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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次暗恋
作者:
大鱼和小鱼
2015年9月1日这天,吴姝蕊迎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高中生活。
吴姝蕊在公交车站台上等待着8路公交车,与她同行的还有余箐,余国两姐弟(而且两人是双胞胎),戈杭州,这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彼此都是青梅竹马。
开学季,站台上等待着公交车的学生,家长有很多,几乎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吴姝蕊四人每个人都只背了一个背包。
9月的天气还是很闷热,但是此刻还是清晨,微风还是凉爽,吹的吴姝蕊的马尾辫贴在她的脸上。
“蕊姐。”余箐甜甜的喊她的名字。
吴姝蕊向她看去,余箐按下了快门拍摄。
“箐儿!”吴姝蕊急的调高嗓门,“刚刚头发都到我嘴里了,要丑死啦。”
余箐调皮地向她吐舌。
吴姝蕊无奈地看着她,宠溺地来了一句口头禅:“真拿你没办法。”
余箐手里的单反相机是她大哥送她的初三毕业礼物,余国也有一个,只是两人对于单反,单纯的处于好玩的境地,尤其是对于余箐来说,这台相机的收藏价值远大于实用价值,简单点来说,就算是相机坏了不能拍照了她也不会心疼,她的口头禅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只要“尸体”在她这就行,因为是大哥送的毕业礼物,有纪念意义。这些吴姝蕊是知道的,她们两个无话不谈。
但是余箐更爱拿相机拍她的蕊姐,这是吴姝蕊不知道的。
公交车来了,余箐把吴姝蕊护在前面,让她先上去,两个男生跟在后面。
“先上来的往后面坐,先上车,先不要买票,不要挡在这儿挡道……”
吴姝蕊没有戴眼镜,刚上车,看不清后面车上的人,迷糊中,只能看到有一个空位,于是径直地往后面走,坐在了一位戴着口罩的男生旁边。
吴姝蕊一上车,就开始反胃,还好提前半小时吃了晕车药,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是胃里面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整体来说,还好。
看着余箐他们在自己面前都坐好,吴姝蕊安心地将背包放在自己的腿上,掏出手机,插上耳机,放在前面车座上的支架上,又从背包侧面的口袋里掏出眼镜戴好,找了一个合适且舒适的姿势,旁若无人的看起了《金星秀》。
吴姝蕊因为喜欢看《金星秀》,所以粉上了金星,但第一次知道脱口秀主持人金星的是在初三她看邓超和大幂幂主演的《分手大师》的时候,里面有一段梗她没看懂,就有男生帮她普及了一下,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变性这个词,但是就觉得,这个女人太坚强,太不可思议了,吴姝蕊特别佩服她。
但如果没有人给她普及的话,她还真的以为她就是个女人,那气质,那扮相,妥妥的优雅。但一开始吴姝蕊对她变性表示不敢相信的时候,有人怼她,说她一看长那样就不像个女人好嘛。吴姝蕊很不解对方用这话怼她有什么意思。
“小朋友,你是去哪儿?”
“博喻中学,我们两个,还有后面那两个女生是一起的。”
“博喻中学好啊!16。”
“大哥,你是去哪儿?”
