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雇兵的自述

作者: 冉冉平起

  日期:2021-01-07 15:50:47
  70年代初,我随父亲等人由腾冲出发,去缅北某翡翠矿山淘石。
  回经的深谷中,碰到了无编游荡的野兵作祟,在崎岖的山道间,隔了一道,铁蒺横木做成的路障,那些人穿着草色旧军装,面呈铁色的中年男人们,端着重枪,横障前来来回回的,甚至还有和我年龄相仿的童兵,硕大帽子压住头脸,都不如一支步枪来的高,顽皮冲我吐舌头做鬼脸。
  他们对淘石人,说着唧唧歪歪令人反感的语言。须臾间,忽然有人,用手枪打死了一头托石料的水牛,而示威,一脸洋洋自得,对众人吹起挑衅口哨,空气中沉绕弥漫硝烟味道,酝酿出压抑气氛,身处并不轻松。
  他们示意所有人,身上有流通价值的钱物留下,否则下场便会像那头死牛一样。
  在父亲口中我才得知,原来这是一群,散混山迹的无首游兵,孤魂野鬼似得,无处安根落身,还不时要深山躲避,正规军的清扫驱逐。
  日期:2021-01-07 15:54:18
  故此也只好,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做些不讨好营生,甚至都不如中国古代的草莽流寇,还讲一些江湖规矩。仗着手中枪械武装,杀人越货,见财起意。眼中利益完胜一切,才不惜的眼前,这些外来人的生和死。
  一位精通当地语言淘石的长者,试图和他们谈判,那意思是尽量能保全我们这些人,众人身上所有财物全部留下,只要不伤人,哪怕对我们来讲,这些极其贵重的翡翠石坯留下,都没关系。
  其实,谁都清楚,没经过加工打磨的翡翠毛坯,在盛产毛石富裕的矿山,本就分文不值,他们仅想得到的是金条和钞票。
  众人都知趣的将身上一切值钱物资,戒指、手表,以及现金,甚至还有两块金条,丢在早就备好的军用包内。一头目面露狰狞,拎着包的分量,咧咧嘴,生硬的说了句:“达号!”这里达是对我们的尊称,号则是汉人的意思。
  那人神色萎靡,有两排腥黄牙齿,残差不齐,牙龈处却是漆黑色,对比则显得格格不入。我听父亲说过,这是过度吸食大烟,日深月久所致的结果。
  其实像这种,不在山中要塞编及的散乱游兵,多属懒散车流者,瘾君子比比皆是,一路上见到那些口歪眼斜,嘴齿不清者,则多半是被丨毒丨品严重烧坏脑子,犹如行尸走肉,基本等同废人。
  父亲趁人不备,偷偷的塞给我一把短刀,让我藏掖在衣服内,防不备之需。此刻见他双唇铁青,面颊间肌肉不断抽搐。

  其实随众大家此刻,无不是这般面如沉灰,等待生死运转的煎熬,无论放在谁身上,一伙杀人如麻的家伙,黑洞洞枪口对着你,那种压抑都会让人不寒而栗吧。
  当初在我少年心理,本以为是,世界上不存在利益和权利的纠纷斗争,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向串亲戚走朋友一样,和蔼可亲呢,哪知,真的是自己太天真。
  众人上交的钱及物资,少说也得有几千块,那些家伙似乎并不满足眼前渔获,吹着不安生的口哨,氛围变得让人开始紧张,似乎已经开始酝酿出了丝丝血腥味。
  日期:2021-01-07 16:39:00
  面对那些生残流兵,谁又知道下一步,会怎么对待我们,能给的全部都缴去了,再让怎么做呢。

