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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躁社会的小爱怡情
作者:
水月迟
三月,惊蛰。
仲春时节来临,天气变得乍寒乍暖。昨天路上的行人都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今天全部换上了风衣外套,这是一段需要密切关注天气预报的时期,隔天的温差能达到十度左右。
方晚晴又是踩着点进入办公室。她家离单位很近,走路只需半小时,但通常路程越近的人越会选择晚到,这是大多数现象。
“方姐早啊!”关倩微笑着打了招呼。她是去年的应届毕业生,入职机构刚满半年的新人,平日里一直跟着方晚晴学习工作业务。
“早。”方晚晴也笑着回应。她长相普通,是张泯然大众、过目即忘的脸,好在声音挺动听,天生带有娇柔的感觉,算是唯一能给人留有印象的特点。
她见关倩下半身只穿了条短裙,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不禁发出感叹,“小关不愧是年轻小姑娘,抗冻!这天才刚转暖就想着要好看了,我还穿着秋裤不敢脱呢。”
关倩嬉皮笑脸地道:“哎呀,方姐又卖老了,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嘛!”
方晚晴边往保温杯内放入红枣、枸杞,边笑道:“和你不能比,我现在已经开始走上养生这条路了。”她今年27岁,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上善”公益机构工作,至今已有5年,是目前机构里资历最深的老员工。
关倩伶俐地去茶水间里提来开水壶,热心地道:“我来帮你加水。”在她看来方姐就像一个好脾气的前辈姐姐,平日里对自己耐心指导、照顾有加,作为初入社会的新鲜人在人生就职的第一家单位里感受到了心安。
“谢谢小关。”
关倩边加水边道:“我今早公交车路况特别好,提前20分钟就到了,原本以为会是第一个来开门的,没想到理事已经在办公室了。”她飞快往理事室房门看了眼,小声说道,”她今天来得好早啊!”
对桌的沈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其实理事每天都是最早到的。”
关、方两人吃惊道:“不是都由你开门的吗?”
机构大门的钥匙每人都有一把,但以往最早到单位的基本都是沈跃,久而久之便习惯性地默认为他负责了。
沈跃解释道:“自从喻理事来了后我就没有开过,她特别早,估计8点出头就到了,每天都会先打扫下房间卫生,有时候还会帮咱们烧开水,像现在你们喝的这壶水就是她早上顺带一起烧的。”
关倩摸着水壶张大了嘴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享受到了来自新领导的关怀。她压低声音道:“我看理事总穿得一身严肃,走进走出话也不多,还以为她不太好相处呢,原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方晚晴温和地笑道:“理事人很客气,她和我交流工作业务时态度很谦和,完全没有领导人的架子。“
沈跃也道:“她上任有一个月了,基本就一个人在理事室里待着,有事说事,没事不出来,不像是爱管事的风格。”
关倩在这点上也表示认同:“恩,黎澄天天迟到也没见她有所不满,在纪律管理上确实与前理事差不多。”
机构整体格局不大。大门进来是一间大办公室,四名员工共处一室。往里有一间独立小办公室,是专属于理事使用的。现在四张办公桌还剩黎澄那张空着,剩他一人还没到。
机构规定8点半上班,但他总是到了9点才姗姗来迟,这个坏习惯是在前任理事的任职期间养成的。前理事是个临近退休的老头,他自己整天都是浑水摸鱼的状态,自然不会对手下人提出什么严格要求。他管理下的机构纪律一直很松弛,只要大家把手上工作按时按量完成,其余时间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聊天吹牛,上网娱乐皆可,办公室始终维持着清闲安逸的氛围。
方晚晴确定地道:“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新理事很好相处。”
关倩抱着水壶纳闷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理事难道就这样一点新动静都没有?”机构的日子太平波无澜了,社会新鲜人感到了无聊,她想象中的职场应该更刺激点才对。
方晚晴把文件卷起轻敲了她头一下:“在想什么,日子太平点还不好呢?”