“去博喻中学,和我儿子。”该大哥指了指旁边的儿子,语气骄傲,不自觉的露出一脸的自豪。
余箐抓拍到家长自豪,还有孩子在一旁的害羞的模样。
当余箐将摄像机转换成摄像的模式,还有的家长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耶,余箐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小朋友,给叔叔拍帅一点啊。”
“还叔叔,要不要脸,你这年龄都可以喊爷爷了,喊我叔叔还差不多。”
“你这狗日的,白头发比我还多,好意思的你。”
“哈哈哈。”
余箐听着大家嬉笑,被大家感染的,心里有很温暖的感觉。
吴姝蕊虽然戴上耳机,但还是能听到周围的说笑声,这些人,虽然嘴里口吐芬芳,却是一点也不让反感,相反,很淳朴,很温馨,吴姝蕊喜欢看这些人脸上的笑容,很喜欢。
“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都是到博喻中学的啊?”售票员小姐姐笑着大声喊到,“都是的话,路上就不停了啊。”
“是哦。”
“对。”
下一秒,有人反应过来,笑道:“你这小大姐(本地大人对女孩的称呼)怎么说话的。”
“哈哈哈。”反应过来的人又是一顿哄笑。
这一路,氛围很好,吴姝蕊心情也很好,不止她,每个人心情都很好。
车厢里嬉闹过后又安静下来,吴姝蕊感觉领座的头离自己有点近,似乎他的视线也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吴姝蕊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的有点多,如果领座是和她一起看的话,她完全愿意共享一个耳机,但是她很怕对方不是,只是和她一样,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在那儿,那她就尴尬了,她拒绝一切尴尬的事儿在她身上发生,因为那种尴尬的感觉她会记很久很久,只要她一想起来,那种身历其境的感觉就会再次包裹她的全身,有种很想把自己塞回娘胎的冲动。
可她现在什么都不做也已经开始尴尬了,内心戏狂飙。
吴姝蕊紧张到心跳加速,血液不通,一鼓作气,想着反正对方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对方,转过头去确认。当她刚转过头就对上了领座的视线,故作镇定地指了指手机,眼神示意对方是不是也在看她手机。
领座点点头。
吴姝蕊也跟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从左耳拿下来的耳机递给了领座,领座伸出手去接,那胳膊,那手,白的让吴姝蕊一个女生都羡慕,不由自主地无声惊叹,口型“wow”。虽然她本人也是白皮肤,但不及邻座啊。
领座伸手接过耳机,放在了自己的左耳。虽然戴着口罩,但依旧抿着嘴,笑不露齿,却比平时多了点窃喜的味道。
开学季的上学路,堵的不得了,要不是吴姝蕊提前吃了药,这走走停停的,指不定她会在车里吐出来。一个多小说的脱口秀结束,自动播放了到下一期,吴姝蕊看的是津津有味,领座的头却越来越低,最终落在了吴姝蕊肩膀上,吴姝蕊先是一愣,笑了一下掩饰尴尬,然后完全不敢动。
转过头,看领座的眼睛紧闭,睫毛扫在口罩上,这人,脸是有多小,会比自己还小吗?这人嘛,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攀比心的,要理解。
吴姝蕊看他熟睡,本想将手机关静音,但一想,这人是在看剧时睡着的,这关不关静音对他应该没什么影响,于是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继续看剧。
“下雨了。”
“太阳雨,是太阳雨。”
吴姝蕊转头向右边的窗外看去,窗外依旧光线明亮,天气晴朗,但是窗户上已经落下了雨滴,太阳雨是她最喜欢的景象。
余箐举着相机,对着窗外,对着吴姝蕊,在自己的相机里又添了几张美丽的光景。
太阳雨停的那一刻,吴姝蕊感受到了这一天当中最强烈的阳光,她转过头,舒缓一下自己的眼睛,低头看见肩膀上的男孩还在熟睡。
终于看见了学校,公交车本应该拐进去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旁停车,但不远处,学校门口的那条马路被家长的轿车堵的水泄不通,只好靠在马路车让他们提前下车。
吴姝蕊伸手将邻座耳朵上的耳机取了下来,很尴尬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吴姝蕊那张清纯可人的脸,突然惊醒,坐直了身体,眼神极度慌张,口罩下的脸通红不已。吴姝蕊倒是没有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待邻座的头从她肩膀上拿开,就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她的背包和余箐他们先他一步下了车。
男生还坐在车上,没有缓过神来,被售票员小姐姐提醒了一下,匆匆地背上放在自己脚边的黑色的背包,等他起身的时候,看到了勾在了刚刚吴姝蕊前面座位的支架上的耳机,赶紧替她收了下来,下了车,往学校那个方向跑去。
“地上有积水。”余箐赶紧拉稳正要踩进去积水的吴姝蕊,吴姝蕊转过身傻乎乎地对余箐笑着,突然脸色一变。
“这么大的一个大马路,连个排水设施都没有。”余箐忍不住吐槽。
“箐儿!”吴姝蕊一声惊呼将余箐拉向她怀里。
周围还有几个同学骂骂咧咧的声音。
余箐仔细查看吴姝蕊身上,有没有被刚刚“飞过去”的白色轿车溅了一米多高的积水溅到。
“我没事儿,你呢?”吴姝蕊惊魂未定,她刚刚看着一米多高的水从她面前一上一下。
“我也没事儿。”
该轿车车主成功的被堵在车尾了,对着前面的轿车不停的按喇叭,摇下车窗,探出头来,指着前面轿车破口大骂,怪别人的车挡了她进学校的道,骂骂咧咧地说着这些人将车停在马路上,没素质,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送来的学生出了社会也是没用的,还有什么别以为考进博喻中学就能怎样怎样,现在的学生一届比一届差,家长素质一届比一届差……
余箐本来就窝着火,现在听她嘴吐芬芳,越来越气,她又是不发出来,晚上觉都睡不好,于是直接大步到那辆车前,“这是校区,家长的车本来就不能进学校,不停这儿,停哪儿?还有你当减速带是摆设啊,这么堵的路,你刚刚开得那么快,你急的投胎啊,你是要从前面的轿车上飞过去吗?飞升吗?”
