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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爱情说出口
作者:
柠檬酸
北城
寒冬腊月,银装素裹。
江迷窝在沙发内百无聊赖的刷手机。
一条关于邵执的头条新闻推送忽然弹出来,她定定看了两秒推送标题,点开新闻看。
知道他现在还在宴会现场陪女人,不高兴的轻抿唇角。
明知道今天是她生日,都快十点了还不回来。
想了想,她打了电话给邵执,并打开免提。
“还没睡?”
电话响了蛮久才被接通,但那边很安静,低音炮似的嗓音在深夜里格外撩人心扉,江迷知道他是走到无人的地方接听,说话时肯定也是一惯的拧眉峰。
“你几点回来嘛?”她娇声问。
“会很晚。早点睡,明早你还有课。”
江迷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那边已不想多说的挂了电话,她定定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它自动黑屏。
想到往常只要打电话问他几点回来,他都会很快回来,便放下手机,转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墨黑。
她起身走过去,抬手缓缓一抹玻璃上的雾气,夜空挂着轮冷月。
隔着玻璃看了许久也不见眼熟的车灯亮起,她失望地皱了皱秀眉,转身去拿手机准备再打给邵执,手机铃声却陡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本地的陌生号码。
“我是邵总女朋友,有话跟你说。”
电话一接通对方便先声夺人,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江迷将话压下,这还是她头一次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很好奇对方会说些什么。
“你只是他收养的,不要以为跟他在一个房子里生活十几年就觉得有权利管他,能管他的只有他的妻子,说再难听点儿,你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劝你最好做条有自知之明的可怜虫,否则只有被踩死的份。”
江迷听明白了,对方是特地打电话来警告她,指不定还是今晚陪邵执的女伴,精致的小脸不在意的缓缓扯了个淡笑。
“阿姨,我劝您不要太自以为是哦,阿执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有女朋友。如果像阿姨这样的都可以称之为女朋友,那阿姨您是第几百号啊?还有啊,连我这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都叫他阿执,身为女朋友的阿姨您为什么只能叫他邵总?”
“你才阿姨!”对方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不就是觉得邵总人帅有钱喜欢他!凭你也配肖想他——”
“我喜不喜欢他碍您什么事?有本事让他娶您啊!”
江迷怼完便挂了电话,就这样站着渐渐发起呆来。
这些年,是阿执给了她不变的温暖。
喜欢他,也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之所以是她生日,其实只是因为十一年前的深夜,阿执将在街头忍冻挨饿的她捡回来。
他说,以后今天就是她生日。
“小姐,先生回来了!”福婶的话传进来。
江迷收回思绪,由落地窗往下望,两束眼熟的大灯正往院子里扫进来,高兴得连鞋都忘了穿,风风火火便往楼下跑。
邵执推开大门进来,刚要将染了薄寒之气的黑色大衣脱下来,听到熟悉的“吧吧吧”光脚跑步声,他俊容瞬时微沉,下一秒不待他反应,怀里扑来软玉馨香。
“三哥!”
邵执俊容原本便已染了沉色,听到她喊“三哥”,整张脸都黑透,江迷意识到口误时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被他扛到肩上阔步往客厅走。
管家漆叔默默走开。
福婶半捂脸。
佣人们全都很自觉的垂下头。
“拿鞋子过来!”
邵执话落将江迷扔进沙发内,然后将大衣脱了丢到沙发背上动手解袖扣,居高临下冷视一副做错事模样的江迷,像极了她小时候犯错求原谅的样子。
佣人匆匆将棉拖拿到沙发前放下又走开。
“江迷,你刚喊我什么?”
“阿执……”
“再说一遍?”
解完袖扣,他在沙发一端落座,一臂张开横搭于沙发背上,长腿叠起,身躯微侧向她那方,抬手扯了扯领带,深邃的琥珀眼盯着她心虚的精致小脸上,眸色渐渐幽暗。
十一年过去,江迷由七岁小女孩长成了十八岁少女,模样长开了,实在精致得似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再过几年成熟了,只要挑挑眉都能迷死一大片男人。
江迷微嘟起粉嫩的小嘴不满嘀咕,“让喊三哥的是你,不让喊三哥的也是你,到底想怎样?”
