙的穴位,裀褥这个地方会产生地生胎,地生胎形成后会如蝉一样向前或者向上爬动达到贵龙穴之顶吸收地脉气生长,如果此地有蛇或者蜈蚣出没,再有墓葬的话,就会结出天然之胎。
华子一脸懵的看着我,显然他一时间没有理解我跟他说的这些。
我又把他拉的更远一些,附耳贴身道:“不是跟你说了,我刚刚看到一条大黑蝰蛇,又看到了地生胎,这就意味着下面极有可能有个规模非常宏大古墓,要真是这样里边可是有数之不尽的宝贝,我们做古玩的也叫它明器,一件就够普通人用半辈子的。”
“你早说啊,我们现在就下去?”
华子听到宝贝之后,嘴角快裂到耳朵根子后面了,活人的东西他都敢偷,更不要说死人的,此时已经吞着唾沫搓着手,已经跃跃欲试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让这些村民马上滚蛋。
我白了他一眼:“着他娘什么急啊,这事就我们兄弟知道,他们不知道,反正古墓没有长腿儿,跑不了的,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候,有人把地生胎抱了出来,准备烧毁的时候,却发现死胎带起来一大片的腐木,中间出现了一个水桶粗的黑窟窿,并伴随着阵阵的腥臭味往上涌。
做了好几年古玩,我接手过一些刚刚出土的陪葬品,携带的味道就是如此,更加印证了我内心的想法,自然也难免激动,不过此时只好强压着等待可行的时间和机会。
“村长,我去看了,祠堂的七支蜡烛都熄灭了。”
冷不丁身后有人吼了一嗓子,我刚刚忘了这一茬了,直接就跑出来了,眼下正在处理这地生胎,怎么还有人惦记我的事情。
村长让人开始焚烧地生胎,他走到我面前:“大飞,这就不能怪我这个当长辈不给你行方便了,明天一早回城里去吧!”
“村长,这是我妈临终前的遗愿,您再给我个机会,从明天开始算,我保证接下来的三天一定按照您说的把事情做好了。”我不甘心地握着拳头,这件事情不管发生什么都必须做。
张文顺却开口道:“机会可以给你,这不是出现了一个洞嘛,你下去代替乡亲们看看里边有什么,要是有什么邪祟当场销毁,没有那是最好的,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情,那你就是对整个村有功的,到时候不用再守灵不说,以后你的牌位也能放进祠堂里,愿意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和华子差点忍不住内心惊涛骇浪的喜悦,我捏着他,他掐着我,我们两个都好像很痛苦的表情。
“我愿意。”我龇牙咧嘴地说。
华子也挤眉弄眼地仗义道:“我们是兄弟,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华子仗义,我要跟大飞一起下去,最重要我也想要死了令牌能放进祠堂。”
村长微微点着头:“这做事情还是要靠年轻人,那你们两个准备准备就下去吧!”
“村长,倩倩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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