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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也是情敌
作者:
东莞小领班
冬天的太阳照在乡政府后面的打谷场上,显得暖洋洋的。
上午九点时分,一辆辆自行车、摩托车,载了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小伙子团团伙伙的来到这平时寂静的场地上,看来,乡里好像要在这搞什么集体活动。
不一会儿,乡武装部的干事张小球指使人们抬来一张办公桌放在打谷场高台上,人们才知道,大概是乡武装部要训练民兵了。
但是,看气氛又不太像。你看看,集合到这儿来的那些人散散漫漫的在场地上倘佯着,有的找了自己的熟人聊天儿,有的抽烟、散步,还有的人殷勤的与武装部的干部套着近乎。
此时的打谷场就像是集市、交际场一般。
不大一会儿,几个身穿军装的征兵人员来到,人们才意识到,今天这里搞的是征兵活动。
征兵的黑大个张连长看看桌子上的花名册,知道各村报名参军的人差不多到齐了,就朝乡武装部的人说了些什么,武装部干事张小球先是吹了吹哨子,随后大声地喊叫了一声:“集合!”
小伙子们哗啦啦集中到了他的面前。
“按照大小个儿顺序,站队!”张小球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那个自以为是全乡最高个头的马仁忠就自豪的往张小球的斜对面一站,自动的当了标兵。其他的人纷纷往他的下侧排起队来……
刚才乱哄哄的一堆乌合之众,瞬间排起了一条长龙。
“妈的,小撇子!你他妈的那么矮,站那么靠前干什么?后面去、后面去……”
张小球明察秋毫,纠正着队伍里高个和矮个的错位,“李三虎,你怎么躲避到后面去了?害怕是怎么了?今天只是目测,还没有让你穿军装上战场呢?
“前面去、前面去……注意,你们都要注意看看自己的身高,找好自己的位置。想投机取巧?不好使!”
张小球站在队伍前面睁大眼睛看着这支参差不齐的土八路队伍,觉得有点儿好笑。看来,从老百姓到军人。差距好象不小呢!
今天不过是体检之前目测一下,这些人就显得这么土里土气的!真要是上战场,还不乱七八糟的……看来,自己平时抓的民兵训练,好象是白玩了?
军庄的民兵队长带着本村的四个报名参军者紧赶慢赶,还是比规定的时间迟到了。
等到他们来到操场了,长长的队伍早就站好了,民兵队长在张小球的训斥中来到办公桌前报了到,随后让几个小伙子插到队伍里去。
说是一条队伍,军威看上去觉得更像是个三角形。前面的个子高,后面的个子矮,及至最末端,是乡里那个著名的小矮人二墩子。
二墩子是孤儿,一直由乡福利院抚养着,这么小的个子,武装部竟然会让他报名,大概是想甩掉这个包袱,让部队将他养起来吧!
“立正!”张小球见军庄迟到的几个插入了队伍,开始发布口令了,“向右看齐,向前看!”
整理好队形,张小球便大声地宣布事情:“同志们,欢迎你们这些热血青年报名参军。按照要求,今天要对你们进行体检目测。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张连长讲话!”
小伙子们听了张小球的话,就开始使劲的鼓掌。尽管他们使劲地拍手,但是掌声在空旷的打谷场上还是显得零零落落。
张连长大踏步走到了队伍面前,虎视耽耽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个小伙子们,眼睛里露出了一副赞赏的神情。
他并没有发表讲话,而是用手指了指队伍中间的一个帅哥,告诉他:“王宝玉,你举起手来!”
那个帅哥王宝玉是乡里的通讯员,眼看就要吃皇粮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报名参军?
王宝玉听到张连长的命令,骄傲的举起了右边的胳膊。
从军庄赶来的军威站到了王宝玉的下方。他见张连长让王宝玉当了队伍里的基准兵,心里就嘀咕起来:
王宝玉是他的中学同学,虽然模样俊,又当了乡通讯员的美差,但是他平时娘娘家家的,并没有军人的气质,张连长让他举手,是什么意思?
刚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张连长指着王宝玉的胳膊,爆发了震耳欲聋的一句话:“以王宝玉同志为基准,站在他前面的,留下来接受检验;后面的,解散、回家!”