摇下车窗,指着正走过来的余箐教训,“你这同学,胡说八道什么呢,没教养的家伙,你妈妈没教你出门在外要有礼貌啊!”
“我妈妈还真没教我要对没礼貌,没教养的人有礼貌。”
“你这小姑娘讲讲道理,路上用水能怪我吗?”
吴姝蕊听的真真切切的,要是她耳朵没问题,余箐在前面没提到一句积水吧,那她刚刚看到车主笑成那样的原因就成立了。
“有水当然不怪你,要是你有一点常识,旁边有路人,从积水上经过要适当减速吧,你要是没这常识,过减速带的时候要减速不会不知道吧,而且这水是在减速带周围的吧,你这一看四十好几的人,要是不懂,让我这还没过15岁生日的小姑娘教教您?”
“你妈就这样教你跟大人讲话的?有没有家教,就你这样的也配来我们博喻中学?要是我是你班主任,第一个开除你……你叫什么名字,哪班的,我要找你班主任。”
吴姝蕊嘴角抽搐了一下,是被恶心到了,这女司机穿的是人模人样,这做的是还真是令人无话可说。
“太晦气了,我们走吧。”吴姝蕊平静地说道,毫无征兆地对司机竖了个中指。
余箐瞬间破功,脾气发也发了,看吴姝蕊那腹黑的样儿,心里畅快,于是对着车主竖了两个。
还没等车主口吐芬芳,戈杭州对着她也竖了两个,这还没完,刚离开车主视线,又折了回来,重新竖了两个离开。
余国对车主“”笑了一下,“别介意啊,刚刚那两个算我的。”
车主气的下车,对他们破口大骂。
被她溅到衣服的同学,从她面前经过,不吝啬地赏她几个白眼。
戈杭州和余国擦着衣服,时不时地闻了闻,不满地皱眉。
戈杭州气的大呼:“太脏了,还臭,我要疯了。”
“那女的就是故意的。”
吴姝蕊点头表示对余箐的话赞同,“我看见她到积水那儿加速了,笑的特别让人不爽。”
“我说呢,难怪蕊姐没拦住我。”
“见怪不怪的事儿,就是她故意的太明显,明显到想让人揍她。”
“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以为我们会沉默,没想到自己翻了车。”吴姝蕊低头浅笑。
“蕊姐,你这一笑好吓人啊。”戈杭州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笑点在那儿。
“不是,我是刚刚听见余国说的话,就莫名的好笑。”
余国笑着鼓起自己的腮帮子,“就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戈杭州去捏他的脸,几人说说笑笑,顺着人流进入学校,对着入学手册和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准确的找到了各自的寝室和教室。
女生宿舍508寝室,在宿舍楼最顶层,经常健身的余箐轻轻松松的就能爬上去,吴姝蕊就难了,从宿管阿姨那儿领了一把钥匙,废了九牛二毛之力才爬上去,上去了打开门进去,还要通风,打扫,不然灰尘那么多,晚上还不能住。
吴姝蕊掏出湿巾和余箐擦床铺,吴姝蕊选择了靠阳台和窗户的西南边下铺,余箐在她的上铺。
然后两个女生合力将打扫寝室,将垃圾扫到门外时(洒扫工具只有扫帚),同寝室的剩余6人陆陆续续在家人的陪同下,大包小包的领着行李进来。
简单的和她们打过招呼后,吴姝蕊和余箐下楼,去了保卫室拿自己的快递——床上四件套,盆,水壶……
待她们回来的时候,寝室里面可谓是一尘不染,连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灰的窗户都擦得干干净净。
吴姝蕊和余箐下意识的对视,双方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呆二字,果然,学生的家长是超人一般的存在,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余箐和吴姝蕊在寝室收拾好后,来到教室,4班,班级还在5楼,余箐倒是轻轻松松的,吴姝蕊可是要疯了。
终于走到班级里,两人找了南边靠窗的倒数第二组的位置坐下,又帮余国和戈杭州占了最后一组的位置。
太阳光太强,吴姝蕊是又累又困,而余箐已经拽着她的衣袖睡着了。
“蕊姐。”戈杭州和余国换了一身衣服,一人手里拿了一根雪糕过来。
余国手里领了一袋雪糕,在吴姝蕊面前打开。
“你们位置在后面,湿巾擦过了。”吴姝蕊伸手拿了一个。
“谢谢蕊姐。”
“你们宿舍是在几楼啊?”
