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危机,婚内出轨……婚姻是爱情坟墓还是幸福堡垒?

作者: 何夕伊人

  凌晨。林枫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停妥了之后,带着微醺和朦胧的睡眼,一步三晃的往家里走。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内一片乌黑,没有一丝儿声响。他打开客厅的灯,随手把钥匙和手包轻轻地放在进‘门’的鞋柜上,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拖鞋。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紧,从‘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亮。林枫关上了客厅的灯,蹑手蹑脚地朝卧室方向挪步。以往这个时候,妻子原莉莉已经酣睡,卧室里的灯也总是为他留着,但却总是白留。今天的原莉莉也该睡着了,她或许以为又白留了一夜的灯,但是,在外逗留了三天的林枫今天却回家了。
  林枫推开了卧室的‘门’,只看见妻子原莉莉披散着头发穿着薄如蝉翼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衣坐在‘床’上。卸了妆后,她一脸憔悴,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刚刚哭过了一场,像一朵干瘪了的玫瑰。
  原莉莉静静地坐在‘床’上,只是冷冷地看了林枫一眼。林枫走到‘床’边。斜倚在原莉莉的身旁,用手拨‘弄’着原莉莉的‘乱’发。
  “老婆,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林枫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声音虽然倦怠,但似乎还带着点真诚,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跟了林枫的‘女’人都被他的声音,他的温柔给‘迷’住。也就是说,他很有‘女’人缘,很懂‘女’人心。

  原莉莉没有直接回答他,从‘床’柜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esse香烟。很久以来,原莉莉每天晚上都会‘抽’上几支香烟,喝上一杯红酒,除了香烟和红酒,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好的安慰自己。
  她点上香烟。修长的香烟配上修长的指头,猩红的指甲熟练地夹在香烟过滤嘴的三分之二处。她喜欢esse香烟的味道,不呛,不**,也不够伤肺伤心。
  原莉莉用夹烟的左手拇指和小指轻盈的捏起了‘床’柜上面早已准备好的两张a4纸打印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了林枫的面前。
  “我们俩离婚吧!”原莉莉吐出了一口烟圈,也轻描淡写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林枫一脸犹疑。“离婚”这两个字现在从原莉莉口中蹦出来是他始料未及的,头些年倒是经常会提,可那时候的林枫远不比现在。
  时间大概要回到六年之前,林枫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意失败,负债累累。
  酒吧里的林枫孤独的喝着酒,和喧嚣的现场气氛完全不能融合。生意没了,钞票没了,‘女’朋友没了,一切都没了,只剩下一身债务。
  一个‘女’孩子冲他微笑着招了招手,“嗨,哥们儿,可以坐在旁边喝杯酒吗。”
  林枫尚算绅士的人,腼腆一笑,算是答应了‘女’孩子。

