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春光暖

作者: 大耳朵

  “二正兄弟,可算把你等回来了!”
  唐二正去三十里外的镇上赶集,回到荷塘村已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
  路过村东头夏寡妇家,本来想快速通过,免得招惹是非,可是大老远就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夏惠莲,边浪不溜丢地朝他走来,边这样夸张地招呼他。
  “等我干嘛?”唐二正警觉地这样问。
  “帮姐一个小忙……”晚霞映衬下,夏惠莲神秘而妩媚地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这样答道。
  “我赶集累了,想赶紧回家歇着哩……”
  听她的语气,看她的神情,唐二正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村里人都知道,夏惠莲五年三嫁却连洞房都没入,这仨男人就在婚前都嗝屁潮凉死于非命!
  回到荷塘村的娘家没多久,父兄也相继暴毙身亡!

  这就更是“坐实”了她是个“三克”女人——克夫克父克兄的不详女人。
  村里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避她,弄得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娘家这个逐渐破落的院子里……
  一向不信邪的唐二正也心生忌惮。
  “这个忙累不坏你,而且你肯定乐意帮——快跟姐进来吧……”
  夏惠莲却不由分说,扯膀子把唐二正拉进了她家的院子里,回手闩好院门……
  “到底让我帮你什么忙呢?”

  唐二正心里怦怦乱跳,猜不透她到底拉自己进来干嘛。
  该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她馋男人馋疯了,今天要拿自己开荤吧?
  “进屋就知道了……”
  夏惠莲把她香喷喷的身子直接靠住唐二正的肩膀上,然后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屋里……
  “到底让我帮啥忙呢?”进了屋唐二正马上就问。
  “帮姐挖俩坑儿。”
  “挖坑儿?”唐二正有点莫名其妙。

  “对呀,一大一小两个坑儿……”夏惠莲煞有介事地回答说。
  “在哪儿挖坑儿?”
  “大坑儿呢,在门楼里边挖;小坑儿呢,在炕上挖……”夏惠莲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挖坑儿干嘛呢?”唐二正还是没懂她到底为什么要挖坑儿。
  “防贼呗。”夏惠莲还真给出了合情合理的答案。
  “惠莲姐,你家——还有东西可偷吗?”环顾四周,家徒四壁,唐二正立即这样问道。
  “东西不怕偷,可——人怕。”夏惠莲这样说的时候,居然还羞红了脸。
  “不是吧惠莲姐,就你这名声,谁还敢找死来偷你呢!”唐二正还真是口无遮拦,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别人倒是不敢,但有个王八犊子例外!”
  “谁呢?”
  “韩光定!”
  “咋了,他提前出狱了?”
  “难道你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提前释放了?”夏惠莲趁机挽住了唐二正的胳膊这样问道。
  “没呀……若是这个畜生被放出来了,惠莲姐说的坑还真需要赶紧挖了……”
  一听夏惠莲说出韩光定的名字,唐二正的脑袋就嗡了一声。

  当初,就是这个村霸韩光定跟父亲唐建国发生争执,相互械斗,父亲被打
  成植物人,韩光定被判刑入狱……
  却因此,害得正在省城读大三的唐二正被迫休学回乡,来帮衬体弱多病的母亲,伺候植物人的父亲、和风烛残年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爷爷,边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生计,边咬牙坚持确保正在读初高中的妹妹唐三红不至于因此辍学。
  一晃三年过去,唐家刚刚恢复元气过上了温饱安稳的日子,韩光定居然被提前释放了!
  听到这个消息,唐二正才觉得夏惠莲的防贼计划是必要和正确的。

  韩光定这样声名狼藉的家伙回到村里,哪里还有良家妇女搭理他。
  但早已生冷不忌老嫩通吃的他,肯定第一个惦记的就是夏惠莲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寡妇啊!
  鉴于这些前因后果,唐二正才立即答应帮她挖坑儿,设置防狼的陷阱了。
  “是吧,你也觉得必要吧……”夏惠莲暗喜——看来他真的上道儿了。
  “那好,那找个铁锹,我这就帮惠莲姐挖陷坑儿去……”唐二正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干的样子。
  “大坑儿不急,先挖小坑儿……”夏惠莲却意味深长地这样说道。
  “小坑儿在哪里?”唐二正有点懵懂,急忙这样问。
  “在炕上啊……”
  “炕上咋挖坑儿呢?”
  “来嘛,上了炕你就知道了……”夏惠莲边,边拉唐二正上炕。
  唐二正更加懵懂了,一时搞不清夏惠莲要在炕上挖个什么坑儿。
  所以,才糊里糊涂跟她上了炕。
  哪成想,
  刚刚上炕,眨眼的工夫夏惠莲就脱起衣服来,已经酥胸半露。

