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的北京故事

作者: 兵甲藏生

  一九九六年年底,王东浩离开了自己所热爱的部队和战友,返回了自己的故乡。
  列车缓缓的停下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王东浩已经看见了熟悉的故乡,在王东浩的眼里,故乡没有多大的变化,火车站还是哪个参军入伍时的火车站,只不过是,火车站的墙壁,比以前白了一些,在无其它变化。
  王东浩走出了火车站,顺便领走了所托运的被服和旧军装,独自一人,来到了县城的汽车站。
  虽然已是初冬,天气却非常的寒冷,但是,汽车站里已经站满了乘客,汽车站里没有候车室,大家伙都站在汽车站的大院里,来回的在地上跺着脚和搓着手。

  而王东浩拎着自己的行李,则离开了汽车站,前往住在县城的姑姑家,王东浩给姑姑的闺女买了一个书包,还给姑姑买了一些水果,就朝着县医院的家属院走了过去。
  刚走到,县医院家属院的大门口,就看见姑姑一个人,在大门口,正在买菜呢,王东浩还没有走到姑姑身边,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姑姑扭头一看是王东浩,顿时也非常的激动,顺手接过了王东浩的行李,说赶紧回家。
  来到了姑姑的家,王东浩顿时感觉暖和多了,姑姑让王东浩先把东西放下,就直接把王东浩的一双手,拉到了自己的手上,搓了好半天,问:东浩暖和一些了吧?王东浩连忙回答;暖和了姑姑!
  姑姑给王东浩倒来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了王东浩,说暖和暖和,接下来说:你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爸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在庄稼地里务农,你妈,在你当兵之前,就得病去世了,姑姑这才托人找关系让你当了兵,为的是让你,给家里减轻一下负担,同时,也是想让你在部队锻炼一下,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王东浩听了姑姑的话后,一时间沉默了片刻,便对姑姑说:我家里的情况,我知道,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王家就我一个独苗。

  我妈在世的时候,给家里又是养鸭、又是养鹅、养鸡、家里的光景还好,自从我妈,在我当兵前去世以后,家里的光景就不好过了,再说,“我爸还是一个大酒鬼,以前,我妈在世的时候,还能管着我爸,可是,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爸就变的越来越爱喝酒了,谁都拿他没办法”。
  姑姑听了王东浩的话以后对王东浩说:东浩呀!我娃是个苦孩子,姑姑知道;姑;以后尽最大的能力帮助你,可是,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样解决工作的事情?
  这时,姑姑家的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穿着军大衣,带着火车头的帽子,王东浩当时还没有认清是谁,姑姑就对王东浩说:是你姑父刚下班。
  王东浩立马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姑父,姑父激动的说:是东浩从部队回来了,王东浩点了点头,姑父说:坐下说,王东浩这才坐了下来,姑父说:前些日子,听你姑姑说,你最近可能退伍回来,日子过的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家了。
  接下来,姑父让姑姑赶紧炒几个菜,为东浩的回家喝一杯,姑姑这才,走进了厨房,忙活了半天,炒了四个热菜和一碗热汤,端上了饭桌。
  在饭桌上,姑姑问东浩刚从部队回来,你有什么打算吗?王东浩说:我有一个战友,他的叔叔在北京做一些小生意,我想去北京看看和闯一闯,姑姑在和王东浩沟通的时候,发现了王东浩的一言一行,和当兵之前的王东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王东浩的眼神里透漏着自信、无畏、果敢和智慧。
  姑父和王东浩喝了几杯之后,姑父就问东浩在部队干的是什么兵种,王东浩对姑父说:我干的侦察兵,姑父说:侦察兵厉害,就竖起了大拇指!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了,姑姑家的小闺女也回家了,王东浩把新买的书包,送给了姑姑的闺女段琪,段琪对王东浩说:谢谢哥哥!王东浩说:不用谢,好好上学!