  “我叫原莉莉,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作了自我介绍。
  “林枫,出自于杜牧的‘停车坐爱枫林晚’,枫林的林,枫林的枫!”林枫戏谑的笑着。
  原莉莉把‘腿’勾在了林枫的‘腿’上,靠在他的耳边嘻笑着,“你爹给你名字取的好,停车,做(河蟹)爱,在车上生的你吧,你他妈的是你爸妈玩儿车震的结晶吧。”
  “嗬!你的名字也‘挺’不错的,原莉莉,还别说你爸给你取这名字很有‘逼’格,取自于白居易老先生的‘离离原上草’,原上草,草!你他妈生你的时候玩的是草原的幕天席地啊。”林枫毫不留情极尽刻薄地挤兑了回去。
  两个人你一句“流氓”,他一句“贱人”的,当夜就‘混’到了一张‘床’上。细细想来,那时候的彼此还憧憬着“有情饮水饱”的‘浪’漫故事,而今再回顾,这不过是一场计划外的华丽约炮,但一不小心彼此爱上了对方,然后‘裸’闪婚,艰难困苦捱过,孩子,车子,房子,票子全有了,但婚姻却亮了红灯。
  按照林枫的意思,是他错过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饱暖思‘淫’‘欲’,他现在有了资本,也就有了追求真爱的权利,过去和原莉莉的零零总总,已经逐渐模糊。
  林枫接过原莉莉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大致浏览了一下,把它扔在了一旁。
  “亲爱的,看你写的一板一眼的,什么儿子和公司归我,车子和房子归你,再给你500万。和真的似的。”林枫坐直了身子,靠在‘床’头,用力把原莉莉揽在了怀里,“别瞎想了,我们离婚了,让亲戚朋友怎么看,我又不是对你不好,飞到日本买化妆品,飞到美国买包包的,你看部电视剧我都能买个一克拉的爱情钻戒送给你,这么疼你还不够么。”
  原莉莉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一个可以与我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男人,而不是让我每夜每夜的独守空房,你这样折磨我,真的是还爱我么?外面的那些个bitch,你当她们会真心对你,别他妈做白日梦了,她们喜欢的,不过是你的钱,再过一个月,你就31岁生日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林枫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白日不是梦,白日也是日,外面的‘花’‘花’世界,你以为我真的留恋么,生意上要应酬,朋友们要喝酒,哪个成功的男人是天天窝在家里的,你放心吧宝贝儿,除了你一切都是他妈的镜‘花’水月,我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爱你,爱我们的‘女’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林枫说完,在原莉莉的睫‘毛’上‘吻’了下去,左边一‘吻’,右边一‘吻’。
  原莉莉嘟囔着嘴,但表情比开始要好了许多。原莉莉何尝不知道,林枫最讨‘女’孩子喜欢的,除了他能说会道,‘花’言巧语的一张嘴巴外,还有他钱包里的钱。
  “别瞎想了,宝宝,你不是一直想要奔驰s400嘛,正好明天周末,白天我也有时间,一块儿去4s店看看去。”林枫对原莉莉讨好的方式,见效最快的就是购物,这一法宝,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原莉莉破涕为笑,“你们男人哄老婆开心的方式就是买买买么,我算是明白了,其实现在这个时代不吃腥的男人只有两种,要么是没‘性’功能的,要么是没钱折腾的。以后回家把嘴擦擦干净,套子戴好,别把病带回家。还有,玩玩一夜(河蟹)情就好了,别他妈跟人家小bitch玩儿真感情,回来还得让人给你擦屁股。”
  原莉莉口是心非的说着。有时候,她除了屈服,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嘴里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其实心里确是锥心的痛。自己的男人出轨已不是首次,两年前人家大着肚子找上家‘门’,是原莉莉拿钱替他打发走的,在人姑娘面前,她一副趾高气扬,满不在乎的“大房”姿态,等人家姑娘离开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卧室,狠狠地哭了一场。她不明白,林枫为什么会出轨,而且出轨的对象虽然年轻自己几岁,但模样却不怎么样,或者干脆可以说,长相实在寒碜。但哭完以后,她还是她。

  她想:有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必须要对生活,对婚姻妥协,谁家的婚姻还不是这样。——这一次,她还是一样选择了妥协。
  林枫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去了洗手间。在他的心里觉得,他又一次征服了自己的妻子。金钱,权利和‘女’人,一个成功男人,这三样缺一不可。
  哪个成功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人!这是林枫的歪理邪说,也是他当下信奉的至理名言,虽然,这名言是他自己杜撰的。

  林枫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熟练地找到一个号码,上面备注着宝贝琪琪。
  “宝贝,睡着了么,此刻的我还在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么么哒!”林枫发出了这条信息,坐在马桶圈上,漫无目的的翻看着朋友圈内容。手机一声震动,让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宝贝琪琪的消息。
  “回家这么久了才给宝宝回信息,一定是不爱宝宝了,宝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才不要么么哒,碎觉!”
  林枫看着这条刚刚发来的信息,带着满足感的回了个‘吻’的表情,放下手机放水洗澡了。

  而另一边,卧室里的原莉莉已经睡着了,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平常、平凡,又平淡的夜晚。
  林枫洗漱完毕,正要躺下,手机响了,是秦思昊打过来的。
  秦思昊是林枫的高中同学,和林枫一样,大学一毕业就来到了这个城市里打拼,区别在于,林枫已经身价上亿,而秦思昊还只是一个网店店主。他每个月几万块钱的收入,累得像狗。二十四岁结婚,如今女儿六岁,儿子四岁,每天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疲于奔命。
  林枫担心手机铃声把原莉莉吵醒,迅速接通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在耳边,细声慵懒的说道:“怎么了耗子。”