关倩捂住脑袋假装喊疼:“哎呦方姐,我又要变笨咯。”
沈跃看着她们俩的互动不由弯起嘴角,这里的人际关系简单融洽,工作环境也安逸清闲,从表面上看确实很理想。不过……他在心中叹息一声,想起刚入职时与关倩一样无忧无虑的心情,那时自己认为手上已捧着个“铁饭碗”,一辈子不用担心金融危机与下岗的风险。但在机构工作了近两年,才逐渐看透它的本质。
“上善”公益机构是家拥有政府背景的公益机构,上有机关部门主管,成立时共定了5个岗位。其中除了理事一职为在编人员外,其余4岗都为非编人员,在编与非编的工资虽然都由财政保障,但两者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非编收入比起本市的最低工资高不了多少,在申市这座经济发达、物价高昂的地方完全不够看。
除了收入微薄外,机构发展停滞也困扰着非编人员。
这里留不住人才,因为官方背景是把双刃剑,机构理事的个人权利并不大,他无法像企业老板一样能随意提高员工们的收入或者优化机构的运营模式,必须听从上级主管部门的安排,一切按既有的规章制度办事,外表稳如磐石的机构实则像个垂暮老人般缺乏生机。
收入与发展,这两项对于员工们来说最核心的问题多年来丝毫没有起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员工们要么各凭本事考入编制寻求保障,要么另寻他处筹谋发展。
为了前途着想沈跃曾报名参加过编制考试,可是笔试这关就失败了。如今外面的市场行业并不景气,想入编求安稳的人太多了,考编竞争异常激烈。确认这条路难以走通后,唯有趁早选择跳槽了。
机构不能多待,方姐曾和他感叹过,人都有好逸恶劳的本性,她在这里几年已被消磨光了上进心,闲散惯了,实在懒得动弹。
方姐是女生还不打紧,沈跃时刻提醒自己身为男生的肩膀重量。时间如梭,他今年25岁,尚拥有重头开始的机会,决不能继续待在此处消耗青春了。
墙上的时钟逐步走向9点,机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迟到王”黎澄一身名牌、光鲜亮丽地走了进来。
“来了。”沈跃招呼了一声。他与黎澄在年龄上只相差一岁,又是前后脚差不多时期入职的,关系比较亲近。
“恩。”黎澄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嘭”的一声,他随手将宝马车钥匙往桌上一扔,随后脱力般坐进了转椅里。
“看来昨晚的夜生活又过得很精彩。”沈跃调侃道。
黎澄长吐了一口气:“一个朋友的酒吧新开业,昨晚去捧场了。”
关倩坐在他的斜对桌,正隔着电脑屏幕偷偷看他。
黎澄是属于漂亮洋气的长相,头发染成黄色,皮肤白皙,鼻梁秀挺,眼珠色泽偏浅,像两颗浅咖色的玻璃珠。他看上去很疲累,眼白部分有点血丝,眼眶下也泛着淡淡的青色。
“哪里的酒吧,好玩吗?”她轻声细语地问道。
黎澄随口答道:“绿地公园附近,环境还不错。”
关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没有去过酒吧呢。”
沈跃了然地接口道:“我们的社会新鲜人又好奇了,正好黎澄对这方面最懂,可以让他带你去见识下。”
关倩听了慌张地摇了摇头。
黎澄挑了挑眉,对她露齿一笑道:“是个音乐酒吧,挺有格调,也适合女孩子,哪天哥可以带你去玩下。”
他的五官都很精致,嘴唇线条灵动起伏,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显得风流倜傥。
关倩低下头抿了抿嘴,一时没有回应。
黎澄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打开电脑上起了网。
沈跃特意将自己的电脑屏幕往旁边的角度挪了挪,他正偷偷摸摸地刷着招聘网投简历,在下家未定时暂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份想要离职的心思。他守护了自己的屏幕秘密,却习惯性地斜眼看了下隔壁桌黎澄的屏幕,发现他在百无聊赖地玩网页游戏。
沈跃心里羡慕地想着,机构不适合自己待着,却很适合充当有钱人的安身之所。黎澄是富家子弟,没有经济危机,可以心无负担、安之若素地在这里混日子,不像他这样的平民阶级需要时刻操心着现实生计问题。特别是他的女友,已经多次明显地表现出了嫌弃之情。
他又瞄了眼黎澄帅气的侧脸嫉妒地腹诽着,而且这小子还长得人模人样的,“高富帅”三样都占全了,怪不得小姑娘都容易喜欢他,上天有时真是不公平啊。
四人各自忙活着,喻真从理事室里走了出来。
她出办公室一般只为四个目的:上厕所,烧开水、找方晚晴问业务问题及出门。但这次不一样,她走到四人面前扬了扬手上一摞文件宣布道:“咱们开个会吧。”
这是新理事上任以来第一次宣布开会,众人不由得停下手中事务一起将目光转向了她。