盯着她的邵执目光微凉,“横竖有错的人还有理了?”
江迷立马呵呵干笑着爬过去,习惯性的靠到他怀里撒娇,“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嘛!我的礼物呢?”说罢朝他伸出手。
邵执微垂头她嫩白的手掌心,又微抬眼帘看怀里满脸讨好的小脸蛋,面容微缓,“昨天圣诞节不是给了张副卡你,想要什么随便买。”
江迷表情却瞬间就变了,坐开了点生气的看着他,“今天我生日!”
邵执神色又立即冷淡起来,站起来才看向她淡道,“今天不是你生日,你生日是——”
“今天就是我生日!”江迷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即扬声打断他的话并站在沙发上,即便如此也才与他平高,看着他幽深的双眼一字一字道,“是你说过的,今天永远是江迷的生日!”
上个月他将妈妈这些年去向的调查结果给她,她没要,因为在她心里,他才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妈妈十一年前就抛弃她了,她没有妈妈!
就连生日他都给她改回了那个令她愤恨的日子,她不要,他定的日子才是她的生日!
邵执看着她生气的小脸半晌,漠然道,“我说的不算,你的出生日期说了算。”说完抬脚上楼。
“你说的不算那当初收养我干什么?!”江迷朝他上楼的背影大喊。
客厅内瞬间如死一般静谧,垂着头的佣人大气不敢喘一下,他们俩一吵架,都恨不得来个人将她们拽走,福婶便是那个人,一下子将客厅的闲杂人等清空了。
“闹什么?”邵执转回身寒脸望她,“下楼不穿鞋,还乱喊人,我不缺妹妹,用不着你喊哥。还有,今天永远不可能是你生日,我也没有收养你,如果有,那你就该是我女儿,姓邵!”
一直望着他的江迷,在他话一落下便气汹汹道,“那我应该叫你邵先生才对!”
邵执凝望她良晌,转身上楼,“随你高兴。”
望着他背影毫不显犹豫的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江迷红了眼眶,却执拗的不让眼泪轻易掉下来。
她一点都不高兴!
明明是他说过的,怎么可以说不算数就不算数,骗子才会言而无信!
客厅安静了福婶才走过来,伸手拉江迷坐下好言相劝道,“小姐,年底了,先生最近工作挺忙的,许是心情受影响,他不是有心跟你吵,别生气了啊,我去煮寿面,吃了寿面心情就好了。”
江迷没说话,默默看着福婶走进厨房的背影。
今天可是她十八岁生日,他都没放在心里,还一再说明今天不是她生日,不是有心的是什么?
现在推翻她的生日,之后是不是就要将她丢回去给她妈妈?
想到这,江迷气冲冲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看到手机有条新短信——
他会娶我,你这个可怜虫也会滚出那幢房子!
看到这条信息,江迷的心很难过。
为什么她才十八啊。
福婶做好寿面端上楼,江迷心情不好吃了两口便不想吃了,福婶没说什么,端着面下楼了。
雪夜,万赖俱寂。
邵执自书房出来,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松乱,身后是满屋烟雾缭绕,他单手揣入裤兜,微偏头向昏暗的走廊尽头,琥珀色的瞳眸深邃如谜。
“……”
隔天早上六点。
福婶四处找昨晚搁餐桌上准备今早去买菜时带去喂流浪猫的寿面,可愣是找不着。
正找懵时,穿着校服的江迷背着书包、拎着大衣匆匆下来了。
福婶破天荒见她起这么早有些被惊到,看着她进厨房拿了瓶纯牛奶便往外走。
这个点司机也没这么早过来,福婶叫漆叔开车送江迷去学校,江迷原本不要,被福婶使劲推进车后座。
快到北城高中校门口时,江迷下车走过去。
北城高中是公立重点高中,当初邵执打算让江迷进私立的维纳高中,但江迷只想上凭本事考上的北城高中,邵执随她愿,唯一条件是外宿外膳。
“我们校花黑眼圈不轻呀,昨晚没休息好么?别告诉我是为了熬夜学习哦,我可不会相信。”
说话的是林飒,与江迷同桌,自高一入学同桌之后,她便似麦芽糖黏着江迷,江迷想甩都甩不掉,知道江迷办的外宿外膳也跟着办,江迷每天八点多来学校她也八点多,总之江迷怎么做她都跟着。
对于林飒,江迷是由刚开始的忍耐,到后来的接受,并非她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能处在一起是因为个人魅力,又是同桌,久而久之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闺友。
江迷扭头看眼她,兴致怏怏道,“昨晚跟他吵了几句。”
“吵架?!”林飒一副耸人听闻的表情瞪视她,“这大冬天的也没出太阳啊!”