啊呀!解散?回家?这么说,自己被淘汰了?!军威的个子比王宝玉矮一点儿,正好站在王宝玉后面。
张连长的话分明是说,王宝玉的身高是基准身高,比他高的人,都是合格的。比他矮小的,统统为不合格品。要知道是这情况,自己为什么不往他的前面站呢?
自己这个热血青年,是怀了保卫祖国的愿望积极参加征兵报名的。没有想到,正式的体检还没有开始,第一关目测就被淘汰了!这,算不算是报国无门?!
但是,不管心里有多么大的不满,现实就在那儿摆着。人家张连长以身高取人,要高的不要矮的。
他这个头就那么高,面对张连长确立的王宝玉这个基准,自己只能解散回家。不要再指望什么更进一步的体检步骤了。
留下的合格者开始了军事训练,张连长带领他们在操场上跑步。雄壮的“一二三四”的号子声响彻云霄。军威悻悻的离开打谷场,开始寻找自己的自行车。
这时,本村的民兵队长过来安慰他:“军威,别灰心丧气,这不过是张连长给人们来个下马威。你等着,过几天,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情况?什么情况?军威听出了民兵队长的意思:真正的体检开始之前,乡里会掀起一个请客送礼、挖关系、走后门的高朝。
现在的农村,当兵虽然不是青年人出人头地的捷径,但是,对于想出去闯荡社会、经风雨见世面的有志青年,当几年兵总比进城打工好多了!
因此,为了能够参军入伍,不少人想起了请客送礼的歪点子,有的人甚至于给武装部的人、征兵的人送红包。这样,很多的人明显的不合格,却也能够穿上军装,到部队混上几年。
不过,军威可没有为这事请客送礼的想法。因为,他本人虽然身高有点儿欠缺,但却是乡里知名的优秀青年。
在乡中学,他的学习成绩有目共睹,在中考中曾以高分第一名考上了县一中这所重点学校。放假回到乡里,他积极参加乡里开展的各项文化活动,唱歌表演样样拿得起来。
只是,他在今年的高考考场上缺了点儿运气,以一分之差没有进入到录取线内。人们都为他感到惋惜,鼓励他复读一年,争取第二年金榜题名。
但是,军威看到父母亲为了给大哥、二哥盖房子、娶媳妇,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复读的心情?他决定放弃复读高考,另谋出路。当兵,就是他想到的第一出路。
可是,没有想到,当兵没像他想得那么简单。这不,张连长一个目测,就把他的一腔热血浇了个透心凉。
早晨几个人出发时,热血沸腾,乘兴而来;现在,那三个伙伴留下了,自己却被淘汰下来,败兴而归了。
淘汰下来的原因不是不优秀,而是个头矮。个子高矮,是自己努力的事么?从小就奉行“努力争先”的他,今天竟然会败在了自己的个头上?这算是怎么回事?
北风呼呼刮了起来,冬天的田地里光秃秃的,到处是江天寥廓,老树昏鸦。一点儿也提不起人的兴致来。
军威看到民兵队长骑自行车陪自己回村,猛然间想到他是代表村领导干部送四个人参加体检目测的。
现在自己被淘汰,他怎么就陪着自己回来了?如果那三个人有什么事,他不在场,岂不是失职?
“二叔,你回乡里陪他们三个去吧。我没事的。自己回家就行了!”军威客气的提醒他。
“没事没事。他们三个不过是跟着跑跑步、操练操练。你的事儿,我得向张支书亲自汇报。”
看来,民兵队长好象把军威目测被淘汰当成了一件大事。这不光是军威一个人的事,也是村里的大事。
今天没有集市,乡村的道路上没有几辆车,也没有几个人走动。军威和民兵队长二人归心似箭,一会儿就来到了军庄村口。
张支书家新盖的大瓦房,远远地出现在军威的视线里。
民兵队长来到张支书家门口台阶前,就停下来,顺便说了一声:“军威,来吧!”看来,他要去张支书家汇报情况。
“二叔,你自己去汇报,我就不去了。”军威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此刻,失去了见任何人的勇气。何况现在是去村支书家?
