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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为人,夜晚为尸
作者:
雪梨汤
GZ市,位于华夏南方,属于亚热带气候,常年潮湿多雨,是国内的几大一线城市之一。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在市内的有一处建筑工地内。
一位健壮的青年,正在工地上搬砖,青年长相不算英俊,只能说比较耐看吧,身高一米七五上下,体型还算均匀。
楼上的切墙师傅对着下方的青年喊道:“欧元!你小子快点啊,上边没砖了!”
没错,这位青年叫做欧元,就读本地中大,开学后就读大四了。欧元家境贫寒,在十岁那年父母就在一场车祸下离开了人世。肇事者至今还没有落网,欧元只能靠着亲戚的接济生活。直到十八岁考上了大学,欧元也不好意思靠着亲戚们的接济过活了,一直持续了三年的半工半读。
“好嘞!这就来。”
欧元吧最后一块砖给搬上了施工用的斗车,随后拉着斗车拖向了楼体的升降机内,按了通向顶楼的按钮,升降机缓慢的爬升了起来。
因为施工用的升降机是非常慢的,在爬升的这段时间里,欧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红梅王,抽出一支烟吞吐了起来。
“已经八月底了,再过几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搬了一个暑假的砖,终于挣够了这个学期的生活费。”
欧元本有机会上QH或BD,但因学费的原因选择了本地重点大学,让欧元可以接受的是,学校给免了大学四年的全部学费,自己只需要挣够生活费就可以了。
“叮!”电梯终于爬上了顶楼,缓慢的停了下来。
这位切墙的师傅见欧阳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走过去拍了下欧元的肩膀,笑道“欧元,你小子磨叽磨叽的,说,是不是昨晚去旁边的沙河大街逛窑子去了!”
欧元抽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切墙师傅,也开玩笑的说道“隔壁老王,这都给你发现了?还别说这滋味,啧啧!”
“嘶!呼!”那个叫老王的切墙师傅吞吐了一口烟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就是一个处男。”
随后老王靠近欧元的耳边说道“我听老李头说,你小子昨晚跟着工头他们去酒吧,看到身着暴露的女郎竟然流鼻血了。”
“哈哈哈!”虽说老王是靠着耳边说的,但是民工本身就豪迈,说话又大声,周围的工人听了都和老王大笑了起来。
欧阳听老王道出了自己的糗事,伸手拍掉了老王手中还未吸完的烟恼羞成怒的说道“抽什么抽,还笑,笑个屁啊!”
老王愣了一下,掏出自己的“大门前”抽出一支,点着继续吞云吐雾了起来,嘴里还说道:“我还不愿意抽你的破烟呢,都淡成鸟味了。”
对于自己的糗态,欧元也很无奈,毕竟二十一岁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就算要交别人也看不上自己这个穷小子。
老王掏出了一部三九九的手机,点开屏幕锁“十二点了,也差不多吃午饭了吧!”
就在老王的话刚说完,工头就乘坐升降机上来了“兄弟们,开饭了。”
随后工头走到了欧元的面前说道:“已经八月底了,就快开学了吧!”
看着这个一直都很照顾自己的工头欧元点头道“是啊!过几天就开学了,这段时间承蒙关照了,要不是工头您,我都不知道这个学期的生活费怎么来呢!”
在这之前,欧元每到一放假就要为下个学期的生活费而发愁。为了能够凑够生活费,自己干过环卫工,去饭店洗过盘子,还去送过快递,甚至捡过废品。到了这一年的暑假,人们的素质不断提高,环卫工都裁员了不要说找暑假工,甚至也因为每年来干暑假工的学生不断增加,连洗盘子送快递的工作都找不到了,就在欧元准备去捡垃圾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工头,工头看他找不到工作便安排了一个搬砖的活。
工头无所谓道:“哎!别那么说,你一个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能来我们工地上干活,是我们的荣幸啊,只要以后你发达了别忘了我这个工头就行。”
“总之还是谢谢了!”说完欧元向工头鞠了个躬。
工头连忙扶起了欧元说道:“欧元,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对我那么好我却无法报答你们什么,我......”