  那些人本来是答应放行我们 ,可最后,头目突然改变语气,狡辩笑语自说,我们这些人会引来正规军,报复他们,用汉语生硬来了句:“送他们一程!”
  那群人,迅速枪内的子丨弹丨推进膛,并对准我们圈围起来,听着头目号令,准备随时开枪扫射。
  这时那个头目,以至于快到没看清他拔枪的姿势,便对准那位生死谈判淘石人的脑袋,没有半分犹豫,就扣动了板机,连挣扎机会都没有,身躯软瘫在杂石间,血肉洴溅满地都是,只是眨眼之际,对于那些人来看,是何等轻描淡写,但又对我们来讲,便是生死存亡。
  于此同时,父亲用尽全力狠推我一把,低吼:“快,向着树林跑!”
  我则完全被那突其不备的歼杀,给吓呆滞住,双腿不自觉的打颤,软的半点力气没有。如果不是,顾忌男子尚存的颜面强撑,肯定会像滩烂泥般瘫倒,外加大小便失禁了吧。
  谁曾想到,他们毫无正视人性的存在,谈笑间就杀了人,没有怜悯!此地纵然不如中国太平和谐,也不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吧,谁知道这便是现实。
  父亲猛推那下,我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也许是求生的欲望,让我振作。撒腿向前方不远处,亚热带密林狂奔,只有哪里才善于我隐藏。
  身后枪声震耳,浓烈火药气味,在空气内弥漫开来,不时有加着风丝的子丨弹丨呼啸而过,子丨弹丨带出的风声,清晰的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吹口哨。
  日期:2021-01-07 20:16:07
  心知肚明他们在对我开枪,有几次子丨弹丨是擦头皮过去的,甚至都嗅到火弹烧焦头发的糊味。突然从空气中嗅到了浓郁血腥味,我鼓起莫大的勇气,忍不住回头望一眼,父亲等人全都倒在了那里,尸首遍地,血流成河。
  刚刚还是有说能笑的,此刻已是生死两离别,仅剩下我一个孩子孤身逃亡,瞬间流离失所的孤独感触,让我鼻子发酸。眼眶内不知是泪还是汗,甚至心内更多的是委屈,只恨不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心内拼命咒骂自己,笨蛋哭顶什么用,此刻唯一该有的念头,就是怎么活下去。
  在崎岖山间老林内,跑了许久,枪声逐渐听闻不到。那些游兵这会应该是在瓜分钱财,还顾不得兴师动众对付我。
  不过我还是没命的跑,摔倒了在爬起来,也不知被栽了多少跟头,整个人宛如牵线木偶,只知道一昧的奔逃。额头上的血,流满了脸,双眼都黏糊糊的,通体遍布鳞伤,汉蟥吸满身体。
  身后恍然传来孩童稚嫩的喘息,我木讷的回头,是一个和我年龄相当十多岁的小孩,一身肥大的军装,通身枯瘦,光着头,脸上生满烂疮。
  他已经紧贴我身后了,这里的孩童,自幼便在山中林间生存,我则是生在平原,对山路本就属障碍重重,能超上我,自是不在话下了。他追来缴杀我,也许是出于孩子那种争强好胜。