  “惠莲姐……你……你……你这是干嘛?”唐二正立即手足无措,凌乱不堪了……
  “帮姐在炕上挖小坑儿啊……”
  “惠莲姐,不带这样的吧,你说的小坑儿到底在哪里呢?”
  唐二正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但为了掩饰内心那种令他内心的凌乱,还是给出回应。
  “就在这里呀……”
  “这可使不得!”
  “难道你也信那些传言?认为姐是专克男人的不祥女人?”
  “我不信……”
  “我是觉得,没名没分的,我哪有资格帮惠莲姐挖这个坑儿呢?”

  “不用名分,也不用你负什么责任,只管尽快把姐这个原封未动的坑儿给挖了,免得便宜了韩光定那个乌龟王八蛋……”
  “咋了,惠莲姐都三婚了,还是个黄花闺女?”
  “对呀,三婚女人听起来吓人,但荒谬讽刺的是,这三个该死的家伙,没一个活到新婚之夜就都嗝屁潮凉弃我而去,害得我接连三次都成了‘望门寡’……”
  “可是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啊……”唐二正心里特别想,但又怕自己不留神掉进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这用什么准备,是个男人就有这个能力……”
  “但我从来没挖过这样的坑儿,一点儿都不会呀!”
  “这样的事儿是个男人就无师自通……”
  “那好吧……”仿佛鬼使神差一样,唐二正情不自禁就上了夏惠莲的
  道儿。
  然而,刚拉开架势,眼瞅一蹴而就的时候,冷不防房门被一脚踹开!
  “好你个唐二正,连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那就对不起,只好让你跟她的三个前任丈夫凑成一桌到阴间打你们的鬼麻将去吧!”
  万万想不到,韩光定出人意料,偏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不由分说,心狠手辣的韩光定,扯膀子将唐二正从炕上扯到炕下,拳脚相加,就是一顿暴打。

  唐二正从来不擅长打架。
  加上突如其来,别说还手,就连招架都来不及。
  “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你不碰,偏偏跟老子作对,碰老子的女人,难道你也想像你那个该死的爹一样,成个活死人吗?”
  韩光定边暴打没有还手之力的唐二正,边还这样念叨说。
  “可是你再把我打成植物人,不怕再去坐几年大牢吗?”唐二正没能力还手……
  “坐牢算个屁,判了老子五年半,结果咋样,老子在里边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才坐了三年就放出来了——像你这种货色,弄死你老子也不会被判死刑,坐几年牢还会放出来的……”韩光定不可一世地这样叫嚣说。
  韩光定边说,边三拳五脚,很快唐二正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动弹不得。

  被这一幕惊呆的夏惠莲愣了一阵才醒过来,慌忙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拿在手里,朝持续对唐二正施暴的韩光定喊道:“你再不住手我就跟你拼命!”
  边说,边真的从炕上跳到了地上,朝韩光定扑了过去……
  哪成想,韩光定手疾眼快,一个飞脚踢了过来,正中夏惠莲举起的手腕子,那把剪刀瞬间落在了地上……
  韩光定确定唐二正已经被他彻底打服,没了反抗的能力,才放弃了对他的施暴。
  转而将
  跳到地上的夏惠莲一把抱到了炕上,急忙解开他自己的裤腰带,将极力挣扎的夏惠莲给按在炕上,就要霸王硬上弓……
  蜷缩在地上的唐二正稍微缓过来一些,模糊的视线看见地上有一把锋利的剪刀,竭力挣扎着准备跟穷凶极恶的韩光定做最后一搏!
  韩光定眼角瞅见正在挣扎着准备起身的唐二正,暂时放弃强bao夏惠莲,猛地一跃而起,
  从炕上直接朝唐二正去够那把剪刀的手,带着他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和惯性,带着他一举废掉唐二正这只右手的歹毒,腾空而下,就踏向了唐二正的右手手背……