瞧她那副表情就知道不信,江迷也懒得多说的闭嘴。
林飒笑眯眯的双手挽她手臂,很是八卦的问,“你们为啥吵啊?”
江迷到现在都觉胸口憋屈,沉沉叹了口气。
八点,西装笔挺的邵执准时准点自楼上下来,福婶已经摆好早餐。
“先生,小姐六点过就去学校了。”福婶道。
邵执落座的动作微顿,什么也没说,低头安静吃早餐。
福婶小心谨慎地观察他神色:“小姐就拿了瓶纯牛奶……”
“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事事为她操心。”邵执头也没抬。
微张着嘴的福婶不敢再多言,转身去忙了。
吃完早餐,邵执交代不回来吃午饭便匆匆出了门。
江迷翘课了。
林飒说,要毕业了必须翘一次课体验叛逆的滋味,否则高中都白上了,还说心情不好压抑会生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敞开了玩!
江迷有邵执管着,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乖学生,可一想到邵执昨晚严厉又冷漠,江迷心里置气,便跟着林飒进出各个游乐场所,玩到快午饭时间才打了电话回去,而后跟林飒下馆子吃饭。
“那不是北城高中的校花嘛!她怎么在这儿?”
馆子一角,几名校服领子歪歪斜斜的男同学,互相打眼色盯向江迷那边。
“老大不是一直想泡她么?走,带她去见老大,老大见到她肯定高兴,一高兴指不定就给我们开滑冰场至尊卡。”
然而过去说没几句,那几名男同学恼羞成怒之下忽然就朝林飒动手。
林飒打小练习跆拳道,对付他们几个根本不在话下。
站在一边干着急的江迷打了电话报警,一名男同学冲过去抢手机间推了她一把。
江迷的头撞在墙面上,脑子一阵晃荡,没站稳的摔倒在地。
邵执来到警局时是半小时后。
见到微垂着头出来的江迷时,一眼便看到她被秀发遮住的额角有伤,抬手以指轻挑开她秀发,淤红的伤暴露在他眼中,琥珀色的眸子寒霜重了几分。
江迷感觉他身上的寒气骤浓,畏寒的后退一步退到安全范围内。
他对她好归好,可生气的时候能冻死人,尤其他们现在还在冷战中。
因她的后退,邵执阴沉着神色盯向她微垂的小脸,将手揣入裤袋内,拇指腹狠狠按压着挑她秀发的手指,冷道:“翘课打架,市三好学生就江迷你这德行?”
为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江迷抬起头直视他,说出来的话没了往日的娇黏,多了几分叛逆。
“比起十八岁的邵先生,小巫见大巫。”
虽然当时江迷也才十岁,可她因为家变而早熟,那时候的邵执是怎样一个不羁少年她记得很清楚。
他整日醉生梦死,拿着大把大把的钱跟人鬼混,从来不去学校,可她当时却不懂,为什么他还能读名校。后来她懂了,有钱就有了一切啊。
再者,江迷是故意提十八岁,因为昨晚他无视她的十八岁生日。
听见她竟然因为昨晚的不愉快而真称呼他“邵先生”,邵执暗眯眼审视眼前一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少女。
“想学我也得学得有样子,否则就是丢脸。”他目光似剑紧锁她精致的小脸:“我能不上课考全市第一,你不上课考给我看看;我能一个人放倒十个人,你放给我看看。学习就罢了,毕竟智商不在一条线上,打架你竟然任人削,你怎么不削回去?我来警局领你都领得不光彩。”
“谁要学邵先生您那地痞流氓样?觉得不光彩邵先生大可不必来领我,当我活该不就行了,省得碍您眼!”江迷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一转身,眼眶不争气的微微红了。
邵执颚线紧绷,目光沉沉看着她背影,直到她快走到他车子旁才迈开长腿。
江迷才要拉开后座车门,车门率先一步被推开,江迷暗惊的微后退一步。
一个打扮时尚又漂亮的女人自后座下来,她噙笑淡扫眼江迷,望向沉稳走来的邵执。
“这小姑娘是邵总小女友?”
