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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士
作者:
绿水红鱼
我从小父母离婚,爷爷临走前找了个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天生孤煞,要克死身边所有人。
后来那个算命先生不知与爷爷达成了什么交易,收养了我,尽管他一再和我纠正正统叫方术之士,但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煞孤星的缘故,老先生没过多久也走了,只留下一本书和学了半吊子方术的我,独自下山混口饭吃了。
凭借着半吊子的水平,时间久了,也渐渐混出了一点名气。
倒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现在都是人吓人,自己捕风捉影,真正摊上事的没几个。
就比如之前的美女,是一个老总养的女人,总觉得住的房子阴森森的,后来听别人说死过人,趁着老总出差的时候,找我过去看看。
然后当然是摆足了架势,求了个心安完事,至于为什么偷偷上床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偷呢?当然了,我也不是真正的江湖骗子,真正的事也遇上过几次,可惜都是男人。
记得最凶险的那次,是一个开鬼屋的老板,去了打眼一看,我就知道他的撞上了。
后来我让他去置办了一些白事用的东西,又买了足足两千块钱的纸钱,整整用了三天,才把那个麻烦送走。
那次也是我赚的最多的一笔,也是最凶险的一次,要是那东西再厉害一点,我可能就要折进去了。
这不,说这话呢,就又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喂,你好。”
我不冷不热的问着。
干这一行,故作高深是最重要的,越是态度越差,对方反而越摸不透,觉得你是一个世外高人。
“你好,我找源生大师。”
我冷,她也跟着冷,听着声音好像是一个小女生。
简单聊了一下,我得知她就是附近卫校的学生,连忙下楼,上了车,火急火燎的往她给的地址去。
倒不是我多有职业精神,而是对方所在的学校,一到晚上什么豪车都来卖水了。
而她给的地址,是学校附近的一处别墅区,里面住着的可都是有钱人。
也许这次不仅能赚到钱,还能有意外收获?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呢,就到了别墅区门口,我给她打电话。
“等着!”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
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吧,才看到一个一米六五穿着白色T恤的妹子珊珊来迟。
因为是夏天,穿着超短裙,两条笔直雪白的腿露在外面,看的我一阵眼热。
“你就是源生?”她语气里听不出对我有什么好感,警惕的盯着我。
“嗯,是我。”
“我叫熙和,进来吧。”
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走出两百多米,她转进了一栋别墅里面。
刚进屋,就感觉到一股冷气,和平时吹空调的冷气不同,这股子是阴冷,直接透进骨头里的。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只穿了一件睡衣。
看长相,和熙和很像,皮肤雪白。
只不过眉宇之间有些阴翳,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好,我是熙零,晴儿的姐姐。”
熙零伸出手。
“源生。”
轻轻握了一下,柔嫩无骨,好像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没想到这小妮子是和她姐姐一起住,在没解决事情之前显然不可能有其他要求,我也干脆直奔主题。
“说说吧,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是我?”熙零有些讶异。
我没解释,让她自己猜去吧,她想的越多,我的形象就越高大。
只不过看着她的眉心有点黑,我的心里有些突突,可能这次还真摊上个出事的了。
见我不说话,熙零顿了顿:“我这几天睡觉,总是感觉到有人在我床边晃呀晃的,醒过来又看不见人。”
“人影?”“嗯。”
熙零欲言又止。
“再没了?”“哼!”熙和在旁边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你还要怎么样,这还不够吗,你该不会是一个骗子吧?”“请尊重一下我的职业,如果怀疑我的能力,那么,我走。”
说完,我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哎,王大师,你先别走!”熙零一下就急了,忙拉着我的手,我不经意间揉搓了一下,很嫩,保养的很好!她注意力没放这上面,转头哀怨的看了一眼熙和,嗔怪道,“姐姐真的受不了了,你就让他帮帮我吧。”
“可,她可是个骗子……”熙和的表情很是复杂,看的我都有些想发笑。
“晴晴!”两姐妹对视了一会儿,熙和妥协了,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行,你要弄不好,我就把你送派出所去。”
我没搭理那个小妮子,目光转向熙零。
她有些犹豫不决,咬了咬下唇,说道:“这几天,我总梦到一个奇怪的梦,早上醒来腰酸背疼,而且……”“而且什么,你说明白点。”
我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每一次都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惊醒。”
熙零犹豫着开口,我一惊,这是真遇到事了?“我……我觉得他是我死去的老公。”
我能看到熙零脸上的忧伤,应该不会有假。
“你老公怎么死的?”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心软,毕竟从事这一行,总要多个心眼,否则,什么时候折进去都不知道。
说到这,熙零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都快哭出来了:“前两年,我们去海边游泳。
我呛水,他为了救我,跳下去,然后等我醒来,就发现他在没上来……”淹死的人,梦里窒息的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一些联系.......隐隐约约,我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偏偏就是感觉有一层纱隔着,看不清,内心之中也慌乱了起来,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
