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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青云路
作者:
程锦枫
九七年九月,范思成转业回到龙乡市,满以为可以分到市公丨安丨局工作,但临报到时却得到一个让他愤怒的消息。
一间不错的酒楼,包厢里范思成和梁承安对坐。桌上有好酒好菜,但谁都没心思吃。
“表叔,不是说我是转业条件最好的一个么?不是都已安排好了么?不是要下通知了么?怎么突然又变了,由市公丨安丨局变成镇上部门,由丨警丨察变成了干事,这是为什么?”范思成非常愤怒,他几乎用吼的。
他不能不愤怒,本来属于自己的工作,现在没了,他能不愤怒吗。为了从部队回来能有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为了有个编制,范思成由义务兵转为志愿兵,拼命训练拼命表现的多熬了几年,人都快熬坏了才换来的这个工作,谁料最后却没了。
“思成,虽然说转业安置是优安排的,但公丨安丨局招人也是有他们的条件的,有些事我也没办法,其实到镇上也没有什么不好,工资是差不了多少的,而且在镇上工作还可以回家帮忙一点农活……。”梁承安脸上全是愧意,还有点欲言又止。
他确实很内疚的,范思成的父母一直把他这个用算盘才算得出来的亲戚,当成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敬重有加,在范思成回来前,还给他拿了活动经费,虽然不是很多,但他很清楚这笔钱对于农村人来说,数目不少了。
市里的普通工人月工资也就几百块,农村要攒一笔钱着实不容易。所以,梁承安说完后,将一只黑胶袋推向范思成,胶袋装的是他父母给的活动费。
范思成看到了梁承安的欲言又止,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看着梁承安说:“表叔,是不是有人顶了我的位置?”
“思成,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梁承安说。
确实是没任何意义了,有些事,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更好。
“那么,我被分到哪个镇?不会是回龙镇吧。”范思成想起梁承安刚才说可以回家做农活,知道自己被扔到了回龙镇。
范思成就是回龙镇的,这是龙乡市最偏远最穷的一个镇,四面都是山,是一个有力都没地使的地方。
“唉,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过,工作有两份你可以选的。一是到镇上的武装部当干事,或者,给镇上领导开车。”梁承安低着头说。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因为无论是人武部干事还是司机,都是又苦又累而没前途的,但他又不得不说。
“镇领导居然还配专职司机?而且还是一个有编制的司机?回龙镇的领导跟市里的领导一样牛逼啊。”如果是给市里或局行的领导开车,范思成倒是愿意的,给镇里的人开车,他根本不会考虑。
“镇领导当然不可能配专职司机的,镇里现在有三辆车,一辆面包车,一辆皮卡,去年又增加了一辆小轿车,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专门开那辆轿车,轿车只有书记和镇长可以用,那也算给领导开车了。”梁承安说着自己都觉得脸红,头越来越低。
范思成看得出,表叔对这件事确实无能为力了,能够使分配名单确定后还发生变化的人,不是梁承安这们的小小办公室副主任能企及的,自己继续纠缠也没用。
梁承安见范思成还是满脸的悲愤,还想继续劝说两句,范思成摆了摆手站起来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包厢。梁承安愣愣的看着范思成挺拔但感觉落泊的背影,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孩子我尽力了,谁叫你遇到领导的亲戚。
范思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龙乡市是一个县级市,市区并不大,很多街区在读高中的时候就熟悉了,但无论多熟悉自己都不属于这里。在部队拼了六年,六年时光啊,苦拼这么多年,就是想回来可以进城。但是,一切都落空了,自己还是要回到那个山村里。