还没说完工头就打断了欧元的话“欧元,你听着,在座的各位,都是随着北上广的热流来到了这里,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家里的孩子也上了大学,本来就无法经常回家的我们就更加难见上自己的孩子一面了,各位都是吧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照顾。”
欧元自从父母去世过后就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接济自己的亲戚哪一个不是看见自己就像避瘟神一样的。
工头见欧元没有说话,就继续讲道“好了,吃饭去吧!吃完记得来找我,我吧你这两个月的工钱给先结了。”
“嗯,好的!”欧元在应了一声后,随着一众工人乘坐升降机回到了地面。
因为工地简陋的条件,为了节约又不能经常出去外边的饭店里吃饭,只好用砖简易的搭建了一个灶头,由几位女工人负责每天的伙食。此时工地唯一干净的桌子上摆满了简单的饭菜,大部分都是蔬菜,只有一点提味的肥肉,这桌子上最贵的一道菜莫过于肉比较多的青椒炒肉了,然而在饿了一个上午的欧元看来,就算只有白饭,那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
午饭欧元吃得很香,在解决了三大碗饭后,欧元去了工头的那独立的破房子,又和工头唠叨了一些家常后欧元拽着手中崭新的六千块钱人民币走了出来。
“呼!”吐了口气,欧元心想“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是这个学期的生活费终于凑够了。”
似乎饭后,汤喝的太多了,欧元突然感觉到了内急,就急忙的走向一旁简易的厕所。
“啊!爽”
就在欧元刚上完厕所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
“咔擦!”一声破裂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
还没等欧元反应过来,地面就塌了下去,随着地面的坍塌欧元也跟着坠落了下去。
剧烈的碰撞让欧元顿时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这里似乎是侵华战争时期存留下来的一处地下工事,不太大的隧道中充满了灰蒙蒙的气息,如果此时欧元还清醒的话一定会闻到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欧元!”听到动静的众工人聚集到了坍塌的位置,感觉到阴森森的隧道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工头无奈只好拨打了报警电话并通知了救护车。
“喂!妖妖灵么?这里是市郊的工地,这里发生了坍塌事件,里面还传出来一股腐烂的味道。”
“喂!你好,这里有人需要救助。”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欧元在一声呻吟中醒来过后,发现四周洁白的墙体,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旁的仪器还发出“滴滴”的响声。在愣了半秒后,欧元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所医院里的病房。
欧元强忍着脑中抽搐似的头痛,环目四顾,发现了床边趴着的工头,还有一旁坐着玩手机的死党。
这个死党叫做萧易,是自己在大学唯一的朋友兼兄弟,平时神神秘秘的,经常翘课不知道去干什么,让欧元奇怪的是学校的老师似乎每次点名都会有意略过他,让人不禁遐想他不会是校长的私生子吧。
“工头!萧易!”
“欧元,你醒啦!”工头立即清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欧元感觉到了一阵口干,只好对工头说道“麻烦,能给我一杯水么?”
见欧元终于醒了,工头非常高兴“好的,好的,这里没有开水了,我这就去外边些倒水来”
“欧元你还没死啊!”萧这才收起手机走了过来。
虽然萧易嘴里这么说,但是欧元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担心的神采。
“是啊!没死,你是不是特别不爽”欧元恍然的笑着说。
欧元还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是端着温开水的工头。
“欧元,水来了。”
“谢谢!”欧元接过水杯,大口的灌了下喉咙。
放下水杯,欧元这才想起。
“对了!我昏迷了多久了?”欧元对着工头和萧易问。
“已经一天了,还好医生说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只是摔晕过去了而已。”
工头刚说完,他的那部三九九就“滴滴”的响了起来。
“喂!好的,好的,我这就来。”
欧元看到工头似乎有事,随后说道“工头,你有事就去忙吧!你也说了我只是皮外伤,有萧易就行了。”
“好吧!你自己安心养伤吧!工地有事我就先离开了。”说完工头急匆匆的打开房门,向工地里赶去。
这时,欧元才有些担心了起来。望着周围的白色,自己连医院都没来过几次,不要说住院一天了,心里不禁想到“住院费加上治疗费这得多少钱啊!”
