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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绣阴阳
作者:
游四海
我叫吴用,是一名刺青师。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关门歇业,门却被人粗鲁的给一把推开了,我本来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不守规矩,可是抬起头跟那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我咽下去了,继而陪着笑脸道:“龙哥,怎么有空来我店里了?”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叫牛大柱,是我们市里黑道上的一霸,平时也不少照顾我生意,因为身上纹了条过肩龙,一般给面子的都喊他一声龙哥。
牛大柱冷哼了一声,也没搭理我,然后随手抄了把凳子,往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亦步亦趋的走到他跟前,小声问道:“怎么了?哥?”
“听说你小子会纹阴阳绣?”
当我听到阴阳绣这个词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震,忙吃惊的问道:“龙哥,你怎么知道阴阳绣的?”
“你别管我咋知道的,会就一个字,不会就两个字。”牛大柱很是傲气的说道。
我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把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我咽了口吐沫,紧张的说道:“龙哥,我会。”
“好,那你快给我纹,多少钱都行。”牛大柱迫不及待的说道。
师傅在临终前给我说过,阴阳绣有三种人不能纹,刀头舔血的人不纹,纹者必死,十恶不赦的人不纹,纹者,祸延九族,奸恶淫邪的人不纹,纹者,死无安宁。
我坚决不给牛大柱纹,是在救他,可是他却一意孤行,把我的苦口婆心,当做放屁。牛大柱之所以这么急着要纹阴阳绣,是因为最近做事老不顺,场子接连被封,也不知道听那个烂**的说,我会阴阳绣,可以帮人改运势,于是他就屁颠屁颠跑到我这了。
真是尼玛人怕出名猪怕壮,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龙哥,你既然这么执着,那兄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五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行,五十万就五十万,啥时候动手?”龙哥用极其迫切的眼神盯着我问道。
龙哥把一张银行卡往我手里狠狠的一塞,告诉我密码是六个六,可以随时取钱,但是活必须给他安排明白。
纹阴阳绣需要用少女的心头血浸染纹魂针,这样才能起到纹魂者想要的效果。
我让牛大柱回去等着,待我准备好这两样东西之后,自然会叫他过来。牛大柱半信半疑的走了,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警告我,如果我敢耍什么花样,定叫我不得好死。
牛大柱走后,我转身回到里屋,屋里面有一个供桌,师傅排位前的香炉里插着的三根香,也已经烧成灰烬,我又拿出三根香,点燃后,在胸前环绕了一圈后,才插入香炉中,在跟师傅行过三拜九叩之礼后,我起身走到灵位跟前,将针取出。
“纹魂针取出来了,我上哪去找少女的心头血呢?”我拿着针,暗自喃喃道。
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我猛地想起,师傅在世的时候,也帮人纹过阴阳绣,当时用的心头血是从城外开棺材铺的王五爷手里拿到的,后来在师傅的葬礼上,他来吊唁,我见了他一面,面庞消瘦,颧骨凸出,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阴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所射出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收了牛大柱的钱,我就得帮他办事,我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送了性命,于是我硬着头皮,仗着胆子,开车去了城外的棺材铺。
半个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荒郊,远远的就看见一座木屋前,挂着一个白色的布番,上写着“停尸棺材铺。”现在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这阴冷刺骨的寒风,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
白布番像一个吊死鬼一样,在随风飘荡,我惊的嚅动了一下喉咙。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听着脚底下,沙沙的枯叶声,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棺材铺前,两扇木门,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的青铜门环也已经锈迹斑斑,我仗着胆子,拿起门环轻叩了三声,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谁啊?”
“五爷,我是江南河的徒弟,吴用。”
话音刚落,小木门发出吱的一声,从里面探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眼神迷离的盯着我道:“吴用啊,你怎么想起来上我这来了?”
“自从我师父过世之后,就一直没机会来拜见您,今天有空来看看你老人家。”
五爷审视了我一眼,已看出我的花花肠子,继而冷笑一声道:“跟我进来吧。”
我木讷的跟在五爷身后,亦步亦趋的往里面走去,狭小的空间里摆放了几十口棺材,而且每口棺材上面,都贴着一道黄符,身后不时传来几阵阴风,吹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惊的五爷回过头来,跟我打了个照面,他的脸上泛起了绿光,一双眼睛无比阴毒的盯着我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您老人家,是想要点心头血。”
“你要碰阴阳绣了?”五爷目光如炬的盯着我道。
“是的。”
“你师傅临终前,有没有交代过你,阴阳绣不能动?”五爷突然严厉的问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
五爷沉默了半晌之后,继而嘴角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紧接着,就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银制的盒子,然后对我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拿走吧。”
“您确定就这么给我了?”