这辈子还有机会成为城里人吗?看着身边的车水马龙,看着街上的灯火通明,范思成却感觉这一发离得很远,很远。
次日下午范思成回到回龙镇,打算回家几天再到镇上报到,六年没在家,总该为家里做点什么。
镇子和几年前比并没有太大的发展,就是多了几栋红砖楼房,一条两几百米的街道一眼看得到底。从公路下来穿过街道,从街尾离开镇子,绕过一座小山包,走过一条木板桥,沿龙溪河逆流而上,走几里路拐进一条较大的山谷里便是龙源村,范思成的家就在龙源村里。
“救命,救命啊……。”正在河边低头赶路的范思成,突然听到前面的河里有一个女子叫救命。
范思成闻言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谁无聊跑河里玩水啊。
跑前十来米,便看到河中漂着一条翻过来的筏子,而河中的一块大石旁边,一个穿彩色泳衣的女子一手抓着石缝一手拽着一个晕过去的男人,估计是没掌控好筏子撞石上撞晕了。
龙溪河河面不大,水质清纯,水流有急有缓,落差有高有低。河道在山间蜿蜒盘旋,远看还真有点游龙的味道,或许龙溪之名就是这样来的。
位于回龙镇的这一段龙溪河,不仅风景不错,还是一条极佳的天然漂流河道,范思成小时候就常常和同伴抬着竹筏跑到上游漂流而下,这两年不少城里人也跑到这里来玩水。不过,大多数人用的都是自制的漂流筏子,未经开发改良的河道湾流湍急的地方常常又有暗礁巨石,所以经常有人出事受伤。
“将他翻过来,我马上下来。”范思成见状大叫道。
这一段河水其实不深,但是水流较急,而且河中有暗礁怪石,如果让那家伙随水漂流,一定会会二次受伤。
范思成跳下河,飞快的游到河中巨石,一手将那男人丢到石头上。
“你…你轻点,没淹死被你摔死了。”那女人看到范思成那么粗鲁,很不爽的在声说道。
“放心,死不了。”范思成爬上石头说,“你们还真不怕死,对这条河的情况一点都不熟悉就敢到这里玩。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鬼落石,看看上面多急的水,有暗流旋涡,就是我们这些当地人,也不敢轻易在这一段河道玩。”
“哼,你们这些土下乡仔都用竹筏漂,笑死人了,我们用的可是最好的橡皮筏子……。哎呀,我的筏子,帮我把筏子拽回来啊。”那女人指着漂远了的筏子叫道。
范思成一边给晕过去的男人检查一边说:“你的筏子那么好,它不会自己回来吗?”
额,这话说的够呛人,筏子多好也不会自己回来吧。
女子叫戴乐婷,生长在富贵之家,嘴唅金钥匙出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呛过,而且还是一个乡巴佬,她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杏眼一瞪柳眉一竖,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兰花指指着范思成就要骂人,但是看到范思成正在给也男朋友郭当阳检查身体,她又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范思成检查了一下昏过去的郭当阳,发现他并不是被水沧晕,也不是因为撞到石头撞晕的,极有可能是因为本身有病晕过去的。
“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病?比如心脏病什么。”范思成问戴乐婷。
“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当阳是丨警丨察,身体好到不得了。”戴乐婷终于还是骂人了。
范思成看了一眼这个面容姣好,身材一流的女人,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蹲下继续为地上的男子检查。
不是溺水,不是撞晕,身体没有病那会是什么?范思成突然心里一震,不会是被蛇咬了吧。
“你们是从哪里水的?……,啊,不用说了,它被蛇咬了……。”范思成一边问一边检查男子的腿脚,果然在小脚趾边上发现了两只针孔一样的小洞,他暗吸一口冷气,心里骂道,他妈的你也算够倒霉的,大白天居然也会遇到过基峡。
过基峡也叫银甲带,也就是银环蛇。银环蛇咬伤,微痛微痒不红不肿,但是一到四小时蛇毒会发作,不及时治疗九成九死亡。
让范思成奇怪,过基峡一般只在晚上活动,为什么这个家伙大白天会遇到还被咬伤了呢?更不解的是,这家伙被蛇咬了居然自己不知道?