似乎看出了欧元在想些什么,萧易安慰的说“放心吧!你一分钱都不用出。”
“你帮我交了?”欧元急道。
萧易非常明白欧元的性格,只要是别人无故给予的东西,一律不收,想要的自己靠劳动得来。要不然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包养”每个假期都出去找工作了。
“我可不会好心的帮你交医药费,就算交了你也不接受。”
欧元一头雾水的问“那,是谁?”
“政府!是政府给你出钱哎!”萧易露出一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欧元还是不解“政府为何无缘无故的给我出了医药费?”
“知道坍塌下去的是什么地方吗?”萧易问道。
欧元奇怪的说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萧易从凳子上站了气来坐到了床头对欧元解释。
“据说,那个地方是一个千人冢,是二战时期日本实验生化武器的地下工事,其实你只是昏迷了过去,前来的丨警丨察不放心你有没吸入有毒气体才把你送来了医院检查。”
“那就是说,这才给我报销医药费的咯?”欧元这才恍然大悟。
“没错!”
随后萧易又说道:“现在看来你是没有吸入什么有毒气体了,看你现在精神的。”说完还拍了拍欧元的胸口。
这次欧元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国家出钱嘛,不要白不要,不用自己掏腰包就行了。
“我可以出院了吧?”欧元活动了下肩膀对萧易问道。
“可以,如果你想继续在这住下去也是没问题的,毕竟有国家报销嘛。”
随后欧元就和萧易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果然所有的费用都给政府报销了,欧元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好事。
出了医院,萧易和欧元打了部车,往学校赶去。
因为欧元是一个穷学生,平时放假都是住在学校里的宿舍。宿舍是标准的六人间,整栋宿舍楼整体看上去还是不错的,但是别被表面现象给欺骗了,当你进入宿舍内就会发现,门是没有锁头的,室内的墙体已经开裂,天花板的石灰已经掉落了不少,更恐怖的是厕所门已经没有了,在上厕所的时候都感觉裆下凉飕飕的,唯一还算完好的估计就是那三张铁架床了。
“嘎吱”告别了萧易后,欧元独自的回到了宿舍。
萧易原本也是这个宿舍的一员,不过这小子在大二的某一夜,那一晚,夜黑风高,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就连月亮也被乌云给遮住了,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就连萧易也告别单身了,而后第二天就搬出了宿舍去过二人世界了。
就在欧元刚打开房门,里边就传来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哟!咋们的欧大班长回来啦!”
只见里面围坐着四人,这就是欧元宿舍里剩下的那几只了,此刻他们正坐在用手拉箱堆成的简易桌子周围搓着麻将。
“擦,又是烂牌,“小鸡””
“等等,碰!”
“我擦,你能不能快点碰,老子都准备自摸了,你给我来个半路截杀。”
看着正在打麻将的众人,欧元无奈道“看到伤员还不过来照顾照顾,竟然在打麻雀,信不信我去打小报告啊?”
其中一位舍友瞄了一眼欧元说道“你?得了吧!没死就行,我准备撤了,过来顶上。”
对于这帮舍友,欧元非常无语,虽然不是很熟,但毕竟也同住了三年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不是打很大。
待欧元刚坐好看了一眼手中的牌,立即开始不淡定了,冲着门外已经走远的舍友吼道。
“我靠!赵不住,你摸的什么**烂牌”
打了一个下午的麻将,在欧元输了几百块钱的后终于收场,没办法谁让自己穷呢。
把堆在宿舍中央的手拉箱给收拾好之后,欧元掏出了一部在废品堆里淘到的老版金立手机看了下时间后说道“已经七点了,找赵不住回来一起去吃个饭吧,明天就是新生报到了。”
对了忘记介绍,赵不住原名叫赵德柱,就是因为太坑了所以认识的都叫他赵不住。剩下的三位分别叫,庞光外号尿袋。孟朗外号浪货,为人确实挺浪。还有一位叫周捷轮,大家都叫他大明星。
说完欧元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赵不住。
“嘟......”