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江迷暗蹙眉分了神,感觉与昨晚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女人声音相似。
走过来的邵执站在江迷身后,她娇小的身躯仿佛背靠在他怀里。
不等邵执反应,叶程程颇为意味深长的看向江迷,继续道,“没想到邵总喜欢这种类型——”
“叶小姐,我不沾惹祖国花朵。”邵执冷淡开口间已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不容江迷拒绝的推她坐进去,而后侧头看叶程程。
叶程程暗瞟眼还未关上车门的副驾驶座内的江迷侧面,在邵执的示意下坐回后座,他最后坐进去,靠窗而坐间修长的指间多了根烟,来回转着玩。
而江迷心里已确定,这个叶小姐就是昨晚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女人,刚刚是故意试探邵执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并让他亲口说给她听。
一路上只有叶程程说话,邵执久不久淡“嗯”一声作为回应。
江迷则是沉默如山,脑袋瓜子里反复都是他不可能喜欢她。
将叶程程送到她公司门口放下,邵执让司机自己打车走,他亲自开车。
江迷由始至终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在一间药店门前的停车位停下,邵执推开车门下车时,她也跟着下车。
邵执见状,坐回车内伸手拉住她手臂,沉声问她,“去哪?”
被他拉住下不了车的江迷这才正眼看他,不情不愿回答,“回学校。”
“你额头——”
“用不着邵先生管。”江迷用力一挣,趁他不备下车,身后蓦然响起低怒声,“站住!”
这个语气熟悉到江迷瞬间僵站在未关的车门边,不敢迈开脚步,也不敢坐回车内。
“惹我生气很开心是吗?”邵执阴沉着俊脸寒声问她,琥珀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盯着车门边不动的少女。
“邵先生觉得是就是吧!”江迷说完,鼓起勇气迈开步子离开。
邵执眉心刻成“川”字,立马下车快步跟上她,一把搂过她肩头带她走进药店,再出来,手里多了个朔料袋子。
“敢下车试试。”警告完她,邵执将车门用力推上,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然后粗鲁的将袋子里的消毒药水拿出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头拎过来。”
江迷不敢造次,乖乖转过身面无表情对着他,眼帘却是低垂的,两排浓密的睫毛将她眼中的情绪遮住。
邵执下手一点也不轻。
医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后直接摁到她额角的伤口上,痛得她小脸立马发白的皱起,头更是往后躲,那双泛了水光的琉璃眼瞪向他,无声控诉着他摁痛她了。
邵执冷眼看她痛得飙泪的可怜模样,伸手将她拉回来,深眸凝着她伤口擦药水,手劲也轻柔许多。
然而没多久俊容便绷得似杆上了镗的枪,随时毙死人。
江迷就算没看他神情也识相的不敢再开口,死咬牙忍着,只是,眼角飙下的一滴泪出卖了她的痛。
擦完药,邵执将药扔到一边去,寒着脸启动车子。
一路上一个字也不跟江迷说,到了学校门口才停下来。
江迷也没跟他说话,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昨晚……”邵执才开了个头,江迷头也没回道,“邵先生哪天想要我离开你的房子,让漆叔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说没有收养她,她也不能再喊他三哥,那他们就没有了关系,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住在他房子里。
邵执因她的话而怒火复燃,正要推开车门,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接着电话,幽深的目光望着江迷走进校门口的背影,挂电话后匆匆驱车离开。
隔了道铁门的校门口内,江迷倏尔停下脚步,好一会儿转回身,铁门外已不见车子的影子。
刚刚她忽然想明白,他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一再强调昨天不再是她生日。
因为她十八了,成年了,不再是那个深夜里吃雪的可怜小女孩儿。
江迷又想到那个叶小姐昨晚打的那通电话和那条短信,以及在警局门口故意要邵执说给她听的话。
所以,他这是要赶她走的前兆吧?