  小兵给我做个淘气的鬼脸,吐吐舌头,一下就抽出刀,看准我脖子砍过来,求生的本性,我连忙扑身倒在地下,躲过那致命一击,然后赶紧翻身回脸超上,正过来,将身体紧靠身后大树。那家伙见挥刀砍空了,止住身体,迅速在双手两臂把刀,再次看向我的胸膛,以身体冲刺压刀,猛扎过来,我也连忙平蹬双腿,两脚顶住他的腹间,阻隔住下压的刀尖。
  看那小兵骨瘦骨瘦的,远不如我身体素质,谁料想他的劲道却大到惊人,我的双膝逐渐支持不住,即便如此,看着他始终保持童稚十足,那感觉仿佛到像是,我们在争抢玩具而玩耍。
  其实呢,那心肠却如此狠毒,处处要我小命,眼看那刀一寸寸的逼近我的胸口,直刺心窝,我左右挣持,刀尖划破衣服,在我皮肉间划来划去,我俩都没有发出任何吵嚷声响,能听到的,仅是彼此心脏剧烈的跳动响,其实想来,也就这么简单,他为争功,我为活命。
  眼看着是不行了,不知怎的,我突然打了个机灵,身体猛一侧,又将他甩倒在地,他的后脑勺,撞到树身,顿时人就有点晕乎,趁这节骨眼,我随手抓起一把碎石烂土,撒向他的眼睛,一下就睁不开了。那样子又要自卫又要揉眼,见他那狼狈象,我心内一阵欣慰的快意,那似乎是成就感。
  这时忽然摸到,父亲偷拿给我防身的刀,莫名再一阵伤感,横竖一想,这小子身上一定也是沾满了父亲的血。想到这,胸口像有一头野兽乱撞,波涛汹涌的,我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我双手把刀,对那小兵没头没脸的乱刺,他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肠流的满地,躺在哪里急促喘息,两手还想去拿什么,不过挣扎一会,就在也不动了,呼吸也慢慢微弱在到消失。
  那刻我没有感觉到紧张害怕,反而是由然再次升起,是一种胜利的快感,看小兵狼藉满地,那副狼狈死相,他可能没有想到,被人杀死是如此的恐惧和疼触。
  后面突然传来炮竹般的清脆枪响,我压住狂躁,静了静,辨认一下方向,便向着树林稠密的方向钻逃去。从深山老林内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只记得是从清晨转到天近傍晚。
  这刻我早已是伤痕满身,只是硬撑的那口气还没散去,暂时不觉身体多么痛楚。前面又是一片竹林,突然不远处有人影蹿动,我眼睛一花,竟然看做,那是早已过世的母亲在对我招手,我脑子蓦然清醒几分,这莫非是自己大限将至?就在恍惚之际,突然感到后脑被人重重的一击,瞬时耳鸣声涌,双眼变黑,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期:2021-01-08 08:07:54
  朦胧中我看到父亲,母亲以及那些淘石的人,他们将我围在中间,七言八语的乱说话,仔细听又听不清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我便用尽心思的去聆听,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几个赤身的雇佣兵,他们用刀一下砍掉了众人的头颅,然后再安上再砍,我被恐怖的场景惊悚的狂叫不止。

  这时突然有冰凉的水浇灌到我脸上,我不仅浑身激灵,原来刚才是做梦。“醒了,中国小鬼?”一种松弱的发音,吐音也很生硬。
  我两眼布满惊恐,诧异的四下环顾周遭,这是一间用竹片和茅草搭建的竹楼,而我则躺在下面摆放杂物的茅草堆内,舍内四处虫蚁遍布。说话的是一位黑瘦中年男人,穿着棕麻粗布的衣服,头上系着块蓝布条,其实这里有一部分人,也会说简单汉语的。
  “不想饿死,就滚去讨饭该死的小鬼。”那人吐字有气无力,整个人显得精神萎靡,瞧那脸灰唇白的样子,应该也是十足的瘾君子。他甚至都不问我,究竟为什么来这里,至于身上的创伤更是懒的询问,毕竟像我这样出入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一时间搓着手,溜溜跑出,不知干什么去了。
  那个比我大一两岁的小女孩,穿着当地独特的筒裙服,梳起长及过腰的麻花辫,身佻纤细,脸色皮肤也是当地健康的黑红色,女孩对我抿嘴轻笑,明眸皓齿,当地人靠吃山间泉水度日,只要不是吸丨毒丨者,牙齿基本都是洁白如玉。