“喂?赵不住,回来一起吃个晚饭呗,尿袋请客。”
因为老版按键金立声音比较大,在坐的各位都能听见赵不住的声音。
“什么?尿袋请客,靠,有免费的大餐说什么也得去啊!等着,我这就回来。”
这回庞光不乐意了,愤愤的说。
“靠,什么叫做我请客,我说过了吗?”
不等欧元回话,两位舍友就酸酸的说道。
“钱都进你口袋了,不是你请谁请。”
“就是,我三都输钱了,你赢的起码也有五百块了吧,在说了,去饭店开开荤而已,花不了几百。”
庞光说什么还是不想请客,一开始就豪气道。
“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钱,请不请我说了算!”
三人上前围着庞光,眼睛瞪着他异口同声用威胁的语气问。
“那你,请是不请?”
这下庞光终于萎了,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请!我请!几位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咋们可是社会的大好青年,祖国的未来绿叶......”
三人这才停止了威胁,都上前拍马屁了。
“别这样说,我们怎么会打你呢!”
“俗话说有钱的就是爷,您现在可是爷,款爷。”
说完都乐呵呵的去换衣服,打摩丝去了,留下庞光一个人站在那发呆。
这时庞光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被坑了。
“我靠,我靠,我靠”终于明白了过来的庞光连道了三声我靠。
“是赵不住那龟孙子。”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刚开始他们四人刚回到宿舍,顿时手痒在赵不住的提议下他们开始了一个下午的麻将之旅。本来赢钱的只有赵不住,其他两人基本没有进出,只有庞光一人输了七百。这时欧元回来了,估计这赵不住是怕脱身不了又输了回去,只好编了个理由让位给了欧元,最终众人都输钱了,就只有庞光一人是赢家,才有了现在要他请吃饭这回事,其实庞光并没有赢钱反而输了两百。
突然厕所里传来了孟朗的声音。
“我说,尿袋,请吃个饭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听了孟朗的话,庞光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往里吞,苦笑道。
“又不是你请,怎么能体会我这种心情,我的命根儿啊!”
“嘎吱”这时赵德柱推门进来了。
庞光不说话就用双眼瞪着他。
赵德柱被瞪得浑身发毛,忍不住说道。
“哎。我说尿袋,你有猫病吧,瞪着我干嘛?”
庞光淡淡的说道。“没干嘛,想扁你而已”
晚饭过后,众人回到了宿舍,最终庞光还是没有逃过请客的命运。于是为了杀回血本,众人又摸了几轮麻将,在五个人的情况下,欧元只好选择了买码。
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庞光终于如愿以偿,把老本给赢了回来。在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后,都爬上了自己的窝,睡觉去了。
欧元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自己可真是够倒霉的,还好不用自己交治疗的费用,不然光住院费都够呛的了。”
时间渐渐接近午夜十二点,周围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噜声,就在欧元昏昏欲睡的时候,异变突起。
“呼呼!”呼吸渐渐急促。
欧元捂着心口,在床上拼命的颤抖着。“怎么回事?心脏跳的那么厉害。”此刻欧元感觉全身的血液就像沸腾起来般。
似呼欧元的动静太大,睡在一旁的孟浪被惊醒了,看到欧元正在颤抖着,不禁坏笑道:“我说,欧元,打飞机也不用闹出那么大动静吧!这让我情何以堪,多尴尬啊!”
突然听见孟浪的话,欧元着实被吓了一愣,随后便强忍着痛苦,冷静的对孟浪说道“鸡毛,老子腿抽筋了,你见过打飞机有那么夸张的吗?”
孟浪接着打趣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好这口呢!”
“滚!”欧元没好气道。
“睡你觉去”
或许实在是太困了,孟浪并没有继续回话,转了一个身,不一会又传来了呼噜声。
这时的欧元全身开始变得冰凉,沸腾般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嘴角两边长出了慎人的獠牙,漆黑的室内在眼里开始清晰了起来,好像拥有夜视一般。
欧元的开始慌了,心里想到了一个词“僵尸!”