“呵呵……”民兵队长好像是知道什么情况了,别有用心的笑了笑,嘱咐他:“我先进去汇报,但是你不能离开。万一张支书要找你呢!”
“嗯。”军威点头答应了,心想,我不就是个子矮被淘汰了么?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张支书就算是问我,我也不怕。就扶了自行车直挺挺的立在了门口台阶前。
军威看到民兵队长骑自行车陪自己回村,猛然间想到他是代表村领导干部送四个人参加体检目测的。
现在自己被淘汰,他怎么就陪着自己回来了?如果那三个人有什么事,他不在场,岂不是失职?
“二叔,你回乡里陪他们三个去吧。我没事的。自己回家就行了!”军威客气的提醒他。
“没事没事。他们三个不过是跟着跑跑步、操练操练。你的事儿,我得向张支书亲自汇报。”
看来,民兵队长好象把军威目测被淘汰当成了一件大事。这不光是军威一个人的事,也是村里的大事。
今天没有集市,乡村的道路上没有几辆车,也没有几个人走动。军威和民兵队长二人归心似箭,一会儿就来到了军庄村口。
张支书家新盖的大瓦房,远远地出现在军威的视线里。
民兵队长来到张支书家门口台阶前,就停下来,顺便说了一声:“军威,来吧!”看来,他要去张支书家汇报情况。
“二叔,你自己去汇报,我就不去了。”军威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此刻,失去了见任何人的勇气。何况现在是去村支书家?
“呵呵……”民兵队长好像是知道什么情况了,别有用心的笑了笑,嘱咐他:“我先进去汇报,但是你不能离开。万一张支书要找你呢!”
“嗯。”军威点头答应了,心想,我不就是个子矮被淘汰了么?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张支书就算是问我,我也不怕。就扶了自行车直挺挺的立在了门口台阶前。
“军威,进来啊!站在外面干什么?”军威刚刚站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热情的招呼声。军威听出来,这是张支书的女儿张莲儿。说话间,张莲儿一阵风似的来到了门口,邀请军威进院子里去。
“不进去了。我就在这等一下二叔。”军威脸色显得无比的沮丧。
“干嘛绷了一张脸?不就是目测没合格吗?这不证明你不优秀啊!”张莲儿好像已经知道了他目测被淘汰的事,反倒安慰起他来。
“连当兵都不行。优秀不优秀又有什么用?”军威被使白的情绪笼罩了,说出的话也显得毫无斗志了。
“我不信,当兵光凭身高就行。你看看雷锋、欧阳海那些典型英雄人物,个子都不高嘛!我就不信,你这么优秀的人,部队就拒绝了你……”张莲儿始终如一的给他鼓气。
“莲儿姐,谢谢你!”军威看看走近来的张莲儿,突然间发现她的个子长高了,胸部也丰满了。此时此刻,她亲切的看着他,安慰着他。不像是昔日的玩伴儿与他说着什么话,更不是昔日的同学与他研究作业题。这是一位大姑娘了!
农村里,这么大的姑娘应该是找婆家、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这个年龄的姑娘,一般很少与青年小伙子接触的,以免出现什么闲话。然而,张莲儿只要一看见他,总要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与他说这说那,仿佛总有聊不完的话。
难道说,军家与张家,当年那个指腹为婚的恶作剧的笑话,张莲儿真的当回事了?
十几年前,军威已经有了两个哥哥,妈妈又怀孕了。按说,这是违犯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村妇女主任几次来军家说服教育,劝说军家打胎。
军威的爸爸自恃身强力壮,又有木匠手艺活,养活三个孩子不成问题。再加上有了两个儿子,总想再要个女儿,所以,坚决不同意打胎。
妇女主任自知个人的权威性不够,只好求助于当时的村委会主任、现在的张支书出面。张支书与军威的爸爸本来是好哥们儿,但是计划生育的事情上边查得严,允不得马虎,只好亲自出马。
张支书是个要求进步的角色,为了上进,在只有一个女儿的情况下,带头报名只生一个孩儿,在村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他以身作则的说服别人计划生育,一般都是有说服力的。
可是,盼女儿心切的军威爸爸不买张支书的帐,三说两说就吵闹起来。
军威的爸爸知道张支书说的有道理,最后答应上缴八千元罚款。但是不同意打胎。张支书就气急败坏地骂了他一句:“你盼望生女儿,万一再是儿子呢?”