“啊!!被蛇咬了?那怎么办……。”戴乐婷大惊。
“怎么办,送医院啊,但愿镇卫生院有血清。”范思成摸了一下男子的心跳,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缓慢而无力,再不及时救治,真的要完蛋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啊,我的手提电话……。”戴乐婷一顿足,看着滚滚河水,筏子早不见了踪影,放在筏子上的袋子自然也不见了踪影。她们的衣服和财物,就在袋子里。
范思成看了一眼穿着泳衣的戴乐婷,玲珑浮突,重要部位的轮廓非常明显,他咽了一下口水,暗道,这样的穿着确实不宜到镇上,很易引发交通事故。
“穿上,上岸。”范思成把自己的衬衫脱给戴乐婷穿上,她长的高大,宽大的衬衫穿在戴乐婷身上有连衣裙的效果。
范思成托着郭当阳下了水,戴乐婷却站在石上说她怕。其实她的水性还可,只是刚刚翻了筏子喝了两口水,心生惧意而已。
“等着。”范思成飞快的游到岸边,又回头接戴乐婷。
“抱还是背?”范思成看着戴不婷诱人的身材,居然可耻的反应了。
戴乐婷脸上一红,害羞的说了一个背字。
上了岸,范思成背着郭当阳在前面跑,戴乐婷在后面跟着,第一次没穿鞋子跑路,痛得她直呲牙。
范思成背着百来斤的郭当阳奔跑,居然还是健步如飞,戴乐婷出尽了吃奶的力追赶,一边追赶,一边喘着粗气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郭当阳。
戴乐婷是谁范思成并不在意,但是背上这个家伙居然是镇委书记的儿子,他就有想法了,心里有点暗喜,他娘的还没霉透,这货居然是书记的儿子,进城就指望他了。他想得很美呢,觉得郭家应该报恩把他弄到市里。
郭当阳的运气很好,卫生院里居然还真的备有银环蛇毒血清。抢救非常顺利,没多久郭当阳便醒了,不停的对范思成表不感谢。
郭当阳的父亲也来了,紧紧握着范思成的手,说了一大堆感谢和赞美的话。不过,他说的这些话,范思成并不记在心上,他只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到镇里找他。
好嘛,有你这句话就好,范思成等的就是这一句,他对郭振声鞠躬大声说:“郭书记我记住了,如果有什么事一定会到镇上找您的。”
郭振声没想到自己顺嘴一说的话,范思成竟然认真了,只能继续表态,连说好,不用跟他客气什么的,心里却担心范思成会找他为难的事情,到时办还是不办呢?
戴乐婷对范思成表示感谢,说他到市里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她要请他吃饭喝酒谢他。
天将入黑的时候,范思成拒绝了郭振声请他吃晚饭的邀请,怀端着几个电话号码,提着一件湿衣服往家里走。
他一边走一边想,哼,才不吃你的晚饭,现在吃了你一顿饭这人情就减了几分,谁这么傻。再说,这镇上能有啥好吃的。
回到家里,范声威看着提着湿衣服的儿子很是奇怪,疑惑的说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跑河里去玩?”
“玩什么,下河救人了。爸,猜我救了什么人?”范思成这会儿的心情不错,昨天的愤怒和郁闷已消散了。
不消散还能怎么的?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改变的。
“山旮旯里除了附近村子的人还能有什么人。”范声威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儿子的分配到公丨安丨局的事确定了没。
“呵呵,如果救个村民我高兴什么劲,告诉你吧,我救了镇委书记的儿子。奶奶的,东边不亮西边亮,以后进城的就指望他了。”范思成笑说。
“什么?你说什么?以后进城?为什么以后进城,分配到公丨安丨局不是进城了么?”范声威很是吃惊。
“别提了,被挤掉了,估计是被人顶了。”范思成一边说一边掏裤兜里的黑胶袋。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表叔不是说已确定了名单的么?怎么说变就变了?我明天找他去。”范声威恼火了,说话响得像炸雷,老生产队长的气势一下爆发出来。
“找他有什么用啊,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能作得了主?”范思成将被水泡得湿碌碌的钱递给范声威说,“这个算盘都算不出来的表叔人还是厚道的,事情没办好,把钱退回来了。”
范声威将钱放在桌上,默默的掏烟袋卷了一支卷烟,点燃,吸了几口后说:“那现在把你分到哪里了?”