  就这样,王东浩告别了姑姑家,乘着最晚的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家,到家的时候,天已近黑了。
  王东浩走到大门前,看见门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去,就听见有爸爸的说话声,和几个男人的声音,还有姐姐的哭泣声。
  当王东浩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爸爸正在和几个男人说着话,姐姐坐在凳子上,正在小声的哭泣,王东浩就大声的叫了一声,爸、姐、顿时老爸和姐都高兴的不得了,老爸走到王东浩的身边,对儿子说:回来了,王东浩说:回来了,姐姐,高兴的说,我给你做饭去。
  王东浩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姑姑家吃过了,这时,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子,对王东浩的姐姐说:既然家里有人,明天我们还来,姐姐大声的说:你们明天不用来了,即使来了我也不同意,这时,这名留着长头发的男子拉着姐姐的胳膊,就朝外面拉。
  王东浩一把,就把这名男子的胳膊给反转了一百八十度,姐姐这才脱了身,疼得这名男子直喊,饶命、饶命,其他在场的几个男人,准备动手的时候,都被王东浩的一声怒吼,给吓坏了,王东浩扭着长头发男子的胳膊,对其他几名男人说:以后,谁要是在胆敢踏进我家的家门,我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王东浩抬起一脚就把长头发的男人给踢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一看这阵势,撒腿就跑了。

  几个地痞男人,被王东浩给吓跑了以后,王东浩这才把爸爸和姐姐叫到一块,问:爸,刚才几个男人来咱家是怎么回事?老爸这才说:是你姐前几天,在咱们镇的街道上赶集的时候,被一个地痞给看上了,每天晚上纠集一些社会上的二流子,来咱们家闹事,想叫老爸做主,把你姐许配给他。
  王东浩听了以后,他想的到美,他们以后,要是敢来咱们家闹事,我非把他的胳膊给废了。
  王东浩说完话以后,老爸这才说:叫你姐给你做点饭,王东浩说:不用了,我不饿,姐姐王东娟说:东浩,你从部队复员回来,怎么也不给家里知一声,好歹我和老爸去火车站接你一下,王东浩笑嘻嘻的说:我又不是在部队上立了什么大功,叫你和老爸接我,姐姐又问:你这次从部队复员回来,有何打算?王东浩说:等过完年,我想去北京闯闯,姐姐说:只要你,心里有打算就成。
  王东浩和老爸,还有姐姐一直聊到深夜,王东浩这才看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全家人这才熄了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王东浩穿上了没有军衔的旧军装,洗了一把脸,拉开了自家的大门,就跑了出去,外面格外的寒冷,嗖嗖的北风,刮个不停,王东浩跑着、跑着就没看见村里的一个人,王东浩心想,可能是冬天了,地里也没有啥活,索性就睡个懒觉。
  等王东浩跑步回来以后,看见父亲蹲在地上,正在收拾着一把农具,王东浩叫了一声父亲,父亲同时也问王东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王东浩说:在部队习惯了。
  王东浩走进厨房的时候,看见姐姐正在做饭,就帮忙给姐姐拉风箱,姐姐笑嘻嘻的说:东浩不用了,你去歇着吧!等会饭好了,姐叫你,王东浩说:没关系;我给姐搭把手。
  接下来,王东浩说:听父亲说:你在镇上的裁缝店当学徒,感觉学的咋样?姐姐说:感觉还行,就想学一门手艺,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说着、说着、王东浩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姐姐,姐姐开始还不接受。
  王东浩对姐姐说,拿着,你一个女孩家,在镇上当学徒也不容易,天冷了,没事的时候,给自己买一些好看的衣服和化妆品打扮、打扮。姐姐听了王东浩的话以后,对弟弟说:等姐姐赚了钱以后,姐姐一定;给你买一身好看的西装,王东浩笑嘻嘻的说:“姐,那我可就等着,你给我买西装,这件事了”。
  没多长时间,姐姐就把饭菜做好了,姐姐熬了王东浩在家时就爱喝的绿豆加玉米籽稀饭,一家人吃完饭以后,王东浩对父亲说:家里有啥事吗?父亲说:都冬天了,地里也没啥事。
  王东浩对姐姐说:我骑自行车送你,反正在家也没啥事,姐姐说:那就辛苦你了!
  就这样,王东浩骑着自行车,带着姐姐,口里吹着口哨,在路上碰见了不少同村的男女老少,王东浩都依依的问好!骑在乡村的道路上,自行车越蹬越快,姐姐一看,忙对东浩说:骑慢点,别累着了,王东浩对姐姐说:我不累,你就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过了一段时间,王东浩已经带着姐姐来到了裁缝店,把姐姐送到以后,王东浩对姐姐说:下午我来接你,姐姐笑嘻嘻的对王东浩说:你回吧,下午我等着你。
  王东浩推着自行车,在镇上的街道溜达着,今天,镇上有集,满大街的男女老少,不是看衣服,就是坐在小吃摊上吃着美食,街道上,还传出了香港四大天王的流行歌曲,听的男男女女乐开了怀!