  电话里传来秦思昊忧郁的声音,“疯子,心情不好,出来陪哥喝一杯吧。”
  秦思昊的外号耗子是林枫取的,秦思昊只比林枫大了几个月,同样是属鼠的。林枫的外号疯子是秦思昊取的,因为林枫在秦思昊的眼中向来是个疯子。俩人这么称呼,一晃就是十几年。十几年间,不管是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的同学,换了一茬又一茬如走马观花,多少死党断了联系,唯独林枫和秦思昊还像少年玩伴,青年基友,中年闺蜜。
  “这都几点了,你瞅瞅时间,这时候去什么地儿吃哪门子的饭,喝哪门子的酒呀,要不明晚上我俩慢慢喝,我给你带两瓶茅台,喝死拉倒!”林枫懒得动弹,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不成,就今晚,我请你撸串,你带上两瓶酒,来我这边小区门口的排档,我已经在这儿候着了,先点着串儿等你。”电话那头,秦思昊容不得林枫半点拒绝。
  林枫打了个哈欠,“行吧,你是大爷,你说咋地就咋地吧。十分钟到现场,给我烤上俩羊宝。”
  林枫挂完电话,从衣柜里找了一身短裤短衫,轻轻出了卧室门,随手关上了灯。
  黑暗的房间里,原莉莉睁开眼睛。她的睡眠不好,很轻的声音都能惊醒她。原莉莉听着林枫关上了大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排档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桌人。秦思昊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边,点了螺丝、生蚝、水煮花生,外加一些羊肉串。
  秦思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副无框的眼镜歪歪斜斜的架在鼻梁上。他的皮肤很白,惨白的白,每天几乎坐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脸色颓废得厉害。若是十年前的旧友见到现在的他,恐怕都认不出来。那时候的秦思昊一脸阳光,一米七五的个子,配着修剪匀称的运动短发,肤白人干净。十年之后,物是人非,秦思昊早已不是当年的秦思昊。
  秦思昊慢条斯理的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丢进嘴里,失魂落魄的坐着。
  林枫抱着两瓶茅台,趿拉着拖鞋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把酒往桌子上一砸,豪气的说:“瞅见过谁他妈撸串喝一千来块钱一瓶的茅台没,也就咱哥俩才有这气派!说好了啊,酒是我的,串儿你付钱。”林枫说罢,一屁股横坐在了秦思昊的对面。
  秦思昊扯开酒盒打开一瓶酒,倒了两个满杯,放了一杯在林枫面前,“讲究!每次一看到你这土豪劣绅的嘴脸哥们儿就来气,别哪天急了,哥们儿就去你家劫富济贫,打倒你这万恶的资本家!”
  “就你这阴阳失调,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到我家充当绿林好汉呢,只怕是还没动手,被我小弟弟就给甩趴下了!嘿,刚让你给我烤的俩羊蛋儿要不给你吃了补补!”林枫恣意的笑道。

  林枫和秦思昊两个人在一起,素来口无遮拦,什么玩笑都能开得起来。曾几何时,秦思昊和林枫一样,也是潇洒帅哥,然而风流云散,时过境迁,林枫还是当年的英姿飒爽,而秦思昊的六块小腹肌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块小肚腩。
  两个人吱儿了一口酒,秦思昊又没了刚才的活泼劲儿,眉心上皱起了川字纹。他是忧郁的,忧郁而又感性,喜欢把所有的不快都挂在脸上。
  “说说吧,耗子,你这一脸的忧伤,贫僧掐指一算,估计是*生活又不和谐了吧,来,继续喝上。何以解忧,唯有白酒!”林枫说话间又与秦思昊喝了一大口酒。
  秦思昊放下了杯子,阴沉着脸,“我觉得我的婚姻要完蛋了,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抑郁了,蔚蔚一天到晚跟我吵吵吵,吵吵吵,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你看看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像条狗似的,为什么她就不满足,整天挑骨头拣刺儿喋喋不休的整个一怨妇嘴脸,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我没钱,看着别人家老婆要啥有啥的,她不甘心么。”
  “周子蔚,她脾气那么好,跟你吵?不可能,是不是你出去偷吃被她给抓住了。”