“1楼。”
“1楼!”吴姝蕊惊叹道。
“你们不是?”
“我们在5楼。”吴姝蕊叹了一口气。
“箐儿,箐儿,吃雪糕了。”吴姝蕊拍了拍余箐的背。
余箐感觉有人在喊她,可她想起来却身子沉重。
“别跳,别跳。”余箐在梦里大喊,哭的是泪眼婆娑。
“箐儿,箐儿。”
“我打!”戈杭州学着李小龙的语气,本想拿着一个雪糕照她头上来一下,觉得雪糕太硬就把雪糕贴在余箐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将余箐拉回现实,猛地坐起来,眼眶通红。
“怎么了?”吴姝蕊看她如同魔怔一般,担心道。
“我做噩梦了。”余箐胸口郁闷。
“梦到什么了?”
“梦到有人在我面前跳楼,我在楼下怎么喊她怎么劝她,她都无动于衷,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就觉得好绝望啊。”
吴姝蕊将戈杭州递过来的雪糕打开,将雪糕递给了余箐。
“你啊,就是平日里脑子的天马行空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不不,还有个白日梦。”吴姝蕊习惯性的用食指勾了一下余箐下巴。
余箐撇着嘴,“但是真的好真实的感觉,现在心跳还加速呢。”
“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爸跟我们讲过,这届高二,在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提前出考场的时候,跳楼了。”余国告诉吴姝蕊他们。
“是哦!”余箐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
以前她跟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农田里插秧的时候,被蚂蟥叮住了脚指,吓的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下个雨后朦脓的天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往家走,看见家外面满墙的蚂蟥,自己吓的想跑回家,可就是一动也动不了,现在想想,还是一阵恶寒。
还有初二到实践基地的时候,晚上看基地老师放的生化危机的时候,给她害怕的晚上就做梦梦到自己在一个铁笼子上面跑,笼子下面都是丧尸,仰着头,张着嘴,手伸出笼子顶外,只要自己跑不动了,就会像在她面前的那个人,被笼子里的丧尸抓着她的脚往下面拽去,身体彻底一分为二……
更令人捧腹的是以前中午吃完饭,一个人在客厅里,一边看《今日说法》,一边刷碗,大中午的,不敢开门去里屋拿纸巾去厕所,当然这些糗事她是不愿意再次提及的。
余箐这人胆子特别小,小的点却是在杞人忧天这方面,要是有一天有人告诉她马上要世界末日了,4个人当中,只有余箐会怀疑一阵然后选择相信。
有时候余箐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弟弟基因错乱了,她既爱说话,想的越多,而他弟弟呢,话少,脑子里又从来不想什么事儿,不说话的时候多是在发呆,单纯的放空自己的状态。
余箐很容易对周围感到恐惧,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而且极具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是一旦相信了就会处于放松状态,什么都懒的想,比如在吴姝蕊,余国还有戈杭州面前。一旦她相信了别人之后,被熟人骗就相当容易,但是只要被朋友骗一次,不论什么原因,她就再也不会相信他,永远不会。
“我回去拜拜佛烧烧香,希望不要老做噩梦了,要是我有心脏病,我能在睡梦中吓死。”余箐吃着雪糕,已经把这个月回家的行程安排上了。
“你咋那么迷信呢?”