江迷前脚走进教室,班主任后脚进教室。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班主任身上,每双眼睛都暗示着他应该说点什么,但他就是当没注意到,翻开数学课本上课。
同学们个个腹诽:学习好,长相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江迷在座位坐下间,侧头与旁边早回到教室正支着头一脸生无可恋斜视她的林飒对视一眼,再看只不过缺了一上午的课,课桌上就叠了几张试卷,欲哭无泪。
下课前又发数学试卷,教室里叫苦连天,纷纷嚷放月底假还不如不放。
“阿飒,放学我可以去你家吗?”
下课后,江迷问林飒。
林飒倾过身来看她额头的伤,见已上过药了才道:“你们还没和好?”
“和不好了。”江迷趴到课桌上,侧头枕着右手闭起双眼淡道。
闻言,林飒一怔,左右看了看凑近她低道:“这么严重?”
江迷沉吟良晌:“他可能要结婚了。”
林飒微瞠大双眼看她,压低声说:“小迷同学,如果是猜的,建议你问他本人,如果是他本人说的,那我建议你慢慢放下他,毕竟……暗恋一个人很辛苦。”
“林飒同学,是我猜的。但是,他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江迷顿了顿又道:“我们共处了十一年,我知道他为人,直接给你看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林飒听了,若有所思地赞同的点头,跟着趴到课桌上,侧头枕着左手面向她。
“如果在乎,就算是做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都会跟喜欢的人讲一讲。”
江迷暗怔,睁开双眼看林飒,沉默不语。
放学之前,班主任宣布下周开家长会,江迷犯难了。
深思熟虑之后,她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你哥昨晚出车祸进ICU了?”班主任大感意外,忙道,“老师对此深感同情,只是…家里没别人了吗?”
垂着头的江迷摇头,微抬眼皮看班主任,“早上我没请假——”
“没事没事,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班主任又道,“既然你哥住院了,那你的家长就不用来了。”
走出办公室,江迷如释重负。
出校门口时,江迷靠林飒躲过邵执派来接她的司机的利眼,上了来接林飒的车。
林飒一上车就接到电话,挂了电话对江迷道,“那个推你的二中男同学手脱臼了,还要关到年三十才能出来。”
“怎么搞的?”江迷一脸懵。
进警局时大家都好好的,怎么才一下午就手脱臼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偏偏就关到年三十。
“管他怎么搞的,反正教训是得到了,指不定是在里边被揍的。”林飒抬手以指拨了拨俏丽短发,潇洒的展臂一把揽过江迷肩膀搂过来,“宝贝儿,咱们去吃你最爱的火锅吧!”
“我没钱,大金主你请客!”江迷咧嘴笑。
“小爷专宠你!”
车子才到火锅店门口还没停稳,被前面忽然杀出来的车瞬间迫停。
江迷林飒双双往前撞,还好及时稳住,俩人抬头往前看,下一秒双双愣住。
邵执单手揣大衣口袋站在后座车门边,目光淡漠的凝注着江迷,在她渐显沉默的目光中缓步走过来。
江迷自觉下车,跟他上车。
半路上,彼此无言。
这回邵执率先开口:“只是一个生日,有这么重要吗?”
江迷许是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回昨晚,微默了默才回答:“有。”
这个生日,是他当初将她从大街上领上车时说的,那时她就觉得,以后他肯定都会陪她过生日。
可就从上个月开始,他说这个生日不作数,她也不能再喊他三哥,那他们之间就是两个独立体,往不好听去说,她欠了他养育的恩情和钱。
邵执偏头看身旁只专注于车窗外的少女,视线落在窗玻璃上倒映的精致小脸,琥珀色的双眼微微轻眯。
从将她领回来那天他就明白,这丫头心思会很深,导致她这样的,极大原因是先后失去父母的庇护,被迫一夜间长大,不得不懂事。
一条健臂忽而将江迷搂到怀里。
邵执大掌轻按着她后脑勺,下颚轻抵着她发顶,低音炮柔缓响起:“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嗯?”
江迷侧着头靠在他胸膛,鼻间是混着烟草的熟悉味道,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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