喻真今年29岁,在机构历任理事中属于最年轻的一位。她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五官中除了眼睛大其余都很小巧,单看脸的话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可她整日穿着一身黑色古板的职业套装,气质与脸蛋严重不符,整个人看起来沉闷又单调。
机构有专门的小型会议室,就在理事间隔壁。但喻真显然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她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平稳地开口道:“这段时间感谢大家的答疑解惑,让我对机构运营情况有了大致了解。我私下做了点思考,想讲出来后听听各位的意见。”
四人立即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喻真调整了下坐姿,开口提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机构目前的发展模式合理吗?”
沈跃一听立即困惑地皱起了眉,他没想到理事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新领导如果对此提不出解决方法的话,为何要刻意触碰这个问题呢?
难道说喻理事有了改善的对策?或者说上级部门有了新的安排?
显然后者的概率更高,沈跃的心情突然有点激动起来。
四人都不吭声,显然都等待着理事的说法。
喻真见没人回应便自己回答道:“机构总留不住人,其中必然有不合理的地方。”
沈跃竖起耳朵、仔细听讲。
“非编收入不理想是个很大因素,但这个因素改变起来非常困难。我曾去了解过,财政那块表示随意,只要相关领导愿意提交方案,他们就可依照方案内容发工资,方案报多少他们发多少。但上级领导有顾虑,除非有文有依据,否则他们难做担保,万一将来审计出不合理的地方,是需要他们担责的。”
这是政府部门的一贯做法,一切按红头文件办事,哪怕明知不合情理,一般领导也不敢贸然越矩做出有风险的决定,何况他还不是这个风险的直接受益人。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沈跃心灰意冷想走人的原因。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的方法。”喻真话锋一转,“上级帮不了我们,我们就想办法自给自足。“
沈跃憋不住了,好奇地问:“怎么自给自足法?”
喻真道:“我最近研究了下其它公益机构的运营方式,发现了一种新的开源渠道。”
沈跃的心被悬吊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渠道?”
喻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事先打印好的文档分发给四人:“大家先看看这个吧。”
沈跃接过文件便迫不及待地看去,待看清封面上的印刷字体后大吃一惊道:“这是市场公益项目竞标书?”
市场公益项目竞标是民间公益机构获取盈利的方式。他们不像“上善”这类官方机构可以依赖财政拨款获得经济扶持,他们只能通过政府或企业公开招标、定向委托的形式承接公益项目,并从中提取一定比例的服务酬金。现在一些知名优秀的民间机构有能力同时承接多个公益项目,多劳多得,员工收入不菲。
这类竞标是面对所有公益机构的,但“上善”十几年来从没有走过这条路,或者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这里面存在两个原因。
其一,“上善”一直是远离政治权利中心的边缘地带,历届理事都由机关里临近退休的老人家们担任,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卸下重担、清净度日等退休的,已经失去了工作激情与拓展冲劲。
其二,政府有条明文规定:在编人员不得获取本职工作外的任何酬劳。这意味着即便“上善”竞标成功,获利的只是非编人员,理事不能从中获取一分钱。
第二条是决定性因素,所以当不到而立之年、正处于事业黄金期的喻真走马上任后,众人并不认为这位年轻新理事会给机构带来多大改变。毕竟徒劳无功的事谁愿意做呢?何况理事还得承担起市场项目承接过程中附带的所有风险与责任。官方做派一向讲究“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原则,更何况是于她完全没有利益可图的工作。
沈跃心中仍不敢确定喻真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理事是打算让机构参与市场竞标吗?”