长叹一声,调整一下慌乱,我身上平静的安慰了句:“节哀。”
等了一会儿,她才情绪稳定,歉意的对着我说:“王大师,对不起,你能帮我看看,是不是我老公回来了吗?”“嗯,行,你先把裤子脱了。”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内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熙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嘴抿了抿,不太敢看我,双手微微颤抖着挪到了腰间。
我直直地盯着她,还没等她碰到裤子,一只葱白的小手便拉住了她。
“你滚!”熙和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明亮的眼睛瞪圆,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我抓起包,转身就走,谁还没点脾气了?几次三番的这样,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别走,王大师,求求你别走。”
熙零拉住我,哀求似的看向熙和,“晴晴,你就让大师给我看看吧,姐姐真的要疯了。”
见熙零这样,熙和也没办法了,但余怒未消,恶狠狠说了句:“你敢动手动脚,我立刻报警!”说着,她拿出手机,按上报警电话,收放在拨打的按键上。
看得出来,熙零是真的快崩溃了,应该不是被折磨一天两天。
她一边解开睡袍上的腰带,一边带着哭腔:“王大师,你别怪晴晴,她也是关心我。”
熙和拉上了窗帘,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直到熙零说了声好了,我才转头。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熙零的身子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虽然三十多了,但身材保养的非常好。
旁边熙和的目光都要杀人了,我赶紧收起目光,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纸钱,三炷香,在墙角画了个圈,放在圈里烧了。
随后,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去卫生间沾了点清水,贴在熙零身上。
既然是和脏东西发生了关系,那这里肯定有脏东西留下来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这脏东西的来历。
随后,我要熙零中指上的一点血。
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血,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人的心头血,阳气正足,有驱邪的作用。
刚把血点在符纸上,呼的一声,符纸忽然就烧起来了。
火光不是寻常的眼神,而是慢慢的变成了幽绿色,最后由浅至深,彻底变成了白色。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好像什么东西放的就了烂了一样,一股黑气从熙零的天灵盖上冒出来。
熙零一动也不动,身上被黑气包裹,隔得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子阴冷的感觉。
见到这一幕,我知道遇上硬茬子了,慌忙伸手去抓包,结果抓了个空。
“我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背上一疼,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姐!”见熙和惊叫一声,我慌忙抬头,正好对上熙零惨白的眸子。
此时的熙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皮肤浮肿溃烂,坑坑洼洼,好像被水泡过一样。
“滴答滴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板上已经一层水了,而且还在不停的从熙零的身上滴下来。
“妈的,快去把电闸关了!”我头皮一阵发麻,推了熙和一把。
她慌慌张张,被我一骂,清醒过来,朝着外面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被熙和抓在手里的包,心里暗骂了一声,追上去把包抢了下来。
“妈的,谁让你拿我包的!”我又惊又怒,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上面携刻着八卦阵,也是我的便宜师傅给我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
镜子对准熙零,往里面一看,在熙零背上趴着的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想也不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直接泼到熙零的脸上。
罐子里是公鸡血,至刚至阳,对阴邪有很强的制衡作用。
“刺啦”一声,熙零的脑袋上冒起一阵黑烟,她两眼一翻白,直接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装着公鸡血的瓶子直接碎了,碎片割破了手掌,血流不止。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是遇上硬茬子了,事情肯定不是熙零说的那么简单。
“姐!”熙和从门口冲进来,直接扑到熙零面前,转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我姐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叹了口气,我随便扯了一条白布把手包上:“没事,昏过去了,暂时没事了,她一会儿就能醒。”
说完后,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清洗了一下伤口。
洗的时候才发现,手都被炸烂了,玻璃碴子扎到了肉里,怎么也止不住血。
从卫生间出来,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走到墙角,看到香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其中一炷香才烧了一点,另外两根都到了底。
我的脸色和难看,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这次恐怕要凶多吉少。