“不是迷信,我又不求什么,只是给心灵上一个慰藉。”
“嗯,心诚则灵,信则有不信则无。”吴姝蕊赞同余箐的话,“我记得我一年级的时候,我算算,我6岁,也就是你们5岁的时候,我们村里来了一位化缘的师傅,箐儿看见他的时候就在那儿哭,就是流眼泪,没响儿,还要人家抱她,师傅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箐儿就不哭了。人家说那位要不就是得道高僧,要不就是箐儿与佛有缘,箐儿,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余箐摇摇头,
“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正常。”
余箐点点头,“回去我问问我爸爸妈妈,他们应该知道。”
“嗯。”
这件事她不记得,但是其他小时候的事儿,她可记得不少。
“国儿呢?我没听过国儿说过自己信不信佛。”吴姝蕊好奇道。
余国摇摇头,“不信。”
“蕊姐,我知道他不信佛是什么原因。”余箐一提这事儿就兴奋,“小时候,我爸妈我们两个去寺庙,里面不是有抽签的嘛,我趁着师傅不注意,把我弟弟抽的签先递给了师傅,师傅说我将来能嫁的好,不需要家长费心,然后我弟弟就再也不信了,哈哈哈哈。”
“那你怎么还信?”
“师傅也看了我的,说两人命格相似,虽有些许险组,但都能力挽狂澜。那不就是一番挫折之后一个嫁的好,一个娶的好。就这,我弟弟还是不信了。”
余国在一旁鼓着腮帮子,又在放空自己,吴姝蕊看了他一眼。
“哎呦,好好笑。”吴姝蕊揉着肚子。
“同学,请问你有纸巾吗?”
余箐看着一个男生顶着刚刚洗过头进来,选择了她的前座。
吴姝蕊点点头,从桌洞里掏出湿巾递给他。
“谢谢。”男生抽了几张。
“不客气。”
余箐觉得这个男生在哪里见过,要知道,别的不说,她眼神是真的好,记忆力也是一流。
吴姝蕊将余箐手里的雪糕袋和自己的一起,转身看向后面找垃圾桶,最后拿起来扔进了后面西北角处的唯一一个垃圾桶里。
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剧祝,要把红色耳机还给吴姝蕊,结果正要追上她的时候,被溅了一身水,从头到脚每一次幸免,连口罩都脏了,剧祝将口罩取下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右边脸上露出了一道不大不小差不多1cm的刀疤。
怎么感觉是下过雨了呢。剧祝自认倒霉。
等他追上吴姝蕊,看见她毫无征兆地对着汽车尾号是苏(手动打码)1001白色轿车的司机竖了一个中指。
剧祝抿着嘴笑的是一脸宠溺,原来还是这样的性格呢。
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见吴姝蕊同行的那个高个子男孩双手放在余箐的肩膀上,顺势搂着她,虽然像是兄弟间都会勾肩搭背的,但是还是看了心里堵得慌。
剧祝失落的低着头走,等自己缓过神记起自己是要还耳机的时候,吴姝蕊已经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了,这下更失落了。
“为什么水怎么臭?”剧祝烦躁地用纸巾在头发上狠狠地擦了几下,想赶紧回寝室,换掉自己的衣服,顺便洗个头。
洗头的时候,顺便用冷水洗了澡,洗完冷水澡,心里的烦闷也被洗没了,换了新衣服,整个人又明朗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照了一下自己的小镜子,觉得自己脸上的刀疤越来越小,越来越淡了。
当他经过自己班级的窗口时,再次看见了吴姝蕊,正对着窗口和她的小伙伴们聊天,从关注她到现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这三个人,只会少不会多,但是这四个人相互总会有都不缺席的时候,听说,这四个人是从小长到大的关系,真好啊。
为什么她笑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摄入人心,让人永远都忘不了,让自己永远都不敢痴心妄想。
剧祝进了教室,坐在了余箐的前面,这样就当他起身,转身……都能名正言顺地第一眼看到她,为此,剧祝还小小地佩服了自己一下。
“同学,请问你有纸巾吗?”剧祝转过身来,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紧张的心跳加速,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除了自己谁都没看出来他激动到发抖的语气。
吴姝蕊点点头,从自己的桌洞里掏出湿纸巾递给他。
剧祝从中抽了几张,对她道谢。
吴姝蕊甜甜地笑着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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