  女孩送来熬制的药水,又为我剔去粘在皮肉间吸血汉蟥,然后来涂抹我身上的划痕伤口,红褐色的药液,散出薄荷的清香,涂在伤口内,顿时感觉如有无数毒虫在肉内噬咬般疼痛,不过对治疗创伤却有意想不到奇效,较深的伤口涂上药水瞬间向外溢出淤血毒沫,女孩说排出毒素,不出几天那些伤口便会基本痊愈。
  我身上的衣服在树林刮烂了,女孩拿来一件,她阿爸的肥大衣服,衣服穿在身上质地很硬,划到涂过药的伤口都会隐隐作痛。
  我挣扎起身体,顿时感到头晕眼花,要说那女孩的心肠还挺好,比她那死鬼阿爸可要善解人意。见我走路只打晃,赶紧扶住,把她自己的竹桶饭省给我吃,并且答应收留这个陌生人。
  女孩很热情也爱说话,她用不是很标准的汉语告诉我,她叫阿锦,家内有两个姐姐,大姐嫁到了缅南,二姐和一个毒贩私奔去了  角,后来二姐夫又被正规军给打死了,二姐也不知去向,至今生死未卜,现在家内只有她和阿爸阿妈,相依为命。
  阿锦说,当时是她用竹棒把我给打昏的,那天她在竹林踩笋,突然看到从竹林深处,跑来浑身是血的我,惊吓间就偷袭了我,不过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见来者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应该不会是坏人,再说这地方兵荒马乱的,八成应该是受人欺辱所致。那样才背我回家,不至于被野兽侵害
  日期:2021-01-08 09:03:58
  其实在阿锦这里,也没什么重活要干,早上和阿锦去竹林劈竹片,中午在爬山上去摘野苦瓜,如果运气好,还能顺便捉一些陆龟回来煲汤,最后傍晚再去竹林踩竹笋。
  我反觉得,缅北这里人跟当地多年以来,鸦片种植生产方式有莫大关系。鸦片是懒庄家,不需要管理维护,烧荒后种子撒下去,便可坐等收货。缅北人的鸦片种植,塑造了他们的社会人格和观念,慵懒,散漫和不思进取。
  阿锦教我学他们地方话,说那样可以多和当地人做交流,她也问过我叫什么,自己是从死中求生,现在包括亲人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有的仅是这条苟延残喘的薄命,名字什么的,仅会带来抹不去的悲伤和回忆,也让他随风淡却吧。
  阿锦知道我的经历,她偷偷陪我找到,出事的那段山谷,幸好父亲等人的尸骸还完整,被野兽摧残不算严重。
  我跪在哪里,冲他们磕三个响头。再含着泪,山边锄头挖坑,逐个的拼尸埋葬,尽管不能落叶归根,也总比抛尸荒野,受尽野兽糟蹋要强,阿锦怕触到我痛处,并不多说,只默默陪我做完这一切。

  那天我和阿锦在竹楼下剔野菜,看到有个男人,从她母亲的竹楼内走出,阿锦母亲健康的脸上,莫名带了几许的潮红,嘴角上泌出粘稠物,她和男人轻声的交谈,那人使劲捏捏女人,吹起愉快的口哨,满足的扬长而去。
  而阿锦父亲此刻就在竹楼角落内,满脸愉悦的哼起小曲,目睹了然一切,仿佛他正经历了无比幸福的事。
  我有些尴尬的看看阿锦,而她对此仅是转了一下脸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给人这感觉,那像吃了顿饭一般无异。对这样的事,我更不便再多问什么。
  不觉间我来此已半年有余,和阿锦学的缅语,基本也能于当地人做交流了。期间每一夜无不是在恶梦醒来,汗水沁透全身。梦无时无刻都在重复,过去那段不堪的恐怖场景。
  阿锦的父亲对我,如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再或者是,外边玩女人受了其他男人的气,便对我是棍打脚踢,对待牲口一般,来撒心口恶气。