  而此刻,唐二正连躲避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踏下来的鞋底落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背……
  “不要啊……”身在炕上的夏惠莲看到了这一幕,还试图用声嘶力竭的叫喊来阻止。
  一瞬间,一阵清凉沿着经络筋脉四散开来……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正当唐二正本人都发蒙的时候,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右手手背上的那颗桂圆大小的筋包不见了……
  难道是这个筋包救了自己?
  说到这个筋包还真不是一般来头。
  是当年他爷爷临终前,把唐家几代人修行积攒的灵气留给他形成的!
  当时的唐二正只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悲痛中,完全没把爷爷传授灵力的事儿放在心上。
  万万想不到,今天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韩光定丧心病狂要一
  脚踏废自己这只手的时候,却正好踩踏在了这个当初爷爷传授所谓的“祖传灵力”留下的筋包上,将他瞬间弹飞不说,自己也因此感觉爷爷说的灵力瞬间被激活了……
  获得祖传灵力,身体快速恢复,伤口已经康复的事实让他信心倍增。
  一跃从地上站起来,就一步一步朝刚才被弹飞之后,还没爬起来的韩光定走去……
  看到这样的情景,韩光定觉得不可思议。
  唐二正不单那只手毫发无伤,之前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伤势,居然也快速消失痊愈了!
  到唐二正从地上一跃而起,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从来没惧怕过任何对手的他,心里也有点发毛……
  尽管害怕,但一向豪横的韩光定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边说:“行啊唐二正,原来刚才的熊样都是装出来的呀,那老子这回就让你尝尝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是个这么滋味!”
  边一跃而起,拉开架势,要再次给唐二正致命打击的样子。
  “二正别逞能,你不是他对手,你快跑……”
  炕上的夏惠莲看到唐二正神奇的变化也不可思议目瞪口呆!

  可是看见他起身要与韩光定对决的样子,还是十分担心他不是韩光定这个畜生的对手。
  但此刻的唐二正却完全没有一点儿惧怕对方的样子,径直朝穷凶极恶的韩光定走了过去。
  韩光定心里发毛,但表面上却依旧是那个对任何对手都不畏惧
  的样子,看见唐二正走近了,侧身一个飞踹,就想一脚将唐二正给踢飞。
  可是令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唐二正的飞脚比他快了十分之一秒,而且踹到他腰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冲力让他整个人再次向后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身后的墙上,再落到地上。
  痛楚不堪的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唐二正已经冲过来一脚将他踩在了脚下。
  “这一脚,是替我爷爷踢的!”
  “这一脚,是替我爸爸踹的!”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跺的!”
  唐二正这三脚下去,韩光定感觉自己的身上几乎没一个好地方了……
  那种疼痛仿佛被大型车辆碾压过去一样。
  连躲避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叫一个出气,解恨,痛快!
  “快滚吧韩光定,再敢欺负夏惠莲,我就让你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尽管唐二正忽然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但他并不想置韩光定于死地——弄死弄伤他,回头还要赔钱赔命的,所以,见好就收,上前拎起韩光定的脖领子,轻松拽到门口,将他丢在了门外!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生不如死!”韩光定连滚带爬仓皇逃窜的时候,还嘴硬呢。
  “二正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呢?”亲眼目睹了唐二正反败为胜,将韩光定这样的恶魔都给制伏驱离了,夏惠莲喜出望外地这样问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唐二正不能告诉她真相,就找出了
  这样一个理由来敷衍她。
  “不对呀二正,刚才明明看见你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咋眨眼的工夫又都好了呢?”夏惠莲又对这个提出了质疑。
  “不瞒惠莲姐说,我爷爷临终前传给我一个妙手回春的秘诀,专治跌打损伤,之前一直没用过,今天一用,还真就奏效了……”
  唐二正没法说出真相,但也不能不给个合情合理,让她信服的说法,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天哪,原来你还有这两下子呀——姐决定了!”
  一听唐二正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加上刚才他对韩光定那种碾压式的反抗,似乎对唐二正刮目相看有了全新的认识。
  “决定什么了?”
  “决定这辈子非你不嫁了!”
  “不是吧惠莲姐,之前你还说,嫁给我就是祸害我的清誉名声呢,现在咋就改口了呢?”
  听夏惠莲这样说,唐二正心头荡漾了一下,但立即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之前没发现你连韩光定都能打败呀——在姐心目中,你就是最理想最了不起的男人了……”
  夏惠莲直言不讳,说出了她为什么下了这样的决心,作了这样的决定。
  “那可不行,姐要是真的嫁给了我,韩光定非灭了我全家不可……”
  但唐二正却十分理性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也是,看他今天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之前说好的——帮姐挖坑儿的那个忙,你总该帮姐吧?”
  夏惠莲也一下子冷静下来,面对现实,但还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以后再说吧……”唐二正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为啥呀,为啥现在不帮呢