“我跟你师傅是至交,这点忙我能不帮吗?不过……”五爷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突然顿了一下,接着就目光阴冷的盯着我看。
“五爷,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东西我是给你了,不过我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后果,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之后,五爷就冲我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回去,我虽然不懂他话的意思,但是也识趣,把那盒东西揣进口袋里之后,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市里。
我开车回到市区,趁着街边路灯昏黄的灯光,远远的就看见我的店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长的虎背熊腰,还不时用脚踹我的店门,这他娘的大半夜的,在我店门口撒野,我那忍得了?当即下车,兴冲冲的朝那人走去,准备跟他理论理论,可是当我走到那人身边的时候,原本嚣张的气势,一下就蔫了。
“龙哥,这大半夜的,你咋在我这?”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准备的咋样了?”龙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是说纹阴阳绣的那两样东西是吧,都准备好了。”龙哥的脸慢慢的凑到我的眼前,盯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爷我等不及了。”
“好,龙哥你跟我进来吧。”
我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后,龙哥紧跟在我的身后,走了进来,他随手抄了把凳子,慵懒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催促我,赶紧开始。
龙哥的突然造访,让我有点始料未及,本想着让他等一天,我把这纹魂针跟心头血完全融合以后,再动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敢保证阴阳绣能够进展的万无一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这条小命不保,想到这,我额头上惊出一层冷汗。
“龙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决定纹这个阴阳绣了吗?”
“废什么话啊?没决定,我这大半夜的来你这干嘛?”龙哥不耐烦的说道。
“我这纹魂针刺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龙哥兴许是从我的话中,感觉出了这阴阳绣的非同小可,犹豫了半天之后,才咬牙点头同意。
见龙哥点头,我这才把纹魂针放入心头血中浸染,我刚才问他的话,就如同是签了生死状,这阴阳绣一旦生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纹魂针足足在心头血中浸染了三个小时,我把它拿了出来,可是在拿出来的那一刻,看着针身,我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之前我见师父纹阴阳绣的时候,纹魂针上面都是鲜红的,而且血凝在上面很通透,可是如今的针身则是刺眼的猩红色,且有一股尸臭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暗自喃喃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龙哥就不耐烦的催促我道:“你磨蹭啥呢?老子都等三个小时了。”
我安抚了一下龙哥的情绪,转身从柜台上拿出一本刺青图案大全,让龙哥挑,这刺青图案特别有讲究,比如后背不能纹开眼关公和凶兽,身不抗龙虎相斗等等,要是犯了纹身的忌讳,轻则霉运不断,重则横尸街头,不得好死。
龙哥选了大半天,把一个白虎图案递到我眼前,语气坚定的说道:“就纹它了。”
当我看到他选的是白虎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尼玛是不想活了吧?我试探性的问他:“龙哥,你确定要纹这只白虎?”
“怎么?不行啊?***多霸气。”
我听他说这话,就想一脚踹死他,还霸气,霸气你奶奶个腿啊?有没有命能扛得住,还是另一说呢?
在我的极力劝阻下,龙哥这货就是油盐不进,最后还掏出一把砍刀放到了桌上,说我不给他纹,就一刀砍死我。没办法我只好照办。
纹身很考验一个刺青师的功力,我还算不错的,任何图案我都能给你纹的栩栩如生,这只白虎在我手上很快就完成了,虎啸之势正照着龙哥肩上的龙吟之态,形成一幅***的架势,就当龙哥纹好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我却猛地瞥见那只白虎的双眼竟然滴血了。
白虎滴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弄不好牛大柱的命就得撩这了?我忙喊住他,说是要检查一下纹身,看看有哪纹的你完美,可是牛大柱嫌我事多,不给我看,再一次跟我确认完阴阳绣真的能改运势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牛大柱走后,我心里惶惶不安,一直在想白虎滴血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起类似这样的事情,那人纹完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全家死于非命,自己也惨死在郊外,尸体被野狗分食,眼球被乌鸦掏空,死状极其的惨烈。
难道牛大柱也会走上这样的老路?我在心里暗自揣测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难道跟那盒女人的心头血有关?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梦见牛大柱满脸腐肉,眼球凸出眼眶,挂在脸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要我跟他偿命,我拼命的挣扎,可是身体却跟灌了铅似得,动不了丝毫。
就在这时,我猛地想起师傅在世的时候,教给我的驱鬼口诀,我暗自念道:“泰山府君,降妖伏魔,莫近我躯,邪灵退散。”
念罢,身体也能动弹了,我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滴滴打湿在被子上,就当我准备下床倒一杯水喝的时候,却看见我的床头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脸泛绿光,口中流着粘稠腥臭的液体的女人,她的一张满是腐肉的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猩红的眼珠像是一把冰冷的刺刀一样,直穿我的心脏。
“你……是……谁?”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上扬勾勒出一幅阴冷无比的笑容,呵呵笑了两声之后,凭空消失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发癔症产生的幻觉,可是我刚才的的确确看见一个女鬼站在我的床头啊,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这所发生的一切,我都把它归咎于给牛大柱纹的阴阳绣,阴阳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纹的,遇上些幺蛾子事也在情理之中,不然怎么能流传那么一句话呢,阴阳绣,绣阴阳,黄泉路,活人进,以鬼神通。
事情过去三天以后,风平浪静,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那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准备关门歇业,可是这时候,牛大柱却手拿砍刀,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把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让我惊若寒蝉。
“你小子行啊,他妈敢跟我玩阴的?”
