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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诡异的红色
作者:
水和果汁
2008年秋 峪江市
已是深秋的天气,一阵冰凉的秋风吹过,树上又“哗啦啦”地飘下了许多落叶,混杂着空气中细碎的沙土,漂浮在空中,偶尔击打到周家别墅的玻璃窗上,不停发出“沙!沙!”的声音。
越过窗,可以看到一间豪华的欧式风格的卧室,乳白色的卧床,深蓝色的床单还有黄褐色的地毯,都给人一种赞叹的视觉享受。只是,卧室摇椅上坐着的一个女人,却与周围的环境不太匹配。她表情黯淡,呼吸无力,眼神中看不到一点希望和欣喜,不难看出,坐在豪华房间中的她,内心世界,早已经贫瘠不堪。
终于,“沙沙”的响声惊动了她的思绪,下意识收起发呆的情绪,优雅地从摇椅上起身,缓缓走到了窗边,看见外面,风吹落叶的情景,她顿时觉得很美,便忍不住打开了窗,蓦地,一股凉风无情袭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太太,天气凉,您身体又不好,别站在窗边吹冷风了。”就在这时,女人身后响起了一个敦厚的声音。
不用回头,丁兰就知道,这是周家的保姆李嫂在好心提醒她。于是,微微回过头,丁兰勉强笑笑,“没关系,屋里太闷了,吹一吹凉风也好,心里会舒服些。”
“太太,您该吃药了。”知道丁兰的心事,作为保姆的李嫂却不好多言,只得诺诺地提醒道。
“李嫂,今天晚上,先生会回家吃饭吗?”没有理会李嫂的提示,丁兰只是怔怔地问。
“先生……”恍然一顿,李嫂笨拙地说,“先生说……他今晚有应酬……就不回家了……”
“不回家了……我早知他不会回家……”嘴角苦涩地一弯,丁兰突然觉得自己的提问很多余。
过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自己的丈夫周新元,丁兰的心,都会感到针扎一样的疼痛。是自己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可当丈夫功成名就时,自己却变成了累赘,变成他与其他女人之间的累赘……
“太太,快吃药吧,不然水都要凉了。”虽然同情丁兰的境遇,李嫂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心照顾着她。
默默点点头,丁兰没有再说什么,只得慢步走向卧床旁边的小圆桌旁,那里,李嫂早已为她准备了一杯温水和两粒胶囊药物。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丁兰先是熟练地将药片送进嘴里,继而,喝下了半杯温热的水,方才冰冷的心绪,似乎也多了一层温度。
“太太,您睡会儿吧,我去准备晚饭。”见丁兰稳定了不少,李嫂急忙将她扶到了床边,准备侍候她小睡。
“红色……”可没想到,此时的丁兰,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两眼直勾勾得盯着窗口,口中喃喃地说着。
“红色?”听着丁兰的话,李嫂诧异地看了看窗口,结果,除了天蓝色的窗帘和白色的窗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红色……好大一片红色……怎么会有红色……”然而,丁兰继续自言自语,并且,身体开始了颤抖,面部肌肉也不停地抖动,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哪里有红色?”见状,李嫂吓坏了,急忙问。
“啊……天哪……”没想到,在惊恐过后,丁兰的眼神又变化了,望着不远处的窗户,她的目光中,居然充满了神往。
“太太……您没事儿吧……太太……”感觉丁兰越来越失控,李嫂愈加焦急了。
然而,此刻的丁兰已经判若两人,只见她用力把李嫂推到一旁,自己则疯了一般地向窗口冲过去!
“太太!您做什么?!窗口危险……”被推倒在地的李嫂,眼看着丁兰飞快跑向了窗边,不由惊声大喊。
就在此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跑到窗边的丁兰,表情已经开始扭曲,那是一种恐怖的兴奋。紧接着,只见她迅速攀上窗台,继而飞身一跃!倏然从房间消失了!
“啊……”太过突然的意外,让李嫂来不及反应。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李嫂才意识到什么,快步起身后,慌慌张张地跑到窗台边,心悸向下望去。
霎时!倒在血泊中的丁兰,让她不觉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惊叫:“太太!!”