  ?”夏惠莲一把拉住他这样问道。
  “我怕韩光定杀个回马枪,我对付他一个还凑合,担心她带着狗腿子回来,怕是咱俩都要遭殃……”
  唐二正预感到韩光定一定会这样做,就这样回答说。
  “姐知道这些,但帮这个忙,都用不了一袋烟的工夫——刚才你也看到了,姐若是不尽快把姑娘身给你的话,万一再被韩光定逮住机会,可就让他捡了大便宜了!”
  夏惠莲却强调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看见唐二正有些迟疑了,夏惠莲又补充说:“你都不用上炕了,你就站在地上,姐坐在炕沿上,你就能帮姐把这个坑儿给挖了……”
  唐二正也觉得夏惠莲说的有道理,而且面对夏惠莲已经摆好的姿势,还是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在吸引他就范……
  就在这时,听到院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叫声:“二正哥,你在里边吗?”
  一听是自己的妹妹唐三红的声音,唐二正的准备瞬间土崩瓦解。
  “是我妹妹唐三红……”唐二正直接这样提醒夏惠莲说。
  “是她怕啥,你三下五去二帮了姐这个忙再理她也不迟……”
  再次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最后一蹴而就的夏惠莲,不想再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就这样回应说。

  正当唐二正迟疑的时候,又听唐三红在外边喊:“哥快回家吧,咱爸快不行了……”
  一听妹妹这样喊,唐二正彻底放弃了。
  “那我呢?”夏惠莲也
  没强迫唐二正……

  意思是,你提上裤子走人了,那待会儿韩光定卷土重来的话,我咋办呢?
  “别急惠莲姐,我这就出去问问情况,若是不打紧,我就还回来……”唐二正这样回答说。
  唐二正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想起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夏惠莲是唯一除了父母之外肯给钱自己上学的人。
  唐二正穿好了衣服,才快速出门到了院外,果然看见正值花季少女,亭亭玉立的妹妹唐三红在焦急等他。
  “你咋知道哥在这里?”唐二正直接这样问。
  “上午咱爸就发高烧,到了下午就喘气儿也不匀了,心跳也快没有了,咱妈急得团团转,可就是迟迟不见哥赶集回来的身影,就让我到村口来找哥……
  “哥你咋会跑到这里呢?”
  “好了,回头哥再解释为什么,先说咱爸到底咋样了吧……”
  唐二正觉得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就直接换了话题。
  “这次比哪次都严重,咱妈的意思是快点儿让哥回家准备后事……”
  唐三红这样回答说。

  “你等哥一下。”唐二正边说边转身就要回到院里去。
  “哥你干嘛?”唐三红一把薅住了唐二正的袖子这样问道。
  “我进屋叫上惠莲姐跟咱们一起回家……”唐二正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哥你疯了吧,进她家这事儿若是让咱妈知道了都会不依不饶你,你还敢带她回咱家?”
  唐三红没说她本人反对,而是用
  咱妈来说事儿。
  “不带不行啊……”