  王东浩走进了一家理发店,店主是一位老大爷,老大爷对王东浩说:您理发,王东浩说:是的大爷!
  王东浩刚坐下,老大爷问王东浩理啥头型?王东浩说:寸头,老大爷就开始了工作,没多大一会,就完事了。
  理完头发以后,王东浩就走出了理发店,在街道上不停的转悠着,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王东浩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不是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和姐姐在这里卖鸭蛋和鸡蛋的地方吗?
  王东浩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妈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吆喝着卖鸭蛋和鸡蛋的地方,这里,还和往常一样热闹!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不知不觉,已是下午的时间了,王东浩在镇上的街道给家里买了好多的年货,有干货、还有大肉;和一些新鲜的蔬菜。
  王东浩看了一下时间,觉得姐姐也该下班了,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姐姐裁缝店的门口,没一会,姐姐就从裁缝店走了出来。王东浩跟姐姐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姐姐回家了,一路上姐弟两非常的高兴和快乐!
  到家时天色都已经黑了,父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放在了桌子上,父亲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东浩说:今天镇上有集,多转了一会,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吗?我顺便给家里买了一些年货,父亲说:还不赶紧放下东西,和你姐洗洗手,吃饭。

  就这样,一家人吃完饭以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王东浩还和往常一样,每天起来的特早,就出门锻炼身体去了。中午和父亲在苹果园里捡一些树枝给家里当材烧。
  时间转眼之间,就到了,每年一度的春节,虽然妈妈去世的早,但是父亲和姐姐还是准备好了,过年所有的年货。一家人有说、有笑、看着电视上的春晚节目,直到节目结束,父亲问王东浩过完年就出门?王东浩说:过完年就走。
  王东浩虽然当了五年的兵,这是头一次在家过年,在王东浩的内心,他特别珍惜;这一次,全家人在一起过年的机会,恐怕以后就难说了!
  王东浩和父亲还有姐姐,一直聊到了下半夜,一家人才休息去了。房门外时不时能听见鞭炮的声响和几声汪、汪、汪、狗叫的声音。。。。。。
  王东浩在家过完春节以后,于正月十六凌晨五点,父亲推着老式的自行车在姐姐的陪伴下,三个人沿着乡村的小路,在蒙蒙的夜色中,一家人,经过将近二个小时的行走,才来到了,县城的火车站。

  火车站里,站满了男女老少,候车室里烟雾,简直能把人给呛死,王东浩首先在售票的窗口排队买票,买完票以后,王东浩和父亲还有姐姐,只好站到了候车室的门外,虽然冷一些,但是空气很好。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见了火车的汽笛声,车站的喇叭上,也同时也响起了声音,各位旅客乘坐k113次列车的旅客;请抓紧时间检票进站。
  这时,王东浩和父亲还有姐姐检票来到了站台上,王东浩对父亲和姐姐说:等到了地方,安顿好以后,我会给家里写信的,请放心!
  这时,火车已经拉响了汽笛声,车站的工作人员也在督促,没有上车的旅客赶紧上车,王东浩紧紧地抱住了父亲和姐姐,对父亲和姐姐说了一声保重!就上了火车。
  其实一家人的内心,都有说不出来的一种,离别时的伤感之情!王东浩看着车窗外父亲和姐姐,不断地跟他们招着手,此时列车已经开动了起来,王东浩看着父亲和姐姐消失了自己的视线以后,才坐到了坐位上。
  列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王东浩突然从列车的广播里听到了,小平同志逝世的消息,坐在王东浩对面的是一位四川籍的农民工兄弟,用很纯正的四川口音说:好人、好人!如果没有小平同志的改革开放的政策,我们这些农民兄弟,就不可能来到南方打工挣钱;养家糊口!
  王东浩望着车窗外地景色,看着远去的故乡,心想;一定要在北京混出个样子在回家!
  火车经过八九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中转站中原,火车到站时已是晚上,王东浩和他的战友王帅早已经商量好了,在他战友的家乡中原两人集合,一块坐上;去往北京的列车。
  王东浩刚下火车,走出候车室的时候,就在火车站广场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战友王帅,王东浩上前一把就抱住了战友王帅!