  日期:2021-01-08 13:18:43
  其实我从淋弹枪口侥幸逃生,已是大幸,这点微不足道的挫折来讲,都不算什么,只要让活下去,给口饭吃,他那么爱打,随便打就是了。不过阿锦为此却经常和阿爸争吵。
  我发自内心的感激这个女孩,有时我都想,愿意终生守护,这个善良的缅北女孩,只到老去。不过又想,毕竟对他们而言,我充其量,算个行迹匆匆的过客罢了。
  我几乎每天都见到各种男人,进出阿锦母亲的房间,甚至还有法国人,他们是南越那边潜过来的。我也早已经从阿锦那里得知,这个家庭的生存,几乎全靠她母亲,那还算丰硕的躯体中得来,包括她阿爸吸丨毒丨,和其他女人关系的经济来源。
  我也从这村寨见到了很奇特的一件事,就是这个地方,基本不见壮年男性,甚至十几岁的小男孩,也不多见 。

  有的仅是那些老弱病残,再者就是像阿锦父亲那样,中毒极深的瘾君子。
  阿锦家的邻居,一个三十出头,打扮还算漂亮的越南女人。阿锦说她是被一个法国人,从南越买回来的,然后又倒手转卖给一个单身老头。
  她叫阮氏梅,不过那老男人经常阿玉阿玉的叫她,而那人也在一次上山背货时,误闯雷区给炸死了。当地人嫌弃阮氏梅,是外来的野女人,不愿和她拉拢,只是偶尔见有一些外国雇佣兵,时常去光顾她那里。
  “那外地女人不正经,也不干净,尽量和她走远点!”说到这,阿锦不禁想起她母亲的出入,脸颊蓦地红了。
  这时阿锦的父亲从外面回来,破口大骂,为什么不出去弄点吃的,阿锦手揪着衣襟低头走了。
  这段时间越南女人阿玉,不断的给我挤眉弄眼,撩拨姿态暗示我。这次她竟然趁阿锦不在,突然拉住我的手,将我强拽上她家竹楼,并反手快速的插上门,一股花露水香味,刺的鼻子直痒。
  阮氏梅一脸哀怨的说,自己很可怜,而且寂寞的要死,还非常想家,想自己的孩子,可是没人和她交流,甚至白玩都不肯来,更后悔被该死的法国佬骗到这儿,那老鬼和法国佬串通一气,活该他被炸死,再死十次都不多,女人梨花带雨,不断的抱怨抹泪。
  阮氏梅吐完满腔苦水,我突然打个喷嚏,然后苦笑了一下,她室内浓烈的花露水味,真的很呛,应该是在我来前刚喷好,那目的想给我留个较深的印象。她又说,我们都是外来人,要惺惺相惜,经常走动,才不显得生疏,这段时间外线火战吃紧,那些外国死鬼,不知跑哪去了,半年才肯露一次面,都想死老娘了。
  日期:2021-01-08 18:53:00
  听她说那些话,我都不知该哭还是笑,我说自己还小,弄不来钱讨好女人,再说俩人年龄并不恰当,阿玉连忙解释没事,说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乐子。她和小孩子玩过也不止一两次了,这方面很有经验,更懂得很多体贴小青年的路子。如果肯点头,她倒贴报酬。
  阿玉赶紧从竹床下面,拉出一箱风干的压缩肉,扬言只要给她来一次,就分我一半,又说这是一个美国人送她的,以后还会有的。
  望到那些干肉我心动了,阿锦家生活困难,她会为得到这些干肉而窃喜么。阮氏梅见我动心,三两下自己便剥个精光,其实我对这事,也实属情窦初开。