喻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想听下大家的意向。”
沈跃心中大感不可思议,只觉得天上掉下了块很大的馅饼并重重地砸到了他头上。怔愣了片刻后,他神色激动地表态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谢谢理事能为我们考虑!”
他心中一阵狂喜:如果机构从此能承接起市场项目,那么困扰非编人员多年的两大困境——收入微薄与发展停滞都可迎刃而解了。从此后,非编工资就成为了固定保底工资,市场项目便是额外的奖金,如果发展顺利他也不必辛苦地去寻求新工作了。他的思想受了老一辈的影响,总认为企业没有官方机构稳定。
他转眼去看其他同事,方晚晴与关倩也积极地向喻真表示了感谢,只有黎澄低头看着文件没有说话。
喻真问向他:“小黎,你有什么想法?”
黎澄抬头对她淡淡笑了一下:“理事有心了,我当然表示支持与感谢。”
沈跃松了口气,别人他不担心,但黎澄家里并不差钱,也许真的看不上这点奖金,从他往日的表现来看显然不是个愿意多出力气的人。
喻真神色认真道:“不用特地谢我,作为理事,如何将机构发展好是我应该考虑的。”她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竞标上:“既然大家都觉得此方法可行,那就一起讨论下竞标书怎么写吧。”
沈跃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已把机构内部的项目书与市场竞标书做了对比,发现市场的复杂许多,内部的没法直接套用。”
沈跃边听理事说话边翻着手上的标书样本,深感认同。
“这次的标书需要重新写,先定下主题吧,大家觉得申报什么项目比较有把握?”喻真问。
沈跃努力思索着,主题很重要,一定要选个中标希望大的。他不由看向了对面的方晚晴,方姐是机构资历最深的人,应该是最有经验了。
方晚晴也不负他所望,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之前没有市场竞标的经验,不适合开发新项目,不如就从以往的内部项目中选择。这两年做得最多的是助学帮困项目,所有人都参与过,有一定的熟悉度。我们可在原有的材料上根据标书要求扩充内容,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的确是一条捷径,沈跃抚掌附和道:“有道理,一来我们都能上手,二来机构与多家学校长期建立了帮困合作关系,这些都能成为此次竞标的优势。”
见无人反对,喻真敲定了主题:“既然都无异议,那就定助学项目吧。”她想了想又道,“机构往年依靠政府拨款能一下子覆盖辖区内所有的公立中学贫寒学生,但市场项目资金有限,我们只能挑选其中一所进行合作,大家觉得哪所合适?“
方晚晴思考了下道:“格志高中吧。这是所重点中学,学生大多品学兼优,校方负责老师也很好沟通。”
喻真点头道:“好的,我会负责与校方沟通项目事宜。”她看向方晚晴,“小方,你得负责标书主笔,这里唯有你才能胜任这项工作了。”
方晚晴微笑道:“我第一次写也只能摸石过河,但一定尽力而为。”
喻真颔首道:“此次竞标时间有限,月底前就得完成申报工作,其余人也一起辅助参与,具体工作听从小方安排。有什么困难和我提,最近要辛苦大家了。”
众人再次对理事表达了感谢,并表示一定竭尽所能抓住这次机会。
等喻真回到里间办公室,沈跃立即凑到方晚晴身边积极地问:“方姐,需要我做什么?”