  周子蔚,秦思昊的妻子,相貌姣好,身材苗条,占尽了女人的优势。和秦思昊曾经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经不起秦思昊死缠烂打,认识一年修得正果,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生活就是一把双刃剑,过了热烈的恋爱期,转而走进了平淡的婚姻,两个人为了柴米油盐,几乎战争不断。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我可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有那贼胆也没那贼钱!”秦思昊拿起桌上林枫的软中华,点了一支,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你是地主阶级不知道无产阶级的辛酸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别他妈一天到晚的仇富心态,嫉恶如仇的样子,按说你一个月挣个几万块钱,一家人的吃喝拉撒也不愁问题,过得总比打工仔滋润多了吧,房子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辆马自达火力全开,也算是个轻型小跑,怎么也够个小康水平了吧,生活生活,生孩子养活,不就这么多的事情么,你家周子蔚可比我家原莉莉够勤俭持家的了,你还要怎样,放下你那欲求不满的自尊吧,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多交流交流,晚上上了床多磨合磨合,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林枫数落了一大串。

  秦思昊的确就是这样一个人,挣钱不多,最好面子,一心想活出个人样,却总是壮志难酬,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天道不公,世态炎凉”。
  “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家每个月那一点收入,还了房贷车贷,一家四口开销,两家父母还要月月寄钱,每个月下来口袋空空,哪里还有什么剩余,人家银行存款尾数七八个零,我家银行卡人多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在ATM机前取,从来不超过五位数。”秦思昊发着牢骚,闷头喝了一口酒,“来,继续满上,今天一醉方休。”
  林枫掂起瓶子,给秦思昊倒满,林枫喝酒向来心中有度,所以给自己倒了半杯。
  “疯子,你他妈真走运,从前还不是跟我一样,穷的叮当响,没想到几年下来,你却成了大老板,等我回老家一定要到你家祖坟上看看,看看青烟是从哪个位置冒出来的!”秦思昊有点儿醉态,“蔚蔚总是拿我和你比,说我哪哪儿都不如你,会挣钱,会心疼媳妇儿,可她不知道,都是哥们儿替你藏着掖着呢,她要是知道你整日里花天酒地,让你老婆独守空房,还会这么说么。我对我老婆,百依百顺,就算不能给她大富大贵,可也从来没缺她什么,你说,她不满的是什么啊?哈哈,女人都他妈不知足,欲壑难平,欲壑难平哪!”

  喝到这儿,林枫终于知道,秦思昊为什么会找他喝酒,原来心里不痛快,在他这里找平衡感来了。

  上学期间,秦思昊聪明,踏实,两家住的不远,在家长眼中,秦思昊永远是一个佼佼者。每次林枫的父母都会拿秦思昊当作素材用于教育调皮捣蛋的林枫。可是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转河西,林枫能够混到今天的小有成就,远不是秦思昊所想的幸运。同样白手起家,林枫付出的,远不比秦思昊少。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机会只是占了十分之一,更多的是他敢闯敢想,不计后果不留退路的打拼,方才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瓶酒喝完,秦思昊让林枫把第二瓶酒再打开,林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打开了一瓶。酒过三巡,秦思昊一口接一口的灌下去,林枫拦也拦不住,心想:就让他喝个酩酊大醉吧,喝醉了,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秦思昊不出意外的把自己灌醉了。林枫买了单,搀着秦思昊送他回家。敲了半天门,里面女人愤怒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男人吵架还学会半夜三更离家出走,有本事走了别再回来呀!”
  周子蔚穿着睡衣一脸愠怒的打开了门,看见林枫搀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思昊,尴尬的笑了笑,“疯子啊,刚才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林枫进门把秦思昊拖到了沙发上,说道:“没事儿,嫂子,耗子他心情不好,喝多了点儿,睡醒就好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哦。”
  林枫逃也似的出了秦思昊的家门,他最怕解释,不管是替自己解释还是帮别人搪塞,最好的方式,就是有多远离多远。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家方才还乱得一团糟,哪里有时间给别人处理家庭的破事儿呢。
  周子蔚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思昊,默默地走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秦思昊一觉醒来,看见自己躺在沙发上,呼吸间还是满口酒气。他坐起身来,捂着有些疼痛的胃。每次喝多了酒,他都会觉得有点儿胃痛,这几年每天忙于工作,三餐不定,胃也糟蹋坏了。
  “蔚蔚!”秦思昊看见周子蔚厨房里的身影,朝着她喊了一声。
  周子蔚没有回应他。过了一会儿,周子蔚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一碗小米粥,丢在了秦思昊的面前。
  “赶紧刷牙洗脸,回来把粥喝了!”周子蔚脸‘色’耷拉着,“一天天的瞎折腾,瞧你那样子,明知道胃不好还要喝这么多,醉成一坨,还让人疯子把你给送回来的,也不觉得丢人。”
  秦思昊陪着笑脸,乖乖的去洗脸刷牙,折身回来后,一边喝着粥一边说:“疯子拿了两瓶茅台,没留住口,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点儿,让娘子见笑了!”