  阮氏梅身材的衬托,是最出色亚洲女人该有的风韵,上面坚挺硕大,在哪里上下弹跳,似乎急不耐的等人安抚。小腹也很平坦,腰围纤细,但仍可分辨出,生过孩子的妊娠纹,她白中透红的躯体,最吸睛的要数臀部翘的突出有力。
  此刻她呼吸和我一样,不沉稳起来,两眼迷离,无不透射出,成熟女人的风韵,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清晰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不禁面赤耳红,但出自于男性荷尔蒙分泌,压寂心底的沉兽复活了,要迫不及待,释放那洪荒之力。
  阮氏梅用两只手臂,将我挤压在胸口,双手温柔,轻轻抚摸我的后背,她躯体发出微颤。
  此刻,我面颊触到她最柔软的部位,体温又透出丝丝的凉意,那感觉,自己顷刻间,已经融入尚有温念的池水之内,将自己包容其中。本性火欲吞噬了我最后那丝理智。
  正在欲望沉侵,迷失自我的时刻,突然一声清脆枪响,划破了其间沉寂,紧就是女人的凄惨叫声。
  “是阿锦?!”我如同头灌冰汤,霎时清醒,满把推开阮氏梅,“对不起,梅姨,我得去看,是不是阿锦出事了!”说罢,双手将两臂拦在哪里的阮氏梅,推倒地下,撒腿便跑。
  从后边传来骂声“混蛋,回来…”我满脑子都是阿锦,已无心再去理会,这名自甘堕落的女人。
  我看到一个光膀子的男人,他剥光了阿锦衣服,她母亲也无着衣物,光着身子,表情痛苦蜷缩地下,狼藉满身,并且肩膀上挨了一枪,鲜血缓缓延伸身下,流去更远的地方。
  阿锦父亲此刻面如死鱼,更好像是,被抽了骨头,瘫成了一堆的老皮。
  日期:2021-01-08 18:58:09
  在哪里不喊不叫,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发妻流血而尽,生女受辱。他那男人的血性,恐怕早被热衷的麻毒,掏空耗尽。再或许本性就是懦弱。

  那人满脸沉笑,抓住阿锦头发,一边掏出自己的东西,在她脸上来回摩擦。
  就在这么光天化日下,稍微有点良知的人,也容不得这种事情生在眼前,我感觉肺都要炸开了,头脑也被气血给冲的嗡嗡作响。
  父亲的刀,一刻也没离开过我,一手抽出来,落步无声绕到他身后。那人只顾忘我享乐,根本不在乎后面有人,他也许是横行跋扈惯了,才不屑把胆小如鼠的当地人,放在心上。
  我双手两臂把刀,刃尖对准了脊椎的位置,灌输全身的力量,集中刀上,“嚓”的一下,整把刀全部没入身体,明显觉到刀尖触断了骨节的质感,他颈下二寸处的脊椎,被我给刺断了。
  那人哼都没哼出来,死肉一般,瘫在地下,痉挛抽搐。我脚蹬开他的躯体,拔出刺进去的刀,顿时鲜血如注喷射而出,弹了一下腿,再也不动了。

  我将还在抽搐的人拖去一边,又紧快脱下上衣,给阿锦裹住身体,然后又找到她阿妈的衣服…
  这时阿锦的父亲,突然双目圆睁,表情狰狞,莫非他恢复男人本色了?谁料他却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对我后背狠踹数脚,只将我一个趔趄扑地。
  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妻女,接着便狂呼奔出:“我要告诉他们,人是你杀的,和我没有关系…”阿锦父亲疾驰奔出去告发,我懒得的去阻止,生死由命吧,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救治阿锦母子。
  阿锦目光呆滞,眼内还涟涟泪痕,应该是受到过度的刺激和惊吓,缓解过来,也许会无大碍,而她那洁净心灵的创伤,却再也无法弥补了。

  安排好阿锦,她母亲还在昏迷中,痛苦的呻*,肩骨被子丨弹丨给打烂了,伤口灼黑,碎骨血水不断流出,周围肉组织积水肿胀,高出原来一圈,我得赶紧想办法止血,另者是防止伤口的感染,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人都是有感情的。
  我找来几件阿锦的衣服,一部分撕扯成条,生火,烧了烧刀刃,为防止感染,我要帮她母亲,割掉伤处所有发黑变焦了的死肉,然后在能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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