  王帅说:我把咱两去北京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是凌晨两点半的火车,王东浩一看时间,现在才是晚上十点半,就对战友王帅说:离我们坐车的时间还早这呢,要不然,咱们就去附近的饭店吃点东西,战友王帅说:你不提吃饭;我的肚子还不饿,你现在一说,我的肚子还真的咕咕叫了。
  两人于是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店,每人来了半斤的饺子,一盘凉拌牛肉;一盘凉拌三丝,一瓶白酒。
  王东浩和战友王帅吃完饭以后,就来到了,火车站的广场上,虽然是冬天,外面非常的寒冷,两人还是在广场上站着等车,因为这是春运的时间段,火车站的候车室,已经挤满了外来的务工人员。
  王东浩旁边站着一位中年人,中等身材,黑胖、黑胖的,正在吃着桔子,不小心,把桔子皮丢在了地上,忽然从不远处,来了两名戴着红袖标的男人,马上,就揪住了正在吃桔子的人。

  一人正在,一本正经的掏出一本看似发票的东西,就往上面写东西,另一个人,则揪住吃桔子的人不放,没过一会,罚款的条子就写好了,递给吃桔子的人看,中年人一看就大叫了起来,两百块钱呀!我没有。
  于是两人;一人抱住中年人,另一人则从中年人的身上搜钱。眼前发生的一切,被王东浩和战友王帅看在眼里。
  这时王东浩,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搜钱男人的胳膊,对他说:你那是执法人员,而是土匪,疼得他直喊:是谁不想活了,敢动老子,王东浩一下子火冒三丈,顺势把他的胳膊拧出了骨头的响声,这一下,这名男人才老实了下来。王东浩对吃桔子的中年人说:赶紧走吧大哥,这时,中年人才慌里慌张的跑的不见人影了。
  另外一人,早跑的没影了,王帅对王东浩说:情况不妙,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咱们出来;也是想,多挣一些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在无其它想法!

  王帅和王东浩正想离开火车站广场的时候,忽然从火车站广场的巷子里,跑出来一大帮人,手里拎着木棍,把王东浩和王帅给围了起来。
  王东浩对王帅说:害怕吗?王帅说:咱们也是从阎王殿走了一遭的人,头掉了碗大个疤,就算是阎王爷来了,老子也要捋他几个胡子下来。
  王东浩此时,莫名其妙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看到了自己来到了血腥的战场。
  这帮人里头,突然站出一个人来,那人就是刚才,跑掉的小混混,指着王东浩和王帅说:就是他们两个坏了我们的好事。
  带头的人说:给我打,这时,只见;木棍朝着王东浩和王帅的身上袭来,此时,王东浩和王帅瞬间从腰间抽出了,当兵时的武装带。
  这是他们当兵时,早已养成的习惯,有事没事;就把武装带扎在腰间,此时有两个人,朝王东浩挥舞着手里的棍棒,直接就像王东浩的头上劈来,王东浩右手拿着武装带,左胳膊猛的挡住了自己的头部。