“要再是儿子,我就把他送给你,给你当儿子!”军威的爸爸在气头上来了一句。
“我已经报名生一个孩子了,你给我我也不敢要。算了吧,真要是个儿子,将来给我当女婿还差不多。”张支书随意的说了一句。
这句开玩笑的话就这么传开来了。
后来,军家果然生了个儿子,这就是军威。
军威与张莲儿仅仅只是一岁之差,小时候玩耍,七八岁上学,两个人都是一起的。有时候,村里的小孩儿们玩“过家家”游戏,两个人都是新郎新娘的角色。
原本只当是笑话听的话,到了孩子们的耳朵里,好像就不那么简单了。伙伴们常常感到张莲儿对军威特别的关心,就像是姐姐关心弟弟。
年龄小的时候,男孩儿女孩儿之间说些关心的话是很正常的。但是等到两个人都上了高中,见到很多的男女同学开始了谈恋爱,他们就自觉的相互隔开了距离。
毕竟,两个人都面临了高考的冲刺,农村的孩子只是想勤苦读书,金榜题名,出人头地。他们不会将大好的时光浪费于卿卿我我的情事里。
但是,高考结束,两个人都名落孙山之后,感情的浪潮似乎应该是打开闸门的时候了。虽然两个人的家庭都没有正式像其他的农村家庭那样为孩子们提亲,
商讨婚姻大事,但是,人们明显看到,张莲儿对于军威,是那样的一往情深。大事小情上,都是流露了一种分外的关心的。
所以,在两个人的感情上,没有谁去捅破这一层窗户纸。甚至于用不着去捅破,人们就知道,军威与张莲儿的婚事,是迟早的事儿。
所以,也就没有一个人去张支书家去说媒,也没有一个人到军威家去提亲。
“谢什么?我不过是劝你几句话。”张莲儿见军威说出了感谢自己的话,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了,立刻嗔怪地说道:“还楞那儿干什么?快点进来!”
见张莲儿对自己用了命令的口气,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脚步还是往院子里挪动了,嘴里还悄悄地问她:“听到我被淘汰的消息,张叔说什么了?”
“他呀,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儿。”张莲儿见军威十分重视未来的岳父对这事儿的看法,心里不由地高兴起来,随意的说道:“我看他那态度,倒是不怎么想让你去当兵呢。”
“哦,是么?”军威觉得张莲儿的话有些奇怪。张支书是村领导,这些日子一直按照乡里要求,在大喇叭筒里大喊“当兵光荣”,号召有志青年踊跃报名。可是,轮到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报名参军,他怎么会不想让自己去了呢?
“哈哈,军威回来了!”军威一进屋子门,听到张支书笑的非常开心。此时此刻,他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正听民兵队长汇报着情况。茶几上,刚刚沏好的茶水在杯里冒着热气。
“张叔,对不起,我被淘汰了!”军威好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进门就检讨。
“哈哈,军威啊,这事儿,他告诉我了。”张支书看看眼前的民兵队长,毫不在乎地说道:
“目测淘汰,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报名参加解放军,我举双手赞成。可是,人家征兵的人不要你。咱有什么办法?既然是这样,咱就不去了呗!”
张支书说完,轻松的将烟灰往眼前的玻璃缸里一掸,似乎是一下子就把军威当兵的事否决了。
“是啊。不去更好。老老家实的在家里种地,不照样地过好日子嘛!”
听到张叔这么表了态,旁边的张婶立刻对军威说道:“现在的政策好了,农民有了保险,种地还有奖励。就算是当兵几年回来,不也得种地么?”
“妈,你懂得什么?”见妈妈把事情说的有点儿露骨,张莲儿慌忙的白了她一眼,纠正说:“军威当兵,是想出去闯一闯,经风雨,见世面。你怎么知道军威当兵几年还要回来种地?”