“龙哥,你先把这玩意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钱我没有少给你一分,你他妈就这么不讲江湖道义,给我找了个女鬼陪我?”
“你说什么?女鬼?”我大吃一惊的问道。
牛大柱提起女鬼的时候,拿刀的手也变得哆嗦了,他说,我给他纹完阴阳绣之后,运势确实有所转变,可是第三天的夜里,他就看到自己的床头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来找他索命,不仅如此,胸口还被那女鬼拍了两掌。
“你被女鬼拍了两掌?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我警觉的问道。
牛大柱撕开胸前的衣服,两只黑色的手掌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手掌上面还冒着黑气。
在我的一番劝说下,牛大柱放下了架在我脖子上的砍刀,根据他的描述,他所说的那只女鬼,应该跟我见的那个是同一只,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纹完阴阳绣后出现,要么是纹魂针的问题,要么是心头血的问题。
纹魂针自从师傅去世后,就一直被我放在他的灵位下面,三年都没有动过,所以纹魂针的可能性的可以排除,而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从五爷那拿来的心头血,他当时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就凭一句跟我师父是至交,就交给了我,不免让人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龙哥,既然这事是因我而起,那我就陪你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你能抓鬼?”牛大柱疑惑的问道。
“你等我一下,我自有办法。”
我说完,就连忙转身回到了卧室,在师傅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响头,双手环抱于胸前,毕恭毕敬的叩拜道:“师傅在上,弟子吴用因擅自动用阴阳绣,导致祸事临头,今斗胆破例请法,师傅勿怪!”
说罢,我站起身来,将师傅灵位后面的一个黄色的包袱取出,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把桃木剑,一沓黄符,一面八卦铜镜还有一瓶黑狗血。
其实我师傅师承茅山派,抓鬼降妖才是他的专业,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渐渐就排不上什么用场了,师傅也开始帮人纹身,勉强糊口,但是这些祖师爷的东西,师傅一直没敢丢,平时也教我一些皮毛,他所教的这一丁点皮毛,也是关于阴阳绣的,因为阴阳绣本来就属于茅山法术的一个分支。
我把这些东西拿好,匆匆忙忙走了出去,牛大柱看见我拿了个大包袱出来,一脸懵逼的问我道:“你这拿的是啥玩意?”
“别问那么多了,走吧。”
“去哪?”牛大柱傻乎乎的问我道。
“去你家抓鬼!”我语气极其严肃的说道。
牛大柱一听我说抓鬼,头点的跟捣蒜似得,忙把我请上了车,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跟前停了下来。
“龙哥,这就是你家吗?”
牛大柱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之后,又回过头问我:“兄弟,你有把握没?”
被他这么一问,我原本就少的可怜的信心,瞬间就化成一股烟了,但是我还是打肿脸装胖子的说道:“等我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牛大柱对我也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的,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战战兢兢的跟在牛大柱身后下了车,站在别墅跟前,思索了好久,都挪不动步,牛大柱走了两步回过头问我:“你咋不走啊?”
“这就来。”
这栋别墅虽然装修的十分豪华大气,但是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阴气,我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吐沫,便亦步亦趋的跟在牛大柱身后走了进去,刚走进客厅,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阴风,惊的我浑身毛孔收缩,我忙喊住站在我前面的牛大柱道:“龙哥,你刚才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身边过去了。”
牛大柱回过头来,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嚅动了一下喉咙,战战兢兢的冲我点了一下头道:“有,好像是一阵风……”
我们两个都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各自会意的点了点头,就朝牛大柱的卧室里去了。
刚一踏进牛大柱的卧室,我就感到鞋上黏糊糊的,像是踩在一种粘稠的液体上,我心当时猛地一紧,忙打开灯,低头望向地板,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滩浓稠的血液上,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颗颗滴在地板上,慢慢的跟那一滩血液融合。
“龙哥,你卧室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啊?”我胆战心惊的问道。
牛大柱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卧室,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不是砍了人,忘了洗衣服了?”