“回龙镇人武部,也不错,可以有空回家帮你们剥肉桂,打黄榄。”范思威本来已恢复了的心情又郁闷起来。
肉桂是回龙镇大部份农民的主收来源,近年行情看涨,范思成家里也种不了少。而以前山上没人要的野生黄榄,现在也是能值钱的东西,成熟季节,镇上有人专门收购。
“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报到后安心上班,有料的人在哪儿都能干出一番事,只要有成绩,进城不是难事儿。”范声威知道儿子不喜欢待在山里,一心要进城,好不容易拼来的机会没了,心情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但他却说不出更好的安慰言语。
事已至此,虽多有不甘,但已无可奈何,范思成低头认命次日便到回龙镇人武部报到。
回龙镇穷,镇府当然也不会有多漂亮,一栋十多年楼龄的办公大楼,加上左右两则的两栋房子,前面围一堵墙安一个大门,便形成了回龙镇党政机关大院。
办公大楼是老式楼房,扁平式,由一间间长方形的房间组成,门前是一条长长的阳台走道,左右两条楼梯上落。镇上的各部门基本都在这栋楼里办公。
办公大楼一楼是镇党政综合办公室及民政、农林业、国土、计生等部门的办公室,二三楼则是镇委书记正副职,镇长正副职等领导的办公室,会议室等等,四五楼,则是领导们的宿舍。虽然,领导们在镇上或市里有家,但是在这里还是分配了宿舍的。
人武部也在镇府大院里,左边那栋房子的一楼,靠外的两个房间便是人武部的办公室。
回龙镇的地盘虽大,但人口并不是很多,人武部只配了四个人,一个部长三个干事,现在范思成来了,人武部算是添丁了。
和平年代,人武部好像显得很冷清,征兵,退役安置,政治学习这是最基础的老三样,年年如此,没有什么新意。不过,今年却有点新鲜事儿,竟然有一个倒霉蛋被塞到这里来,这可是近五年来未曾有过的事儿。
大家都知道要来一个倒霉蛋,正在为又有人和自己“同甘共苦”而高兴的时候,光线一暗,门口站了一个人。
笃笃,范思成敲了一下开着的门说:“我是来人武部报到的,这事儿该找谁?”
“啊,你是范思成?”人武部里唯一的女性,石秀丽拿起桌上的通知看了一眼说。
“是,我是范思成。”条件反射的登直了腿挺直了腰,差点儿就敬礼说奉命报到了。
“跟我来。”石秀丽拿着通知往外走,范思成跟在后面,石秀丽一边走一边说,“我听说你是老虎团的,老虎团的人回来,不应该到这种地方啊,即使要下基层镀金,也该有人送下来吧,怎么……。”
老虎团从数十年前传承下来的光荣称号,是非特种兵部队以外,最令兵哥兵姐们向往的一支部队。老虎团很少人回地方的,就算有个别回来,也是高等级转业。
事实上,范思成也是高等级,原本是分到公丨安丨局的装财处的。
石秀丽还想说什么,这时刚进院子的一辆小车在他们的旁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回龙镇的一把手郭振声。
郭振声对范思成印象很深刻,刚进院门看到范思成的侧面就认出来了,他很是奇怪范思成怎么会到这里来。
“范思成,到镇上办事吗?”郭振声竟主动跟范思成打招呼,司机和石秀丽都很意外。
“郭书记您好,我是来报到的。”范思成很高兴,想不到在院子里和遇上郭振声了,而且他还主动打招呼。
范思成所以高兴,是因为知道郭振声的这一声招呼会给他带来不少方便和好处。机关里的消息传播特别快,现在发生的一切估计等他办完到任手续就已在大院里传开,而且每个听到的人都会记住自己这张脸。
“报到?你…你到哪个部门上班?”一般来说,大院里有什么人事变动,他这个管人的人应该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对这个范思成完全没记忆呢?
“到人武部报到上班,郭书记。”范思成恭敬的回答道。
“哦,人武部。”郭振声释然。
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人武部现在有点边缘,地位尴尬。何况,虽然他是这里的一把手,管人的,但是,派出所和人武的人任免,除非是主要领导变动,否则根本无需惊动他。
“请郭书记指示?”范思成站得笔直,军人姿态毕现。他是故意的,昨天给郭振声看到的是一副湿碌碌狼狈样,今天他要让郭振声记住他堂堂仪表。
“哈哈,我能指示什么,去吧,好好干。”郭振声果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心想,在部队呆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仪表堂堂,英气勃发。
范思成猜的没错,他把手续办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全大院各部门各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今天郭书记站在院中和一个新来的兵哥聊了好几句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更重要的信息是从司机和石秀丽那儿漏出来的,他们说,郭书记和这个叫范思成的兵哥早就认识,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是在这里呆了十年,自己都闻到了自己霉味的人武部长黄辉武。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郭书记特意停车和他打招呼的?”黄辉武有点不相信石秀丽的话,怎么可能呢,能让郭振声特意下来打招呼的人肯定有背景,但如果他有背景,为什么又被人塞到这里来呢?