  “你们俩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昨晚上说你了跟人家疯子诉苦去了。”
  秦思昊腆着脸,“我哪儿敢呢,还不是疯子啊,昨晚上回家晚了,原莉莉跟他闹腾呢,他就给我打了一电话,让我陪他喝喝酒。”
  秦思昊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是外扬了,也未必能告诉自己老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要不得的是,把自己家里的破事儿抖搂给别人家知道。尤其是,周子蔚羡慕的林枫和原莉莉,所以,他选择‘性’的开始撒谎。
  “他们好好的闹腾什么,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他们俩闹腾,还跟疯子喝酒喝到半夜,回去不还是会生气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有钱了闲的吧,没事找事做,谁家还没个‘鸡’‘毛’蒜皮吵吵闹闹的。”秦思昊随便应付了一下,转过话题,“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贤良淑德,识大体懂道理呢。”
  周子蔚挖苦道:“昨晚上还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呢,现在嘴巴又像抹了蜜似得,现在想来,我当初能嫁给你,就是因为喜欢上了你没本事还会吹牛‘逼’的样子。”
  秦思昊嘿嘿笑着,没再说什么,此刻的他觉得自己仍然是幸福的,昨晚上的不快一扫而光,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吵吵闹闹,或许这就是婚姻生活吧。在他想来,周子蔚除了爱唠叨也并不惹人讨厌,唠叨或许是‘女’人的天‘性’,除非你是娶了一个哑巴。
  秦思昊喝完了粥,进卧室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他的家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自己和妻子睡在主卧,儿子和‘女’儿睡在次卧的双层‘床’上,挤挤巴巴的却有显得温馨,每天下班回来,看着妻子儿‘女’,一家其乐融融,倒也不觉得寂寞。

  儿子秦豆豆上小学一年级,‘女’儿秦倩倩上幼儿园小班。今天周末,两个小家伙还没有睡醒,秦思昊满意得看着儿子‘女’儿,透着开心。儿子‘女’儿几乎都是随了他们俩的优秀基因,儿子帅气,‘女’儿漂亮。
  秦思昊出了‘门’,开车去公司。秦思昊的电子商务公司只有五个人,两个接单的客服,两个打包的仓管,还有一个就是他自己。售卖的是日本进口的玩具,销量和利润都还不错。秦思昊大学时候学的是电子商务,周子蔚学的是市场营销,开始的时候是两口子打点着小生意,孩子渐渐大了,周子蔚就做了全职太太,几年间,生意也不大出‘色’,一直没能扩展。
  秦思昊没有周六周日,员工每周放假一天,仓管休息的时候,秦思昊就做一天仓管,客服休息的时候,秦思昊就做一天客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其实没有做大的原因,实则是因为他少了一分魄力。
  到了公司,先看一下数据,再针对‘性’的去调节一下产品,接着还要核对订单,采购货品,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林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他懒懒散散的走进客厅,五岁的‘女’儿林雨涵坐在沙发上,对着玩具娃娃自说自话,满脸认真的样子。
  “涵涵,告诉爸爸你在和它说什么呢。”林枫最疼爱自己的‘女’儿,每次都要带着林雨涵玩很久。
  “爸爸!”林雨涵胖嘟嘟的小脸蛋透着天真无邪,“我在给娃娃取名字,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孔雀,我问它喜欢吗,它不回答我,爸爸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林枫亲了一下林雨涵,“我们涵涵取的名字当然好听了,它不说话就是愿意叫这个名字了。”
  “不洗脸刷牙就去亲‘女’儿,涵涵不要让爸爸亲亲,爸爸嘴里都是酒味,涵涵会变臭的!”原莉莉从洗手间出来,冲着父‘女’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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