  被打了胳膊的王东浩,此时,怒喊一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地痞给给打趴下了,而战友王帅被三个拿着短刀的地痞,被逼在了墙角。
  王帅毫不示弱,当被逼在墙角时,王帅用拿在手里的武装带,就朝三个地痞开打了,打的三个连连倒退,三个地痞被战友王帅的军人气概给震住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报声,吓的几个地痞落荒而逃,等丨警丨察到场时,王东浩和战友王帅正在收拾地上的背包。
  丨警丨察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没办法;王东浩和王帅还跟丨警丨察来到派出所做了回笔录,丨警丨察对他们两说:这一帮人长期盘踞在火车站附近,冒充公职人员,坑害了不少的人民群众,这一回,让你们退役的军人给碰见了,算他们倒霉,我们会竭尽全力,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等王东浩和王帅从派出所出来以后,这时已经凌晨两点钟了,离他们开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王东浩和王帅赶紧朝检票的地方跑去,等他们两来到检票大厅的时候,此时坐车的男女老少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王东浩和王帅只有耐心的等待,时间不长;很快就轮到了他两检票,等他两来到站台的时候,站台上已经站满了人。
  离开车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上了车的人员,已经占好了坐位,而没有挤上车的老百姓,硬是从窗户上爬进去的。
  当王东浩和王帅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身不由己的,从窗户上爬进了车厢,两个人;刚坐到坐位上,火车就拉响了汽笛,缓缓的驶出了车站。
  虽然是三九寒天,经过这么一折腾,王东浩和战友王帅身上已经出汗了,车厢里挤满了乘客,连过道和车厢的连接处都挤满了人。
  火车行驶了,将近五个多小时的时候,车厢里突然有叫卖的声音,瓜子、香烟、啤酒、饮料、方便面了,好多乘客都在买东西,当走到,王东浩和战友王帅跟前的时候,他两一人买了一包方便面,用开水一泡就呼呼的给吃完了。
  火车于次日晚,十点多钟到达了北京南站,王东浩和战友王帅刚一下火车,就感觉到了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嗖嗖的北风,刮个不停!
  王东浩和王帅穿过一个人行天桥以后,就走出了火车站,虽然已是晚上,但是,火车站的周围特别的热闹,有卖吃的;和一些古玩字画。
  北京的夜晚非常的美丽,虽然是冬天的夜晚,但是,整个城市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整个大街上,车辆川流不息。
  王东浩和王帅,走进了一家饺子馆,每人来了半斤饺子,战友王帅说:在喝点行吗?王东浩说:坐了一天的火车挺累的,咱们还是赶紧吃完饭;找个旅店休息,等安顿妥当以后在说。
  于是,两人吃完饭以后,就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社,在前台接待客人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当两人对中年妇女说:要住店的时候,中年妇女说: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的时候,王东浩对中年妇女说:大姐,我们是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身份证还没有办好,现在我们两身上只有退伍证行吗?
  中年妇女连忙笑嘻嘻说:当然可以了,于是,王东浩和战友王帅;把退伍证递给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看过以后,连忙递给了,王东浩和王帅。
  两人于是就跟着旅社的服务员,来到了一间,可以住两个人的房间,一到房间两人就躺在了床上,话也没怎么说,两个人就睡着了!

  王东浩和王帅一觉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两人来到旅社的水房,刷了牙;洗了脸,就拎着自己的包,走出了旅社的大门。
  这时,王东浩对王帅说:咱两先吃顿饭,接着咱两,就去找你叔叔去,王帅说:行。
  于是两人来到了一家小饭馆,每人点了一盘老北京的炸酱面,比在老家吃的炸酱面好吃多了,最起码好几个菜码;面条也非常的劲道,炸酱也很地道。
  北京的冬天,非常的寒冷,王东浩和战友王帅吃完饭以后,刚走出饭店的大门,就感觉到一丝的寒意,于是两人,就坐上了;开往战友王帅叔叔家的公交车。

  那时北京的公交车,有两节车厢,上面是通电的,能坐好多的乘客,出租车是清一色的天津大发,满大街都是。
  王东浩和王帅刚坐上公交车,就听见售票员用纯正的北京话,告诉大家伙,刚上车的乘客,请您买票,请您给老人;孕妇和带小孩的乘客让座,谢谢!
  王东浩对王帅说:北京人说话可真好听,你觉着呢?王帅说:我也觉着是,他们好像说的是北京普通话。
  两人坐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售票员告诉大家伙,下一站;天安门,王东浩和王帅都愣住了,王东浩对战友王帅说:咱们终于能看见天安门了,以前,老是在电视上看见;现在终于能看见真的了!
  公交车终于停在了,天安门站,离天安门广场;只有几十米的远的距离,因为急着赶路,王东浩和战友王帅只能从公交车的车窗,远远的看着这世界上最大的广场,两位战友;隐隐约约的好像也看见了人民英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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