但便宜师傅临死前曾经和我说过,要么不接活,要么就要负责到底,只要收了钱财,就要替人消灾,不然会遭报应。
轻则倒霉一辈子,重则损阴德,有丧命的风险。
“王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姐。”
这下熙和再也没有刚刚的傲气了,精致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也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行了,咱俩先把你姐送回房间休息,她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你们不说,我也不好办。”
“嗯。”
熙和摇了摇嘴唇,欲言又止。
让熙和把熙零的衣服穿好,我才抱着熙零会房间,出来关好门,熙和问我:“王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你姐身上缠着的是一个厉鬼,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能不能成看天意。”
“你放心,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我姐!”“不是钱的问题。”
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我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想着赚两个小钱,够日常开销就行。
但现在真的碰上事了,如果一开始抹脚就走还好,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先把客厅收拾一下。”
现在客厅里还全都是水,足足有脚脖深,闻起来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很像河底淤泥的味道。
收拾干净后,我听到卧室里有动静。
熙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门口茫然的看着我们:“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姐!”见到熙零行了,沈晴飞扑过去,抱住熙和:“你怎么样?”“我没事。”
熙零抬头看向我,转身问我:“王大师,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把刚刚的事情和熙零说了,她精神有些恍惚,呆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盯着熙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办法帮你,钱我不要了。
你身上的东西已经受了伤,暂时不会有事,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收拾东西就要走。
我这一走,两个女人顿时就慌了,熙零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了。
这个鬼,根本不是自己找上她的,而是她请来的。
她老公死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觉得自己犯了错。
结果熙和这小妮子,不知道在哪找了个人,在熙零老公出事的地方做了个法,把魂给引出来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那个河边死了那么多人,鬼都不知道引上来的到底是谁!听了我的话,两个女人更加怕了,熙零哀求道:“王大师,求你帮帮我,都怪我一时糊涂。”
熙和也蒙了,张着嘴不说话,她恐怕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害的自己的姐姐差点死了。
她们都这么哀求了,我也有些心软,又回过头答应下来了。
但我要加钱,报了一个数,足够我逍遥快活一两年了。
两个女人当即答应,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生怕我跑了一样。
“你们先在家里呆着,这两天不作死就不会有问题,我回去准备一下。”
熙零还好,熙和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又安慰了她们一会儿,告诉她们大白天脏东西不会出现,见情绪好转,我才离开。
从别墅区出来,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号码:“李麻子,给我整点黑狗血,我现在去取。”
电话那边嘿嘿一笑,有些猥琐的声音传来:“王哥,要二十块钱一瓶的,还是两千块钱一瓶呢。”
“去你大爷的,这次是真摊上事了,来真家伙。”
“好嘞,不过你不是一向不接这种活的呢,这次怎么……”“和你说,这次是两个富家姐妹花,干好了吃喝不愁,成了请你去是帝王餐。”
“哎呦,行啊王哥,两个女人,还是姐妹花。”
“去你的,别给我坏了事,记得再给我折两根三十年以上的柳树条。”
“得嘞。”
挂了电话,开着我的破五菱去李麻子家里了。
他家住在山沟沟里,路很不好走,一来一回就要四五个小时。
不止一次我让他搬过来一起住,他偏不听,说待惯了山里,去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不舒服。
到了后,正好看到李麻子拎着一条黑狗从村里出来了。
他扯着黑狗的两条腿,按在村头的石碾子上,两个手捏住黑狗的脊骨,一拉一拽,黑狗呜咽一声,就断了气。
随后,他取出一把三寸张的弯刀,好像野兽的爪子一样,直接捅在黑狗的脖子上。
石碾子下面放了个盆,接着血,他拿出一个罐头瓶子,取出一瓶子递给我。
“行啊,最近越来越熟练了。”
不是第一次看他杀狗了,可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柳树枝在地上,你自己取。”
他嘴里叼着跟卷烟,等黑狗的血放光后,手臂一抖,就把狗的尸体扛在了肩上。
拿起地上的柳树枝看了眼,确实是三十年份的。
这柳树枝也是有讲究,一般十年内生出来的,都是比较嫩的枝丫,对付一般的小鬼还行,厉害点的就没多大用了。
但过了三十年,这东西就发生了质变,至于什么变化我也不知道。
便宜师傅留下的书里,也就记载了这么多,后面的都被老鼠给啃了。
临走时,李麻子喊了我一声,冲着我说道:“这次干完了,就金盆洗手吧,常在河边走,别哪天真的掉进去淹死了。”
“行,我也有这打算。”
从李麻子家回来,天都快黑了,看了眼手表,是晚上五点多。
到了别墅区门口,给沈晴打电话,让她出来接我。
奇怪的是,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人,重新打电话,没人接了。