一个小时后
迈着匆忙的步子,市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钟建明很快来到了周家别墅楼下,看见早已到场的派出所赵所长,钟建明即刻询问,“赵所长,什么情况?”
“钟队长,死者名叫丁兰,是丰凯制药厂厂长周新元的妻子。据周家保姆反映,今天下午,丁兰照例服了药,准备小睡。可就在服药后不久,丁兰情绪就出现了反常,突然从别墅三楼的窗口跳了下来,当场死亡。保姆李嫂吓坏了,由于联系不到周新元,情急之下,就电话告知了死者的长子,周博易。可周博易了解到母亲的死亡过程后,坚称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并迅速报了警。”很快,赵所长将案件情况进行了大致介绍。
“周博易声称丁兰死于他杀,有什么依据吗?”敏锐的钟建明立即问。
“据周博易说,害死他母亲的,是一位名叫‘韦娜’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是周新元准备再婚的对象。”赵所长回答说。
“再婚对象?”听到这几个字,钟建明很是意外,“这么说,丁兰已经不是周新元的妻子了?”
“目前周博易情绪起伏很大,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了解。不过,考虑到周新元的特殊身份,我还是觉得,让刑警大队参与调查比较好,毕竟,丰凯制药厂是市里重点扶持的企业,而今,厂长妻子不明不白地死了,总要给出个确切地说法。不然,舆论影响也不好。”赵所长细致分析道。
赞同地点点头,钟建明又问,“周博易现在哪里?”
“在别墅客厅,民警小刘正在问话。”赵所长回答。
沉吟片刻,钟建明立即吩咐随行的队员,“沈海,你立即带人展开现场勘查,不要错漏一个细节。另外,第一时间将丁兰的尸体送回队里进行法医检验。”
“是!”精干的沈海立即回应道。
“景辉,你再详细询问一下周家保姆李嫂,她是丁兰坠楼的唯一目击者,同样,不要错漏一个细节。”继而,钟建明又对清瘦的韩景辉布置了任务。
“明白!”韩景辉也即刻应声。
之后,钟建明认真看了一眼赵所长,随后说道,“我们一起去见见周博易吧。”
别墅客厅
进入正厅,钟建明首先看到了,一位面露悲伤的年轻男子,正无力靠在沙发上,目光异常空洞。
见此情形,钟建明信步走上前问到,“你好,是周博易吧?”
缓缓抬起头,周博易脸上,还能清晰看出泪痕。
“我是市刑警大队钟建明,有关你母亲坠楼一事,我想再询问你几个问题。”钟建明说。
“刑警大队……”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猛然,周博易快速起身,双手紧紧抓住了钟建明的手臂,焦灼不安地说道,“钟队长……钟队长……终于把你们等来了……你们……快抓住害死我妈妈的凶手……快抓住她……韦娜……就是韦娜……”
“先别激动,你说韦娜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有什么证据吗?”尽量安抚着周博易的情绪,钟建明开始引导询问。
“哼!”鄙夷地发出了声音,周博易恨恨地说道,“她一心想嫁给我爸,我妈妈的存在,自然是她最大的障碍!”
“韦娜和你父亲的交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钟建明问。
“韦娜是一个医用器械公司的销售,开始接近我父亲,是为了签下丰凯制药厂的生意,后来就不一样了,算起来,已有一年多。”面对沉稳的钟建明,周博易的情绪,也稍稍有了好转。
“你母亲知情吗?”钟建明又问。
“当然!”提及这一话题,周博易又掩饰不住愤怒的情绪,“因为韦娜,周新元多次与我妈妈提过离婚,但我妈妈始终不同意。为了这件事,韦娜还曾公开向我母亲挑衅,真是嚣张!”
听到周博易对父亲直呼其名,钟建明随即体会到了周博易内心的感受,不禁暗自唏嘘。
可感慨过后,钟建明再次恢复了理性,旋即又问,“你父亲和韦娜的做法,严重伤害了你的母亲,让你非常愤怒,这一点我完全理解。可是,我们破案需要证据,而不是情绪。试问,你指控韦娜害死你母亲,有真凭实据吗?”