“难道我变成僵尸了?”
随后欧元摇了摇头“不对,僵尸应该喜欢吸血的,可是我竟然没有一点要吸血的欲望。”
随后欧元怔住了,刚才自己摇头的动作竟是如此的僵硬。
“难道,我真成僵尸了?”
不敢相信的欧元望向了隔壁床的孟浪,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此时的孟浪身体就好像透视了一般,在欧元的眼里看到了血管中鲜血的流动,不管是主动脉,静脉,或者是毛细血管都一一的呈现在眼前。
在惊人的变化过后,这室内的气温仿佛开始极速的下降,让人感觉有一种阴冷的气息。
“啊噗!”睡在一旁的孟浪打了个喷嚏,嘴里嘀咕“怎么突然变冷了!”在盖上被子后又睡了过去。
猛浪的喷嚏声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欧元,这才想起进厕所去照镜子。
拖着僵硬的身躯,艰难的来到了厕所,在途中欧元一度有种想跳跃的感觉。
看着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发现眼珠变得更加的漆黑了,浑身的皮肤长满了淡淡的尸斑,除了嘴角露出的獠牙,似乎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看到此时自己的模样后,欧元小声嘀咕道“僵尸,我真变成僵尸了!”
欧元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僵尸”
这时欧元想起了萧易话。“没错,一定是那里,一定是那里的千人冢。”
“为什么,贼老天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到这里,欧元的心情一度低落,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自己一个穷学生,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童年还过得黑暗,到了现在二十一岁了还是个童子鸡,搬个砖自己容易吗?
“整什么不好,竟然给我整成了僵尸?”
欧元望着窗外,心中有一股想要发泄的冲动。
刚好厕所旁的阳台防盗网因年久失修,破开了一个大洞,欧元嗖的一声钻出破洞跳了下去。
“碰!”双脚落地,松软的泥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不痛!”欧元从楼上跳了下来竟然没有感觉道一点的疼痛,抬起僵硬的脑袋,这可是五层楼啊!
想了一会,欧元释然了,苦笑道“都是僵尸了,怎么会有觉?”
因行走不便,欧元跳跃着进入了宿舍楼后的小树林。许久过后欧元开始渐渐的熟悉了现在的身躯,跳跃起来也比较顺溜了。
跳到路边的公共石凳旁,欧元控制着僵硬的躯体,艰难的坐了下去。
一个小时内,欧元想了很多,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如何出去见人,会不会被抓去切片研究。当然也想过自杀,但是却舍不得这个世界,自己还那么年轻,随后便释然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欧元在想明白过后,决定如果明天还没有变回来,就去把这双獠牙给拔了,买些化妆品把尸斑给掩盖住,并慢慢适应僵硬的身体,而且自己有预感一到天亮有可能就会变回原来的自己。
变成僵尸过后的这两个小时里,没有一丝的困意,欧元嘀咕“回去躺着吧!虽然可能会睡不着。”
路上,在吓跑了两只野猫,一只土狗,还有守夜的宿管阿姨被吓晕过后,欧元终于回到了宿舍。
“起床了!”上午九点,在庞光的一声惊叫声中,欧元和众人被惊醒了。
原来,欧元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谁知一到五点,猜想果然应验了,身躯开始没有那么僵硬了,獠牙和尸斑渐渐的消失,冰冷的身躯开始回暖,就连一开始就好像停止流动的鲜血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待完全回复正常过后,欧元渐渐的睡着了,直到被庞光惊醒。
才睡几个小时的欧元睡眼惺忪的吼道“庞光,搞什么!”
忽然几人想起了什么。
“雾草,九点了。”
原来几人就读的是中大计算机学院,欧元所在的宿舍倒霉的被点名去接待新生了。
匆忙的洗漱了一下,众人赶往了新生接待点。
果然不出欧元所料,此刻的计算机学院接待点只有萧易一个人正在忙活着,似乎因为太忙连媳妇也给叫来了。
一旁接待点的萧易远远的就看见了欧元几人,忍不住气急败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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