“根本不可能,老子有洁癖。”牛大柱近乎发狂的吼道。
我去,一个黑社会大哥竟然有洁癖,这么娘的爱好传出去,还怎么在道上混?我好不容易安抚好牛大柱的情绪之后,才把我的抓鬼计划告诉他,首先我先让牛大柱躺在床上,然后把八卦铜镜挂在床头,只有那女鬼现身,我就拿沾了黑狗血的桃木剑,一剑插过去,让她魂飞湮灭,简直完美。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后,我就躲在牛大柱的床下,如果女鬼现身了,就用脚跟砸三下床,我到时候出来了解了它。随着午夜十二点钟声的敲响,我就忐忑的躲在床下,等着女鬼现身,可是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听到床上的动静,我还以为女鬼怕了我没敢来呢?
我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刚探出头,就跟一张血肉模糊,眼球凸出的狰狞的脸,来了个照面。我吓得惊叫一声,猛地钻了出来,再看床上的牛大柱。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就跟一个活死人一样。
“喂,龙哥你没事吧?”
眼瞅着那女鬼朝我扑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一瓶黑狗血猛地破向了她,黑狗血泼到她的同时,她身上竟然也冒起了白烟,嘴里还发出阵阵哀嚎,见她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我忙背起牛大柱逃了出去,跑到车上,紧闭车门。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纹阴阳绣的那盒心头血出了问题。
看着奄奄一息的牛大柱,我也顾不上多想,连忙开车去了城外五爷的棺材铺,荒郊依然荒凉,深秋的夜风依旧刺骨,我扶着牛大柱,亦步亦趋的走到那扇破旧的木门跟前,锈迹斑斑的青铜门环,被我叩响了三下,静等了片刻,木门半开,探出一个满脸皱纹,但眼神犀利无比的老头,他看着我冷笑道:“小吴啊,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又来了?”
“求您救人!”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五爷瞥了一眼我扶着的快死了的牛大柱,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语气冰冷的对我说道:“进来吧。”
场景跟我上次前来取心头血的时候如出一辙,只是这气氛比之前又多了几分诡异。五爷走了一会,突然停住了步子,回过头来阴惨惨的问我道:“这小子,就是让你纹阴阳绣的主儿吧?”
“是……”我点头道。
五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语气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你来我这是为了什么,因为那盒血的事是吧?”
五爷目光如炬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浑身直发毛,我忙点了点头,声音微不可闻的说道:“您如果知道……”
“我不知道!”五爷突然严厉的打断了我的话道。
“您既然不知道,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我们先走了。”说罢,我就扶着牛大柱,准备往回走,可是还没有走两步,五爷突然喊柱我道:“念在我跟你师父是至交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这血的来源。”
“您请说!”我喜出望外的说道。
“我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具体的一些事情,你跟他详聊吧。”五爷递给我一张名片和一个药丸,药丸是让牛大柱吃的,可以暂时压制他的毒性。
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我打过去之后,接电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在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他表示愿意跟我们合作。
牛大柱吃完药丸之后,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我开车带着他连夜去了一个叫井龙寨的村子,那个买给五爷血的人,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牛大柱醒来之后,迷迷糊糊的问我道:“咱们这是去哪啊?”
“去救你的命!”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终于赶到了地方,趁着路边昏黄的路灯,我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见我们下车,他拿了个手电冲我们走了过来,一上来就用地道的河南话问候我道:“俩老师儿,恁咋才到啊,俺在这都等恁好几个小时了。”
听得出他语气中有些埋怨,我忙跟他递了颗烟道:“路不太好早。”
中年汉子接过烟,点燃后,猛吸了两口,连吐了几个烟圈后对我说道:“兄弟,你在电话里说,我弄得那盒心头血出事了?出啥事了?”
还没等我说话,牛大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娘的还有脸问?老子差点被你弄得心头血整死,说为啥弄个女鬼害我?”
牛大柱常年混迹于黑道,身上的戾气很重,一般人看着他的眼睛都会觉得害怕,那中年汉子被牛大柱这么一吓,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的了。
“这位大哥,咱有话好好说,什么女鬼啊?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你他妈还跟我装蒜?”牛大柱怒气冲冲的,扬起拳头就要朝那人的面门打去。
见状,我忙把他们拉开,安抚好牛大柱之后,我把那中年汉子叫到一旁,语气很和蔼的跟他说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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