“就在几天前,韦娜曾来过我家。那日,我妈妈正巧外出,韦娜便趁李嫂不注意,擅自进入了我母亲的卧室。”谈及这一幕,周博易禁不住牙齿咬得“咯咯”响,“若不是我提前回家,她还不知要在妈妈房间里逗留多久,真是太可恶了!”
拼命喘了几口气,周博易继续说道,“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觉,妈妈的情绪开始不正常,总是恍恍惚惚的,随后我就怀疑,妈妈的异常或许与韦娜进入卧室有关,可我始终想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直到……直到妈妈出事……我才意识到……一定是妈妈的药……韦娜在我妈妈的药里做了手脚……我太粗心了……早就该想到的……”
“你母亲有什么病?”钟建明借机问。
“她……”未曾想,听到这个问题后,周博易的两颊猛的一抽动,嘴角一抖,居然掉下泪来。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见此情形,钟建明的询问变得小心。
“不,”猛的擦去眼泪,周博易开口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妈妈……多年前就患上了抑郁症。”
“抑郁症?”听到这个名词,钟建明着实有些意外。
“这都是……拜周新元所赐!”周博易毫不客气地说,“自从他经营制药厂,就开始对我妈妈百般嫌弃,整日和一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混在一起!可怜妈妈还总盼着他回心转意,但周新元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病。这么多年了,妈妈总靠药物控制情绪,真是……太可怜了……”
说罢,周博易这个清秀伟岸的男子,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令人很是心酸。
“你母亲所服药物,我们会带回局里进行详细化验,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一定会查出事实真相。”钟建明即刻保证说。
“钟队长!您一定相信我!那药绝对有问题!今天……妈妈就是服了药以后,才出现情绪失控的……那药一定有问题……钟队长……拜托您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周博易再次抓住钟建明的手,眼神近乎乞求。
“放心吧。”真诚回应着周博易,钟建明的心里,顿时感到了几分沉重。
市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办公室
“钟队,我详细问过李嫂了,她对丁兰出事前的描述,与周博易基本一致。丁兰是在下午服药之后,情绪突然出现了意外,接着坠楼而死。并且,在出事前的几天,丁兰的情绪已经出现了波动,主要表现为喜怒无常,但因丁兰患有抑郁症多年,她也没有太在意。结果,今天就出了这种意外。”回到刑警队,韩景辉首先向钟建明做了情况汇报。
“药物检验有结果了没有?”钟建明问。
“还没有。”韩景辉如实回答说,“只是尸检和现场痕迹检验,就够老薛忙的了,药物检验结果恐怕要等到明天。”
闻言,钟建明也没有多言。技术科人员不足,他作为队长,早已十分清楚,只不过,这种情况何时能改善,他心里也没有底。
“钟队,在李嫂的描述中,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这时,韩景辉又说道。
“奇怪的细节,是什么?”钟建明问。
“李嫂提到,在丁兰坠楼前,曾对着窗口说,看到了红颜色。可奇怪的是,不论窗框还是窗帘,都不是红色的。甚至卧室里都没有一件红色的摆设。另外,窗外的树木也不是红色的。所以我想不明白,丁兰究竟看到了何种红色的东西?”韩景辉细致地分析道。
“窗口处的红色?”听到这一情况,钟建明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
“钟队,丁兰看到的红颜色,会不会与她突然坠楼有关?”韩景辉又说。
“先不要轻易下结论,毕竟,这只是李嫂的一面之词,我们尚无法证实。”看得出,钟建明非常审慎。
“对周新元和韦娜之间的关系,我也进行了初步调查。”搁置了红色的话题,韩景辉继续汇报说,“诚如周博易所言,韦娜是通大医用器械制造公司的一名销售,于2007年初与周新元相识,并很快发展成恋人关系。因为韦娜的缘故,周新元决意抛弃丁兰与之结合,但由于丁兰反对,加之周博易从中干涉,周新元的心愿始终没达成。听李嫂说,正因为丁兰坚持不离婚,导致周新元、韦娜与之关系十分紧张。对这一点,丰凯制药厂的诸多董事和员工也可以证明。据悉,韦娜为人非常嚣张跋扈,不但公然与周新元出双入对,甚至当面羞辱过丁兰。从这一点看,丁兰的死,符合二人的意愿,周博易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另外,包括周博易、李嫂在内的许多人都反映,周新元的情感问题向来混乱,曾交往过不少女性,这也是导致丁兰患上抑郁症的主要诱因。”