“黄部长你这样说,是怀疑我作假话骗你了。”石秀丽很不高兴的说,“我不聋也不瞎,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郭书记打招呼的时候叫他范思成,后来称他为思成。显然,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应该很熟,不然,郭书记怎么看到他的侧面就认出他来了,当时的角度,他只能看到范思成的侧面……。”
“行行,我知道了,认识就认识呗,那又怎样?”黄辉武有些不耐烦。
石秀丽看着他笑了笑说:“那,安排他负责什么?”
如果这家伙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背景关系的人,最苦最累的事当然就是他的份内事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能让郭振声主动打招呼的人,无如何都得慎重一点。
“暂时什么都不用安排,告诉他,让他先熟悉一下人武部,看看今年的会议记录,各级通知什么的吧。”黄辉武想了一下说。
“好,那今晚的迎新……。”迎新就是找一个名堂吃一顿,人武部已五年没这个机会了。
“去回龙大饭店,最好的饭菜。”黄辉武最喜欢吃回龙在饭店的香芋扣肉了。
“黄部长,去回龙大酒店吧,吃完饭可以唱K。”卡拉OK虽然在大城市里渐渐式微,但是在龙乡市这样的山区小市却正在兴起。
回龙大饭店和回龙大酒店虽然都有一个大字,但是却和大不太粘边,不过,却是回龙镇最好的饭店了。
虽然石秀丽在的时候黄辉武对郭振声认识范思成的事表现得毫不在意,但是石秀丽离开后,他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便决定给郭振声打电话。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向郭振声汇报有新人来报到总不会错的。
闲话扯过,话题便扯到范思成身上。
“郭书记,我这儿来人才了。”黄辉武说。
“哦?你是说今天来报到的范思成?”郭振声还真想听听范思成的事儿。
“对对,他可是英雄团老虎团转业回来的那,这个老虎团的人,极少回地方,这次我们捡到宝了。”郭振声随口就说出来范思成的名字,看来还真是早就认识了,所以黄辉武便对范思成不吝赞美了。
“嗯,既然是人才,就多给年轻人机会吧。”郭振声说。
范思成是郭家的恩人,既然黄辉武说他是人才,郭振声便不动声色的送了一个不要本钱的人情。
“是,是应该给年轻多些机会。”多给年轻人机会这话非常普通,也很官话,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有特殊义了,而这个特殊意义却很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当晚在人武部给范思成的迎新宴上就充份体现了,除了黄辉武邀请的人之外,有几个人还不请自来了,就连党政办公室的主任招灿也上演了一出偶遇,看着这个超规格的迎新宴,各人心里均想,这个范思成果然是有背景的。
人武部在这个时代可以算得上是清水衙门,征兵工作完成后其实没什么事可以做的,所以一杯茶一张报纸的熬日子是常态。范思成不喜欢这种常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啊。但是,自己没后台没背景,要调离这种地方谈何容易?除非能出成绩,能立功。
可是,要出成绩,要立功也得有机会才行,哪里找这个机会呢。
范思成急着找机会,黄辉武也急着给他找机会。
市里来了一个关于激发青少年爱国热情,弘扬革命英雄主义精及提高初高中生国防教育的通知,黄辉武见了大喜,拍额自语,苦思冥想干嘛,这不是现成的机会么。
黄辉武找到了给范思成机会的办法,喜滋滋的找郭振声汇报工作。
“郭书记,人武部一直缺一个副部长,我寻思着是不是应该配齐了。”黄辉武说。
“嗯,经济大潮下征兵工作越来越困难,配齐人手有利于人武部各项工作的开展,市人武部是什么意见?”郭振声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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