“呵呵,莲儿,你说的事我明白,军威是个优秀的小伙子,到部队当然会有提升进步的机会,不过,听武装部的人说,现在的部队提干,不看能力,不看水平,主要是看文凭。有文凭的,到了部队就能当军官。
“可是,没有文凭,充其量只能当个士官,这士官么,就是兵的身份。无论怎样优秀的人,也没有军官的身份。如果军威走了士官这条路,岂不是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张支书一席话,听上去是在受赞誉,实际上是暗有贬损之意:你没有考上大学,还想去部队经什么风雨?见什么世面?
军威是个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张支书的言外之意来?随后就有些惭愧的说道:“张叔说得对。怪都怪我勤奋不够,没有能够考上大学。
“俗话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也许是我的命运注定,与体制内的官员无缘吧!”说到这儿,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军威,看你说的。一次考不上,这一辈子就没有指望了么?你再复读一年,照样有机会么?”张莲听出是爸爸的话刺激了军威,觉得不好意思,随后就劝慰他。
“莲儿姐,我决定不复读,就不想这事了。”军威对张莲的劝慰毫不领情,坚持自己的意见接着说,“我之所以选择当兵,就是想到部队里锻炼一下自己。什么提干,当军官……我根本就没有想……”
军威说这话,带了一种赌气的成份。不知道是针对了张莲儿的鼓励,还是针对了张支书的贬谪?年轻人心直口快,也没有考虑到此话说出之后会不会刺激到谁?
“军威,你要是这么说,干脆不要去了!”听了军威的话,张支书一骨碌从沙发上起来,斜躺的姿势立刻改成了危襟正坐。
“军威啊,”张支书一副认真的样子,“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是,离乡背井、撇家舍业,出去图个什么呢?还不是为了博取功名利禄吗?
“如果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当兵的生活,那你这兵,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依我看,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呆在家里,专心致志的伺候那十亩良田呢!”
十亩良田?!听到这儿,军威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家乡这地方人多地少,人均耕地不到一亩,分田到户的时候,张支书凭借当时任生产大队长的权力,将村里最好的十亩耕地划到了自己的名下。
因为这十亩耕地中间有一处池塘,塘边有个小树林子,离村里又近,人称难得的十亩良田。在乡里,远近的人家都知道,这十亩良田属于张支书家专有的。
现在,张支书用这十亩良田作为诱饵劝说自己放弃当兵的事,是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女婿,还是将自己看成了未来的长工?
在村里,不管是哪个小伙子,只要张支书拿出这十亩良田来说事,没有一个小伙子不为之所动的。
现在,张支书守着妻子女儿说出这十亩良田的事,分明是把军威当成未来的乘龙快婿了!
如果军威足够聪明的话,应该是立刻诚惶诚恐的接过张支书的话碴,表示出衷心感谢的心情来才是。即使是不好意思致谢,以沉默不语做出羞涩之态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但是,此时此刻的军威毕竟太年轻了。他只有十七岁,还没有成熟到用市侩的经济利益标准去判断成年人话语的能力。
他没有表示出诚惶诚恐的谢意,更没有做出未婚男儿的羞涩之态沉默不语,反倒是有点儿不领情,故意冒犯未来岳父大人的傻冒的样子,说道:
“张叔,虽然是目测被淘汰了,但是我还想努力一下。我不信,部队搞现代化建设,就只是挑选那些傻大黑粗的高个子。身高不理想,难道就没有报效祖国的机会了?”
“军威啊,当兵具备一定的身高条件,不光是保证战斗力的需要,也是保证解放军战士形象的需要。”民兵队长好像是闻出了军威与张支书话语间的火药味,连忙出来打圆场说:
“军威,你是个优秀的青年,想参军入伍报效祖国没有问题,但是,既然目测被淘汰了,咱就承认现实。当前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优秀的青年不一定非要走当兵这一条路。
“依我的看法,张支书的话,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你知道,张支书一直是看好你的。换了别人,张支书不一定这么说呢!”
“是啊,军威。”这时,旁边的张婶开始帮腔了,“现在的农民,种地都是机械化了。不再是过去的脸朝黄土背朝天了。种地没有什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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