  “为啥呀?”
  “韩光定刑满释放回村了你知道吗?”唐二正立即亮出了底牌。
  “听说了呀,他回不回来跟哥带不带夏惠莲去咱家有什么关系呢?”
  但唐三红却没觉得韩光定回村与哥哥要带夏惠莲回家里有什么必然联系。
  “就在刚才,哥正跟惠莲姐说话呢,韩光定就闯进来跟哥打了一架,被哥打跑了,估计这工夫是回去找人去了,哥若是不带惠莲姐离开这里的话,可能韩光定回来就会糟蹋了她……”
  唐二正继续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就她那个顶风臭十里的名声,还怕韩光定糟蹋她?”唐三红撇嘴这样嘲讽揶揄道。

  “别这么说话,夏惠莲没你说的那么坏……”唐二正立即这样纠正说。
  “哥你咋会帮夏惠莲说话呢?”唐三红似乎更加不可思议了。
  “好了,回头哥再跟你解释,但现在必须听哥的……”
  唐二正说完,立即返身回了院里。
  “你妹妹同意了?”夏惠莲在屋里都听见院外他们兄妹俩的对话。
  “不同意……”唐二正倒是干脆。

  “那你咋还带我去你家呢?”夏惠莲惊愕地这样问道。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被韩光定糟蹋吧……”唐二正也直截了当说出了最直白的理由。
  “就知道你开始心疼我了……”一听这话,夏惠莲的心里别提多惬意满足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到了我家别管
  谁说啥你都别吭声,凡事儿都听我的……”
  唐二正却立即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二正兄弟,姐这辈子都听你的了……”
  到了家里,唐三红急忙先跑到母亲耳边说了夏惠莲要来家里住的消息……
  “二正啊,你咋能把她这样女人带到咱们家里来呢?”
  “妈,现在没工夫说夏惠莲如何如何,快告诉我我爸咋样了吧!”
  “你去镇里赶集刚走没多久,我给你爸喂饭就是喂不进去,赶紧给他量体温,一下子就到了39多,吓得妈赶紧给他吃退烧药,可是根本不起作用,还在持续高烧……
  “一直烧到下午,最高的时候都到40了,妈是什么办法都想了,也没把你爸的烧给退下来,就在一俩小时前,发现你爸的烧是渐渐退了,可是人也渐渐快不行了……”
  母亲郑舒兰边这样说,边把唐二正带到了父亲唐建国的病榻前。
  “你看,现在你爸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可能就是等你回来了,跟他说句话,他可能就……”母亲郑舒兰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妈,别那么悲观嘛……”唐二正立即这样安慰母亲说。
  “都这样了,谁还乐观呢——我看你快跪下给你爸磕三个头,就给他穿上装老衣服吧……”
  “别急呀妈,我看爸爸还有救……”若是搁以前,唐二正肯定听母亲的话,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了。
  可是此刻的他,却觉得自己有能力救活父亲,所以才会这样劝慰说。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救呢?”郑舒兰却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对呀,人都这样了,也就没

  什么抢救的价值了!”
  就在唐二正打算集中精力,全力以赴,试图用刚刚被激活的祖传灵力,来救活唤醒父亲唐建国的时候,却被忽然闯进来的二叔三叔给打断。
  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村里有名的兽医覃志明。
  “你们来干嘛?”被他们给冲断了唤醒父亲的行动,唐二正一脸厌恶地这样问道。
  平时父亲的这俩亲弟弟从来不朝面儿,大哥家里天都塌了,作为亲兄弟也不见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我们听说大哥快不行了,就赶紧带覃兽医给大哥看病来了。”二叔唐建军这样说道。
  “他是个兽医,咋能给人看病呢?”唐二正立即这样质问道。
  “你爸都这样了,看不看没啥区别,但我们请覃兽医来,就是给做个死亡鉴定,免得传出去,说我大哥是你们害死的……”唐建业是施施然的回答到。
  “放屁,我爸都植物人三年了,我们天天伺候就盼着他醒过来,什么时候想过要害死他?”唐二正立即急眼地这样回怼说。

  “所以呀,我们找个人来证明一下我大哥属于自然死亡,这对谁都好吧……”二叔唐建军似乎抓住了话柄。
  “谁说我爸快死了?”唐二正立即这样质问道。
  “是你妈托人告诉我们,说大哥快不行了,让我们赶过来一起料理后事的呀!”三叔唐建业立即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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