方晚晴也不客气,大方地布置他任务:“你负责项目资金这块,把前两年助学资金的运转情况整理好发给我。”
“方姐,我呢?”关倩也热情问道。
“你多担待点机构的常规工作,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方晚晴回答。
“方姐,那我呢?”黎澄拖着长腔问道。
“我这边缺少数据会问你要,另外小关在业务上还不能独当一面,你多提点她吧”
方晚晴是个思路清晰的人,布置起工作很有分寸。
关倩是新人,在竞标上不堪大用,只能处理日常工作。沈跃对此次竞标无疑是最积极渴望的,资金是最细致繁琐的一块,他一定会用心无误的完成。至于黎澄,他的任务看似要兼顾两头,实则都是名头,方晚晴可不必问他索要数据,或者问些简单数据,关倩那边的提点多出于口头指教,都不会太劳烦到这个大少爷。
各司其职,不引矛盾。
众人毫无争议地执行起了各自任务。
首次竞标准备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喻真也给众人带来了好消息:格志高中表示很期待这次项目合作,与校方沟通非常顺利。
这是意想之中的事,校方当然希望有更多资源可以资助他们的学生,使之能心无旁骛地完成学业。但大家对这个情理之中的好消息仍然感到欢欣雀跃。
沈跃语气轻快地道:“现在只差中标了,希望这次的助学竞标书能脱颖而出被选上啊。”
关倩肯定地道:“没问题的,方姐经验丰富得很呢!”
方晚晴摇头笑道:“小关别给我乱带高帽子,我也是第一次写市场上的标书,心里很没底。”
关倩朝她“嘿嘿”笑了两声,喻真温言道:“小方心里压力别太重,尽力就好,我们也相信你的能力。”
方晚晴点了点头:“谢谢理事的鼓励。”
一边的黎澄懒洋洋地翻看着标书样本,提出了一个问题:“方姐,在你印象里咱们机构有没有过表彰证书或者获奖经历之类的?标书附加页上标明了,如果能附上此类荣誉可以提高中标概率。”
方晚晴努力回忆了下,“上善”历年来一直是循规蹈矩、无甚特色,一时想不起任何印象深刻的闪光点,不由悻悻道:“好像没有,不过我们也可翻看下机构档案,查查有没有遗漏的。”
喻真斩钉截铁地道:“不用翻了,我来的这一个多月里已经把机构前几年的档案都看了遍,确实没有过,更早之前的荣誉也没有申报的必要,太过时了。”
黎澄心里清楚“上善”的特质,他刻意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打击下众人的积极性,他个人对机构参与市场竞标这件事是不乐意的。
他今年26岁,大学毕业后一直无所事事被家里人强行安排进“上善”工作,被迫受制于朝九晚五的固定作息时间。庆幸的是这里日子很好混,前理事基本不管事,他迟到早退、灵活请假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可万万没想到这次派来的新理事会是个要事情的,年轻人确实比临近退休的老头精力旺盛,他预感自己的逍遥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果然沈跃听后一脸担心地问道:“不知这项附加值对中标结果影响大不大,会与其它机构拉开多大差距?”
黎澄故作叹气道:“应该有点影响吧,否则也不会特意写在附加页上了。竞标平台不就是要选更有资历的机构吗?”
众人的气势顿时低落了,黎澄心中暗自得意,最好你们都别把这次竞标当回事,失败以后日子还是照旧过。
喻真却一本正经地道:“大家别有心里负担,此次竞标以学习经验为主,结果并不重要。这只是我们机构向前迈进的第一步,不要轻言放弃。”
沈跃听了心中感动。他很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也万分害怕竞标失败的后果。毕竟理事在这件事上本就不获利,一次失败很有可能会轻而易举地打消掉她想要发展的念头。但从刚才的那番话来看,她的这个决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一时兴起。
得到喻真的口头鼓励后,众人不仅重燃信心并且士气高涨,纷纷表示一定会卯足劲去争取,不负理事所望。
黎澄这下反而弄巧成拙了,他翻着标书掩饰自己心烦意乱的情绪。其实从内心来说他并不想打断同事们的赚钱机会,毕竟这三人都是平民阶层,目前的工资数额确实太过少了,但他也不想让自己今后的工作量增多。还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他苦思冥想地坐了一下午后,心生一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他像往常一样拿起宝马车钥匙率先离开了办公室,但他没有直接驾车离开,而是特意将车停在了机构不远处的咖啡店前,这是喻真下班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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