“即便如此,也不能断然认定,丁兰死于他杀。况且丁兰坠楼之时,周新元和韦娜皆不在场,又有李嫂的证词,证明丁兰是自己坠楼,没有外力干涉。”闻言,钟建明不由说。
“周新元在案发时间的行踪,我已经求证过了。” 韩景辉接话道,“丁兰坠楼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但通过在丰凯制药厂的调查,我了解到,今天下午三点至四点,周新元正在厂里召开全体职工会议,确定不在案发现场。可会议结束后,对周新元的去向,大家都不清楚。到目前为止,周新元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而韦娜情况也类似。总而言之,这两个人是有疑点的。”
“对他们的去向,我已经派沈海去查了,一有消息……”
没曾想,钟建明话未说完,手机铃声就适时响起了,很巧,就是沈海的来电。
“情况如何?找到周新元和韦娜了吗?”按下接听键后,钟建明急忙询问。
“找到了!二人就在周家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共进晚餐那!获知丁兰的死讯,周新元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那韦娜果然嚣张,听到消息后,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也太夸张了!”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了沈海颇带讽刺的声音。
“直接说重点!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你有没有表现出对他们的怀疑?”听着沈海的揶揄,钟建明也很是无奈。
“放心吧,钟队,我严格遵照您的嘱托。”听出钟建明语调不对,沈海急忙改口道,“见到二人后,我只是客观传达了丁兰的死讯,并且告知周新元,近期会对此案进行调查,希望他能够配合。之后,周新元便即刻返回了周家。”
“那韦娜呢?她去了哪里?”钟建明接着问。
“韦娜已经返回住所了,这是队员刚刚反馈的消息。”沈海干脆地回答。
手持电话,钟建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吩咐道,“沈海,你听着,现在立刻赶去韦娜住所,针对丁兰坠楼一案,对她展开询问。记住,要重点关注她与周新元的关系,以及她曾私自进入丁兰卧室这一细节。记住,口气严厉一些,严密关注她的反应。”
“询问韦娜?现在?”虽然跟随钟建明多年,但对他干脆果断的风格,沈海还是有些吃不消,“钟队,这不合适吧?我们还没掌握证据,贸然询问,会不会……”
“少罗嗦!你队长还是我队长?!教过你多少次了,破案不仅要严谨细致,还需要抓住时机,若韦娜她真与丁兰的死有关,不等你搜集到证据,她和周新元早就串通好了!破案就更难找到突破口了!”钟建明“极不耐烦”地说。
“明……明白!”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沈海没有再多言,而是迅速领命了。
“钟队,您是怀疑,丁兰之死的元凶,是周新元?”钟建明挂断电话后,韩景辉立即问道。
“我只是做了初步的推测。”没有保留,钟建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判断,“假设周博易的指控是真实的,那韦娜的行为,绝不可能是孤立的。试想,即便她想做周太太,如果周新元不应允,她决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认为,丁兰的死,要么真是意外,要么,就是一场惊心策划的谋杀,而这场谋杀,仅凭韦娜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懂了。”很快,聪明的韩景辉会意了,“您之所以让沈海第一时间接触韦娜,是避免她与周新元对丁兰案件串供,从而导致案件侦破陷入被动。”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钟建明进而分析到,“在案情不明、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对韦娜这种肤浅又跋扈的女人,略施手段是必要的,很可能,她会成为丁兰案的突破口。”
“钟队,还是您考虑周到!”对钟建明的缜密思维,韩景辉异常佩服。
“说归说,老薛那边的检验结果,还是至关重要的。”说到这里,钟建明又吩咐道,“景辉,等到沈海询问结束后,你尽快把丁兰案的所有细节整理一遍,等明天老薛拿出结果,我们抓紧开一个碰头会,商定下一步的侦破方向。”
“是!”韩景辉即刻回答。
就在二人即将结束对话之时,钟建明的手机再次响起了,而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很快,钟建明接起了电话。然而,当他知晓来点人身份后,表情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语气也夹杂着欣喜,“好!太感谢了!明天上午,我在刑警大队等你们!”