再打,关机。
妈的,就知道这小妮子不靠谱。
和门卫刷了下脸,早上刚见过,他也没拦着。
到了别墅外面,我按了几下门铃,也没人开。
“操,什么情况!”我伸手去推门,没成想根本没锁,直接就给推开了。
客厅里比较暗,卫生点亮着灯,隐隐约约能听到熙和压抑的喘息声。
“不……不要……轻点。”
靠,这别墅里就两个女人,想不到还有这癖好。
他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磨豆腐。
就在这时,厨房里钻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这不是熙零吗?“王大师,刚刚不好意思啊,没听到你的电话。”
熙零笑了笑,风韵犹存。
“没事,不打紧。”
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瞄向卫生间,熙零在厨房,那熙和是在卫生间和谁做?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就好像河底淤泥的那股味道,根本无法忍受。
“他妈的,出事了!”此时也顾不得熙和穿没穿衣服了,我直接撞门。
撞了三四下,门才开,浴缸里躺着一个男人,水里咕噜噜的冒着泡,上面飘着一层绿叶,地上全都是黑色的淤泥。
“晴儿!”熙零要上前,被我拦住了,“他不是熙和!”“怎么不是,你再不救她,就要淹死了!”熙零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时候再看过去,水里挣扎的人确实是熙和,可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带把的,难道眼花了?救人要紧,顾不得想太多,拽着熙和的手就往外拉。
可一个小小的浴缸,里面好像有一股吸力,怎么也拉扯不上来。
眼看着熙和翻了白眼,就要窒息了,我当机立断,取出黑狗血就倒了一些进去。
瞬间,水面好像沸腾了一样,冒起了很多泡泡,还带着浓烈的恶臭。
与此同时,手上一松,熙和被我从浴缸里拉了出来,胸前的一对硕大,压在了我的脸上。
呼吸一窒,特么的没有死在脏东西手里,反而差点被熙和闷死。
好在熙零及时将熙和拉开,这个时候才发现,熙和的肚子特别大,不停的咳嗽。
“放平,别动!”手放在肚子上,向上两根手指的长度,用力往下一压。
“呕”的一声,熙和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泥水,重复了急促,熙和终于缓过气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又拿符纸冲水给熙和服下,足足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吐无可吐了,才缓过气来。
扶着熙和回房间,熙零还有些担心,问我:“她不会有事吧?”“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了,没多大事。”
“那她,为什么会……是不是我影响了她?”见熙零自责,我也有些过意不去,和她解释说因为家里阴气重,所以会招得其他的污秽。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怪我,见到溺死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早就该做好防备。
这样说,熙零总算松了口气。
从包里找出一个三角形的红色纸包,递给熙零:“这东西你带着,可以保你一时安全,有事喊我就行。”
熙零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了。
我拿出三十年的柳条枝,别在窗户边和门口。
之后,我又按照书中的方法,用朱砂浸染过的红线把每个门的把手都缠了一圈。
坐在沙发上,黑狗血就放在前面的桌上,等待夜幕降临。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熙和溺水时候看到的带把的男人,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奇怪,难道是眼花了?”“什么眼花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转头正好对上熙和苍白的脸,黑暗中,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曹,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我睡不着。”
熙和整理了一下睡裙,就坐在我身边了,拿着装着黑狗血的瓶子翻来覆去的看。
“别玩了,这东西可是救命用的。”
一把抢下来,熙和撇了撇嘴,转头看着我,忽然问道:“这东西怎么用?”“还能怎么用,直接泼上去就行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打碎了,不然今晚咱们都要玩完。”
“玩……完?”她故意拖了个长音,惹人遐想。
转过头,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口,刚刚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某处不由得有了反应。
倒不是我还有心思想这些,而是熙和穿的太露了,薄纱般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的身材,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妈的,这真是惹人犯罪。
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我尽量不去看她,可她不依不挠,又靠我进了几分,“怎么个玩完?”看来是不和她解释清楚就不罢休了,就在我准备转头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熙和站起来就要过去。
“你等等!”我追上她,拉到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没有人。
“谁啊?”“别……”说的晚了,熙和把门拉开了一道缝。
红绳一断,一瞬间,一股冷风吹进来,背后凉飕飕的。
迅速把门关上,却感觉到一个手搭在肩膀上了。
微微侧头,看到一个青灰色的手,还有些浮肿。
“妈的,到底还是让它进来了!”都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一把在头顶,两把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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