“钟队,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见此情形,韩景辉不由问。
谁知,钟建明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有几分神秘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这可是给老薛准备的一份厚礼!”
“老薛的厚礼?”不禁皱了皱眉头,韩景辉感到毫无头绪。
周家别墅
“博易,你做事向来沉稳,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刑警队的人带走你妈妈的尸体?!如果传出去,会让周家多难堪?!别人会误以为我们惹上刑事案子了!你懂不懂?!”返回家的周新元弄清事情的过程后,居然首先责怪起了儿子。
“周新元,难道你认为,妈妈的死不是刑事案件吗?”周博易目露怒火,针锋相对。
“你这什么意思?真是越大越没有礼貌了!”显然,对周博易的态度,周新元很是恼火。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妈妈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害她!我让刑警带走她,就是为了找出凶手!”周博易铿锵有力地说。
“你说什么?!凶手?!真是莫名其妙!我都问过李嫂了,你妈妈是自己坠楼死的,哪里来的凶手!?”面对倔强的儿子,周新元情绪也有些失控。
“心虚了?!害怕了?!现在才后悔,有些晚了吧?!”看到父亲的表现,周博易反而感到了复仇的快意,“告诉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不论他是谁,我都会让他偿命!”
看着儿子愈来愈阴冷的目光,周新元的内心,不觉开始颤动,但向来老谋深算的他,却不会轻易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他的语调开始变得缓和,“博易,我的确对不起你妈妈,你对我有偏见,我可以理解。但你要相信,你妈妈出了事,我和你一样难过。如果我们父子不和,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哼!”早就看透了父亲的伪善嘴脸,对这番说辞,周博易根本是嗤之以鼻,“周新元,收起你这一套吧!你也伪装不了几天了!”
虽然被周博易气得发抖,但周新元还在努力克制着,因为他清楚,现在不是得罪儿子的时候,一旦儿子揪住妻子的死不放,他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他便转换了话题,“博易,你通知博简了吗?让他一定回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
“周新元,你还是想好自己的退路吧!其他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狠狠丢下这句话,周博易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儿子最后一句话,禁不住让周新元一哆嗦,待到周博易离开后,周新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慌,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韦娜的号码。
“啪!”
没料想,几次拨打过去,韦娜都没有接听电话,又气又烦的周新元禁不住猛的将手机砸到书桌上,脸色也早已变得乌青。
韦娜住所
“沈警官,你什么意思?为何不允许我接电话?!你这是干涉他人隐私!”看到手机屏幕上不断亮起“周新元”的名字,韦娜几番想接起电话,却总是被沈海阻止。终于,她禁不住发作了。
“对不起,韦小姐,现在是例行询问时间,你必须配合我的工作。”沈海给出了解释。
“你少来这套!别以为我是法盲,什么都不懂!哪条法律规定,接受询问时不能接电话?再说了,我没有配合你吗?你问的问题,我不全都回答了吗?你总是阻止我接电话,万一耽误了我的工作怎么办?!周先生可是我一个大客户!”韦娜气势咄咄逼人。
微微冷笑了一下,沈海不由说,“韦小姐,接下来,我就要询问一下你和周新元的关系了。据我们了解,你们之间不仅是生意来往吧?”
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韦娜倒也不避讳,“沈警官,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再隐瞒。没错,我和新元关系不一般,而今他老婆死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看着韦娜自鸣得意的样子,再想想丁兰的惨死,沈海不禁对眼前的女人心生厌恶,“周太太出了事,你好像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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